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魏语更加沉默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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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个嘴长的，后来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告诉了田玉兰。
田玉兰一听，当时脸色就变了，等那人走后，她把马路上跟小伙伴玩得正高兴的魏谚厉声喊回了家，呵斥道：“你前两天是不是带着一帮小的去采蘑菇了？”
魏谚回答：“是啊，但是蘑菇没采着。”
“蘑菇没采着，赵家三丫头差点被水冲走，对吧？回来你们还偷了别人家西瓜吃，对吧？”
这是谁又来传老婆舌？魏谚心里最恨那些整日无所事事，到处传老婆舌的人了。
“那玉香不也没啥事吗？再说西瓜也不是我偷的。”魏谚辩解道。
“你是老大，平时就你的主意最多，也最正。让你带好小的，不是让你带着他们去危险的地方。山里有蛇，万一有毒咬到人怎么办？你们偷人家西瓜再叫人打个半死的怎么办？玉香真要是被水冲走了，你不得给人家偿命吗？”
魏谚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遇蛇、偷瓜和落水的责任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辩解道：“去山上采蘑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偷瓜也不是我偷的，再说，玉香更不是我推下水的，凭什么我得给她偿命？最后还是我找长棍子救了她呢，不然，她可能就真被淹死了。”
“就你最能耐！谁能比得上你呀？说你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田玉兰生气地说，“以后别带着小的上山了啊！”
魏谚也很生气，但还是答应了一句。
又过了几天，魏谚在马路上玩的时候看见了赵玉梅的妈妈李翠莲，其实魏谚一直怀疑就是李翠莲去她妈妈那告的状。
在他们这一片，能称得上长舌妇的，非李翠莲莫属了，自己过得不愉快，就成天想着去祸害别人。
李翠莲每次看见魏谚，都要侧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不知是羡慕青春少女的朝气蓬勃还是因自家三个女儿都不如魏谚出落得漂亮明艳而产生的嫉妒。
李翠莲似笑非笑地说：“魏谚啊，你以后可别再干那种事了。”
“我|干什么事了？”魏谚奇怪道。
“你这孩子，俺家玉香跟你上山差点被淹死，你咋一点儿也不害怕呢？”
“那怎么能说是跟我上山呢？明明是我们一起商量着要去的，也不是我硬拉着她去的，再说，明明是我拿长棍子救了她，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这时，魏谚看见赵家三姐妹已经都站在旁边了，于是冲着赵玉梅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赵玉梅低下了头不说话，赵玉静却开口说道：“妈，确实是魏谚姐把玉香救上来的。你不要冤枉了魏谚姐。”
李翠莲用食指点着赵玉静的额头，气愤地说道：“说你傻你还真是个二傻子，她不带你们上山去采什么蘑菇，玉香能掉水里去吗？”
“妈，不是魏谚姐让我们上山的，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主意。”
“你，你，你可真是缺心眼！”
“妈，我二姐说得对。”赵玉香看不过去，也开口了。
“你们可真是……”李翠莲见两个孩子都替魏谚说话，哼了一声，转头扭着屁|股就走了。
留下魏谚和三姐妹在风中凌乱，以她们的年龄和阅历来讲，实在不明白李翠莲这老娘们到底这是想干什么！
魏谚也莫名其妙地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她看到院子里的菜盆里又有了一堆烂苹果。
魏谚非常奇怪，难道田玉兰一辈子只喜欢吃烂的苹果吗？
在魏谚的记忆中，田玉兰似乎从来就没买过一个完好无烂的苹果。
夏天的傍晚，田玉兰收摊回家，偶尔会带点水果回来给孩子们吃。
田玉兰一到家就高高兴兴地对魏谚说：“小谚，你把车上那半袋子苹果拿下来，挑几个好的洗洗吃吧！”
听到“半袋子”这个词的时候，魏谚就完完全全可以判断出这苹果的品质如何了。
吃新鲜的水果，对于魏谚家来说，很有那么一点点奢侈了。
夏天的西瓜、冬天的冻梨倒是偶尔能吃上，苹果、香蕉等这类常见的新鲜水果对于魏谚家来说，就像是奢侈品般的存在，而且，魏谚家有个特点：只吃烂苹果。
一开始魏谚还很高兴，终于有苹果吃了，酸酸甜甜的苹果总是能把孩子们的口水勾引出来。
可是，当魏谚打开那“半袋子”苹果（其实都只是袋子底剩下的那一小堆），看到里面的苹果几乎个个都烂了，有的只是烂了一个小坑，有的则是半个都烂了，甚至有的大部分都烂了，烂得直流水，魏谚的喜悦就消减得差不多了。
魏谚一顿扒拉，好不容易捡出几个看上去烂得没那么厉害的，洗完后，她用刀把苹果上烂掉的部分削掉，剩下好的部分再分给大家吃。
不知多少次，田玉兰买的都是烂苹果。一下子买那么多，根本吃不完，只能继续存放着。
没过两天，原本烂了一点的烂得更多了，原本烂了一半的，大部分都烂掉了，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扔掉。
魏谚很是不解，就问田玉兰：“妈，咱家为什么每次买的苹果都是烂的？为什么不买点好的呢？”
田玉兰正色说：“好的不是贵吗？好的咱家吃得起吗？多少钱一斤你知道吗？”
魏谚一愣，苹果多少钱一斤她还真不清楚，“那咱买这些烂苹果的钱怎么也够买一两斤好苹果了吧？哪怕咱们五个人一人一个，或者咱们五个人买两三个，一人一半也行啊！我觉得总吃烂苹果还不如隔段时间吃个好苹果呢！烂苹果吃了没准儿对身体也不好！”
“就你娇贵！那么多人吃烂苹果也没见谁家吃死人，你要是想吃好的，等你长大了，挣钱了，自己去买！”
魏谚觉得自己的建议再好不过、再合理不过，只是固执的田玉兰哪里听得进去呢？
魏谚细细观察了一阵子，每次家里买的烂苹果也就第一次能挑出来略好的吃一下，后面几乎没有好的了，孩子们也都不吃了，但田玉兰依然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乐此不疲地买着烂掉的苹果。
魏语对此也颇为不满，他常常帮着姐姐说话，说不喜欢总吃烂苹果，每次都被田玉兰骂，再说多了，就上手打。
这两年，魏语在魏谚家存在感是非常低的，魏谙贴心，魏谚精灵，魏语……老实。
也不知是哪个嘴长的，后来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告诉了田玉兰。
田玉兰一听，当时脸色就变了，等那人走后，她把马路上跟小伙伴玩得正高兴的魏谚厉声喊回了家，呵斥道：“你前两天是不是带着一帮小的去采蘑菇了？”
魏谚回答：“是啊，但是蘑菇没采着。”
“蘑菇没采着，赵家三丫头差点被水冲走，对吧？回来你们还偷了别人家西瓜吃，对吧？”
这是谁又来传老婆舌？魏谚心里最恨那些整日无所事事，到处传老婆舌的人了。
“那玉香不也没啥事吗？再说西瓜也不是我偷的。”魏谚辩解道。
“你是老大，平时就你的主意最多，也最正。让你带好小的，不是让你带着他们去危险的地方。山里有蛇，万一有毒咬到人怎么办？你们偷人家西瓜再叫人打个半死的怎么办？玉香真要是被水冲走了，你不得给人家偿命吗？”
魏谚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遇蛇、偷瓜和落水的责任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辩解道：“去山上采蘑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偷瓜也不是我偷的，再说，玉香更不是我推下水的，凭什么我得给她偿命？最后还是我找长棍子救了她呢，不然，她可能就真被淹死了。”
“就你最能耐！谁能比得上你呀？说你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田玉兰生气地说，“以后别带着小的上山了啊！”
魏谚也很生气，但还是答应了一句。
又过了几天，魏谚在马路上玩的时候看见了赵玉梅的妈妈李翠莲，其实魏谚一直怀疑就是李翠莲去她妈妈那告的状。
在他们这一片，能称得上长舌妇的，非李翠莲莫属了，自己过得不愉快，就成天想着去祸害别人。
李翠莲每次看见魏谚，都要侧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不知是羡慕青春少女的朝气蓬勃还是因自家三个女儿都不如魏谚出落得漂亮明艳而产生的嫉妒。
李翠莲似笑非笑地说：“魏谚啊，你以后可别再干那种事了。”
“我|干什么事了？”魏谚奇怪道。
“你这孩子，俺家玉香跟你上山差点被淹死，你咋一点儿也不害怕呢？”
“那怎么能说是跟我上山呢？明明是我们一起商量着要去的，也不是我硬拉着她去的，再说，明明是我拿长棍子救了她，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这时，魏谚看见赵家三姐妹已经都站在旁边了，于是冲着赵玉梅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赵玉梅低下了头不说话，赵玉静却开口说道：“妈，确实是魏谚姐把玉香救上来的。你不要冤枉了魏谚姐。”
李翠莲用食指点着赵玉静的额头，气愤地说道：“说你傻你还真是个二傻子，她不带你们上山去采什么蘑菇，玉香能掉水里去吗？”
“妈，不是魏谚姐让我们上山的，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主意。”
“你，你，你可真是缺心眼！”
“妈，我二姐说得对。”赵玉香看不过去，也开口了。
“你们可真是……”李翠莲见两个孩子都替魏谚说话，哼了一声，转头扭着屁|股就走了。
留下魏谚和三姐妹在风中凌乱，以她们的年龄和阅历来讲，实在不明白李翠莲这老娘们到底这是想干什么！
魏谚也莫名其妙地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她看到院子里的菜盆里又有了一堆烂苹果。
魏谚非常奇怪，难道田玉兰一辈子只喜欢吃烂的苹果吗？
在魏谚的记忆中，田玉兰似乎从来就没买过一个完好无烂的苹果。
夏天的傍晚，田玉兰收摊回家，偶尔会带点水果回来给孩子们吃。
田玉兰一到家就高高兴兴地对魏谚说：“小谚，你把车上那半袋子苹果拿下来，挑几个好的洗洗吃吧！”
听到“半袋子”这个词的时候，魏谚就完完全全可以判断出这苹果的品质如何了。
吃新鲜的水果，对于魏谚家来说，很有那么一点点奢侈了。
夏天的西瓜、冬天的冻梨倒是偶尔能吃上，苹果、香蕉等这类常见的新鲜水果对于魏谚家来说，就像是奢侈品般的存在，而且，魏谚家有个特点：只吃烂苹果。
一开始魏谚还很高兴，终于有苹果吃了，酸酸甜甜的苹果总是能把孩子们的口水勾引出来。
可是，当魏谚打开那“半袋子”苹果（其实都只是袋子底剩下的那一小堆），看到里面的苹果几乎个个都烂了，有的只是烂了一个小坑，有的则是半个都烂了，甚至有的大部分都烂了，烂得直流水，魏谚的喜悦就消减得差不多了。
魏谚一顿扒拉，好不容易捡出几个看上去烂得没那么厉害的，洗完后，她用刀把苹果上烂掉的部分削掉，剩下好的部分再分给大家吃。
不知多少次，田玉兰买的都是烂苹果。一下子买那么多，根本吃不完，只能继续存放着。
没过两天，原本烂了一点的烂得更多了，原本烂了一半的，大部分都烂掉了，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扔掉。
魏谚很是不解，就问田玉兰：“妈，咱家为什么每次买的苹果都是烂的？为什么不买点好的呢？”
田玉兰正色说：“好的不是贵吗？好的咱家吃得起吗？多少钱一斤你知道吗？”
魏谚一愣，苹果多少钱一斤她还真不清楚，“那咱买这些烂苹果的钱怎么也够买一两斤好苹果了吧？哪怕咱们五个人一人一个，或者咱们五个人买两三个，一人一半也行啊！我觉得总吃烂苹果还不如隔段时间吃个好苹果呢！烂苹果吃了没准儿对身体也不好！”
“就你娇贵！那么多人吃烂苹果也没见谁家吃死人，你要是想吃好的，等你长大了，挣钱了，自己去买！”
魏谚觉得自己的建议再好不过、再合理不过，只是固执的田玉兰哪里听得进去呢？
魏谚细细观察了一阵子，每次家里买的烂苹果也就第一次能挑出来略好的吃一下，后面几乎没有好的了，孩子们也都不吃了，但田玉兰依然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乐此不疲地买着烂掉的苹果。
魏语对此也颇为不满，他常常帮着姐姐说话，说不喜欢总吃烂苹果，每次都被田玉兰骂，再说多了，就上手打。
这两年，魏语在魏谚家存在感是非常低的，魏谙贴心，魏谚精灵，魏语……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