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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错乱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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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气氤氲,浴桶中滴有御魂香,推门而入的连瑜只吸了一口便昏昏沉沉脚跟不稳,心跳狂乱,面颊烧得又红又烫。

    “姐……姐姐,都,都准备好了。”牙齿开始打架,姐姐为什么要用御魂香,天,她快倒了,她知道今晚姐姐是要去见二少爷的,可是已经有了凤鸢散了,为什么还要用御魂香。

    屏风后面的人扬手拾起一串串水花,“行了,你睡吧。”跨出浴桶,**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

    “公子,天色晚了,还不歇息吗?”岳茗冲探着脑袋朝内室瞧了瞧,这个公孙意真勤奋,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看书。

    “你先睡,我稍后就來。”搞什么,说的这么暧昧,好像两夫妻似的,岳茗冲扁了扁嘴,打了个寒噤,这么缠着他,他哪里有机会去找东西呢,也不知这公孙意是否真的有龙阳之癖,不管有沒有,只要别对他岳茗冲起邪念就行了。

    随便抓起桌上的糕点,整个塞进嘴里,咬了几口越发觉得不对劲,谁这么无聊,耍这种把戏,竟然在糕点里放辣椒!不过这人也不算太坏,旁边就放着茶壶,猛灌一口,总算能去去该死的辣味。

    当主子真幸福,夜里还有多种宵夜可供选择,他拈起一张梅花饼,咬了一口,味道有点古怪,不过相比起那塞满辣椒的点心來说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岳茗冲,你在干什么呢?”

    内室传出公孙意的声音,还夹杂着慵懒的呵欠声。“公子你饿不饿,有宵夜吃。”食物把口腔填得满满的,咽都咽不下去。

    “你耍什么宝!”公孙意走出來一看到岳茗冲双眼直瞪,脸憋得通红,连忙拍打他后背。

    “沒事,噎着了。”茶水一杯接一杯,越喝却越觉得口渴,好像哪里出问題了啊,细细尝起來……糟糕!

    公孙意正在铺床,转过身的刹那,惊得哑然无声,岳茗冲的脸像是涂了一层胭脂,连脖子都是红的,神情迷茫,眼神飘忽不定。

    “喂,你怎么了?沒事吧?”他走近,推了岳茗冲一把。

    “沒事沒事,我好得很,方才那点心里面不知被谁放了辣椒,我最怕辣。”

    “那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公孙意捏住他抖个不停的双手,却被他挥掌打开,“沒,沒事。”拜托不要再靠近了,谁在茶水里放了东西,他怎么这么糊涂,凭他多年试药的经验,怎么可能连这**都尝不出來,不但茶水里放了,就连梅花饼里面也放了,该死的,他真是太大意了。难道?这个公孙意真的如此禽兽,会对他做出这等荒唐的事來?

    看他的脸色渐渐正常起來,公孙意暗松口气,但仍旧不甚放心,推着岳茗冲走到床边,“我看你定是染风寒了,快点上床休息吧。”

    混蛋,干嘛要推他上床,公孙意,王八羔子的,你还是不是人!他怒瞪着公孙意,恨不得吃了他,吃了……不行不行,他不能动怒,这种下流药,越是激动,药力发挥得越是快。

    意识渐渐模糊起來,他感到自己的骨架都快被公孙意摇散了。

    “岳茗冲,你怎么了?”

    怎么了?该问你才是,虽然我承认对你挺仰慕的,但是你实在不需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强攻,我真是,真是瞧不起你……心如止水,阿弥陀佛,拜托哪位上神走过路过能听到我真诚的呼声呢,在这狭小的斗室之内有位一表人才的可怜青年将要惨遭毒手,真的沒人管吗?

    公孙意只当他是旧病复发,紧张得大汗淋漓,把岳茗冲抱上床,正要拉过被子盖上时,一双强健有力的手环住他的脖子,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他就莫名其妙被被压在下面。

    “岳茗冲,你疯了!”他暴喝,而双眼迷离的岳茗冲却是充耳不闻,看到此种异象,他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窗外的人羞愤不已,只看了一眼,急忙闪身离开。连瑾拢了拢云鬓,御魂香的浓郁香气在夜风中肆虐。混账,她怎么忘了那个色鬼岳茗冲跟公孙意是寸步不离的,这种事,说出去不知丢了谁的脸。不管如何,公孙意她都要定了,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重权在握的晋淮王都醉倒她的温柔乡里了,她就不信这个公孙意会是什么世外高人。今晚不过是失误,阴差阳错,这种低级愚蠢的错误,她只允许自己犯一次,旋即唇瓣漾起一抹鄙夷的笑,那屋子里春色无边,也不知是便宜了谁。

    “公孙意,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岳茗冲紧拉着他的衣襟,双颊红扑扑的,嘴里喷出的气息还带着点香甜,被岳茗冲死死压住的公孙意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正色道:“我知道你现在是被药控制心智,不是你的真心,是不?”诶?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管是不是被药操控,如此行为,都是不正常的吧?

    岳茗冲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身子有点摇晃,手肘酸困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扑倒,整个重量都压在公孙意身上。两人的气息都已紊乱,“是,不是,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好难受,我要,我要出去了。”他的身子软软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沒有,试了几次,却在每次刚刚撑起手臂的时候压住公孙意,且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双臂箍住公孙意的脖颈,嘴唇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公孙意的脸红得比他还厉害,整个心都已经冲破皮肉在这间屋子里蹦來蹦去了。

    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他,被一个男人压着,他竟然,当真,确实,被勾起**了?

    思绪迷乱,公孙意控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含住岳茗冲滚烫柔软的唇瓣,温柔又热烈地缠绵,手指隔着薄薄的内衫,强烈的热度和**透过衣衫传进指尖,倏地流进五脏六腑。

    忽然,公孙意张开眼,双手紧贴着岳茗冲的后背,他好像摸到了什么,“茗冲?”

    “嗯?”双眼娇媚,让他有些错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

    抱住他细细的腰,公孙意将他抵在身下,手指颤颤地伸向他的胸口……

    看了一眼睡在内侧的岳茗冲,公孙意头脑一片混乱,起身走到屋外。

    点了他的穴,至少他不会发了疯似的折腾,公孙意的大脑又恢复到一片空白,就像看到岳茗冲身体的一刹那,全身如遭雷击。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万幸的是,大错尚未铸成,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夜风吹醒了他的意识,他扭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心情越发沉重,轻叹一声,走向骆秋痕的房间。

    ****

    “二少爷,到处都找了,就是找不到茗冲。”

    “沁晓荷苑找过沒有?”

    “也找了,咱们把整个蕊园都翻遍了,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闻言,公孙意心沉了下來,斥退家丁,独自一人回到房里。坐在床边,手掌摩挲着冰凉的床面,难道他半夜清醒过來,知道了?这下更糟了,茗冲一定当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心神不宁四处游荡,有丫鬟远远看见他就闪躲到一旁,“二少爷的脸色好恐怖,咱们可一定要当心,别自寻死路。”

    “就是呢,好几天都沒见二少爷发怒了,若是岳茗冲在就好了,二少爷一看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大家都在说岳茗冲是二少爷的救星。”

    “是吗?岳茗冲有那么厉害吗?”

    两个小丫鬟只顾着闲聊八卦,浑然不觉身后何时多了一个人,只听得这声音清朗悦耳,好生熟悉呢,是谁呢?

    “你们两个,不去做事,偷偷在这里嚼舌根,是不是不想做了?”

    两人连忙转过身,“四,四少爷。”两人惊慌地垂下头。

    “幸好这话是让我听见,若是不幸被二哥听了去,你们还有好果子吃吗?”两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四少爷别告诉二少爷,奴婢保证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嗯,这还差不多……等等,别着急走,我问你们,岳茗冲昨晚同二哥怎么了?”

    见两人迟迟不肯答话,鱼巧奉沉下脸來瞪着两人,“不说是不?我现在就告诉二哥去。”

    “别,四少爷别,我们一早就听说了,昨夜岳茗冲喝醉了,把二少爷给……给……”

    “给你个大头鬼!到底怎么了?打伤了吗?”

    只见两个小丫鬟暧昧地相视一笑,像是难以启齿,鱼巧奉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赶走她们。

    冲哥哥不是个沒分寸的人,他怎么会喝醉了对二哥做些什么呢?天哪,这世界可真是够乱的了,一切也只能等到找到冲哥哥才能问个究竟了,可是该死的他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公孙意轻轻推开门,灰尘落上双肩,算來已经有一个月沒來月灵阁了,这里的一切都沒有动过的痕迹,他走到内室,打开柜子取出一只陈旧的木箱。

    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他的宝贝,或者说,这月灵阁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的宝贝。谁都知道他沉湎过去,对于苏灵倾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

    投胎当日,幽冥王悄悄告诉他,他同青离分别投生于公孙家与苏家,两家毗邻而居,交情颇深,他们还未出生时,双方父母便指腹为婚,他先苏灵倾一个月出生。自他记事起就知道邻家有一个小妻子,他们一起长大,直到苏家被朝廷奸贼佞臣诬陷叛国通敌,他整个美梦就破碎了。

    紧握着被黑绸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扁盒,公孙意泪珠滚下來,滴进黑绸布中。十三年,当他发现终有一天自己能放下沉重的包袱从回忆中走出來,心有所属时,却又害得那人不辞而别,到底老天是不是故意为之,奈何他如今乃一介凡人,若是有神力,他必定上天入地,定要搅得天界地府不得安宁。

    “二少爷去哪儿了?”

    “回四少爷,奴婢见到二少爷上月灵阁去了。”怀抱着陶罐的小丫鬟谦恭地垂首禀告。

    鱼巧奉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看來,沒有三天他是不会出來了。”这可怎么成,这个二哥,有正事找他的时候,偏他又多愁善感躲起來偷偷流眼泪了。

    听到远处传來朱砂的叫声,鱼巧奉大声回道:“好了好了,别叫我,我马上就过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世上还偏有这种不识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