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外星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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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这只娃娃……？”莫向楠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光束屏，震惊地对石青说：“这是第一次，这是全人类第一次这样和外星人接触！”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了。
被他这么大声一喝，小貔貅吓了一跳，从窗外收回的视线落回到了石青和莫向楠身上。
不过，转而，这只娃娃眯着眼睛天真可爱地笑了起来，似乎他并没听清楚莫向楠刚刚在说什么。接着一只白头翁掠过窗边，娃娃被白头翁吸引了注意力，便爬下沙发，跑到窗边，扒着落地窗向外眺望，视线和脑袋随着那只白头翁的踪迹而转动着。
莫向楠和石青面面相觑，他低声问石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石青突然意识到，让MO集团检测小貔貅或许不是什么好主意。
石青心想：也许现在一封加急密电正在向官方的安全署飞去，接下来就等着警察敲门把小貔貅带走，然后小貔貅就会被捆在冷冰冰的不锈钢实验桌上动弹不得，周围则围了一圈戴着眼镜、老谋深算、坏笑着的人影，手里拿着各种实验设备，一心只想把他撬开，简直“人为刀俎，娃为鱼肉”……石青不敢想下去。
“你不可能一直把它留在身边，它太引人注意了。”莫向楠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落在小貔貅身上，小貔貅这会儿仍出神地看着几只寒鸦竞相追逐，浑然不知。
“可我之前说他是机器娃娃，医院的护士，还有你，之前不是都相信了吗？”石青问。
莫向楠捋了捋自己的大背头，点了点头说：“也是。”
“你得替我保密。”石青坚持道：“而且，不要想着拿他做研究！”
“我当然会替你保密了，但刚刚实验室的那些人我可不能确保。”
“那些可都是你的员工，你还不能确保让他们保密？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石青有些着急，胡乱说道：“你就告诉他们，这只娃娃是卢俊浩留给我的遗物，是他创造的机器娃娃原型机，但作为遗物的受让人，我不愿意让任何人进一步研究这只娃娃，你帮我伪造个雪焰的报告给他们。”
莫向楠看石青有些紧张，而且又提到了卢俊浩，便安慰道：“你先带娃娃回去吧，我会帮你的，如果事发的话……”
“不许事发！”石青压着嗓子，强调道：“你可是我十五年的好朋友，我相信你才把娃娃带到你这里做检查，不许事发！明白吗？”
“好好好！”莫向楠答应道，但还是没放弃地补充了一句：“可这是个外星人，千载难逢的机会……”
石青为保全小貔貅的暂时安全，正色威胁莫向楠道：“如果你之后还想见到这只娃娃的话，就给我管住你和你的手下！”
“好好好，算你狠！”莫向楠耸肩妥协。
石青回过头去，努力换上轻松的神色，走到小貔貅身边，娃娃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笑着扬起头来，对石青说：“姐姐！我看到鸟儿了！好多鸟儿，他们飞来飞去，好自由啊！”
“我们准备回家了，和哥哥说再见。”石青微笑着说。
“好！”
石青托着娃娃的脑袋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轻声问：“我这样拿着你，不难受吧？”
“不难受，我们之前不是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郊游的吗？”娃娃试探着问，大眼睛闪烁着。
“我们一会儿就去。”石青捧着娃娃向莫向楠办公室外走去。
娃娃对莫向楠挥了挥手说：“哥哥再见！”
石青觉得安全起见，还是少让人看到这只娃娃的好，就小心翼翼地将他藏到了自己的羽绒服的口袋里，并嘱咐他在回到车上之前，不许出声。
2
回石青家的路上，小貔貅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圆手攀着保险带问石青：“姐姐，我吃了药之后变成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呀？”
“就是个......男的呀。”石青含糊地回答。
“他今天早上把我做了想自己吃的三明治都吃了，对不对？”娃娃的童音听上去有些沮丧。
“他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特地多做了几份，让我留着给你吃。”石青说着，打开了副驾驶座前的储藏柜，拿出了两个保鲜袋包着的三明治，递给娃娃。
“唔……”娃娃接过，垂着大眼睛没看石青，脸有些红，似乎有些生气。
“你怎么了？”石青问。
“姐姐，不是说了要一起出去郊游的吗？为什么要我先回家吃药，然后再出去玩呢？”娃娃稚嫩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满意，但还是大口大口享用起了三明治。
“那个哥哥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姐姐说，姐姐保证，听完那个哥哥说的事情就带小貔貅出去玩，好不好？”石青的语调就像是在逗小孩似的。
“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而且他想的这么周到，都能猜到我会想吃三明治，姐姐肯定更喜欢他了，对不对？”娃娃还是没看石青，小小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说：“姐姐更喜欢他了，就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石青一时语塞，这只小娃娃这么会吃醋的吗？
“理论上说，那个哥哥就是你啊。”石青摸了摸娃娃圆乎乎、软绵绵的脑袋。
“好吧。”娃娃委屈地皱着眉，似乎有些赌气着说：“姐姐把药给我吧，我现在就吃。”
“我没带尘小七能穿的衣服。”石青有些为难。
“尘小七？”娃娃抬头望向石青，问：“这是他的名字？”
石青点头，答道：“是，尘埃的‘尘’，大小的‘小’，七夕的‘七’。”
娃娃想了想，又喃喃道：“这也是我的名字？”
“不是，你叫小貔貅。”石青坚持道。
娃娃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挡风玻璃外飞驰而过的居民楼上。
3
与此同时，高维世界中，时空·净身旁的砂砾土丘和层层书架也正在向后飞驰。
他正在奔逃，但眼见前方灰土堆积的墙面越来越近，身后的脚步声却越逼越紧。
时空·净被逼入了死胡同的绝境。
他回过头来，黑黢黢的无名空间里，几缕烟尘，几道缤纷的光，和一群像鼻涕虫般的怪异生物，已逼近他的眼前，隔绝了他所有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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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娃娃……？”莫向楠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光束屏，震惊地对石青说：“这是第一次，这是全人类第一次这样和外星人接触！”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了。
被他这么大声一喝，小貔貅吓了一跳，从窗外收回的视线落回到了石青和莫向楠身上。
不过，转而，这只娃娃眯着眼睛天真可爱地笑了起来，似乎他并没听清楚莫向楠刚刚在说什么。接着一只白头翁掠过窗边，娃娃被白头翁吸引了注意力，便爬下沙发，跑到窗边，扒着落地窗向外眺望，视线和脑袋随着那只白头翁的踪迹而转动着。
莫向楠和石青面面相觑，他低声问石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石青突然意识到，让MO集团检测小貔貅或许不是什么好主意。
石青心想：也许现在一封加急密电正在向官方的安全署飞去，接下来就等着警察敲门把小貔貅带走，然后小貔貅就会被捆在冷冰冰的不锈钢实验桌上动弹不得，周围则围了一圈戴着眼镜、老谋深算、坏笑着的人影，手里拿着各种实验设备，一心只想把他撬开，简直“人为刀俎，娃为鱼肉”……石青不敢想下去。
“你不可能一直把它留在身边，它太引人注意了。”莫向楠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落在小貔貅身上，小貔貅这会儿仍出神地看着几只寒鸦竞相追逐，浑然不知。
“可我之前说他是机器娃娃，医院的护士，还有你，之前不是都相信了吗？”石青问。
莫向楠捋了捋自己的大背头，点了点头说：“也是。”
“你得替我保密。”石青坚持道：“而且，不要想着拿他做研究！”
“我当然会替你保密了，但刚刚实验室的那些人我可不能确保。”
“那些可都是你的员工，你还不能确保让他们保密？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呢？”石青有些着急，胡乱说道：“你就告诉他们，这只娃娃是卢俊浩留给我的遗物，是他创造的机器娃娃原型机，但作为遗物的受让人，我不愿意让任何人进一步研究这只娃娃，你帮我伪造个雪焰的报告给他们。”
莫向楠看石青有些紧张，而且又提到了卢俊浩，便安慰道：“你先带娃娃回去吧，我会帮你的，如果事发的话……”
“不许事发！”石青压着嗓子，强调道：“你可是我十五年的好朋友，我相信你才把娃娃带到你这里做检查，不许事发！明白吗？”
“好好好！”莫向楠答应道，但还是没放弃地补充了一句：“可这是个外星人，千载难逢的机会……”
石青为保全小貔貅的暂时安全，正色威胁莫向楠道：“如果你之后还想见到这只娃娃的话，就给我管住你和你的手下！”
“好好好，算你狠！”莫向楠耸肩妥协。
石青回过头去，努力换上轻松的神色，走到小貔貅身边，娃娃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笑着扬起头来，对石青说：“姐姐！我看到鸟儿了！好多鸟儿，他们飞来飞去，好自由啊！”
“我们准备回家了，和哥哥说再见。”石青微笑着说。
“好！”
石青托着娃娃的脑袋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轻声问：“我这样拿着你，不难受吧？”
“不难受，我们之前不是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郊游的吗？”娃娃试探着问，大眼睛闪烁着。
“我们一会儿就去。”石青捧着娃娃向莫向楠办公室外走去。
娃娃对莫向楠挥了挥手说：“哥哥再见！”
石青觉得安全起见，还是少让人看到这只娃娃的好，就小心翼翼地将他藏到了自己的羽绒服的口袋里，并嘱咐他在回到车上之前，不许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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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石青家的路上，小貔貅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圆手攀着保险带问石青：“姐姐，我吃了药之后变成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呀？”
“就是个......男的呀。”石青含糊地回答。
“他今天早上把我做了想自己吃的三明治都吃了，对不对？”娃娃的童音听上去有些沮丧。
“他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特地多做了几份，让我留着给你吃。”石青说着，打开了副驾驶座前的储藏柜，拿出了两个保鲜袋包着的三明治，递给娃娃。
“唔……”娃娃接过，垂着大眼睛没看石青，脸有些红，似乎有些生气。
“你怎么了？”石青问。
“姐姐，不是说了要一起出去郊游的吗？为什么要我先回家吃药，然后再出去玩呢？”娃娃稚嫩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满意，但还是大口大口享用起了三明治。
“那个哥哥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姐姐说，姐姐保证，听完那个哥哥说的事情就带小貔貅出去玩，好不好？”石青的语调就像是在逗小孩似的。
“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而且他想的这么周到，都能猜到我会想吃三明治，姐姐肯定更喜欢他了，对不对？”娃娃还是没看石青，小小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说：“姐姐更喜欢他了，就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石青一时语塞，这只小娃娃这么会吃醋的吗？
“理论上说，那个哥哥就是你啊。”石青摸了摸娃娃圆乎乎、软绵绵的脑袋。
“好吧。”娃娃委屈地皱着眉，似乎有些赌气着说：“姐姐把药给我吧，我现在就吃。”
“我没带尘小七能穿的衣服。”石青有些为难。
“尘小七？”娃娃抬头望向石青，问：“这是他的名字？”
石青点头，答道：“是，尘埃的‘尘’，大小的‘小’，七夕的‘七’。”
娃娃想了想，又喃喃道：“这也是我的名字？”
“不是，你叫小貔貅。”石青坚持道。
娃娃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挡风玻璃外飞驰而过的居民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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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高维世界中，时空·净身旁的砂砾土丘和层层书架也正在向后飞驰。
他正在奔逃，但眼见前方灰土堆积的墙面越来越近，身后的脚步声却越逼越紧。
时空·净被逼入了死胡同的绝境。
他回过头来，黑黢黢的无名空间里，几缕烟尘，几道缤纷的光，和一群像鼻涕虫般的怪异生物，已逼近他的眼前，隔绝了他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