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搞事业，再谈爱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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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今天正好是小年，除了遭灾的地区，举国都在欢庆，到处锣鼓喧天，秧歌队的人画着看不出谁是谁的夸张的妆容，踩着高跷，扭着大秧歌。
东北二人转是最吸引人的节目，大街上随便找个场地，只要有两个唱的，便会有一群人围观。
田玉兰跟着王哥也过去看表演，看了一会儿不觉脸变红了。
原来，大街上唱的二人转里面的黄腔很多，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田玉兰作为一个未婚少女，自然是听得浑身不舒服。
王永义见田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拉着田玉兰回家了。
东北的冬天，阳光虽然刺眼，地上却白茫茫一片，雪非常厚实，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田玉兰的老家几乎没有雪，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和美丽的六瓣霜花，田玉兰还挺新奇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是东北一年当中最热闹的几天。
王永义父母正忙着烧热水，杀猪宰鸡，就听大门外面大声喊：“爸，妈，我回来过年了！你们看我还带谁回来了？”
永义妈听见儿子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去开门。
一开大门，看见儿子提了两个兜子，旁边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梳着两条长长的黑黑的大辫子。
姑娘的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两颊上还带有两团红晕，透着结实和健康的模样。
“妈，你愣着干啥呀？看把人家姑娘都瞅不好意思了。”永义提醒着妈。
“这是？”田玉兰妈有点诧异，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田玉兰吧？”
田玉兰点点头，羞涩地低声说：“婶子好！”
“哎，快，快进来，冻坏了吧？东北冷，不像你们那里暖和。”说着，永义妈拉着田玉兰的手走进屋里。
别看东北外面冰天雪地、睫毛上霜的，一进屋里，还是非常暖和的。屋里的炉子上正烧着热水，永义妈赶紧倒了大一缸子热水端过来：“挺冷的，别冻坏了，喝点热水吧！”
“嗯！”田玉兰接过大茶缸子，拿在手里。
王永义跟着进到屋里，“妈，这是我二姨给蒸的大枣馒头。”永义边说边把两兜馒头放下，东北的三九天气，馒头从外面兜一圈，自动变成了冷冻馒头。
永义妈边收拾边问道：“你二姨家里面还好啊？”
“二姨家也遭灾了。”永义说道。
“遭啥灾了？”永义妈急急地问道。
“旱灾，今年没啥收成，就靠着家里往年的陈粮维持着呢！”
“唉，那你二姨还给咱家带大馒头干啥呢！留着自己吃呗，你说家里都那样了，还让你往回带东西！”
“我也不想带，但是二姨说咱老家没有面，只有大米，难得吃上点面食，死活非得让我带回来。”
“那个玉兰啊，你这大老远地刚过来，先在屋里坐着歇歇吧！永义啊，你跟我出去干点活儿。”
“行，那个玉兰，你在屋里喝点水，累了就睡一会儿，在火车上根本也没太睡觉。”
“嗯，王哥，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觉得自己身子直晃悠呢，跟在火车上坐着似的！”
“那是你没坐过火车的事儿，没事儿，歇一歇，躺一会儿就好了。我先去干活，一会儿饭好了我就过来喊你。”
王永义跟着娘一起去了仓房前面一起切猪肉。
这年头，也只有过年能吃得上一点猪肉，平时，普通农户人家根本买不起。
王永义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专门养猪、养鸡的人家，即便如此，也只有过年才舍得自己杀猪、吃得上一点猪肉。
王永义刚来到父母跟前，永义妈就问道：“你这怎么一下子就把人带回来了呢？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这没名没分的，四邻八舍的不得说闲话啊？”
“咋商量呢？我来回一趟也不容易！况且那边已经有很多人家吃不上饱饭了，我不想着趁这个机会把玉兰带出来，寻条生路嘛！再说，你们也知道，我早就想跟玉兰他们家提亲了，可咱家这条件，拿不出那么些养钱，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再不争取，这辈子就要打光棍了，你们也别想抱孙子了。”
说到打光棍、抱孙子，永义爸娘立马住了口。虽然家里面养猪、养鸡、种地、做豆腐，但一年到头，还是赚不到什么钱。
要不是家里确实穷，一天三餐棒子面，也不至于王永义都二十多了还没说上一门亲事。村里面永义这么大的男的，基本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永义父母也是着急着呢！
永义妈一边刮着猪毛，一边说：“那玉兰来了住哪儿啊？跟你住一起吗？咱家一共就两间房，也没有地方住啊！”
“娘，我跟玉兰没名没分，怎么能住到一起呢？玉兰也不会同意的。娘，我说你可别吓着她，千万别在她跟前提跟我结婚过日子的事儿。这事儿咱得慢慢来！你先跟玉兰住一阵子吧，我跟我爹住。”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干活的永义爸突然开口道：“你小子这是要干啥呢？把人带回来又不结婚？”
“爹，我跟玉兰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呢！我就说带玉兰来闯关东，这边能吃上饱饭，能挣上钱。还没说我喜欢她，让她嫁给我呢！”
“你这小子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心眼子真多！”永义妈笑着说。
“娘，我这两年一定得多干点活，多攒点钱，山东那边的养钱不比咱这少，我也不能委屈了玉兰。”
“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
“迟早会是我媳妇，我有信心。娘，你一定要帮我啊！”
当晚，永义妈就搬了铺盖，住了永义屋里的炕上。永义临走时还嘱咐田玉兰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就这样，田玉兰就在永义家住了下来。
田玉兰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大早就起来帮着喂猪、喂鸡，做早饭。只是，她干活倒是十分干脆利索，就是做饭不怎么好吃。
米饭做得冒烟了还夹生，实在让人难以下咽，炒菜也是半生不熟，永义爸娘都不敢让她做饭了，毕竟家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和蔬菜可“练手”。
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今天正好是小年，除了遭灾的地区，举国都在欢庆，到处锣鼓喧天，秧歌队的人画着看不出谁是谁的夸张的妆容，踩着高跷，扭着大秧歌。
东北二人转是最吸引人的节目，大街上随便找个场地，只要有两个唱的，便会有一群人围观。
田玉兰跟着王哥也过去看表演，看了一会儿不觉脸变红了。
原来，大街上唱的二人转里面的黄腔很多，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田玉兰作为一个未婚少女，自然是听得浑身不舒服。
王永义见田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拉着田玉兰回家了。
东北的冬天，阳光虽然刺眼，地上却白茫茫一片，雪非常厚实，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田玉兰的老家几乎没有雪，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和美丽的六瓣霜花，田玉兰还挺新奇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是东北一年当中最热闹的几天。
王永义父母正忙着烧热水，杀猪宰鸡，就听大门外面大声喊：“爸，妈，我回来过年了！你们看我还带谁回来了？”
永义妈听见儿子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去开门。
一开大门，看见儿子提了两个兜子，旁边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梳着两条长长的黑黑的大辫子。
姑娘的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两颊上还带有两团红晕，透着结实和健康的模样。
“妈，你愣着干啥呀？看把人家姑娘都瞅不好意思了。”永义提醒着妈。
“这是？”田玉兰妈有点诧异，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田玉兰吧？”
田玉兰点点头，羞涩地低声说：“婶子好！”
“哎，快，快进来，冻坏了吧？东北冷，不像你们那里暖和。”说着，永义妈拉着田玉兰的手走进屋里。
别看东北外面冰天雪地、睫毛上霜的，一进屋里，还是非常暖和的。屋里的炉子上正烧着热水，永义妈赶紧倒了大一缸子热水端过来：“挺冷的，别冻坏了，喝点热水吧！”
“嗯！”田玉兰接过大茶缸子，拿在手里。
王永义跟着进到屋里，“妈，这是我二姨给蒸的大枣馒头。”永义边说边把两兜馒头放下，东北的三九天气，馒头从外面兜一圈，自动变成了冷冻馒头。
永义妈边收拾边问道：“你二姨家里面还好啊？”
“二姨家也遭灾了。”永义说道。
“遭啥灾了？”永义妈急急地问道。
“旱灾，今年没啥收成，就靠着家里往年的陈粮维持着呢！”
“唉，那你二姨还给咱家带大馒头干啥呢！留着自己吃呗，你说家里都那样了，还让你往回带东西！”
“我也不想带，但是二姨说咱老家没有面，只有大米，难得吃上点面食，死活非得让我带回来。”
“那个玉兰啊，你这大老远地刚过来，先在屋里坐着歇歇吧！永义啊，你跟我出去干点活儿。”
“行，那个玉兰，你在屋里喝点水，累了就睡一会儿，在火车上根本也没太睡觉。”
“嗯，王哥，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觉得自己身子直晃悠呢，跟在火车上坐着似的！”
“那是你没坐过火车的事儿，没事儿，歇一歇，躺一会儿就好了。我先去干活，一会儿饭好了我就过来喊你。”
王永义跟着娘一起去了仓房前面一起切猪肉。
这年头，也只有过年能吃得上一点猪肉，平时，普通农户人家根本买不起。
王永义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专门养猪、养鸡的人家，即便如此，也只有过年才舍得自己杀猪、吃得上一点猪肉。
王永义刚来到父母跟前，永义妈就问道：“你这怎么一下子就把人带回来了呢？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这没名没分的，四邻八舍的不得说闲话啊？”
“咋商量呢？我来回一趟也不容易！况且那边已经有很多人家吃不上饱饭了，我不想着趁这个机会把玉兰带出来，寻条生路嘛！再说，你们也知道，我早就想跟玉兰他们家提亲了，可咱家这条件，拿不出那么些养钱，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再不争取，这辈子就要打光棍了，你们也别想抱孙子了。”
说到打光棍、抱孙子，永义爸娘立马住了口。虽然家里面养猪、养鸡、种地、做豆腐，但一年到头，还是赚不到什么钱。
要不是家里确实穷，一天三餐棒子面，也不至于王永义都二十多了还没说上一门亲事。村里面永义这么大的男的，基本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永义父母也是着急着呢！
永义妈一边刮着猪毛，一边说：“那玉兰来了住哪儿啊？跟你住一起吗？咱家一共就两间房，也没有地方住啊！”
“娘，我跟玉兰没名没分，怎么能住到一起呢？玉兰也不会同意的。娘，我说你可别吓着她，千万别在她跟前提跟我结婚过日子的事儿。这事儿咱得慢慢来！你先跟玉兰住一阵子吧，我跟我爹住。”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干活的永义爸突然开口道：“你小子这是要干啥呢？把人带回来又不结婚？”
“爹，我跟玉兰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呢！我就说带玉兰来闯关东，这边能吃上饱饭，能挣上钱。还没说我喜欢她，让她嫁给我呢！”
“你这小子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心眼子真多！”永义妈笑着说。
“娘，我这两年一定得多干点活，多攒点钱，山东那边的养钱不比咱这少，我也不能委屈了玉兰。”
“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
“迟早会是我媳妇，我有信心。娘，你一定要帮我啊！”
当晚，永义妈就搬了铺盖，住了永义屋里的炕上。永义临走时还嘱咐田玉兰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就这样，田玉兰就在永义家住了下来。
田玉兰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大早就起来帮着喂猪、喂鸡，做早饭。只是，她干活倒是十分干脆利索，就是做饭不怎么好吃。
米饭做得冒烟了还夹生，实在让人难以下咽，炒菜也是半生不熟，永义爸娘都不敢让她做饭了，毕竟家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粮食和蔬菜可“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