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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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是你们学期的幼儿园呀。”
赵琳微微皱眉，看着她，问道，“你是打算给赞助费，然后让小豆沙去那个幼儿园？”
“是。”
“为什么呀？”赵琳不太认同道：“只不过是幼儿园，学区幼儿园就可以了。”
“妈，现在的教育，跟我们小时不一样。”
田馨回握赵琳的手，说，“在我经济能力允许的条件下，我希望给女儿最好的教育。”
“我知道现在的小孩竞争压力大，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上小学以后，再去接触这样的压力。”赵琳朝着小豆沙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道，“如果直接安排‘双语幼儿园’，小豆沙可能连正常娱乐的时间都没有。”
“妈，我们现在一直听的一句话，就是不可以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是，很多孩子用的汽车，在跟别的孩子赛跑。这样的硬性条件，我们比不上，只能尽量用个电瓶车了什么，连缩短一点差距。”
田馨的比方，也是非常生动。
这是现在教育上的事实，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父母要帮孩子报名各种兴趣班和补习班。
“我知道现在小孩和家长的教育压力很大，但是，你可以给小豆沙太大的压力，那些因为教学压力过大，导致的悲剧，我们看得也不少。”
赵琳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我相信，我的外孙女继承了你和小纪的优点，智商一定是超高的，学习成绩也不会差的。”
“嗯，我会尽量做好，不给小豆沙太大的压力。”
赵琳看女儿这么坚持，知道自己不可能左右她的想法，毕竟这是她女儿的未来，自己也没权利干涉太多。
“好了，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等会儿吃完了，早点让小豆沙睡觉。”
赵琳起身，往厨房走去。
“嗯，我帮你。”
田馨想要跟过去帮忙。
赵琳连忙道：“不用，你看着你爸和小豆沙，毕竟你爸脑子不清楚，别让他弄伤孩子。”
“哦。”田馨走到女儿和父亲身旁，就看到女儿一直在用很可爱的方式，给田南小核桃仁吃。
她笑着坐在一旁，就看到小豆沙送完一粒在田南掌中之后，又拿了一粒送到田馨手中：“妈妈，吃这个，吃完了，就不生气了。”
“你知道妈妈生气啊？”
“知道。”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田馨抿了抿唇，挑眉问道，“那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吃不该吃的东西，我答应妈妈，以后不吃了，你不要生爸爸和奶奶的气。”
小豆沙拉着田馨的手，奶声奶气地央求着。
田馨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卖萌的样子，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妈妈知道了。不过，妈妈要稍微考虑一下，才可以决定原不原谅爸爸。”
“唔，要考虑多久？”她歪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田馨。
“一两天吧。考虑好了，就告诉你。”
“啊？那我不是一直都看不到爸爸了？”小豆沙嘟着嘴，表情有点沮丧。
“你留在这里陪外公外婆两天，”田馨摸了摸她的脸颊，问道，“不好吗？”
“好。”她点了点头，小声道，“但是如果有爸爸在，就更好了。”
“行了，去给外公讲你昨晚听的故事吧。”
田馨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去陪着田南。
她听话地点头，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本儿童图书，放到田南手上。
“外公，妈妈昨天给我讲了故事，我讲给你听。”
“好。”田南看着小豆沙，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讲吧，爸爸听着。”
田馨听了这话，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知道，他现在是把小豆沙看成自己小时候了。
他的眼神慈祥极了，不管小豆沙说得多语无伦次，他都开心的点头，而且会重复小豆沙的话，并且提出问题。
田馨知道，这就是身为父母，看待子女的表现。
他们真的都想把最好的给孩子，自己也不例外。
晚饭过后，田馨和赵琳帮小豆沙洗了澡，然后就哄她睡觉了。
讲完了睡前故事，田馨看女儿睡熟了，就暂时离开了房间。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晚上9点睡觉，实在是太早了。
她到客厅，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前看了会儿电视。
没过多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田馨凑上前看了一眼，发现是杨小绵的电话。
“小绵？”
“小田，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见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田馨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关心的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路上。”
杨小绵的声音，明显就是带着哭腔。
田馨起身，套上了外套，问道，“哪个路上？”
“到吴凡公司的路上。”杨小绵说到这里，哇的大哭起来，再也没办法说下去。
田馨感觉她和吴凡吵架了，连忙安抚道：“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接你，你别乱跑。”
说完，她挂了手机，对着赵琳道：“妈，杨小绵可能遇到一些事情，我去接她，你帮我照看一下小豆沙。”
“嗯，快去吧。”
赵琳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开。
田馨开车，到了吴凡公司附近的路上，又给杨小绵打了个电话。
等她说了准确的位置之后，就开车到了那里。
只见，杨小绵双手抱膝坐在路边，身体还因为哭泣，微微抽动。
田馨下车，来到她身边：“小绵，发生什么事了？”
杨小绵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伸手，一把抱住她。
“小田，他骗我，他骗了我。”
“谁，谁骗了你？吴凡吗？”
田馨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上车再说，好吗？”
“嗯。”
杨小绵点头，跟着田馨坐到车里。
“好了，我们现在开车回我妈那里，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说完，田馨开车回城。
大概40分钟后，两人回到海潮苑35号。
田馨扶着杨小绵坐下。
赵琳给她做了一杯柠檬柚子茶，说：“小绵，发生什么事了？跟男朋友吵架吗？”
“要是吵架就好了。”
杨小绵抽着鼻子，说，“我真的没想到，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就骗了我这么久。”
“什么意思？”田馨把茶几上整包抽纸送到她手上。
杨小绵立刻抽了两张，擦着眼泪和鼻涕。
“小田，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他原来，早就结婚了，小孩都上初中了。”
“这怎么可能？”田馨很是不解道，“他和纪德一样都是32岁，就算24岁大学毕业，直接结婚生孩子，小孩顶多也就八九岁吧。”
“真的，他在上大学前，已经结婚了。”
杨小绵哭得更伤心了。
“上大学前，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呢。”
“不到年龄，可以先结婚，然后等有了小孩，小孩要上学了，再去领结婚证。”
杨小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小田，吴凡就是这样，他刚满18周岁，老家就给他找了个媳妇，然后就办了酒宴，当做结婚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田馨很难理解。
赵琳却解释道，“这种事情，在农村很正常，我们之前出去旅游的时候，那个导游年纪轻轻，不也是小孩子会打酱油了，算他结婚的时间，也不过十八九岁。”
“对，就是阿姨说的这样。”杨小绵用力点了点头，说，“所以，他去年过年的时候，假装手机坏了，然后联系不到我，其实，他就是不能让我去他家！”
杨小绵一把抱住田馨，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是这样。”田馨也是非常惊讶，轻拍着杨小绵的后背，问道：“这件事，纪德知道吗？”
“我不知道，吴凡对我说，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对他老家的那个妻子，也没有任何感情，他就是家里给他安排的娃娃亲，如果他不答应，家人就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到W城上大学。”
杨小绵伤心极了，抱着田馨用力哭泣。
“怎么可能，现在还有这样的包办婚姻吗？”
田馨真的无法想象，更无法理解。
赵琳问道：“吴凡是哪里人呀？”
“H省H城农村的人。”
杨小绵抽着鼻子，说，“他说，他们那里都是这样。然后我到贴吧查了这个问题，很多人都说是这样。”
“那边的人啊，确实是有可能的。”赵琳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那他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杨小绵咬着唇，抽泣说，“我没有再问下去，就跑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样的情况，你还不和他分手？”田馨觉得这件事非常明确的，这种故意骗感情的渣男，没必要和他继续下去。
“我……”杨小绵迟疑了片刻，低着头，小声道：“我爱他，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而且，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对他老婆，真的没什么感情。”
“没感情，也不选择离婚？”田馨笑了笑，说，“这是所有已婚渣男，骗小姑娘的话。”
“他想离婚的，但是他要为孩子考虑。”
杨小绵说到这里，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
田馨扶着她的肩膀，道：“小绵，你看着我，认真看着我。”
杨小绵缓缓抬头，和田馨对视着。
“我知道，你很爱很爱他，可能是你认为的这辈子最爱的一个男人。可是，你相信我，你会遇到更好，更值得你爱的男人。”
田馨必须让她放弃这段孽缘，因为就算吴凡真的离婚了，杨小绵的父母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男人，做自己女婿的。
“会吗？会有你说的那样的人吗？”
杨小绵对这个未来，完全没有幻想，她的眼神迷茫，更多的是害怕和不确定。
“会，一定会！”田馨给了一个笃定地回答，道：“我知道，现在让你舍弃这段感情，很痛苦，但是不管多困难，你都要去做。”
“我怕我做不到，我……”
“你可以的，必须可以。”
田馨就是在给她洗脑，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我会陪着你的。”
“好，我试试。”
“嗯。”田馨帮她擦了眼泪，说：“洗澡热水澡，然后今晚就住在我妈这里吧。”
“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家里刚好有个客房，可以让你休息。”
赵琳起身，帮忙把客房收拾了一下。
田馨让杨小绵去洗澡，才坐回沙发，就看到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知道是吴凡打来的。
“喂？”
“田馨，小绵有没有去找你，我打她手机一直打不通。”
吴凡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担心。
田馨简单地回答说，“她在我这里。”
“那她……”
“吴凡，这件事，你真的很过分，我希望你为小绵好，断了她对你的念想，和她分手。”田馨的声音非常严肃。
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凡握着手机，表情也是特别难过。
他也不想这样，最初他一直避开杨小绵，不理她，也是不想走到今天这步。
有人或许会问，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告诉她，自己有家呢？
因为，他也是真的喜欢杨小绵，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人总是自私的，不要说那些大道理的官话，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成为那些大道理背后的圣人。
吴凡不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他只是千千万万平凡人中的一员。
他是渣男，他承认，但他也是真的爱上了杨小绵，只是他们的时间不对。
杨小绵洗完澡，走回客厅，看到田馨坐在沙发上发呆，才想起她这会儿是在娘家，不是在和纪德的家里。
她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你为什么在赵阿姨这里？跟纪德吵架了？”
“跟你差不多，纪德在小豆沙的事情上，跟我撒谎。”
田馨说得很轻松，但是内心并不轻松。
“啊？他做了什么？”
“就是我们年前说得，我不希望我婆婆帮忙带孩子，我怕她的那些坏习惯，带坏孩子，纪德呢，还特地瞒着我，找我婆婆过来带小豆沙。被我发现之后，还跟我撒谎。”
田馨简单的说了情况。
“天哪，他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撒谎骗女人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田馨干笑了两声，说，“好了，不说我了，早点睡吧，不然你明天的眼睛就肿得难看了。”
“啊？那不是你们学期的幼儿园呀。”
赵琳微微皱眉，看着她，问道，“你是打算给赞助费，然后让小豆沙去那个幼儿园？”
“是。”
“为什么呀？”赵琳不太认同道：“只不过是幼儿园，学区幼儿园就可以了。”
“妈，现在的教育，跟我们小时不一样。”
田馨回握赵琳的手，说，“在我经济能力允许的条件下，我希望给女儿最好的教育。”
“我知道现在的小孩竞争压力大，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上小学以后，再去接触这样的压力。”赵琳朝着小豆沙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道，“如果直接安排‘双语幼儿园’，小豆沙可能连正常娱乐的时间都没有。”
“妈，我们现在一直听的一句话，就是不可以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是，很多孩子用的汽车，在跟别的孩子赛跑。这样的硬性条件，我们比不上，只能尽量用个电瓶车了什么，连缩短一点差距。”
田馨的比方，也是非常生动。
这是现在教育上的事实，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父母要帮孩子报名各种兴趣班和补习班。
“我知道现在小孩和家长的教育压力很大，但是，你可以给小豆沙太大的压力，那些因为教学压力过大，导致的悲剧，我们看得也不少。”
赵琳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我相信，我的外孙女继承了你和小纪的优点，智商一定是超高的，学习成绩也不会差的。”
“嗯，我会尽量做好，不给小豆沙太大的压力。”
赵琳看女儿这么坚持，知道自己不可能左右她的想法，毕竟这是她女儿的未来，自己也没权利干涉太多。
“好了，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等会儿吃完了，早点让小豆沙睡觉。”
赵琳起身，往厨房走去。
“嗯，我帮你。”
田馨想要跟过去帮忙。
赵琳连忙道：“不用，你看着你爸和小豆沙，毕竟你爸脑子不清楚，别让他弄伤孩子。”
“哦。”田馨走到女儿和父亲身旁，就看到女儿一直在用很可爱的方式，给田南小核桃仁吃。
她笑着坐在一旁，就看到小豆沙送完一粒在田南掌中之后，又拿了一粒送到田馨手中：“妈妈，吃这个，吃完了，就不生气了。”
“你知道妈妈生气啊？”
“知道。”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田馨抿了抿唇，挑眉问道，“那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吃不该吃的东西，我答应妈妈，以后不吃了，你不要生爸爸和奶奶的气。”
小豆沙拉着田馨的手，奶声奶气地央求着。
田馨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卖萌的样子，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妈妈知道了。不过，妈妈要稍微考虑一下，才可以决定原不原谅爸爸。”
“唔，要考虑多久？”她歪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田馨。
“一两天吧。考虑好了，就告诉你。”
“啊？那我不是一直都看不到爸爸了？”小豆沙嘟着嘴，表情有点沮丧。
“你留在这里陪外公外婆两天，”田馨摸了摸她的脸颊，问道，“不好吗？”
“好。”她点了点头，小声道，“但是如果有爸爸在，就更好了。”
“行了，去给外公讲你昨晚听的故事吧。”
田馨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去陪着田南。
她听话地点头，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一本儿童图书，放到田南手上。
“外公，妈妈昨天给我讲了故事，我讲给你听。”
“好。”田南看着小豆沙，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讲吧，爸爸听着。”
田馨听了这话，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知道，他现在是把小豆沙看成自己小时候了。
他的眼神慈祥极了，不管小豆沙说得多语无伦次，他都开心的点头，而且会重复小豆沙的话，并且提出问题。
田馨知道，这就是身为父母，看待子女的表现。
他们真的都想把最好的给孩子，自己也不例外。
晚饭过后，田馨和赵琳帮小豆沙洗了澡，然后就哄她睡觉了。
讲完了睡前故事，田馨看女儿睡熟了，就暂时离开了房间。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晚上9点睡觉，实在是太早了。
她到客厅，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前看了会儿电视。
没过多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田馨凑上前看了一眼，发现是杨小绵的电话。
“小绵？”
“小田，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见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田馨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关心的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路上。”
杨小绵的声音，明显就是带着哭腔。
田馨起身，套上了外套，问道，“哪个路上？”
“到吴凡公司的路上。”杨小绵说到这里，哇的大哭起来，再也没办法说下去。
田馨感觉她和吴凡吵架了，连忙安抚道：“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接你，你别乱跑。”
说完，她挂了手机，对着赵琳道：“妈，杨小绵可能遇到一些事情，我去接她，你帮我照看一下小豆沙。”
“嗯，快去吧。”
赵琳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开。
田馨开车，到了吴凡公司附近的路上，又给杨小绵打了个电话。
等她说了准确的位置之后，就开车到了那里。
只见，杨小绵双手抱膝坐在路边，身体还因为哭泣，微微抽动。
田馨下车，来到她身边：“小绵，发生什么事了？”
杨小绵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伸手，一把抱住她。
“小田，他骗我，他骗了我。”
“谁，谁骗了你？吴凡吗？”
田馨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上车再说，好吗？”
“嗯。”
杨小绵点头，跟着田馨坐到车里。
“好了，我们现在开车回我妈那里，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说完，田馨开车回城。
大概40分钟后，两人回到海潮苑35号。
田馨扶着杨小绵坐下。
赵琳给她做了一杯柠檬柚子茶，说：“小绵，发生什么事了？跟男朋友吵架吗？”
“要是吵架就好了。”
杨小绵抽着鼻子，说，“我真的没想到，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就骗了我这么久。”
“什么意思？”田馨把茶几上整包抽纸送到她手上。
杨小绵立刻抽了两张，擦着眼泪和鼻涕。
“小田，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他原来，早就结婚了，小孩都上初中了。”
“这怎么可能？”田馨很是不解道，“他和纪德一样都是32岁，就算24岁大学毕业，直接结婚生孩子，小孩顶多也就八九岁吧。”
“真的，他在上大学前，已经结婚了。”
杨小绵哭得更伤心了。
“上大学前，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呢。”
“不到年龄，可以先结婚，然后等有了小孩，小孩要上学了，再去领结婚证。”
杨小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小田，吴凡就是这样，他刚满18周岁，老家就给他找了个媳妇，然后就办了酒宴，当做结婚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田馨很难理解。
赵琳却解释道，“这种事情，在农村很正常，我们之前出去旅游的时候，那个导游年纪轻轻，不也是小孩子会打酱油了，算他结婚的时间，也不过十八九岁。”
“对，就是阿姨说的这样。”杨小绵用力点了点头，说，“所以，他去年过年的时候，假装手机坏了，然后联系不到我，其实，他就是不能让我去他家！”
杨小绵一把抱住田馨，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是这样。”田馨也是非常惊讶，轻拍着杨小绵的后背，问道：“这件事，纪德知道吗？”
“我不知道，吴凡对我说，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对他老家的那个妻子，也没有任何感情，他就是家里给他安排的娃娃亲，如果他不答应，家人就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到W城上大学。”
杨小绵伤心极了，抱着田馨用力哭泣。
“怎么可能，现在还有这样的包办婚姻吗？”
田馨真的无法想象，更无法理解。
赵琳问道：“吴凡是哪里人呀？”
“H省H城农村的人。”
杨小绵抽着鼻子，说，“他说，他们那里都是这样。然后我到贴吧查了这个问题，很多人都说是这样。”
“那边的人啊，确实是有可能的。”赵琳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那他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杨小绵咬着唇，抽泣说，“我没有再问下去，就跑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样的情况，你还不和他分手？”田馨觉得这件事非常明确的，这种故意骗感情的渣男，没必要和他继续下去。
“我……”杨小绵迟疑了片刻，低着头，小声道：“我爱他，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而且，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对他老婆，真的没什么感情。”
“没感情，也不选择离婚？”田馨笑了笑，说，“这是所有已婚渣男，骗小姑娘的话。”
“他想离婚的，但是他要为孩子考虑。”
杨小绵说到这里，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
田馨扶着她的肩膀，道：“小绵，你看着我，认真看着我。”
杨小绵缓缓抬头，和田馨对视着。
“我知道，你很爱很爱他，可能是你认为的这辈子最爱的一个男人。可是，你相信我，你会遇到更好，更值得你爱的男人。”
田馨必须让她放弃这段孽缘，因为就算吴凡真的离婚了，杨小绵的父母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男人，做自己女婿的。
“会吗？会有你说的那样的人吗？”
杨小绵对这个未来，完全没有幻想，她的眼神迷茫，更多的是害怕和不确定。
“会，一定会！”田馨给了一个笃定地回答，道：“我知道，现在让你舍弃这段感情，很痛苦，但是不管多困难，你都要去做。”
“我怕我做不到，我……”
“你可以的，必须可以。”
田馨就是在给她洗脑，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我会陪着你的。”
“好，我试试。”
“嗯。”田馨帮她擦了眼泪，说：“洗澡热水澡，然后今晚就住在我妈这里吧。”
“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家里刚好有个客房，可以让你休息。”
赵琳起身，帮忙把客房收拾了一下。
田馨让杨小绵去洗澡，才坐回沙发，就看到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知道是吴凡打来的。
“喂？”
“田馨，小绵有没有去找你，我打她手机一直打不通。”
吴凡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担心。
田馨简单地回答说，“她在我这里。”
“那她……”
“吴凡，这件事，你真的很过分，我希望你为小绵好，断了她对你的念想，和她分手。”田馨的声音非常严肃。
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凡握着手机，表情也是特别难过。
他也不想这样，最初他一直避开杨小绵，不理她，也是不想走到今天这步。
有人或许会问，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告诉她，自己有家呢？
因为，他也是真的喜欢杨小绵，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人总是自私的，不要说那些大道理的官话，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成为那些大道理背后的圣人。
吴凡不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他只是千千万万平凡人中的一员。
他是渣男，他承认，但他也是真的爱上了杨小绵，只是他们的时间不对。
杨小绵洗完澡，走回客厅，看到田馨坐在沙发上发呆，才想起她这会儿是在娘家，不是在和纪德的家里。
她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你为什么在赵阿姨这里？跟纪德吵架了？”
“跟你差不多，纪德在小豆沙的事情上，跟我撒谎。”
田馨说得很轻松，但是内心并不轻松。
“啊？他做了什么？”
“就是我们年前说得，我不希望我婆婆帮忙带孩子，我怕她的那些坏习惯，带坏孩子，纪德呢，还特地瞒着我，找我婆婆过来带小豆沙。被我发现之后，还跟我撒谎。”
田馨简单的说了情况。
“天哪，他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撒谎骗女人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田馨干笑了两声，说，“好了，不说我了，早点睡吧，不然你明天的眼睛就肿得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