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涂山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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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玉矶妖王后，虎蛟和玉矶妖王说明了情况。
玉矶妖王听言笑道：“殷商王族自数千年前落败后，其中一支渡海而来，于生洲落脚，建了一小国，名为邑国。”
“于本座这万骷山也不算远，只数百里之遥，以你之遁术，便是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若是到时你要取盔甲，来回一趟也废不了多少时间。”
“既然如此，那便依娘娘的安排。”虎蛟沉吟了一下回答。
“本座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邑国国主，一封则是交给邑国的现任国师，你且带去，到时自会有对你安排。”
玉矶妖王玉指轻弹，有两道白光从指尖弹出，落入虎蛟的手中，变化作两个信封。
“不识得方向时，将信件抛出，它自会引领着你前行。”
“谢娘娘。”
虎蛟收起信封，又说道：“我于锁妖塔中受塔中妖族之托收养了一女婴，但蟠山深知自己身如浮萍，飘摇不定，想将女婴寄放在娘娘的万骷山中，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你将那女婴带来给本座看看。”玉矶妖王说道。
“已经带来了。”
虎蛟将喵笙儿从乾坤袋中拿出。
喵笙儿正在睡觉，她睡得很沉，静静的躺在虎蛟手中，看着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好，便让她留在万骷山上吧。”
玉矶妖王一眼就被苗笙儿可爱的样貌吸引，没有在意苗笙儿半妖的身份，决定收下她。
“既然如此，那蟠山去也。”
虎蛟拱手告辞。
“蟠山君不唤醒她告个别吗？”曼珠在一旁疑惑道。
虎蛟摇摇头，“她自出生就在我的庇护下长大，已经对我有了依赖，若是唤醒她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不如果决些。”
“可这孩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害怕吧。”曼珠无语。
虎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从青云扇中唤出小僮，“既如此，小僮，你便留在这里陪她一些时日。”
“是。”小僮应声后，虎蛟转身离去。
他没有再回落月潭，而是将一个信封拿出，抛至空中。
信封在空中无风自动，向着远方飘去。
虎蛟认准了大概的方向后，收起信封，遁入地下，从地下通行。
赶了大半夜的路，因为在地下的原因，虽然路上的景色单调了些，但也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不过等他从地下遁出，心情却不是很好，因为等他再拿出信封，信封竟然开始往他来时的方向飞。
这让虎蛟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头了。
“看来只能使用风遁术了。”虎蛟心想，他身形一动，化作清风，夹带着信封飞行。
因为信封的原因，飞的要慢些，不知不觉天边泛起白光，已近黎明。
信封带着虎蛟来到了一处翠青的山中，在一块高耸的山石上落了脚。
虎蛟往周围看去，只见这里郁郁葱葱，到处是密集的丛林，树木成荫，鸟兽成群，看起来像是一片原始森林，哪里有半点人类国度的痕迹。
“嘻嘻...”
“好玩~”
忽然，有打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虎蛟心念一动，顺着声音飞去，于空中俯视。
见下方有一群妙龄女子在相互嬉闹，于林间相互追逐，这些女子个个生的姿容秀丽，媚眼含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妩媚之感。
一个女子如此也就罢了，但一群女子尽皆如此，那便显得不正常了，何况在这荒山野岭，了无人烟之地嬉戏打闹。
不过虎蛟没什么疑虑，而是化作清风于下方现出身来。
“嘻嘻，姐姐，我抓住你了。”
一名用布带蒙住眼睛的白裙少女刚好朝着虎蛟抓来，抱在了虎蛟身上。
虎蛟的盔甲自然不可能和女子柔软的腰肢一样，而是十分硬朗，且冷冰冰的，少女在抱上虎蛟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她动了动鼻子，像是在嗅什么，嗅完后脸色一白。
“是妖怪！”少女大叫了一声，顾不得解开眼罩，就要逃离。
虎蛟伸出手来，对着她的身体一揪，这一白裙女子瞬间变成了一只娇小的白狐狸被他提着尾巴抓在手上。
“小狐狸，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个狐狸之所以能变成人，自然不是化形，而是用了幻术。
这等术法对于虎蛟来说算不上高明，因为仅仅闻着她们身上的狐骚味他就能判断她们的身份，随手一抓就能破去她们的法术。
“呜呜，姐姐，快救我！”白狐并没有回答虎蛟的问题，而是另外几个女子求救。
“你是什么妖怪，快放开小依。”原本正在嬉闹的一群女子见白狐狸被虎蛟提在了手上，大声叱问。
“我乃蟠山君，为落月潭虎蛟大王。”
虎蛟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自己在附近的一众妖魔中已算是小有名气，因此报起自己的名号时也是中气十足。
他没有什么扮猪吃老虎，装逼打脸的想法，在他看来那纯粹是闲着蛋疼，故意让别人找自己麻烦。
能够展示出让别人忌惮的实力和名声，有时候可以减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蟠山君。”
“那个从锁妖塔里出来的蟠山君。”果然，虎蛟一报名号，这些女子全都脸色煞白，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让虎蛟颇为满意，看来自己的威名还是有些用处的，传的也很广。
“快跑啊！”
“大家不要变化人形，快撤去幻术，变回本相。”
“小依妹妹，姐姐会为你报仇的。”
狐妖们受到惊吓，纷纷变回了狐狸，四散逃离。
情形变化之快让虎蛟感到莫名其妙，他虽然行事果决了些，但也非嗜杀之妖，被他杀死的，要么身怀重宝，要么主动顶撞，挑衅过他。
这些狐狸与他无冤无仇，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像遇到了天敌一般，连方才还重视的姐妹都不要了。
“难道她们身上有宝物。”虎蛟摸着下巴猜测，“不管了，先抓回来再说。”
数条水蛇瞬间从身后窜出，朝着四处奔逃的狐狸抓去。
一只只狐狸在水蛇的束缚下纷纷被抓回他的身边，虎蛟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狐狸，有些惊讶的抬了抬眼皮：“少了一个，那只红狐狸。”
“不管了，正事要紧。”虎蛟摇头不去管她，他提起手中抖抖动的白狐狸问道：“告诉我，这里是何所在？”
“大...大王，这里是涂山。”
白狐狸此刻已经解开了遮住眼睛的布带，不过看到虎蛟面孔的她变得更加害怕了。
如果不是因为被虎蛟抓着尾巴，倒提着，此刻已经和地下的那些狐狸一样卷成了一团。
“涂山，这是何地，住着谁？”虎蛟问。
“涂山...就是涂山，山里住着我的兄弟姐妹们，还有姥姥。”白狐狸似乎也没多少见识，给出的信息不多。
“姥姥是谁？”
“姥姥...就是姥姥。”白狐狸有些憨傻的回道。
“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大王？”
虎蛟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她。
吓得白狐狸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大王，我不敢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大王，莫难为她了，小依灵智不高，大王要是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们就可以了。”
见虎蛟迟迟没有动手，一只灰狐狸壮着胆子开口，她的声音在虎蛟听来是一名成熟女子的声音。
“那好，换你们来回答我的问题。”虎蛟将视线放在身下这群被水蛇束缚住的狐狸身上，不过他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狐狸。
“你们说的姥姥是谁？”
“姥姥是三尾娘娘，前些日子刚回来。”灰狐狸回道。
三尾娘娘！三尾狐狸？
虎蛟瞬间想起了自己在锁妖塔中第一层击败的哪个塔灵，当时上面两层的塔灵因为沟通不便，而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至于事后如何，他便不知晓了。
莫不是逃了出来，来到了这里？
“你们口中的三尾娘娘莫不是从锁妖塔里出来的？”虎蛟想到便直接开口询问。
“正是。”灰狐狸眼神有些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娘娘一百年前被人族修士关进了锁妖塔中，直到前些日子才回来。”
看来很有可能就是他曾经遇到过的那只了，应该是在后面逃了出来，没想到又被自己给碰上了，虎蛟明白过来后也不再多问。
锁妖塔中的妖灵实力不比生前，以前三尾狐狸就打不过他，现在出了锁妖塔，他妖力恢复后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可知晓邑国在何处？”虎蛟又问，这才是他来到这里的正事。
“大王翻过了这个山头就是了。”灰毛狐狸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很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们为什么要跑？”虎蛟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大王，您的威名太盛，姐妹听后都害怕。”灰毛狐狸小心回答道。
“威名，什么威名？”
虎蛟总感觉这灰毛狐狸话里有话。
“粉郎哥哥，那淫妖就在这里，姐妹们都被他抓走了。”没等这灰毛狐狸回话，方才那红裙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虎蛟顺着声音回过头，发现是那只红毛狐狸回来了，而且变回了女子的模样。
不仅如此，她还领着一个样貌俊秀，穿着白袍的狐媚眼男子，男子脸上似乎施了粉黛，油头粉面。
在红裙女子将他领来，见了虎蛟后，他大怒道：“你这淫妖怪，既然敢欺负我的妹妹们，快放了她们，如若不然，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是粉郎，我们有救了。”被水蛇束缚住的一群狐狸见了这男子，好像见了救星，纷纷大喜。
“粉郎，快救救我们。”这些狐狸尽皆喊道。
“聒噪！”
虎蛟听得烦躁，他本打算问完了问题就走，现在被这油头粉面的男子和眼前这群狐狸一搅合，心中却是有些不快起来。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这油头粉面的男子也是一只狐狸，不过相比于这些小妖，男子去了幻术也有狐首人身，乃是大妖。
束缚住这群狐狸的水流在虎蛟心念的控制下倏然收紧，这些狐狸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尖叫声，但还是发出呼救声，“粉郎快救我们。”
“当着我面欺负我这些妹妹，果真好胆。”粉郎大怒，伸手朝虎蛟抓来。
他身形骤然前移，化作道道残影接近虎蛟，手掌也在前移的过程中变成了一只有着锋利爪子的狐爪。
“不知死活。”
虎蛟右手仍旧提着最先开始抓在手里的白毛狐狸，左爪却是在下一刻携带着巨大的力道，猛的扇出。
左爪在扇出之时不断变大，最终变成了一只蒲扇大小的爪子。
嘭！
两只爪子相交，虎蛟的爪子以势不可挡之势压了过去，下一刻，粉郎倒飞而出，砸落在了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
场面顿时一静，但很快又有狐狸喊出声：“粉郎哥哥没事吧。”
“粉郎快起来。”
“红梅姐姐，快救救粉郎。”
一群狐狸哭哭啼啼，听得虎蛟甚是烦躁。
“够了，你们若是再吵，本大王便把你们全烤了下酒。”他恶狠狠的说道。
狐狸们这才停了下来，噤若寒蝉。
“咳咳...咳。”
这时一阵咳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只见那粉郎竟然慢慢的从坑里面站了起来，不过他相比刚才他的气息明显要萎靡了许多，胸口上也沾满了鲜血。
连幻术都维持不住，变回了狐首人身的样子。
“竟然还能站起来，看来本大王还是不够仁慈啊，应该下手更重些，好让你少几分痛苦。”
虎蛟微微抬了下眼皮，狞声笑道。
“你...”粉郎眼中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畏惧，连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也硬生生的止住了。
“怎么，你有意见？”虎蛟看着看着眼下的局面，脑子极速转动，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蟠山君，且慢动手。”
这时，有苍老的女声传来，粉郎身边浮现白光，一名鹤发童颜，身上穿着白色宫装群，身体微微有些虚幻的老妇人缓缓在白光中凝聚。
见到玉矶妖王后，虎蛟和玉矶妖王说明了情况。
玉矶妖王听言笑道：“殷商王族自数千年前落败后，其中一支渡海而来，于生洲落脚，建了一小国，名为邑国。”
“于本座这万骷山也不算远，只数百里之遥，以你之遁术，便是来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若是到时你要取盔甲，来回一趟也废不了多少时间。”
“既然如此，那便依娘娘的安排。”虎蛟沉吟了一下回答。
“本座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邑国国主，一封则是交给邑国的现任国师，你且带去，到时自会有对你安排。”
玉矶妖王玉指轻弹，有两道白光从指尖弹出，落入虎蛟的手中，变化作两个信封。
“不识得方向时，将信件抛出，它自会引领着你前行。”
“谢娘娘。”
虎蛟收起信封，又说道：“我于锁妖塔中受塔中妖族之托收养了一女婴，但蟠山深知自己身如浮萍，飘摇不定，想将女婴寄放在娘娘的万骷山中，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你将那女婴带来给本座看看。”玉矶妖王说道。
“已经带来了。”
虎蛟将喵笙儿从乾坤袋中拿出。
喵笙儿正在睡觉，她睡得很沉，静静的躺在虎蛟手中，看着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好，便让她留在万骷山上吧。”
玉矶妖王一眼就被苗笙儿可爱的样貌吸引，没有在意苗笙儿半妖的身份，决定收下她。
“既然如此，那蟠山去也。”
虎蛟拱手告辞。
“蟠山君不唤醒她告个别吗？”曼珠在一旁疑惑道。
虎蛟摇摇头，“她自出生就在我的庇护下长大，已经对我有了依赖，若是唤醒她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不如果决些。”
“可这孩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害怕吧。”曼珠无语。
虎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从青云扇中唤出小僮，“既如此，小僮，你便留在这里陪她一些时日。”
“是。”小僮应声后，虎蛟转身离去。
他没有再回落月潭，而是将一个信封拿出，抛至空中。
信封在空中无风自动，向着远方飘去。
虎蛟认准了大概的方向后，收起信封，遁入地下，从地下通行。
赶了大半夜的路，因为在地下的原因，虽然路上的景色单调了些，但也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不过等他从地下遁出，心情却不是很好，因为等他再拿出信封，信封竟然开始往他来时的方向飞。
这让虎蛟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头了。
“看来只能使用风遁术了。”虎蛟心想，他身形一动，化作清风，夹带着信封飞行。
因为信封的原因，飞的要慢些，不知不觉天边泛起白光，已近黎明。
信封带着虎蛟来到了一处翠青的山中，在一块高耸的山石上落了脚。
虎蛟往周围看去，只见这里郁郁葱葱，到处是密集的丛林，树木成荫，鸟兽成群，看起来像是一片原始森林，哪里有半点人类国度的痕迹。
“嘻嘻...”
“好玩~”
忽然，有打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虎蛟心念一动，顺着声音飞去，于空中俯视。
见下方有一群妙龄女子在相互嬉闹，于林间相互追逐，这些女子个个生的姿容秀丽，媚眼含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妩媚之感。
一个女子如此也就罢了，但一群女子尽皆如此，那便显得不正常了，何况在这荒山野岭，了无人烟之地嬉戏打闹。
不过虎蛟没什么疑虑，而是化作清风于下方现出身来。
“嘻嘻，姐姐，我抓住你了。”
一名用布带蒙住眼睛的白裙少女刚好朝着虎蛟抓来，抱在了虎蛟身上。
虎蛟的盔甲自然不可能和女子柔软的腰肢一样，而是十分硬朗，且冷冰冰的，少女在抱上虎蛟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她动了动鼻子，像是在嗅什么，嗅完后脸色一白。
“是妖怪！”少女大叫了一声，顾不得解开眼罩，就要逃离。
虎蛟伸出手来，对着她的身体一揪，这一白裙女子瞬间变成了一只娇小的白狐狸被他提着尾巴抓在手上。
“小狐狸，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个狐狸之所以能变成人，自然不是化形，而是用了幻术。
这等术法对于虎蛟来说算不上高明，因为仅仅闻着她们身上的狐骚味他就能判断她们的身份，随手一抓就能破去她们的法术。
“呜呜，姐姐，快救我！”白狐并没有回答虎蛟的问题，而是另外几个女子求救。
“你是什么妖怪，快放开小依。”原本正在嬉闹的一群女子见白狐狸被虎蛟提在了手上，大声叱问。
“我乃蟠山君，为落月潭虎蛟大王。”
虎蛟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自己在附近的一众妖魔中已算是小有名气，因此报起自己的名号时也是中气十足。
他没有什么扮猪吃老虎，装逼打脸的想法，在他看来那纯粹是闲着蛋疼，故意让别人找自己麻烦。
能够展示出让别人忌惮的实力和名声，有时候可以减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蟠山君。”
“那个从锁妖塔里出来的蟠山君。”果然，虎蛟一报名号，这些女子全都脸色煞白，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让虎蛟颇为满意，看来自己的威名还是有些用处的，传的也很广。
“快跑啊！”
“大家不要变化人形，快撤去幻术，变回本相。”
“小依妹妹，姐姐会为你报仇的。”
狐妖们受到惊吓，纷纷变回了狐狸，四散逃离。
情形变化之快让虎蛟感到莫名其妙，他虽然行事果决了些，但也非嗜杀之妖，被他杀死的，要么身怀重宝，要么主动顶撞，挑衅过他。
这些狐狸与他无冤无仇，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像遇到了天敌一般，连方才还重视的姐妹都不要了。
“难道她们身上有宝物。”虎蛟摸着下巴猜测，“不管了，先抓回来再说。”
数条水蛇瞬间从身后窜出，朝着四处奔逃的狐狸抓去。
一只只狐狸在水蛇的束缚下纷纷被抓回他的身边，虎蛟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狐狸，有些惊讶的抬了抬眼皮：“少了一个，那只红狐狸。”
“不管了，正事要紧。”虎蛟摇头不去管她，他提起手中抖抖动的白狐狸问道：“告诉我，这里是何所在？”
“大...大王，这里是涂山。”
白狐狸此刻已经解开了遮住眼睛的布带，不过看到虎蛟面孔的她变得更加害怕了。
如果不是因为被虎蛟抓着尾巴，倒提着，此刻已经和地下的那些狐狸一样卷成了一团。
“涂山，这是何地，住着谁？”虎蛟问。
“涂山...就是涂山，山里住着我的兄弟姐妹们，还有姥姥。”白狐狸似乎也没多少见识，给出的信息不多。
“姥姥是谁？”
“姥姥...就是姥姥。”白狐狸有些憨傻的回道。
“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大王？”
虎蛟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她。
吓得白狐狸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大王，我不敢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大王，莫难为她了，小依灵智不高，大王要是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们就可以了。”
见虎蛟迟迟没有动手，一只灰狐狸壮着胆子开口，她的声音在虎蛟听来是一名成熟女子的声音。
“那好，换你们来回答我的问题。”虎蛟将视线放在身下这群被水蛇束缚住的狐狸身上，不过他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狐狸。
“你们说的姥姥是谁？”
“姥姥是三尾娘娘，前些日子刚回来。”灰狐狸回道。
三尾娘娘！三尾狐狸？
虎蛟瞬间想起了自己在锁妖塔中第一层击败的哪个塔灵，当时上面两层的塔灵因为沟通不便，而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至于事后如何，他便不知晓了。
莫不是逃了出来，来到了这里？
“你们口中的三尾娘娘莫不是从锁妖塔里出来的？”虎蛟想到便直接开口询问。
“正是。”灰狐狸眼神有些怪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娘娘一百年前被人族修士关进了锁妖塔中，直到前些日子才回来。”
看来很有可能就是他曾经遇到过的那只了，应该是在后面逃了出来，没想到又被自己给碰上了，虎蛟明白过来后也不再多问。
锁妖塔中的妖灵实力不比生前，以前三尾狐狸就打不过他，现在出了锁妖塔，他妖力恢复后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可知晓邑国在何处？”虎蛟又问，这才是他来到这里的正事。
“大王翻过了这个山头就是了。”灰毛狐狸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很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们为什么要跑？”虎蛟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大王，您的威名太盛，姐妹听后都害怕。”灰毛狐狸小心回答道。
“威名，什么威名？”
虎蛟总感觉这灰毛狐狸话里有话。
“粉郎哥哥，那淫妖就在这里，姐妹们都被他抓走了。”没等这灰毛狐狸回话，方才那红裙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虎蛟顺着声音回过头，发现是那只红毛狐狸回来了，而且变回了女子的模样。
不仅如此，她还领着一个样貌俊秀，穿着白袍的狐媚眼男子，男子脸上似乎施了粉黛，油头粉面。
在红裙女子将他领来，见了虎蛟后，他大怒道：“你这淫妖怪，既然敢欺负我的妹妹们，快放了她们，如若不然，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是粉郎，我们有救了。”被水蛇束缚住的一群狐狸见了这男子，好像见了救星，纷纷大喜。
“粉郎，快救救我们。”这些狐狸尽皆喊道。
“聒噪！”
虎蛟听得烦躁，他本打算问完了问题就走，现在被这油头粉面的男子和眼前这群狐狸一搅合，心中却是有些不快起来。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这油头粉面的男子也是一只狐狸，不过相比于这些小妖，男子去了幻术也有狐首人身，乃是大妖。
束缚住这群狐狸的水流在虎蛟心念的控制下倏然收紧，这些狐狸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尖叫声，但还是发出呼救声，“粉郎快救我们。”
“当着我面欺负我这些妹妹，果真好胆。”粉郎大怒，伸手朝虎蛟抓来。
他身形骤然前移，化作道道残影接近虎蛟，手掌也在前移的过程中变成了一只有着锋利爪子的狐爪。
“不知死活。”
虎蛟右手仍旧提着最先开始抓在手里的白毛狐狸，左爪却是在下一刻携带着巨大的力道，猛的扇出。
左爪在扇出之时不断变大，最终变成了一只蒲扇大小的爪子。
嘭！
两只爪子相交，虎蛟的爪子以势不可挡之势压了过去，下一刻，粉郎倒飞而出，砸落在了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
场面顿时一静，但很快又有狐狸喊出声：“粉郎哥哥没事吧。”
“粉郎快起来。”
“红梅姐姐，快救救粉郎。”
一群狐狸哭哭啼啼，听得虎蛟甚是烦躁。
“够了，你们若是再吵，本大王便把你们全烤了下酒。”他恶狠狠的说道。
狐狸们这才停了下来，噤若寒蝉。
“咳咳...咳。”
这时一阵咳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只见那粉郎竟然慢慢的从坑里面站了起来，不过他相比刚才他的气息明显要萎靡了许多，胸口上也沾满了鲜血。
连幻术都维持不住，变回了狐首人身的样子。
“竟然还能站起来，看来本大王还是不够仁慈啊，应该下手更重些，好让你少几分痛苦。”
虎蛟微微抬了下眼皮，狞声笑道。
“你...”粉郎眼中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畏惧，连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也硬生生的止住了。
“怎么，你有意见？”虎蛟看着看着眼下的局面，脑子极速转动，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蟠山君，且慢动手。”
这时，有苍老的女声传来，粉郎身边浮现白光，一名鹤发童颜，身上穿着白色宫装群，身体微微有些虚幻的老妇人缓缓在白光中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