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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翩翩剑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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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斜映,落叶翩翩,动作轻捷,剑光飞闪,招式复杂多变,凌潺站在屋檐下认真的看着陆景行为她演示的每个招式。与她第一次见他舞剑相比,这次的速度显然慢了很多,但她依然看得目不暇接。心里也很担

    心忐忑,生怕漏掉某个关键细节。

    “这是这套剑法的第一式,后面还有七式,学会了这一式,我再为你演示后面的。记住出手要快、准,力道要强,招式利落,切不可犹犹豫豫,拖泥带水。这把夕降剑送你。”

    陆景行将剑法演示完后,将那把夕

    降剑给了凌潺。

    这剑全身银白,剑首雕刻着独特纹路,就如绿藤一般蜿蜒,却又不是绿藤,细腻娟秀,之后便是编织玉佩穗挂其上。剑把圆形以白玉制成,中间镶着一颗鱼眼般大小的红宝石。剑格处刻着“夕降”二字,加以山

    川日落图映衬。剑身锋利无比,光滑细腻,泛着银光。剑鞘同样雕刻精美,纵中部每面饰以九颗大小不同宝石。整体奢华而又不失秀雅,凌潺一看便知此剑名贵至极,丝毫不输于他那把陆离剑。

    “这剑太名贵,我受之有愧。”陆景行给凌潺这样的剑,让凌潺一时不知怎样接受。

    “拿着吧,一把剑而已,我还是给的起的。你如果觉得心里有愧,那日后再还我一件物品就行。这剑本就是女子所用,陆府如今也就你一个女孩子习武,放在那不用也是可惜。”陆景行好像说的头头是道,凌潺

    细想却都不对。凌潺虽然觉得欠了他很多,他的理由也有点牵强,但凌潺对于任何事情都是果断的,陆景行都这样说了,凌潺只好暂且接受:“那好吧,谢谢你。”

    “那个,你可以再给我演示一次吗?刚刚有点没看清。”凌潺很难为情的说道。

    “看好。”话音刚落,剑又在他手中挥舞起来。晨光中的身影仿佛镀了一层虚影金边,迷幻又醉人。衣袂翩飞,动作优雅,宛若孤鸿欲飞。

    “你试试。”招式在陆景行演示完后凌潺基本记住了,陆景行走过去将剑递给她。

    剑柄握在手里凌潺感到温润舒适,这与它的材料有着很大的关系,好的玉石本就如此。

    凌潺走向庭中,朝阳洒在身上很柔和,但照得她眼睛本能微眯,一切都变得朦胧虚幻。她回想着陆景行刚刚演示的每一个招式,开始尝试性的去完成每一个动作,却感觉连剑都握不好,行动也受阻滞。陆景行站

    在一旁看了会儿,最终走到了她身边:“手要这样,抬高一点,步子需稳。”陆景行站在凌潺身后指点纠正着每一个不到位的动作,也许是离得太近,凌潺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气息,现在不再是陌生,在不知不觉

    中变成了一种熟悉。

    动作由不会到不熟,再从不熟到顺畅凌潺足足用了一早上的时间,陆景行一直在旁指点,也因此连早膳都未吃。凌潺对于练剑虽有所适应,但依旧不是很熟悉,速度更是慢得如同电影里的慢放镜头。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秋日的阳光同样强烈,此刻已近中午,陆景行便让凌潺停下了。

    早晨练剑也许是真的练累了,午膳之后凌潺便沉沉欲睡,写字都没多少精神,最后干脆不写了,躺在床上准备小睡片刻。结果这一睡可不是片刻,如果不是晚膳时愉娘来叫她,她真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辰。

    高远湛蓝的天,洁白的云,凌潺望着这样的天空,整个心都如明镜般幽净。

    “休息的如何?”陆景行此刻好雅兴,在园中摆弄着花草,也不转身,便知是凌潺走了过来。

    “还好。”凌潺看着他修理着花枝,一朵朵秋菊含苞欲绽,秋风微微拂动,泛起一片新绿,秋日的微风中恐怕也只有这秋菊依然绿的耀眼,看不出半分的萧瑟。陶渊明独爱菊,为了感受山水田园之美好,连官都

    可以不做,想到这凌潺不禁问道:“你很喜欢这秋菊?”

    “只是闲来无事,摆弄一番。待到绽放之时用来入菜,也是不错的。”陆景行这样一说,倒让凌潺想到了《离骚》里的一句,于是随口便说了出来:“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你倒是很喜欢先秦诗文。”陆景行笑着说。其实凌潺这不是喜欢,而是除了先秦的事物,其他朝代的她可不能乱说,到时解释不清,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因为这本就不是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府主,潺潺,晚膳备好了,快用膳吧。”愉娘走了过来。

    “好。”陆景行合上手里的剪刀,离开了那片菊园。

    “陆辞呢?”凌潺问道。平日里用膳都是他们三人,今日却不见了陆辞。

    “昨晚又有一起命案发生,与玉柳山庄那起如出一辙,陆辞去查看了。”陆景行说。

    “那就是说是一人所为了。只是这与陆府也没多大关系。”

    “短短两三个月一连发生了七八起命案,这足引起江湖轰动,各个势力如今都在调查。”

    陆景行话让凌潺一惊:“这么说,我在闭关的时候也发生了好几起?”

    “嗯,这里面有三起是被灭了门,还有两起是朝廷官员,死法与柳庄主相同。”

    “看来很复杂了。”这样的江湖让凌潺心惊。

    “这次涉及较广,一旦卷入朝廷势力,就更不好处理。如今既然你已踏入江湖,告诉你这些也无妨。”凌潺知陆景行的用意,他想让她认清江湖的险恶。凌潺想这杀人的幕后真凶想必也并非等闲之辈,做下这么

    多起命案,却都无法查到。

    凌潺早晨伴着朝阳练剑,午后无事便看看书,写写字,之后便是打坐运功,晚上再练练笛子,半个月的时间便又这样过去了。笛子她已学的差不多了,但剑法依然没多大起色。

    秋风仿佛又带走了更多落叶,凌潺站在回廊看着园中那树木芙蓉,花开得正盛,粉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多姿,就如同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那渴望得到别人的喜爱。不知不觉中凌潺耳里竟隐约听见幽幽的琴声,琴

    音悠远舒缓。她随着琴音的方向而去,最后竟到了陆景行的书房外。她想着来都来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陆景行双手在琴弦间轻抚,那舒缓的琴声便飘荡而出。凌潺坐在那听着并不言语,而陆景行也并没有因房里多了一个人便停下,直到一曲弹毕,才开口说:“很久未弹,手法有些生疏。”

    “你弹的是五弦琴,我这是第一次听五弦琴弹出的曲子。”凌潺第一次听说五弦琴还是在君都的时候,如今有幸能听到他的曲子,也不错。

    “我听过你弹奏的曲子,技艺很娴熟。”凌潺以为陆景行说听过她的琴音应该是刚进府不久,因为她确实弹过。殊不知在那之前陆景行就已听过,只是凌潺未曾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我只会弹七弦琴,这五弦的应该很难吧。”少了两根弦,便少了两个音,弹起来定是不顺,陆景行竟然会这个,凌潺真是佩服他。

    “二者其实差异不大,琴的产生是先有五弦琴,后才有七弦琴。”陆景行平静的说着这些。

    据凌潺了解先秦时期只有“宫”“商”“角”“徵”“羽”五音,后来随着发展,又产生了“变徵”与“变宫”,她觉得琴的演变估计与这个有关吧。

    “那筝呢?”凌潺在没接触琴以前,古筝与琴可是傻傻分不清的,为此还闹过笑话。

    “筝的产生更晚一些,你如果想学这些,都是可以的。”陆景行会的东西让凌潺很是惊叹。

    “我很好奇。”凌潺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说道。

    “什么?”陆景行倒来了兴趣。

    “你有什么是不会的?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呢?”凌潺说道。

    “不会的很多。我们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每个人什么都会呢?这些只是每个人都必须会的。”陆景行被凌潺的问题给问笑了。不过凌潺觉得他说的也对,古代文人不仅仅需精通六艺,琴棋书画也是需贯

    通的。凌潺想来是她会的太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那等我将笛子学会了,你教我弹这五弦琴可好?”凌潺说道。

    “你想什么时候学都可以。”陆景行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的琴弦。

    “琴也听过了,我回去练功了。”凌潺起身便出去了,不再去管身后的人。

    凌潺如今可做的事很多,每天都过得特别充实忙碌。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月光皎洁的如同白雪飘落满庭。她坐在秋千上,脚下是零星的落叶,风吹过,擦着地面呲呲作响。凌潺手里拿着笛子练习

    着最难学的“花舌音”,这也是她学的最后一个装饰音。

    秋日的月圆夜,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样算来,今天应该是中秋节。笛声停了,凌潺将手有气无力的垂下,轻轻叹了一声,皎皎月光,不知为何她却看得它如此悲凉,凄清。脑海中无意间闪过她母亲的面容,以前

    她从未未重视过中秋节,如今到了这无中秋节的世界,却反倒想起了它,她自己都觉得有趣,不禁苦笑一番,后又是轻轻一叹。

    “怎么了?不住的叹气。”凌潺被这声音弄得微微一惊,回过头去,发现陆景行正站在背后,陆景行进来她竟没有发现。

    “你进来多久了?”凌潺回过神问道。

    “有心事?连我进来这么久都没发现。”陆景行见凌潺望着圆月,也抬头看了一眼。

    “没事,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望着这月亮竟感觉这月光有点凄清。”

    “估计是在府里待久了,烦闷了,明天带你出去走走。”陆景行的声音如凉凉的湖水一般,无波清凉。

    “去哪?”凌潺望了陆景行一眼。

    “去赏桂,顺便教你骑马。”

    “骑马?算了吧,我看着马头皮发麻,骑在活物上,太不自在了。”凌潺摇了摇头,说出了真实所想。

    “其他的不学都可以,但是这马就如你的第二双腿,是必须要掌握的。”陆景行的态度坚决,凌潺也不再反驳,她想也许这没她想的那样糟。

    凌潺第二天早晨同样起的很早,依然是幽蓝的天,婉转的鸟鸣。梳洗完后便拿着剑出了屋子,每个黎明都是如此舒爽,晨风一阵阵拂过,掀起发丝与剑一起舞动

    ,这倒别有一番趣味。凌潺转身一剑,刚好瞥见陆景

    行正站在庭院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微风吹起陆景行轻薄的衣袖,竟好像多了几分仙气,凌潺不知他来了多久了。

    “进步挺快的。”凌潺将剑身入鞘后,他赞叹道。

    “你怎么又不声不响的。我幸亏没有心脏病,不然会被你吓死的。”其实凌潺自己都发现,她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变多了,以前不愿与人多说,如今竟可说着玩笑话了。

    “心脏病?”陆景行的语气很惊疑。

    “不说这个了。怎么来这么早?”凌潺岔开了话题。

    “去收拾一下,待会我们便出发。”

    “就我们两人?”

    “还有陆辞和陆伯以及愉娘。”想到要学骑马,凌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但还是听他的,回屋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