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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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小姐，镇子里是什么样的呢，”秦彻骑着一头小雏马，对着马车里的李蔚然叽叽喳喳，像极了一个好奇宝宝。“我第一次离开村子呢，听阿爷说外面的世界很繁华奥。”
“只是阿爷也没能熬过去年的冬天。”说着，秦彻语气低沉了下来。
李蔚然身子探出马车，看着陷入悲伤的秦彻，目光变得有些温柔，令人羡慕的亲情呢。“阿彻不要伤心，现在你还有我呢，就像姐姐一样，我会是你的家人的。”
“是啊，蔚然小姐。有你，真好呢，我明明只是个穷小子，怎能得到您的关心。”秦彻看着李蔚然，眼睛发红。
“阿彻这样优秀的孩子当然惹人喜爱呢，”李蔚然笑了，风吹过她的侧颜，撩起她的秀发，美艳不可方物。注视着秦彻，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李蔚然笑得更温柔了。
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我的资质不行，就靠你了，李锦不足为虑，只是主家，李蔚然皱起了眉头。
阿彻的资质怕是也不够，选择他真的可以吗。
李蔚然有些烦躁，在这个武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上，阴谋诡计远不如拳头有用。
只是去哪里寻找资质比阿彻强，又听话的男人呢。
阿彻可是个乖弟弟。
而且没有外力的帮助，只靠一部炼体诀就能在十岁左右接近练体圆满，在哪里都是天才。
为了得到李蔚然的喜爱，秦彻逐渐放出了自己的修炼进度。
毕竟一个炼体期的孩子，只要签订契约，那即便日后后悔也离不开李家的掌控了。而且，李蔚然不就是捆绑天才最好的工具吗。
在李家家主眼中，高傲的李蔚然也只是李家变强的工具而已。
资质不行的她已经被放弃了，李家不需要联姻，只需要更强的族人帮他们回到主家。
“怎么了，蔚然小姐。”看到李蔚然皱起了眉头，秦彻不解。
明明是我在悲伤吧。
“没什么，阿彻不是想知道镇子里的事吗。”李蔚然从思考中脱离，看着秦彻不解的样子，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青阳镇，是个有十万人的大城镇呢，李锦现在就在镇子里的青阳学院修行，阿彻以后也可以去呢。”撩了撩头发，李蔚然笑着说。
“真的吗，我也可以去吗，”秦彻真的有些惊讶了。看来李蔚然真的打算娶了他吧，青阳学院每年只收三十个学生，每年青阳镇的达官贵人挤破头都是想要自己家的孩子进去的。
秦彻能知道这些，也是李锦上次被青阳学院选中时，李家大肆庆祝了一番。
“当然真的，阿彻要努力修炼奥，”李蔚然笑得更加迷人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腮红了起来，“如果阿彻能十二岁之前进阶凝气期的话……我就……”
“就什么呀，”秦彻瞪着李蔚然，两颊发热，故作不解。
“你这小家伙，好了，等你练体圆满加入李家之后我们再说。”李蔚然嗔道，颇有一番味道。
说罢，回到了马车内部。
果然，不加入李家得不到凝气诀吗。
秦彻目光阴沉不定。
看来，真的要这样做了。
……
半日后，大约下午时分，包括车夫及一名凝气期管事在内的一行四人到达了青阳镇外。
镇门高四米有余，有两名士兵把守，同样高的镇墙上不时有人影晃过，看来守备颇为森严。
在缴纳了每人十枚铜子之后，审视了一眼李蔚然，一行人进入了城镇。
“卖包子了，一枚铜子两个。”
“糖葫芦，糖葫芦，镇长大小姐也夸奖过的糖葫芦。”
“哇，真的好繁华哎，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青阳镇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秦彻颇为兴奋。
“好了”，李蔚然抚首，颇为无奈，“阿彻，不要这样傻叫，会被当成傻子的。”
“好，好吧。”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秦彻吐了吐舌头，安静下来。
“乡下来的土包子吧。”
“好了，人家第一次来镇上而已，你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不如这娃娃。”
秦彻落荒而逃。
李蔚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单纯的孩子。
……
“好了，今晚就住这里”，有家客栈前，李蔚然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我们再去青阳学院把凝气诀交给李锦。”
……
深夜，天空似乎有些阴沉，无月无光。
房间内，秦彻起身，却是没有了白日的单纯。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能在犹豫。
阿爷和二叔都已经不在了，我并没有太过亲近之人，不论成功失败我都不会连累到别人。
至于秦政，应该也不会有事吧，普通玩伴而已。
李蔚然门外，秦彻伫立许久，终于，“砰砰砰。”
“谁，”一声警惕的女生从屋内
传来，颇为清脆动听。
“蔚然小姐，是我，秦彻呀，”声音有些颤抖。
“你来做什么，”屋内李蔚然直起身子，放下了戒备，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化作一脸古怪。
“不是来找我表白吧。”李蔚然想到。“这小子才不到十岁吧。”
“人小鬼大?”
“我睡不着，第一次出远门有些兴奋。”外面传来声音，有些紧张。“蔚然小姐不是我的姐姐吗?”
李蔚然哑然失笑。“自己想多了。不过打扰女孩子睡眠真是不可饶恕。”
想着她下床，走向房门。
吱。
“进来吧，小家伙。”李蔚然打开房门。
只见一个少年的身影低着头在门外，正缓缓抬起。
“蔚然小姐，为什么青阳学院不给小少爷提供凝气诀呢，明明那么大的学院。”声音莫名有些低沉，但确实是秦彻。
“因为想要青阳学院提供的武道秘籍是要付出报酬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有凝气诀，没必要付出代价换取，”尽管感觉秦彻有些不对，但是李蔚然并没有想太多，在她看来或许是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不适应罢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啊，”秦彻走近毫无防备的李蔚然，突然猛然抬起了原本缓慢移动的头。“我想知道啊。”
“砰。”
一声闷响，秦彻被击飞直门外。
“咳咳，”吐出了一口逆血，秦彻艰难的起身，“这就是凝气高手吗，我居然毫无反应就被击伤了。”
看着捂着胸口匕首的李蔚然，秦彻脸色惨白。
“为什么，”出奇的，李蔚然没有呼救，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彻，有不解，也有伤心。“我有亏待过你吗，我一直，是打算把你当做我的丈夫培养的。”
“抱歉，并没有，但是秦毅，他是我的二叔，”秦彻目光飘忽，有些不忍，又有些恨意。“如果，如果你李家没有杀死那些想要自由的男人们该有多好。”
“是这样吗，”李蔚然惨然，似有些明白了，又似乎有些不甘，她仅仅盯着秦彻，眼中却出乎意料的少了恨意。“这两年你演的真好。”
说完，她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两眼望着上空，喃喃道
“终于，我不用再整天……”
她死掉了，死在了涂抹在匕首上的巴曼蛇毒之下。
这是秦家村附近特有的一种蛇，毒性很强烈，但是毒死的生物的肉质却不影响食用。
秦家村猎人常用它来捕猎。
凝气诀很好找，就在李蔚然的包裹里。
事情很顺利，并没有秦彻想象中的被发现，然后急匆匆的逃走。
他关上门，弯腰将李蔚然抱上床，注视了几秒，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
秦彻后退，跳下窗户，离开了客栈。
“差点就心动了呢。”
风中滴落了一滴雨水，下雨了。
“蔚然小姐，镇子里是什么样的呢，”秦彻骑着一头小雏马，对着马车里的李蔚然叽叽喳喳，像极了一个好奇宝宝。“我第一次离开村子呢，听阿爷说外面的世界很繁华奥。”
“只是阿爷也没能熬过去年的冬天。”说着，秦彻语气低沉了下来。
李蔚然身子探出马车，看着陷入悲伤的秦彻，目光变得有些温柔，令人羡慕的亲情呢。“阿彻不要伤心，现在你还有我呢，就像姐姐一样，我会是你的家人的。”
“是啊，蔚然小姐。有你，真好呢，我明明只是个穷小子，怎能得到您的关心。”秦彻看着李蔚然，眼睛发红。
“阿彻这样优秀的孩子当然惹人喜爱呢，”李蔚然笑了，风吹过她的侧颜，撩起她的秀发，美艳不可方物。注视着秦彻，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李蔚然笑得更温柔了。
真是个单纯的傻孩子，我的资质不行，就靠你了，李锦不足为虑，只是主家，李蔚然皱起了眉头。
阿彻的资质怕是也不够，选择他真的可以吗。
李蔚然有些烦躁，在这个武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上，阴谋诡计远不如拳头有用。
只是去哪里寻找资质比阿彻强，又听话的男人呢。
阿彻可是个乖弟弟。
而且没有外力的帮助，只靠一部炼体诀就能在十岁左右接近练体圆满，在哪里都是天才。
为了得到李蔚然的喜爱，秦彻逐渐放出了自己的修炼进度。
毕竟一个炼体期的孩子，只要签订契约，那即便日后后悔也离不开李家的掌控了。而且，李蔚然不就是捆绑天才最好的工具吗。
在李家家主眼中，高傲的李蔚然也只是李家变强的工具而已。
资质不行的她已经被放弃了，李家不需要联姻，只需要更强的族人帮他们回到主家。
“怎么了，蔚然小姐。”看到李蔚然皱起了眉头，秦彻不解。
明明是我在悲伤吧。
“没什么，阿彻不是想知道镇子里的事吗。”李蔚然从思考中脱离，看着秦彻不解的样子，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青阳镇，是个有十万人的大城镇呢，李锦现在就在镇子里的青阳学院修行，阿彻以后也可以去呢。”撩了撩头发，李蔚然笑着说。
“真的吗，我也可以去吗，”秦彻真的有些惊讶了。看来李蔚然真的打算娶了他吧，青阳学院每年只收三十个学生，每年青阳镇的达官贵人挤破头都是想要自己家的孩子进去的。
秦彻能知道这些，也是李锦上次被青阳学院选中时，李家大肆庆祝了一番。
“当然真的，阿彻要努力修炼奥，”李蔚然笑得更加迷人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腮红了起来，“如果阿彻能十二岁之前进阶凝气期的话……我就……”
“就什么呀，”秦彻瞪着李蔚然，两颊发热，故作不解。
“你这小家伙，好了，等你练体圆满加入李家之后我们再说。”李蔚然嗔道，颇有一番味道。
说罢，回到了马车内部。
果然，不加入李家得不到凝气诀吗。
秦彻目光阴沉不定。
看来，真的要这样做了。
……
半日后，大约下午时分，包括车夫及一名凝气期管事在内的一行四人到达了青阳镇外。
镇门高四米有余，有两名士兵把守，同样高的镇墙上不时有人影晃过，看来守备颇为森严。
在缴纳了每人十枚铜子之后，审视了一眼李蔚然，一行人进入了城镇。
“卖包子了，一枚铜子两个。”
“糖葫芦，糖葫芦，镇长大小姐也夸奖过的糖葫芦。”
“哇，真的好繁华哎，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青阳镇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秦彻颇为兴奋。
“好了”，李蔚然抚首，颇为无奈，“阿彻，不要这样傻叫，会被当成傻子的。”
“好，好吧。”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秦彻吐了吐舌头，安静下来。
“乡下来的土包子吧。”
“好了，人家第一次来镇上而已，你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不如这娃娃。”
秦彻落荒而逃。
李蔚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单纯的孩子。
……
“好了，今晚就住这里”，有家客栈前，李蔚然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我们再去青阳学院把凝气诀交给李锦。”
……
深夜，天空似乎有些阴沉，无月无光。
房间内，秦彻起身，却是没有了白日的单纯。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能在犹豫。
阿爷和二叔都已经不在了，我并没有太过亲近之人，不论成功失败我都不会连累到别人。
至于秦政，应该也不会有事吧，普通玩伴而已。
李蔚然门外，秦彻伫立许久，终于，“砰砰砰。”
“谁，”一声警惕的女生从屋内
传来，颇为清脆动听。
“蔚然小姐，是我，秦彻呀，”声音有些颤抖。
“你来做什么，”屋内李蔚然直起身子，放下了戒备，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化作一脸古怪。
“不是来找我表白吧。”李蔚然想到。“这小子才不到十岁吧。”
“人小鬼大?”
“我睡不着，第一次出远门有些兴奋。”外面传来声音，有些紧张。“蔚然小姐不是我的姐姐吗?”
李蔚然哑然失笑。“自己想多了。不过打扰女孩子睡眠真是不可饶恕。”
想着她下床，走向房门。
吱。
“进来吧，小家伙。”李蔚然打开房门。
只见一个少年的身影低着头在门外，正缓缓抬起。
“蔚然小姐，为什么青阳学院不给小少爷提供凝气诀呢，明明那么大的学院。”声音莫名有些低沉，但确实是秦彻。
“因为想要青阳学院提供的武道秘籍是要付出报酬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有凝气诀，没必要付出代价换取，”尽管感觉秦彻有些不对，但是李蔚然并没有想太多，在她看来或许是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不适应罢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啊，”秦彻走近毫无防备的李蔚然，突然猛然抬起了原本缓慢移动的头。“我想知道啊。”
“砰。”
一声闷响，秦彻被击飞直门外。
“咳咳，”吐出了一口逆血，秦彻艰难的起身，“这就是凝气高手吗，我居然毫无反应就被击伤了。”
看着捂着胸口匕首的李蔚然，秦彻脸色惨白。
“为什么，”出奇的，李蔚然没有呼救，只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彻，有不解，也有伤心。“我有亏待过你吗，我一直，是打算把你当做我的丈夫培养的。”
“抱歉，并没有，但是秦毅，他是我的二叔，”秦彻目光飘忽，有些不忍，又有些恨意。“如果，如果你李家没有杀死那些想要自由的男人们该有多好。”
“是这样吗，”李蔚然惨然，似有些明白了，又似乎有些不甘，她仅仅盯着秦彻，眼中却出乎意料的少了恨意。“这两年你演的真好。”
说完，她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两眼望着上空，喃喃道
“终于，我不用再整天……”
她死掉了，死在了涂抹在匕首上的巴曼蛇毒之下。
这是秦家村附近特有的一种蛇，毒性很强烈，但是毒死的生物的肉质却不影响食用。
秦家村猎人常用它来捕猎。
凝气诀很好找，就在李蔚然的包裹里。
事情很顺利，并没有秦彻想象中的被发现，然后急匆匆的逃走。
他关上门，弯腰将李蔚然抱上床，注视了几秒，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
秦彻后退，跳下窗户，离开了客栈。
“差点就心动了呢。”
风中滴落了一滴雨水，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