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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兰卓表白失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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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谚虽然已经不跟男生一起走了,也不跟男生说话了,但是田玉兰还是时不时地提今天邻居又说啥,明天邻居又说啥了,魏谚实在理解不了母亲为什么这么喜欢转述那些长舌妇的话。

    暑假对于魏谚来说,就是梦魇一样的日子,在这些日子里,田玉兰至少能找出她180个错处,治不死她,也能叨叨死她。

    而魏谚对于田玉兰不停地唠叨,只能要么忍,要么滚,反驳是不行的,反抗也是不行的,因为田玉兰的背后还有魏良淳替她撑腰。

    这天,田玉兰又在数落孩子,先是数落魏谚,随后开始说落在家的魏语。

    魏语和魏谙都是很少在家的,特别是魏谙,几乎是天天在外面跑的,魏语也只是偶尔在家,但即便是“偶尔”,也逃脱不了被数落的命运。

    魏语嘴虽笨,但脾气特别倔强,因此也没少挨打,现在,他已经后来居上,挨打的次数远远超过了魏谚。

    这天,嘴笨的魏语又挨打了,原因是妈妈叫他去扫地,他偏要先去找玻璃球。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田玉兰就急了,说:“让你扫个地,你磨磨叽叽的半天也不扫!一让你干点活就磨叽个没完没了。”

    魏语慢慢地说:“我不是找玻璃球呢吗?找完我就扫!”

    “不行,你先把地扫了再干别的,我还不知道你,找完玻璃球,你就直接跑出去玩去了。”

    “天都快黑了,我今天找到明天才出去玩呢!”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成天这个那个的,赶紧扫地。”

    魏语嘴里抱怨道:“一天天的,非得你让干什么立马就得干什么,咋这么霸道?”

    田玉兰生气地抓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开始打他。

    魏语不像魏谙那么灵活会躲,结结实实地受了田玉兰两下子,那东西抽人挺疼的,当田玉兰想抽他第三下的时候,魏语抬起手来一下子就抓住了笤帚疙瘩,一把就抢了下来。

    十几岁的男孩子,力气已经不小了。

    田玉兰还在不停地咒骂他,魏语举起了手里的笤帚疙瘩。

    “怎么,你还想打我?”田玉兰怒目瞪着魏语。

    魏语嗖的一下,把笤帚疙瘩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说道:“妈,我劝你还是别打我了。”

    “我就打你,怎么了?”说完,田玉兰又四处踅摸,她从旁边找了个竹子杆做的苍蝇拍,“你个小畜生,还要打你妈妈?”

    苍蝇拍没有打到魏语之前,竹竿就被魏语抓住了。

    田玉兰想从魏语手里夺过来,可是,她的力气跟魏语的力气已经相差无几了。

    站在一旁的魏谚看不惯田玉兰总是欺负魏语,上前说道:“妈,你别看他老实,就有事没事打他,他老实你也不能总欺负他。”

    “谁欺负他来?他欠打,打他不应该吗?天天傻了吧唧的,还不听话,死倔死倔的!现在还敢抢我手里的东西了。”

    “妈,毛主席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反抗,我看你们动我一下试试?今天我还收拾不了你们了?”说完拿着苍蝇拍开始打两个孩子,魏语抓住苍蝇拍,魏谚抓住了田玉兰的胳膊,三个人扭作一团。

    田玉兰虽然是大人,但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也能一起把她挟制住了。

    正当三个人打得鸡飞狗跳的时候,魏良淳回来了。

    魏良淳进屋一看,魏谚和魏语赶紧松开了田玉兰。

    “咋地了?”魏良淳问。

    “你看看你这好闺女和好儿子,要合起伙来打俺呢!”

    “反了他们了,长大了,不服天朝管了?敢打自己亲妈了?”说着,魏良淳怒不可遏地走了出去拿进来一根洗衣服的棒槌。

    这个棒槌平时是洗衣服用的,到目前为止,田玉兰还没有把它当做过武器,看到魏良淳把棒槌拿在了手里,魏谚和魏语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田玉兰也害怕了,她虽然动不动就打孩子,但也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况且魏良淳也是有着打断魏谚胳膊的光荣历史成绩的。

    田玉兰也顾不得跟两个孩子生气了,上去死命地拉住了魏良淳,魏良淳嘟囔着:“天天你们不是吵就是打,今天我把孩子都打死,咱家以后就清静了。”

    魏语和魏谚一看形势不好,赶忙都跑出去了,两个人在家附近徘徊到晚上9点多也不敢回家。

    田玉兰晚上出来找到他们,骂骂咧咧地让他们回了家。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田玉兰对孩子横挑鼻子竖挑眼,没有一天不吵不闹的,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魏良淳不在的时候孩子还能反驳几句,只要魏良淳在,就不允许孩子多说一句。

    魏谚感觉快要窒息了,她常常以泪洗面,并且在田玉兰多次的羞辱、谩骂之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

    魏谚从家里找到了一瓶农药,她知道很多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喝了这个就可以结束生命。

    田玉兰无意中看到魏谚有点不太正常的手里拿着农药仔细端详。

    “这是做给谁看呢?”田玉兰哼了一声,不禁发出一阵嘲笑道:“嘿嘿,还看农药呢!想喝药死了吗?可别喝得太少,到时候死不了活不成的。”

    万念俱灰的魏谚听到田玉兰的嘲讽后更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一天中午,魏谚吃完饭后从衣柜里找出了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穿在了身上,她躺在炕上,把农药放在了自己的枕头旁。

    她幻想着自己死后的模样,会不会七窍流血,会不会死不了活不成?为了这样的母亲去死是不是值得?

    她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可无奈的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就是她的母亲。

    魏谚的眼眶、鬓角全是泪水,这阵子,她常常不知不觉就哭了,想着想着就流泪了,她哭了一阵子,拿起枕边的农药又端详了半天,终究还是放下了,想着想着魏谚睡着了,睡得死死的。

    田玉兰今天菜卖得很快,下午早早就回到了家,她看到魏谚正在炕上呼呼地睡大觉,半瓶子农药就放在她的枕头边上。

    她并没有把农药拿走,也没有理会魏谚,只是这个下午,她没有再挑魏谚的任何毛病。

    魏谚知道,即便是自己当天真的喝农药死了,田玉兰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她对自己的恨已经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母女之情。

    有的时候,魏谚就像一叶飘萍,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兰越经常对魏谚说:“你别成天那么忧郁,跟林黛玉似的,为赋新词强说愁!”

    魏谚就反问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爹疼娘爱的?”

    “那你也没必要完全让父母占据你生活的全部,你长大了就会离开他们了,没必要天天把自己陷在这种情绪的漩涡里,人都是为自己而活。”

    魏谚看着兰越青涩稚嫩的脸庞,不禁问道:“这些话你从哪听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从哪听来的,总之我就是知道。”兰越自信地说道。

    “等你满18岁或者等你上了大学,你就长大了。”

    “那你觉得你长大了吗?”

    “我也快长大了,长大以后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保护我?”自从奶奶去世后,魏谚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人能保护自己,打骂自己、痛恨自己的是亲生父母,外人又能怎么“保护”自己呢?魏谚惨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