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弃女农妃 > 088.你说你喜欢我

088.你说你喜欢我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正在谈论衣袍的两人皆被欧阳承突然的话吓了一跳,李月芳心里有些不悦,这个欧阳承不着家,一着家就来吓人。

    “承儿,你怎么了?怎么能那么大声和你爹说话呢,”李月芳小声问道,一副被吓惨了的样子,那声承儿叫的可真是有母爱。

    可是这一切停在欧阳承的耳朵里,只觉得恶心,真以为她是他的长辈了。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和欧阳成风之间的事情。”就连说话,他都不想让李月芳说。

    “诶,你……”李月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人给打断。

    “月芳,这是我和承儿的事,你先在这里给我挑个好的颜色做衣袍,我稍后回来。”

    “是,老爷。”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被欧阳承这般无视,李月芳也只能忍气吞声,等她夺得欧阳家的财政大权,看他欧阳承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欧阳成风不悦的站了起来,走近欧阳承,“有什么事情去我书房说。”

    看着离去的人,李月芳愤气的将手中的衣物丢在了地上,欧阳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欧阳成风,你这个老不死的,天天防着我,看似对我好,可是你心里想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儿子那么多,你会甘愿将财产给宝儿继承?

    哼,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欧阳成风,你派人去杀害安夏他们母子了?”未到书房,欧阳承连名带姓的喊道。

    眼前的人突然顿住,回头看着欧阳承,语气带着怒气,“你知道什么?”他这还不是为了他好吗?

    既然这个安夏不愿意听他的话,离的远远的,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可是,承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那个安夏的尸首已经找到了?昨天那几个人不是说跟着去云峰山吗?人杀了直接丢到山崖下去的?难道尸体在山崖下被发现了?

    看着欧阳成风的样子,欧阳承知道,昨天安夏遇害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个人做的,他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欧阳承越发的不认识欧阳成风这个人,知道他向来心狠手辣,在商场上很有手段,这两年身体越发的差了,才稍微收敛,却不想,安夏的是乞丐居然会让他派人去杀害?

    幸好,安夏和帅帅都没有事。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安夏差点死了,欧阳承就感觉到窒息。

    “欧阳成风,你还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句句欧阳成风,让欧阳成风十分生气,“欧阳成风?我是你爹!”

    “你早不是我爹了。”欧阳承声音沉沉,缓缓道:“你早在我娘死的时候,就不是我爹了。”

    “你……”欧阳成风被气惨了,又说那个女人,“你别在这里一副质问我的样子,那个寡妇有什么那么吸引你,天下那么多好女人不找,你为何偏偏找上一个贪钱而且有孩子的寡妇?我已经警告她了,她不听,既然如此,唯有死路一条!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你给我好好管好生意,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欧阳成风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让欧阳承感到十分恶心,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的出来的了。

    “哼,你以为你的奸计得逞了吗?”欧阳承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欧阳成风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不知道吧,安夏已经平安回来了,你的奸计,你的阴谋诡计,早已经被识破了。”

    “什么?”欧阳成风为之一振,“你说,她没事?”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是打了包票一定能干的漂漂亮亮还不留痕迹的,怎么会?

    “你以为自己所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欧阳承对眼前的人,再无半点情分,“你派的那几个人,早已经是葬身悬崖,永无翻身之地了,而你,还在等着他们给你带来好消息是吧?”

    “不、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都死了?就凭安夏那个女人杀了他们?他还眼巴巴的等他们回来报信呢,他们不可能不要钱就这么走了的,他以为他们只是昨晚太晚,所以没来,今天又一个早上都不过来,也以为睡晚了,谁知?

    “你相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关,只是,你若是再做尽坏事,那么,老天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欧阳承头也不留的离开,留下欧阳成风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安夏这边,到了下午,吃了午饭,南宫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是想赖在这里不肯走的了。

    “南宫景,你不是说住一晚就要走了吗?”安夏上前质问道,实在不知道这个要赖到什么时候了?

    南宫景抱着帅帅,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想回答呢,还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南宫景,你……”

    安夏准备骂人了,却见南宫景抬头,用真挚般的目光看着她,“安夏,帅帅很喜欢我。”

    “所以呢?”

    “我身上没有了钱。”

    “所以呢?”

    “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丈夫,我是帅帅的爹。”

    “所以呢?”

    “所以我该留下来!”南宫景很真诚的说道,他说的这些理由都是真的,没骗她。

    安夏却被他的话气疯了,不是说好住一晚就走的吗?怎么可以随便改变主意呢?

    “你说了只在我这里住一晚的,你想说话不算话?”

    她的问话,南宫景像是早就想好怎么回答,紧接着说道:“安夏,任何东西没有一成不变的,不是吗?”就像他说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改口的。

    “是没有一成不变的,但是我已经说过了,你只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多的都没有,你若是想看帅帅,可以三天两头的跑过来看看。”腿长在他身上,这个她阻止不了。

    “安夏,你昨晚不也说了不让我住在这里的吗?到最后你不还是让我住在这里?”意思是你自己的话都是随时多变的,再变一次也不过分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让你住你就住,不想让你住你就给我走!”安夏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南宫景要赖在这里不肯走,他没钱?鬼才信!

    只是,南宫景这么做是在玩什么把戏?他非要赖在她这里吗?

    而且,她也说了,不限制他来看帅帅,他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住在一起才行吗?那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求两人像夫妻那样生活呢?

    “安夏,你这是在剥夺我和帅帅在一起的权利,你看帅帅多喜欢我?”

    的确,不得不说,帅帅一看见南宫景就特别的开心,每天就喜欢让他抱着玩,就像现在,能在南宫景的怀里,他丝毫不要她这个母亲了。

    心碎啊!

    心头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南宫景,若不是你,我儿子会这般对待我吗?

    所以,她更不会让南宫景呆在她这里的。

    “他这么喜欢你,那你可以天天来看他的,我不会限制你看他的。”最好她没空照顾帅帅的时候有他照顾着就好。

    “你说我要是住在外面,这多不方便啊?我每天还要急急忙忙的跑来,晚上又要赶着回去,既然这么麻烦,还不如我直接住在这里方便些。”南宫景不假思索,脸不红心不跳,这说起大话来,眼睛也不眨一下,“而且我知道的东西很多,很多时候我都可以帮忙的。”

    “忙就不必了,你要住在这里的这件事免谈!”

    “安夏……”

    “不行!”

    “安夏!”

    “我说了就是不行。”安夏也是怒了,瞪大双眼看着他,伸出双手,“把帅帅给我。”

    “你答应了我,我就把帅帅给你抱。”

    哎呦,还威胁上了不成,安夏心道。

    “你这人要不要脸了?”虽然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但南宫景此刻说的这些话,完全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了,死皮赖脸起来了。

    “你答应了就行,这件事很简单解决,为何你要把它弄的那么复杂呢?”

    “复杂的人是你!”安夏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与他抗争到底。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帅帅是我的儿子,你说,哪里有丈夫不和妻子儿子住在一起的?”

    “可你我不是夫妻,帅帅我也不承认是你的,帅帅是我一个人的,我生的,我养的,你可曾赡养过一分?”

    安夏苦恼,为什么她之前觉得南宫景是那么帅气霸气,救她的时候她都被他感动住了,可是现在……

    “或者你也可以跟人说,你已经把我休了,所以我们不住在一起。”这样也好过说他们俩是夫妻。

    “是不是我要把这里买了,你才肯让我住在这里?”南宫景收起笑容,很严肃很严肃的问道。

    安夏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再想想欧阳承,他应该不会卖的。

    “你是买不了这里的,死心吧,今晚可以留你吃饭,但是你且回去吧!明日赶早来看。”

    甭管南宫景好说歹说,安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同意。

    没有办法,南宫景唯有留到最后一刻才走。

    安夏和他争执了一晚上,从来没有试过那么累过,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却反复睡不著觉。

    身旁帅帅呼吸均匀,安夏更是烦躁无法入睡。

    看着身旁的儿子,安夏知道,帅帅越长大就会越像南宫景,等他长成大人了,估计就和南宫景一模一样的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似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实在睡不着觉,肚子又饿,安夏只能起身给自己煮点吃的,填饱一下肚子,也许吃饱了就比较好睡的了。

    外面漆黑一片,静悄悄,已经是晚秋,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安夏觉得有点冷,赶紧回屋子里面穿多一件衣服。

    “砰——”

    刚打开门,安夏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只觉得鼻子有点疼。

    “你没事吧?”黑夜中,那算明媚的瞳眸关切的问道。

    安夏被吓赶紧往后倒退了几步,“你怎么在这?”

    此人正是南宫景,刚才她明明看着他出了门,然后她把门窗都关紧了的,怎么他这回却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的?

    南宫景目光灼灼,盯着安夏看,让安夏好不自在。

    “你是怎么进来的?”见他不说话,安夏再次问道。

    “你刚才刚好出去,我见你门窗没关好,就进来了,外面有些冷。”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南宫景在受委屈,他一个人在夜风里吹着,冷的发抖,可是安夏却不让他进门。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我有让你在外面吹风吗……”

    “那你的意思我可以让我进来了?”连忙打断安夏的话,南宫景问道。

    “你……”安夏被气的一抖一抖的,黑暗里,依旧能看见她那双要吃人般的眼睛,“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她是说他自己有地方去,干什么要在这里受冷呢?他自己作孽关她什么事?

    “安夏,你看我都冷的发抖了,进来一下不过分吧?”

    “哼!”

    实在没那个力气理会这人,安夏干脆不说话,进到里间拿了衣服给自己穿上,准备走,又从衣袍间找出一件比较暗色的袍子,出到外间丢给南宫景,随后便走去厨房而不再看南宫景了。

    南宫景接过衣袍,黑暗中,嘴角弯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安夏,你在做什么?”

    刚将菜洗好,放入锅里翻炒,那个阴魂不散的南宫景就在身后问道。

    “……”安夏不说话,因为她越说只会越生气。

    “安夏,好香,你是给我做的吗?”

    “……”继续不说话!

    “安息……”

    “被再叫了,我和你不熟!”真想拿锅盖敲死这个男人,为何成了这副粘人小猫小狗的样子呢?

    “安夏,晚饭我只吃了一点,肚子还是很饿,你多做点,我好吃多点。”

    的确,南宫景晚饭根本就没怎么动筷子,安夏觉得他这是吃饱了撑的。

    “安夏,今晚风又那么大,越吹我就越冷越饿,你做多点吧!”

    一句句安夏,让安夏都快疯了。

    安夏以为会拿着厨房的菜刀将南宫景砍成十八段,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做的炒饭,基本让南宫景一个人吃,而安夏只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一个人双手撑着下巴,思绪飘到了很远。

    看着安夏这幅模样,南宫景不知道为何,莫名的感到心疼。

    他并非故意这般不要脸的缠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行为动作甚至思想都不受控制了,总是想到了什么,最后所做的事情却截然相反。

    他的事情基本解决的差不多了,安逸的生活很快就要开始了,难得的放松,他只想好好的呆着,呆在一个让他放松的地方,无疑,安夏这里最能让他放松。

    虽然安夏总是一副不耐烦,很恨他的样子,但是南宫景知道,安夏这个人口硬心软,她总是很生气的想赶她走,可是最后,结果如他所想的一样,她都不忍心。

    她之所以会讨厌他,不愿意见到他,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安夏以为他骗了她,而且,她是害怕帅帅会被他给抢走,毕竟,安夏一个妇人,人单力薄的。

    “安夏,你不吃了吗?”南宫景问道,语气变得软软的,没了此前的气势,也没了那种故意撒娇般的语气,只是关心的问候。

    “不吃了,被你气饱了。”

    南宫景要做什么,安夏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她不想和他继续的纠缠下去,她已经预定好了未来,不想被别人给破坏了。

    他们已经错了一次了,于是有了帅帅,于是让她的灵魂飘到了这次,她不想再错了,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安夏,我没有真的要气你的意思,你知道吗?”南宫景说的诚恳,眼睛里给人的都是他心里所想所表达的。

    “我不知道。”安夏摇头,她怎么能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的心里所想的呢,谁知道他这又是在耍什么把戏?

    夜风轻吹,两人一下子无话。

    突然,安夏站了起来,朝着屋子里走了去,南宫景才身后叫唤,安夏却都听不见。

    不过片刻,安夏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两坛子酒。

    “南宫景,我们喝酒吧!”安夏感觉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既然南宫景不愿意走,那就痛痛快快的陪她喝一次酒吧!

    算来,这还是南宫景第一次陪她喝酒,此前虽然两人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可是南宫景却从来没有和她一起喝过酒,南宫景也是不希望她喝酒的,他那时候说,喝了酒醉了难受,你最好别喝酒。

    南宫景愣在一旁,看着安夏麻利的开酒倒酒。

    “南宫景,喝了它!”安夏说道,大力的将大酒碗放在南宫景的面前,而自己则快速的吞进嘴里。

    酒很辣,进喉便是火辣辣的烧着。

    “你也喝了它!”安夏指着那酒,说道,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南宫景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安夏,没看酒碗,伸手拿起便一口吞了下肚。

    安夏又给满上,继续说道:“喝了它。”

    南宫景照做,依旧不看碗中的是酒还是毒药,都喝了了。

    一下子喝了三碗,南宫景却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一个没事人一样,盯着安夏看,看着她自己给自己倒酒,他喝了多少碗,她就喝多少碗。

    三碗过后,安夏一阵饱嗝,声音有些大,她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安夏宵夜刚才没吃两口,胃基本空着,而她向来是没酒量的,这三碗酒下肚,火辣辣的烧着她的喉,绞着她的胃。

    难受!

    很快,她整个脸都红了,火烧般的温度,每次她只要喝了酒,就会这幅德行,脸红身热。

    都说容易脸红的人有酒量,可是安夏只要一碰就脸红,一脸红就醉。

    “喝,继续喝!”安夏又给自己倒的满满一碗,摇头晃脑的,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再喝!”

    继续为自己倒酒,安夏像疯了般,接着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碗又一碗。

    “安夏,别喝了。”

    南宫景见势不对,赶紧上前阻止道,想抢走安夏的碗,却被她抱的死死的,不愿意撒手,而另一只手,赶紧的给碗满上酒。

    南宫景平时不见得安夏这么大力,可是今天,安夏出奇的有力气,他要抢走碗,却被她死死抓住。

    好一番努力,南宫景才抢到了碗,将碗丢弃在一边。

    “喝!”

    没了碗,安夏直接用酒坛喝酒,可是酒坛重,不一会让南宫景抢了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碎。

    手里的两样东西都没了,安夏一下子像没了主心骨,如一滩泥的滑倒下去。

    南宫景赶紧抱住她的腰,让她免于掉在地上。

    抱着喝的烂醉的女人,南宫景的心情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不好受。

    “南宫景,你究竟想做什么?”久久,安夏才抬头看着他,笑嘻嘻问道,“你究竟要如何,你想做什么?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你要来搅乱我的生活,明明我过的很好的,可是你却来打搅,你知道你的出现,让我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安夏小声的控诉着,双手捶打着对方,恨不得将这些日子的气撒到他的身上来。

    南宫景受着,一声不吭,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女人。

    如果这就是他生命中的劫,那么,他认了。

    安夏,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我们明明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可是你救了我,连着救了我两次,你还怀了我的骨肉,生了我的孩子,那些日子,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难忘,活的最轻松的日子,你如何让我做到对你置之不理,如何让我放过你呢?

    “南宫景,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来到这个复杂的世界,不会承受不该属于我的苦,我多辛苦你知道吗?我多难受你知道吗?若不是你造孽,让安夏怀孕,她会被赶出家门吗?她会在冰天雪地里遭遇杀手吗?她会死吗?我会来吗……”

    安夏的话断断续续,声音时大时小,可是大概的,南宫景却听出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安夏的话里的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这一切,我会受这些苦,我在这里待了快一年了,你知道一年的时间,我可以创造多少财富吗?我明明就要成功了,却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我明明可以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了,可是呢,一切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无辜的被送到了这个地方,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无粮无米,更没有钱,我拖着个身子,带着个刚出生的孩子,怯生生的呆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求人家收留我。在这里,我所有的奋斗都成了零,我又要开始重新奋斗,重新拥有一切,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

    “我拼命的想尽办法要赚钱,我想让自己过好一点,可是上天一次次让我不好过,不过我都挺了过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重新投胎算了。可是……可是我的儿子呢?那个我生下来,我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呢?难道也要一起去送死吗?”

    “我不想,于是我咬紧牙关继续前进,一直,一直到了今天,我也没有好日子过,别人动不动就是怀疑我,就是质疑我,还派人来灭我口,我做错什么了?女人就该这样吗?”

    “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好不容易把你忘记了,不再提起你,也不愿意想到你,我以为那些记忆就不复存在了,你的出现提醒着我,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说了一大堆,安夏终于累了,不再说了,嘴里只是偶尔会吐出一两个字出来。

    南宫景第一次听安夏说那么多话,说出她的心声,说出她的肺腑之言,若不是醉了,恐怕安夏是不会说的。

    原来,她心里有那么多的苦,原来她是个这样的人。

    只是,她嘴里所说的什么安夏死了她来了,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会这样说呢?

    南宫景猜不明白,抱着怀里的醉酒女人,好一会,才抱进房子里去。

    喝醉之后,是难受的一夜,安夏上吐下泻了一夜,拼命的吐,吐的脸色发青。

    南宫景陪在身边照顾了一夜,看着安夏这难受的样子,在旁边细声说着:“不会喝酒就别喝,你看,难受了吧?”

    直到了下半夜,安夏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才好受一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别提有多难受了,安夏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脑袋沉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整个人虚软没有力气,走路都走不稳。

    “你醒了?”入眼,是南宫景的那张脸。

    安夏看着他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如果她没记错,昨晚陪她喝酒的人就是南宫景吧?只是,她昨晚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拍打着头,安夏对昨夜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

    “你别打了,先喝点糖水,润润胃吧!”南宫景知道她定然是在想昨晚的事情。

    虽然不想看见南宫景,但是胃难受的紧,安夏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被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暖暖的液体流入体内,安夏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我昨晚,没说什么话,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安夏小心的试探着,生怕对方的话会让她吓一跳。

    只是为何,她对昨晚的事情,只记得她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宫景看着她这般害怕的模样,面容似笑非笑,“你说呢?”

    这不是白问了吗?安夏心想。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做什么事情啊?”她只想知道这些,而且看南宫景这模样,明显是没醉,清醒着呢。

    南宫景依旧笑着,“你真的要我说出来?”

    “你说,必须说实话!”

    有了安夏这句话,南宫景才一副放开了心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昨晚一直抱着我……”

    “不可能,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南宫景还没说完的话让安夏厉声打断,“你骗人!”

    “我没骗你,确实如此,你也说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南宫景这般认真的模样,安夏也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那我抱着你,那肯定是把你当成我爹我娘了。”安夏解释道,随即问,“我除了抱着你,还说了什么话没有?”

    南宫景摇摇头。

    “没说话?只是抱着你?”

    “不是。”

    “那你摇头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些话应该不要告诉你的好。”南宫景若有所思,似乎安夏说的话是她最不愿意听见的。

    安夏也是紧张起来,毕竟这是从她醉酒之后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吧,我到底还说了什么?”不管是什么话,她都能接受,自己敢说就敢认。

    见她这般认真,南宫景一副不再隐瞒的样子,“你昨晚说了,你……”

    安夏呼气都不敢呼了,紧张的等着南宫景说完,可是半晌,却等不来他的话。

    “我说了什么?你快说!”

    “你昨晚说,你很爱很爱帅帅,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帅帅。”

    那必须的,安夏心道,点点头。

    她连喝醉了,都满满是对帅帅的爱。

    “你还说,你放不下我,早在之前,你就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可是呢,我欺骗了你,所以你既讨厌我又喜欢我,你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安夏不相信,“这一定是你胡诌的,我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南宫景反问。

    其实她昨晚说的话和他现在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道理。

    “就是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的,一定是你乱说的,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安夏始终相信,自己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你连自己喝醉之后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说这些话你不可能说呢?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安夏被他说的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愤气的不再说话。

    恼羞成怒了,南宫景心道,知道说多安夏会不悦,南宫景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外面他们会打理的,我带帅帅出去走走,你若是想来,可以一起。”南宫景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吩咐着,安夏竟然一时答不上话。

    安夏出来的时候,南宫景已经带着帅帅上街去了,她没有跟着过去,收拾好心情,投入了厨房的忙碌。

    九觞在一旁看着,想着昨夜的安夏,他什么都看见了,可是什么都不能帮忙,只能站在暗角处,看着安夏。

    中午,欧阳承来到了店里,独自一人坐在边角上喝闷酒。

    安夏上前问好,欧阳承却只是愧疚的给回安夏一个微笑,“安夏,对不起。”

    无由来的道歉,让安夏无从下手。

    “你怎么了?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欧阳承却摇摇头,苦笑着,“安夏,我代我爹给你道歉,他做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

    不是欧阳承没有想到,就连安夏自己,也没想到欧阳成风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怪你,欧阳承,是你爹做的,和你无关。”

    “可是他是我爹,若不是我的事情,我爹定然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的,这是我的错。”幸好安夏没有事,否则他难辞其咎。

    “我不怪你,真的。”

    安夏的大度让欧阳承更是愧疚。

    “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安夏恨欧阳成风,但是对于欧阳承,是心怀感激的。

    安夏的话并不能减缓欧阳承的内疚,欧阳承能做的,就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听说,你的……丈夫回来了。”这句话,欧阳承想了又想,才最后说出来。

    “不,你说错了。”

    安夏的话让欧阳承摸不清头绪,“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我的丈夫,他仅仅是帅帅的父亲,我和他,并无关系。”安夏郑重说道,她不想让人误会她和南宫景的关系,她不是刻意这么做,她只是想告诉大家,让人别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

    “你,为何这么说。”欧阳承没想过安夏和南宫景多复杂的关系,以为两人只是闹了些矛盾才会如此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和南宫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就是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之间的关心紧紧是帅帅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

    “欧阳公子,你只要记住,我和他,没关系,其他的,你也不用问太多了,这件事说来复杂,不如不说。”

    这件事,是她心里的痛。

    只是安夏这样的话一出口,欧阳承刚疏远两人的关系,瞬间又让他自己拉近了。

    只是这边,南宫景刚好带着帅帅回来,便听见安夏这么说,不免眉头一皱,脸都黑了半块。

    这个女人,昨晚说了那些奇怪的话,现在倒想把两人的关系撇的那么干净?那帅帅算什么?他可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孕育出来的。

    “安夏今日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这是气话!”欧阳承离开之时,南宫景是这么对他说的。

    “不管安夏说的是什么,只要是她说的,我便信。”这是欧阳承反驳回来的话,眼睛里尽是挑衅。

    南宫景忍不住的怒,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安夏都是有了孩子的母亲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在觊觎,太不要脸了。

    经过喝醉酒那晚的事情,当南宫景说要住在美味食府里的时候,安夏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完全出乎南宫景的意料。

    他不知道的是,安夏与其让这个男人每晚跟鬼魅一样在自己的院子里进出自如,还不如让他直接在这里住下来,不然赶他出去之后,夜王他又悄无声息的到回来,那她岂不是每次都要被吓死?

    既来之,则安之,是安夏做人的原则,既然赶不走,那就只有接受,她想,南宫景是待不了多久的,她虽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她知道,他必定是个大忙人,不然之前也不会三天两头要走,半个月不回来,她熬一熬,忍一忍就过去了。

    天气越发的凉了,最后一场秋雨下下来之后,便是冬了,安江地处暖气带,所以冬天来的很晚。

    只只是一场雨之后,气候却转变的很快,明明昨日看起来还阴风阵阵的,今日却已经是刺骨寒冷了,让人都来不及感叹。

    南宫景已经在食府住下五天了,每天不是带着帅帅出去转悠,就是在安夏身边转悠。

    “明日一同带着帅帅出去走走可好?”南宫景征询着安夏的意见,他知道安夏不愿意同他有过多的关联,所以基本不愿意和他交流,于是乎,只能搬出帅帅来压阵。

    “明日是安江的米食节,不少粮食都会摆出来,到时候湖有不少的稀罕粮食的。”南宫景继续引诱道。

    刚丰收了一大批粮食,安江又地处那么一个富饶的地带,自然节日多多,明日的米食节定然会吸引不少往来的商贾停留,各国商贾也会带上自己的好东西在此一卖,博个彩头,所以定然热闹。

    安夏在安江待了一阵,算是大概清楚安江这里的地方,也知道这里每年甚至是每个季度每个月,都有不少节日,让各处各地的商贾汇聚于此。

    安夏羡慕这样的节日,所以但南宫景这么说的时候,她也是心动了,想去看看这米食节究竟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