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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6.第1056章 以茶论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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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浪的语气态度,亦如先前高贵冷艳,对于萧晨这样一个“徒有其表”的刀客,很有意见。

    萧晨笑了笑,不以为意,茶话会,他是真的此地气氛所感染。

    一群刀客,以茶论道,摒弃门第之见,毫无保留的讲解着各自的心得,共同探讨,共同进步。

    在其他地方,可寻不到如此好的条件,固步自封,永远都无法进步的,他有点明白,年轻辈的刀客为何都会对这茶话会趋之若鹜了。

    按照礼数,萧晨对着白浪还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便开始准备讲解自己的无缺刀道。

    萧晨这些年名声不小,可早已没人见过他出刀,对于他抛弃刀客身份的言论,早已传开。

    众人见他即将讲法,神色也没有太过认真,不太相信一个抛弃了刀客身份的人,能够讲出什么道与理来。

    江城子更是面露不屑:“少城主,法随言出,高谈妙论,让三尊古刀王显圣。你一个连刀都没有的家伙,真的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徒增笑话。”

    风行盛看不过去,沉声道:“江城子,别坏了茶话会的规矩,这个时候轮不到你来插嘴。”

    见居中而坐的白浪,面露不悦,江城子撇撇嘴,不在多说什么。

    萧晨随意而坐,见无人说话后,便开口道:“我有一法,愿与诸君论道,名无缺刀道,以身为刀,以意为刀。心念所动,发丝可成刀,衣衫可成刀,拳芒可以是刀,腿风亦可成刀。”

    江城子听到这,不由小声嗤笑道:“吹牛!”

    可话音刚落,却见萧晨神情肃穆,满脸庄重。黑风无风轻舞,衣衫鼓动,嗡嗡嗡,无边的刀意,自萧晨身上,迸射出去。

    黑发轻舞之间,上下飞扬间,好像每一根发丝,都变成了宝刀,明亮晃眼,刀意无匹。猎猎作响的衣衫,像是连绵不绝的宝刀,在不停的舞动。

    瞬息间,所有人包括白浪在内,全都收起了先前小瞧之心,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言出法随,天花乱坠,一开口,便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抬手之间,便是宝刀出鞘,光芒万丈,明亮无匹,我就是世间最完美无瑕的宝刀。”

    铿锵!

    萧晨继续不停的说道,他的身后,响起一声清脆的刀鸣,回荡在天地之间。

    一抹明亮的刀光,从他的身上绽放出来,化为明月,高悬于天空之上,垂落片片光华。

    “我以意为刀,心中所想所思所断,尽是刀,目中所及,便是刀锋所指。”

    “何为无缺,我走之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完美无缺,我的刀道,无人能及。如天上明月,浑圆无缺,清冷绝美,翻掌之间,夜幕倒悬。”

    天上的明月,光华越发璀璨,众人抬头去看,不知何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这一轮月光已将所有光芒掩盖。

    白浪心中一沉,好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轰轰轰!

    十八根雕刻着上古刀王的石柱,一根接着一根,不断的闪烁起璀璨的光芒,古人显圣,聆听讲法的传奇一幕,再次出现。

    只不过与白浪不同,萧晨一半都未讲到,便亮起了九根上古刀王石柱。白浪讲完之后,都只有三根石柱亮起,而萧晨一下子便是九根,远远的超过了对方。

    古人显圣,刀意冲霄,整个天鼎广场的人再次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全都无言的张开了嘴,不知道茶话会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天纵绝伦之辈。

    “四季无缺,桃花开,夏日升,秋风起,冬雪飘……”

    春雷响起,十里桃花绽放,花香遍地,春意盎然。烈日高悬,大地干裂,百里赤红,这是最火热的夏天。

    秋风无情的吹,劲风扫天下。百里无颜,入目所及,又是一片雪白之地。

    萧晨继续讲,无缺刀道,以身为刀,这是基础。如何将无缺之道,与自己所学的武技,结合起来,真正衍化这门刀道,则是更高深的技巧。

    随着他娓娓道来,种种异象,不停的闪现。明月起伏,春天的桃花,夏天的骄阳,秋日的寒风,冬日的大雪,生生灭灭。

    十八根雕刻着上古刀王的石柱,接连闪烁,一声声通天的刀鸣响起,随着萧晨的讲法,十八根刀王石柱,全部出现,故人显圣,侧耳聆听的奇景。

    在场的各路刀客豪杰,全都张大了嘴,满脸愕然,万万没有想到。萧晨在刀术上的境界,如此高深莫测,让这十八名古刀王,全都显圣。

    先前出言嘲讽的江城子,苍白的脸上,显得极为难看,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一幕。

    “无缺,无缺,我心比天高,想要创这完美无缺的刀道,可我也有惑。世上可否,真有无缺之物,月无缺,可月有有阴晴圆缺,四季无缺,可极北极南之地,半年极昼半年极夜,总是缺上两季。”

    “我也有惑,以身为刀,以意为刀,可手中的刀,该如何处之,心中的刀,又该放在何处……”

    萧晨讲的十分诚恳,前半部讲自己的心得,后半部在讲自己的不足和疑惑。

    一席话,源源不绝,不曾间断,萧晨一气呵成,讲完之后。只觉得痛快莫名,好些疑惑,似乎有所触动,隐隐间看到一缕曙光。

    话音落下,随着他讲法,展现出来的种种异象,一一消失。

    就在众人,感到回味无穷,细细品嚼之时,石柱之上,端坐的上古刀王虚影,却并没有如之前一般,慢慢的消失,而是惊人开起口来。

    “吾有一法,愿与诸君论道,名为杀戮刀道,刀为凶器,生来便是杀人,自当杀尽苍生,灭尽万物,斩尽杀绝……”

    “吾有一法,愿与诸君论道,名为补天道,天道难寻,天刀难寻……”

    “吾有一法,愿与诸君论道,名为死亡刀道,万物生来便是等死,我辈刀客,逆天而行,死中求生……”

    “吾有一法,愿与诸君论道,名为雷霆刀道,雷为天道之手,是上苍之劫……”

    ……

    浩瀚的圣音重合在一起,层层叠叠,徘回与天地之间,整个天鼎城都被这跨越时空的声音,给笼罩其中。

    古人显圣,开口讲法,百里之地,七色天花降落。

    天鼎城所有刀客,全都呆住了,在这般圣音的笼罩之下,脑海之中,灵音不绝,反应过来之后,全都盘膝而坐,开始仔细感悟自己心中的刀道。

    高台之上,古圣开口这一幕,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只不过片刻,这些青年翘楚,脸色大变,快速盘膝而坐,什么都不说,全都细细感悟起来。

    古圣开口,并不是古圣活了过来,只是萧晨的缘故因缘巧合。这些古圣讲法的景象,跨越了时光的距离,出现在了当下。

    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失去之后,想要再来寻到,绝无可能。

    上古刀王的经验,何其宝贵,一下子十八位上古刀王,全都一起讲法,此等景象,旷古绝伦,从未有过。

    不过能听到多少,便要看自己的天赋与悟性了。十八名古刀王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想要分辨出来,可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天鼎城城主府中,白浪的父亲准帝级的强者,看着满天降落的七色天花。还有耳边回荡不休的圣音,这位只差一步便是武帝的风云人物,脸色都忍不住变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