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山海洗剑录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台上台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台上台下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山海洗剑录第一百二十五章台上台下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正式开启,倒是没什么规矩。各大门派的争斗会在下午开始,早上就是各种江湖游侠的角逐之时。连着三天比斗,赢到底的人才有机会跟武林盟主打上一场。

    不过今儿个倒都来着了,据说正午时分,司马盟主会与一位武林泰斗打上一场,为今日的武林大会助兴。

    张木流真是服了这司马灼,他是知道今日宝地就会开门,不赢一场就没法儿进去,所以才会有一场助兴。

    擂台上已经开打,两个年轻后辈比试拳脚功夫而已,众人都觉得无甚看头,可张木流却瞧得十分仔细。

    莫鸣笑着传音,“到这会儿了你还觉得有什么算计?”

    张木流摇了摇头并未作答,都到这会儿了,算计不算计的确实不打紧,张木流疑惑的是,那天夜里,黑袍人去见的那个人会是谁?会以何种面目出现?那人极有可能会是这会上台的近二百武师中其中之一。

    至于那黑袍人,估摸着也会改头换面,变成个闲散江湖侠客上擂台,赢下一场后便再不出现,只等门户大开。

    无论几个势力有夺宝心思,今个儿都会上擂台,这么多人中寻点儿蛛丝马迹,估摸着问题不大。

    方葱就对那台上打斗半点儿没兴趣了,这小妮子心中想着,小韩乘儿再练两年后,都比这些人要强的多。少女只是不断转头,在人海中寻上次那个锦衣青年。

    师傅说了,上了擂台,架要池黄自己打,咱们保他的命就行。

    方葱觉得,既然不能在擂台上帮忙,那就在下面帮忙嘛!总不能让池姐姐没了哥哥吧。

    师傅的大道理我方葱暂时是学不会的,可凭良心帮人总没错儿吧?把池黄给打死了又能起什么作用,真正的灭门仇人,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少女看了一大圈儿还是没找到那人,撇着嘴暗道一声:“可真胆小。”

    张木流伸手按住方葱脑袋,传音道:“莫鸣还是有点儿本事的,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你少惹事儿,多练剑。”

    少女抿着嘴点头,“嗯嗯嗯,徒儿会听话的。”

    第一场比斗已经落幕,是个较为清瘦的年轻人拳法略高,这人自己浑然不知,他已经拿下来一块儿往长生大道的敲门砖。

    第二场是生死斗,两个用枪的年轻人各自出招狠辣,每一击都是朝着对方命门,瞧这模样是今儿个必须得有一个撂在这儿了。

    池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两人其实算是同宗同源,因为个神枪名头儿来这儿拼命,我真是想不通。”

    一旁有个中年人笑着说:“这有啥想不通的,神枪门没落多年,二十年前分作金枪与银枪两脉,他们都想中兴神枪门,可谁也不愿意让步,所以今日死斗,活下来的那个会是神枪门的门主。”

    张木流点了点头,看了那搭茬儿汉子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转头看向台上。

    这两人枪法纯熟,虽说瞧着年轻,可手中招式却极为老练,倒也都是练枪的好材料。可为了让自家门派中兴而死斗,张木流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木秋山现如今是人少,百年之后呢?数百年或是千年之后呢?有一天会不会也诸峰不睦,明明是同宗同源,却要拼个你死我活。

    青年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

    方葱凑过去问道:“师傅你说啥?”

    张木流揉了揉少女脑袋,轻声道:“没事儿,等咱们回去之后,你自个儿去挑一处山峰,想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

    少女嘿嘿一笑,“那能不能叫木葱山?”

    青年白了方葱一眼,淡然道:“你要是能说服你师娘,叫什么都行。”

    少女顿时耷拉下那袋。

    师娘现在都是剑仙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不过方葱觉得,那位剑术奇高的师娘,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自个儿以前是真的喜欢张木流,可不知怎么回事儿,人家把自个儿当闺女养,自个儿也就真把自个儿当闺女了。

    莫鸣摇头道:“使银枪的那个年轻人要输,就这么死了,也太儿戏了。”

    张木流微微一笑,对一旁那已经惹得一群女子踮脚来偷看的青年说道:“放心,这么好的两个苗子,他们的师门肯定舍不得两人死斗。”

    只见两人互换一枪,银枪青年给对方扎在左肩,而金枪青年只是胳膊略微擦伤。

    手使银枪的年轻人龇牙咧嘴,笑着说:“好小子真不手下留情。”

    金枪青年面露一丝痛苦,只不过瞬间便调整过来,轻声道:“你要是死了,我重整神枪门后便去找你。”

    说完,两人已经作势换命了。

    果不其然,没等两人出手,两个中年人踩着擂台边儿以轻功登上擂台,各自拽住自家后辈。

    不等那两个年轻人询问,两个中年人共同抱拳往司马灼看去,齐声道:“这场可否算和?”

    司马灼朗声笑道:“可,恭贺神枪门重出江湖。”

    张木流笑着往台上看去,原来是那个手使金枪的年轻人,调转枪头刺了自己右肩,那人疼的脸皮抽搐,走过去服气银枪青年,笑着说:“不能刺左肩,咱俩一人有一只手,就还是神枪。”

    此刻张木流耳畔忽然传来司马灼声音,“这两人打和,两人都不算输,应该都进的去。”

    既然司马灼率先开口,张木流便笑着传音回复,“司马盟主真是好算计,上台比斗的江湖人起码有一半儿能进去,你这未来宗门便已经有了百年无忧的底气。若这些人得了机缘却还是不堪大用,灵气复苏后的百年之间,司马盟主怎么都寻得到几个修道胚子,这算盘怎么打都不会亏。”

    司马灼暗自苦笑,这年轻人不光剑术高超,嘴上修为也是了不得啊!

    “张山主,我若果真宗门落成,愿与木秋山结进退同盟。”

    张木流笑了笑,打趣道:“司马盟主就真有法子让这些江湖人甘愿俯首称臣?要说什么进退同盟,咱活着出来再说吧。”

    司马灼微微一笑再不言语,他不相信自己的最后手段一出,会有人不愿加入自己这方,更不相信张木流看了那件东西后会拒绝与他结盟。若张木流真的拒绝了,说明他司马灼看错了人。

    莫鸣伸手碰了碰张木流,笑着说:“来了,这魔修也忒自大,半点儿不掩饰身上邪气。”

    张木流抬头看去,也是微微一笑。

    那洛余变化为一个紫衣少年,脸色苍白无比,手中兵器是那个黑幡。

    胜负毫无悬念,也是辛苦洛余足足撑了一柱香时间才赢下这场。

    变化为紫衣少年的洛余跳下擂台时直直转头看向张木流,笑容玩味。

    白衣青年并指做了个抹脖子手势便再不去看。

    池黄左等右等还是没等着自己的对手,于是苦着脸看向张木流,“前辈,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张木流瞪了其一眼,没好气道:“我吃饱了撑的,杀他作甚?”

    池黄又看向方葱,少女只是笑盈盈瞥了其一眼,背刀汉子赶忙转过头。

    池春掩嘴而笑。

    一身墨绿长裙,背着把长剑的少女,滴溜眼珠子看张木流,欲言又止。

    青年无奈传音,“有事儿就说。”

    方葱一步上前,搂住张木流胳膊,传音撒娇道:“师傅师傅,能不能让池姐姐也进去?”

    张木流沉默片刻,看向池春,后者心中有淡淡言语响起,“池姑娘,要是你有机会长生,你愿意去叩开长生大道吗?但一路上肯定是艰难险阻。如何选择,你只心中作答便可。”

    一身黑衣的清秀女子心中惊骇,她这才明白过来,张公子哪儿是什么武林高手,这明明是神仙嘛!

    “若是有机会长生,我肯定要试一试。不过,要是长生就得看着哥哥先死,那我宁愿做一世凡人。”

    张木流点了点头,再次传音至池春心中,“待会儿你哥要是赢了,你便上台去,你哥要是输了,你便不动。”

    池春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个明明是哥哥,却总是要妹妹照顾的汉子,心道:“长生固然是好,谁不想活的久一点儿?可让我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变老死去,我真做不到。”

    此地能看的过去的修士已经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张木流便直接放开神识去寻那个给方葱打过一顿的锦衣青年。

    相比于武斗广场的热闹,城中那个曾经是处武林门派驻处的焦黑大院,显得有些清静。

    有个锦衣青年坐在残垣断壁之间,深深低着头,苦笑不停。

    他自言自语道:“老家伙原来是把武功秘籍传给了池春,怪不得死的那么干脆,没等我回来当不肖子呢,就成了死鬼。”

    说着猛然捂住脸,哽咽道:“你总说我不争气,我自个儿在外面那么多年,终于有本事争气给你看了,你看的着吗?”

    一道青衫身影凭空出现,看着烧的只剩下焦炭的院子皱起眉头。

    锦衣青年猛然抬头,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皱眉道:“赶紧滚蛋,老子心情不好。”

    青衫分身淡然一笑,一道青烟便到那青年面前,“我估计你知道修士存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家人是给修士所杀。”

    这处残地,分明是真火所烧,

    锦衣青年转头看去,颤声道:“真的?”

    张木流点了点头,那锦衣青年却似癫狂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修士?那我还谈何报仇啊?”

    青衫凭空消失,只余一句言语在那锦衣青年耳畔,“去跟池黄死斗,打和,就还有报仇的希望。”

    高座的司马灼自顾自笑了起来,因为方才那个年轻剑修传音过来,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神枪门也好,牵风派也罢,又或是其他有机会出修士的门派,日后各自统领一城,沿用从前门派名称,只要认了司马灼这个宗主便是。

    看似弊端极大,有可能这些门派会各自为政,不受令于司马灼。可一个门派,充其量也就是能出两三个修士,百年之后剩余的人都死绝,还不是都要与他司马灼抱团儿?

    当然张木流也有条件。

    你司马灼落成宗门,须不惜代价在东边儿海上建造渡口,日后木秋山渡船往俱芦洲也好,牛贺洲也罢,便是个中转之地。

    司马灼说,东边儿一处海岛可为渡口,只不过上面住着个老蛟龙,不好打交道了。

    张木流倒是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到时叫龙大或是青爷来一趟不就好了,说不定木秋山还能多个蛟龙供奉呢。

    又是一场生死斗,池黄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上擂台,那钱云也是飘飘然跃上擂台,两人皆使长刀。

    两个江湖颇有名声的侠客死斗,整个广场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方葱拉着自个儿师傅的胳膊,笑嘻嘻说道:“是不是也要打个平手?”

    张木流面色沉默,轻声道:“不会跟神枪门似的,这两人应该会拼死相争,最后钱云对池黄一番大骂,说清楚灭门之事,然后才打和。”

    耳畔传来司马灼声音,张木流对着方葱笑着说:“我去喝杯茶,你们先看着。对了,去打听一下谁品行最差,到时安排池春与那人对敌便是。”

    说罢便有一道隐秘青光闪过,上方的司马灼也是有一道分身隐匿身形离开。

    城主府内,一袭青衫背着不惑,已经先入为主,在一处院子摆起茶盘,开始泡茶。

    司马灼随后赶至,摇头笑道:“张公子好雅兴,这茶具可不是便宜货。”

    张木流淡然一笑,心说那可不是?莫氏送的茶具,当然贵了。

    “三个问题,第一,司马盟主为何有信心让这些各派中人听命?第二,洛余那夜去见的人,是谁。第三,那头合道老蛟品性如何,有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司马灼哑然失笑,打趣道:“这可跟现在盛传的那沽名钓誉之辈大相径庭啊!”

    青衫剑客只是笑着洗茶杯,并未开口。

    司马灼只得说道:“第一件事,我有绝对把握,到时张公子看着就好了。我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把握,是因为我知道,修士与江湖人不同,咱们江湖人,多的是有侠气,有义胆。第二,洛余去见的,是个藏头露尾的法家修士,与老蛟关系匪浅。至于那老蛟,自诩为读书人,倒是不会做什么坏事儿,就是把天下读书人那执拗毛病都占齐了。”

    张木流了然,递去一杯茶水,这才说道:“跟我结盟,有几件事儿得提前告诉你,要是觉得划不来,现在反悔还不算晚。”

    中年人接过茶杯,分三口喝下,一旁的年轻剑客笑着说:“盟主倒是个真正的雅士,品字三个口,世人都知道,可不一定做得到。像我这种真正的俗人,一口就完。”

    司马灼无奈一笑,那传言可没说眼前人是个话很多的。

    “张公子有话直说,我倒要看看,除了死,还有什么能吓唬我。”

    张木流淡然一笑,茶水无甚滋味儿,咱这种剑客还是喝酒痛快些。取出来一壶酒水,小口喝下去,笑着说:“海归山有个渡劫修士,与我已经是不死不休那种,胜神洲有个山头儿,有仙人,也差不多。”

    这位盟主大人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脸色开始僵硬,丝毫不做作,当着张木流的面便开始沉思了起来。

    看起来有些太势力,不过张木流觉得如此甚好。当面讲清楚,总比事后觉得亏,使绊子要好的多。

    张木流也再不说话,由着司马灼去心中算账,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这个朋友可以交。

    一盏茶功夫而已,司马灼抬起头看着张木流,神色颇为认真,“张山主,若是真心让两座山头儿做朋友,我司马灼愿意跟你冒这个险。”

    张木流略微吃惊,疑惑道:“为何?”

    司马灼笑了笑,看着一旁愈发绿意盎然的青草,轻声道:“张公子愿意帮牵风派去翻案,是有侠气,而我司马灼,希望日后的宗门,人人都还是江湖人,人人有侠气。”

    青衫剑客微微一笑,拿出一粒药丸抛给司马灼,笑着说:“答应你一件事,日后可以送个品行不坏的弟子去木秋山,我传他炼丹术,不过我不会收徒。”

    人家敢上贼船,当船长的,自然要表示表示才行。

    两人又接着商量了一番日后打算,不经意间已近即将正午,张木流将茶具收拾了,站起身子,笑着说:“咱也得去打一场喽。”

    二人对视一笑,身形一齐消失。

    重回白衣本体,张木流转头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池黄,又看了看同样肿的如同猪头的钱云,没忍住便哈哈大笑。

    与池春打斗的是个自诩风流,实则是个害人不少的淫贼。方葱把青白借给池春,只是随手一挥而已,那人便要在床上躺三个月。

    可把钱云下了一大跳,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肯定不是自家那个老头儿传的武功,这明明是仙人手段嘛!

    上午的打斗,除了有约的生死斗外,剩下的都是那种想上就上的,眼瞅着已经快要结束,张木流拍了拍衣衫,一道白衣踩着围观之人的肩膀走到前方,半空中有个翻滚,飘然落地。

    背剑青年笑道:“剑客张别古,请赐教。”

    有个中年人从人群中拔地而起,于一阵风声中轰隆落地,手使双鞭,抱拳道:“韩鸥特来领教。”

    白衣剑客笑了笑,心说好家伙,难不成要与这人抢了司马灼的风头?

    极远处有个身穿墨绿色长裙的女子,个头儿不高,坐在一处屋檐遥遥看着擂台之上那一袭白衣,自言自语道:“臭家伙终于圆了梦了。”

    仗剑江湖,做个真正侠客,是张木流从小到大的一份执念,这场武林大会的确是圆了梦。

    有个中年汉子凭空出现,身旁跟着个小丫头。

    化名夏大壮的锔瓷汉子笑着说:“李宗主就非要置他于死地?”

    绿意女子自然是李幼耳,也就是那所谓女艾,也就是云梦泽那个女子的真身。

    李幼耳转头瞥了那汉子一眼,撇嘴道:“那臭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都要来帮忙?”

    夏大壮笑了笑,“给了几张油饼,还有一顿滋味极好的吃食。”

    夏小翠凑过来,拿起个钱袋子轻声道:“还有好多钱呢!”

    李幼耳歪头以手拄着下巴,言语中有些埋怨,“你们怎么就觉得我会害他?让他这么早成了真正剑修,会是好事儿吗?更何况,要娶也是娶我才是,我那一缕分魂,早就把身子给了他。”

    夏大壮冷冷一笑,嗤笑道:“你们这种存在,之所以跟我们各族生灵都不一样,你知道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

    中年汉子自问自答:“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有情,你们无情。”

    李幼耳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族啊,就非要给自己画个笼子,钻进去后一生都不愿走出,美其名曰是守规矩,其实还不是守不住本心,要拿规矩来稳住本心。”

    夏大壮皱眉,那位年轻宗主嘻嘻一笑,轻声道:“放心吧!我不舍他死,或者说,我有一道还没有完全与我融合的分魂,不舍得他死。还有啊,有个我让我替我跟你说声谢谢。”

    说罢使劲儿往擂台看去,然后撇着嘴嘟囔,“大猪蹄子!”

    一道绿色身影瞬间消失,径直往胜神洲而去,那原本十分针对人族的海上罡风,对这位孤身跨洲的女子避之不及。

    夏小翠扑闪着大眼睛,笑着说:“大猪蹄子?”

    中年人咳嗽一声,一副正经模样,“咱们只在日后帮他个忙就行,私生活我们不管。”

    其实夏大壮心中佩服不已,腹诽道:“这小子胆儿真肥,敢睡古神。”

    擂台上的张木流没来由有些鼻子发痒,这他娘的谁又在背后谁我坏话?

    张木流看着那手持双鞭的中年人,笑问道:“真要与我放手打?”

    自称韩鸥的中年人淡然答复,“不怕告诉你,我性命无多,不惧你。”

    一个将死之人,进去那宝地又能如何?还不如给自家人留个机会,哪怕敌不过眼前人,起码也要将其重伤。

    白衣青年摆出个拳架,笑道:“那我也不欺负你,拳法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