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明月高楼休独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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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逸唯的声音，曾有米和我都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
“请你下去等我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跟她说。”沈逸唯不像是请求，更像是命令。
“好的，我下去等你。”
曾有米随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投去请设法带我走的眼神，他根本不理。他只是对我眯了眯眼，似乎在说“没事的，我不打扰你们，你保重！”
他听话地退了出去。
这家伙，你都辞职了，混成曾总了，还听他什么话？平时你巧舌如簧，关键时刻却不顾姐们生死！
沈逸唯顺手关上了房门，整个人堵在门口。
“你这是想干嘛？放我走，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好脸色，欲紧跟着曾有米离去。
但沈逸唯却拽住了我的手，只随便一揽，我便被迫扒在了他的怀里。
我心里立即闪现出肖叶青的身影！
今还在办公楼上看到她在他车里茫然四顾的样子，她那即便茫然自处，亦难掩她的美丽动人。
此刻我岂有心情与他玩暧昧？
难得我在他怀里不仅没有意乱情迷，还能思维清晰，意志坚定地想与他划清界线。
我使劲地推他，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半推半就。
但他靠在门上，每天健身的他力大无穷，稳于泰山。
而懒于锻炼的我却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他，更无力挣脱他的魔爪。
“以后你背着我，不许碰任何别的男人！更不许与别人投怀送抱！”他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吃醋吗？我没有！我和他只是……只是……就算是，又关你什么事！”
我急欲解释，突然想到肖叶青！
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别以为只有你沈逸唯可以……你以为你是谁！我总可以……将来我也会……”
我开始搜寻言辞打击他，以便让他松手。
他突然将我转过身来靠在门上，双手捧住我的脸，俯身用他柔软的唇堵住了我的嘴，也堵住了我一肚子的怨言。
我只有咬紧牙关，痛苦万状地拼命躲闪。
最后与其说是我用力将他推开了，倒不如说是他终于放开了我。
此时的沈逸唯又变成了无赖。
“你！简直是流氓加无耻！”
我已气得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
“你记好了，这辈子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他未得逞，竟狠狠地说。
“你不是说我可以找个好人家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大家要做朋友？你现在却又生啊死的！你怎么总是变来变去？我早晚也要被你逼得疯魔！”
“哦，对不起！”
他的一句对不起，便又让我心软。
“彩云，你要好好的。你看曾有米宿舍收拾得多干净，厨房看起来也不常用，和我的一样。你是这里的常客吧？你还没有去过我宿舍呢！”
他瞬间又转变了话风，在宿舍里四处打量，找话题和我尬聊。
“这间宿舍我和巧巧只是来过几次，你宿舍？没人邀请，也没机会去呀！”
“你会做饭吗？”他问。
“不会！我爸妈都是卖菜的，还是炒菜高手，我英雄无用武之地，我父母从来不让我进厨房！”
“真好！有机会我给你下面条。”他羡慕道。
“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做！下面条我应该会，你就会这个？”我亦语气转缓，应和他。
“从小我家的饭就是我自己做的，我父母忙，他们没有时间管我！”
这还是我头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父母，难道小时候的他不是生活在蜜罐里？没有阿姨侍侯着？
我记得十七岁那年，我们第一次一起卖菜时，他说他爷爷奶奶是种菜的，当时他卖菜手法娴熟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见他说得这么可怜，我竟希望我还有机会为他做一顿好吃的饭菜。
我一定好好学学美食，只为做给他吃！看着他品尝美味时孩子般的模样，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仅是做美食，其他方面，我也要努力提升自己，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我才有资格做他真正的女朋友。
可是这样的机会，我确信我已永远地失去了。
“逸唯，我们都好好地生活吧！你还等着做新郎，做爸爸呢……你来了，她走了吗？”
我欲言又止，还是吐出了这残酷的事实。
“她早换了车，走了！我是来接曾有米的。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和她只是协议结婚，你等我二年，你能等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们都不要再闹了，她特殊情况经不起折腾，你说过她离不开你！”
唉，他为何总是反反复复，拖泥带水！
“彩云，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相信我，信念可以打败一切！我们需要时间，将来总会有一天，我要扫除所有障碍，就如后羿射日，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我们俩的新世界。你告诉我你不会飞走，会在原地等我吗？”
“我们？我不懂我们还会有什么未来？如果我懂了，我愿意心如磐石无转移！可是如果我不懂，我只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只有一个太阳。太阳落山了它还能从东方再升起，花儿凋谢了次年它还能再开放。可是，新升起的太阳，新开放的鲜花，一切都是新的!”
“何况，我们的感情，它经不住世俗的定义，禁不住冷月照射的疤痕！我不是嫦娥，我只是个普通人！即使你是那株在明月桂花树下永远等侯我的后羿，可我们的感情永远也无法回到最初了！”
“那将是升华后的我们，就算我们脱胎换骨，也并不改变我们彼此守侯的本质。我保证我不会变，时间一定会证明。”他说。
“求你！别再保证了！如果你选择了她，请让我们彼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即就走！我先走，你后走！”
“什么事？”一不小心我又被他牵住了牛鼻子。
“放心，它不违背法律法规，无碍利天利益，更无关生死。”
“听着好像是《倚天屠龙记》里赵敏与张无忌的三掌之约呢！好吧！”我半信半疑，忍不住想笑。
“把眼睛闭上，伸出手来。”他要求我。
“到底是想干嘛？”
“你只需听我的，你刚才答应了！”
“故弄玄虚！不过你要说话算数！”我顺从地闭上眼，伸出手来。
反正这肯定是最后一次！
我感觉我的双手被他拿握住，我的手指好像被他套上了什么东西，于是我睁开眼。
我的左手中指上，被他戴上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
它星月造型，纯净透明，恍若置身宇宙浪漫闪耀的爱情童话世界。
“喜欢吗？”他问。
“我不喜欢！你骗人！”我答。
我想要摘下它，还给他。但它戴在我的中指上，刚刚好。
我无法轻易地将它取下。
“这是我俩的订婚戒指！你戴上就表示同意了！我先走了，你想办法怎么取下来吧！正好等我们走了你再下楼。”他边说边嘱咐我，转身离去。
“不行！”我欲追，又自觉停住了。
我担心利天的同事们看见我和沈逸唯在一起，早已平息的传言会再起！
沈逸唯刚和未婚妻成双来，转又再和我结对出，我怎么解释？
曾有米一直站在楼下等沈逸唯，看到他开开心心地下楼来，他俩钻进车里。
曾有米坐在副驾驶，两人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他不是坐沈逸唯的便车，而是沈逸唯一直在等他办完离职手续后，亲自送他回家！
肖叶青早已换车走了，走前她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墨镜，保姆保镖左右跟随。
原本他们来，就是两辆车一起来的。
“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沈逸唯边开车边问曾有米。
“有你指导，一切都很顺利！放心吧，沈总！”
“咱都是兄弟，我相信你，公司前期一切由你打理！”
“上个月以来，多家银行表示上调贷款利率，之后网签的购房者，二套房贷款利率更是大比例上浮，房市政策越来越收紧了。”曾有米说。
“一切都瞬息万变。现在A公司公布的新一届董事会候选人名单中，已经见不到某大佬的名字。放弃股权，交手年轻一代，我们将肩负接力棒的艰巨任务。”沈逸唯道。
“我只想带着我们全家人解决温饱奔小康，没有那么大的使命感！”曾有米笑说。
“在S城，你先争取资源，打造智慧住房租赁平台。健哥如果想投奔你，暂时千万不要把核心的业务交给他。市场需要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他这个人如何用，你要费心。”
“嗯，健哥跟我说了多次了，我心里有数。”
“房地产的暴利时代已经结束了，我更想做的，是做一名网络安全卫士，登上云梯，把安全之网，撒向全球。”
“云梯？顾彩云的云吗？”曾有米开玩笑地问。
“曾有米，我提醒你，你少惦记她啊！”
“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你不也是一样吗？”
“不一样！我和巧巧是有感情的！”
“唉，羡慕！”
沈逸唯电话突然响起，是肖叶青阿姨打来的。
“小沈，叶叶让我打电话问你从公司出来没有？什么时候到家？”
“哦，跟她说，我和我同事已经出来了，很快就到家了。”
“你到哪了？她让你发个定位过来。”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红纽扣福联医院！你们一路上还安全吧！”
“幸好听了你的。还说呢，刚出公司门，就有几个拿镜头的拍照！回到了小区门口，还有几个小姑娘在院前蹲守！唉，要是让他们拍到照片，还不知怎么瞎写，简直是黑白颠倒！”
传来肖叶青的声音，她接过了电话。
“我们也经过红纽扣，听说那里环境不错，可惜没有妇产科。等以后有机会我们进去看看啊！”
“好，下次我陪你去！”沈逸唯挂断了电话。
“听说红纽扣的老板很年轻，年轻优秀的前辈，让人仰慕啊！”曾有米说。
“是的，听说是位归国精英！未来十年，年轻人都长大了，这个社会也成熟了！”
“沈哥，你说话真像我父辈的人！”曾有米改变了称呼。
沈逸唯正想说什么，电话又响起。
“逸唯，怎么办？刘阿姨，刘老师找来了！她在院里等你，你快来吧！”
“啊！她怎么会来？别担心，你什么也别说，等我回来！”
沈逸唯大惊失色，立即停车让曾有米下车，他独自开车快速而去。
他俩走了，我却在曾有米宿舍想方设法费了很大劲才将戒指脱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盒里，并飞速地想如何将它稳妥地还给沈逸唯。
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不留寄件人地址，快递到他办公室的办法。
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戒指！
或许，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戴上第二枚了吧！
当晚，我一个人在灯下观赏它，一夜都无法安睡。
不知沈逸唯为何会有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念想？
好几次我走出宿舍，只见明月高楼依然，我寒影独倚孤单。
回屋，我又忍不住不时掀开窗帘，真盼望再听到沈逸唯突然叫我的声音。
听到沈逸唯的声音，曾有米和我都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
“请你下去等我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跟她说。”沈逸唯不像是请求，更像是命令。
“好的，我下去等你。”
曾有米随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投去请设法带我走的眼神，他根本不理。他只是对我眯了眯眼，似乎在说“没事的，我不打扰你们，你保重！”
他听话地退了出去。
这家伙，你都辞职了，混成曾总了，还听他什么话？平时你巧舌如簧，关键时刻却不顾姐们生死！
沈逸唯顺手关上了房门，整个人堵在门口。
“你这是想干嘛？放我走，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好脸色，欲紧跟着曾有米离去。
但沈逸唯却拽住了我的手，只随便一揽，我便被迫扒在了他的怀里。
我心里立即闪现出肖叶青的身影！
今还在办公楼上看到她在他车里茫然四顾的样子，她那即便茫然自处，亦难掩她的美丽动人。
此刻我岂有心情与他玩暧昧？
难得我在他怀里不仅没有意乱情迷，还能思维清晰，意志坚定地想与他划清界线。
我使劲地推他，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半推半就。
但他靠在门上，每天健身的他力大无穷，稳于泰山。
而懒于锻炼的我却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撼动他，更无力挣脱他的魔爪。
“以后你背着我，不许碰任何别的男人！更不许与别人投怀送抱！”他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吃醋吗？我没有！我和他只是……只是……就算是，又关你什么事！”
我急欲解释，突然想到肖叶青！
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别以为只有你沈逸唯可以……你以为你是谁！我总可以……将来我也会……”
我开始搜寻言辞打击他，以便让他松手。
他突然将我转过身来靠在门上，双手捧住我的脸，俯身用他柔软的唇堵住了我的嘴，也堵住了我一肚子的怨言。
我只有咬紧牙关，痛苦万状地拼命躲闪。
最后与其说是我用力将他推开了，倒不如说是他终于放开了我。
此时的沈逸唯又变成了无赖。
“你！简直是流氓加无耻！”
我已气得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
“你记好了，这辈子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他未得逞，竟狠狠地说。
“你不是说我可以找个好人家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大家要做朋友？你现在却又生啊死的！你怎么总是变来变去？我早晚也要被你逼得疯魔！”
“哦，对不起！”
他的一句对不起，便又让我心软。
“彩云，你要好好的。你看曾有米宿舍收拾得多干净，厨房看起来也不常用，和我的一样。你是这里的常客吧？你还没有去过我宿舍呢！”
他瞬间又转变了话风，在宿舍里四处打量，找话题和我尬聊。
“这间宿舍我和巧巧只是来过几次，你宿舍？没人邀请，也没机会去呀！”
“你会做饭吗？”他问。
“不会！我爸妈都是卖菜的，还是炒菜高手，我英雄无用武之地，我父母从来不让我进厨房！”
“真好！有机会我给你下面条。”他羡慕道。
“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做！下面条我应该会，你就会这个？”我亦语气转缓，应和他。
“从小我家的饭就是我自己做的，我父母忙，他们没有时间管我！”
这还是我头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父母，难道小时候的他不是生活在蜜罐里？没有阿姨侍侯着？
我记得十七岁那年，我们第一次一起卖菜时，他说他爷爷奶奶是种菜的，当时他卖菜手法娴熟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
见他说得这么可怜，我竟希望我还有机会为他做一顿好吃的饭菜。
我一定好好学学美食，只为做给他吃！看着他品尝美味时孩子般的模样，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仅是做美食，其他方面，我也要努力提升自己，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我才有资格做他真正的女朋友。
可是这样的机会，我确信我已永远地失去了。
“逸唯，我们都好好地生活吧！你还等着做新郎，做爸爸呢……你来了，她走了吗？”
我欲言又止，还是吐出了这残酷的事实。
“她早换了车，走了！我是来接曾有米的。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和她只是协议结婚，你等我二年，你能等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们都不要再闹了，她特殊情况经不起折腾，你说过她离不开你！”
唉，他为何总是反反复复，拖泥带水！
“彩云，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相信我，信念可以打败一切！我们需要时间，将来总会有一天，我要扫除所有障碍，就如后羿射日，我要创造一个属于我们俩的新世界。你告诉我你不会飞走，会在原地等我吗？”
“我们？我不懂我们还会有什么未来？如果我懂了，我愿意心如磐石无转移！可是如果我不懂，我只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只有一个太阳。太阳落山了它还能从东方再升起，花儿凋谢了次年它还能再开放。可是，新升起的太阳，新开放的鲜花，一切都是新的!”
“何况，我们的感情，它经不住世俗的定义，禁不住冷月照射的疤痕！我不是嫦娥，我只是个普通人！即使你是那株在明月桂花树下永远等侯我的后羿，可我们的感情永远也无法回到最初了！”
“那将是升华后的我们，就算我们脱胎换骨，也并不改变我们彼此守侯的本质。我保证我不会变，时间一定会证明。”他说。
“求你！别再保证了！如果你选择了她，请让我们彼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即就走！我先走，你后走！”
“什么事？”一不小心我又被他牵住了牛鼻子。
“放心，它不违背法律法规，无碍利天利益，更无关生死。”
“听着好像是《倚天屠龙记》里赵敏与张无忌的三掌之约呢！好吧！”我半信半疑，忍不住想笑。
“把眼睛闭上，伸出手来。”他要求我。
“到底是想干嘛？”
“你只需听我的，你刚才答应了！”
“故弄玄虚！不过你要说话算数！”我顺从地闭上眼，伸出手来。
反正这肯定是最后一次！
我感觉我的双手被他拿握住，我的手指好像被他套上了什么东西，于是我睁开眼。
我的左手中指上，被他戴上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
它星月造型，纯净透明，恍若置身宇宙浪漫闪耀的爱情童话世界。
“喜欢吗？”他问。
“我不喜欢！你骗人！”我答。
我想要摘下它，还给他。但它戴在我的中指上，刚刚好。
我无法轻易地将它取下。
“这是我俩的订婚戒指！你戴上就表示同意了！我先走了，你想办法怎么取下来吧！正好等我们走了你再下楼。”他边说边嘱咐我，转身离去。
“不行！”我欲追，又自觉停住了。
我担心利天的同事们看见我和沈逸唯在一起，早已平息的传言会再起！
沈逸唯刚和未婚妻成双来，转又再和我结对出，我怎么解释？
曾有米一直站在楼下等沈逸唯，看到他开开心心地下楼来，他俩钻进车里。
曾有米坐在副驾驶，两人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他不是坐沈逸唯的便车，而是沈逸唯一直在等他办完离职手续后，亲自送他回家！
肖叶青早已换车走了，走前她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墨镜，保姆保镖左右跟随。
原本他们来，就是两辆车一起来的。
“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沈逸唯边开车边问曾有米。
“有你指导，一切都很顺利！放心吧，沈总！”
“咱都是兄弟，我相信你，公司前期一切由你打理！”
“上个月以来，多家银行表示上调贷款利率，之后网签的购房者，二套房贷款利率更是大比例上浮，房市政策越来越收紧了。”曾有米说。
“一切都瞬息万变。现在A公司公布的新一届董事会候选人名单中，已经见不到某大佬的名字。放弃股权，交手年轻一代，我们将肩负接力棒的艰巨任务。”沈逸唯道。
“我只想带着我们全家人解决温饱奔小康，没有那么大的使命感！”曾有米笑说。
“在S城，你先争取资源，打造智慧住房租赁平台。健哥如果想投奔你，暂时千万不要把核心的业务交给他。市场需要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他这个人如何用，你要费心。”
“嗯，健哥跟我说了多次了，我心里有数。”
“房地产的暴利时代已经结束了，我更想做的，是做一名网络安全卫士，登上云梯，把安全之网，撒向全球。”
“云梯？顾彩云的云吗？”曾有米开玩笑地问。
“曾有米，我提醒你，你少惦记她啊！”
“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你不也是一样吗？”
“不一样！我和巧巧是有感情的！”
“唉，羡慕！”
沈逸唯电话突然响起，是肖叶青阿姨打来的。
“小沈，叶叶让我打电话问你从公司出来没有？什么时候到家？”
“哦，跟她说，我和我同事已经出来了，很快就到家了。”
“你到哪了？她让你发个定位过来。”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红纽扣福联医院！你们一路上还安全吧！”
“幸好听了你的。还说呢，刚出公司门，就有几个拿镜头的拍照！回到了小区门口，还有几个小姑娘在院前蹲守！唉，要是让他们拍到照片，还不知怎么瞎写，简直是黑白颠倒！”
传来肖叶青的声音，她接过了电话。
“我们也经过红纽扣，听说那里环境不错，可惜没有妇产科。等以后有机会我们进去看看啊！”
“好，下次我陪你去！”沈逸唯挂断了电话。
“听说红纽扣的老板很年轻，年轻优秀的前辈，让人仰慕啊！”曾有米说。
“是的，听说是位归国精英！未来十年，年轻人都长大了，这个社会也成熟了！”
“沈哥，你说话真像我父辈的人！”曾有米改变了称呼。
沈逸唯正想说什么，电话又响起。
“逸唯，怎么办？刘阿姨，刘老师找来了！她在院里等你，你快来吧！”
“啊！她怎么会来？别担心，你什么也别说，等我回来！”
沈逸唯大惊失色，立即停车让曾有米下车，他独自开车快速而去。
他俩走了，我却在曾有米宿舍想方设法费了很大劲才将戒指脱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盒里，并飞速地想如何将它稳妥地还给沈逸唯。
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不留寄件人地址，快递到他办公室的办法。
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戒指！
或许，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戴上第二枚了吧！
当晚，我一个人在灯下观赏它，一夜都无法安睡。
不知沈逸唯为何会有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念想？
好几次我走出宿舍，只见明月高楼依然，我寒影独倚孤单。
回屋，我又忍不住不时掀开窗帘，真盼望再听到沈逸唯突然叫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