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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彩蛊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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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大怪虫在攻击扑空之后立即虫躯翻转从斜侧里敛翅再窜而来反应之快几乎是眨眼即到。

    长长的锋刀般前臂分从两侧勾斩而来在并没有阳光直射的地面闪起了耀眼的长芒。

    飞龙在这只大虫的锋刃勾斩而来的一瞬间身形几乎肉眼难见地后闪而去却在后闪而去的下一刹那往大虫的左侧飞窜而过。

    这只怪异的大虫勾来的双锋前臂又斩了一个空其中一只前臂切进了本来飞龙所处位置后面的山壁之中立即哗啦啦地碎了一大片的山壁居然就这么被怪虫给砍了一个约有人般大小的圆窟窿碎开的壁岩在怪虫的宽翅拍动下团团的烟尘冲飞得好似凭空炸起了火药般轰隆哗啦地声势惊人!

    闪避到了怪虫后方的飞龙在和怪虫擦身而过的同时除了听见这个怪虫身后翅膀的嗡嗡声外还在这只怪虫的身上听见了一种咕叽咕叽的怪响。

    这只怪虫在空击入壁满天蒙眼的碎岩飞尘之中竟还能够立即分辨出飞龙的位置在山壁碎岩被震开飞出的同时怪虫已经又呼啦啦地窜向了闪身而过的正在那里像是注意倾听着什么的飞龙双爪锋刃再起灰蒙中冷利的青芒依然快闪移着。

    当飞龙正准备再次躲开这只怪虫的攻击时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和老树怪菌交换讯息的经过。

    是了最近和人类接近久了竟忘了他是可以透过神念振动的层次来和其他个体进行讯息交换的……

    飞龙想到这里神念感应陡然开散密密地搜寻着这只怪虫的讯息范围。

    在这同时宛如鬼魅般的身形已经第八十三次地躲过这只怪虫快无伦地双爪锋刃飞斩。

    当飞龙锁住了这只怪虫的神念振动层次时现这只怪虫的振动层比起人类要快上约四十倍虽然不像以前飞龙的那个极会骂街的怪菌老友那般快一天对其而言已是宛如数十年但却依然过了人类许多难怪这只怪虫的反应可以如此的迅。

    这只怪虫所放出的神念讯息经过了怪虫的脑袋就变成了飞龙听见的咕叽咕叽异声。

    咦?难道这个怪虫是在不停地咕叽咕叽说着它们的“话”不成?

    飞龙边顺着怪虫连续切斩的锋刃闪移着边将神念感应切入了它的振动之中。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只从未见过的怪虫居然真的是边飞快截杀着自己边咕叽咕叽地说着话:“死蝇头臭蝇头老子就不信砍你不到……你再躲……再躲……妈的还真的躲?死蝇头臭蝇头……动作居然跟本老虫一样快……”

    飞龙听得满头雾水不明白它这么凶地是在骂些什么于是便在闪动之中躲过了怪虫的二十四次飞斩同时将神念调到了怪虫的层次传出了这样的讯息:“虫老兄你别这么激动歇会儿行不行?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一来就要杀我?”

    怪虫爪刀反斩三十次咕咕叽叽地叫得更大声了:“妈的臭蝇头居然跟本老虫讨价还价起来了?还说不认识本老虫?砍死你……砍死你.…:让我把你肚子里的肠液吸乾……别躲……你祖宗的十八爪躲的还真快……臭蝇头……有种的别躲躲的不是英雄好虫快把你的蝇头伸过来让本老虫劈上二十爪!”

    飞龙边闪移身形差之亳厘地躲过了怪虫连续三十爪的勾劈边听着这只已经气得快疯的怪虫咕叽咕叽地咆哮连解释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释起……

    飞龙正在那儿左闪右闪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身后又是一声哗啦啦地暴响从更深处的藤林中飞掠起一条如电闪般的黑影宛如长鞭又宛如利刺般地对着飞龙飞刺而来。

    连飞龙动作这么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暗袭给吓了一跳连忙拉高振动层次一个偌大的身形就这么唰地消失在空中让前逼后袭的两个对手临时间丧失了飞龙的位置。

    闪到了三四十步远的飞龙这时定睛一看方才瞧清了之前从后面偷袭他的是什么了。

    飞龙不由得在心中又吃了一惊。

    碰到一只如人般大小的怪虫已经是够让人惊讶的了不料那从后面偷袭飞龙的玩意儿其特异之处也是丝毫不让于怪虫。

    那也是一只飞龙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

    这怪物有个宛如蛇一般的身躯黑色的蛇鳞皮映晕着亮亮的闪光粗细约有人的大腿那般可是在它那长约有两个人身高那么长的身躯前后偏偏又生着前二后二的四只短爪爪钩之间有着薄薄的绿色肉膜看起来实在让人不明白这是一只蛇还是一只短脚的长蜥蜴。

    从它比较像蜥蜴的脑袋看起来从头部就开始的青色背鳍却又让人很难相信它是一只蜥蜴。

    尤其这只长约两人的细长蛇形蜥蜴那条尾巴却是反常地往上翘起尾身分成九节由粗到细最后一节却是一支如人臂般的粗刺刺尖映着乌亮的闪光。

    别的不看如果只以这只怪物的尾巴来说简直就是一只极大的蜴尾。

    方才闪电般对着飞龙直刺而来的就是这只怪物尾部反翘而起的尖刺。

    这种怪物实在是飞龙所从未见过其形象之怪异更是过了前面那只怪虫。

    “他xx的你这只蛊虺蜴怎么从后面就抽冷子偷袭那个臭蝇头是我的你可别在本老虫爪刃嘴管下面抢食啊……”原先那只怪虫咕叽咕叽地叫着飞龙神念感应中大约体会出了它的意思。

    没想到后来的那只宛如巨蛇、蜥蜴和蜴尾组合起来的怪物身旁四只带着膜蹼的短足划动空气宛如在水中拨波那般身形嗤啦地在空中一个流转居然也对着之前的那只怪虫呱呱呱地出连串的叫声就像是在和那只怪虫对话一般。

    飞龙神念连忙散射收聚很快就抓住了那只所谓“蛊虺蜴”的神念范围疾切进去感应着它那呱呱叫声里的含意:“蛊螂蚋你莫不是吃错了虫眼花不成这个哪是什么苗潭巨蝇?它根本就是本虺蜴老子最喜欢的长耳银兔………你老小子别什么都乱吃混过了界居然和本虺蜴老子抢起食物来了……活该你眼花看错猎物下回叫你认屎成蝇吃你老小子一嘴大便……”

    之前那只大虫般的“蛊螂蚋”似乎是非常愤怒两只爪刃磨得吱吱乱响又咕叽咕叽地传达着响亮的讯息:“你这只死蛇不像死蛇蜥蜴不像蜥蜴的蝎子杂种本老虫那里眼花了?方才那只明明就是苗潭最大的绿头蝇本老虫哪里有看错?你这只烂虺蜴才是蝎尾巴在头上拉屎眼珠糊着了自己的烂大便瞧到哪里去了?……一蛊虺蜴呱呱怪叫两声也是怒气冲天地叫嚣着:“他妈混帐没尾的蛊螂蚋居然敢睁着七八百只眼睛说瞎话?本虺蜴老子不戳你个虫腹洞穿你还不知道自己排老几了……”

    蛊螂蚋也毫不示弱地咕叽咕叽叫道:“来呀谁怕谁呀?鸟你的就不是英雄好虫瞧本老虫不把你切成七八段才怪……”

    飞龙眼看着这两只怪物居然就这么你咕叽咕叽我呱啦呱啦地斗起嘴来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两只怪物的神念振动非常的接近飞龙很清楚地知道并不是它们双方可以听得懂对方的叫声含意而是在它们长久修练的能力中已经能多少伸缩扩展自己的神念振动层次加上它们本来的神念层次就颇为接近因此就变成了能够彼此神念直接互通所以才会这么热闹无比地“吵”了起来。

    蛊虺蜴果然不是说着玩儿的而已在争吵中立即长尾昂起嗤啦啦地化成一片密密的鞭影猛然对着蛊螂蚋暴刺而去其动作之快己让人一眼望去完全看不清楚它尾刺的移动痕迹。

    蛊螂蚋也不甘示弱两只长爪的锋刃也同时嗡然快振动对着那一片飞射而来的密密尾刺波影嗤啦啦地暴斩而出。

    只见刀光刺影绞成一团锵锵铿铿的利刃交击声密密响成一片砍劈相交的点点星火喷然暴起两只怪物的身形立刻就在空中闪滚腾扭在一块儿宽翅足蹼拍振拨风的气流顿时激烈了起来以这两只怪物为中心不住地向四方滚滚而去。

    这两只怪物就这么激烈地交战起来同时咕叽咕叽和呱啦呱啦的异声冲天响起。

    对于这些异响别人也许只会认为这只是两只怪物的叫声但是听在飞龙的耳里配合上他现在已经切入双方的神念感应飞龙知道这两只怪物不但是锋刃尾刺正在快交战连嘴里也是在不停地叫骂着:“死虺蜴……臭虺蜴……本老虫砍死你……砍死你……我砍砍砍……”

    “王八螂蚋……混帐螂蚋……老子刺得你对穿十八个洞……我刺死你……我刺刺士刺......”

    “铿锵铿锵铿锵…………”

    “……你这只杂交乱配出来的丑八怪……找遍天下没有第二只……你早晚绝子绝孙没后代……”

    “……你才是长了七八百只眼睛的瞎虫子烂臭虫长耳兔看成绿头蝇保证你这次蜕不了百年壳得要真元内爆完蛋大吉……”

    “……你这只丑妖怪……你去死吧……”

    “……你这只烂螂蚋……你吃大便吧……”

    面对这种边砍杀还边叫骂的无赖混仗飞龙不禁听得有点头昏眼花脑袋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实体攻击和神念攻击一起来?在他的心中忍不住就想起之前级会骂人的那个怪菌不由得摇头叹息了起来……

    这些怪模怪样的朋友还真是能够一心多用凶厉的攻势之外还能够骂出各种恶毒的讯息……

    飞龙人在空中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好地抓了抓头好一会儿才对着两个正砍杀叫骂得昏的怪物传出讯息说道:“两位大哥……两位……喂……两位行不行停一停明?……”

    “他xx的……你这只绿头蝇叫什么叫?没看到本老虫正在忙吗?死虺蜴……还挡?我砍死你……”

    “混帐东西……他明明就是一只大长耳兔……你七八百只眼睛真是白长了……哇啦没砍到……看我刺你个对穿……刺刺刺……”

    “我闪闪闪……哇哈……你的烂尾巴也没刺到……我再砍砍砍……”

    飞龙看这两只怪物居然不理他赶紧又连忙开口就像个劝架的和事佬那般地说道:“哇呀……两位老兄有什么话先说清楚再砍再刺好不好?我不是什么绿头蝇也不是什么长兔我是一个‘人’……”

    出乎飞龙的意料之外正交战得不亦乐乎的两只怪物听了飞龙这么一说居然就这么架刺挡刃地停下了动作还同时转过头来望了飞龙好一会儿然后再互相对望了一阵子……

    “喂……死虺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这个绿头蝇?他居然会收得到我们的讯息还会说我们的话哩……”那只蛊螂蚋复眼齐动地说道。

    “咦……怎么回事?这只长耳兔怎地还会说话?”蛊虺蜴也很困惑地说道。

    “这明明是一只绿头蝇怎地你老是说是长耳兔?”蛊螂蚋很生气地说道。

    “什么跟什么?他明明是一只长耳兔你怎么老看成绿头蝇?”蛊虺蜴也很生气地回答着。

    两只怪物又同时望了飞龙一眼知道再这么争下去也争不出个什么道理出来便即同时收爪卷尾一左一右地对着飞龙飞来。

    “乾脆这么着好了我们就问问这只绿头蝇看看他是不是本老虫最喜欢吃的绿头蝇?是不是要来给我吃的?这样行不行?”蛊螂蚋双爪开展但是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说你这只笨螂蚋不是?你怎么这么个问法?聪明一点的就不会这么问了……”

    蛊虺蜴很有智慧地说道:“这么问他他当然会说不是啦……”

    “那么是该怎么问?”蛊螂蚋问道。

    “我们该这么问的……”蛊虺蜴的眼中闪着智慧的眼光:“你是不是本虺蜴最喜欢吃的长耳兔?是不是要来给我吃的?这样才对!”

    蛊螂蚋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本老虫想来想去怎么也瞧不出来你的这个问法比我的问法高明到那里去?”

    飞龙听到这里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便即传送讯息说道:“咳咳……两位老兄我不是绿头蝇所以我不是来给螂蚋老兄吃的我也不是长耳兔所以我当然也不是来给虺蜴老兄吃的……”

    蛊螂蚋很生气地说道:“喂喂喂……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是绿头蝇也不是长耳兔我是一个‘人’!”

    蛊螂蚋和蛊虺蜴听了飞龙的话又互相看了一眼居然咕咕呱呱地摸着肚子大笑起来。

    “哇哈哈……哇哈哈……哇哈哈……”

    飞龙虽然听不懂它们咕咕呱呱声音但是他的神念感应中却是很清楚地知道它们就是这么个“哇哈哈……哇哈哈…”的意思。

    两只怪物这么怪模怪样地摸着肚子咕咕呱呱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我说你这只绿头蝇……”蛊螂蚋传着讯息说道:“虽然你这只绿头蝇今天遇到了本老虫算是你的回归时间到了但是绿头蝇还是绿头蝇总也还是有你们族类的尊严怎地好好的绿头蝇不做反而要去做那丑陋无比低下劣等的人类?”

    旁边的蛊虺蜴很难得地点头同意道:“螂蚋后面说的倒是真的长耳银兔虽然是本虺蜴老子最喜欢的食物但是总也算自然老妈下的一分子有其生养自然的价值不像只会消耗资源的人类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长耳银兔的自尊呢?”

    飞龙想来想去实在不明白自己一个好好的人在这儿怎么会让这两个怪物一个错看成绿头蝇一个误以为是长耳兔只好一摊手说道:“我真的就是一个‘人’奇怪你们两位老兄怎么会把我看成了其他东西?难道你们老兄那儿的人是长得像我这般模样么?”

    “废话本老虫在苗潭修练时就是专吃绿头蝇越大只的越好吃你那个绿光光的脑袋这么明显难道本老虫还会看错?”蛊螂蚋长管嘴巴伸伸缩缩地传讯道。

    “蛊螂蚋你的眼睛真的有问题长耳银兔就是以周身银白色着名明明他的脑袋就是银得亮的白色怎么又会变成绿头?这只长耳兔的一双耳朵这么长难道你还没有看见么?”蛊虺蜴很不同意地传讯道。

    “见你的大头虺蜴鬼咧……本老虫左右加起来八百八十只眼睛明明就看到这只绿头蝇脑袋绿得亮怎么又变成银色的?眼睛有问题的是你这只臭虺蜴吧?要不要本老虫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洗一洗?”蛊螂蚋双爪锋交剪地说道。

    蛊虺蜴立即尾刺昂起毫不认输地传讯道:“来呀你有本事就来试试呀?”

    飞龙眼看着两只怪物说着说着又要杠了起来连忙又开口说道:“等等等等我自己的长相我最清楚了绝对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绿头银头的也没有什么长耳朵真奇怪你们两位老兄怎么会看成这个样子……”

    “本老虫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你这种绿头蝇不但懂得和我们说话而反居然还不承认自己的绿头……本老虫看得一清二楚难道说我八百多只眼睛还会看花了?”蛊螂蚋很有点惊讶地传讯说道。

    “本虺蜴老子也是没见过你这种长耳兔老子知道长耳银兔生性敏捷动作迅但也没料到你这只长耳兔居然还会说谎……”蛊虺蜴也是一副惊奇无比地模样传讯说道。

    “我没有说谎我也最不会说谎的我真的就是长成*人的样子以前没见过人时我也不知道我长得像人但是我最近见过了很多很多人所以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人’……”

    飞龙这话好在是跟两个怪物说否则任何一位其他的人类听见了恐怕非得认为他是个神经有问题的疯子!

    “嘿嘿嘿……”蛊螂蚋的讯息给飞龙一种它正在嘲笑着什么的感觉:“说什么不会说谎……人是最会说谎的你这只绿头蝇难道还不知道?才会扯了个这么好笑的谎话……”

    飞龙觉得这两只怪物虽然是长相奇持但是说实话他却相信它们并不是在欺骗他而是真的这两只怪物都把他给看成了什么绿头蝇和长耳兔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它们如何会把自己给看成了它们最喜欢的食物?

    自己难道不是清清楚楚地站在这里的一个“人”吗?

    飞龙想到这里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蛊螂蚋说的“难道说我八百多只眼睛还会看花了”这样的话。

    没措它的视力讯息系统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差错?

    然后飞龙就把他无所不入的神念感应波束给渗入了蛊螂蚋的体内……

    “绿头蝇居然会有这一招本老虫还是头一次看到嘿嘿嘿虽然是没有什么用本老虫终归还是要把你吃了但总算也是增长了些见闻知道还有你这种懂得说谎的聪明绿头蝇……可惜你不是真正的人类否则你应该是可以把谎话说得更高明许多的……”蛊螂蚋说着说着开展的臂爪锋刃倏然从两边唰地飞砍而来不再听这只线头蝇鬼扯。

    不料勾劈的锋刃突然坑坑两响被一旁的蛊虺蜴尾部快地弹刺给挡了下来。

    “喂喂喂这只长耳兔可是本虺蜴老子的要是被你切成了好几段鲜味可要降低了不少……”蛊虺蜴尾部的尾刺又昂得老高毫不客气地说道。

    蛊螂蚋的身躯突然斜转向蛊虺蜴两只怪物显然又像两条牛般地要对斗起来“等等等等你们两位老兄先等等我已经察觉出是哪里不对了……”飞龙的声音突然从中间插了进来。

    两只怪物愣了愣没料到它们眼中最喜爱的这个“食物”竟好似半点也不在意它们两只天敌的模样就像真的很不希望它们再打下去的样子……

    蛊螂蚋和蛊虺蜴不由得有点困惑地同时转头望向了它们眼中的“食物”。

    不料就在这时候两只怪物突然现之前眼中的那个“食物”不论是绿头蝇还是长耳兔都生生地不见了这一瞬间已是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在它们眼中长得极丑的“人类”!

    两只怪物都蹦地跳了起来蛊螂蚋的触角和八百多只晶亮眼睛都在快地转动着而蛊虺蜴的长尾更是伸直又勾弯勾弯又伸直地跳动着很明显的两只怪物都有点搞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

    咦?怎么搞的?这只绿头蝇或是长耳兔怎地就这么一会儿居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你们两位的感官层次里有一种很隐晦的香气层这种香气层极为巧妙地把传到你们两位脑里的讯息给作了一些扭曲而这些扭曲就把一些特定的对象给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你们都是受了这种怪异香气的振动层次影响所以才会把我看成了什么绿头蝇和长耳兔……”飞龙很细心地解释说明着。

    “奇怪奇怪真奇怪……怎么会这样……”两只怪物显然根本不明白飞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儿地对着飞龙左看右看。

    飞龙见到两只怪物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对他的解释作出什么反应不由得又开口问道:“老兄刚才我说的话你们有没有听懂?了解吗?”

    “不懂不懂……不懂不懂……”两只怪物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飞龙的问题便即同时摇着脑袋传过来了一连串“不懂不懂”的讯息。

    “香气……香气……你们被香气……搅乱脑袋了……”飞龙当然知道神念振动的概念连真人界的真人也没几人了解当然也就更不晓得该怎么让两只怪物明白连忙用手指了指鼻子还作出了那种脑袋烧坏眼吊嘴歪大舌外吐的怪异模样……

    “这个人是怎么了?”蛊螂蚋更困惑地问着蛊虺蜴。

    “他看起来好像脑袋烧坏了……模样像个白痴……可能是什么急症之类的病……”蛊虺蜴又作出很有智慧的样子。

    飞龙只好恢复原来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我脑袋没烧坏也没变白痴我只是希望能让你们了解我的意思而已……”

    “废话!”蛊螂蚋打断了飞龙的话:“你不是说了么?是有人让我们闻了香气把你给误认成了我们的食物这有什么很难的意思?干嘛作出那种白痴模样?我们还以为你脑袋突然烧坏了……”

    飞龙听了蛊螂蚋的讯息不由得愣在那里有点呆住了。

    “可是……可是……你们不是还一直说‘不懂不懂不懂不懂’的吗?”飞龙愣愣地问着。

    “当然啦”这次是蛊虺蜴回答了飞龙的讯息:“那些头上戴着怪网子的人类在我们房子里放了那些大红花把我们眼鼻搞乱然后去吃另一个人类这种同类害同类的事我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然会不懂了难道你能告诉我们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么?”

    飞龙一听更是傻了眼。

    对于这两只怪虫异物问出了个这么样的问题还真是让飞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种事别说是两只怪物了连他这个“人类”也是想破脑袋想不出他们“人类”为什么要做这种陷害自己同类的事……

    所以他只好又站在那里愣住了。

    “这个这个……”飞龙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只好赶紧换个话题:“你们两位老兄现在就相信我的话了么?”

    蛊螂蚋又“咦”地传讯道:“你这个人很怪喔要我们相信的是你我们相信了你又像不要我们相信了?真搞不懂你们人类在干嘛……难怪脑筋钝钝的不如我们虫类聪明……”

    飞龙又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啊……这个……我只是……呃……你们这就相信了我不是你们的食物了吗?”

    这话一说出来连飞龙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自己好像也没有比这两只怪物聪明到哪里去……

    这会儿换成了蛊虺蜴传来了讯息:“被香气影响时我们比较不能察觉等到你把香气的效果栓开我们当然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呃……那你们不吃我了吗?”飞龙又有些尴尬地问着。

    “吃你作什么?人类又不是大自然老妈安排给我吃的食物本老虫吃你作什么?”蛊螂蚋停了一下又磨着双爪的锋刃继续说道:“但是本老虫现在对砍几个那些头上戴着怪网子的人类倒是很有兴趣……”

    “不错不错蛊螂蚋说得不错……”蛊虺蜴也同意地摇着昂起的尾刺:“死螂蚋和本虺蜴老子修练蛊气的老窝还在他们那些头上戴着怪网子的人类那儿没办法移得太远虽然他们对本虺蜴老子一向挺好但是现在老子也非刺他们几个人一下出出气不可。”

    蛊虺蜴讯息一送完细长蛇身般的躯体旁四只短而有蹼的爪子就在空中一阵别动嗤啦一阵连响非常不爽地往裂谷的深处窜去。

    蛊螂蚋也不甘落后立即跟着蛊虺蜴的身影双爪锋刃磨得锵锵做响也是怒气冲冲地噗哩噗啦拍翅飞去。

    飞龙正好也要找蛊虫宗的人听两虫方才所提的那个什么“头上戴着怪网子的人类”想来一定就是蛊虫宗的人于是飞龙也就不敢怠慢赶紧飞行在后跟着两只怪虫异物的身后而去。

    才刚往裂谷深处飞行了没有多久虽然眼睛并没有真的看见但是飞龙已经察觉到前方大约二四百步远的藤林之下正躲着十几个戴着竹笠绸帽应该就是蛊虫宗的他们的装束打扮和之前看到的红蛊捻头和那七个门人完全一模一样。

    蛊螂蚋和蛊虺蜴两只怪物虽然没有飞龙那么神异的神念感应但是显然也有它们天生的敏锐侦察方式在空中飞进的身体陡然就往那十几个蛊虫宗的门下飞冲而去.蛊螂蚋的身躯大小不比人小到哪儿去蛊虺蜴更是尾巴不算就光长长的身躯就已经约有一般人的两倍所以当两只怪物在空中窜进时已经被蛊虫宗门下眼尖的人看到了。

    “咦?那不是蛊螂蚋和蛊虺蜴吗?怎么这就回来了?”第一个看见两只怪虫的门下有点惊讶地问。

    “赫真的是两只蛊母回来了难不成九幽宗主功力凭地不济这么一下就被打挂了不成?”回头也看见两虫的另外一位门下有点疑惑地说道。

    “哇呀两只蛊母飞回来的度怎地这么急?快点快点老五你快把金鹏涎香给点上引蛊母回巢……”

    “老大你不用这么急吧?这两只蛊母回来得这么快之前点的涎香效用应该还在的直接引蛊母回巢就行了吧?金鹏涎香是九天金光鹏飞升到天间成为六大圣灵之一时留在世间的晶化宝贝是本宗能够役使蛊母的两大重宝之一能不点还是别点了巴?”

    “妈的这光景瞧起来有些不对盘怎地两只蛊母冲回来的模样例像是准备来找我们的碴一样……”

    “咦?会吗?本捻头来瞧瞧……”

    等这位捻头来瞧看时却是已经有点来不及了蛊虺蜴和蛊螂蚋已经是一只张牙舞爪地摇着尾刺一只怒气腾腾地磨着锋刃噗哩哩呼啦啦地冲进了那十几个蛊虫宗的门人之中了。

    其他的蛊虫宗门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不料蛊虺蜴和蛊螂蚋就这么凶神恶煞地撞了过来立时哄然大乱。

    十几个人加上两只异虫怪物在藤林中混成一团。

    “……小心……小心……蛊母对着我们攻击起来了……老四快闪……”

    “哎哟……螂蚋的锋刃擦破了咱的大腿哇呀呀大捻头螂蚋的爪刃可是有毒的解药呢?解药呢……”

    “解药解药……解药不在我这儿在小黑子那儿……小黑子呢?小黑于呢?”

    “…:注意注意绿干儿别挡着我……虺蜴闪到我这儿来了……快躲快躲……

    你别挡着我呀……”

    “哎哟……虺蜴刺到了我的屁股上了……哇呀呀怎么屁眼这就开始麻了……”

    “虺蜴的解药呢?虺蜴的解药在哪儿?”

    “在褐捻头那儿……褐捻头……呀……小心……螂蚋窜到你那儿去了……”

    “哇呀……大家闪着点……褐老三的屁股被虺蜴尾刺刺了一下这就肿得跟个马屁股一样了……螂蚋螂蚋……螂蚋从边上窜过来了……”

    “妈的这两只蛊母怎地窝里反了?难道是金鹏涎香的效用过了?”

    “金鹏涎香呢?黑捻头快把香点起来吧……弟子这快撑不住了……”

    对于蛊螂蚋和蛊虺蜴的突然出击十几位蛊虫宗的人显然有点措手不及人影飞跃腾躲中不少人当场挂彩呼哩呼啦地乱成了一团。

    不过总算这些蛊虫宗的人熟知派中七大神蛊虫的这两只蛊母习性在一阵混乱之后还不致于溃散四逃。

    跟在蛊螂蚋和蛊虺蜴后面的飞龙却没有对这个由两只蛊虫所引起的混乱太注意。

    因为这时候他已经现在这群手忙脚乱东闪西躲的十几位门人后方大约五六十步之处有个人正浮气停在空中对于陷于混乱的蛊虫宗门下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只是双目放出炯炯的眼光定定地凝注在也浮气空中的飞龙身上。

    这个人的身材中等并没有特别高大但是隐隐却有一种很沉郁的压力从他的身上透然而来让人立刻就感受得到他一定是一位领袖级的人物。

    一定是宗主级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这人的服饰也和其他蛊虫宗的门人一模一样头上戴着一个竹笠竹笠下则是一面细网在一身的劲装之外也是密密地覆着一层同样的细网。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腰间的那个竹篓是由七种不一样颜色长叶所编的七色竹篓而且比一般的门人竹篓的尺寸大上了约有一倍。

    除了这个最明显的差异之外这人其实并没有任何其他和门人不同的地方。

    飞龙从这人身上所散出来的沉稳气势几乎是一入眼就确定这人必定就是蛊虫宗的宗主:彩蛊总捻头。

    在这位彩蛊总捻头的头顶上方大约一人高的空中有一个更让人惊异的东西。

    那是一只横宽约有一丈多像是横趴地浮在空中的大怪虫。

    这只大怪虫两端尖中间肥也瞧不出哪一边才是头哪一边才是尾模样看起来简直就像只特大号的大蛆蛆。

    这只大蛆蛆不是扁平的而是圆圆肥肥的从它卷曲的方式看起来倒有点类似一个约有人般大小的贝壳。

    它那看起来软软湿湿的外表近午的阳光照在上面幻映出一轮一轮彩色的光晕同时在软皮蠕动中圈圈彩芒就在周身滚流不停炫丽的程度绝对不逊于雨后的彩虹。

    一只巨大的彩色的软贝虫。

    飞龙可以感受到这只彩色大软贝虫也浑身透着一股深沉无比的阴郁。

    那种阴郁的沉重感觉让飞龙心中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在他内在引起了一种很难形容的共鸣。

    就像飞龙很了解这只彩贝虫为什么会有这种沉沉的阴郁那般。

    但是飞龙细细去分辨却又抓不到什么具体的感受。

    见到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只虫飞龙大部份的注意力几乎立刻就集中到了这一人一虫的身上。

    他本来前进的身形并没有因为蛊螂蚋和蛊虺蜴冲进了蛊虫宗门下之中混战成一团而停下。

    但是飞龙本来飞进的身形却在现后方不远处蛊虫宗的彩蛊总捻头和那只彩贝虫之后变成了缓慢的浮进。

    他们两人就这么互望了好一会儿当蛊虫宗的门下终于点起金鹏涎香让蛊螂蚋和蛊虺蜴重新安静下来时飞龙的身形已是慢慢移近到了彼此相隔约有二十余步的空中。

    又停了好一会儿那位彩蛊总捻头突然就对着飞龙开口说道:“浮空在本人头顶上方的是本派七大神蛊之的彩贝神蛊。”

    飞龙不知道彩蛊总捻头一开口就是先提到头上浮着的那只彩贝神蛊是一种介绍还是什么意思倒是不大好接口便只点了点头没有接口说话。

    “在之前鬼符宗主遇到的是七大神蛊之二的螂蚋蛊母和虺蜴蛊母。”彩蛊宗主的目光还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飞龙:“虽然螂蚋蛊母和虺蜴蛊母威力非凡但是遇上了本人头上这只彩贝神蛊还是只有束翅顺服的份……”

    飞龙依旧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好仍然闭着嘴没有说话。

    “然而这样只能让蛊螂蚋和蛊虺蜴顺服却无法指示它们去对付特定的人……”彩蛊宗主沉沉的语音中依然自顾自地说道:“修练到了这种程度的玄灵异物武力镇服只会损其凶煞之气并不是最恰当的法子。如果想运用蛊螂蚋和蛊虺蜴的力量只有透过本派‘璃风喙’和‘金鹏涎’两件玄灵重宝……”

    飞龙眨了眨眼感觉得出对面的彩蛊宗主在语气之中透出了冷意。

    “璃凤喙金鹏涎传说是天间六大圣灵透璃天凤和九天金光鹏遗留世间的法物是为玄灵界一切毒蛊虫物的天敌克星因而有牵引玄灵和幻诱感应两种神妙特异作用……”彩蛊宗主的语调平板没有一丝变化:“除了这两种法子目前本宗还没有第三种方法能够指挥本派的七大神蛊。然而今日一见鬼符宗主竟才明白贵宗术法竟能破去本宗金鹏涎对蛊母的幻诱感应作用……”

    飞龙听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位彩蛊宗主对于自己能够把蛊螂蚋和蛊虺蜴感应扭曲的那层香气振动给去除恢复觉得无法理解才会说出这么样的一番话。

    “这个方法可不是我们九幽派的鬼灵术法彩蛊宗主可别想差了。”飞龙很坦白地说道。

    彩蛊宗主目光渐渐收缩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特别的答案那般:“如此说来真的不是九幽派的法术力量了?”

    飞龙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的彩蛊宗主你可是误会了九幽术法的振动层次和那金鹏涎的香气振动相差得很远扯不到一块儿去。”

    彩蛊宗主突然间沉默了下来双眼目光已经收聚成了两点晶光身形却是依然木木不动。

    飞龙在这一瞬间突然现这位彩蛊宗主功力元气正在迅内集而且头顶上方的彩贝神蛊也是从外表的软皮上起了一丝丝宛如涟漪竟是一副准备出手的模样。

    飞龙心中实在有点困惑不明白怎地一个初次见面的彩蛊宗主这就要和他动起手来了?

    是怎么回事?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吗?

    飞龙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彩蛊宗主怎么会就这么样地突然起了对付他的念头。

    然而飞龙却没有想到蛊虫宗只有两件法物才能够指引七大神蛊的秘法被他这么一下就在无意之中破去了金鹏涎的幻诱作用。

    也就是说这一样法器对于飞龙已经是失去了任何效果。

    就蛊虫宗而言几乎是等于废掉了他们一半的大法去了。

    任何宗派都不能忍受这种情形生的。

    虽然彩蛊宗主并不明了飞龙移去金鹏涎作用的方式到目前为止大概只有他才能够做得出来而已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施展得了的。

    连对神念振动层次熟悉程度不逊于飞龙的蛟头魔人都不一定会去这么做的。

    依蛟头魔人残厉的个性大约就会直接格杀也不会像飞龙这般还去采究两虫的神念感应情形了。

    在两人对话的这一瞬间彩蛊宗主突起杀机功力元气已与第一神蛊合运同振下一刹那就可以全力重击而出!

    但是在彩蛊宗主长期与虫蛊相处的状况下感官早就被锻练得远较一般修真来得敏锐百倍。

    在他就要出手的那一霎那所有宛如虫类的敏锐感官却同时传来了一种难以捉摸的警讯。

    对面的这个鬼符宗主浑身上下气势虽敛收不泄但是却隐隐使人有一种完全无法预测的神秘感觉、彩蛊宗主虽然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传达着一种极为危险莫测高深的讯息。

    就是这一种感觉让彩蛊宗主在出手的前一刹那收住了即将崩泄而出的气劲。

    等等等等……

    这位鬼符宗主功力难测至极连第一神蛊的彩贝蛊母都透露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裂裂压力显然连神蛊也无法预测得出这位鬼符宗主的功力极限。

    彩贝神蛊力量之强素为他所深知如果连它都无法感应到这个鬼符的程度再加上了自己全力一击是不是就真的有把握将他击杀当场?

    彩蛊宗主想到这里不由得就沉吟了起来。

    外表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飞龙还是一眼就看出对面的彩蛊宗主周身气机全部凝集甚至还和上方的那个彩贝神蛊力量以某一种极为神妙的方式结合成同样的气源。

    飞龙知道只要这位彩蛊宗主一动攻击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真元裂劲而已还必须加上蛊虫宗第一神物彩贝神蛊的力量。

    这样的攻击即使是连飞龙都已经是无法小视的了。

    就在飞龙警惕的注意下他现彩蛊宗主的所有劲气就在这时突然生生顿住。

    就像是在考虑着什么那般地沉吟了起来。

    飞龙可不大明白这里面的种种关窍除了想不出他怎么突然就要动手的原因之外也想不出怎地又突然收住了将开的劲道所以飞龙只好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彩蛊宗主目中收聚的精芒终于逐渐淡去。

    然后飞龙就明白他不打算出手了。

    就在飞龙感应到对面的彩蛊宗主气机松弛下来的时候他的神念感应就察觉到彩蛊宗主头上浮着的那个彩贝神蛊放出了一丝丝宛如丝网般地密密感应波往飞龙之处探测了过来。

    彩贝神蛊的这个感应波虽密但是却并不强感觉上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一般并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所以飞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这个感应波的振动层次并不属于人类神念的范围和之前的蛊螂蚋与蛊虺蜴的层次还要再高上一些……

    “鬼符宗主本人派门下请驾莅此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什么鬼符宗主可明白么?”彩蛊宗主突然这么说道。

    这一问可真是问到了节骨眼儿上飞龙连忙摇着头说道:“我一点也不明白。”

    “本人请鬼符宗主来到这里其实只是想问问鬼符宗主两个问题。”彩蛊宗主又淡淡地说道。

    “两个问题?”飞龙更加有点弄得糊涂了:“你想问我什么?”

    当飞龙的话问完就现之前由彩贝神蛊放出的密密感应波束已经悄然地收了回去就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却又没有找到那般。

    飞龙可以察觉彩贝神蛊那种很沉郁的感受又浓浓地弥漫出来就像是一个到处寻觅着爱人的落单伴侣有一种深深的落寞。

    这种感觉使得飞龙不由得勾起了对紫柔她们的感受。

    彩蛊宗主又停了一会儿便即问出了一个让飞龙吓了一跳的问题:“鬼符宗主为什么要对黑羽魔巫宗的人承认黑羽十四巫中的咒巫就是被鬼符宗主将他的真元吸尽使其当场死亡?”彩蛊宗主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飞龙。

    飞龙听了彩蛊宗主的话不由得吃了一惊:“什么?咒巫?真元吸尽?我连咒巫是谁都没见过了怎么会把他的真元吸尽?老兄你是听谁说的?”

    “就是听黑羽魔巫宗的十四巫说的。”彩蛊宗主又静静地说道:“鬼符宗主该不会说在来此参与邪宗大会的路上没有见过黑羽十四巫中的七巫吧?”

    “黑羽七巫?”飞龙在心中暗叫不妙显然这里面有些地方搞错了:“有呀我倒是在路上见过他们七位和其弟子们的……但是……我可没有见过什么咒巫里……”

    彩蛊宗主望着飞龙说道:“既然如此鬼符宗主却又怎么对他们承认了咒巫真元丧尽而死的事就是由鬼符宗主所做的并又还对他们七人扬言任何时候鬼符都没有什么不敢认的?”

    飞龙越听越在心里直叫糟糕。

    原来之前是他把七巫来找他的意思弄拧了本来是寻找凶手的行动居然就被他给一口认了。

    偏偏他还以为是七巫看破了他的“假面具”不但弄错了他们的意思尚还忙不迭地就把这顶凶手的帽子猛往自己头上带。

    想到这里飞龙真是有点后悔莫及了。

    哎呀吁哎呀呀说假话就是这样总是会在什么地方出错……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飞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道:“这里面是有些东西搞错了……我可没有杀咒巫的……”

    “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彩蛊宗主又紧接着问道。

    飞龙听得彩蛊宗主这么一问立时又呆住了。

    难道还对彩蛊宗主说因为他是假冒的鬼符而又误会了七巫是指他不是鬼符所以才没有多做什么考虑急忙地就承认了?

    飞龙当然是不能这么对彩蛊宗主说的。

    那么他又该怎么解释?

    飞龙在那里抓着脑袋想来想去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比较合理的说法出来。

    正当飞龙还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的时候不料对面的彩蛊宗主又淡淡地说道:“鬼符宗主你无须再多作解释了本人已经知道并不是你杀了黑羽魔巫宗的咒巫。”

    飞龙听了彩蛊宗主的话又一次地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也没有再多想什么立刻就很高兴地说道:“好极好极既然你明白了咒巫并不是我杀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乾脆就请你这么告诉黑羽魔巫宗他们?也免得他们误会……”

    飞龙的话还没说完彩蛊宗主已经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绝对不行。”

    “不行?”飞龙抓了抓头:“别这样嘛大家都是宗主互相帮个忙也不行?”

    彩蛊宗主对于堂堂九幽掌门竟会这么轻易开口求人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他接着说话的语气却依然坚决:“本人虽然不明白当初鬼符宗主为何会对黑羽魔巫宗承认这一件事但是本人之所以能够确定鬼符宗主并不是杀害咒巫的凶手却是有本人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是本宗的一个极大隐秘不但不能替你澄清甚至当黑羽魔巫宗问及时本人也是绝对不会说出什么的……因此无论鬼符宗主是为了什么原因把这一宗事揽在身上还是请你自己想办法去对黑羽魔巫宗说吧。”

    飞龙听得有点气沮:“唉……唉……是我当初误会了黑羽七巫的意思所以才会不小心承认的这一下自作自受只能怪我自己。要是我当初别承认得这么快岂不是就没这些麻烦了。”

    彩蛊宗主终于第一次有了动作却是摇着头地说道:“恐怕鬼符宗主这一点也料错了……”

    飞龙愣愣地说道:“怎么我又料错了?如果我别承认什么岂不是就没事了么?”

    “据本人的了解本人之所以会不愿意将本人如何明白尊驾不是凶手的原因告诉黑羽魔巫宗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这个原因牵涉到本派的一些秘密但最主要的因素却不是为了这个……”彩蛊宗主说道:“从黑羽魔巫宗的叙述看来他们是有一个弟子从头到尾就目睹了尊驾的行凶行为所以可以说是当场被他们的人给认出来的。

    因此在他们找上鬼符宗主之后就算是你不承认他们大概还是会把这件事算在你头上的。”

    “咦?这怎么可能?我又没杀他们的那位咒巫怎么可能他们会有人目睹?这一定是他们看错了吧?”飞龙更惊讶地说道。

    彩蛊宗主点了点头说道:“本人想来黑羽魔巫宗必定是有点错把瘦猪认作狗了但是他们的态度坚决确定至极所以就算是本人把认为凶手并不是你的原因告诉了他们恐怕还是很难为他们所接受的。”

    “啊?错把瘦猪当作狗?呃……这个这个……那怎么办?”飞龙听了彩蛊宗主这么说懊恼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不少但是事情却又显然更棘手了一点因为看起来就算是飞龙否认恐怕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彩蛊宗主见到九幽派的宗主竟然就这么没有威严地露出了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心中感觉这个九幽派宗主真是有点窝囊但口中却也不由得很自然地回答:“唯今之法大约是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就算是你现在否认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因此鬼符宗主最好还是在心里有些准备吧……”

    彩蛊宗主说到这里又很自然地补充说道:“黑羽魔巫宗目前已经连络了几个长久以来受到吸化魔功毒手偷袭的宗派准备在邪宗大会时找你算帐本人瞧来你的麻烦恐怕不小黑羽魔巫宗名列十三邪位宗派力量之强无须多说但是这一切却还是比不上他们宗主拜月巫主的力量来得神秘。毗婆尸召魔拜月刀从未有人能够在见过其刀形后而又能活下来的。这次拜月巫主亲自出面其他的宗派先不说就光他一个人就很有得瞧的了……所以尊驾最好能够先做些准备吧。”

    飞龙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不过他素性单纯想不出来就乾脆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把头甩了甩就像是把问题给甩到了脑袋后面那般地说道:“算了算了不管他了我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做他们硬要误会那我还能怎么办?还不如去找个地方玩玩也比在这儿伤脑筋强……”

    “鬼符宗主且慢急着去玩……”彩蛊宗主又说道:“本人还有第二个问题要请教鬼符宗主……”

    飞龙说到玩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想到大会场中的各种热闹景象:心里不由得就有些跃耀欲试听了彩蛊宗主的话自然地就顺嘴问道:“那你快问吧大会场里看起来好玩得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

    彩蛊宗主愣了愣完全没料到这个九幽宗主行事之特异令人难以理解他自己身为一宗之主半点没有庄重威严的模样也就罢了竟还想溜到大会的杂乱场所去“玩”尤其更离谱的是居然还邀请同样也身为宗主的彩蛊大捻头和他一起去“玩”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约另一个小孩子一起去玩泥巴那般让彩蛊宗主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而又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本人以自己的方式明白杀死黑羽魔巫宗咒巫的并不是鬼符宗主但是本人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彩蛊宗主显然连拒绝飞龙找他一起去玩的邀约都懒得回答:“旱组的真元却是被何人所取去?”

    飞龙听了彩蛊宗主的问话只好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呃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彩蛊宗主静静地望着飞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鬼符宗主你可明白在黑羽魔巫宗的说法里鬼符宗主你不但是数百年来以吸化魔功侵袭多位修真致使其骨肉精血暴缩的凶手更是玄灵第一异物:旱魅元珠的掠夺者……”

    飞龙因为没有什么概念故而也不了解彩蛊宗主话里的严重性听了他的话飞龙只得有点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他们要这么乱想我也没有办法……在我见到旱魅的时候它已经被破肚穿腹地死在地上了可能是后来被黑羽魔巫宗的那些朋友们瞧见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误会罢……下回我遇见了他们就跟他们说我也没看到所以不知道就行了吧?”

    彩蛊宗主眼芒显然因为惊讶而透过了帽下的网纱:“鬼符宗主说这话莫不是开玩笑么?”

    飞龙听得有些困惑地道:“怎么?这样说不好吗?”

    彩蛊宗主也没有表示不一样的意见只是冷笑着说道:“如果鬼符宗主认为这么说就可以轻易地解决问题本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可说的。”

    飞龙无奈地摊了摊手:“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我见到旱魅时它已经是倒地死了只不过后来又遇上了黑羽魔巫宗的七巫如果他们硬要说旱魅的元珠是在我的身上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不这么说呢?”

    彩蛊宗主听了飞龙这么一说倒也沉默了下来。

    他这家伙说得也没错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确实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能够既不动干戈但是却又能够让黑羽魔巫宗及同时找来的宗派相信他所说的话。

    只是这么一来和那些宗派们之间的冲突恐伯就难以避免了。

    彩蛊宗主当然是因为透过了另外一种方式的探测证实了飞龙根本就不是杀害咒巫的凶手但对于旱魅的元珠去向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确定飞龙说的是不是真话的。

    不过在他现在的感觉中也许他并不清楚是一种什么理由但却透过直觉非常清楚地告诉他鬼符宗主所说的不知道真的就是实情。

    这个鬼符宗主有时的语气虽然说简直就不应该是出自一位门派的宗主之口但是彩蛊宗主敏锐无比的直觉却又能够感受到这位宗主的纯真坦诚。

    在这种情形下彩蛊宗主也不晓得是不是应该要相信这位鬼符宗主的话。

    “鬼符宗主无论如何……”彩蛊宗主的身形突然开始慢慢的往后浮退:“本人既然已经确定了你并不是杀死咒巫的凶手我们就此别过吧待到邪宗大会开始时再相见请尊驾记得黑羽魔巫宗已经认定你就是凶手在他们的指认之下其他几个宗派也会一起对付你还是请你好自为之吧……”

    当彩蛊宗主后退之时头上的彩贝神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就跟着往后移去。

    飞龙见到彩蛊宗主即将离去马上又问道:“老兄既然你能够知道我不是凶手黑羽魔巫宗应该也可以知道的不是吗?如果……”

    “这是做不到的……”逐渐退远的彩蛊宗主打断了他的话用手指了指头上的彩贝神蛊说道:“本人之所以请尊驾来此就是透过此神蛊的感应察觉了在你身上并没有神蛊伴侣元珠的气息因此才确定你不是凶手这种感应非本派之人难以了解只靠本人的证言是没有什么用的……我们还要靠神蛊的感应寻找那个凶手追回神蛊雄性伴侣的元珠也许日后你自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飞龙边听着彩蛊宗主的话边就想到了之前由彩贝神蛊放出的感应波束以及收回感应时的失望与落寞感受。

    等到彩蛊宗主说完渐渐远去的语音消失时他的人和头上的神蛊已是被转弯的裂谷山壁挡住再也看不到彩蛊宗主的身形了。

    彩蛊总捻头走了之后飞龙又待在那里好一会儿。

    神蛊的雄性伴侣?他的意思是还有另外一只彩贝神蛊吗?

    可是彩贝神蛊又怎么能测得出谁是凶手?

    那个神蛊的伴侣又和凶手有些什么关系么?否则它又为什么能够凭着感应探测察觉得出来?

    而且彩蛊宗主之前还提到了吸化魔功?这又是什么东西?和那个神蛊的伴侣又有什么关系?

    和彩蛊宗主这么一见面就使得本来已经有点难以解释的情况更加错综复杂了。

    彩贝神蛊、吸化魔功、神蛊伴侣元珠、旱魅元珠、蛊虫宗、黑羽魔巫宗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宗派其间的隐晦不明一般比较聪明的人都很难不会觉得头昏脑胀了更何况飞龙的脑袋又更为简单所以愈加如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管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一点头绪也没有还是等状况更清楚一些再来想吧。

    以现在知道的线索并不能推测出什么特定的结果所以还是别再浪费时间去想这些了。

    飞龙想事情的能力也许不会比别人强但是把想不通的事情暂丢脑后倒是颇有功力。因此当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东西的时候马上就把注意力转到了溜到大会场上去凑凑热闹的念头上了。

    “是了彩蛊老兄说他是靠彩贝神蛊的感应才知道它伴侣的元珠不在我身上因此确定我不是杀死黑羽魔巫宗咒巫的凶手……嗯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凶手就是彩贝神蛊的伴侣?咦……哎呀不想这个了……嗯既然他可以利用神蛊的感应去找凶手那说不定我也可以罗?嗯……是了……有道理……我真是愈来愈聪明了……”

    飞龙想到这里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没错没错可不是我不管长老们的说法而是我到大会场上去逛逛乃为了找凶手的线索……这个可是有着很重要的秘密目的的……咳咳……没错……就是这样……

    飞龙为自己好奇好玩的心找了一个藉口不由得喜孜孜地就运动身形往自己九幽鬼灵派休息的地方飞回。

    当飞龙出现在九幽鬼灵派停驻处的上空时他的人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告诉她们他要去找“凶手”就已经听到了里面四女的对话:“师父你方才说蛊虫宗的第一神蛊既然如此厉害那么宗主这样孤身一人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飞龙听得出来这个说话人的声音是鬼娘。

    从她所说的内容中让飞龙注意到房中第五个女人就是九鬼姑。

    “鬼娘你放心吧以宗主现在的能力大概是很难有人能够对他产生什么危险了……”九鬼姑的声音回答道:“有时候我们几位长老会替宗主担心主要还不是为了对方的功力有多高而是宗主现在的心性返朴归真一切都是坦诚对人因此很有可能会在敌人的心机暗算下吃亏而已。如果真的要论起纯粹的修为力量我想整个真人界除了那几个传说中已入难以测度境界的级高手之外大约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和宗主相比拟的了。”

    这时鬼妍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九姑师伯说的是宗主对弟子们而言当然是充满了景仰崇拜的心思只是妍儿总觉得宗主有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不懂世间险恶的大孩子让妍儿有些困惑……”

    九鬼始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沉意地说道..“你们无须乱想什么宗主因为接收了前辈祖师的精元因此连带地心性也起了些变化这就是现在宗主会有改变的原因……”

    在九鬼姑的话说完房中的五个女人就又都沉默了下来好一阵子之后鬼娘的声音才接着说道:“师父我们派里也有这种吸收别人精元的功法吗?”

    九鬼姑笑着说道:“宗主对于我们宗派的功法了解得比我们任何一位长老都还要透彻十倍你这话应该去请教宗主才对……不过很多宗派都有这种灌顶传元的大法所以严格来说这并不算是怎么样特殊少见的方式。不但如此甚至还有人连不一样的真气质性都能够融合在一起的……”

    盼盼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她很惊讶又很好奇地问道…“九姑师伯质性不一样的真气也能够融合在一起么?它们不会彼此起冲突么?”

    “照理来说是会的……”九鬼姑回答道:“但是几百年来有个让真人界头痛不已的神秘人物却以一种非常特殊的魔功不但能够透过和敌人交手时吸纳对方的真元气劲更能够把各种不一样的真气质性给融合到一起。”

    盼盼更惊奇地道:“还有这种宗派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丫头没听清楚我的话……”九鬼姑笑道:“会这种特殊技能的除了方才我跟你们说的彩贝神蛊之外真人界却是只有这么一个人不是一个宗派。”

    “一个人?那他是谁呢?九姑师伯?”盼盼又问。

    “这人的行踪一向神秘听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数百年来受他魔功侵袭的修真不下二十人每个人都是骨肉筋血尽缩变成了宛如孩童般大小所有修练的真元都被这人的魔功吸去所以一般大家都把这个极为神秘的魔功叫做‘吸化魔功’而那个数百年来一直不知道是谁的人就叫做‘吸化神魔’。”九鬼姑平静地叙述着这个在真人界一向被视为公敌的神秘人物。

    以前这些弟子们都少在外面走动如今九幽派在宗主的带领下要重振新的气象有些掌故倒是不可不让她们有些了解。

    “吸化魔功?”鬼妍儿问道:“是像蛊虫宗的彩贝神蛊那样么?”

    “不大一样。”九鬼姑解释地说道:“彩贝神蛊的特异处方才我已经说了它能够将所有攻击向它的真元气劲甚至是真元气芒都利用它那奇韧无比柔软难破的皮囊收入混合然后再放出来回敬敌人然而它却并不像吸化神魔的吸化魔功那般可以将别人的元气化入自己的真元变成自己的。而吸化魔功虽然能够将人的真元吸化而尽但是却没听说过他可以吸化已经变成攻击模式的真元气芒所以这两者应该是不同的。”

    “师父”鬼娘也好奇地问着九鬼姑:“如果真的像您这么说彩贝神蛊和吸化神魔岂不是没有敌手了么?因为一个是几乎没有人可以伤害它一个是越吸功力越高最后岂不是毫无对手了?”

    九鬼姑对于鬼娘的问题只是微笑着回答道:“一个盘子里装着浅浅的水虽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没有任何一方的水比较少但是这就表示也没有任何一方的水比较多。一个各方面都很平均的人就表示他是一个没有特长各方面都差不多的平庸之人。同样的道理一个各方面都很平均的功法也许没有明显的缺点但是这也表示这个功法没有明显的优点。因此没有缺点的功法必然不是优秀的功法。我这样的说法你们了解吗?”

    鬼娘、鬼妍儿睬睬和盼盼都点了点头。

    全才即是庸才某方面的天才通常也都是某方面的蠢才这个道理也并不难理解。

    “所以如果有一种功法开始出现某方面极为突出的特性就表示必然也会有某方面的弱点。就像那一盘水当开始往东方流时西方的水量必然减少往南方流时北方的水量也必然会减少的道理是一样的。”九鬼姑提醒着四位弟子:“一个有特长的功法就必然有缺失特长越强缺失也就越大。就像人一样一个越有特长的人某方面的缺失通常也就越大所以当一个人没有缺点时通常也就表示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

    鬼娘当然是很习惯九鬼姑的这种解释方式连忙又问道:“师父这些我们都明白的。”

    九鬼姑笑骂道:“鬼娘难道你还嫌师父说得太罗嗦了么?”

    睬睬在旁听了连忙笑道:“九姑师伯不会罗嗦的您还没见过睬睬盼盼的师父也就是宗主在说明一些东西的时候呢经常讲了一大堆睬睬和盼盼还是糊里糊涂的一知半解哩……”

    “这是没有办法的……”九鬼姑也笑着回答:“想要让不了解的人透过说明的方式来让他了解实在是有点困难的事通常都要用许多的举例与比喻才比较容易让你们有点概念。”

    鬼娘此时连忙澄清道:“师父您可别误会弟子喔弟子只是对师父的辛苦提些反应嘛否则师父说了半天还不清楚我们懂了没岂不是很没意思?”

    九鬼姑摇头笑道:“横竖你们只要记得会爬树的通常就比较不仅快跑会钻地的通常就比较不懂在天上飞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功法。彩贝神蛊连真元气芒都能收纳但是一旦过其收容的极限就是只有死路一条连想留条后路都没有只是目前还没听说有人能够过彩贝神蛊的极限而已。吸化神魔的吸化魔功因为他一向行踪隐秘使得吸化魔功了解的人也非常少但是一定也是有着什么致命的缺失的否则他也无须这么样从不露面了。”

    “所以九姑师伯宗主这次孤身去会蛊虫宗的宗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盼盼又问。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别的先不去说至少宗主全身而退的能力是一定有的你们也见过宗主移动时的度那岂是人力所能阻挡的?”九鬼姑极有信心地回答。

    这时睬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是九姑师伯之前睬睬瞧宗主的模样就是一副对大会场那儿的热闹场面好奇得要命的样子所以如果宗主的安全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师伯看宗主会不会在回来的时候溜去那儿瞧热闹?”

    睬睬的这话正是飞龙现在心里正在盘算着的念头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细听九鬼姑的回答。

    “不要紧的宗主身穿九鬼宗主祭袍脸上还带着独一无二的修罗鬼面具我已经派了九幽四魂去会场瞧着如果宗主跑去那儿大约是能够在出了什么事之前先用道理把宗主请回来的……”九鬼姑很有把握地说道:“毕竟宗主的模样大概一般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宗主如果跑去那儿想不被人认出来是很难的除非是宗主从头到尾换了个装束否则四魂总会找得到他的。”

    飞龙听了九鬼姑的话才猛然想到她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要是自己就这么样的往大会场中凑了过去难保不被人认出他就是九幽派的宗主而又大家都说好的宗主长老级的人在大会开始之前先在宿处休息所以他这个九幽宗主如果在那儿出现保证会引起其他宗派门下的骚动鬼兜鬼鼓鬼绿烟和鬼青烟想要找到他可一点都不困难的。

    哇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去那儿凑热闹的兴致岂不是就没办法实现了?

    飞龙想到这里不由得很有些失望。

    看那儿人人玩得兴高采烈呼呼喝喝好不热闹有趣不去瞧瞧岂不是太大太……太可惜了?

    飞龙正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可以又隐秘又安全地混进会场之中去好好玩玩就听到了九鬼姑所说“除非是宗主从头到尾换了个装束”的话。

    是啦是啦就是这个啦!

    事不宜迟我要是想去玩动作可得快点不然被她们想到来找我时可不就没得玩了?

    飞龙心中的计较已定连忙就伸手凌空从房室的里间摄来了一个包袱其动作隐秘至极无声无息即使在外室坐了个九幽第一高手九鬼姑还是没能现飞龙的这个刻意小心隐瞒的动作。

    飞龙包袱入手连忙就身形开动消失于空中。

    当飞龙在一个树林子里把包袱解开准备换个新的装束好混入会场中瞧瞧时却不由得有点愣住了。

    他拿的包袱并没有错是两套换洗衣物的小包袱。

    但是放在里面的是一件暗紫色的大袖长袍高腰收尾袍尾两片秀女褶另一件湖水波叠紫长裙一看就知道是睬睬的衣服。

    飞龙一时大过高兴忘了其他摄起包袱就闪没想到他拿的竟是睬睬的衣裙。

    他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最后终于灵机一动不由得为自己的聪明伶俐手舞足蹈起来了。

    没错没错把这衣裙套在身上还有谁能猜到我是谁?就算是站在九幽四魂的旁边肯定他们也绝对不会认得的……不错不错我果然是越来越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