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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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林大人，不过林大人爱民如子，我们却不能理所应当，我三叔自知有过，给林大人添了麻烦，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希望大人笑纳，不要怪罪他。”苏晟还没有走，送上了一个小盒子。
林府尹感兴趣的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看，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哈哈，你三叔无心之过，我怎么会怪罪他，让他放心吧。”
盒子里是一千两白银和一套首饰，这是苏伟杰在苏晟的要求下准备好的，林府尹连堂都没升就拿了重礼，高兴还来不及，觉得苏家人很懂事。
见状，苏晟再和林府尹客套两句，就满意的离开了。
这厢林府尹收了礼物，心情很好的让人把银子收入库，带着首饰去了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房里讨好去了。
苏伟杰在苏府着急的等着，看见苏晟回来了，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了？”
“府尹大人已经知晓这件事了，让我转告三叔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这次赔偿过那些人也就算了。”苏晟不紧不慢的说道。
“太好了，那蒋家呢？”苏伟杰还不忘问问对手。
“呵，他们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若是没有做蒋飞白也许还能运作一番，可事实如此，府尹大人不会卖他面子的。”苏晟冷笑一声说道，毕竟林府尹是祈王的人，而且蒋家自打到嘉城发展生意以来就没有给过林府尹好处，林府尹当然抓住机会要给他们个教训。
“啊……”苏伟杰听了有一点担心，“蒋家不就有几个钱吗？再怎么也不能和府尹大人做对吧，府尹大人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不就能收拾了他们吗？”
“蒋飞白虽然没有官身，但是他和皇家关系很密切，甚至有传他和皇上是好友，若是蒋家不占理，府尹大人自然可以想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不过要想愿望蒋家，还是不太可能的，故意冤枉蒋家，可能引起皇上的不满。”苏晟说道，苏伟杰平时对些事是不怎么关注的，竟不知道蒋飞白还有这种背景，听过苏晟的说明，脸色都白了一度。
他本来以为陷害蒋家不算什么，别被查出来，再给官府的人一些好处费，到时候假的也是真的了，可是蒋飞白和皇家有关系，那他受了冤屈势必会调查到底，那到时候自己被扒出来……能有好果子吃？！
苏伟杰越想越怕，找了个借口从苏家出来，回家以后还是很担心，忍不住叫来王六，“你去下药确定没人看见吗？”苏伟杰担心的问道。
“小的确定没人才进去的，放心吧掌柜的。”王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伟杰突然又这么紧张的向他确定，不过还是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最近可能有事，你去别的地方躲一躲，没事别回来了。”苏伟杰觉得最安全的还是让王六离开嘉城。
“啊？这……”王六有些犹豫，谁没事想背井离乡啊。
“小六啊，不是掌柜的想让你走，是蒋家那事有了变故，你呆在城里咱们俩都不安全，等风头过了，我给你递信儿了你再回来，我再给你五十两路费，你去别的亲戚那儿躲躲。”苏伟杰耐心的劝他。
王六听见又给他五十两，就很心动，有了一百两他去哪儿不能安家，反正他家也没什么人了，离开嘉城也没什么，想着就点点头，“掌柜的，我听你的！”
“好，你今天晚上就离开吧，记住别说漏嘴下药的事，就算被抓了问话也别慌，我会把你弄出来的。”苏伟杰又提醒了他一句，把准备好的五十两交给他，王六接过银子，狠狠的点头，然后就直接走了，回去收拾点行李马上上路。
苏伟杰仔细回想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应该没有别人了，才勉强放下心，等着林府尹提审蒋家。
“王爷，城门拦到一个连夜出城的店小二，从他身上搜出一百两白银。”手下对岚启钰禀报道。
“他说什么了吗？”蒋飞白也听见了，问道。
“此人名叫王六，他只说是去别处探亲的。”
“普通的店小二怎么会有一百两银子，继续问。”蒋飞白皱眉，这是把他们都当傻子骗啊。
“林府尹那边怎么样了？”蒋飞白问任陆，这件事是让他去办的。
“林府尹不接我们的帖子，明天就升堂，要审问马掌柜了。”任陆当然也私下去找了林府尹，结果这个林府尹突然矜持起来了。
“让他升，我倒想知道他要怎么判。”岚启钰冷声说道。
蒋飞白心里猜的出来林府尹的想法，不就是之前他没给林府尹面子，刚到嘉城的时候，林府尹明里暗里示意他给好处费，他都当没看到，现在是摆架子让他低头呢。
第二天，林府尹果然起了个大早，升堂提审马掌柜，马掌柜被粗鲁的从牢里带出来贵在公堂上，才一夜过去，马掌柜已经憔悴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都脏脏皱皱的了。
“堂下何人？”林府尹很有官威的拍了下惊堂木，说道。
马掌柜低着脑袋，配合的回答，“小民马旭，蒋家饭馆的掌柜。”
“蒋家饭馆蓄意投毒，导致多名百姓中毒，现在他们一同状告你草菅人命，你可认罪！”有是重重的一下惊堂木。
马掌柜猛地抬起头，“小民冤枉啊！小民没有蓄意投毒，那是有人故意投毒陷害我蒋家饭馆，小民也是受害者啊！”
“少废话，再怎么样，那些百姓是吃了你店里的东西才中毒的，是也不是？”林府尹冷笑一声说道。
“是，是的，可是……”马掌柜还没辩解，林府尹就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了，“不仅如此，事后你还以金钱收买受害人，企图掩饰你的罪过，此行简直罪大恶极。”
“小民没有用金钱收买任何人，只是那些客人都不容易，希望给他们一些帮助。”马掌柜继续解释，不过林府尹还是没理他说什么。
“来人呐，给他画押。”林府尹这简直就是儿戏了，没问几句就让人画押，看着眼前的状纸几乎把自己和蒋家写的罪大恶极，视人命如草芥，马掌柜怎么可能画押。
“不大人，小民不认罪，小民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马掌柜大声喊冤，不过林府尹就想着让他赶紧画押了他才好拿着状纸去和蒋飞白谈条件啊，怎么会听他说什么，立刻就让两个衙役强迫马掌柜画押。
就在马掌柜挣扎的时候，公堂外进来了一队人马，“还未有确凿证据就让人画押，林府尹审案未免太急了些！”岚启钰带着人直接上了公堂。
林府尹听见这话一愣，随后就是恼怒，“是谁？藐视公堂，大胆，本官判案容不得旁人插嘴，来人呐，快，快给我拿下！”
衙役听见命令，立刻就冲出去，不过他们这些酒囊饭袋怎么会是岚启钰手下的对手，直接被掀翻一地。
林府尹从桌案前站起来，拍着桌子，“反了反了，来者何人！”
“大胆，竟敢对御王不敬！”岚启钰身后的山林大声的呵斥道。
林府尹听见这句，再看到岚启钰的全貌，只觉得脑子一震，御王？御王怎么会来嘉城，他一点消息都没接到啊，顿时觉得脚都软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到王爷还不下跪！”走近后，山林继续说道。
林府尹这才脚软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下官拜见王爷，王爷千，千岁。”
岚启钰没管他，身后的手下非常迅速的找来了椅子，摆在公堂下首，然后站在岚启钰身后，公堂上歪七扭八的衙役们也迅速的翻身起来，顿时跪了一地。
“林大人，你刚才想做什么？”岚启钰悠悠的问道。
“下，下官，……”林府尹不敢继续说，他那是逼供啊。
“继续吧。”岚启钰也没等他说完，短短的说了句。
林府尹还没反应过来，山林就让他们都起来，“王爷让你们继续审案，还愣着干嘛！”
“是，是。”众人迅速爬起来，公堂恢复了秩序，刚才要强迫马掌柜画押的那张供状就随意的扔在地上。
林府尹悄悄的瞥了一眼岚启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审。
马掌柜在岚启钰来了以后就放心多了，有岚启钰在这，林府尹不敢随便来，他就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事情就是这样，请大人明察。”
“虽然你说有人陷害你们，可有怀疑的人选？”有岚启钰在这，林府尹只能认真公正的审理案子。
“我蒋家做生意一向和善，平日并无什么重大的宿怨，我管理的饭馆更是普普通通，此前生意也不过一般，要说有矛盾，也就是最近和附近的苏家饭馆有些生意上的竞争吧。”马掌柜如是说道。
林府尹觉得头疼，苏晟送银子给他，还举报了蒋家饭馆，他再饭桶也知道这两家是有怨的，现在果然扯出苏家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传苏家饭馆的掌柜上堂。”林府尹一拍惊堂木，说道。
苏伟杰还在家里等消息，想着要不要再给林府尹送些礼，家中就闯入了几个官差，“大人，大人，你们为何要抓我啊？”苏伟杰惊慌失措的问道。
刘氏从屋里出来，看见一群官差抓着她相公，也是一声大叫就扑过来，“你们抓我当家的做什么！”
“少废话，林大人有令，要传你上堂，给我们走一趟！”官差铁面无私的呵斥，连苏伟杰送上来的钱看都不看一眼，就要把人拉走了。
刘氏大叫着，死命抓着官差不放，官差怒了，一把把她推开，“你这泼妇，再撒泼连你一起带走！”刘氏被吓了一跳，才老实一点。
“快去找苏晟！”苏伟杰临走前对刘氏吼了一句，刘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去苏府找苏晟帮忙。
“堂下何人！”苏伟杰被押到公堂上，林府尹照例又问了一句。
“小民，小民苏伟杰。”到了公堂上，苏伟杰瑟缩不已，又发现上首除了林府尹，还有一群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旁听，一看就来历不凡，心里更紧张了。
“你可曾派人去蒋家饭馆下毒？”林府尹开门见山的问。
苏伟杰心里一紧，立刻摇头，“没有没有，小民怎么敢做这种事，大人明鉴，是他们诬陷我，他们自己饭菜不干净，害了人，还想把罪名推到我头上，都是阴谋，大人明鉴啊！”
“我开了几十年饭馆，从来不做违心的事情，别说下毒，我们蒋家饭馆过夜的材料也从来都是不留的。”马掌柜堂堂正正的说道。
林府尹也料到两方都不会承认的，就又看了岚启钰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硬着头皮继续审，“马旭，你说苏伟杰下毒，可有证据？”
“小民只是猜测，并无确实证据。”马掌柜肃着脸说道。
听见他这回答，苏伟杰和林府尹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林府尹厉声说道：“既如此，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诽谤他人也是要获罪的。”
马掌柜皱眉不说话，苏伟杰得意了，“大人明察，马旭心怀不轨，自己做了丧良心的事还想拖别人下水，用心险恶啊！”
“嗯，马旭，你可还有话说？”林府尹又问了句。
“大人，就算无法证明是苏伟杰下的毒，可我蒋家饭馆的厨房中确实发现了巴豆，这一点同芢堂的大夫可以作证，确实是有人下毒，并非是我们恶意使用久放的食材。”马掌柜继续说道。
“这可能是你们自己下的药，然后想用这招掩盖你们东西不新鲜的事情啊！”苏伟杰在一边抢答道。
“肃静！”林府尹拍了一把惊堂木，瞪了苏伟杰一眼，回头又对马掌柜说道：“确实，也不能排除是你们自己下毒的可能。”
马掌柜想着要怎么办，就听见外头又传来了一道声音，“我们有证据！”
程晓冉和蒋飞白来了，身后还带着脸色苍白的王六和二宝，苏伟杰一看到王六脸色就变了。
“多谢林大人，不过林大人爱民如子，我们却不能理所应当，我三叔自知有过，给林大人添了麻烦，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希望大人笑纳，不要怪罪他。”苏晟还没有走，送上了一个小盒子。
林府尹感兴趣的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看，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哈哈，你三叔无心之过，我怎么会怪罪他，让他放心吧。”
盒子里是一千两白银和一套首饰，这是苏伟杰在苏晟的要求下准备好的，林府尹连堂都没升就拿了重礼，高兴还来不及，觉得苏家人很懂事。
见状，苏晟再和林府尹客套两句，就满意的离开了。
这厢林府尹收了礼物，心情很好的让人把银子收入库，带着首饰去了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房里讨好去了。
苏伟杰在苏府着急的等着，看见苏晟回来了，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了？”
“府尹大人已经知晓这件事了，让我转告三叔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这次赔偿过那些人也就算了。”苏晟不紧不慢的说道。
“太好了，那蒋家呢？”苏伟杰还不忘问问对手。
“呵，他们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若是没有做蒋飞白也许还能运作一番，可事实如此，府尹大人不会卖他面子的。”苏晟冷笑一声说道，毕竟林府尹是祈王的人，而且蒋家自打到嘉城发展生意以来就没有给过林府尹好处，林府尹当然抓住机会要给他们个教训。
“啊……”苏伟杰听了有一点担心，“蒋家不就有几个钱吗？再怎么也不能和府尹大人做对吧，府尹大人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不就能收拾了他们吗？”
“蒋飞白虽然没有官身，但是他和皇家关系很密切，甚至有传他和皇上是好友，若是蒋家不占理，府尹大人自然可以想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不过要想愿望蒋家，还是不太可能的，故意冤枉蒋家，可能引起皇上的不满。”苏晟说道，苏伟杰平时对些事是不怎么关注的，竟不知道蒋飞白还有这种背景，听过苏晟的说明，脸色都白了一度。
他本来以为陷害蒋家不算什么，别被查出来，再给官府的人一些好处费，到时候假的也是真的了，可是蒋飞白和皇家有关系，那他受了冤屈势必会调查到底，那到时候自己被扒出来……能有好果子吃？！
苏伟杰越想越怕，找了个借口从苏家出来，回家以后还是很担心，忍不住叫来王六，“你去下药确定没人看见吗？”苏伟杰担心的问道。
“小的确定没人才进去的，放心吧掌柜的。”王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伟杰突然又这么紧张的向他确定，不过还是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最近可能有事，你去别的地方躲一躲，没事别回来了。”苏伟杰觉得最安全的还是让王六离开嘉城。
“啊？这……”王六有些犹豫，谁没事想背井离乡啊。
“小六啊，不是掌柜的想让你走，是蒋家那事有了变故，你呆在城里咱们俩都不安全，等风头过了，我给你递信儿了你再回来，我再给你五十两路费，你去别的亲戚那儿躲躲。”苏伟杰耐心的劝他。
王六听见又给他五十两，就很心动，有了一百两他去哪儿不能安家，反正他家也没什么人了，离开嘉城也没什么，想着就点点头，“掌柜的，我听你的！”
“好，你今天晚上就离开吧，记住别说漏嘴下药的事，就算被抓了问话也别慌，我会把你弄出来的。”苏伟杰又提醒了他一句，把准备好的五十两交给他，王六接过银子，狠狠的点头，然后就直接走了，回去收拾点行李马上上路。
苏伟杰仔细回想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应该没有别人了，才勉强放下心，等着林府尹提审蒋家。
“王爷，城门拦到一个连夜出城的店小二，从他身上搜出一百两白银。”手下对岚启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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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叫王六，他只说是去别处探亲的。”
“普通的店小二怎么会有一百两银子，继续问。”蒋飞白皱眉，这是把他们都当傻子骗啊。
“林府尹那边怎么样了？”蒋飞白问任陆，这件事是让他去办的。
“林府尹不接我们的帖子，明天就升堂，要审问马掌柜了。”任陆当然也私下去找了林府尹，结果这个林府尹突然矜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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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府尹果然起了个大早，升堂提审马掌柜，马掌柜被粗鲁的从牢里带出来贵在公堂上，才一夜过去，马掌柜已经憔悴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都脏脏皱皱的了。
“堂下何人？”林府尹很有官威的拍了下惊堂木，说道。
马掌柜低着脑袋，配合的回答，“小民马旭，蒋家饭馆的掌柜。”
“蒋家饭馆蓄意投毒，导致多名百姓中毒，现在他们一同状告你草菅人命，你可认罪！”有是重重的一下惊堂木。
马掌柜猛地抬起头，“小民冤枉啊！小民没有蓄意投毒，那是有人故意投毒陷害我蒋家饭馆，小民也是受害者啊！”
“少废话，再怎么样，那些百姓是吃了你店里的东西才中毒的，是也不是？”林府尹冷笑一声说道。
“是，是的，可是……”马掌柜还没辩解，林府尹就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了，“不仅如此，事后你还以金钱收买受害人，企图掩饰你的罪过，此行简直罪大恶极。”
“小民没有用金钱收买任何人，只是那些客人都不容易，希望给他们一些帮助。”马掌柜继续解释，不过林府尹还是没理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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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人，小民不认罪，小民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马掌柜大声喊冤，不过林府尹就想着让他赶紧画押了他才好拿着状纸去和蒋飞白谈条件啊，怎么会听他说什么，立刻就让两个衙役强迫马掌柜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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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尹听见这话一愣，随后就是恼怒，“是谁？藐视公堂，大胆，本官判案容不得旁人插嘴，来人呐，快，快给我拿下！”
衙役听见命令，立刻就冲出去，不过他们这些酒囊饭袋怎么会是岚启钰手下的对手，直接被掀翻一地。
林府尹从桌案前站起来，拍着桌子，“反了反了，来者何人！”
“大胆，竟敢对御王不敬！”岚启钰身后的山林大声的呵斥道。
林府尹听见这句，再看到岚启钰的全貌，只觉得脑子一震，御王？御王怎么会来嘉城，他一点消息都没接到啊，顿时觉得脚都软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到王爷还不下跪！”走近后，山林继续说道。
林府尹这才脚软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下官拜见王爷，王爷千，千岁。”
岚启钰没管他，身后的手下非常迅速的找来了椅子，摆在公堂下首，然后站在岚启钰身后，公堂上歪七扭八的衙役们也迅速的翻身起来，顿时跪了一地。
“林大人，你刚才想做什么？”岚启钰悠悠的问道。
“下，下官，……”林府尹不敢继续说，他那是逼供啊。
“继续吧。”岚启钰也没等他说完，短短的说了句。
林府尹还没反应过来，山林就让他们都起来，“王爷让你们继续审案，还愣着干嘛！”
“是，是。”众人迅速爬起来，公堂恢复了秩序，刚才要强迫马掌柜画押的那张供状就随意的扔在地上。
林府尹悄悄的瞥了一眼岚启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审。
马掌柜在岚启钰来了以后就放心多了，有岚启钰在这，林府尹不敢随便来，他就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事情就是这样，请大人明察。”
“虽然你说有人陷害你们，可有怀疑的人选？”有岚启钰在这，林府尹只能认真公正的审理案子。
“我蒋家做生意一向和善，平日并无什么重大的宿怨，我管理的饭馆更是普普通通，此前生意也不过一般，要说有矛盾，也就是最近和附近的苏家饭馆有些生意上的竞争吧。”马掌柜如是说道。
林府尹觉得头疼，苏晟送银子给他，还举报了蒋家饭馆，他再饭桶也知道这两家是有怨的，现在果然扯出苏家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传苏家饭馆的掌柜上堂。”林府尹一拍惊堂木，说道。
苏伟杰还在家里等消息，想着要不要再给林府尹送些礼，家中就闯入了几个官差，“大人，大人，你们为何要抓我啊？”苏伟杰惊慌失措的问道。
刘氏从屋里出来，看见一群官差抓着她相公，也是一声大叫就扑过来，“你们抓我当家的做什么！”
“少废话，林大人有令，要传你上堂，给我们走一趟！”官差铁面无私的呵斥，连苏伟杰送上来的钱看都不看一眼，就要把人拉走了。
刘氏大叫着，死命抓着官差不放，官差怒了，一把把她推开，“你这泼妇，再撒泼连你一起带走！”刘氏被吓了一跳，才老实一点。
“快去找苏晟！”苏伟杰临走前对刘氏吼了一句，刘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去苏府找苏晟帮忙。
“堂下何人！”苏伟杰被押到公堂上，林府尹照例又问了一句。
“小民，小民苏伟杰。”到了公堂上，苏伟杰瑟缩不已，又发现上首除了林府尹，还有一群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旁听，一看就来历不凡，心里更紧张了。
“你可曾派人去蒋家饭馆下毒？”林府尹开门见山的问。
苏伟杰心里一紧，立刻摇头，“没有没有，小民怎么敢做这种事，大人明鉴，是他们诬陷我，他们自己饭菜不干净，害了人，还想把罪名推到我头上，都是阴谋，大人明鉴啊！”
“我开了几十年饭馆，从来不做违心的事情，别说下毒，我们蒋家饭馆过夜的材料也从来都是不留的。”马掌柜堂堂正正的说道。
林府尹也料到两方都不会承认的，就又看了岚启钰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硬着头皮继续审，“马旭，你说苏伟杰下毒，可有证据？”
“小民只是猜测，并无确实证据。”马掌柜肃着脸说道。
听见他这回答，苏伟杰和林府尹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林府尹厉声说道：“既如此，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诽谤他人也是要获罪的。”
马掌柜皱眉不说话，苏伟杰得意了，“大人明察，马旭心怀不轨，自己做了丧良心的事还想拖别人下水，用心险恶啊！”
“嗯，马旭，你可还有话说？”林府尹又问了句。
“大人，就算无法证明是苏伟杰下的毒，可我蒋家饭馆的厨房中确实发现了巴豆，这一点同芢堂的大夫可以作证，确实是有人下毒，并非是我们恶意使用久放的食材。”马掌柜继续说道。
“这可能是你们自己下的药，然后想用这招掩盖你们东西不新鲜的事情啊！”苏伟杰在一边抢答道。
“肃静！”林府尹拍了一把惊堂木，瞪了苏伟杰一眼，回头又对马掌柜说道：“确实，也不能排除是你们自己下毒的可能。”
马掌柜想着要怎么办，就听见外头又传来了一道声音，“我们有证据！”
程晓冉和蒋飞白来了，身后还带着脸色苍白的王六和二宝，苏伟杰一看到王六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