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简单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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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赶来时林矣跟吉祥已经走了。
祝南休跟他说：“你去想办法，再弄两张朝廷的游园帖子来。”
见史良没吭声，祝南休又问了一句：“愣着干嘛？”
他纳闷啊，您自己又不去，还要帖子干嘛？
“你弄来帖子三小姐就去，自己看着办。”
史良一迭声答应着。
祝夫人已经等在门口多时了，一见祝南休回来，马上攀着他的胳膊准备往自己院子里拖，继续进行对祝南休参加相亲大会的游说工作。
祝南休抱着祝夫人的肩膀，一字一眼地说道：“儿子会去。”
祝夫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摇着手里的帖子开心地走了。
林矣也将游园春会一事回家跟林素提了一下。
林素静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些公子小姐们聚到一处都做些什么？”
“这我倒没问，想来就是把酒言欢，吟诗清谈，反正这些人肯定要做足附庸风雅的功夫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意思不对，毕竟林素每天在家做的都是这些附庸风雅的功夫。
好在林素没有在意，又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那，祝大人会去么？”
林矣吃掉林素招待她的最后一个芋圆，嘴里呜呜咽咽地说道：“他肯定要去啊，他邀请我们姐妹二人，自己岂有不去的道理？”
“好，那便去罢。”
于是林矣便派人去给祝南休送信了。
接到口信史良也不再纳闷：难怪大人突然要两张帖子，又答应夫人去游园，合着这才是关节。
就是有一点他心里没底，因为祝南休白天跟他说过一句：你弄来了帖子三小姐就去。难道……大人也中意三小姐吗？
得出这个推论的史良开始惴惴不安，顿时连找帖子的兴致也没有了。
祝南休一早看出他颓丧，因为要去后院继续审仙人手，也没有多问。
仙人手仍旧好吃好睡，感觉倒是安逸的不得了。
只是这厮来了许多日也没洗过澡，加上这间屋子偏僻常年少光，一推开门这味道就不怎么好闻。
祝南休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了扇，然后马上让人去准备浴桶和熏香。
仙人手洗完一个热水澡，感觉浑身通畅舒爽了不少，祝南休好人做到底，又派人准备了酒菜端来，然后就在他对面坐了。
仙人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端起酒杯后犹豫了一下又放下。
祝南休先饮过一杯，自顾自说：“本官要杀你直接命人深夜将你拖到野外，人不知鬼不觉，给你毒酒还要看你口吐污血死状恐怖，这是本官家宅，不容血光……。”
仙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一仰脖儿喝了，好酒好痛快啊。
祝南休瞪大眼睛看着他：“本官话还没说完呢。”
仙人手不以为然：“祝大人现在春风得意，皇上青眼仕途无限，非要跟我一个下九流的算命先生过不去，大人不如将草民放了吧，草民以后……”
祝南休又饮下一杯：“其实本官只问一句：你到底是谁的人？”
仙人手一听此话，放下抱拳作揖的手，抄起筷子边吃边回：“这话大人问了无数遍了，草民就是孙守礼，大人不信草民也没办法……诶？哎……”
仙人手猛地扔下筷子，然后开始抓自己的脖子，不知为何觉得脖子奇痒，然后蔓延至后背、大腿……他一边抓挠一边烦躁地说：“果然，草民不该相信大人没在酒里做手脚……”
祝南休站起身来，看着他浑身扭曲行状滑稽，不紧不慢地说：“本官是说不会毒死你，而且本想告知你酒里下过药的，可是还未说完你就将酒饮下了啊。”
出门就叫了人将仙人手捆起来扔到床上，叮嘱务必要捆得结结实实，不许他挠痒痒。
这仙人手嘴硬得狠，只要忍过一夜，以后这招对他也就不会管用了，想想还真没什么好法子对付他，看他造化了。
祝南休进门的时候，史良上半身正躺在床上，没有脱衣脱靴，两条腿搭在床沿上无聊地晃来晃去。
“我听坊间说家中有光棍，闲得光腿打炕沿儿，大概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史良听到声音一骨碌起身：“属下方才没看到大人进来。”
“我看你一直恹恹的，是有什么事？”
史良垂下头低声说：“没、没有事……”
祝南休细细看他：“果真吗？”
史良嘴硬：“真没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你替我去做件事。”
祝南休想让史良去往东宫讨两张游园帖子。
史良为难地说道：“大人，都这个时辰了，太子殿下恐怕已经安置了，也不会起身见我啊。”
祝南休将他推出门：“夜深正好，拿到帖子就行，不必见殿下。”
一层层通报到陆澧寝殿的时候，他脱了外袍只着中衣正待安置，听了内侍太监的禀报一脸不解：祝侍郎派人要两张游园春会的帖子？帖子是礼部下的，东宫怎会有帖子？
内侍太监点点头：“那奴才这就去回了史大人。”
陆澧思索了一会儿：“等等，叫他进来见我。”
内侍不太愿意的样子劝道：“殿下，夜深至此，您见史大人还要再行更衣，这见面相谈岂不是要到下半夜了，殿下千金之体万望珍重……不如奴才告诉史大人一声，让他明日再来。”
陆澧一想：“也罢。”
说完寻来两张空白请帖，匆匆写就了几笔，又盖上东宫玉玺交给内侍：“去拿给史大人吧。”
内侍将帖子交给正殿的跑腿小太监，小太监又交给园子里的太监，转了好几手，终于交到了史良手上。
史良接过帖子，给了送帖子过来的太监几块散碎银子，那太监也不客套，直接揣了在袖里。
“有劳公公，对了，叶公子的帖子可拿走了吗？我倒是可以替他捎脚，免他往来奔波。”
那太监回忆了一下说道：“叶公子上几天来过，大约是拿走了。”
史良心中一阵激动，马不停蹄赶赴侍郎府。
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汇报：“不出大人所料，那个叶沾衣，很可能是太子的人。”
“就是不知道大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太子殿下头上的呢？”
祝南休你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从书里抬起头来。
“很容易，如果是皇上召的叶沾衣进宫，没有理由不告诉我，甚至他说朝廷属意他进京拜职，皇上也没有告诉我。”
史良一脸恭肃志诚：“太子殿下不愧是国之重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韬略。”
祝南休看他样子觉得好笑：“你错了，这番谋略不像太子的手笔。”
史良疑惑：“那是谁？”
祝南休放下手里的书：“你忘了还有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德高望重、足智多谋，要说是他的主意，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那这事他们何必瞒着皇上去做呢？”
祝南休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书脊，有些失落地说道；“许是他们没有瞒着皇上，但也没有把全局谋划和盘托出，也或许……皇上心里清楚得狠，只是对我还有防备罢。”
史良连忙摇摇头：“那不可能，皇上对大人向来知无不言的。”
祝南休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照这么说，那叶沾衣散布大人是王子庚的女……那什么的事也是太子洗马的主意？”
祝南休轻轻叹了口气：“就这一件事像殿下自己的主意。”
史良一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开始两手互相捏手指，现在又开始捏上了：“可是太子殿下散布这些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一向对大人很敬重的吗？”
“那是你不知道内情，去岁时候，太后就有意思透出来，想将王蕊华许配给太子殿下为妃，王蕊华的德行你也看见了，殿下怎会娶这样一个女子入主东宫，这关系到日后凤位宝座，殿下必定慎重。”
“那就直接告诉太后好了嘛，何必多这些弯弯绕绕，难道王蕊华品行缺失，太后还能非让太子殿下娶她？”
祝南休捏了捏眉心，这个史良除了说话嘴上不饶人，谁能知道他背地里是个单纯至此的人呢？
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解释清楚：“王子庚本来就想把持朝政，若是被他知道太子殿下嫌弃王蕊华私德有亏，定会变本加厉为难皇上的。”
史良点了点头表示听懂：那可真是有点可怕。
“然而皇室贵重天家威严，若是在室女跟臣子传出婚嫁流言，自然不会再是太子殿下的择选。”
“属下懂了。”
祝南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若是外界盛传我与林家三小姐有染，那你还会继续喜欢三小姐吗？”
史良想都没想就摇头：“不会了。”心想您可真会开玩笑，谁能跟您争女子的芳心呢。
祝南休说道：“道理正是如此。”
史良眼神戚戚地看着祝南休：“那大人喜欢三小姐吗？”
祝南休故意转过身去不看他，也不回答。史良就跟着转到他面前，仍然等他的答案。
祝南休看在眼里不禁失笑：“没有，本官没有青睐三小姐。”
史良笑得合不拢嘴，放下帖子就跑掉了。
祝南休翻开帖子，太子殿下很是聪慧又体贴，刚好空了名字的位置留给他写。
但现在他又面临另一个难题：倘若太子殿下也去游园春会，陆公子的事情怎么跟林矣解释呢？
虽说他确定林矣当天就猜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份，但真被当众戳穿，还是很难堪的呐。
史良赶来时林矣跟吉祥已经走了。
祝南休跟他说：“你去想办法，再弄两张朝廷的游园帖子来。”
见史良没吭声，祝南休又问了一句：“愣着干嘛？”
他纳闷啊，您自己又不去，还要帖子干嘛？
“你弄来帖子三小姐就去，自己看着办。”
史良一迭声答应着。
祝夫人已经等在门口多时了，一见祝南休回来，马上攀着他的胳膊准备往自己院子里拖，继续进行对祝南休参加相亲大会的游说工作。
祝南休抱着祝夫人的肩膀，一字一眼地说道：“儿子会去。”
祝夫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摇着手里的帖子开心地走了。
林矣也将游园春会一事回家跟林素提了一下。
林素静默了一会儿，问道：“这些公子小姐们聚到一处都做些什么？”
“这我倒没问，想来就是把酒言欢，吟诗清谈，反正这些人肯定要做足附庸风雅的功夫的。”
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意思不对，毕竟林素每天在家做的都是这些附庸风雅的功夫。
好在林素没有在意，又吞吞吐吐地问了一句：“那，祝大人会去么？”
林矣吃掉林素招待她的最后一个芋圆，嘴里呜呜咽咽地说道：“他肯定要去啊，他邀请我们姐妹二人，自己岂有不去的道理？”
“好，那便去罢。”
于是林矣便派人去给祝南休送信了。
接到口信史良也不再纳闷：难怪大人突然要两张帖子，又答应夫人去游园，合着这才是关节。
就是有一点他心里没底，因为祝南休白天跟他说过一句：你弄来了帖子三小姐就去。难道……大人也中意三小姐吗？
得出这个推论的史良开始惴惴不安，顿时连找帖子的兴致也没有了。
祝南休一早看出他颓丧，因为要去后院继续审仙人手，也没有多问。
仙人手仍旧好吃好睡，感觉倒是安逸的不得了。
只是这厮来了许多日也没洗过澡，加上这间屋子偏僻常年少光，一推开门这味道就不怎么好闻。
祝南休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了扇，然后马上让人去准备浴桶和熏香。
仙人手洗完一个热水澡，感觉浑身通畅舒爽了不少，祝南休好人做到底，又派人准备了酒菜端来，然后就在他对面坐了。
仙人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端起酒杯后犹豫了一下又放下。
祝南休先饮过一杯，自顾自说：“本官要杀你直接命人深夜将你拖到野外，人不知鬼不觉，给你毒酒还要看你口吐污血死状恐怖，这是本官家宅，不容血光……。”
仙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一仰脖儿喝了，好酒好痛快啊。
祝南休瞪大眼睛看着他：“本官话还没说完呢。”
仙人手不以为然：“祝大人现在春风得意，皇上青眼仕途无限，非要跟我一个下九流的算命先生过不去，大人不如将草民放了吧，草民以后……”
祝南休又饮下一杯：“其实本官只问一句：你到底是谁的人？”
仙人手一听此话，放下抱拳作揖的手，抄起筷子边吃边回：“这话大人问了无数遍了，草民就是孙守礼，大人不信草民也没办法……诶？哎……”
仙人手猛地扔下筷子，然后开始抓自己的脖子，不知为何觉得脖子奇痒，然后蔓延至后背、大腿……他一边抓挠一边烦躁地说：“果然，草民不该相信大人没在酒里做手脚……”
祝南休站起身来，看着他浑身扭曲行状滑稽，不紧不慢地说：“本官是说不会毒死你，而且本想告知你酒里下过药的，可是还未说完你就将酒饮下了啊。”
出门就叫了人将仙人手捆起来扔到床上，叮嘱务必要捆得结结实实，不许他挠痒痒。
这仙人手嘴硬得狠，只要忍过一夜，以后这招对他也就不会管用了，想想还真没什么好法子对付他，看他造化了。
祝南休进门的时候，史良上半身正躺在床上，没有脱衣脱靴，两条腿搭在床沿上无聊地晃来晃去。
“我听坊间说家中有光棍，闲得光腿打炕沿儿，大概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史良听到声音一骨碌起身：“属下方才没看到大人进来。”
“我看你一直恹恹的，是有什么事？”
史良垂下头低声说：“没、没有事……”
祝南休细细看他：“果真吗？”
史良嘴硬：“真没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你替我去做件事。”
祝南休想让史良去往东宫讨两张游园帖子。
史良为难地说道：“大人，都这个时辰了，太子殿下恐怕已经安置了，也不会起身见我啊。”
祝南休将他推出门：“夜深正好，拿到帖子就行，不必见殿下。”
一层层通报到陆澧寝殿的时候，他脱了外袍只着中衣正待安置，听了内侍太监的禀报一脸不解：祝侍郎派人要两张游园春会的帖子？帖子是礼部下的，东宫怎会有帖子？
内侍太监点点头：“那奴才这就去回了史大人。”
陆澧思索了一会儿：“等等，叫他进来见我。”
内侍不太愿意的样子劝道：“殿下，夜深至此，您见史大人还要再行更衣，这见面相谈岂不是要到下半夜了，殿下千金之体万望珍重……不如奴才告诉史大人一声，让他明日再来。”
陆澧一想：“也罢。”
说完寻来两张空白请帖，匆匆写就了几笔，又盖上东宫玉玺交给内侍：“去拿给史大人吧。”
内侍将帖子交给正殿的跑腿小太监，小太监又交给园子里的太监，转了好几手，终于交到了史良手上。
史良接过帖子，给了送帖子过来的太监几块散碎银子，那太监也不客套，直接揣了在袖里。
“有劳公公，对了，叶公子的帖子可拿走了吗？我倒是可以替他捎脚，免他往来奔波。”
那太监回忆了一下说道：“叶公子上几天来过，大约是拿走了。”
史良心中一阵激动，马不停蹄赶赴侍郎府。
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汇报：“不出大人所料，那个叶沾衣，很可能是太子的人。”
“就是不知道大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太子殿下头上的呢？”
祝南休你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从书里抬起头来。
“很容易，如果是皇上召的叶沾衣进宫，没有理由不告诉我，甚至他说朝廷属意他进京拜职，皇上也没有告诉我。”
史良一脸恭肃志诚：“太子殿下不愧是国之重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韬略。”
祝南休看他样子觉得好笑：“你错了，这番谋略不像太子的手笔。”
史良疑惑：“那是谁？”
祝南休放下手里的书：“你忘了还有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德高望重、足智多谋，要说是他的主意，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那这事他们何必瞒着皇上去做呢？”
祝南休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书脊，有些失落地说道；“许是他们没有瞒着皇上，但也没有把全局谋划和盘托出，也或许……皇上心里清楚得狠，只是对我还有防备罢。”
史良连忙摇摇头：“那不可能，皇上对大人向来知无不言的。”
祝南休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照这么说，那叶沾衣散布大人是王子庚的女……那什么的事也是太子洗马的主意？”
祝南休轻轻叹了口气：“就这一件事像殿下自己的主意。”
史良一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开始两手互相捏手指，现在又开始捏上了：“可是太子殿下散布这些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一向对大人很敬重的吗？”
“那是你不知道内情，去岁时候，太后就有意思透出来，想将王蕊华许配给太子殿下为妃，王蕊华的德行你也看见了，殿下怎会娶这样一个女子入主东宫，这关系到日后凤位宝座，殿下必定慎重。”
“那就直接告诉太后好了嘛，何必多这些弯弯绕绕，难道王蕊华品行缺失，太后还能非让太子殿下娶她？”
祝南休捏了捏眉心，这个史良除了说话嘴上不饶人，谁能知道他背地里是个单纯至此的人呢？
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解释清楚：“王子庚本来就想把持朝政，若是被他知道太子殿下嫌弃王蕊华私德有亏，定会变本加厉为难皇上的。”
史良点了点头表示听懂：那可真是有点可怕。
“然而皇室贵重天家威严，若是在室女跟臣子传出婚嫁流言，自然不会再是太子殿下的择选。”
“属下懂了。”
祝南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若是外界盛传我与林家三小姐有染，那你还会继续喜欢三小姐吗？”
史良想都没想就摇头：“不会了。”心想您可真会开玩笑，谁能跟您争女子的芳心呢。
祝南休说道：“道理正是如此。”
史良眼神戚戚地看着祝南休：“那大人喜欢三小姐吗？”
祝南休故意转过身去不看他，也不回答。史良就跟着转到他面前，仍然等他的答案。
祝南休看在眼里不禁失笑：“没有，本官没有青睐三小姐。”
史良笑得合不拢嘴，放下帖子就跑掉了。
祝南休翻开帖子，太子殿下很是聪慧又体贴，刚好空了名字的位置留给他写。
但现在他又面临另一个难题：倘若太子殿下也去游园春会，陆公子的事情怎么跟林矣解释呢？
虽说他确定林矣当天就猜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份，但真被当众戳穿，还是很难堪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