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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41【首发**,严禁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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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41

    夜幕悄然降临,渐渐吞没天际最后一抹光亮。

    “你这一身是怎么搞的?!”

    当祁蔺接到顾峪昔的电话时二话不说开车赶到,然后就看到顾峪昔躺在江天一粟外的石凳上,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衣衫算完好,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不是吻痕就是掐过的痕迹,尤其是手腕是那一圈。

    很明显是刚做完,而且是一场并不温柔的。

    顾峪昔本来想着自己打车走,但才刚走出江天一粟别墅区就觉得晕得厉害,而且走几步就觉得肚子疼,没办法他只能找了个地方躺着。借着最后的力气打电话给好友祁蔺。

    在听到祁蔺的声音,他睁开眼,垂放在椅子外的手无力地动了动:“……快,扶我一下。”

    祁蔺直接把顾峪昔的手拉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到顾峪昔疲软发沉的身体时眉头紧蹙:“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不经意碰到顾峪昔的手时就感觉到温度十分滚烫,怎么身上还有另一股alpha的味道?这不是顾峪昔的信息素气味啊?

    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江天一粟。

    这不就是鼎鼎有名的富人区吗?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倏然一沉:“是骆盼之?”

    “别问了,先送我回去,我歇会再跟你说。”顾峪昔架着祁蔺的肩膀借力往前走,但发现越走肚子越疼,疼得他浑身发颤,完全没法走路,脸色煞的白了。

    腹部传来痛楚的位置正是刚才被贯穿得太猛烈的生歹直腔位置。

    疼得他眼前发黑。

    “你们怎么回事,他碰你了?”祁蔺见顾峪昔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怎么不走了——峪昔!!!”

    话音未落就看到顾峪昔松开肩膀整个人往下倒。

    。

    ——宝宝,这里是生歹直腔不是吗?为什么进不去呢?

    ——……好疼,真的好疼,骆盼之,疼……

    骆盼之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喘息着,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旁回荡着的是顾峪昔哽咽抽泣的声音。

    “醒了?”

    床边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骆盼之听到他大爸的声音,有那么瞬间的呆滞,他缓缓转过头,果不其然就看到他爸跟大爸都坐在床边盯着他,吓得他从床上蹦起:“……怎、怎么了吗?”

    骆清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着骆盼之砸过去:“你个臭小子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骆盼之手忙脚乱接过抱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爸楚熠桥:“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强制标记了峪昔?”

    骆盼之脑袋‘嗡’的一响,他脸色瞬间阴沉,脑海里浮现的是顾峪昔疼得脸色苍白的模样,迅速翻身下床:“他在哪里?!”

    完了,他真的强制标记了顾峪昔。

    啊啊啊啊啊完了,他怎么可以碰顾峪昔。

    他是疯了不成,都说了不许碰顾峪昔的!!!

    “他在江天一粟医院。”骆清野走到骆盼之身旁,没好气地就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掌过去:“他刚才在江天一粟外晕倒了,要不是问了左顾我还不知道你易感期,易感期就算了,竟然敢强制标记一个alpha?我们是这么教育你的?”

    “……他晕倒了?”骆盼之脸色煞的白了,顿时间冰凉从脚底上涌,所以他真的伤到了顾峪昔。他连忙抓住他大爸的手臂:“所以他在哪一楼,我去找他。”

    “不许去找他。”

    骆盼之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爸楚熠桥:“爸……”

    “你上次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这次又做了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楚熠桥清冷严厉批评着,神情是骆盼之从未见过的严肃:“骆盼之,你是彻底昏了头吗?!”

    ——右盼,峪昔若是易感期到了,你可以帮他。若是你的易感期到了,你能保证你不伤害他吗?易感期的具体症状你应该很清楚,是能够让alpha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焦虑狂躁急需omega的状态。

    ——你能保证吗?

    ——我能。

    骆盼之僵在原地,仿佛血液逆流那般,冰凉从脚底往上涌,冷得他浑身发颤。他看了眼已经换过的床单,又看了眼落地窗的位置,想起了什么,颤颤抬起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指尖微屈,掌心还残留着握过什么触感。

    不对,不是握,几乎是掐的程度。

    肯定弄伤了顾峪昔。

    本来他就为了不让顾峪昔靠近他骂了人,现在他又是将自尊心那么强的顾峪昔弄得一身伤,甚至是强制标记。

    “我……”骆盼之如鲠在喉,眼眶渐红,手发颤,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渐渐生出即将要失去顾峪昔的窒息感。

    完了,怎么办。

    顾峪昔当时是不是很害怕,他这样的行为跟莫文斌有什么区别,他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易感期都控制不住他还能做什么?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骤然响起,听着力度就知道用力至极,毫不留情。

    骆清野和楚熠桥看着儿子扇自己的动作,不约而同拧着眉。

    骆盼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右脸上赫然出现一道巴掌印,他眼眶通红地看向自己的爸爸们,眸底尽是哀求:“……我想去看看他,爸,求求了,我知道错了。”

    没有人知道他跟顾峪昔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这一次强制标记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是伤了顾峪昔,要不然顾峪昔为什么要走。

    ——骆盼之,这一次轮到我保护你。

    听起来像是再见的话语。

    楚熠桥看着儿子恳求的模样,对于这件已经踩到底线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心软:“右盼,你知道峪昔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你易感期是痛苦,但你不能把痛苦建立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给峪昔造成二次痛苦,要知道你强制标记的行为会让他身体出现问题,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之前是omega,有生歹直腔,由于当时二次分化成alpha年龄还小,生歹直腔还没发育完全就闭合。alpha易感期成结行为,本能驱使会让你进入他的生歹直腔成结彻底标记。峪昔就算有生歹直腔,但他已经是alpha,身体是不允许alpha进入生歹直腔成结的。”

    “如果你这次行为让他出现二次分化的应激性反应,是会严重到危及生命!这几次的新闻你没有看吗?莫文斌这个案子你不清楚吗?”

    楚熠桥话音刚落,就看到儿子跪在自己面前。

    骆盼之跪在爸爸们面前,抬起头,这张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脸上是崩溃哀求,他声音发颤:“求您了,爸,让我看看他,求您了……”

    他不能没有顾峪昔。

    他知道错了。

    他就是个混蛋。

    楚熠桥微乎其微叹了声:“右盼,强求是没有结果的,你喜欢他不代表峪昔就会喜欢你,更何况你们都是alpha,放过他吧。”

    “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楚熠桥:“……?”

    骆盼之低下头,自嘲那般笑出声:“我们在一起快两个月了,但我一直不敢跟你们说,跟外界说,怕有人伤害他。现在看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本事能够笃定保护好他才说不公开,是我委屈他了。”

    骆清野神情微妙:“看不出你还是这样深情隐忍人设,跟外面的人不说就算了,连我们都不说?”

    骆盼之想到这个哭得更大声了:“我本来想着今年拍全家福,你们笑话我又没对象我就能把他带回家让你们看看,我今年不是孤寡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呜呜呜呜……”

    说完挪到楚熠桥腿边抱住他的大腿,卑微恳求抽泣道:“爸爸,让我去看看他吧,我错了呜呜呜呜。”

    楚熠桥沉默了两秒:“……所以,不是你强迫他,这次易感期是你情我愿的?那为什么峪昔还要走,看起来还像是逃走。”

    骆盼之想到这个更想揍自己了:“我隐约感觉到自己易感期要来,他的信息素会让我有点不太适应,但又很想要他。为了不伤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我狠了心让他滚。”

    “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还让我强制标记他,呜呜呜呜可他现在好像不想理我了。”

    楚熠桥和骆清野:“……”活该。

    骆盼之摇晃着爸爸的腿:“呜呜呜求您了,让我去看看他吧,我现在好担心他,他现在肯定很需要我的。”

    “你哪来的自信?”骆清野嫌弃的把儿子的手从老婆的腿上扒开:“要是我敢跟你爸说这个字,可能连你们都要跟着滚,别说我了,我会识相的自己滚。”

    骆盼之:“……他不会要跟我分手吧?”

    “不好说。”楚熠桥和骆清野不约而同道。

    骆盼之痛苦倒地。

    《关于小骆总刚谈恋爱两个月就要被分手的那些事》

    《关于骂了老婆后老婆跑了那些事》

    。

    医院病房外——

    “他的信息素浓度很不稳定,不过因为有了alpha的强制标记的作用,只要烧退下去浓度就会降下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已经闭合的生歹直腔被强行打开造成一定的撕裂损伤,短时间内不能够再进行任何的性行为,就算恢复也可能会出现腹部疼痛的情况。”

    “他毕竟是alpha,闭合已久的生歹直腔跟成年omega发育完全柔软的生殖腔不同。但是因为生歹直腔结构的存在,这个彻底标记的行为是成立的。”

    “至于腺体标记,无论alpha怎么企图标记另一个alpha,后颈的咬痕都会随着时间淡去,无法留下你的信息素,这是无法逆转的alpha间的排斥性。”

    “等他醒了后再给他上药。”

    医生跟面前的骆盼之说着,心里默默已经想着又有新的研究方向。

    骆盼之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都默默记下,然后问出自己会担心的问题:“那我之后的易感期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顾律师体质很特殊,小骆总你又曾经对他进行过假性标记,正是这个假性标记行为已经让你的信息素跟顾律师分化出的伪omega信息素有过融合,就算没有彻底标记,你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你的伴侣,这才会导致你在易感期时引发的寻偶症。”

    “不过彻底标记已经成立,之后若是迎来易感期只要顾律师在你身边就可以了,任何行为都能够缓解你的易感期。”

    骆盼之顿时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他赶紧走进病房里。

    此时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床头柜上空气加湿器的声响。

    洁白的病床上顾峪昔还在睡,因为还在发烧脸色泛着潮红,呼吸略有些重。宽松病服领口处露出些许皮肤,乱无章法的吻痕映入眼帘,而放在被子外正在输液那只手,手腕处的一圈红痕刺眼至极。

    骆盼之坐到床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的手轻轻握上被子外另一只手,指腹摩挲着手腕上他弄出来的痕迹,眼里染上湿润。

    “……宝宝,我就是混蛋。”哽咽说完,眼泪再也没忍住的流下:“我都想好自己一个人忍的,但还是碰了你。”

    他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手拨开病服,看着顾峪昔胸口处星点密布的吻痕,他低下头暗骂了几遍畜生,是有多饥渴才把顾峪昔要啃成这样。

    将衣服给顾峪昔穿好,坐回椅子上开始忏悔。

    忏悔着又没忍住骂了自己一遍:

    “骆盼之是畜生。”

    “确实是。”

    骆盼之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然后就对上顾峪昔睁开眼看向他,见人醒了顿时眼泪就掉下来:“宝宝……”

    顾峪昔面无表情,轻启唇,说了一个字:

    “滚。”

    骆盼之崩溃大哭:“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