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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脾气炸裂,这脸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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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幼仪一直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场人言中的主角。

    而且这还是胡编乱造之言。

    药园不是她一家的,她怎么可能随意不收银子,所以那些人之言,无非就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安安听到他们的风言风语,气的大吼,“你们胡说八道,你们污蔑我娘亲,我,我要杀了你们。”

    他被刺激了,整个人激动的颤抖。

    季幼仪看情况不对,立刻将人抱住,安抚道:“安安,别生气,冷静下来。”

    之间安安喘着粗气,眼神逐渐混沌,原本正常的眸色,霎时变的猩红,其中还透着诡异的蓝光。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啊呀,妖怪啊,妖怪啊。”

    季幼仪不明,将安安转身过来,见到他的变化,立刻惊得将他按头在怀中。

    她着急大吼:“安安,你冷静下来,娘亲在这里啊!”

    刘大夫看到安安的变化若有所思,但听到周围人口不择言,也是生气。

    他拿出打药材的棍子,凶神恶煞,“你们这群人,现在马上给我滚,以后你们的病,我药园一概不治。”

    “呸,不治就不治。谁知道你家这药材沾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我们还不要你看呢。”

    “就是就是,我们不要你看,你们师徒两个,滚出我们村子去。”

    “咱们去找村正,不能让这**留在下沿村,不然败坏风气,还让村里的汉子不安生。”

    “对,不能让他们留下。”

    五根婶看这群情激奋的,真的是被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朝着这样子发展啊。

    从私心来说,她肯定是不想季幼仪被赶走的。

    “大家冷静些,这事情不至于如此啊,都是一些没根据的胡言,大家怎的能这么污人清白的,这不好的呀。”

    五根婶着急忙慌的解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刘大夫帮衬着村里这么多年,不要一时冲动就闹到村正那里的呀,大家有话好好说呀。”

    或许是想到了村子里有个大夫的方便,隔壁蒋家村比下沿村富有一些,但他们村子就没大夫,平时看病什么的都是来找刘大夫。

    刘大夫定居下沿村,也是村子里的好事,他行医便宜,看病手段高明,比城里的大夫都要好不少呢。

    刚才激动的人群因着五根婶的话冷静了下来,但他们话都喊了,这时候也抹不开面子的呀。

    五根婶懂得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大家的意思,转头对着季幼仪还有刘大夫说好话。

    “幼仪,刘大夫,大家都是一时激动,你们别介意啊。都是听了一些旁的胡言乱语才会对你们有所误会的。”

    她赔着笑脸,说道:“刘大夫在村中多年,大家都是明白您的为人,也敬重你,村中哪家没受过您的恩惠呀,刚才那些是气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里。”

    刘大夫板着脸,穷神恶水出刁民,这话今日算是见识了,早些年住京都那时候,谁看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

    “我跟你们是银货两讫,没什么恩惠,若是真要我走,说一声,我二话不说就离开,但若是想污我名声,老头子拼上多年的老脸不要,也要去县衙问上一问的。”

    “使不得,使不得呀。”五根婶听着要上县衙,顿时着急了,“这些小事情,咱们乡里乡亲说开了就好的呀,怎的还要上县衙去,那可以冤了呀。”

    其他人纵然心有不甘,但也纷纷附和,不想将事情闹的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们心中,这事情跟他们关系着实不大,不就是说两嘴的事情吗,何至于上衙门。

    五根婶见刘大夫不肯松口,转头去劝季幼仪,“幼仪啊,听着婶子一句话,快劝劝你师傅呀,不然你以为在村子里生活,该是处处为难了。”

    季幼仪将头埋在安安颈边,闷声说道:“婶子觉得我该如何?”

    五根婶没看到她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听进了话,心头欢喜的说道:“那自然是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呀,这闹大了对你也是不好的啊。”

    安安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季幼仪也算是放心下来,一旁元哥儿小声的哭,也不敢说话,只是担忧的看着两人。

    她将安安松开,擦了擦他小脸上的眼泪,温和笑道:“安安乖,带着元哥儿回内室去,这里娘亲搞定。”

    安安听话,冷静的上前牵着元哥儿打算回屋。

    王大娘不肯,一把将人拉住,她看着季幼仪,怒声问道:“你这贱人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将孩子带走。”

    季幼仪起身,额上的伤口起了薄痂,血暂且是止住了。

    “王大娘,待会儿的事情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偏要让孩子牵扯进来?”

    她沉声问道,淡漠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好似冰锋一般,让人在这炎热的时季却犹如沉入冰湖。

    王大娘似感受到了她的脾气,愣神之际松开了手,安安顺势将元哥儿拉走,转身之际,心头有了打算。

    既然这老虔婆这么在乎这孙儿,那这孙儿与她离心了,该是如何一场撕心裂肺的好戏?

    两个孩子回屋了,在场众人目光定在季幼仪身上,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季幼仪淡淡的走到一个裹着蓝巾的妇人面前,直白问道:“刚听您说,您家有人来看病买膏药,我没收银子?那不知道是何时过来的,伤在何处,我配了多少膏药?”

    “这,这,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蓝巾妇人本就是胡言乱语的,被她紧盯着,头脑里哪还有思路。

    季幼仪不肯放弃,继续逼问:“不记得?可我记得,您家相公是不是秃顶的老汉,名叫赵启明,身高不过四尺八,他站在我旁边还没我高呢,我能看的上他?”

    蓝巾夫人羞恼打骂:“你,你这**,怎的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要脸?我要什么脸?你们刚才不是已经将我的脸给骂完了吗?”季幼仪冷嘲:“你们老是以我未婚生子来贬低我,骂我儿子,那我不妨告诉你们。是,我是未婚生子,但那又如何?以安安的样貌,你们可以猜猜,那个睡了我的男人该是何等绝色,你们觉得凭着你们家那些个歪瓜裂枣的,我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