第九章 遗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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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已经能给你一个答案了。”
希望神这般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保证答案的准确性。”
祂本来就不清楚终焉的计划。
所谓的答案，也只是猜测。
但陆铭需要的，也只是猜测而已——将终焉的计划全盘读透这不现实，从希望神口中听听思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铭便看到, 希望神慢慢抬手。
随着指尖光芒涌动，很快，一个缩略的宇宙模型，便出现在了陆铭面前。
同时，一张纯白色的大网，缓缓覆盖在了宇宙模型上。
希望神解释道：“宇宙模型代表深渊+希望宇宙，而这张网，即是全球副本系统。”
能看到, 全球副本系统的覆盖范围，基本是在希望宇宙上，这套系统并不太涉及深渊。
事实也如此——全球副本系统内没有副本世界主体为深渊的副本。
希望神再开口：“已知的是，终焉想要利用全球副本系统，消耗终焉之力。”
“但祂不能维持原本的速度，因为全球副本系统消耗终焉之力的速度，比不上我死之后，终焉之力渗出的速度。”
“所以祂必须要加大全球副本系统的运行功率。”
“至于终焉会如何在全球副本系统上动手脚这件事情，咱们刚才已经有结论了——祭坛即是终焉向核心世界输送力量的手段。我想事已至此，大概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止终焉得到全球副本系统的控制权了。”
“重点还在于，终焉接下来会怎么做。”
希望神前方的宇宙模型突兀放大。
直到将核心世界呈现在了陆铭面前。
希望神的声音，再次传入陆铭耳中。
“在全球副本系统中，核心世界乃是终焉之力与创生之力的中和之地，也是这套系统的核心关键点。”
“之前我说过, 这套系统能自动生产创生之力——玩家就是这套系统中的打工人。”
“想要加大全球副本系统的运行功率，招募更多的玩家，解决更多的副本, 是一条可行的策略。”
陆铭刚想说些什么, 便被希望神打断，希望神继续道：“但这个不现实。”
“因为对终焉来讲，这同样也是饮鸩止渴。祂时间不够，等祂招募了足够数量的玩家之后，终焉迷雾可能都扩散到全宇宙了。”
此方案pass。
“但通过你刚才所讲的那些东西，我忽然发现，终焉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一种解决终焉之力的办法。”
……
陆铭刚才说到了四件异常事情。
其一，有关于祭坛的问题。
但这个只是终焉为了入侵全球副本系统所做的准备，与解决终焉之力没太大关系。
重点在于其他三件事情。
希望乃是希望神的情绪部分……那么终焉为什么要特意剥离掉希望神的情绪部分呢？
以及，终焉为什么要将希望神的灵魂粉碎，制作成灵魂残片，分散到多人体内。
以及，在决战之地中发生的种种一切。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么？”
希望神这般发问，陆铭点了点头：“都记得呢。”
刚才希望神说了很多，陆铭统统都记住了。
“那么，我想你也知道了，论及血缘关系, 嗯, 姑且叫做血缘关系吧, 我、灾变、终焉，应该算是孪生三兄弟。”
陆铭再点头。
便听希望神再道：“理论上讲，我们三个都是伊卡洛斯分离出的灵魂部分。”
“而我从出生起，就自带创生之力。”
“灾变出生起，就自带灾厄之力。”
“终焉诞生起，也自带终焉之力。”
“三种力量表现不同，但本质上讲，其实是同源的。”
“其实我没思考过一件事情……”
“如果，我们三兄弟中的一人，能够以某种办法，将我们三个重新融合到一起，如此，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陆铭眉头一皱。
“这个现实么？”
希望神摇了摇头：“没什么现实不现实的，事在人为嘛。”
其实从决战之地内发生的一切，也可以看出一点儿端倪。
永恒被终焉坑死，现在变成了一颗大光球。
光球内发生了什么，所有人一概不知。
“但我猜测，那是一种夺舍手段——终焉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
“你想想，融入光球的，还有我本体的尸体，对吧？”陆铭点了点头。
“而永恒，得到了我的力量，对吧？”陆铭再点头。
“灾变的肉体，就在那颗光球旁边，化作了石头，用以抑制终焉迷雾的扩散，这个也对吧？”
陆铭再点头。
“我，灾变，终焉。我们，或者说我们各自的一部分都在那边……”
希望神说到这儿，自然也就不用再继续往下说了。
陆铭思考片刻，再开口。
“那么，如果终焉完成了融合，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面对陆铭的问题，希望神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希望神突兀开口：“我不知道……”
“或者说，我不知道融合后的终焉，会变成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这种状态的终焉，再加上全球副本系统，会形成一种怎样的组合。”
陆铭面前，那颗核心世界的模型陡然放大。
希望神的声音，清晰传入陆铭耳中。
“你有办法处理那颗光球么？”
陆铭答曰：“没有。我想谁都没有办法。”
“那么，终焉融合我们三兄弟之力一事，基本就已成定局了。”
“假设，终焉再顺利夺走全球副本系统。那么终焉就拥有了我们三人之力，加上全球副本系统的控制权限。”
希望神话音落，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核心世界的模型旁边。
“拥有了三兄弟之力和全球副本系统，深渊就可以这样做……”
希望神一边说，一边控制两道模型。
直到……
核心世界的模型缓慢缩小，最后缩入了人体模型的心脏部位。
人体模型体内，能量以高亮显示，并沿着陆铭熟悉至极的路线，开始缓慢流动。
那是真神之路的运功路线！
希望神的声音幽幽响起。
“真神的对手只有真神！”
“想要打破伊卡洛斯循环，也只能走真神之路这一条办法。”
“于是，终焉动了点儿歪脑筋……”
“如果祂把核心世界当成世界之核，融入体内之后再修真神之力，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陆铭不由一愣。
便看到，希望神创造的模型，已经开始自发运转了起来。
……
以核心世界+全球副本系统为根基，修炼真神之路，这确实是一条未曾设想的道理。
但随着希望神深入推演，陆铭和希望神都发现，这确实是可行的，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刚开始时，真神之路的修炼一帆风顺——与陆铭、小高的修炼过程都没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真神之路的包容性确实强。
但随着引体期、转化期统统走过，来到了吞噬期后，这条道路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我之前说过，全球副本系统是一张网，一张覆盖了几乎全部希望宇宙的大网！”
“而当这条路走到了吞噬期时，这张网就能够发挥作用了。”
模型中，随着核心世界微微旋转，被全球副本系统所勾连的世界，自发性的向真神涌来——这极大提升了模型的修炼速度。
不是几倍的提升。
而是成千上万倍的提升！
而被纳入真神体内之后，全球副本系统的运行逻辑依旧维持正常——它从内宇宙中筛选玩家，再借着玩家的力量制造创生之力，再用创生之力中和掉终焉之力。
能看到，按照希望神推演，没用上几年的时间，这个模型便已经从最开始，修炼到了真神之路的尽头——也即是真神期！
同时，终焉之力的扩散速度，亦被极大抑制！
希望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从根源上讲，对付终焉之力，好像确实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换句话说，根除这条路，似乎是不太可行的。”
“但终焉的这种搭配全球副本系统的办法，一方面能够拖延终焉之力的蔓延进度，另一方面，也能极大提升终焉的修炼速度。”
本质上来讲，这同样也是一种拼速。
但不同的是，这种方式极大提升了拼速的胜算！
“但这解释不了希望的用处，和你的灵魂残片的用处。”
面对陆铭的问题，希望神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不清楚终焉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情绪部分，制造出那条名叫希望的狗。”
“但我能解释灵魂残片的用途。”
“为了更好的融合。”
说完，希望神看向陆铭。
“这其实就是你身上曾发生过的事情。”
陆铭恍然。
被镇压在恶灵之城内的希望神灵魂残片，严格意义上讲并非是单纯的希望神灵魂残片，而是希望神的灵魂与陆海峰灵魂的集合。
影子亦如此。
说白了，终焉对希望神灵魂施加的一切手段，其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让希望、灾变、终焉三者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我想，希望的作用，就落在这个融合的过程之中，或者融合之后……”
“正如我刚才所讲，我能大致猜到，终焉会如何解决终焉之力的麻烦。但我猜不到希望、灾变、终焉三者融合后，到底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可能是伊卡洛斯的重生？”
“亦或者是其他？”
“又或者说，咱们认定根除终焉之力这条路不太可行，其实是错误的。终焉找到了根除终焉之力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其实就落在三者融合这条路上。”
说到这儿，希望神微微摇头。
“很遗憾，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
希望神没有明确的答案，这个其实也在陆铭的预料之中。
身为终焉的第一击杀序列，希望神的本体已经栽了。
连本体都栽了，分身对终焉没办法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么？
“但我并不想看到终焉成就真神，打破伊卡洛斯轮回。”
希望神这般言道，再看向陆铭。
“你是我选择的继承人，也是我的后备计划……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强人所难，但我确实想让你阻止终焉。”
说到这儿，希望神突然闭嘴了。
片刻，祂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算了吧。”
“我其实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对你提出任何要求……若是将这样的使命强加于你，那么我又与伊卡洛斯有什么不同呢？”
没人天生就背负使命。
在希望神看来，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而非是被使命约束的……
希望神背负着伊卡洛斯赐予祂的使命。
同样，正因为如此，希望神才不想将任何使命，强加于任何人的身上。
但……
“说这个已经太迟了……”
虽然不知道，希望对于终焉而言，究竟有何意义。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终焉很想得到希望。
而陆铭，绝不可能将这条陪伴自己一生的大狗，双手奉献给终焉。
立场已经注定。
“那么，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思考着该如何破解终焉设下的局，片刻后，陆铭脑中有了些小小的想法，抬头看向希望神的分身，陆铭再道。
“总之呢，无需你赋予我什么使命，我也注定与终焉为敌了。比起口头上的坦荡与善良，咱们不如来点儿实际的。”
说完，陆铭转头看向四面八方。
“这个副本内，除了创生之力外，还有没有其他能给我帮助的资源或物品？”
陆铭想要好处。
而且他要的理所当然，坦坦荡荡。
大家目标一致，现在你成了死人，那么我拿走你得遗产，这没毛病吧？
更何况我本身就是你的备用计划，说是你的第一继承人也不为过，现在情况如此，于情于理你希望神都得支援点儿吧？
果不其然，希望神干脆点头。
“可以。我的本体在这个副本，给你留了很多很多东西。”
说完，希望神手一挥。
大量的创生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其数量，甚至是陆铭已经吸收的上万倍！
“这些创生之力，足够让你把你的双核真神体系，统统修炼到演变期了。”
“除此之外，我的本体还给你留了一个大宝贝。”
“我想，我已经能给你一个答案了。”
希望神这般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保证答案的准确性。”
祂本来就不清楚终焉的计划。
所谓的答案，也只是猜测。
但陆铭需要的，也只是猜测而已——将终焉的计划全盘读透这不现实，从希望神口中听听思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铭便看到, 希望神慢慢抬手。
随着指尖光芒涌动，很快，一个缩略的宇宙模型，便出现在了陆铭面前。
同时，一张纯白色的大网，缓缓覆盖在了宇宙模型上。
希望神解释道：“宇宙模型代表深渊+希望宇宙，而这张网，即是全球副本系统。”
能看到, 全球副本系统的覆盖范围，基本是在希望宇宙上，这套系统并不太涉及深渊。
事实也如此——全球副本系统内没有副本世界主体为深渊的副本。
希望神再开口：“已知的是，终焉想要利用全球副本系统，消耗终焉之力。”
“但祂不能维持原本的速度，因为全球副本系统消耗终焉之力的速度，比不上我死之后，终焉之力渗出的速度。”
“所以祂必须要加大全球副本系统的运行功率。”
“至于终焉会如何在全球副本系统上动手脚这件事情，咱们刚才已经有结论了——祭坛即是终焉向核心世界输送力量的手段。我想事已至此，大概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止终焉得到全球副本系统的控制权了。”
“重点还在于，终焉接下来会怎么做。”
希望神前方的宇宙模型突兀放大。
直到将核心世界呈现在了陆铭面前。
希望神的声音，再次传入陆铭耳中。
“在全球副本系统中，核心世界乃是终焉之力与创生之力的中和之地，也是这套系统的核心关键点。”
“之前我说过, 这套系统能自动生产创生之力——玩家就是这套系统中的打工人。”
“想要加大全球副本系统的运行功率，招募更多的玩家，解决更多的副本, 是一条可行的策略。”
陆铭刚想说些什么, 便被希望神打断，希望神继续道：“但这个不现实。”
“因为对终焉来讲，这同样也是饮鸩止渴。祂时间不够，等祂招募了足够数量的玩家之后，终焉迷雾可能都扩散到全宇宙了。”
此方案pass。
“但通过你刚才所讲的那些东西，我忽然发现，终焉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一种解决终焉之力的办法。”
……
陆铭刚才说到了四件异常事情。
其一，有关于祭坛的问题。
但这个只是终焉为了入侵全球副本系统所做的准备，与解决终焉之力没太大关系。
重点在于其他三件事情。
希望乃是希望神的情绪部分……那么终焉为什么要特意剥离掉希望神的情绪部分呢？
以及，终焉为什么要将希望神的灵魂粉碎，制作成灵魂残片，分散到多人体内。
以及，在决战之地中发生的种种一切。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么？”
希望神这般发问，陆铭点了点头：“都记得呢。”
刚才希望神说了很多，陆铭统统都记住了。
“那么，我想你也知道了，论及血缘关系, 嗯, 姑且叫做血缘关系吧, 我、灾变、终焉，应该算是孪生三兄弟。”
陆铭再点头。
便听希望神再道：“理论上讲，我们三个都是伊卡洛斯分离出的灵魂部分。”
“而我从出生起，就自带创生之力。”
“灾变出生起，就自带灾厄之力。”
“终焉诞生起，也自带终焉之力。”
“三种力量表现不同，但本质上讲，其实是同源的。”
“其实我没思考过一件事情……”
“如果，我们三兄弟中的一人，能够以某种办法，将我们三个重新融合到一起，如此，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陆铭眉头一皱。
“这个现实么？”
希望神摇了摇头：“没什么现实不现实的，事在人为嘛。”
其实从决战之地内发生的一切，也可以看出一点儿端倪。
永恒被终焉坑死，现在变成了一颗大光球。
光球内发生了什么，所有人一概不知。
“但我猜测，那是一种夺舍手段——终焉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
“你想想，融入光球的，还有我本体的尸体，对吧？”陆铭点了点头。
“而永恒，得到了我的力量，对吧？”陆铭再点头。
“灾变的肉体，就在那颗光球旁边，化作了石头，用以抑制终焉迷雾的扩散，这个也对吧？”
陆铭再点头。
“我，灾变，终焉。我们，或者说我们各自的一部分都在那边……”
希望神说到这儿，自然也就不用再继续往下说了。
陆铭思考片刻，再开口。
“那么，如果终焉完成了融合，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面对陆铭的问题，希望神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希望神突兀开口：“我不知道……”
“或者说，我不知道融合后的终焉，会变成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这种状态的终焉，再加上全球副本系统，会形成一种怎样的组合。”
陆铭面前，那颗核心世界的模型陡然放大。
希望神的声音，清晰传入陆铭耳中。
“你有办法处理那颗光球么？”
陆铭答曰：“没有。我想谁都没有办法。”
“那么，终焉融合我们三兄弟之力一事，基本就已成定局了。”
“假设，终焉再顺利夺走全球副本系统。那么终焉就拥有了我们三人之力，加上全球副本系统的控制权限。”
希望神话音落，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核心世界的模型旁边。
“拥有了三兄弟之力和全球副本系统，深渊就可以这样做……”
希望神一边说，一边控制两道模型。
直到……
核心世界的模型缓慢缩小，最后缩入了人体模型的心脏部位。
人体模型体内，能量以高亮显示，并沿着陆铭熟悉至极的路线，开始缓慢流动。
那是真神之路的运功路线！
希望神的声音幽幽响起。
“真神的对手只有真神！”
“想要打破伊卡洛斯循环，也只能走真神之路这一条办法。”
“于是，终焉动了点儿歪脑筋……”
“如果祂把核心世界当成世界之核，融入体内之后再修真神之力，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陆铭不由一愣。
便看到，希望神创造的模型，已经开始自发运转了起来。
……
以核心世界+全球副本系统为根基，修炼真神之路，这确实是一条未曾设想的道理。
但随着希望神深入推演，陆铭和希望神都发现，这确实是可行的，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刚开始时，真神之路的修炼一帆风顺——与陆铭、小高的修炼过程都没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真神之路的包容性确实强。
但随着引体期、转化期统统走过，来到了吞噬期后，这条道路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我之前说过，全球副本系统是一张网，一张覆盖了几乎全部希望宇宙的大网！”
“而当这条路走到了吞噬期时，这张网就能够发挥作用了。”
模型中，随着核心世界微微旋转，被全球副本系统所勾连的世界，自发性的向真神涌来——这极大提升了模型的修炼速度。
不是几倍的提升。
而是成千上万倍的提升！
而被纳入真神体内之后，全球副本系统的运行逻辑依旧维持正常——它从内宇宙中筛选玩家，再借着玩家的力量制造创生之力，再用创生之力中和掉终焉之力。
能看到，按照希望神推演，没用上几年的时间，这个模型便已经从最开始，修炼到了真神之路的尽头——也即是真神期！
同时，终焉之力的扩散速度，亦被极大抑制！
希望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从根源上讲，对付终焉之力，好像确实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换句话说，根除这条路，似乎是不太可行的。”
“但终焉的这种搭配全球副本系统的办法，一方面能够拖延终焉之力的蔓延进度，另一方面，也能极大提升终焉的修炼速度。”
本质上来讲，这同样也是一种拼速。
但不同的是，这种方式极大提升了拼速的胜算！
“但这解释不了希望的用处，和你的灵魂残片的用处。”
面对陆铭的问题，希望神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不清楚终焉为什么要剥夺我的情绪部分，制造出那条名叫希望的狗。”
“但我能解释灵魂残片的用途。”
“为了更好的融合。”
说完，希望神看向陆铭。
“这其实就是你身上曾发生过的事情。”
陆铭恍然。
被镇压在恶灵之城内的希望神灵魂残片，严格意义上讲并非是单纯的希望神灵魂残片，而是希望神的灵魂与陆海峰灵魂的集合。
影子亦如此。
说白了，终焉对希望神灵魂施加的一切手段，其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让希望、灾变、终焉三者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我想，希望的作用，就落在这个融合的过程之中，或者融合之后……”
“正如我刚才所讲，我能大致猜到，终焉会如何解决终焉之力的麻烦。但我猜不到希望、灾变、终焉三者融合后，到底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可能是伊卡洛斯的重生？”
“亦或者是其他？”
“又或者说，咱们认定根除终焉之力这条路不太可行，其实是错误的。终焉找到了根除终焉之力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其实就落在三者融合这条路上。”
说到这儿，希望神微微摇头。
“很遗憾，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
希望神没有明确的答案，这个其实也在陆铭的预料之中。
身为终焉的第一击杀序列，希望神的本体已经栽了。
连本体都栽了，分身对终焉没办法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么？
“但我并不想看到终焉成就真神，打破伊卡洛斯轮回。”
希望神这般言道，再看向陆铭。
“你是我选择的继承人，也是我的后备计划……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强人所难，但我确实想让你阻止终焉。”
说到这儿，希望神突然闭嘴了。
片刻，祂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算了吧。”
“我其实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对你提出任何要求……若是将这样的使命强加于你，那么我又与伊卡洛斯有什么不同呢？”
没人天生就背负使命。
在希望神看来，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而非是被使命约束的……
希望神背负着伊卡洛斯赐予祂的使命。
同样，正因为如此，希望神才不想将任何使命，强加于任何人的身上。
但……
“说这个已经太迟了……”
虽然不知道，希望对于终焉而言，究竟有何意义。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终焉很想得到希望。
而陆铭，绝不可能将这条陪伴自己一生的大狗，双手奉献给终焉。
立场已经注定。
“那么，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思考着该如何破解终焉设下的局，片刻后，陆铭脑中有了些小小的想法，抬头看向希望神的分身，陆铭再道。
“总之呢，无需你赋予我什么使命，我也注定与终焉为敌了。比起口头上的坦荡与善良，咱们不如来点儿实际的。”
说完，陆铭转头看向四面八方。
“这个副本内，除了创生之力外，还有没有其他能给我帮助的资源或物品？”
陆铭想要好处。
而且他要的理所当然，坦坦荡荡。
大家目标一致，现在你成了死人，那么我拿走你得遗产，这没毛病吧？
更何况我本身就是你的备用计划，说是你的第一继承人也不为过，现在情况如此，于情于理你希望神都得支援点儿吧？
果不其然，希望神干脆点头。
“可以。我的本体在这个副本，给你留了很多很多东西。”
说完，希望神手一挥。
大量的创生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其数量，甚至是陆铭已经吸收的上万倍！
“这些创生之力，足够让你把你的双核真神体系，统统修炼到演变期了。”
“除此之外，我的本体还给你留了一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