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人的舞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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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之前。
当永恒破封而出，走了趟核心世界之后，便立刻转道深渊。
祂的实力，远比陆铭更强，感知范围自然也比陆铭更远。更值得一提的是，祂从陆铭那边得到了一部分希望神的灵魂残片，这同样也让祂拥有了部分深渊意志的垂青。
各种buff叠加在一起, 让永恒在深渊中找人，比陆铭更加轻松——这里面甚至包括了追踪灾变的踪迹！
过程无需赘述，很快，永恒便找到了灾变。
汇合之后，两人互通有无，集两人之智，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神主。”
“神主的实力很强。祂的选择恐怕会直接性决定了双方的实力对比。”
神主之力，甚至犹在现在的灾变之上，整个宇宙能比神主更强的，恐怕也就是永恒这一级别的人物了。
而此刻，神主认定自己的真神之路，被人动了手脚，灾变与永恒为了拉拢神主，必然要对此事上心。
“说到这个，现在祂在哪儿呢？”
灾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遗憾的一点在于，永恒也无法追索神主的位置——真神总有其特殊性。
灾变再做补充。
“而且哪怕知道神主在哪儿，我也无法找到祂内宇宙的问题。”
“但是我能。”永恒这般开口道，后，祂再做补充：“咱们先假定，陆海峰即是终焉。之前神主对你说过，真正的灾变说祂身上有终焉的气息。”
“问题在于，我虽然继承了希望神的力量，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终焉的问题。”
沉默片刻, 灾变忽地开口：“但是我能。”
好吧……
永恒与灾变两人各有短板, 却也各有所长。
对策由此而生。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
“神主在哪儿？”
永恒沉吟片刻, 突兀开口道：“既然我们找不到神主, 那就不如让神主来找我们。”
“神主说过, 祂身上有终焉的气息对吧？这样的话，我有一计，不仅可解决神主的问题，更能试探下陆海峰的根底。”
……
数天之前。
只有永恒与神主抵达的决战之地内。
“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您说。”
“你当时，是怎么从深渊中得到真神之路修炼之法的？”
“……”
沉默片刻，神主忽然开口。
“我身上有问题么？”
永恒亦转移话题。
“没有……至少我看不出来问题。所以，陆海峰并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窃听手段。你所怀疑的问题，也并非流于表面。”
这般说完，永恒站起身来，来到神主身边。
“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内宇宙中了……”
“最后再说一遍，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我和灾变的帮助的话，就别做抵抗，让我去你的内宇宙中转上一圈……”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记得在内宇宙中帮我隐藏气息。”
这其实是神主与永恒的第一次见面。
但经过灾变的中转，两者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
事已至此，神主也没什么反复的想法，祂干脆放开内宇宙，邀请永恒入内。
片刻后，永恒从内宇宙中走出，神色略显阴沉。
“我找到问题的根源了。”
……
现在，此刻。
“孩子，乖乖的，成为终焉吧。”
“你他娘的在做梦！”
陆海峰口出狂言，永恒干脆辩驳！
不远处，神主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直接开放了内宇宙入口！便见流光闪烁，却是一道分身从永恒的本体中脱离而出，直接钻进了神主的内宇宙中！
不止是永恒。
灾变亦分出分身，随永恒一道前往神主的内宇宙。
一切如电光火石，仅仅眨眼的功夫，永恒与灾变的分身，便被神主收入了内宇宙内，倒是被缚者.杀戮没反应过来，目视这一切的发生却全无任何动作。
直到一切平息，神主盘膝坐地，却是不理会其他的一切，只是坐定调息。
反而是陆海峰长叹一声。
“你们倒真打了套好算盘……”
……
内宇宙，神域联盟。
宇宙意志直接跳反，化身内鬼。于是终焉之力肆意宣泄开来，将整个神域联盟搅合的乱七八糟！
大量的终焉迷雾不知从何而来。
更有厄兽从终焉迷雾内，快速孕育而生。
雾气的范围不断扩大。
纵然神主的内宇宙范围极广，长此以往也必将沦陷于终焉之手。
但这一切在永恒和灾变入场后，却得到了抑制。
结伴漂浮与内宇宙虚空之中，灾变率先有了动作。
祂张嘴，吸气……
这一刻的灾变，宛如化身为了黑洞！
狂暴的吸引力从灾变口中传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内宇宙！
但这股吸力，却并不针对神域联盟的星球、建筑、居民，它只针对终焉迷雾！
能看到，宇宙各个方向的迷雾，朝灾变狂涌而来，其内部的厄兽，更是如同糖豆一般，一个接一个的落入灾变口中。
大量的终焉迷雾入体，让灾变也很不好受。
但，过程与结果相辅相成，两者之间的关系极好，故而灾变对终焉之力的抵抗力，强得发指！
如此简单的，内宇宙内越发壮大的终焉迷雾得到了遏制，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但确实起到了效果。
永恒也稀奇的看着灾变，不由开口道：“你之前还说你处理不了终焉之域呢……”
看情况，灾变应该很克制终焉才对。
对此，灾变先是打了个饱嗝，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用的，这只是缓兵之计，一旦我停止吸收终焉迷雾，终焉迷雾还将扩散。不处理掉源头问题，终焉无解……而遗憾的是，我确实没能力处理终焉的源头。”
外界，终焉的源头乃是陆海峰——现在都找不到他的本体，这个自然没法处理。
而神主的内宇宙中，终焉的源头乃是宇宙意志——这东西无形无质，也比较麻烦。
“更何况……”
慢慢抬起手来，永恒便看到灾变的右手已经逐渐发黑，点点黑色的粉末状物质，从其手上飘飞、消散……
“即便是我，吸纳终焉之力也并非没有代价……只不过是代价稍稍轻了一些罢了。”
“试想，源头问题不处理，终焉之力就会源源不绝。而我个人之力终究有限，若是只靠‘硬耗’来拖延时间，那么终焉之日就将无法避免。”
永恒点了点头：“我懂了。”
说罢，祂目光远眺，扫向四面八方。
“那么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祂继承了希望神的力量，掠夺了希望宇宙的宇宙意志，而希望神的力量中，本来也存在一部分希望宇宙的宇宙意志。
如果说，曾经的希望神对宇宙意志这东西的了解，为当世第一。
那么永恒必排第二！
一旁的灾变则是第三——灾变虽然拥有希望神的部分记忆，但毕竟不是全部，自身的力量也比永恒弱了太多，身上也没有希望宇宙宇宙权柄或深渊意志的垂青。
这也是永恒能察觉到神主哪里出了问题，而灾变不能的根源。
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
灾变拥有一部分希望神的记忆，和灾变的肉体力量。
永恒拥有希望神的权柄和希望神的力量。
二者叠加在一起，赫然就是个小号的希望神——经验、实力统统不缺，这也是祂们敢设下陷阱，直接硬抗终焉的根本原因。
无尽光，从永恒身上逸散开来，有庞大意志，从永恒的分身上缓缓苏醒！
那是希望宇宙宇宙意志！
永恒分身体内的希望宇宙宇宙意志刚刚复苏，便立刻迎来了神域联盟宇宙宇宙意志的针对。
无穷无尽的终焉迷雾，如同疯了一般，向永恒席卷而来——然而永恒一旁的灾变荤素不忌，张嘴直接把终焉迷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又有宏大声音，从永恒口中响起。
“神主之道，乃真神之道。”
“而真神之道，依托于希望宇宙！”
“这片天，这块地，统统都曾是希望宇宙的一部分。”
“现在，你一个强盗也敢与我争夺此天地的控制权？”
“给我滚！！”
滚字掀开，带起串串涟漪。
永恒体内的希望宇宙宇宙意志疯狂膨胀，仅仅是一瞬间，便夺掉了内宇宙宇宙意志近三分之一的权能！
外界，神主双眼蓦地睁开，亦配合永恒发力！
双管齐下之下，内宇宙中，陆海峰的暗子竟节节败退，神主身上的异变亦快速消散。
这让陆海峰不由眯起了眼睛。
祂轻声道：“很好。”
永恒、灾变、神主的联合，稍稍出乎了陆海峰的预料。
众所周知，计划乃是人定的，而人定的，就必不可能不出疏漏。
更何况这个计划牵扯太大，时间也拉得太长，中间变故频发。而往往一星半点的变化，就能给整个计划带来颠覆性的改变。
——比如说，神主从灾变那里，发现了自身真神之路的问题。
——再比如说……那个死而复生的灾变！
灾变的死而复生，其实是最操蛋的……也是最让陆海峰头痛的……
甚至绝大多数变故，都起源于此。
祂拥有希望神的残缺记忆……但即便只是残缺记忆，祂也知道的太多了！
陆海峰确实没料到，自己在神主身上的后手，竟然被这般抹杀——甚至事已至此，陆海峰都已经承认，祂在神主身上的算计，已经彻底宣告破产。
但祂不沮丧。
身后，终焉之域内。
咕噜咕噜的声音越发响亮，愈加清晰。
直到“轰隆”一声。
一只大脚，从终焉之域内跨出，出现在了决战之地中！
细细看去，那东西哪里是什么大脚！？那分明是由无数厄兽组合而成的怪异之物！
大量的厄兽，如同一块块皮肤，一块块骨骼，一根根毛孔一般，组建起大脚的每一个部分，同时，有锁链将这一头头厄兽完整串联在了一起！
那是操纵者的锁链！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怪物的另一条腿，亦从终焉之域中迈出。
祂完整的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整体呈青黑色，并不断泛滥着紫黑色的迷雾。它足有万米之高，站立时，就宛如一座庞大的山峰！
其身体部分完全由厄兽组成——甚至这些厄兽仍未失去行动能力。
它们在怪物的体表不断蠕动，发出尖嚎，恐怖的一幕哪怕对近邪神而言，都堪称精神污染。
视线继续上挪，便能看到怪物的眉心处，操纵者正屹立于此——祂双眼紧闭，陷入沉睡，宛如怪物额头处的痦子。
突兀的，被缚者.杀戮身上的锁链微微一抽，带动着被缚者.杀戮飞快后退，直到祂站在了巨怪的头顶。
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所有人，陆海峰微微眯眼，嘴角挑起轻笑。
“神主，我不要了。”
“但希望神的尸体，你们得给我。”
“做梦！”
永恒！
还是永恒！
依旧是永恒！
巨大的光柱从永恒指尖绽放开来，浓光如同激光炮一般，朝着巨怪飙射而去！
这一刻的永恒，一边压制着蠢蠢欲动的希望神的尸体，一边对巨怪发动攻击！
哪怕一心二用……不，哪怕祂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处理神主身上的问题，永恒也依旧不改强者本色！
祂本就应该是祂这一团体的绝对核心！
灾变实力虽强，但放在更高层面上，却又有点儿上不得台面。
而神主自身的问题，决定了神主恐怕无力在此刻出手。
从一开始，永恒就是对抗陆海峰的绝对主力！
永恒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对此，祂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白光瞬间炸在了巨怪身上，推挤着巨怪后退两步并疯狂咆哮！
那压倒性的力量，甚至将巨怪的胸膛直接炸开了一个黑黢黢的深坑。
更恐怖的是，白光之中，还蕴含着永恒最擅长的时光之力！
能看到，伴随着白光崩散，光屑落至巨怪身上，巨怪身上的锁链，乃至每一头厄兽，都在萎缩。
锁链反常的向操纵者缩去。
而厄兽们，则不断退化，越来越小，仿佛要倒退回到小时候的模样……
时之力，倒流！
对此，陆海峰却面不改色。
紫黑色的能量从虚空中荡出，快速融入到巨怪体内。
这短暂压制住了永恒的时光之力。
趁此机会，陆海峰抬手一指，巨怪怒吼一声，低头向着永恒的方向发足狂奔！
月余之前。
当永恒破封而出，走了趟核心世界之后，便立刻转道深渊。
祂的实力，远比陆铭更强，感知范围自然也比陆铭更远。更值得一提的是，祂从陆铭那边得到了一部分希望神的灵魂残片，这同样也让祂拥有了部分深渊意志的垂青。
各种buff叠加在一起, 让永恒在深渊中找人，比陆铭更加轻松——这里面甚至包括了追踪灾变的踪迹！
过程无需赘述，很快，永恒便找到了灾变。
汇合之后，两人互通有无，集两人之智，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神主。”
“神主的实力很强。祂的选择恐怕会直接性决定了双方的实力对比。”
神主之力，甚至犹在现在的灾变之上，整个宇宙能比神主更强的，恐怕也就是永恒这一级别的人物了。
而此刻，神主认定自己的真神之路，被人动了手脚，灾变与永恒为了拉拢神主，必然要对此事上心。
“说到这个，现在祂在哪儿呢？”
灾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遗憾的一点在于，永恒也无法追索神主的位置——真神总有其特殊性。
灾变再做补充。
“而且哪怕知道神主在哪儿，我也无法找到祂内宇宙的问题。”
“但是我能。”永恒这般开口道，后，祂再做补充：“咱们先假定，陆海峰即是终焉。之前神主对你说过，真正的灾变说祂身上有终焉的气息。”
“问题在于，我虽然继承了希望神的力量，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终焉的问题。”
沉默片刻, 灾变忽地开口：“但是我能。”
好吧……
永恒与灾变两人各有短板, 却也各有所长。
对策由此而生。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
“神主在哪儿？”
永恒沉吟片刻, 突兀开口道：“既然我们找不到神主, 那就不如让神主来找我们。”
“神主说过, 祂身上有终焉的气息对吧？这样的话，我有一计，不仅可解决神主的问题，更能试探下陆海峰的根底。”
……
数天之前。
只有永恒与神主抵达的决战之地内。
“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您说。”
“你当时，是怎么从深渊中得到真神之路修炼之法的？”
“……”
沉默片刻，神主忽然开口。
“我身上有问题么？”
永恒亦转移话题。
“没有……至少我看不出来问题。所以，陆海峰并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窃听手段。你所怀疑的问题，也并非流于表面。”
这般说完，永恒站起身来，来到神主身边。
“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内宇宙中了……”
“最后再说一遍，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我和灾变的帮助的话，就别做抵抗，让我去你的内宇宙中转上一圈……”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记得在内宇宙中帮我隐藏气息。”
这其实是神主与永恒的第一次见面。
但经过灾变的中转，两者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
事已至此，神主也没什么反复的想法，祂干脆放开内宇宙，邀请永恒入内。
片刻后，永恒从内宇宙中走出，神色略显阴沉。
“我找到问题的根源了。”
……
现在，此刻。
“孩子，乖乖的，成为终焉吧。”
“你他娘的在做梦！”
陆海峰口出狂言，永恒干脆辩驳！
不远处，神主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直接开放了内宇宙入口！便见流光闪烁，却是一道分身从永恒的本体中脱离而出，直接钻进了神主的内宇宙中！
不止是永恒。
灾变亦分出分身，随永恒一道前往神主的内宇宙。
一切如电光火石，仅仅眨眼的功夫，永恒与灾变的分身，便被神主收入了内宇宙内，倒是被缚者.杀戮没反应过来，目视这一切的发生却全无任何动作。
直到一切平息，神主盘膝坐地，却是不理会其他的一切，只是坐定调息。
反而是陆海峰长叹一声。
“你们倒真打了套好算盘……”
……
内宇宙，神域联盟。
宇宙意志直接跳反，化身内鬼。于是终焉之力肆意宣泄开来，将整个神域联盟搅合的乱七八糟！
大量的终焉迷雾不知从何而来。
更有厄兽从终焉迷雾内，快速孕育而生。
雾气的范围不断扩大。
纵然神主的内宇宙范围极广，长此以往也必将沦陷于终焉之手。
但这一切在永恒和灾变入场后，却得到了抑制。
结伴漂浮与内宇宙虚空之中，灾变率先有了动作。
祂张嘴，吸气……
这一刻的灾变，宛如化身为了黑洞！
狂暴的吸引力从灾变口中传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内宇宙！
但这股吸力，却并不针对神域联盟的星球、建筑、居民，它只针对终焉迷雾！
能看到，宇宙各个方向的迷雾，朝灾变狂涌而来，其内部的厄兽，更是如同糖豆一般，一个接一个的落入灾变口中。
大量的终焉迷雾入体，让灾变也很不好受。
但，过程与结果相辅相成，两者之间的关系极好，故而灾变对终焉之力的抵抗力，强得发指！
如此简单的，内宇宙内越发壮大的终焉迷雾得到了遏制，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但确实起到了效果。
永恒也稀奇的看着灾变，不由开口道：“你之前还说你处理不了终焉之域呢……”
看情况，灾变应该很克制终焉才对。
对此，灾变先是打了个饱嗝，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用的，这只是缓兵之计，一旦我停止吸收终焉迷雾，终焉迷雾还将扩散。不处理掉源头问题，终焉无解……而遗憾的是，我确实没能力处理终焉的源头。”
外界，终焉的源头乃是陆海峰——现在都找不到他的本体，这个自然没法处理。
而神主的内宇宙中，终焉的源头乃是宇宙意志——这东西无形无质，也比较麻烦。
“更何况……”
慢慢抬起手来，永恒便看到灾变的右手已经逐渐发黑，点点黑色的粉末状物质，从其手上飘飞、消散……
“即便是我，吸纳终焉之力也并非没有代价……只不过是代价稍稍轻了一些罢了。”
“试想，源头问题不处理，终焉之力就会源源不绝。而我个人之力终究有限，若是只靠‘硬耗’来拖延时间，那么终焉之日就将无法避免。”
永恒点了点头：“我懂了。”
说罢，祂目光远眺，扫向四面八方。
“那么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祂继承了希望神的力量，掠夺了希望宇宙的宇宙意志，而希望神的力量中，本来也存在一部分希望宇宙的宇宙意志。
如果说，曾经的希望神对宇宙意志这东西的了解，为当世第一。
那么永恒必排第二！
一旁的灾变则是第三——灾变虽然拥有希望神的部分记忆，但毕竟不是全部，自身的力量也比永恒弱了太多，身上也没有希望宇宙宇宙权柄或深渊意志的垂青。
这也是永恒能察觉到神主哪里出了问题，而灾变不能的根源。
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
灾变拥有一部分希望神的记忆，和灾变的肉体力量。
永恒拥有希望神的权柄和希望神的力量。
二者叠加在一起，赫然就是个小号的希望神——经验、实力统统不缺，这也是祂们敢设下陷阱，直接硬抗终焉的根本原因。
无尽光，从永恒身上逸散开来，有庞大意志，从永恒的分身上缓缓苏醒！
那是希望宇宙宇宙意志！
永恒分身体内的希望宇宙宇宙意志刚刚复苏，便立刻迎来了神域联盟宇宙宇宙意志的针对。
无穷无尽的终焉迷雾，如同疯了一般，向永恒席卷而来——然而永恒一旁的灾变荤素不忌，张嘴直接把终焉迷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又有宏大声音，从永恒口中响起。
“神主之道，乃真神之道。”
“而真神之道，依托于希望宇宙！”
“这片天，这块地，统统都曾是希望宇宙的一部分。”
“现在，你一个强盗也敢与我争夺此天地的控制权？”
“给我滚！！”
滚字掀开，带起串串涟漪。
永恒体内的希望宇宙宇宙意志疯狂膨胀，仅仅是一瞬间，便夺掉了内宇宙宇宙意志近三分之一的权能！
外界，神主双眼蓦地睁开，亦配合永恒发力！
双管齐下之下，内宇宙中，陆海峰的暗子竟节节败退，神主身上的异变亦快速消散。
这让陆海峰不由眯起了眼睛。
祂轻声道：“很好。”
永恒、灾变、神主的联合，稍稍出乎了陆海峰的预料。
众所周知，计划乃是人定的，而人定的，就必不可能不出疏漏。
更何况这个计划牵扯太大，时间也拉得太长，中间变故频发。而往往一星半点的变化，就能给整个计划带来颠覆性的改变。
——比如说，神主从灾变那里，发现了自身真神之路的问题。
——再比如说……那个死而复生的灾变！
灾变的死而复生，其实是最操蛋的……也是最让陆海峰头痛的……
甚至绝大多数变故，都起源于此。
祂拥有希望神的残缺记忆……但即便只是残缺记忆，祂也知道的太多了！
陆海峰确实没料到，自己在神主身上的后手，竟然被这般抹杀——甚至事已至此，陆海峰都已经承认，祂在神主身上的算计，已经彻底宣告破产。
但祂不沮丧。
身后，终焉之域内。
咕噜咕噜的声音越发响亮，愈加清晰。
直到“轰隆”一声。
一只大脚，从终焉之域内跨出，出现在了决战之地中！
细细看去，那东西哪里是什么大脚！？那分明是由无数厄兽组合而成的怪异之物！
大量的厄兽，如同一块块皮肤，一块块骨骼，一根根毛孔一般，组建起大脚的每一个部分，同时，有锁链将这一头头厄兽完整串联在了一起！
那是操纵者的锁链！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怪物的另一条腿，亦从终焉之域中迈出。
祂完整的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整体呈青黑色，并不断泛滥着紫黑色的迷雾。它足有万米之高，站立时，就宛如一座庞大的山峰！
其身体部分完全由厄兽组成——甚至这些厄兽仍未失去行动能力。
它们在怪物的体表不断蠕动，发出尖嚎，恐怖的一幕哪怕对近邪神而言，都堪称精神污染。
视线继续上挪，便能看到怪物的眉心处，操纵者正屹立于此——祂双眼紧闭，陷入沉睡，宛如怪物额头处的痦子。
突兀的，被缚者.杀戮身上的锁链微微一抽，带动着被缚者.杀戮飞快后退，直到祂站在了巨怪的头顶。
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所有人，陆海峰微微眯眼，嘴角挑起轻笑。
“神主，我不要了。”
“但希望神的尸体，你们得给我。”
“做梦！”
永恒！
还是永恒！
依旧是永恒！
巨大的光柱从永恒指尖绽放开来，浓光如同激光炮一般，朝着巨怪飙射而去！
这一刻的永恒，一边压制着蠢蠢欲动的希望神的尸体，一边对巨怪发动攻击！
哪怕一心二用……不，哪怕祂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处理神主身上的问题，永恒也依旧不改强者本色！
祂本就应该是祂这一团体的绝对核心！
灾变实力虽强，但放在更高层面上，却又有点儿上不得台面。
而神主自身的问题，决定了神主恐怕无力在此刻出手。
从一开始，永恒就是对抗陆海峰的绝对主力！
永恒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对此，祂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白光瞬间炸在了巨怪身上，推挤着巨怪后退两步并疯狂咆哮！
那压倒性的力量，甚至将巨怪的胸膛直接炸开了一个黑黢黢的深坑。
更恐怖的是，白光之中，还蕴含着永恒最擅长的时光之力！
能看到，伴随着白光崩散，光屑落至巨怪身上，巨怪身上的锁链，乃至每一头厄兽，都在萎缩。
锁链反常的向操纵者缩去。
而厄兽们，则不断退化，越来越小，仿佛要倒退回到小时候的模样……
时之力，倒流！
对此，陆海峰却面不改色。
紫黑色的能量从虚空中荡出，快速融入到巨怪体内。
这短暂压制住了永恒的时光之力。
趁此机会，陆海峰抬手一指，巨怪怒吼一声，低头向着永恒的方向发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