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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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新人么？”房间中的男子双手撑在下颌，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刘峥。
“老严，就是他，刘峥，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恶灵就是他解决的。”
被闻人卯称为老严的男子正是特异处樱花行政区东京分部的副部长严开，而他也正是东京分部目前唯一掌握着空间类奇物的人。
之前在河野贵至的介绍中刘峥也大致地了解过他。
严开从特异会总部外派过来的，而将他派出到这里的目的，正是为了掌控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无尽迷宫”。
超凡者的等级从来不是能够用一个可比较的量级来衡量的，因为他们的力量归根结底是来自于名为“奇物”的物品，而奇物的力量千奇百怪，有战斗类的，自然也有辅助类和其他种类的奇物。
但战斗类奇物的能力就一定比辅助类强吗？也不尽然。
像特异处所收藏的“完美测谎仪”，就完全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并且每一次使用都需要消耗使用者的一天寿命，但能说它不强吗？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监测出一个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已经跟为特异处带来了无数好处。
但它那可怕的使用代价，又让特异处超凡者们对其敬而远之，谁也不愿长期持有。
而奇物的使用者必须身居成为超凡者的资质，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办法来监测一个人是否具有这种资质，只能通过不断地让人尝试去掌控奇物，才能真正确定一个人的资质。
谁也不知道一件奇物的使用代价是什么，也几乎没有超凡者会去尝试掌握一件不知来历的奇物。
在东京分部初次从闻人卯处得知“无尽迷宫”的具体情况时，无数人死在了掌控它的道路上。
最终总部派来的严开成功掌握了它，于是他也称为了东京分部的副部长。
而他所付出的代价也很快为人所知——严开从此再也不能离开这座迷宫。
带着敬佩地看向严开，刘峥自问如果他一辈子都被困在某一个地方无法离开，可能他会疯掉。
而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面容平静，眼神如一潭深水，古拙的面容让人看上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沉稳。
“欢迎来到特异会”，伸手和刘峥握了握，严开的目光转向了闻人卯。
“闻人，之前跟你说的事情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
闻人卯一怔：“之前不是判断有鬼物作祟么？怎么又有变化了？”
“被派去新宿的评估小组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鬼物存在的痕迹，正准备去警局对大川浩介进行问讯，但没等到他们赶到，警局的人就通知他们，大川浩介在警局内部消失了。”
“消失了？”
“是的，没有任何踪迹的消失了”，严开的面上也罕有的带上了凝重。
原来，大川浩介在被带回警局后情绪一直很激动，想要回去他居住的公寓，所以警局的人没有将他留在拘留房，而是让他一个人待在一间空置的办公室里冷静一下。
据留守在外的警员汇报，他当时和另一名警员一起在办公室外面站岗。
而大川浩介在被留在办公室后，没过多久，在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他的自言自语“马上就要见面了”，“马上了，和美丽的她，终于、终于能见到了……”、“嗯？不对！不对！为什么是你！你不是她！不要！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不要！救救我！谁……”
至此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的警员马上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急忙冲了进去，但里面已经失去了大川浩介的踪迹。
要知道，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在12层，而门窗都装有护栏，护栏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他们也在声音停止后马上冲进了房间，大川浩介可以说是消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二人急忙翻遍了办公室内每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但都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这名警员急忙要去找上级汇报情况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的同伴停住了脚步，开始了自语。
“啊，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这个女人并不是选择了他，而是选择了我。”
“我，我，不去不行。”
“要去那个人的家里。”
随后，率先冲入房间的警员像着了魔一样，开始向外走去。
很快他就被赶到的评估小组成员制服，并控制了起来，不敢耽误，连忙通知了严开。
“经过评估小组的确认，这起事件已经脱离了鬼物杀人的范畴了，就算是凶灵，也不可能在大白天毫无征兆地让一个人消失”，严开紧直视闻人卯：“这次事件，可能……是怪异所为。”
闻人卯沉默了下来，场面一时有些压抑。
刘峥看了看严开，又看了看闻人卯，不是说怪异很难遇到吗？怎么他刚来特异会你们就发现了一起？
不对，闻人卯叫他一起跟过来，很明显本来是想让他一起去现场的。
闻人卯率先打破了沉默，“能判定……怪异的作用机制么？”
点点头，严开将一份报告递给闻人卯：“评估小组第一时间就对公寓进行了封锁，并用房屋耐震性为借口疏散了其他居民，剩下的都记在报告里了。”
闻人卯低头快速翻看起了报告，在看完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初步判断不进入公寓内就不会引发怪异的杀人机制么……还好，没有遇到最糟糕的情况。”
挠了挠头，闻人卯苦恼地说：“怎么总在我的辖区遇到这种事情？特异会的其他人不能去吗？”
严开也有些无奈，普通人在怪异的面前只有被杀死的可能，面对怪异还是得靠超凡者对其危险性进行试探，然后想办法将怪异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而特异会现在包括他在内的八名超凡者，要么是没有实际战斗能力，要么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走不开，还有怕死根本不愿意去面对怪异的。
而总部那边现在也有其他的麻烦，根本派不出人手，不然为什么樱花行政区这边的分部会专门设置“行动顾问”这个职位，求助到其他组织的人身上呢？
看着严开的反应，闻人卯也意识到这次还是得他上了，不由有些叹气，“真是没办法啊，那么，那名被怪异盯上的警员现在在哪？”
“那名警员已经被带回无尽迷宫了”，严开安慰起闻人卯，“你的能力不是还能用么？至少活下来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他这话，闻人卯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冲他喊道：“那你也不得抓着我褥羊毛啊！”
严开没有应声，闻人卯也慢慢冷静了下拉，摇头苦笑一下，转头看向刘峥：“抱歉，本来还想带你增长点见识的，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刘峥急忙说道：“不不不，您不用这样。”
犹豫了一下，刘峥还说问出了他现在最好奇的问题：“严副部长刚刚说你的能力……啊，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在意。”
闻人卯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我这个能力现在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了。”
你一定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我的面孔会是这个样子吧？”
点点头，其实刘峥早就想问了，闻人卯的相貌似乎很年轻，又好像有一把年纪，容貌没有任何特征，稍稍分散注意力，便无法在脑海中描绘出他的形象，他今天能在食堂认出闻人卯，还是因为他那标致性的粗花呢毛织报童帽呢。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顶帽子”，闻人卯有些感慨，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拿在手心轻轻抚摸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复杂，“这是我掌握的第二件奇物，“身份窃取帽”，只要掌握者将它戴在另一个生物个体上，然后重新戴回头上，那个个体的一切都将被窃取过来——身份、容貌、生命。”
随着闻人卯的解释，身份窃取帽的能力在刘峥心中也清晰起来，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简单来说，如果被窃取的个体是人类，那么闻人卯将会完全获取新的身份、容貌，即使是熟人站在两人面前，也只会将闻人卯当成是被窃取者，而被窃取的对象实际容貌完全不会改变，但别人只能含糊地描述出其特征，譬如发色、眼色、肤色或是服装特征，却无法识别其身份。
而在他以这个身份被杀死时，死去的只会是被窃取者，而他只是失去一个身份而已。
更强大的是，闻人卯曾有过陷入妖魔巢穴的经历，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他用身份窃取帽窃取了一只妖魔的身份，最后凭借这个身份从妖魔的巢穴中逃脱出来。
在逃出巢穴后他果断自杀，而在后续的调查中，那名妖魔也被证实在巢穴中毫无征兆地突然死亡。
听到这里，刘峥突发奇想，连忙问道：“那能不能用身份窃取帽窃取怪异的身份，然后去被另一只怪异杀死呢？”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闻人卯面色一肃，“怪异确实可以杀死怪异，但没有人知道变成怪异的人是否还能保持原来的理智，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人敢赌。”
讪讪一笑，刘峥示意闻人卯继续说。
“这么强大的能力自然不是没有代价的”，说到这儿，闻人卯情绪有些低沉，“每一次使用这件奇物，我自己的身份就会在别人的眼中模糊一分，而越是强大的身份，这份模糊就会越强烈，终会有一天，别人再也认不出我是谁，甚至连我是不是人类都分不清了，我终究会被人遗忘在某个角落吧。”
“不会的”，严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郑重，“特异会永远会记得你，我严开也永远会记得你。”
刘峥也急忙开口：“我也会一直记得闻人先生的。”
严开和闻人卯的话让闻人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知道要付出这种代价的情况下还一直在使用身份窃取帽，其实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两人的话都让他的心情好过了一些。
“那我先送刘峥出去吧，等我回来就去见那位大川浩介先生。”
……
闻人卯虽然心情好了一些，但显然马上要去面对怪异的情况，让他的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路途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刘峥终于还是没忍住向闻人卯问出了他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闻人先生，请问您那里有多余的空间类奇物吗？
“这就是你说的新人么？”房间中的男子双手撑在下颌，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刘峥。
“老严，就是他，刘峥，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恶灵就是他解决的。”
被闻人卯称为老严的男子正是特异处樱花行政区东京分部的副部长严开，而他也正是东京分部目前唯一掌握着空间类奇物的人。
之前在河野贵至的介绍中刘峥也大致地了解过他。
严开从特异会总部外派过来的，而将他派出到这里的目的，正是为了掌控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无尽迷宫”。
超凡者的等级从来不是能够用一个可比较的量级来衡量的，因为他们的力量归根结底是来自于名为“奇物”的物品，而奇物的力量千奇百怪，有战斗类的，自然也有辅助类和其他种类的奇物。
但战斗类奇物的能力就一定比辅助类强吗？也不尽然。
像特异处所收藏的“完美测谎仪”，就完全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并且每一次使用都需要消耗使用者的一天寿命，但能说它不强吗？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监测出一个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已经跟为特异处带来了无数好处。
但它那可怕的使用代价，又让特异处超凡者们对其敬而远之，谁也不愿长期持有。
而奇物的使用者必须身居成为超凡者的资质，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办法来监测一个人是否具有这种资质，只能通过不断地让人尝试去掌控奇物，才能真正确定一个人的资质。
谁也不知道一件奇物的使用代价是什么，也几乎没有超凡者会去尝试掌握一件不知来历的奇物。
在东京分部初次从闻人卯处得知“无尽迷宫”的具体情况时，无数人死在了掌控它的道路上。
最终总部派来的严开成功掌握了它，于是他也称为了东京分部的副部长。
而他所付出的代价也很快为人所知——严开从此再也不能离开这座迷宫。
带着敬佩地看向严开，刘峥自问如果他一辈子都被困在某一个地方无法离开，可能他会疯掉。
而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面容平静，眼神如一潭深水，古拙的面容让人看上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沉稳。
“欢迎来到特异会”，伸手和刘峥握了握，严开的目光转向了闻人卯。
“闻人，之前跟你说的事情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
闻人卯一怔：“之前不是判断有鬼物作祟么？怎么又有变化了？”
“被派去新宿的评估小组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鬼物存在的痕迹，正准备去警局对大川浩介进行问讯，但没等到他们赶到，警局的人就通知他们，大川浩介在警局内部消失了。”
“消失了？”
“是的，没有任何踪迹的消失了”，严开的面上也罕有的带上了凝重。
原来，大川浩介在被带回警局后情绪一直很激动，想要回去他居住的公寓，所以警局的人没有将他留在拘留房，而是让他一个人待在一间空置的办公室里冷静一下。
据留守在外的警员汇报，他当时和另一名警员一起在办公室外面站岗。
而大川浩介在被留在办公室后，没过多久，在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他的自言自语“马上就要见面了”，“马上了，和美丽的她，终于、终于能见到了……”、“嗯？不对！不对！为什么是你！你不是她！不要！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不要！救救我！谁……”
至此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的警员马上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急忙冲了进去，但里面已经失去了大川浩介的踪迹。
要知道，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在12层，而门窗都装有护栏，护栏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他们也在声音停止后马上冲进了房间，大川浩介可以说是消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二人急忙翻遍了办公室内每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但都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这名警员急忙要去找上级汇报情况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的同伴停住了脚步，开始了自语。
“啊，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这个女人并不是选择了他，而是选择了我。”
“我，我，不去不行。”
“要去那个人的家里。”
随后，率先冲入房间的警员像着了魔一样，开始向外走去。
很快他就被赶到的评估小组成员制服，并控制了起来，不敢耽误，连忙通知了严开。
“经过评估小组的确认，这起事件已经脱离了鬼物杀人的范畴了，就算是凶灵，也不可能在大白天毫无征兆地让一个人消失”，严开紧直视闻人卯：“这次事件，可能……是怪异所为。”
闻人卯沉默了下来，场面一时有些压抑。
刘峥看了看严开，又看了看闻人卯，不是说怪异很难遇到吗？怎么他刚来特异会你们就发现了一起？
不对，闻人卯叫他一起跟过来，很明显本来是想让他一起去现场的。
闻人卯率先打破了沉默，“能判定……怪异的作用机制么？”
点点头，严开将一份报告递给闻人卯：“评估小组第一时间就对公寓进行了封锁，并用房屋耐震性为借口疏散了其他居民，剩下的都记在报告里了。”
闻人卯低头快速翻看起了报告，在看完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初步判断不进入公寓内就不会引发怪异的杀人机制么……还好，没有遇到最糟糕的情况。”
挠了挠头，闻人卯苦恼地说：“怎么总在我的辖区遇到这种事情？特异会的其他人不能去吗？”
严开也有些无奈，普通人在怪异的面前只有被杀死的可能，面对怪异还是得靠超凡者对其危险性进行试探，然后想办法将怪异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而特异会现在包括他在内的八名超凡者，要么是没有实际战斗能力，要么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走不开，还有怕死根本不愿意去面对怪异的。
而总部那边现在也有其他的麻烦，根本派不出人手，不然为什么樱花行政区这边的分部会专门设置“行动顾问”这个职位，求助到其他组织的人身上呢？
看着严开的反应，闻人卯也意识到这次还是得他上了，不由有些叹气，“真是没办法啊，那么，那名被怪异盯上的警员现在在哪？”
“那名警员已经被带回无尽迷宫了”，严开安慰起闻人卯，“你的能力不是还能用么？至少活下来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他这话，闻人卯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冲他喊道：“那你也不得抓着我褥羊毛啊！”
严开没有应声，闻人卯也慢慢冷静了下拉，摇头苦笑一下，转头看向刘峥：“抱歉，本来还想带你增长点见识的，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刘峥急忙说道：“不不不，您不用这样。”
犹豫了一下，刘峥还说问出了他现在最好奇的问题：“严副部长刚刚说你的能力……啊，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在意。”
闻人卯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我这个能力现在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了。”
你一定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我的面孔会是这个样子吧？”
点点头，其实刘峥早就想问了，闻人卯的相貌似乎很年轻，又好像有一把年纪，容貌没有任何特征，稍稍分散注意力，便无法在脑海中描绘出他的形象，他今天能在食堂认出闻人卯，还是因为他那标致性的粗花呢毛织报童帽呢。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顶帽子”，闻人卯有些感慨，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拿在手心轻轻抚摸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复杂，“这是我掌握的第二件奇物，“身份窃取帽”，只要掌握者将它戴在另一个生物个体上，然后重新戴回头上，那个个体的一切都将被窃取过来——身份、容貌、生命。”
随着闻人卯的解释，身份窃取帽的能力在刘峥心中也清晰起来，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简单来说，如果被窃取的个体是人类，那么闻人卯将会完全获取新的身份、容貌，即使是熟人站在两人面前，也只会将闻人卯当成是被窃取者，而被窃取的对象实际容貌完全不会改变，但别人只能含糊地描述出其特征，譬如发色、眼色、肤色或是服装特征，却无法识别其身份。
而在他以这个身份被杀死时，死去的只会是被窃取者，而他只是失去一个身份而已。
更强大的是，闻人卯曾有过陷入妖魔巢穴的经历，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他用身份窃取帽窃取了一只妖魔的身份，最后凭借这个身份从妖魔的巢穴中逃脱出来。
在逃出巢穴后他果断自杀，而在后续的调查中，那名妖魔也被证实在巢穴中毫无征兆地突然死亡。
听到这里，刘峥突发奇想，连忙问道：“那能不能用身份窃取帽窃取怪异的身份，然后去被另一只怪异杀死呢？”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闻人卯面色一肃，“怪异确实可以杀死怪异，但没有人知道变成怪异的人是否还能保持原来的理智，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人敢赌。”
讪讪一笑，刘峥示意闻人卯继续说。
“这么强大的能力自然不是没有代价的”，说到这儿，闻人卯情绪有些低沉，“每一次使用这件奇物，我自己的身份就会在别人的眼中模糊一分，而越是强大的身份，这份模糊就会越强烈，终会有一天，别人再也认不出我是谁，甚至连我是不是人类都分不清了，我终究会被人遗忘在某个角落吧。”
“不会的”，严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郑重，“特异会永远会记得你，我严开也永远会记得你。”
刘峥也急忙开口：“我也会一直记得闻人先生的。”
严开和闻人卯的话让闻人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知道要付出这种代价的情况下还一直在使用身份窃取帽，其实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两人的话都让他的心情好过了一些。
“那我先送刘峥出去吧，等我回来就去见那位大川浩介先生。”
……
闻人卯虽然心情好了一些，但显然马上要去面对怪异的情况，让他的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路途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刘峥终于还是没忍住向闻人卯问出了他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闻人先生，请问您那里有多余的空间类奇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