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御书房中的强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感觉到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最后当那黑黑的影子完全笼罩在我的身上时,他就站在我的背后,微微起伏的胸膛几乎贴着我的后背,透过衣衫能感觉到那炙热的体温。;;;;;;;;;;;;;

    他的呼吸,甚至吹拂着我的颈项。

    我微微战栗着,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近在咫尺的站着,这样的近的距离让我有一种走到了悬崖边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会天崩地裂一样,而他的脸上,也许因为背对着大门,满是阴霾,漆黑的眼睛里连光都没有。

    我想了想,终于先开了口:“皇上,青婴知错了。”

    “什么”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和那炙热的目光完全不一,可我却已经明白,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或者说,他已经发怒了。

    “皇上要青婴管住自己,今天青婴知错,不敢再犯了。”

    “”

    “青婴,再也不敢了。”

    一只手伸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微微的一用力,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脸上仍旧没有多少表情,嘴角一边甚至轻轻的挑起,露出了一抹淡得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岳青婴,这是你第一次,对朕服软,对吗”

    “”

    “你从来没有服过软,这是你第一次,是吗”

    “”

    是,这是我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服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忤逆,如果你要我跪下磕头,我会毫不犹豫的在你面前卑躬屈膝。

    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我还是怕很多

    “那你知道,一个女人,要对一个男人服软,应该做什么吗”

    我的心跳了一下,就看见他的脸庞慢慢的在眼前放大,一直近在鼻尖几乎贴着鼻尖,那种炙热的,近乎澎湃的从衣衫里面透了出来,将我整个人笼罩起来,两个人的呼吸黏着在一起,吐息间全都是他的味道,滚烫的。

    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他的意思是

    我立刻摇头,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不”

    我对他,再说贞洁其实已经无用,不管我愿不愿意去记得,我都为这个男人怀过两次孕,生了一个女儿,那些耳鬓厮磨的记忆还存在着,再要欺骗自己,却都是曾经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

    可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现在的我,一分一毫都不想被他触碰,尤其是在刘轻寒来到京城之后,我更不能

    可就在我后退的时候,后背一下子撞上了御案,上面堆积的折子哗啦啦的掉下来,那种声音乱得有些惊人,可裴元灏却连看也不看一眼,一脚踩了上去,逼近到我的面前,一伸手撑在御案上,将我锢在了他的怀里。

    眼看着他低下头就要印上我的唇,我一个激灵,突然道:“皇上知道今天设下陷阱的刺客是谁吗”

    “”

    他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一道精光从里射出,沉沉的看着我。

    我被他压在身下,后背磕着御案的边缘,非常不舒服,但也只能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说道:“下官猜测,那些刺客不是普通人。”

    “”

    “他们不仅对皇上出巡的情况很了解,甚至连马车的构造,侍卫的分派,他们都应该清楚;而且,今天的行动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刺杀傅八岱,不让他入朝”

    裴元灏低头看着我,那炙热的目光已经慢慢的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斟酌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想,如果真的是南方暴客,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是皇上才对。”

    “”

    这是我看到那个机关陷阱之后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如果真的是反抗朝廷的人做的,有这个功夫杀傅八岱,他们应该会对皇帝下手才对。竹子贯不穿金车的车板,可以用铁箭;皇帝的车驾被耽搁了,如果刺客一拥而上,也说不定讨得到一些便宜。

    但,他们却并没有。

    甚至没有留下一个人来查看,到底行刺有没有成功。

    显然,这次行刺的主事者虽然想杀傅八岱,但更害怕留下什么痕迹被皇帝发现他们的身份,如果是南方暴客,或者说,宗门的人,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也就是说,行刺的人不是宗门的人。

    他们杀傅八岱,因为傅八岱入朝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不行刺皇帝,因为皇帝的存在对他们而言,至少目前,是有利的,或者说,他们的利益需要皇帝的存在来保障。

    那么行刺的人

    我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那个身影,抬头看着裴元灏时,他的眼神也有同样的精光掠过。

    我想,他应该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

    “皇上,我”

    我还想要说什么,可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一下子低下头重重的吻住了我。

    “唔”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唇舌已经在一瞬间沦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感觉他的舌强硬的闯了进来,中纠缠着我的小舌,我吓得直往后缩,可他撑在御案上的双手收了回来,用力的抱着我的腰,紧紧的将我箍在怀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挣扎,一只滚烫的大手扣着我的后脑,用力的压向了他。;;;;;;;;;;;;;;;;;;;;;;;;;;;;;;;;

    所有的挣扎和抗拒都被他的有力的怀抱禁锢,甚至连我的呼喊也被他恶狠狠的吞噬了下去,我只觉得人快要窒息了一样,可他还丝毫没有要放开,撬开我的牙关深深的探了进来,一只手用力的一挥,将御案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只听得哐啷一片乱响,我被他顺势压了上去。

    这种纠缠不仅让我觉得可怕,更羞耻,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动手撕扯着我的衣服,眼看着锁骨胸前的肌肤寸寸裸露出来,我急的眼睛都红了。

    “你放”

    就在这时,听见他背后,那扇没有关闭的大门外,传来了玉公公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申大人,皇上正在召见”

    话没说完,门外的人似乎就僵住了。

    可这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继续拥着我深吻着,这一刻我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僵硬的躺在他的身下,感觉到唇舌纠缠那炙热的温度从舌尖一直蔓延了下去,而他的手也探入了散乱的衣襟内,寸寸肌肤被他的指尖拂过,我不停的发抖。

    这样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才听见玉公公有些尴尬的声音:“大人,皇上他他正在忙,不如晚些觐见吧。”

    外面沉默了一下,传来了拂袖而去的声音。

    脚步声,慢慢的远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在我身上的肆虐才慢慢停下,可嘴唇却没有立刻分开,又用力的印了一下,才慢慢的抬起头,唇舌甚至还有一点粘黏的感觉,我的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像冰一样。

    人也冷了下来,急忙挣扎着推开他站起身。

    这一次,他却好像没有再生气,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他尚是衣冠楚楚,可我已经被他弄得钗散鬓乱,衣衫缭落,颈项间和锁骨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用力的咬着下唇,用颤抖的手指整理着衣裳,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说不出的难受,嘴唇被咬破,舌尖也尝到血腥味,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全身都在发抖。

    我我

    纠缠了半天,手指颤抖得厉害,完全没有办法把衣裳整理好,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拉上衣襟朝着他一福,就想要转身离开。

    但刚一转身,就被他一把抓住。

    他用力地将我拉了回去,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到了我的极限,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红着眼睛,他低头看着这样的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还在想那个刘轻寒”

    “”

    “你是不是真的要朕杀了他”

    “不要”

    我惊恐的抬起头看着他:“皇上不要”

    他带着煞气冷笑了一声,捻着我的下巴道:“朕也不想杀他,朕留着他还有大用处,可朕又非常想杀他,想把他碎尸万段”

    “”

    “岳青婴,你和他,最好不要让朕逮到这样的机会”

    “”我的下巴被他捏在手里,牙齿不停的磕着,他又冷冷道:“你想知道,刚刚朕去玉华殿,丽妃跟朕说了什么吗”

    我微微一蹙眉。

    南宫离珠跟他说了什么这是他们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可看他的表情难道南宫离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就听见裴元灏道:“丽妃跟朕说,你到底是给朕生过一个女儿的,于后宫子嗣延绵有功;而且服侍大皇子尽心尽力,倒也可以抵了你之前忤逆丽妃、大不敬的欺君之罪。”

    “”

    “她恳请朕,赦免了你过去之罪,重新册你为妃。”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的打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南宫离珠,求裴元灏册封我为妃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因为我之前跟她说的,关于申柔的那些事,现在申柔毕竟有二皇子在身边,身份权势已非她这个绝育的丽妃所能相比,而南宫离珠知道,我也恨申柔。

    她求裴元灏册封我,是希望我也有妃子的身份,这样才能与申柔争一同之雄长

    不,绝对不行

    虽然我也恨申柔,恨不得她死,但我不能再做裴元灏的嫔妃,我不想自己前半生已经陷落在宫里,后半生还要因为那些孽债,再泥足深陷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裴元灏,他的嘴角始终浮着一点残酷的冷笑,看着我道:“岳青婴,你说,朕该不该准了丽妃所奏”

    “”

    “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皇上做事,自然有皇上的考量打算。”

    “”

    “只是,青婴认为,一个集贤殿正字,或许会比一个妃子,更管用一些。”

    说着,我抬起头来,郑重的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我,刚刚御书房的旖旎空气和沉沉煞气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殆尽,只有两个人的目光相交,几乎要击出火花一般。

    御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门外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的放开了我的下巴,带着一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说道:“岳青婴,朕再跟你说一次。”

    “”

    “管好你的眼神。”

    “”

    “如果你自己管不住,朕会把你纳入后宫,好好的管教的”。

    第二天,皇帝颁下圣旨,诰封傅八岱为集贤殿侍读学士、吏部文撰司郎中,敕封刘轻寒为集贤殿直学士、轻车都尉。

    我是在服侍常晴练字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

    常晴默默的将金刚经的最后一个字写完,才回头看着我,笑道:“你放心了”

    “什么”

    “刚刚,你捧着香盘,手一直在抖。”

    我愣了一下,也笑了笑,常晴在瓷盆里洗了洗笔,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刘轻寒,就是傅八岱的学生”

    “是的。”

    “听说傅八岱眼睛坏了,教课授业都要他代着。这个人品性怎么样”

    “好。”我想了想,又说道:“很好。”

    常晴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奇怪:“你倒很少这么说人。”

    我勉强做出一个笑容,上前去帮她把笔洗干净挂好,从香盘里拿了帕子给她擦手,她擦干净了手坐到桌边喝茶,一边吹着上面的茶叶,一边轻轻道:“这两天集贤殿倒是热闹。”

    “是吗”

    “你没过去”

    “没有。”

    不是不想,只是不敢,这个集贤殿正字的职位原本就不是真的让我来做的,现在刘轻寒在集贤殿,裴元灏又对我下了那样的警告,我更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错,虽然现在看起来裴元灏对他还是不错,但皇帝若真的要发起火来

    我不敢想。

    常晴继续说道:“皇上只是下了诰封的旨意,但还没有正式为百官引见,可是朝中却有不少官员这些日子都往集贤殿走,像是礼部侍郎霍联诚、中书省员外郎齐芳、司经局洗马高天章”

    我听着这些人的名字,心里倒是有些敞亮。

    这些都是近年来朝中新提拔的一批年轻官员,每一个的名字我都耳熟能详,是我认为将来可以帮助裴元灏治理南方,甚至治理天下的助力

    但这些人都是年轻人,就算想要大展拳脚,也无法跟朝中尸位素餐的老臣相抗衡,有了傅八岱这样的大儒,他们才总算有了一个中坚力量,只要这股力量能够慢慢的集结,哪怕现在还处于弱势,但至少不会被逼得步步后退。

    我想了想,对常晴说道:“皇后娘娘觉得,这是好事吗”

    常晴喝了一口茶,默默的看着茶碗上升起的袅袅轻烟,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笑道:“是好是坏,与本宫无干。”

    “”我倒忘了,她对朝廷的事,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

    “念深,该回来了吧”

    “是,看时辰该回来了。”

    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我也知道该去宫门口迎念深,便向她告了个罪,扣儿跟着进来服侍,我就往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却是刚好,看见念深进来。

    一见到我,他立刻扑过来抱着我的腿,仰头看着我,笑眯眯的:“青姨”

    我摸了摸他肉呼呼的脸蛋,笑道:“殿下怎么这么高兴”

    “看到青姨就高兴。”

    “你啊。”

    我也笑了,牵着他的手回房,给他用温水洗了手,但我的手上还有之前在竹林里的擦伤,沾了水就有些疼,听我轻轻哼了一声,念深立刻牵着我的手走到桌边,小心的看着:“青姨,我看看,是不是很痛。”

    我笑道:“没事了。”

    他嘟着小嘴冲着我的手吹了吹,然后低头拿出一只小木瓶来,说道:“青姨,你试试用这个,很快就能好了。”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黑乎乎的药膏,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味道有些腥苦。

    见我只是看着,念深就抢过来,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些抹在我的伤口上,果然火辣辣的痛楚好了一些,伤口传来了一点凉丝丝的感觉,我笑道:“这药膏倒是管用,哪儿来的”

    “呃”念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着他,疑惑的道:“怎么会不知道”

    “师哥不让我说”

    “”

    我顿时愣住了,喉咙里升起了一种哽咽的感觉,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伤口凉丝丝的地方倒变得暖了起来,却并不痛,有一种说不出的,每一寸肌肤被熨帖的感觉。

    我笑道:“那,我就不问了。”

    一听说我不问了,念深立刻松了口气,笑眯眯的看着我的手,轻轻的帮我吹着,我从他手里拿过那只木瓶,说道:“殿下,这个给我好吗”

    “好啊,本来就是要给你用的呀”

    我将那木瓶拿在手心里,用力的握着贴在胸口,只觉得鼻子一个劲的发酸,念深一抬头,立刻说道:“青姨,你怎么了你是要哭了吗是不是伤口很痛啊”

    “没,没有。”我急忙掩饰的摇摇头。

    见他还一直追着我问,我吸了吸鼻子,故意问道:“对了,殿下今天在集贤殿听了什么,学了什么吗”

    一提起这个,念深立刻点点头:“有的。”

    “那,学了什么”

    平时我问他学了什么,他总是会一连串的说出今天听了什么故事,背了什么事,又懂了什么道理,可今天问他,他却好像满心的疑惑,说道:“青姨,今天老师说的,很奇怪啊。”

    “哦你跟青姨说说。”

    念深挠了挠头,说道:“青姨,你觉得,沽名钓誉,是一件好事吗”

    我蹙眉:“沽名钓誉”

    “嗯,师傅今天说沽名钓誉,他说到了一个和尚,叫叫佛图澄。”

    我一听,立刻心下了然。

    图澄和尚,是古代一个有名的和尚,在世人眼中,却也是个毁誉参半的人。传闻他佛法高深,能诵经十万言,善解文义,想来是个有道高僧;但也有人说他沽名钓誉,多与权贵相交,门徒逾万,喜与学士论辩争胜,是为清净佛门不齿。

    我摸了摸小念深的发心,说道:“那,殿下是如何看待的”

    小念深嘟着嘴,有些颓丧的道:“青姨,我根本就不懂,图澄和尚的故事,也是才听老师说的,我也不知道,沽名钓誉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想来问你,可你也不告诉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若是别的孩子,也许老师会直接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对于念深这样的孩子却不能,他的身份特殊,也许将来会是这片大地的主宰,在他的眼中,有一些事不应该有绝对的对错,而应该让他懂得得失。

    念深想着,突然说道:“不过,青姨,今天师哥又挨打了呢”

    “又”我吃了一惊:“傅八岱经常打你师哥吗”

    “是啊,几乎天天都打。今天,他又挨打了。”

    我顿时皱紧了眉头。

    这个老头子,这种坏脾性,怎么到老都改不了

    “那,你师哥今天为什么挨打”

    念深说道:“师傅问我们沽名钓誉到底是对是错,师哥就起来说,是对的。”

    “他说,是对”

    “嗯。”念深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竭力回忆着,说道:“师哥说,若没有名气,别人就不会听你讲话,哪怕你讲的是人间正道,舌灿莲花,也没有人能听到;要宣扬正道,就应当沽名钓誉,让更多的人来听自己说话。只是,沽名钓誉之后,不要忘记自己的呃,本心如图澄和尚,与权贵结交,所以世人才会知道他是个高僧,世人知道了,才会争先恐后的来见他,听他讲禅,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知善摈恶,弘扬正道。”

    “”

    “师哥说,所以,沽名钓誉不是有错,反而,有的人应该去沽名钓誉才对。”

    “”

    我听得有一种恍然心惊的感觉。

    这种说法,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只是说出这些话的人,是刘轻寒,是刘三儿。

    那个曾经在渔村辛苦过活的男人,那个趴在灶台前闻着鱼汤香味就满足不已的男人,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我的视线外的

    从在河边的沙滩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书还是和过路的读书人相谈,学诵“君子喻于义”还是在销香院内,委身那样的污秽之地也要坚持偷偷的旁听

    我没有想到,在我没有看见的地方,他已经走得这么远了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念深轻轻的拉着我的袖子:“青姨,青姨”

    我蓦地回过神,低头看他:“嗯”

    “青姨,为什么老师总是要打师哥啊他是不是不喜欢师哥啊”

    “”

    我想着,笑了笑,低下头扶着他的小肩膀,说道:“念深是在关心师哥吗其实你不用担心,傅大先生轻易不打人的。”

    “哦”

    “他一共只有三个入室弟子,最喜欢的,才打得最厉害;若不喜欢的,他教完了学问就赶出门,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

    “是这样啊。”

    念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又不无担心的说道:“但是,师傅又看不到,经常照着门面儿打,前几天把师哥的脸都打破了呢。青姨,师哥太可怜了”这时杏儿已经拿着衣服进来给他换了,而我还站在那里,手里握着那只小木瓶。

    只有沽名钓誉,才能做成一些事

    刘轻寒他,想要做什么事

    虽然我一直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也许现在,那些想法已经成了抱负,而他一步一步的,离皇权的中心那么近,也就更有机会把自己曾经的想法付诸实际。

    那样的话,他所要对上的

    申家

    权倾朝野,横行六宫的申家

    一想到这里,我用力的捏紧了手里的木瓶,手指也被磕得有些疼。

    直到现在,裴元灏也还没有正式将他们师徒引见给朝臣,也许是在等一个机会,也许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申恭矣是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在路上没能得手,那么在朝廷上呢

    在这里,杀一个人,不用刀剑,却比捏死蚂蚁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