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很黑，但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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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高涨的欢呼声很感染人，训练场上的同学们都蹦跶着看天，教官们一边吹哨一边整顿纪律，不过，想要阻止这种群体性激动，有点难。
“报告教官，我们请求休息！”
每个少年的性格不同，像顾幽南这种敢于大吼一声争取的人不多。
其他人也想大吼——我们不想训练，我们想看彩虹。
不过，他们只能在心里吐槽，对北茗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老师和教官是神一样的存在。
四班的教官藏着笑脸望见了队伍里军姿站得及其标准的少年。
“来，你给我个理由！”
夏叶看清了顾幽南的样子，这男生很高很黑，眼睛细长，牙齿……很白。
还有，他的普通话很好听。
顾幽南踢着正步走出队伍，“报告教官，因为您很帅！”
马屁拍得很蹩脚，但所有人都笑了。
因为刚刚的晕倒意外，教官们的队长出来巡视，正巧听到了顾幽南和教官的对话。
“同学，你觉得你和教官两个人谁长得黑？说对了，我就让你们全体休息，看彩虹！”
顾幽南得体微笑：“报告教官，只要您让我们休息，我黑不黑，您说了算！”
有几个同学没忍住笑出声，明明是在拍马屁，却能做到语气真诚，态度尊敬。连教官都开始偷笑。没办法，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耀眼的光芒。
于是，六个班的初一新生有了继续看彩虹的机会，同时，顾幽南的名字也火了。
当然顾幽南一直就很火，小学的时候，他就是家长夸赞的别人家的孩子，老师从来不管的好学生，同学称为“老大”的班级核心。要满足所有人的期待对一个小学生来说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顾幽南全都可以做到并且他做得很开心，但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凑巧的是别人也很喜欢罢了。
顾幽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在乎新同学会怎么议论他，虽不是为了出风头，但忍着确实难受。现在，同学们正聚在一起科普他的“精彩往事”，个个满脸崇拜，他上课从不听讲，他奥数考了第一，他给老师讲过题……
夏叶也坐在同学们中间听故事，虽然他们说得很快的时候她还是听不太懂，但核心思想听得明白，顾幽南就是一学习好人缘好长得好家庭条件不错家长疼老师也爱心里强大人又有趣的大佬。
到第七、八个人吹捧的时候，夏叶已经听不下去了。北茗在她看来还是小了些，地方小格局小人的见识短，思想也不够开阔，夏叶正想要起身去喝水，一个嘹亮的嗓音钻进她耳膜。
“老大，老大，我暑假看了一本新的漫画，你想不想看，开学我借你看呀！”
“上次你爸打你也是因为看漫画吧！”
“老大，这事儿咱能不能翻篇了，谁的童年没被亲爹揍过呢！”
“我的。”
略过卑微的吐槽……
“老大，你就说你看不看吧！”
“先说说！”
“这漫画太好看了，里面有个男人是玩剑的，一次玩三把，嘴里还含一把……”
“漫画”两个字像是咒语一样，困住了夏叶想要离开的腿。北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人均年收入不到一千，很穷很落后的小镇，怎么可能有人会看漫画。
现在，夏叶才反应过来是她想得太简单。
刚喝水回来的唐帅拽了拽她的衣服，“你是要去厕所吗，我陪你去？”
夏叶正在对北茗重新定位，没顾得上唐帅，脱口问了句：“你看漫画吗？”
“不就是小人书吗，我才不看那种东西了”
夏叶重新坐回地上，心跳得很快，唐帅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话，但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反倒是吧注意力放到了顾幽南那边，夏叶知道自己说过——来了北茗就再也不想漫画了，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她就做不到了。
然后夏叶就听到了让她重回痛苦的一段对话。
“我建议你们女生去看少女漫画……”
说话的人是顾幽南的小学同学，叫王峰，很活泼的男生。几个女生很快也围了过去，听前面聊的内容，她们从未看过漫画。
“那你有什么推荐吗？”
正准备推荐的王峰被顾幽南瞪了一眼，嘚瑟的气势瞬间就没了，换成讨好的语气。
“老大，不要这么严肃嘛，虽然是盗版的……但……买盗版这件事情我是可以解释的……”
顾幽南朝女生微笑：“没有少女漫画，不好看！”
“不不，有的，有的，老大，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日本的东西，但是有本漫画是咱自己的，很好看！”
“什么？”
“《蘑菇怪》一个叫夏花的女生画的，特别有名，传说中国漫的希望，像您一样，是北茗的未来一样的存在。”
然后夏叶眼前一片朦胧。
再然后，她后悔了。
为什么要来北茗……
*
这世界这他妈悲凉，已经认了输，却还不被放过
“夏花，什么时候交稿子？来不急了啦……”
夏叶迷迷糊糊摇头，她又梦到了以前。
夏花在柔软的被窝里赖床，经纪人洛洛嗲着声音催稿。
她喃喃回答：“等我做完这个梦。”
“不行……”
夏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艹，还以为是洛洛又把她拎出了被窝。她揉了揉乱成团的头发，还穿着迷彩服，浑身黏腻难受。
呃……发生了什么？
还在她的宿舍，天已经黑了，就是不知道几点。
夏叶努力回忆，好像她也在操场上昏倒了，被送去医务室，输了液，有人还问了她很多问题，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了，总之，她睡睡醒醒的脑子不太在线。
小心下床，重新绑好头发，脱了上衣和裤子，夏叶用浴巾裹着自己，站到窗户旁，和她想的不同，纱窗外面一点风丝都没有。
夏叶受不了身上的酸味儿，拿着脸盆出了宿舍。
楼道里是长明灯，乍一出来有点刺眼，夏叶揉了揉眼，正巧遇到搭伴上厕所的陆紫心和肖悦。
陆紫心被裹着浴巾的夏叶下了一跳：“你这是去哪？”
“呃……”
我不认识你们！
肖悦连忙解释：“我是肖悦，她叫陆紫心，我们是同班同学，下午训练的时候你晕倒了，班主任让我们俩陪着你来着，现在你好些了吗？”
“谢谢！我没事了。”夏叶不好意思，瞬间有点愧疚感，她记不太清下午的事情了。“我去洗个澡，刚看见浴室的灯亮着。”
陆紫心和肖悦同时瞪圆了眼。
“不是只有晚饭后可以洗澡吗？”
“你不害怕吗，已经半夜12点多了。”
夏叶耸肩，“害怕呀，但我觉得自己已经馊了，忍不住了！”
夏叶准备离开，微微朝她们俩人点头，笑得甜美。
“谢谢你们，陆紫心，肖悦。”
肖悦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走远的夏叶。
“回去了……”陆紫心打了个哈欠，拉着她回了自己宿舍。
肖悦认真看着陆紫心，心事重重地说：“你，敢和她一样，不守规矩，半夜去洗澡吗？”
陆紫心想了想：“不敢……别说洗澡，我连留着长头发来军训都不敢。”
夏叶穿过亮着灯的训练场，快到浴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莫名加快步子。
“多好的鬼故事场景！！”
鬼故事是没有的，不过旗杆台后面，确实有个以为自己见了鬼的人。
顾幽南长这么大第一被人吓到，终于等到“长发女鬼”进了浴室，他才敢咳嗽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嘴巴和鼻子里同时冒烟。顾幽南刚学会抽烟，半夜睡不着，打听好了军训基地值夜班的大爷每晚都睡觉，想着正好出来解放下，没想到，竟然撞上了夏叶！！
停了咳嗽，顾幽南眼里呛出了泪，他目不转睛看着浴室。
顾幽南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他虽然不觉得抽烟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毕竟以他这样的年纪还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来。
偷偷摸摸的下场就是遇见了夏叶。
顾幽南捡起刚扔在地上的烟头，脸上的红还没有退下去，摇头自言：“长头发的女生，真吓人！”
王峰从男生宿舍楼里出来，欢乐奔向顾幽南，说，“老大，我一猜你就在这，明明昨天我们一起来的，今天你怎么就不带我了。”
顾幽南尴尬笑了笑——辛亏你没来！
王峰递过一根烟，“再来根？”
“我戒烟了，这东西要命！”
“老大，你怎么了？”王峰抬头，发现顾幽南正看着浴室的方向，就说嘛，肯定有事情，“不是，哥，你别吓我，是不是被人发现了，还是你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没有，我就是戒烟了。”顾幽南又说一遍。
“这不科学。”王峰绕着他转了一圈，“刚才你肯定遇见了什么！”
“没！有！”顾幽南拿出口袋里的烟烟扔进垃圾桶，淡淡说：“不想抽了，辣眼睛。”
王峰这次有点信了，犹豫着收起自己手里的烟盒。
顾幽南靠着旗台，意味深长的问：“你们都是怎么说夏叶的？”
王峰惊喜的说：“夏叶？老大，怎么了，你对她……”
“对你个头呀……”顾幽南仗着身高优势在王峰额头上弹了一下，“我就想知道你们怎么议论她的！”
“夏叶，女，外地人，穿耐克鞋，家里有钱，不守规矩，不爱说话，不合群，很另类，应该是个不良少女，咱们宿舍除你之外，都猜她一定有男朋友！”
“嗯？”
王峰愣住，“老大，只是猜测，如果你有……”
“没！有！回去睡觉！”
顾幽南走前面，嘴角上扬，心里忐忑，夏叶，胆子够大！
逐渐高涨的欢呼声很感染人，训练场上的同学们都蹦跶着看天，教官们一边吹哨一边整顿纪律，不过，想要阻止这种群体性激动，有点难。
“报告教官，我们请求休息！”
每个少年的性格不同，像顾幽南这种敢于大吼一声争取的人不多。
其他人也想大吼——我们不想训练，我们想看彩虹。
不过，他们只能在心里吐槽，对北茗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老师和教官是神一样的存在。
四班的教官藏着笑脸望见了队伍里军姿站得及其标准的少年。
“来，你给我个理由！”
夏叶看清了顾幽南的样子，这男生很高很黑，眼睛细长，牙齿……很白。
还有，他的普通话很好听。
顾幽南踢着正步走出队伍，“报告教官，因为您很帅！”
马屁拍得很蹩脚，但所有人都笑了。
因为刚刚的晕倒意外，教官们的队长出来巡视，正巧听到了顾幽南和教官的对话。
“同学，你觉得你和教官两个人谁长得黑？说对了，我就让你们全体休息，看彩虹！”
顾幽南得体微笑：“报告教官，只要您让我们休息，我黑不黑，您说了算！”
有几个同学没忍住笑出声，明明是在拍马屁，却能做到语气真诚，态度尊敬。连教官都开始偷笑。没办法，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耀眼的光芒。
于是，六个班的初一新生有了继续看彩虹的机会，同时，顾幽南的名字也火了。
当然顾幽南一直就很火，小学的时候，他就是家长夸赞的别人家的孩子，老师从来不管的好学生，同学称为“老大”的班级核心。要满足所有人的期待对一个小学生来说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顾幽南全都可以做到并且他做得很开心，但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凑巧的是别人也很喜欢罢了。
顾幽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在乎新同学会怎么议论他，虽不是为了出风头，但忍着确实难受。现在，同学们正聚在一起科普他的“精彩往事”，个个满脸崇拜，他上课从不听讲，他奥数考了第一，他给老师讲过题……
夏叶也坐在同学们中间听故事，虽然他们说得很快的时候她还是听不太懂，但核心思想听得明白，顾幽南就是一学习好人缘好长得好家庭条件不错家长疼老师也爱心里强大人又有趣的大佬。
到第七、八个人吹捧的时候，夏叶已经听不下去了。北茗在她看来还是小了些，地方小格局小人的见识短，思想也不够开阔，夏叶正想要起身去喝水，一个嘹亮的嗓音钻进她耳膜。
“老大，老大，我暑假看了一本新的漫画，你想不想看，开学我借你看呀！”
“上次你爸打你也是因为看漫画吧！”
“老大，这事儿咱能不能翻篇了，谁的童年没被亲爹揍过呢！”
“我的。”
略过卑微的吐槽……
“老大，你就说你看不看吧！”
“先说说！”
“这漫画太好看了，里面有个男人是玩剑的，一次玩三把，嘴里还含一把……”
“漫画”两个字像是咒语一样，困住了夏叶想要离开的腿。北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人均年收入不到一千，很穷很落后的小镇，怎么可能有人会看漫画。
现在，夏叶才反应过来是她想得太简单。
刚喝水回来的唐帅拽了拽她的衣服，“你是要去厕所吗，我陪你去？”
夏叶正在对北茗重新定位，没顾得上唐帅，脱口问了句：“你看漫画吗？”
“不就是小人书吗，我才不看那种东西了”
夏叶重新坐回地上，心跳得很快，唐帅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话，但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反倒是吧注意力放到了顾幽南那边，夏叶知道自己说过——来了北茗就再也不想漫画了，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她就做不到了。
然后夏叶就听到了让她重回痛苦的一段对话。
“我建议你们女生去看少女漫画……”
说话的人是顾幽南的小学同学，叫王峰，很活泼的男生。几个女生很快也围了过去，听前面聊的内容，她们从未看过漫画。
“那你有什么推荐吗？”
正准备推荐的王峰被顾幽南瞪了一眼，嘚瑟的气势瞬间就没了，换成讨好的语气。
“老大，不要这么严肃嘛，虽然是盗版的……但……买盗版这件事情我是可以解释的……”
顾幽南朝女生微笑：“没有少女漫画，不好看！”
“不不，有的，有的，老大，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日本的东西，但是有本漫画是咱自己的，很好看！”
“什么？”
“《蘑菇怪》一个叫夏花的女生画的，特别有名，传说中国漫的希望，像您一样，是北茗的未来一样的存在。”
然后夏叶眼前一片朦胧。
再然后，她后悔了。
为什么要来北茗……
*
这世界这他妈悲凉，已经认了输，却还不被放过
“夏花，什么时候交稿子？来不急了啦……”
夏叶迷迷糊糊摇头，她又梦到了以前。
夏花在柔软的被窝里赖床，经纪人洛洛嗲着声音催稿。
她喃喃回答：“等我做完这个梦。”
“不行……”
夏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艹，还以为是洛洛又把她拎出了被窝。她揉了揉乱成团的头发，还穿着迷彩服，浑身黏腻难受。
呃……发生了什么？
还在她的宿舍，天已经黑了，就是不知道几点。
夏叶努力回忆，好像她也在操场上昏倒了，被送去医务室，输了液，有人还问了她很多问题，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了，总之，她睡睡醒醒的脑子不太在线。
小心下床，重新绑好头发，脱了上衣和裤子，夏叶用浴巾裹着自己，站到窗户旁，和她想的不同，纱窗外面一点风丝都没有。
夏叶受不了身上的酸味儿，拿着脸盆出了宿舍。
楼道里是长明灯，乍一出来有点刺眼，夏叶揉了揉眼，正巧遇到搭伴上厕所的陆紫心和肖悦。
陆紫心被裹着浴巾的夏叶下了一跳：“你这是去哪？”
“呃……”
我不认识你们！
肖悦连忙解释：“我是肖悦，她叫陆紫心，我们是同班同学，下午训练的时候你晕倒了，班主任让我们俩陪着你来着，现在你好些了吗？”
“谢谢！我没事了。”夏叶不好意思，瞬间有点愧疚感，她记不太清下午的事情了。“我去洗个澡，刚看见浴室的灯亮着。”
陆紫心和肖悦同时瞪圆了眼。
“不是只有晚饭后可以洗澡吗？”
“你不害怕吗，已经半夜12点多了。”
夏叶耸肩，“害怕呀，但我觉得自己已经馊了，忍不住了！”
夏叶准备离开，微微朝她们俩人点头，笑得甜美。
“谢谢你们，陆紫心，肖悦。”
肖悦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走远的夏叶。
“回去了……”陆紫心打了个哈欠，拉着她回了自己宿舍。
肖悦认真看着陆紫心，心事重重地说：“你，敢和她一样，不守规矩，半夜去洗澡吗？”
陆紫心想了想：“不敢……别说洗澡，我连留着长头发来军训都不敢。”
夏叶穿过亮着灯的训练场，快到浴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莫名加快步子。
“多好的鬼故事场景！！”
鬼故事是没有的，不过旗杆台后面，确实有个以为自己见了鬼的人。
顾幽南长这么大第一被人吓到，终于等到“长发女鬼”进了浴室，他才敢咳嗽出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嘴巴和鼻子里同时冒烟。顾幽南刚学会抽烟，半夜睡不着，打听好了军训基地值夜班的大爷每晚都睡觉，想着正好出来解放下，没想到，竟然撞上了夏叶！！
停了咳嗽，顾幽南眼里呛出了泪，他目不转睛看着浴室。
顾幽南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他虽然不觉得抽烟是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毕竟以他这样的年纪还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来。
偷偷摸摸的下场就是遇见了夏叶。
顾幽南捡起刚扔在地上的烟头，脸上的红还没有退下去，摇头自言：“长头发的女生，真吓人！”
王峰从男生宿舍楼里出来，欢乐奔向顾幽南，说，“老大，我一猜你就在这，明明昨天我们一起来的，今天你怎么就不带我了。”
顾幽南尴尬笑了笑——辛亏你没来！
王峰递过一根烟，“再来根？”
“我戒烟了，这东西要命！”
“老大，你怎么了？”王峰抬头，发现顾幽南正看着浴室的方向，就说嘛，肯定有事情，“不是，哥，你别吓我，是不是被人发现了，还是你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没有，我就是戒烟了。”顾幽南又说一遍。
“这不科学。”王峰绕着他转了一圈，“刚才你肯定遇见了什么！”
“没！有！”顾幽南拿出口袋里的烟烟扔进垃圾桶，淡淡说：“不想抽了，辣眼睛。”
王峰这次有点信了，犹豫着收起自己手里的烟盒。
顾幽南靠着旗台，意味深长的问：“你们都是怎么说夏叶的？”
王峰惊喜的说：“夏叶？老大，怎么了，你对她……”
“对你个头呀……”顾幽南仗着身高优势在王峰额头上弹了一下，“我就想知道你们怎么议论她的！”
“夏叶，女，外地人，穿耐克鞋，家里有钱，不守规矩，不爱说话，不合群，很另类，应该是个不良少女，咱们宿舍除你之外，都猜她一定有男朋友！”
“嗯？”
王峰愣住，“老大，只是猜测，如果你有……”
“没！有！回去睡觉！”
顾幽南走前面，嘴角上扬，心里忐忑，夏叶，胆子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