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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100活腻了连摄政王也敢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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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掩唇娇笑,长长的指甲鲜红如血,走起路来扭腰摆臀,曼妙的身姿使得门外众人瞪直了眼睛,只一个背影,都惊艳非凡。

    廖长恒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紧跟上前面的女子,行到无人处,那女子才掀开风帽,露出如云华髻的精致容颜,红唇魅惑呙。

    “新王妃呢?”燕双飞眯着桃花眼,瞥向廖长恒,讥笑道:“呵呵,这酉时都快过了,怎么迎亲的轿辇还没来?莫非只是闹着玩呢?”

    廖长恒干咳了一声,谦逊的道:“王妃临时想买一件饰物做新婚礼物,赠送王爷,王爷陪同去了。”

    “喲。”燕双飞阴阳怪气的笑哼了一声:“有那么恩爱?本宫怎么不知道何时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入得了盛煌的眼?”

    廖长恒笑道:“感情一事,谁又能说的清楚,世间一见钟情的痴男怨女也不在少数,太妃娘娘认为呢?醣”

    燕太妃嗔了他一眼,纤长的手指从他胸前暧

    昧拂过,见他瞬间僵直了身体,不由又是一阵娇笑。

    “真有那么多?那长恒见过本宫那么多次,怎么还没有一见钟情呢?是不是本宫不够美?不能倾倒长恒的心呢?”燕双飞轻佻笑问。

    “……”廖长恒苦笑:“臣有自知之明,不敢逾越。”

    燕双飞蓦地冷笑了一声,道:“本宫才不管什么一见钟情,你,退下。”

    廖长恒犹豫:“太妃娘娘……”

    “为何不退?”燕双飞逼近他,媚笑:“可是,想要和本宫花前月下,做一对露水鸳鸯?”

    廖长恒叹了口气,拱手告退,惯来温文尔雅的人,离开的步伐也细微的凌乱。

    燕双飞冷嗤了一声,眯着桃花眼打量着挂满喜庆

    红绸的后院,一阵风似的飘过去,扯下一大匹红绸,尖锐的指甲撕成碎片。

    红绸如红枫片片飘落,燕双飞阴冷的笑:“新王妃?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丫头活腻了!连摄政王……也敢染指!”

    附近房间里,倚靠花窗的人儿正失神的看着纷飞红叶,听到此冷戾一句,浑身一抖,打倒了手边茶杯。

    “谁?!”燕双飞立刻盖上风帽,红影如鬼魅般游移,飘到窗前。

    看到窗内那一脸煞白的素衣女子,燕双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原来是贤妃啊,刚才听到了什么?”

    廖清尘紧抿着唇,浅浅的吸了口气,道:“臣妾听到娘娘在问新王妃。”

    “哦?”燕双飞那长长的手指扣上窗檐,如蛇攀岩:“还有么?嗯?”

    廖清尘垂眸点头:“臣妾也是今晚才知,摄政王要娶的新王妃,竟然会是她。”

    ……

    远处花枝之后,蓝衣公子默默的望着夜空,面色忧郁,失望的摇头离去。

    ————————

    戌时二刻,摄政王定下的拜堂吉时,此刻,正值戌时。

    看着脚底下飞掠而过的连绵景致,顾天心抓狂:“殇离,晚膳你可吃了四大碗白干饭呢,怎么还是不行?”

    殇离气息一滞,差点从树梢上摔下去,提着旁边女子的胳膊,嗤笑:“对一个男人说不行,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顾天心小脸一红,哼道:“那你就快一些,用力点,证明给我看你很行啊!”

    殇离:“……”

    “小心,你要不是楚盛煌看中的女人,我必会证明给你看,可惜啊……”殇离惋惜:“天意弄人,你我有缘无份,下辈子吧,啊。”

    顾天心:“……”

    当厚脸皮撞上厚脸皮,顾天心倍感词穷,只好改变策略:“离哥哥,你看我多可怜,要是回去太晚,惹怒了楚盛煌,以后我非得给他虐待死不可,离哥哥你……”

    “停停停!”殇离唇角抽

    搐:“肉麻恶心的女人最讨人厌,小心,算你狠!”

    顾天心嘿嘿干笑:“彼此彼此,你也很狠啊,离哥哥啊离哥哥,离哥哥……”

    “真受不了你!”殇离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满脸佩服:“真不知道楚盛煌为何会看上你,要是我,非得逼得天天夜不归宿,让你独守空房。”

    顾天心笑道:“独守空房多好,距离产生美,看久了可会视觉疲劳的,

    到时候再离婚多麻烦。”

    殇离哭笑不得:“你的歪理最多,明明想要逃婚的是你,现在归心似箭的也是你,女人啊。”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我只是婚前恐惧,又岂会把婚姻当儿戏?我要是逃婚,他堂堂摄政王的脸面一扫,我还焉能有命在?”

    “也对。”殇离赞同:“不止是你,他认为是你带着我私奔,还会死缠烂打的追杀我,我也会很麻烦的。”

    “为什么是我带你私奔,而不是你带我私奔?明明就是你带我走得啊。”顾天心觉得殇离的语病很厉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殇离悲哀道:“因为我不缺钱不缺女人,没必要带着你这个什么都缺的丫头私奔,你就不同了,你……”

    殇离正在“噼噼啪啪”的数落顾天心的缺点,突然停止了说话,带着她落在一处屋檐上,叹道:“看吧,麻烦来了。”

    顾天心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但看殇离严肃的样子,也发现不是容易应付的麻烦。

    远远的张望了一下,一片浩瀚的灯火阑珊里,再不远就是丞相府了,她甚至可以看到丞相府门外喜庆的大红灯笼。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出现,在他们的前面,那鬼魅般飘过来的,是一个红色斗篷的曼妙女子,带来香风阵阵。

    “殇离。”那女子娇柔一声,腻得出水。

    燕双飞!是燕双飞!顾天心顿时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捏紧了双手,抑制全身的僵硬。

    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不顺眼的女人,此刻,在她的心里,危险的指数不断的飙升,升到了仇恨的位置。

    像是感觉到她的僵硬,殇离将她拉到身后,红唇邪魅勾起:“燕师姐,有什么事要师弟帮忙么?师姐吩咐就是,师弟乐意效劳!”

    燕双飞漂亮的眉头蹙起,打量着殇离后面的白衣女子:“殇离,你忘了爹爹的教诲么?你可是无影阁的阁主,得无情无欲,听话,让开。”

    燕双飞说话的语气带着诱哄,殇离很为难,手指习惯性的点着麒麟面具:“可是,我已经接下了要把她安全送回的生意,言而无信不好吧?”

    “哦?”燕双飞语气转冷:“你当真要为了她,忤逆你的师姐?”

    “当然不会。”殇离很爽快的侧开身,让出身后的顾天心,笑道:“为了师姐,言而无信算得了什么,这生意不做就是!”

    燕双飞满意的笑了,顾天心唇角一抽,也笑了,在屋檐上小心的上前一步:“顾天心见过太妃娘娘。”

    “顾天心?”燕双飞玩味的呢喃,桃花眼里却很是阴冷:“驸马爷顾天心,不是男子么?难道是男扮女装?哟,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顾天心倍感无语,继而干笑:“太妃娘娘慧眼无双,臣的确是男扮女装。”

    “噗——”殇离在后面差点笑喷。

    燕双飞一个闪身飘到顾天心面前,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暧

    昧的滑动:“真的?”

    顾天心头皮发麻,狠狠咬牙:“真的。”

    “嘶”的一声,尖锐的指甲划破顾天心白皙的面颊,鲜血顺着她殷红的指尖滴落,顾天心双瞳急速收缩,骇然的捂住脸。

    卧槽!她被毁容了!虽然她觉得容貌不甚重要,但好歹别吓死人啊!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燕双飞抬着手指,看着手指上汨汨的鲜血,眸中冷意更甚:“好啊,你的毒竟然给解了,是你?”

    她看向殇离,殇离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是绑了姜神医没错,可解毒的不是姜神医,不关我的事啊师姐。”

    燕双飞冷笑:“不是姜神医,除了姜神医,还能有谁?殇离,连你也骗我,为了她骗我!”

    殇离急忙举手发誓,燕双飞不屑,冷道:“想要我相信,除非,你现在,立刻杀了她。”

    殇离:“……”

    “怎么?为何不动手?舍不得?”燕双飞咄咄逼人。

    顾天心捂着脸看着那两人,咬牙道:“殇离对你痴心一片,什么都唯你是从,你却不相信他,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都不相信,太妃娘娘,你还能相信谁?”

    燕双飞眸中掠过一丝愕然,又走到殇离面前,

    带血的手指抚上他坚实的胸膛,轻柔摩擦:“真的么?殇离,你对我痴心一片,为何从来不说给我听?”

    殇离:“……”

    “师姐!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本来还停在掌下的身躯,突然风一般的消失而去,融入茫茫夜色。

    燕双飞手指还停在半空,顿了顿,侧头去看那望着屋檐往下爬的白衣女子,红唇一勾:“顾天心,新王妃,你想往哪里跑啊?”

    顾天心大惊,脚下一滑,踩翻了一块青瓦,直溜溜的往屋檐下摔下去。

    尼玛,该死的殇离,见色忘义的家伙,她好不容易争取到逃跑的时间,那家伙却一点不肯配合!

    顾天心悲哀的闭上眼,以为会被摔得粉碎性骨折,却不想一道白影从远处的夜色里闪烁而来,眨眼就到了眼前,揽住了她的腰。

    熟悉的如雪纯澈气息笼罩,顾天心来不及看他的脸,紧紧的抱住他,眼眶酸涩得厉害,像是有什么要滚落出来。

    男人紧紧的抱着她,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落在了地上也不曾分开,将她的脸埋入他宽广的怀中,只能聆听他熟悉的心跳。

    “盛煌……”燕双飞脸色煞白,声音惶恐。

    “师姐,你是回宫呢,还是去摄政王府里,喝一杯本王的喜酒?”楚盛煌淡淡打断,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燕双飞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夜风吹起她一身艳丽的红色斗篷,明明是张扬的颜色,偏偏黯然无光,阴冷如魅。

    “喜酒?你竟然请我喝你的喜酒?”燕双飞不可置信,怒道:“你忘了你当初对我说过什么!你怎么可以另娶她人?!”

    “过去的事情,师姐不是早该放下了么?”楚盛煌淡道。

    “可是我后悔了啊。”燕双飞理所应当的道,声音凄楚:“我后悔了,盛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师姐。”楚盛煌冷道:“从未开始,何来重新?”

    “你……”燕双飞“呵”的一声冷笑,绝然转身,声音似哭似笑:“楚盛煌,你果然变了心!”

    鬼魅般的红影渺渺飘远,青丝随风凌乱飞舞,唯留一首魅惑又悲伤的美妙歌声,在夜空里诡异飘荡。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歌声渐行渐远,顾天心知道,燕双飞也越走越远,只是,她也清晰的感受到,楚盛煌瞬间停止的心跳,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

    顾天心蹙了蹙眉,抬起脸去看他,这才看到他的脸色极为苍白,鬓发间甚至已经湿透,紧皱着好看的剑眉。

    “楚盛煌,你怎么了?”顾天心再也顾不得计较什么,担忧的握住袖子,去擦他的脸。

    楚盛煌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道:“长恒,带心儿回去换喜服,再给本王把人看丢了,本王唯你是问!”

    廖长恒从暗处的巷道出来,尴尬的咳了一声,信誓旦旦道:“不会了,这次有闫莽夫在,他带了一千禁卫军,绝对不会再出意外!”

    果然,闫威武也笑着走出来,身后的一千禁卫军齐齐亮起火把,浩瀚的一条长龙,吓得顾天心膛目结舌。

    卧槽!要不要这么夸张?她什么时候成国宝了?她能说国宝都不用这么隆重好吧?

    “走吧顾三弟……哦,是顾三妹!哈哈——”闫威武大笑一声,直接上来拽着顾天心就走,连抗议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楚盛煌!楚盛煌!楚盛煌……”顾天心的声音渐渐远去,含着不甘,含着担忧。

    楚盛煌静立原地,倏的,苍白的唇角溢出血丝,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纤尘不染的如雪锦袍。

    “主上!”夜雨递上锦帕,焦急道:“主上身受重伤,婚期还是另改时间吧?先让长恒公子……”

    “本王没事,准备迎亲。”楚盛煌擦去嘴角血污,将锦帕随手丢开,大步离去。

    夜色里,那高大的白衣身影依旧伟岸,脚步却有些微的凌乱,夜雨皱着眉挠头,很不解主上在坚持什么。

    虽然这场婚礼颇为曲折,但他们的女主子已经找回来了,又不会跑掉……

    ——————

    ——

    丞相府里,顾天心让喜娘推进屏风后,四个丫鬟围着她沐浴更衣,忙得不可开交。

    顾天心浑身不自在,这夜月见到了她的师父和弟弟,一时半刻舍不得分开,弄得她暂时没了夜月伺候,却多了这么多人伺候。

    好不容易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皮都像是被搓掉了一层,又一层一层的套上大红喜服,再拖到铜镜边梳妆打扮。

    全程,顾天心就像个人偶娃娃一般,神思不属的被摆弄来摆弄去,脑中总是浮现出燕双飞离去时,挥之不去的那首《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唉,王妃生得美貌,这肌肤更是水嫩白皙,只是可惜,这条伤口……怎么在这个位置?遮都没法遮。”喜娘在边上阿谀奉承,连连惋惜。

    顾天心猛地从模模糊糊的思绪里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她成亲的大日子,一个女人一生一次,她也不得不重视。

    铜镜里,她画上了略微浓艳的端庄妆容,青眉,红唇,两腮若霞,可惜,一条血痕从在右脸颊上划过,直达耳际。

    疤痕倒不是很长,经过廖长恒的药膏一抹,早已结痂,廖长恒说此伤疤不严重,持续抹药,不消三个月就会恢复如初。

    三个月啊,今晚是最重要的时刻,她怎么能顶着一个无盐女的容貌,毁了堂堂摄政王的一世英名呢?

    顾天心眼珠子转了转,抓起丫鬟手里的胭脂笔,悉心的描绘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绘制成漂亮精致的图案。

    一旁的喜娘和丫鬟目瞪口呆,由惊愕到羡慕,到佩服,到最后,一个个眼睛里都冒星星了。

    顾天心笑嘻嘻的放下胭脂笔,道:“把盖头拿来吧。”

    一众丫鬟和喜娘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去那盖头,盯着顾天心的那半张脸仍旧惊羡不已。

    顾天心好笑,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改天我教你们画便是。”

    “奴婢多谢王妃。”众人急忙给顾天心谢恩,恋恋不舍的离去。

    顾天心无奈,望着铜镜,摸着脸上的伤疤叹气,燕双飞,真的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呢,都是楚盛煌害的!

    想到楚盛煌,涂抹得很娇艳的唇忍不住勾起,今晚之后,他就是她的丈夫,没想到,她的老公会在古代,感觉好玄妙。

    花窗外,一道紫衣鬼魅般悄无声息飘来,修长的手指挑开窗棂,泛着血丝的狭长凤眸里,满是沉痛。

    心心……他在心里轻声唤了一句,手指沿着窗外剪影,小心翼翼摩擦着她的轮廓。

    心心,你真的要嫁给楚盛煌么?你真的已经忘了我么?我是肖楠啊,你的肖楠……

    从小到大,你从来不会多看其他男生一眼,你说,谁也比不上肖楠,因为肖楠是我的,我是肖楠的。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背叛当初的诺言,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爱上另一个男人,甚至,要嫁给另一个人。

    心心,他呵护如宝的小女友,从那么小,他就一直守着她,像是守着自己亲手种下的果苗,一点风吹雨打都要给她遮着掩着。

    可是现在,他的果苗开花了,结果了,待人采撷了,可是,却又被别人给偷走了。

    南宫御很不甘心,那是他的,凭什么让给别人?偷走?那他就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