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留在光影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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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安用余光看到了靳羽的离开，一脸落寞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对情敌可不会有仁慈心。
其余人也没发现靳羽的离去，七嘴八舌的八卦他倆的故事。
寥寥数语之后，总算是将林舸的这帮队友给打发了。
林舸瞅见裴以安头上冒了汗，替她擦掉，问她：“是不是累了？”
“不累。”裴以安见周围都没人了，挽上他的胳膊，“你的队友真是我见过最八卦的男生。”
“我们下午还有场篮球赛，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
“都说不累了，我要再待一会儿。球赛你上场吗？”
“嗯。”
裴以安瞪大了眼睛，“哪我要看你打球。”
“好。”
跟着林舸顺便在食堂里蹭了一顿员工餐，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再到篮球场的时候，球场已经人声鼎沸了。
裴以安一行人刚踏进球场，本就热闹的人群，情绪愈发高涨。
“队长，我们在这里。”一旁赛前准备的队员也注意到了球场门口的骚动，朝他们挥挥手。
“拍摄不是结束了吗？裴以安怎么还在这里？”
“好像是飞行队的邀请她看篮球赛来着。”
“感觉她和飞行队的人关系很好的样子，她还和他们队长拍宣传片，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不会吧，中午在食堂我还看见他们一起吃饭。要是有关系，能这么光明正大吗？”
“也对，明星都怕拍到绯闻什么的。这么看来，这裴以安还挺亲切的哈。”
“哪我们要不要上前要个签名合照？”
“好啊，走。”
不少人在低低议论，裴以安怎会出现在篮球场。偶尔几句也传到裴以安耳里，她当听不见。
短短的一段路，走得异常漫长，疑惑她的出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要签名合照的多。裴以安走走停停，满足所有人的需求，签名，合照一个没落下。
“你们工作之外的活动，带着我干嘛？”周若一边尽职的护着裴以安，一边小声的抱怨。
裴以安小声的回她：“我和林舸的情侣关系不是还没完全曝光么，要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看比赛，肯定解释不清楚了。”
“哪你就别看了，回家看剧本去。”
“哪不行，若若。我留下来看比赛，其实是......”裴以安故作神秘的拖长声音说，“其实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裴以安把眼前这波要签名合照的人解决完，拉着周若的手解释道：?“对啊！你看啊，我天天和林舸在一起。缺这一会儿的时间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吧，成天围着我忙来忙去，也没机会结交新朋友，你也单身不长时间了吧？你和我同岁，我都为你着急。圈里的你也不想找。你看这里帅哥多多呀，我拉着你留下来，是飞机找机会呢。万一有缘呢，是不是？”
裴以安说得一本正经，眼都不眨，周若听了，觉得甚是有理，立刻打量周围的男士们，“你也帮着我看看啊？”
裴以安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当然了，你的男朋友肯定也得过我这一关才行。”
到了飞行队圈的“地盘”，林舸嘱咐裴以安，“你先和他们待一会儿，我去换衣服。”
“嗯。”
林舸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小五，看好你们嫂子，特别是有要来拍照的，一律拒绝。”
裴以安没想到他走回来说这番话，用手肘暗中戳他，“说什么呢。你赶紧去吧。”
小五看破不说破的笑容回复林舸：“放心吧队长，我们一定好好保护嫂子。”
“来，嫂子，你坐这。”小五搬过一张凳子放在裴以安面前。
“你别叫我嫂子，一会儿被人听见了。”
小五机灵的看看四周，做了个“嘘”的手势，“明白，明白。嫂子，你先坐。”
明白什么啊？裴以安想笑笑不出，“没事，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去吧。”裴以安并未坐下，放眼望去，整个篮球场就只有这么一张凳子，一看就是特意给她搬来的。其他人都是席地而坐，她可不想这么特殊。
“我不忙，我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你。”小五像个保镖似的站在裴以安身后。
“你的首要任务是赢得比赛，算了，给我两张报纸。”
“好，等一下。”小五听话的去拿了一叠报纸给她。
于是乎，拿到报纸的裴以安，拉着周若跟他们一样坐在了地上。
“嫂子，你......”
“我又不娇气，就这样，挺好。”裴以安不准他再说下去。
“嫂子，难怪我们队长喜欢你。我以为明星都是不好相处的。你还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小五腼腆的夸奖了裴以安一番。
裴以安忍不住笑了，“行了，你赶紧去忙吧。”
等人走了，周若开口调侃裴以安，“怎么，今天不保持你女神形象了？”
“哎，偶尔也下凡和你这样的凡人，找点地气儿吧。”
“你真是......”周若发现，她现在的脸皮厚度增加了。
救援队一会儿要上场的球员在一旁做着准备活动，加油打气的声音传进耳朵，温暖又明媚的太阳晒在身上，裴以安闭着眼睛，一瞬间，好像置身在了很久以前的校园里。
裴以安还在感受着久违的气氛，被换完衣服回来的林舸打断。裴以安睁开眼，一身白色球衣，尽显青春活力，搭上他的英俊潇洒，入场便获得不少尖叫。
林舸跑到裴以安面前，微微挡住了阳光，“不晒吗？”
裴以安答非所问，“林先生人气很高嘛。”
林舸弯下腰，手抚了两下她的头说：“但林先生是你的。”
“咳...咳...”周若被眼前甜蜜的场景呛到嗓子，一边咳，一边背过身去。
裴以安脸蛋微红，今天的林舸怎么满嘴情话，想着周围还有好多人，把他推开，“你做做准备运动吧，十分钟后比赛就开始了。比赛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林舸直起腰，转了两圈手臂，想起什么，突然问她：“还会打吗？”
“什么？”
“篮球，我教过你的。”
某些回忆涌入心头，现在恍然明白，林舸他应该从哪个时候，就有所行动了。裴以安笑道：“是啊，某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说起篮球，还得倒回到高中刚入校的时候。学校组织新生入校篮球赛，每个班必须参加。然而他们班文化输出较多，运动细胞太少，班主任动员了全班，也不过只凑齐了四个人。
眼看比赛时间越来越近，负责组建球队的林舸向班主任推荐了她，理由是，她的身高合适。反正学校规定是参加篮球赛，没准确规定是男子篮球赛，班主任不顾她的拒绝答应了。
于是，他们高中时期唯一的一次长时间交集，就在这一次。那时候她还在想，班里长得高的不止她一个，怎么就偏偏是她呢。既然人是被林舸推荐的，哪林舸也担负起了教会她打篮球的重担。
整半个月，除去周六日共14天，下午放学之后，林舸一天没差的，细心教会了她打球。那段时光，记忆深刻。
“嘘。”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裴以安站起来，呐喊助威。看着他在场上奔跑，还是曾经的少年。
“你们家林先生球技不错啊。”本没什么兴趣的周若，或许是受氛围感染，跟着激动起来，不忘夸赞道。
比赛局面，林舸控制着节奏，一会儿一个三分球，一会儿一个两分球，飞行队毫不吃力的逐渐拉开比赛差距。
“当然。”裴以安回答得很是骄傲，她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场上的人儿。
林舸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一如当年。他的身影在无数个午后，在操场上，在篮球砸在地上带起来的尘埃里，在夕阳的光影中。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腿，统统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喜欢的小芽，从此破壳而出，根深叶茂。
比赛的哨声吹响，飞行队在林舸的带领下，获得了胜利。
在场上一群人欢呼之后，跑到裴以安边上，程昱先问：“弟妹，结束了一起吃个饭吧，庆祝庆祝。”
“对啊，嫂子一起呗。”
裴以安婉拒了聚餐邀请，“我还有事要忙，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吧。”
“行吧。”程昱也不好意思再叫，转而问林舸，“你呢？你去不去？”
“不去了，送她回家。”
“OK，不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了。但弟妹，下次啊，一定记得跟我吃饭啊！”
“好，没问题。”
“嫂子再见。”
“再见。”裴以安挥挥手。其余人一起打了招呼，散去了。
周若跟着他倆到了停车场，等他们上了车，“我最后的掩护任务完成了，我也先走了，不当电灯泡了，拜拜。”
“送你回去吧。”
“我叫车了，你们走吧。”
回家路上，夜色已降临，裴以安头靠车窗，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延绵的汽车尾灯亮着灯光，成为这个城市最耀眼的夜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唉……”
“突然的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今天说的话，有些感概。”
“那句话？”
“十年啊！十年了呀，悄无声息的，一转眼，竟然过了这么久。世界这么广阔，我们错过了十年，而世界又那么小，十年之后，我们又在一起了。你说我能不感概吗？”
林舸看着前方的路，右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头，“一天天的，就会胡思乱想。”
“这不叫胡思乱想好吗？只是没想过我也能活成电视剧本里写的那样，上演重逢的戏码。”
林舸说：“以安。岁月辗转，人海茫茫，我只想回到你的身边。”
以安，如果没有一次次的偶遇，我也下定了决心，要去找你了。
裴以安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总是容易感动呢。将林舸的手摆回方向盘上，“你今天话太多了，好好开车吧。”
裴以安用余光看到了靳羽的离开，一脸落寞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对情敌可不会有仁慈心。
其余人也没发现靳羽的离去，七嘴八舌的八卦他倆的故事。
寥寥数语之后，总算是将林舸的这帮队友给打发了。
林舸瞅见裴以安头上冒了汗，替她擦掉，问她：“是不是累了？”
“不累。”裴以安见周围都没人了，挽上他的胳膊，“你的队友真是我见过最八卦的男生。”
“我们下午还有场篮球赛，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
“都说不累了，我要再待一会儿。球赛你上场吗？”
“嗯。”
裴以安瞪大了眼睛，“哪我要看你打球。”
“好。”
跟着林舸顺便在食堂里蹭了一顿员工餐，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再到篮球场的时候，球场已经人声鼎沸了。
裴以安一行人刚踏进球场，本就热闹的人群，情绪愈发高涨。
“队长，我们在这里。”一旁赛前准备的队员也注意到了球场门口的骚动，朝他们挥挥手。
“拍摄不是结束了吗？裴以安怎么还在这里？”
“好像是飞行队的邀请她看篮球赛来着。”
“感觉她和飞行队的人关系很好的样子，她还和他们队长拍宣传片，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不会吧，中午在食堂我还看见他们一起吃饭。要是有关系，能这么光明正大吗？”
“也对，明星都怕拍到绯闻什么的。这么看来，这裴以安还挺亲切的哈。”
“哪我们要不要上前要个签名合照？”
“好啊，走。”
不少人在低低议论，裴以安怎会出现在篮球场。偶尔几句也传到裴以安耳里，她当听不见。
短短的一段路，走得异常漫长，疑惑她的出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要签名合照的多。裴以安走走停停，满足所有人的需求，签名，合照一个没落下。
“你们工作之外的活动，带着我干嘛？”周若一边尽职的护着裴以安，一边小声的抱怨。
裴以安小声的回她：“我和林舸的情侣关系不是还没完全曝光么，要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看比赛，肯定解释不清楚了。”
“哪你就别看了，回家看剧本去。”
“哪不行，若若。我留下来看比赛，其实是......”裴以安故作神秘的拖长声音说，“其实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裴以安把眼前这波要签名合照的人解决完，拉着周若的手解释道：?“对啊！你看啊，我天天和林舸在一起。缺这一会儿的时间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吧，成天围着我忙来忙去，也没机会结交新朋友，你也单身不长时间了吧？你和我同岁，我都为你着急。圈里的你也不想找。你看这里帅哥多多呀，我拉着你留下来，是飞机找机会呢。万一有缘呢，是不是？”
裴以安说得一本正经，眼都不眨，周若听了，觉得甚是有理，立刻打量周围的男士们，“你也帮着我看看啊？”
裴以安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当然了，你的男朋友肯定也得过我这一关才行。”
到了飞行队圈的“地盘”，林舸嘱咐裴以安，“你先和他们待一会儿，我去换衣服。”
“嗯。”
林舸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小五，看好你们嫂子，特别是有要来拍照的，一律拒绝。”
裴以安没想到他走回来说这番话，用手肘暗中戳他，“说什么呢。你赶紧去吧。”
小五看破不说破的笑容回复林舸：“放心吧队长，我们一定好好保护嫂子。”
“来，嫂子，你坐这。”小五搬过一张凳子放在裴以安面前。
“你别叫我嫂子，一会儿被人听见了。”
小五机灵的看看四周，做了个“嘘”的手势，“明白，明白。嫂子，你先坐。”
明白什么啊？裴以安想笑笑不出，“没事，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去吧。”裴以安并未坐下，放眼望去，整个篮球场就只有这么一张凳子，一看就是特意给她搬来的。其他人都是席地而坐，她可不想这么特殊。
“我不忙，我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你。”小五像个保镖似的站在裴以安身后。
“你的首要任务是赢得比赛，算了，给我两张报纸。”
“好，等一下。”小五听话的去拿了一叠报纸给她。
于是乎，拿到报纸的裴以安，拉着周若跟他们一样坐在了地上。
“嫂子，你......”
“我又不娇气，就这样，挺好。”裴以安不准他再说下去。
“嫂子，难怪我们队长喜欢你。我以为明星都是不好相处的。你还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小五腼腆的夸奖了裴以安一番。
裴以安忍不住笑了，“行了，你赶紧去忙吧。”
等人走了，周若开口调侃裴以安，“怎么，今天不保持你女神形象了？”
“哎，偶尔也下凡和你这样的凡人，找点地气儿吧。”
“你真是......”周若发现，她现在的脸皮厚度增加了。
救援队一会儿要上场的球员在一旁做着准备活动，加油打气的声音传进耳朵，温暖又明媚的太阳晒在身上，裴以安闭着眼睛，一瞬间，好像置身在了很久以前的校园里。
裴以安还在感受着久违的气氛，被换完衣服回来的林舸打断。裴以安睁开眼，一身白色球衣，尽显青春活力，搭上他的英俊潇洒，入场便获得不少尖叫。
林舸跑到裴以安面前，微微挡住了阳光，“不晒吗？”
裴以安答非所问，“林先生人气很高嘛。”
林舸弯下腰，手抚了两下她的头说：“但林先生是你的。”
“咳...咳...”周若被眼前甜蜜的场景呛到嗓子，一边咳，一边背过身去。
裴以安脸蛋微红，今天的林舸怎么满嘴情话，想着周围还有好多人，把他推开，“你做做准备运动吧，十分钟后比赛就开始了。比赛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林舸直起腰，转了两圈手臂，想起什么，突然问她：“还会打吗？”
“什么？”
“篮球，我教过你的。”
某些回忆涌入心头，现在恍然明白，林舸他应该从哪个时候，就有所行动了。裴以安笑道：“是啊，某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说起篮球，还得倒回到高中刚入校的时候。学校组织新生入校篮球赛，每个班必须参加。然而他们班文化输出较多，运动细胞太少，班主任动员了全班，也不过只凑齐了四个人。
眼看比赛时间越来越近，负责组建球队的林舸向班主任推荐了她，理由是，她的身高合适。反正学校规定是参加篮球赛，没准确规定是男子篮球赛，班主任不顾她的拒绝答应了。
于是，他们高中时期唯一的一次长时间交集，就在这一次。那时候她还在想，班里长得高的不止她一个，怎么就偏偏是她呢。既然人是被林舸推荐的，哪林舸也担负起了教会她打篮球的重担。
整半个月，除去周六日共14天，下午放学之后，林舸一天没差的，细心教会了她打球。那段时光，记忆深刻。
“嘘。”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裴以安站起来，呐喊助威。看着他在场上奔跑，还是曾经的少年。
“你们家林先生球技不错啊。”本没什么兴趣的周若，或许是受氛围感染，跟着激动起来，不忘夸赞道。
比赛局面，林舸控制着节奏，一会儿一个三分球，一会儿一个两分球，飞行队毫不吃力的逐渐拉开比赛差距。
“当然。”裴以安回答得很是骄傲，她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场上的人儿。
林舸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一如当年。他的身影在无数个午后，在操场上，在篮球砸在地上带起来的尘埃里，在夕阳的光影中。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腿，统统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喜欢的小芽，从此破壳而出，根深叶茂。
比赛的哨声吹响，飞行队在林舸的带领下，获得了胜利。
在场上一群人欢呼之后，跑到裴以安边上，程昱先问：“弟妹，结束了一起吃个饭吧，庆祝庆祝。”
“对啊，嫂子一起呗。”
裴以安婉拒了聚餐邀请，“我还有事要忙，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吧。”
“行吧。”程昱也不好意思再叫，转而问林舸，“你呢？你去不去？”
“不去了，送她回家。”
“OK，不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了。但弟妹，下次啊，一定记得跟我吃饭啊！”
“好，没问题。”
“嫂子再见。”
“再见。”裴以安挥挥手。其余人一起打了招呼，散去了。
周若跟着他倆到了停车场，等他们上了车，“我最后的掩护任务完成了，我也先走了，不当电灯泡了，拜拜。”
“送你回去吧。”
“我叫车了，你们走吧。”
回家路上，夜色已降临，裴以安头靠车窗，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延绵的汽车尾灯亮着灯光，成为这个城市最耀眼的夜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唉……”
“突然的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今天说的话，有些感概。”
“那句话？”
“十年啊！十年了呀，悄无声息的，一转眼，竟然过了这么久。世界这么广阔，我们错过了十年，而世界又那么小，十年之后，我们又在一起了。你说我能不感概吗？”
林舸看着前方的路，右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头，“一天天的，就会胡思乱想。”
“这不叫胡思乱想好吗？只是没想过我也能活成电视剧本里写的那样，上演重逢的戏码。”
林舸说：“以安。岁月辗转，人海茫茫，我只想回到你的身边。”
以安，如果没有一次次的偶遇，我也下定了决心，要去找你了。
裴以安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总是容易感动呢。将林舸的手摆回方向盘上，“你今天话太多了，好好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