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怪味的苗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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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看到苗鲁卓来的阿爸满头是汗,那疲惫的样子,就如骑着马刚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赶来般,奔波忙碌,辛苦劳累。李清江只得将想要询问自己心中的所有疑问,强行压缩在肚中。李清江暗暗地安慰自己道：李清江,你不要慌,你慌忙那样！苗叔叔不是太劳累了吗？等他休息好了过后,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苗鲁卓来的阿爸那双赤光着的、刚才还在不停地拍打着地下的脚,在热水中泡好后,便穿上鞋子。苗鲁卓来的阿爸端着脚盆,来到了门外将泡脚水倒丢。
“哎呀！时光不饶人。记得,才从柳树寨来,刚做完这件巫事到现在,天就黑这么久了,毛月亮都挂在山腰上了。妹仔！老爸的酸辣马嘴鱼整得啥样,别忘,要放鱼香菜,再放些马尾葱花哎。还有多久,可以开饭了吗？”倒去泡脚水,关上大门的苗鲁卓来的阿爸边进屋,边对苗鲁卓来问道。他来到火塘边那四脚板凳上坐下,坐了后便示意苗鲁卓来的阿妈捡起收拾好的苗布包,拿进神龛背房放。接着,他又将收拾好的米、酒、三点刀头、十二元钱等祭品退给李清江,说：“小李,别浪费,拿放到你的黄挎包去。这些祭品,除了当场大家一起享用外,我一般都不收祭品。对不起,帮不了你忙,你别生气！年轻人心胸要放宽点哎。”
“阿爸！火太大了,退铁撑架下那两根青钢柴点,我好端这锅菜来啦。”正在苗鲁卓来的阿爸正与李清江讲话间,苗鲁卓来端起了一锅香喷喷的酸辣马嘴鱼,朝着火塘方向走过来了,她把这锅香喷喷的酸辣马嘴鱼放在铁撑架上。
这时,刚把那两根青钢柴退到一边的苗鲁卓来阿爸,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老脑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叫道：“哎呦！差点忘了,我的久仰牛瘪朝天辣还没有制作。”说完,便站起身来,用剪刀剪下一束挂在火塘顶上炕着的那红红的干辣椒“久仰朝天辣”和一小节炕干的牛瘪。
苗鲁卓来阿爸将炕干了的久仰朝天辣放在火塘中,用火铗把久仰朝天辣在热烫烫子马灰中不停地搓,当朝天辣在烫灰搓糟后,再用火铗将那一小节炕干的牛瘪放在火塘中的青钢炭火子中烧烤。瞬间整个屋子里弥漫满了香馥馥的、烧烤好的久仰朝天辣和牛瘪清香味。用手拍了拍久仰朝天辣和牛瘪味上面的炭火灰后,将它们同时放在辣钵中舂碎,最后把舂碎的久仰朝天辣和牛瘪舀入木碗中,再加上盐、酱油、春芽粉、木姜子粉、切细细的四季香葱和清泉水,这样,一碗香味浓郁、热烈的久仰牛瘪朝天辣蘸水就制作好了。
李清江莫名其妙地望着苗鲁卓来阿爸的一举一动,惊讶不己,目瞪口呆。
苗鲁卓来看到不解的李清江,笑着解释道：“看什么,有这般希奇吗？那是牛瘪,也称为“百草汤”,它就是把放养在高山吃百草的小牛宰(不是饲养的,专门喂饲料和激素的肉牛)杀后,取其小肠里未完全消化的内容物。不要厌恶它,它可是非常奇特的一种中草药食品,是对身体有益无害的食物。
社会上都流传说：湖南人怕不辣，四川人不怕辣，江西人辣不怕。其实大家都遗漏了吃辣的苗寨。苗寨的辣，种类齐全，辣得刻骨铭心，让人想起来胃就会一阵热情似火的辣痛。朝天辣不是羊角椒,它在众多辣椒品种中跃居首位。与久仰朝天辣比,什么日本的三樱椒、日本的天鹰椒、美国的圣尼斯朝天椒等都通通的滚蛋吧,它们全都是傻傻的傻辣！只有苗寨大山中,在火焰土中生出的久仰朝天辣,才是,吃了又香,香了又辣,辣了又恋,叫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的香辣勾魂感。”
火塘中,火在铁撑架里跃动着,在上面的火苗落下去,又跟起抖动着燃烧了起来,形成了一条条长长的、翻转的火舌,如寻找美味佳肴般,冒着馋像十足的红蓝光；铁撑架上,一锅香喷喷的酸辣马嘴鱼,开始热腾腾的滚动着,滚动得使苗鲁卓来老爸的喉头就像是有馋虫搔抓作痒，忍不住不停地干咽吐沫。
“老妹,才四斤重的一条马嘴鱼,怎么整成了一大锅色香味形俱佳的神品？妹仔呀,你这不是把老爸整得馋死吗！”说着,苗鲁卓来老爸拿来一把调羹,舀了一小勺汤,轻轻的尝了一小口,突然,他惊叫道：“哎呀！怎么会这样口感丰富，汁浓味厚，酸辣适口，鲜香回甜呀！乖妹仔，快去我们屋后青龙洞的地窖下,拿老爸的一罐十八年前酿制的桂花糯米酒来。”
苗鲁卓来将窖酒取来后,她给每人倒小杯桂花糯米酒,也给阿爸身边的空位于酒杯也倒上一杯,苗鲁卓来将酒倒好后,大家围着火塘开始吃起了夜饭除了。
苗鲁卓来老爸左手举起空位置的那杯酒,右手拿起自己的这杯酒,说道：“儿子！今天你战友又来我们家了,今晚,我俩爷崽与你战友和我们全家人好好喝一杯吧,来干杯吧！”说完自己一口将右手拿起的这杯酒饮干了。
苗鲁卓来老爸喝干了酒后,转过头来看自己左手举起的那杯酒说道：“怎么了,我的大英雄,你的英雄气概到那里去了,还不干呀？”
话刚说完,不知从那里飞来的一股气流,这股气流冲击了苗鲁卓来的老爸左手,左手颤动了一下,满满的一杯桂花糯米酒便洒向空位置前面。“轰！”的一声鸣响,突然,从火塘中窜出了一团火苗,一刹那间,火苗将洒下来的一杯桂花糯米酒燃烧得干干净净的。
苗鲁卓来的阿妈在瞬间,伤心起来了,她激动地哭道：“呀！儿子,真的是你吗？是你回来看你阿爸和我了吗？老妹！快给你阿哥斟酒！”
苗鲁卓来的阿爸朝空位置盯了一眼,教训道：“儿子呀！你还是那毛手毛脚的臭毛病,怎么就不改一点点？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叫我们这些做老的怎么讲你们,我们何时才对你们放心呀？”
李清江吃了几筷酸辣马嘴鱼后,被那浓厚的酸辣，鲜香的马嘴鱼美味勾住了。苗鲁卓来看见他在恣情享受，浑身通泰的样子,开玩笑道：“李哥,本姑娘做的、苗家的、原始的,柴火煮的铁撑架酸辣火锅鱼怎么样？还有这在火塘中烧制的沙锅鼎罐饭呢,怎么样？不要抢吃我老爸制作的久仰牛瘪朝天辣,他是在里面放有“勾魂蛊”了,吃了你就如吸食毒品般,每天吃饭时都必须要有久仰牛瘪朝天辣,否则,将会馋得神魂颠倒,即使就是吃龙肉都没有胃口。”
李清江只是抬了一下头,他对着苗鲁卓来笑了笑,又低着头贪婪的慢慢地吃他饭菜。看来他的心结系是得太厉害了,连美味佳肴和苗家亮妹都解不开。
苗鲁卓来的阿爸瞟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李清江,心叹道：小李呀,小李！你让我说你怎么样才是好啊！我儿子将自己身体养了一二十年的、神奇的、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度给你。却牺牲了他自己人生中最美好、最珍贵的、年轻的生命。
怎么你就不知道？只要你手上戴一个银手圈,每当自己的身体差、晦气满身时,你都会晓得,手上的银手圈就会全变黑黑的暗沉色；若是自己的身体健康、红运当头,谁挡也挡不住时,你就会发现戴在手上的银手圈雪光闪闪烁的,越戴越光亮。难道,你连这简单的最基本常识咋的就不懂了？怎么啦,难道是我儿子给你的银蝴蝶锁不好吗？还要将它还退回给我们。既然我儿子把银蝴蝶锁度给你,还救了你的命,那就是你的了。这东西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护和祝愿。现在我的儿子都不在,你李清江却拿银蝴蝶锁来还给我们俩位老人家,这起不是颠倒颠的事了吗？…
苗鲁卓来的阿爸痛苦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拿起自己面前满满的这杯桂花糯米酒,仰头一饮而尽。喝酒能消得起苗鲁卓来的阿爸心中的忧愁吗？其实,这只不过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苗鲁卓来又给阿爸添上一杯酒。十八年前酿的桂花糯米酒劲道太大,苗鲁卓来的老爸开始上头了。现在,更加忧郁的他终于忍不住,他对着也在要借酒消愁的李清江,说道：“小李呀！叔叔今晚醉酒了,说些不中听的话你不要生气啊！本来你刚来到我家时,我就发现你是个运气有点背的人。你想,你戴着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退伍回来,结果,你连个安排工作的就业机会都没有,你还是一位在战场上战斗负伤并立过功的人。如今,你却把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给了我们。没有了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避佑你,想一想,你能化掉别人造的造谣？化不掉谣言,你未婚妻能不跟别人跑吗？化不了谣言,他的母亲能不羞愧、悲愤而离开人世吗？”
都说,酒壮英雄胆,饭胀傻浓包。喝了酒二醺二醺的李清江壮起胆来了,对苗鲁卓来的阿爸答道：“李叔！感谢您的儿子救了我的命,我终生难报您们家的恩情！今晚,多谢喝了您家的桂花糯米酒,我终于敢斗胆与您老人家说话。我当时刚来您家时,您老人家就能预料到我妈和我未婚妻出事是不是？如果,那时您老人家肯,及时把将会发生的事对我说,就不会产生这种不可挽回的悲伤事了。”
苗鲁卓来的阿爸理直气壮地答道：“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件,作为被别人称为苗巫师的我,是隐隐约约有些预感道的,不过当时看到你满脸杀气,眼冒凶光,一身的晦气味,到头来倒霉,闯祸的都是你,所以才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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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看到苗鲁卓来的阿爸满头是汗,那疲惫的样子,就如骑着马刚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赶来般,奔波忙碌,辛苦劳累。李清江只得将想要询问自己心中的所有疑问,强行压缩在肚中。李清江暗暗地安慰自己道：李清江,你不要慌,你慌忙那样！苗叔叔不是太劳累了吗？等他休息好了过后,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苗鲁卓来的阿爸那双赤光着的、刚才还在不停地拍打着地下的脚,在热水中泡好后,便穿上鞋子。苗鲁卓来的阿爸端着脚盆,来到了门外将泡脚水倒丢。
“哎呀！时光不饶人。记得,才从柳树寨来,刚做完这件巫事到现在,天就黑这么久了,毛月亮都挂在山腰上了。妹仔！老爸的酸辣马嘴鱼整得啥样,别忘,要放鱼香菜,再放些马尾葱花哎。还有多久,可以开饭了吗？”倒去泡脚水,关上大门的苗鲁卓来的阿爸边进屋,边对苗鲁卓来问道。他来到火塘边那四脚板凳上坐下,坐了后便示意苗鲁卓来的阿妈捡起收拾好的苗布包,拿进神龛背房放。接着,他又将收拾好的米、酒、三点刀头、十二元钱等祭品退给李清江,说：“小李,别浪费,拿放到你的黄挎包去。这些祭品,除了当场大家一起享用外,我一般都不收祭品。对不起,帮不了你忙,你别生气！年轻人心胸要放宽点哎。”
“阿爸！火太大了,退铁撑架下那两根青钢柴点,我好端这锅菜来啦。”正在苗鲁卓来的阿爸正与李清江讲话间,苗鲁卓来端起了一锅香喷喷的酸辣马嘴鱼,朝着火塘方向走过来了,她把这锅香喷喷的酸辣马嘴鱼放在铁撑架上。
这时,刚把那两根青钢柴退到一边的苗鲁卓来阿爸,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老脑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叫道：“哎呦！差点忘了,我的久仰牛瘪朝天辣还没有制作。”说完,便站起身来,用剪刀剪下一束挂在火塘顶上炕着的那红红的干辣椒“久仰朝天辣”和一小节炕干的牛瘪。
苗鲁卓来阿爸将炕干了的久仰朝天辣放在火塘中,用火铗把久仰朝天辣在热烫烫子马灰中不停地搓,当朝天辣在烫灰搓糟后,再用火铗将那一小节炕干的牛瘪放在火塘中的青钢炭火子中烧烤。瞬间整个屋子里弥漫满了香馥馥的、烧烤好的久仰朝天辣和牛瘪清香味。用手拍了拍久仰朝天辣和牛瘪味上面的炭火灰后,将它们同时放在辣钵中舂碎,最后把舂碎的久仰朝天辣和牛瘪舀入木碗中,再加上盐、酱油、春芽粉、木姜子粉、切细细的四季香葱和清泉水,这样,一碗香味浓郁、热烈的久仰牛瘪朝天辣蘸水就制作好了。
李清江莫名其妙地望着苗鲁卓来阿爸的一举一动,惊讶不己,目瞪口呆。
苗鲁卓来看到不解的李清江,笑着解释道：“看什么,有这般希奇吗？那是牛瘪,也称为“百草汤”,它就是把放养在高山吃百草的小牛宰(不是饲养的,专门喂饲料和激素的肉牛)杀后,取其小肠里未完全消化的内容物。不要厌恶它,它可是非常奇特的一种中草药食品,是对身体有益无害的食物。
社会上都流传说：湖南人怕不辣，四川人不怕辣，江西人辣不怕。其实大家都遗漏了吃辣的苗寨。苗寨的辣，种类齐全，辣得刻骨铭心，让人想起来胃就会一阵热情似火的辣痛。朝天辣不是羊角椒,它在众多辣椒品种中跃居首位。与久仰朝天辣比,什么日本的三樱椒、日本的天鹰椒、美国的圣尼斯朝天椒等都通通的滚蛋吧,它们全都是傻傻的傻辣！只有苗寨大山中,在火焰土中生出的久仰朝天辣,才是,吃了又香,香了又辣,辣了又恋,叫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的香辣勾魂感。”
火塘中,火在铁撑架里跃动着,在上面的火苗落下去,又跟起抖动着燃烧了起来,形成了一条条长长的、翻转的火舌,如寻找美味佳肴般,冒着馋像十足的红蓝光；铁撑架上,一锅香喷喷的酸辣马嘴鱼,开始热腾腾的滚动着,滚动得使苗鲁卓来老爸的喉头就像是有馋虫搔抓作痒，忍不住不停地干咽吐沫。
“老妹,才四斤重的一条马嘴鱼,怎么整成了一大锅色香味形俱佳的神品？妹仔呀,你这不是把老爸整得馋死吗！”说着,苗鲁卓来老爸拿来一把调羹,舀了一小勺汤,轻轻的尝了一小口,突然,他惊叫道：“哎呀！怎么会这样口感丰富，汁浓味厚，酸辣适口，鲜香回甜呀！乖妹仔，快去我们屋后青龙洞的地窖下,拿老爸的一罐十八年前酿制的桂花糯米酒来。”
苗鲁卓来将窖酒取来后,她给每人倒小杯桂花糯米酒,也给阿爸身边的空位于酒杯也倒上一杯,苗鲁卓来将酒倒好后,大家围着火塘开始吃起了夜饭除了。
苗鲁卓来老爸左手举起空位置的那杯酒,右手拿起自己的这杯酒,说道：“儿子！今天你战友又来我们家了,今晚,我俩爷崽与你战友和我们全家人好好喝一杯吧,来干杯吧！”说完自己一口将右手拿起的这杯酒饮干了。
苗鲁卓来老爸喝干了酒后,转过头来看自己左手举起的那杯酒说道：“怎么了,我的大英雄,你的英雄气概到那里去了,还不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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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鲁卓来的阿妈在瞬间,伤心起来了,她激动地哭道：“呀！儿子,真的是你吗？是你回来看你阿爸和我了吗？老妹！快给你阿哥斟酒！”
苗鲁卓来的阿爸朝空位置盯了一眼,教训道：“儿子呀！你还是那毛手毛脚的臭毛病,怎么就不改一点点？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叫我们这些做老的怎么讲你们,我们何时才对你们放心呀？”
李清江吃了几筷酸辣马嘴鱼后,被那浓厚的酸辣，鲜香的马嘴鱼美味勾住了。苗鲁卓来看见他在恣情享受，浑身通泰的样子,开玩笑道：“李哥,本姑娘做的、苗家的、原始的,柴火煮的铁撑架酸辣火锅鱼怎么样？还有这在火塘中烧制的沙锅鼎罐饭呢,怎么样？不要抢吃我老爸制作的久仰牛瘪朝天辣,他是在里面放有“勾魂蛊”了,吃了你就如吸食毒品般,每天吃饭时都必须要有久仰牛瘪朝天辣,否则,将会馋得神魂颠倒,即使就是吃龙肉都没有胃口。”
李清江只是抬了一下头,他对着苗鲁卓来笑了笑,又低着头贪婪的慢慢地吃他饭菜。看来他的心结系是得太厉害了,连美味佳肴和苗家亮妹都解不开。
苗鲁卓来的阿爸瞟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李清江,心叹道：小李呀,小李！你让我说你怎么样才是好啊！我儿子将自己身体养了一二十年的、神奇的、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度给你。却牺牲了他自己人生中最美好、最珍贵的、年轻的生命。
怎么你就不知道？只要你手上戴一个银手圈,每当自己的身体差、晦气满身时,你都会晓得,手上的银手圈就会全变黑黑的暗沉色；若是自己的身体健康、红运当头,谁挡也挡不住时,你就会发现戴在手上的银手圈雪光闪闪烁的,越戴越光亮。难道,你连这简单的最基本常识咋的就不懂了？怎么啦,难道是我儿子给你的银蝴蝶锁不好吗？还要将它还退回给我们。既然我儿子把银蝴蝶锁度给你,还救了你的命,那就是你的了。这东西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护和祝愿。现在我的儿子都不在,你李清江却拿银蝴蝶锁来还给我们俩位老人家,这起不是颠倒颠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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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鲁卓来又给阿爸添上一杯酒。十八年前酿的桂花糯米酒劲道太大,苗鲁卓来的老爸开始上头了。现在,更加忧郁的他终于忍不住,他对着也在要借酒消愁的李清江,说道：“小李呀！叔叔今晚醉酒了,说些不中听的话你不要生气啊！本来你刚来到我家时,我就发现你是个运气有点背的人。你想,你戴着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退伍回来,结果,你连个安排工作的就业机会都没有,你还是一位在战场上战斗负伤并立过功的人。如今,你却把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给了我们。没有了逢凶化吉的银蝴蝶锁避佑你,想一想,你能化掉别人造的造谣？化不掉谣言,你未婚妻能不跟别人跑吗？化不了谣言,他的母亲能不羞愧、悲愤而离开人世吗？”
都说,酒壮英雄胆,饭胀傻浓包。喝了酒二醺二醺的李清江壮起胆来了,对苗鲁卓来的阿爸答道：“李叔！感谢您的儿子救了我的命,我终生难报您们家的恩情！今晚,多谢喝了您家的桂花糯米酒,我终于敢斗胆与您老人家说话。我当时刚来您家时,您老人家就能预料到我妈和我未婚妻出事是不是？如果,那时您老人家肯,及时把将会发生的事对我说,就不会产生这种不可挽回的悲伤事了。”
苗鲁卓来的阿爸理直气壮地答道：“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件,作为被别人称为苗巫师的我,是隐隐约约有些预感道的,不过当时看到你满脸杀气,眼冒凶光,一身的晦气味,到头来倒霉,闯祸的都是你,所以才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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