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善财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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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迈克，你是我所有朋友里，打来电话最晚的那一个。”
当罗兰抱着重约七百五十克的手机，向电话那头的莫哈米发出抱怨的声响时，那个身处洛杉矶的年轻小伙，脸上倒是堆满了笑意，没有理会那隐匿在话语中的不满，莫哈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但是，我应该是你所有的朋友里，拨入时机最恰当的那一个，对吗？”
“我可是全程看完了你的脱口秀，算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最闲的时间段，对吧？”
“No，No，No……”
虽然双方没有面对面，但罗兰依旧连连摇头，不过脸上，却挂着微笑，他压根就不认可对方的话语，“现在不是我最闲的时间段，而是我休息的时间段，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向你道歉？现在跑到洛杉矶机场门口，痛哭流涕的等候你的原谅？”莫哈米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当的轻快。
“当然，如果你识趣的话，还应该在橙县最好的餐厅给我订上一桌，你要知道，为了跑通告，我已经一周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不是飞机餐，就是工作餐，我都快吃吐了……”
“没问题，你想去哪家吃，我现在就能订……”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疲倦了数日的罗兰放松了下来。
不仅是因为罗兰和莫哈米之间留存的友善关系，还因为莫哈米知道罗兰的不少事情，和他交流沟通起来，罗兰不必藏着掖着，更不用担心莫哈米会和别人一样，给他挖坑。
相互调笑了两句之后，罗兰也顺利的从对方那儿敲到了一顿饭，而当笑声渐散之时，莫哈米也说出了恭贺的话语，“恭喜你啊，影片大爆。”
“和拍了《至尊无赖》的查理-科斯莫相比，你的上升速度，令人惊讶。”
“我这段时间可是恶补了一下和好莱坞有关的知识，你要是拿到了三百万的票房奖金，是不是就算正式晋升至B-list那个咖位了？”
B-list？
罗兰觉得莫哈米的想象力被限制住了。
那些预测机构给出的北美票房三个亿，你就觉得整部电影的全球票房只能止步三个亿？
这是在看不起海外市场吗？
要知道，好莱坞的电影公司能挣钱，靠的可就是全球发行。
一旦全球市场在十二月份完全铺开以后，以现在这种上涨势头来看，五个亿，轻轻松松。
五个亿啊！
这是多少演员导演穷极一生都无法触及的票房数字啊！
很多人的终身累积票房都达不到这个数字，那就更别说，单片过五亿后，会引发何种的舆论海啸了，只可惜，现在这个年代，没有互联网的加持，罗兰只能用票房数字来感受观众对自己的喜爱，而没法和前世那些大腕一样，感受粉丝接机时的山呼海啸。
不过，没人围堵也挺好，他又不想成为绿油油的富兰克林，走到哪，人们就追到哪。
没有在咖位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上多做纠缠，罗兰只是笑着接受了莫哈米的恭贺，“不过，我很好奇啊，你不是去做游戏了吗？怎么有时间去恶补和好莱坞有关的知识了？”
听罗兰这么一问，本还笑意盎然的莫哈米顿时拉长了个脸，无奈的说道：“嘿，别提了，在过去的半年里，我们可没有在干游戏……”
“我和艾伦、弗兰克本来想基于FamilyComputer（任天堂的红白机）研发游戏，但当我们和他们联系之后，他们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因为SuperFamicom（超级任天堂）这个月二十一号就发售了，他们觉得在四个多月内研发FamilyComputer上面的游戏有些不明智，于是给了我们一个SuperFamicom上的单子，而我们，正在研究……”
得……
这还真的是天公不作美。
莫哈米的话语让罗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本以为，随着自己的介入，莫哈米他们，能够提前一段时间捣鼓出暴雪娱乐，但没成想，即便有钱有人了，他们也依旧死在了任天堂的新机发售时间点上。
在下一代家用游戏机发售之前，停止上一代游戏机的内容开发，是每一家厂商，都会做出的明智决定，就像日后的顽皮狗一样，《最后的生还者2》这个项目都已经延期多少年了，但到了最后，在PS游戏商城都开始预售游戏的时候，他们依旧选择了跳票，而且看他们那副模样，大有一种不为PS5护航心不死的想法。
至于《对马之魂》——
很有可能也是同样的情况。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大Boss是索尼呢？
既然罗兰经历过了这一切，那他当然能够理解莫哈米的沮丧心理。
因为推迟研发、跳票游戏这些举动，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会打击到创作者和玩家们的热情的，而现在正在创业的莫哈米，自然就是那种满腔热血的创作者。
不过，理解归理解，至于安慰嘛……
等莫哈米和他提钱的时候，他在用冷冰冰的富兰克林去安慰对方那受伤的心灵吧。
而这幅药方，应该能够快速见效、药到病除吧？
“好吧，那祝你们成功。”
罗兰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不过为了能让对方在缺钱之时想起自己，他还在话语的最后，特意补充了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直接打我电话，当然，如果是三月以后，你也可以直接开车来我家，《终结者2》拍完之后，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就不会离开洛杉矶了。”
“毕竟，《铁钩船长》，全都是棚内戏。”
“Ok，没问题。”
莫哈米今天打电话过来，一是为了向罗兰道喜，二就是为了向罗兰索要承诺；创业艰难百事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有个不差钱的朋友愿意帮忙，那他们，或许会顺心不少。
至于罗兰在脱口秀上表示，自己会把《小鬼当家》的票房奖金全部交给奥尔森夫妇？
和罗兰相处了半年的莫哈米相信，罗兰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但——
他更加相信，就算奥尔森夫妇收了钱，也会在罗兰需要的时候，再给出来。
所以说，融不到钱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担心。
随意聊了几句，坐在车上的罗兰被摇摇晃摇的环境弄得有些打不起精神。
而就在他准备和莫哈米道别，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等候车辆抵达机场时，莫哈米告别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语，倒是令他来了兴趣，也让他断了挂断电话的心思。
“罗兰，你知道吗，随着《小鬼当家》的上映，你在新闻组里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在三百多条的新增帖子里，可是有一百七十多条与你有关。”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和好莱坞有关的知识吗？”
“不是什么印刷本电影指南，那种只能容纳两万部粗略电影信息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电影上映年限的大纲，我是从休闲娱乐的电影网络讨论组里，查询资料的。”
What？
当网络、电影、资料等一系列本该沾不着边的单词从莫哈米的口中吐露而出时，正在打哈欠的罗兰，差点没有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
“迈克？”
“你说什么？”
“现在的网络上，能够查到和电影有关的详细资料？”
虽然早在七七到七九年，ARPA就推出了日后的TCP/IP体系结构和协议，八零年前后，他们便建立了初期的因特网，但在八八年以前，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对外开放过。
说得难听一点，和后世拥有几十亿网民的普及程度相比，现在的互联网，还就真的只是小猫两三只，在萌芽刚刚诞生之际，作为一名后世的资深网民，罗兰在拿到大卫给自己购买的电脑后，直接就放弃了寻找纸片人的想法——互联网上还是一片空白呢，他能找到个鬼啊！
正因如此，除了记录脑中宝藏外，罗兰，其实并没有接触过，这个年代的互联网。
如此一来，他就更不知道了，这个年代的互联网上，到底有哪些东西了。
听见电话那头传出的疑惑话音后，本就随口一解释的莫哈米先是一愣，旋即笑着继续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你家里的那台电脑，不也是能上网的吗？”
“噢，我明白了，你最近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拍戏的路上，可能没时间去了解这些事情。”
“我和你说啊，自从我和你认识以后，我就查过不少和电影有关的消息。”
“当时我就发现，互联网的电影网络讨论组里，有上万个电影条目，四个电影列表。”
“而且，根据新闻组的创建人所说，他的资料，还有很多。”
“因为我最近没什么事情，于是我便给对方发了邮件，希望他能够将电影数据库的使用权限公开，而在接到我的邮件后，那个来自英国的创始人，同意了我的提议。”
“由于人手不够，我们有没有游戏研发，于是便帮助了他们，用电子邮件协议，编写程序，直到上个月十七日，也就是《小鬼当家》上映前的一个月，数据库正式对外公布了。”
“这个数据库被那个英国的创始人柯尔-尼德罕命名为rec.arts.moviesmoviedatabase（新闻组电影数据库），只要是装了数据库的人，就可以实现信息共享。”
“由于我们帮他们编写过程序，所以，他直接就送了我们三个管理员账号，能够瞧见你在后台的真实数据……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
当炫耀的话音出现在罗兰的耳中时，罗兰直接就用手，狠狠的捏了下自己的大腿。
草特娘！
罗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那想要骂人的欲望了。
英国人？
柯尔-尼德罕？
rec.arts.moviesmoviedatabase（新闻组电影数据库）？
握草，这特码的不就是IMDb的前身吗？
前世的罗兰在做视频时，泡在IMDb上进行海淘消息，那可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不仅如此，为了看到高阶数据，他还买了IMDbPro的会员服务。
每一部电影预告片的真实播放量、每个影人脱水之后的真实人气，以及电影的制作细节、票房详情、公司目录等信息，这些都能查询得到。
不仅如此，那上面还有简历订阅的服务，《暮光之城》的男主角罗伯特-帕丁森，就是在IMDbPro上递交简历之后，才被制片方顶峰娱乐发现的。
到了经济危机之后，有一句话语，更是传遍了整个好莱坞——‘你要是想要成为一名好莱坞的电影制片人，那就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是手机，一个是IMDb。’
而全球最大的电商平台亚马逊之所以敢直接杀入好莱坞，在短时间内，成为大型独立制片商，并且捧起奥斯卡影帝和最佳剧本两尊小金人，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女配角等多项提名的关键因素，除了有钱以外，手里握着全球最大的互联网电影数据库更是关键，那些后台高阶数据能够告诉他们，哪些东西，才是观众最喜爱的元素。
和Google、Facebook那些大数据资源相比，IMDb上的数据，更加的精确。
说得难听一点，得亏Netflix没和IMDb结合。
不然的话，流媒体的那块蛋糕，别人就分不了多少了。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切，所以当罗兰听到莫哈米的话语后，他直接就闭上了双眼。
在他的记忆里，前世的莫哈米和IMDb没有半点关系。
那也就是说，自己给对方带来的数万美刀收益，虽然没有加速暴雪娱乐的诞生，但却在日后那个垄断了全世界电影数据的数据库里横插了一脚？
握草，这个蝴蝶翅膀，似乎扇的有些大啊……
不过……
他喜欢。
沉默了数秒，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撞击的没有任何头绪的罗兰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该如何吃下这个瓜，但现在，他倒是能够送上称赞的话语。
以及，好奇的心态——
“厉害厉害，听你这么说，以后我们就能在网络上查询到各种电影资料了？”
“感觉很方便的样子，我们以后终于不用翻书了。”
“哦对了，你们缺钱吗？”
“你说我问你们哪个缺钱？”
“当然是你们的游戏公司和电影数据库的网站啊！”
“都不缺钱？”
“嘶，你们怎么会不缺钱呢？”
“呃，我就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没关系，有需要的话，直接来我家找我。”
“不麻烦不麻烦，帮朋友嘛，一点都不麻烦……”
“是的嘛，朋友，都是朋友的嘛！需要帮忙尽管提，不要紧的嘛！”
“噢，迈克，你是我所有朋友里，打来电话最晚的那一个。”
当罗兰抱着重约七百五十克的手机，向电话那头的莫哈米发出抱怨的声响时，那个身处洛杉矶的年轻小伙，脸上倒是堆满了笑意，没有理会那隐匿在话语中的不满，莫哈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但是，我应该是你所有的朋友里，拨入时机最恰当的那一个，对吗？”
“我可是全程看完了你的脱口秀，算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最闲的时间段，对吧？”
“No，No，No……”
虽然双方没有面对面，但罗兰依旧连连摇头，不过脸上，却挂着微笑，他压根就不认可对方的话语，“现在不是我最闲的时间段，而是我休息的时间段，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向你道歉？现在跑到洛杉矶机场门口，痛哭流涕的等候你的原谅？”莫哈米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当的轻快。
“当然，如果你识趣的话，还应该在橙县最好的餐厅给我订上一桌，你要知道，为了跑通告，我已经一周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不是飞机餐，就是工作餐，我都快吃吐了……”
“没问题，你想去哪家吃，我现在就能订……”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疲倦了数日的罗兰放松了下来。
不仅是因为罗兰和莫哈米之间留存的友善关系，还因为莫哈米知道罗兰的不少事情，和他交流沟通起来，罗兰不必藏着掖着，更不用担心莫哈米会和别人一样，给他挖坑。
相互调笑了两句之后，罗兰也顺利的从对方那儿敲到了一顿饭，而当笑声渐散之时，莫哈米也说出了恭贺的话语，“恭喜你啊，影片大爆。”
“和拍了《至尊无赖》的查理-科斯莫相比，你的上升速度，令人惊讶。”
“我这段时间可是恶补了一下和好莱坞有关的知识，你要是拿到了三百万的票房奖金，是不是就算正式晋升至B-list那个咖位了？”
B-list？
罗兰觉得莫哈米的想象力被限制住了。
那些预测机构给出的北美票房三个亿，你就觉得整部电影的全球票房只能止步三个亿？
这是在看不起海外市场吗？
要知道，好莱坞的电影公司能挣钱，靠的可就是全球发行。
一旦全球市场在十二月份完全铺开以后，以现在这种上涨势头来看，五个亿，轻轻松松。
五个亿啊！
这是多少演员导演穷极一生都无法触及的票房数字啊！
很多人的终身累积票房都达不到这个数字，那就更别说，单片过五亿后，会引发何种的舆论海啸了，只可惜，现在这个年代，没有互联网的加持，罗兰只能用票房数字来感受观众对自己的喜爱，而没法和前世那些大腕一样，感受粉丝接机时的山呼海啸。
不过，没人围堵也挺好，他又不想成为绿油油的富兰克林，走到哪，人们就追到哪。
没有在咖位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上多做纠缠，罗兰只是笑着接受了莫哈米的恭贺，“不过，我很好奇啊，你不是去做游戏了吗？怎么有时间去恶补和好莱坞有关的知识了？”
听罗兰这么一问，本还笑意盎然的莫哈米顿时拉长了个脸，无奈的说道：“嘿，别提了，在过去的半年里，我们可没有在干游戏……”
“我和艾伦、弗兰克本来想基于FamilyComputer（任天堂的红白机）研发游戏，但当我们和他们联系之后，他们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因为SuperFamicom（超级任天堂）这个月二十一号就发售了，他们觉得在四个多月内研发FamilyComputer上面的游戏有些不明智，于是给了我们一个SuperFamicom上的单子，而我们，正在研究……”
得……
这还真的是天公不作美。
莫哈米的话语让罗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本以为，随着自己的介入，莫哈米他们，能够提前一段时间捣鼓出暴雪娱乐，但没成想，即便有钱有人了，他们也依旧死在了任天堂的新机发售时间点上。
在下一代家用游戏机发售之前，停止上一代游戏机的内容开发，是每一家厂商，都会做出的明智决定，就像日后的顽皮狗一样，《最后的生还者2》这个项目都已经延期多少年了，但到了最后，在PS游戏商城都开始预售游戏的时候，他们依旧选择了跳票，而且看他们那副模样，大有一种不为PS5护航心不死的想法。
至于《对马之魂》——
很有可能也是同样的情况。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大Boss是索尼呢？
既然罗兰经历过了这一切，那他当然能够理解莫哈米的沮丧心理。
因为推迟研发、跳票游戏这些举动，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会打击到创作者和玩家们的热情的，而现在正在创业的莫哈米，自然就是那种满腔热血的创作者。
不过，理解归理解，至于安慰嘛……
等莫哈米和他提钱的时候，他在用冷冰冰的富兰克林去安慰对方那受伤的心灵吧。
而这幅药方，应该能够快速见效、药到病除吧？
“好吧，那祝你们成功。”
罗兰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不过为了能让对方在缺钱之时想起自己，他还在话语的最后，特意补充了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直接打我电话，当然，如果是三月以后，你也可以直接开车来我家，《终结者2》拍完之后，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就不会离开洛杉矶了。”
“毕竟，《铁钩船长》，全都是棚内戏。”
“Ok，没问题。”
莫哈米今天打电话过来，一是为了向罗兰道喜，二就是为了向罗兰索要承诺；创业艰难百事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有个不差钱的朋友愿意帮忙，那他们，或许会顺心不少。
至于罗兰在脱口秀上表示，自己会把《小鬼当家》的票房奖金全部交给奥尔森夫妇？
和罗兰相处了半年的莫哈米相信，罗兰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但——
他更加相信，就算奥尔森夫妇收了钱，也会在罗兰需要的时候，再给出来。
所以说，融不到钱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担心。
随意聊了几句，坐在车上的罗兰被摇摇晃摇的环境弄得有些打不起精神。
而就在他准备和莫哈米道别，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等候车辆抵达机场时，莫哈米告别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语，倒是令他来了兴趣，也让他断了挂断电话的心思。
“罗兰，你知道吗，随着《小鬼当家》的上映，你在新闻组里的热度，也越来越高。”
“在三百多条的新增帖子里，可是有一百七十多条与你有关。”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和好莱坞有关的知识吗？”
“不是什么印刷本电影指南，那种只能容纳两万部粗略电影信息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电影上映年限的大纲，我是从休闲娱乐的电影网络讨论组里，查询资料的。”
What？
当网络、电影、资料等一系列本该沾不着边的单词从莫哈米的口中吐露而出时，正在打哈欠的罗兰，差点没有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
“迈克？”
“你说什么？”
“现在的网络上，能够查到和电影有关的详细资料？”
虽然早在七七到七九年，ARPA就推出了日后的TCP/IP体系结构和协议，八零年前后，他们便建立了初期的因特网，但在八八年以前，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对外开放过。
说得难听一点，和后世拥有几十亿网民的普及程度相比，现在的互联网，还就真的只是小猫两三只，在萌芽刚刚诞生之际，作为一名后世的资深网民，罗兰在拿到大卫给自己购买的电脑后，直接就放弃了寻找纸片人的想法——互联网上还是一片空白呢，他能找到个鬼啊！
正因如此，除了记录脑中宝藏外，罗兰，其实并没有接触过，这个年代的互联网。
如此一来，他就更不知道了，这个年代的互联网上，到底有哪些东西了。
听见电话那头传出的疑惑话音后，本就随口一解释的莫哈米先是一愣，旋即笑着继续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你家里的那台电脑，不也是能上网的吗？”
“噢，我明白了，你最近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拍戏的路上，可能没时间去了解这些事情。”
“我和你说啊，自从我和你认识以后，我就查过不少和电影有关的消息。”
“当时我就发现，互联网的电影网络讨论组里，有上万个电影条目，四个电影列表。”
“而且，根据新闻组的创建人所说，他的资料，还有很多。”
“因为我最近没什么事情，于是我便给对方发了邮件，希望他能够将电影数据库的使用权限公开，而在接到我的邮件后，那个来自英国的创始人，同意了我的提议。”
“由于人手不够，我们有没有游戏研发，于是便帮助了他们，用电子邮件协议，编写程序，直到上个月十七日，也就是《小鬼当家》上映前的一个月，数据库正式对外公布了。”
“这个数据库被那个英国的创始人柯尔-尼德罕命名为rec.arts.moviesmoviedatabase（新闻组电影数据库），只要是装了数据库的人，就可以实现信息共享。”
“由于我们帮他们编写过程序，所以，他直接就送了我们三个管理员账号，能够瞧见你在后台的真实数据……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
当炫耀的话音出现在罗兰的耳中时，罗兰直接就用手，狠狠的捏了下自己的大腿。
草特娘！
罗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那想要骂人的欲望了。
英国人？
柯尔-尼德罕？
rec.arts.moviesmoviedatabase（新闻组电影数据库）？
握草，这特码的不就是IMDb的前身吗？
前世的罗兰在做视频时，泡在IMDb上进行海淘消息，那可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不仅如此，为了看到高阶数据，他还买了IMDbPro的会员服务。
每一部电影预告片的真实播放量、每个影人脱水之后的真实人气，以及电影的制作细节、票房详情、公司目录等信息，这些都能查询得到。
不仅如此，那上面还有简历订阅的服务，《暮光之城》的男主角罗伯特-帕丁森，就是在IMDbPro上递交简历之后，才被制片方顶峰娱乐发现的。
到了经济危机之后，有一句话语，更是传遍了整个好莱坞——‘你要是想要成为一名好莱坞的电影制片人，那就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是手机，一个是IMDb。’
而全球最大的电商平台亚马逊之所以敢直接杀入好莱坞，在短时间内，成为大型独立制片商，并且捧起奥斯卡影帝和最佳剧本两尊小金人，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女配角等多项提名的关键因素，除了有钱以外，手里握着全球最大的互联网电影数据库更是关键，那些后台高阶数据能够告诉他们，哪些东西，才是观众最喜爱的元素。
和Google、Facebook那些大数据资源相比，IMDb上的数据，更加的精确。
说得难听一点，得亏Netflix没和IMDb结合。
不然的话，流媒体的那块蛋糕，别人就分不了多少了。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切，所以当罗兰听到莫哈米的话语后，他直接就闭上了双眼。
在他的记忆里，前世的莫哈米和IMDb没有半点关系。
那也就是说，自己给对方带来的数万美刀收益，虽然没有加速暴雪娱乐的诞生，但却在日后那个垄断了全世界电影数据的数据库里横插了一脚？
握草，这个蝴蝶翅膀，似乎扇的有些大啊……
不过……
他喜欢。
沉默了数秒，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撞击的没有任何头绪的罗兰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该如何吃下这个瓜，但现在，他倒是能够送上称赞的话语。
以及，好奇的心态——
“厉害厉害，听你这么说，以后我们就能在网络上查询到各种电影资料了？”
“感觉很方便的样子，我们以后终于不用翻书了。”
“哦对了，你们缺钱吗？”
“你说我问你们哪个缺钱？”
“当然是你们的游戏公司和电影数据库的网站啊！”
“都不缺钱？”
“嘶，你们怎么会不缺钱呢？”
“呃，我就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没关系，有需要的话，直接来我家找我。”
“不麻烦不麻烦，帮朋友嘛，一点都不麻烦……”
“是的嘛，朋友，都是朋友的嘛！需要帮忙尽管提，不要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