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分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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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程晓冉还在考虑分家的可行性，大堂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友贤，你要为整个程家想想啊，牺牲你一个女儿，换来程家的繁荣也值了，再说也不能叫牺牲，那刘船政也是个好归宿啊，会好好对晓冉的。”程晓冉父亲的大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无视被劝的人脸上铁青的脸色。
“大哥，晓冉是你亲侄女，你怎么能过拿她亲事牟利，若是晓玥，你舍得吗！”程友贤还未出口，老二程友为先出口斥道。他听说这件事心也是一凉，他自知父母偏心大房，可没想到他们会过分到这种地步，这程家难道就只剩下大房了吗？
“哼，二哥说的没错，这么伟大怎么不让你女儿去？”一声冷哼传进来，李宛蓉冷着脸走进来，程朗清跟在身后，程朗月被李宛蓉赶回自己院子去了。
“这，诶，三弟妹，船政使大人想娶的可是晓冉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程友德愣了一下又摆出一副笑脸说道。
“怎么和你大哥说话，你读书读的连教养都没有了吗？”程老太太姜海棠开口斥道，她一开始本来想把这个儿媳妇给老大做小，好歹是书香门庭，老大需要，谁知居然嫁给老三，果然，女人读书就是没用，性子都野了。姜海棠自己原只是农村妇人，大字不识，这十几年才过上好日子，就摆起老太太的谱了，看不上自己儿媳妇比自己更有当家主母的范，当然，她自己亲生女儿和大孙女除外。
李宛蓉已经下定决心这个家是不能待了，不把他们当家人没关系，她可以忍，但是这要把她女儿推进火坑啊，什么深仇大恨，这些年的忍耐都是笑话。
“娘，宛蓉的话也是我想问的，难道晓冉就不是您的孙女了吗？”程友贤沉声道，他也是彻底死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认为娘是在害晓冉吗？晓玥有才女之名，长得又端庄秀气，将来要是找个好人家，对你这个三叔不是也有好处吗？晓冉长的虽然漂亮，但是性子弱，这给她找个年龄大的会疼人有什么不好？”姜海棠理直气壮的说道，她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难道她说的不对吗，本来晓玥就是给贵人准备的，程晓冉小小年纪就长得一副狐媚子样，以后还不定惹什么祸呢。
“呵！”李宛蓉被她这无耻的话气笑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站在程友贤身边深呼吸。
程友贤也难以置信这番话居然是自己亲娘、晓冉的亲祖母讲出来的，当下也不管什么怕他们用什么孝道来压自己了，压制着怒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分家吧！我女儿的婚事我们自己会做主，娘你就不用费心了！”
“友贤，你不要冲动，我们……”程友德可不想分家，这些年都是靠着程友贤做生意的进项才能过着好日子，怎么能把人放走。
没等程友德把话说完，一声大喝：“放肆！”打断所有人的话，程老太爷终于不装聋作哑了，“你们是当我死了吗？只要我活着，就不许提分家的事！”
“爹！我敬你是我爹，可今天这家必须分！”程友贤没有被程老太爷吓住，他是铁了心要分家。
“对，爹，晓冉虽然是这几年才送回我身边的，可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她一辈子！”李宛蓉厉声道。
程朗清也上前一步，面色严肃，“爷爷，那个刘船政使根本是个贪图女色之人，光妾室就已经抬了9房，还不算通房丫头，刘夫人更是不好相与，凡是入门的小妾都会被她折磨的失了颜色，失宠后更是不好过，晓冉的性子要是入了刘府怕是没多久就会……”剩下的话程朗清没说下去，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懂，李宛蓉想到那个可能性眼圈就微红。
“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嘛，刘大人那么喜欢晓冉，定会护住她的。”程友德微微心虚道，他也清楚这门亲事根本就是荒唐，可与他有益，怎么管别人死活呢。
“哼，晓玥长相也不错更是有名的才女，心性手段无一不俗，把她送去不是更能把控住刘府吗？到时候得到的好处可比送晓冉去多多了。”李宛蓉轻哼一声，刺道。说得冠冕堂皇的，虚伪小人。
“够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分家的事！明天刘家的轿子就来了，老三家的你把晓冉的东西收拾好，明天送她出门！”程老太爷无视三房难以置信的表情，自顾自的下了决定。“我这爷爷说的亲事，你们也不能反驳。散了！”说罢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门外吵吵闹闹的有一群人簇拥着往这边来了，“程琏，这个家你不分也得分！”是李宛蓉的娘家人，在出了这件事以后夫妻俩第一时间下了决定，知道分家没那么容易，也怕其他人强行把程晓冉带走，李宛蓉使人知会了家人一声，让他们来撑腰，谁想程家居然真的想直接把晓冉送走。
“亲家，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的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吧！”姜海棠见人群进来，满脸不悦。
“只要是我妹妹的事就是我们的家事，怎么会没关系，虎毒不食子，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差点害死我外甥女，传出去我看你们还想攀什么高枝儿！我看这家，不待也罢！”说话的正是李宛蓉的二哥，李齐瑞，这会儿怒气冲冲的打了头镇。
“程老太爷，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为自家妹子撑腰还是能做到的，虽无权无势，可文人的笔杆子也是能伤人的。我李家的乾坤书院出几篇书稿传遍天下不敢说，传遍梁城四周的几个州府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当官的可不只刘船政，知道程家是这等人家，你说还有官家敢和你们扯上关系吗？”李齐文走上前不紧不慢的说道，话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你！……”程老太爷气的一滞，抖着手指向李宛蓉的大哥，他最是看重名声，此刻被李齐文威胁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几个念头闪过。
姜海棠暗恨，程晓冉果然是个祸害，还没出门就惹这么多麻烦。
“如果对这门亲事不满意，那再看就是，何必分家呢？”程友德见这剑拔弩张的，想先安抚下李家，只要人在程家，想嫁给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本来，家中有子的成家后即可分家，友贤想着侍奉父母左右，才仍为程家劳心劳力，现在看来你们并不需要，还是把该做的先做了吧。”李齐文不欲与他们再周旋，直奔主题。
这厢程晓冉还在考虑分家的可行性，大堂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友贤，你要为整个程家想想啊，牺牲你一个女儿，换来程家的繁荣也值了，再说也不能叫牺牲，那刘船政也是个好归宿啊，会好好对晓冉的。”程晓冉父亲的大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无视被劝的人脸上铁青的脸色。
“大哥，晓冉是你亲侄女，你怎么能过拿她亲事牟利，若是晓玥，你舍得吗！”程友贤还未出口，老二程友为先出口斥道。他听说这件事心也是一凉，他自知父母偏心大房，可没想到他们会过分到这种地步，这程家难道就只剩下大房了吗？
“哼，二哥说的没错，这么伟大怎么不让你女儿去？”一声冷哼传进来，李宛蓉冷着脸走进来，程朗清跟在身后，程朗月被李宛蓉赶回自己院子去了。
“这，诶，三弟妹，船政使大人想娶的可是晓冉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程友德愣了一下又摆出一副笑脸说道。
“怎么和你大哥说话，你读书读的连教养都没有了吗？”程老太太姜海棠开口斥道，她一开始本来想把这个儿媳妇给老大做小，好歹是书香门庭，老大需要，谁知居然嫁给老三，果然，女人读书就是没用，性子都野了。姜海棠自己原只是农村妇人，大字不识，这十几年才过上好日子，就摆起老太太的谱了，看不上自己儿媳妇比自己更有当家主母的范，当然，她自己亲生女儿和大孙女除外。
李宛蓉已经下定决心这个家是不能待了，不把他们当家人没关系，她可以忍，但是这要把她女儿推进火坑啊，什么深仇大恨，这些年的忍耐都是笑话。
“娘，宛蓉的话也是我想问的，难道晓冉就不是您的孙女了吗？”程友贤沉声道，他也是彻底死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认为娘是在害晓冉吗？晓玥有才女之名，长得又端庄秀气，将来要是找个好人家，对你这个三叔不是也有好处吗？晓冉长的虽然漂亮，但是性子弱，这给她找个年龄大的会疼人有什么不好？”姜海棠理直气壮的说道，她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难道她说的不对吗，本来晓玥就是给贵人准备的，程晓冉小小年纪就长得一副狐媚子样，以后还不定惹什么祸呢。
“呵！”李宛蓉被她这无耻的话气笑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站在程友贤身边深呼吸。
程友贤也难以置信这番话居然是自己亲娘、晓冉的亲祖母讲出来的，当下也不管什么怕他们用什么孝道来压自己了，压制着怒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分家吧！我女儿的婚事我们自己会做主，娘你就不用费心了！”
“友贤，你不要冲动，我们……”程友德可不想分家，这些年都是靠着程友贤做生意的进项才能过着好日子，怎么能把人放走。
没等程友德把话说完，一声大喝：“放肆！”打断所有人的话，程老太爷终于不装聋作哑了，“你们是当我死了吗？只要我活着，就不许提分家的事！”
“爹！我敬你是我爹，可今天这家必须分！”程友贤没有被程老太爷吓住，他是铁了心要分家。
“对，爹，晓冉虽然是这几年才送回我身边的，可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她一辈子！”李宛蓉厉声道。
程朗清也上前一步，面色严肃，“爷爷，那个刘船政使根本是个贪图女色之人，光妾室就已经抬了9房，还不算通房丫头，刘夫人更是不好相与，凡是入门的小妾都会被她折磨的失了颜色，失宠后更是不好过，晓冉的性子要是入了刘府怕是没多久就会……”剩下的话程朗清没说下去，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懂，李宛蓉想到那个可能性眼圈就微红。
“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嘛，刘大人那么喜欢晓冉，定会护住她的。”程友德微微心虚道，他也清楚这门亲事根本就是荒唐，可与他有益，怎么管别人死活呢。
“哼，晓玥长相也不错更是有名的才女，心性手段无一不俗，把她送去不是更能把控住刘府吗？到时候得到的好处可比送晓冉去多多了。”李宛蓉轻哼一声，刺道。说得冠冕堂皇的，虚伪小人。
“够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分家的事！明天刘家的轿子就来了，老三家的你把晓冉的东西收拾好，明天送她出门！”程老太爷无视三房难以置信的表情，自顾自的下了决定。“我这爷爷说的亲事，你们也不能反驳。散了！”说罢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门外吵吵闹闹的有一群人簇拥着往这边来了，“程琏，这个家你不分也得分！”是李宛蓉的娘家人，在出了这件事以后夫妻俩第一时间下了决定，知道分家没那么容易，也怕其他人强行把程晓冉带走，李宛蓉使人知会了家人一声，让他们来撑腰，谁想程家居然真的想直接把晓冉送走。
“亲家，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的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吧！”姜海棠见人群进来，满脸不悦。
“只要是我妹妹的事就是我们的家事，怎么会没关系，虎毒不食子，你们为了一己之私差点害死我外甥女，传出去我看你们还想攀什么高枝儿！我看这家，不待也罢！”说话的正是李宛蓉的二哥，李齐瑞，这会儿怒气冲冲的打了头镇。
“程老太爷，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为自家妹子撑腰还是能做到的，虽无权无势，可文人的笔杆子也是能伤人的。我李家的乾坤书院出几篇书稿传遍天下不敢说，传遍梁城四周的几个州府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当官的可不只刘船政，知道程家是这等人家，你说还有官家敢和你们扯上关系吗？”李齐文走上前不紧不慢的说道，话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你！……”程老太爷气的一滞，抖着手指向李宛蓉的大哥，他最是看重名声，此刻被李齐文威胁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几个念头闪过。
姜海棠暗恨，程晓冉果然是个祸害，还没出门就惹这么多麻烦。
“如果对这门亲事不满意，那再看就是，何必分家呢？”程友德见这剑拔弩张的，想先安抚下李家，只要人在程家，想嫁给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本来，家中有子的成家后即可分家，友贤想着侍奉父母左右，才仍为程家劳心劳力，现在看来你们并不需要，还是把该做的先做了吧。”李齐文不欲与他们再周旋，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