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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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围观群众的眼中，钻研家已经死了，跟他的实验室埋葬在了一起。
但在幻的眼中，那堆铁屑只是实验室的残骸，钻研家根本就不在里面。
找不到钻研家，幻心有不甘。
在之后的保护区正式对决之前，幻决心灭灭钻研家的威风，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钻研家给挖出来。
说起来，刚刚在巨大漩涡的包剿中，唯独地下这个方向是没有涉及的。若钻研家想逃，完全可以通过事先设好的机关逃往地下。造出一个通向地下的隐藏门，对钻研家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幻召唤出一只巨大漩涡，竖着切向了那片废墟地面。一时间，铁屑乱飞，铁屑堆成的小坡被一分为二。巨大漩涡不断往下切去，切开了作为地面的水泥，往下再深入二十厘米后，终于出现了幻想要的空当。
水泥板下面，果然有一间隐藏的地下室。
幻多召唤出了几只巨大漩涡，先让漩涡吹出强风将垃圾扫开，使得水泥板显现出来。水泥板上有一道被切割出的裂缝，站在楼顶上的幻借助漩涡去透过裂缝观察水泥板另一边的内容，但另一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的，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气息，那是诛神阵的气息。
这下子，幻就更加谨慎了。他决定先打开这个地下室，万一出现了意外状况，他就立刻溜走。
幻用召唤出的几只巨大漩涡将水泥板切出了一只矩形的洞口，这洞口长三米宽一米半，比起一般的室内门要大上一圈。
这时，照进地下室的光就要多一些了，地下室里的情况也能稍微看到些许了。
通过漩涡，幻可以隐约望到地下室里亮着微弱的红光，那是诛神阵散发出的光芒。
幻心中犹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探索下去。
正犹豫着，地下室里的红光陡然大亮，能量狂涌，充盈着整间地下室，从幻切开的洞口满溢而出。
幻吃了一惊，连忙撤了那几只巨大漩涡的能量，做好了随时传送溜走的准备。
地下室里的能量澎湃了五六秒后就消失了，就像是被人给一口吸走了。
这种不同寻常的迹象更加重了幻的疑心，幻抑制住体内的能量气息，静静地观察着地下室那边的动向。
地下室里传出了“哒哒”的声响，听起来像是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
随后，一道人影从洞口跳了上来。
“是护郡公天命。”有围观群众兴奋地喊道。
幻并不赞同，那道人影一登场，幻只凭感知就知道了其与天命的差别。接着，他再用眼去看，便看到了一个披着天命残破身躯的怪物。
那怪物的身上包覆着黑亮的鳞甲，像衣物一样有着艺术设计的美感。怪物身体的一面是神色痛苦的天命，另一面却是微笑着的卡罗尔。卡罗尔那一面包覆的鳞甲较为完整，从胸前的隆起一直向下都有覆盖。
怪物的双腿也是不同的，关节朝着相反的方向。那左腿是一条包覆着鳞甲的细长大腿，右腿却是一条腿毛茂盛的人类大腿。
最后是怪物的脚，那其实是一双蹄子。至于是羊蹄还是马蹄，幻不清楚，他只能看出，这对蹄子一定很擅长奔跑。
此时，怪物身上的天命叫喊道：“卡罗尔，我是你的主人，你居然敢吞噬我。”
“吞噬你的不是我，而是它。”卡罗尔笑道，“况且，升到狂级后，黑魔王对我的催眠就消失了，你不再是我的主人，而是我的食物。”
说着，卡罗尔腹部中央的鳞片消退，肚皮像嘴一样张开，一只漆黑的大手探了出来，手心长着一张带有尖利牙齿的嘴。那只大手的手臂越伸越长，绕到身后往上攀去，最后抓住天命的脸，大口啃噬起来。
天命满脸是血，大声惨叫，要抬起双手把脸上的怪手移开，但身侧那两只包裹着鳞片的手臂只动了动，便没了动静。至于体内的能量，那就更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
天命的惨叫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了。他那张被啃得血肉模糊的脸渐渐长出了新的皮肤，但上面没有五官，只是一层光滑的皮肤。这层皮肤上迅速长出了红色的毛发，毛发很快变长，一直垂到了膝关节的高度，原来这是卡罗尔的头发。卡罗尔进化成这副新形态后，连头发的颜色都变了。
自从天命的脸从那颗头颅上消失后，天命的其他特征也都一样样消失了，最后剩下的便只是纯粹的卡罗尔了。当然，若是将卡罗尔肚子里的那只大手另外算作别的生物，那卡罗尔似乎也并不怎么纯粹。
见到这个非人的生物出场，又在眼前残酷地吞噬了天命，剩下的那几个围观群众就算再怎么硬核也撑不住了，纷纷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就连躲在办公楼里观望的人也赶紧远离了窗户，不想让卡罗尔那双有着竖瞳仁的绿色眼眸看到他们。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卡罗尔的身前有一名不怕死的摄影师，举着相机拍来拍去。他非但不跑，还故意走近了卡罗尔，如舔舐般用相机以各种角度给卡罗尔拍着照片，似乎在他的眼里，卡罗尔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而是漫展里扮成恶魔样子的身材火辣的小姐姐。
卡罗尔伸出手抵住了那名男摄影师越靠越近的头，嫣然一笑，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身体，那你想进入我的身体吗？”
男摄影师抬起头，目光呆滞，似乎没听懂卡罗尔的话。
卡罗尔笑道：“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卡罗尔揪着男摄影师的头发，朝自己的肚子上靠去。这时，刚刚才啃了天命脸皮的漆黑大手又探了出来，一把抓住男摄影师的脖子，将后者的头拉进了卡罗尔的肚皮里。男摄影师扭动身体挣扎着，但头被肚皮夹得紧紧的。那肚皮里仿佛拥有着无穷的空间，一张一合间将男摄影师全部吞了进去。
“嘁，是个没营养的肉块呢。”卡罗尔抚摸着肚子说道，“我们再去找找别的猎物吧。”
卡罗尔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栋办公楼的楼顶，笑道：“那里有个很美味的食物啊。”
“嗯嗯嗯——”卡罗尔眉头一皱，似乎在用力的样子。
一对淡紫色的尖角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她的背后也伸展出了一双流着黏液的蝙蝠翅膀。
卡罗尔一扇翅膀，上面的黏液都被甩到了地上，而卡罗尔本人则是冲天而起，瞬间飞到了相中的地方，那栋办公楼的楼顶。
站在楼顶，与不远处的男人对视，卡罗尔说道：“原来是你，马奥斯的上司，但你的样貌似乎跟以往有所不同。”
幻挥手一引，科技园区小广场上喷泉的水便通过漩涡流到了这边的楼顶上。幻抄了把哗哗往下淌的水流，就着洗了把脸，把脸上的妆容都给洗掉了。
“这样如何？”幻问道，“这就是你见过的那张脸了吧？”
卡罗尔看了一眼幻的脸，又把目光移向了脚底流过来的积水。
幻笑道：“抱歉我引来的水弄脏了你的蹄子，你下次出门应该穿双鞋的。啊，再次抱歉，市面上恐怕没有适合你的尺码，你还是去订做几只马蹄铁吧。”
卡罗尔升空，水滴顺着她的蹄子滴滴答答往下流。她冷哼道：“没想到你说话这么刻薄，你是想跟我战斗吗？那我就成全你吧。”
“你飞过来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幻笑道，“刚升到狂级，对自己膨胀的力量过度自信，总想找个对手锻炼锻炼。”
“我知道你的等级比我高。”卡罗尔说，“但你只凭着能力等级就认定我打不赢你，实在是可笑，狂妄自大的人其实是你才对。”
“那你认为自己能跨级战胜我，是有什么必胜的法宝吗？”幻问道。
卡罗尔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一只漆黑大手从她的腹中伸出，转瞬间来到了幻的身前，要把幻重重地砸进地底。
幻召唤出了漩涡挡在身前。
若是按照一般情况，那只漆黑大手会进入漩涡后的虚无空间，而幻将趁着漆黑大手被漩涡卡住的时机，过去击败卡罗尔。
但是，如今的漆黑大手很不一般，漩涡的空间之力对其居然没造成任何影响。漆黑大手直接穿过了漩涡，朝幻的肚子上来了一记重拳。
幻倒飞出去，身子砸豁了楼顶那一层的地面，向着另一栋楼的楼体砸去。幸好，在砸进另一栋楼之前，幻就反应过来，身子一拧，借着飞行能力，强行改变了倒飞的方向，从那栋楼的旁边擦了过去。
幻稳住身形后飞回到了原先的楼顶上，卡罗尔还在那边等着。
卡罗尔笑问道：“那一拳的滋味如何？”
“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幻如实说道，“你为什么能发挥出比等级高得多的力量？”
“发挥出那力量的可不是我，而是它。”卡罗尔指了指吊在肚皮外的漆黑大手。
幻问道：“你是那种会给每根手指起上名字，然后让它们演起话剧的女生吗？”
卡罗尔大怒，喊道：“我不许你以这种荒唐的理由曲解那位大人的伟大。”
“那位大人？”幻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肚子，“你最好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吧，别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然我就不听了。”
“哼，你不听我还不想说呢。”卡罗尔喊道，“让你死在那位大人的手里，是你的荣幸。”
“会死的人是你。”幻说，“之前看在马奥斯的份上，我没有动你。但你跟马奥斯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而且你也对我产生了威胁，看来我是不能留你了。”
卡罗尔冷笑，正要说话，突然之间有数十只漩涡攻向了她。
以她的等级，只能做到发现幻的出招，想要反应却是来不及的。不过，那只漆黑大手的级别难以估量，竟是自动挥舞起来，拍散了一些袭向卡罗尔身上要害部位的漩涡。另外一些漩涡撞到卡罗尔的鳞甲上，旋转时溅出了火花，但也没能破开那鳞甲。建功的只有两只漩涡，一只切断了卡罗尔的半只蝠翼，另一只则是割断了数百根红发。
红发轻飘飘地落下，随着一阵风飞到了楼下。那半只蝠翼则是跌入了楼顶的积水中，飘起一缕黑烟，几秒钟后便化为灰烬浮在了水面上。
卡罗尔回头看了眼背后缺损的左侧蝠翼，怒声道：“你居然敢损毁那位大人赐给我的恶魔之翼。”
“不就是一对蝙蝠翅膀嘛。”幻笑道，“那玩意也太丑了，就跟一层黑色塑料纸似的，跟你的形象不搭。”
卡罗尔指着幻喊道：“你必然受到大人的惩罚。”
“哦。”
漆黑大手伸长，捉向了幻。幻左躲右闪，跟漆黑大手兜着圈子。这漆黑大手确实厉害，但毕竟有后方的“架子”限制着，总也追不上幻。
有了漆黑大手的神奇特性，漩涡中的虚无空间对卡罗尔无效。幻数次使用漩涡去切割，但漩涡刚一召唤出来，就会被漆黑大手拍散。
于是，幻只好考虑近身攻击。
幻边躲，边留意着漆黑大手挥动的速度和角度，试着总结出其中的规律，然后找到死角，从死角突入，接近卡罗尔给她致命一击。
这只漆黑大手是一只右手，目前来看长度和角度的可调节范围都很广。它在必要时为了快速扭成某个人体难以达到的角度，会变成柔若无骨的状态。但在开始攻击之前，它会让臂骨和掌骨等重新生成，不然攻击力会大降。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幻判定漆黑大手在伸向反手方时速度会慢一些，这一点跟人体是相同的。还有，因为漆黑大手是从腹部伸出来的，所以比较容易攻击位置比它低的目标。这也许就是卡罗尔要飞在空中，居高临下攻击的一个原因吧。
将这两个情报结合起来，就可得出，攻击卡罗尔的最佳位置是右后方的后脖颈，只要传送到那里，在被漆黑大手抓到前给卡罗尔来一记致命攻击，卡罗尔就死了，漆黑大手失去宿主，自然也就不能再动弹了。
在围观群众的眼中，钻研家已经死了，跟他的实验室埋葬在了一起。
但在幻的眼中，那堆铁屑只是实验室的残骸，钻研家根本就不在里面。
找不到钻研家，幻心有不甘。
在之后的保护区正式对决之前，幻决心灭灭钻研家的威风，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钻研家给挖出来。
说起来，刚刚在巨大漩涡的包剿中，唯独地下这个方向是没有涉及的。若钻研家想逃，完全可以通过事先设好的机关逃往地下。造出一个通向地下的隐藏门，对钻研家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幻召唤出一只巨大漩涡，竖着切向了那片废墟地面。一时间，铁屑乱飞，铁屑堆成的小坡被一分为二。巨大漩涡不断往下切去，切开了作为地面的水泥，往下再深入二十厘米后，终于出现了幻想要的空当。
水泥板下面，果然有一间隐藏的地下室。
幻多召唤出了几只巨大漩涡，先让漩涡吹出强风将垃圾扫开，使得水泥板显现出来。水泥板上有一道被切割出的裂缝，站在楼顶上的幻借助漩涡去透过裂缝观察水泥板另一边的内容，但另一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的，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气息，那是诛神阵的气息。
这下子，幻就更加谨慎了。他决定先打开这个地下室，万一出现了意外状况，他就立刻溜走。
幻用召唤出的几只巨大漩涡将水泥板切出了一只矩形的洞口，这洞口长三米宽一米半，比起一般的室内门要大上一圈。
这时，照进地下室的光就要多一些了，地下室里的情况也能稍微看到些许了。
通过漩涡，幻可以隐约望到地下室里亮着微弱的红光，那是诛神阵散发出的光芒。
幻心中犹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探索下去。
正犹豫着，地下室里的红光陡然大亮，能量狂涌，充盈着整间地下室，从幻切开的洞口满溢而出。
幻吃了一惊，连忙撤了那几只巨大漩涡的能量，做好了随时传送溜走的准备。
地下室里的能量澎湃了五六秒后就消失了，就像是被人给一口吸走了。
这种不同寻常的迹象更加重了幻的疑心，幻抑制住体内的能量气息，静静地观察着地下室那边的动向。
地下室里传出了“哒哒”的声响，听起来像是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
随后，一道人影从洞口跳了上来。
“是护郡公天命。”有围观群众兴奋地喊道。
幻并不赞同，那道人影一登场，幻只凭感知就知道了其与天命的差别。接着，他再用眼去看，便看到了一个披着天命残破身躯的怪物。
那怪物的身上包覆着黑亮的鳞甲，像衣物一样有着艺术设计的美感。怪物身体的一面是神色痛苦的天命，另一面却是微笑着的卡罗尔。卡罗尔那一面包覆的鳞甲较为完整，从胸前的隆起一直向下都有覆盖。
怪物的双腿也是不同的，关节朝着相反的方向。那左腿是一条包覆着鳞甲的细长大腿，右腿却是一条腿毛茂盛的人类大腿。
最后是怪物的脚，那其实是一双蹄子。至于是羊蹄还是马蹄，幻不清楚，他只能看出，这对蹄子一定很擅长奔跑。
此时，怪物身上的天命叫喊道：“卡罗尔，我是你的主人，你居然敢吞噬我。”
“吞噬你的不是我，而是它。”卡罗尔笑道，“况且，升到狂级后，黑魔王对我的催眠就消失了，你不再是我的主人，而是我的食物。”
说着，卡罗尔腹部中央的鳞片消退，肚皮像嘴一样张开，一只漆黑的大手探了出来，手心长着一张带有尖利牙齿的嘴。那只大手的手臂越伸越长，绕到身后往上攀去，最后抓住天命的脸，大口啃噬起来。
天命满脸是血，大声惨叫，要抬起双手把脸上的怪手移开，但身侧那两只包裹着鳞片的手臂只动了动，便没了动静。至于体内的能量，那就更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
天命的惨叫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了。他那张被啃得血肉模糊的脸渐渐长出了新的皮肤，但上面没有五官，只是一层光滑的皮肤。这层皮肤上迅速长出了红色的毛发，毛发很快变长，一直垂到了膝关节的高度，原来这是卡罗尔的头发。卡罗尔进化成这副新形态后，连头发的颜色都变了。
自从天命的脸从那颗头颅上消失后，天命的其他特征也都一样样消失了，最后剩下的便只是纯粹的卡罗尔了。当然，若是将卡罗尔肚子里的那只大手另外算作别的生物，那卡罗尔似乎也并不怎么纯粹。
见到这个非人的生物出场，又在眼前残酷地吞噬了天命，剩下的那几个围观群众就算再怎么硬核也撑不住了，纷纷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就连躲在办公楼里观望的人也赶紧远离了窗户，不想让卡罗尔那双有着竖瞳仁的绿色眼眸看到他们。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卡罗尔的身前有一名不怕死的摄影师，举着相机拍来拍去。他非但不跑，还故意走近了卡罗尔，如舔舐般用相机以各种角度给卡罗尔拍着照片，似乎在他的眼里，卡罗尔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而是漫展里扮成恶魔样子的身材火辣的小姐姐。
卡罗尔伸出手抵住了那名男摄影师越靠越近的头，嫣然一笑，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身体，那你想进入我的身体吗？”
男摄影师抬起头，目光呆滞，似乎没听懂卡罗尔的话。
卡罗尔笑道：“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卡罗尔揪着男摄影师的头发，朝自己的肚子上靠去。这时，刚刚才啃了天命脸皮的漆黑大手又探了出来，一把抓住男摄影师的脖子，将后者的头拉进了卡罗尔的肚皮里。男摄影师扭动身体挣扎着，但头被肚皮夹得紧紧的。那肚皮里仿佛拥有着无穷的空间，一张一合间将男摄影师全部吞了进去。
“嘁，是个没营养的肉块呢。”卡罗尔抚摸着肚子说道，“我们再去找找别的猎物吧。”
卡罗尔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栋办公楼的楼顶，笑道：“那里有个很美味的食物啊。”
“嗯嗯嗯——”卡罗尔眉头一皱，似乎在用力的样子。
一对淡紫色的尖角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她的背后也伸展出了一双流着黏液的蝙蝠翅膀。
卡罗尔一扇翅膀，上面的黏液都被甩到了地上，而卡罗尔本人则是冲天而起，瞬间飞到了相中的地方，那栋办公楼的楼顶。
站在楼顶，与不远处的男人对视，卡罗尔说道：“原来是你，马奥斯的上司，但你的样貌似乎跟以往有所不同。”
幻挥手一引，科技园区小广场上喷泉的水便通过漩涡流到了这边的楼顶上。幻抄了把哗哗往下淌的水流，就着洗了把脸，把脸上的妆容都给洗掉了。
“这样如何？”幻问道，“这就是你见过的那张脸了吧？”
卡罗尔看了一眼幻的脸，又把目光移向了脚底流过来的积水。
幻笑道：“抱歉我引来的水弄脏了你的蹄子，你下次出门应该穿双鞋的。啊，再次抱歉，市面上恐怕没有适合你的尺码，你还是去订做几只马蹄铁吧。”
卡罗尔升空，水滴顺着她的蹄子滴滴答答往下流。她冷哼道：“没想到你说话这么刻薄，你是想跟我战斗吗？那我就成全你吧。”
“你飞过来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幻笑道，“刚升到狂级，对自己膨胀的力量过度自信，总想找个对手锻炼锻炼。”
“我知道你的等级比我高。”卡罗尔说，“但你只凭着能力等级就认定我打不赢你，实在是可笑，狂妄自大的人其实是你才对。”
“那你认为自己能跨级战胜我，是有什么必胜的法宝吗？”幻问道。
卡罗尔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一只漆黑大手从她的腹中伸出，转瞬间来到了幻的身前，要把幻重重地砸进地底。
幻召唤出了漩涡挡在身前。
若是按照一般情况，那只漆黑大手会进入漩涡后的虚无空间，而幻将趁着漆黑大手被漩涡卡住的时机，过去击败卡罗尔。
但是，如今的漆黑大手很不一般，漩涡的空间之力对其居然没造成任何影响。漆黑大手直接穿过了漩涡，朝幻的肚子上来了一记重拳。
幻倒飞出去，身子砸豁了楼顶那一层的地面，向着另一栋楼的楼体砸去。幸好，在砸进另一栋楼之前，幻就反应过来，身子一拧，借着飞行能力，强行改变了倒飞的方向，从那栋楼的旁边擦了过去。
幻稳住身形后飞回到了原先的楼顶上，卡罗尔还在那边等着。
卡罗尔笑问道：“那一拳的滋味如何？”
“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幻如实说道，“你为什么能发挥出比等级高得多的力量？”
“发挥出那力量的可不是我，而是它。”卡罗尔指了指吊在肚皮外的漆黑大手。
幻问道：“你是那种会给每根手指起上名字，然后让它们演起话剧的女生吗？”
卡罗尔大怒，喊道：“我不许你以这种荒唐的理由曲解那位大人的伟大。”
“那位大人？”幻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肚子，“你最好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吧，别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然我就不听了。”
“哼，你不听我还不想说呢。”卡罗尔喊道，“让你死在那位大人的手里，是你的荣幸。”
“会死的人是你。”幻说，“之前看在马奥斯的份上，我没有动你。但你跟马奥斯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而且你也对我产生了威胁，看来我是不能留你了。”
卡罗尔冷笑，正要说话，突然之间有数十只漩涡攻向了她。
以她的等级，只能做到发现幻的出招，想要反应却是来不及的。不过，那只漆黑大手的级别难以估量，竟是自动挥舞起来，拍散了一些袭向卡罗尔身上要害部位的漩涡。另外一些漩涡撞到卡罗尔的鳞甲上，旋转时溅出了火花，但也没能破开那鳞甲。建功的只有两只漩涡，一只切断了卡罗尔的半只蝠翼，另一只则是割断了数百根红发。
红发轻飘飘地落下，随着一阵风飞到了楼下。那半只蝠翼则是跌入了楼顶的积水中，飘起一缕黑烟，几秒钟后便化为灰烬浮在了水面上。
卡罗尔回头看了眼背后缺损的左侧蝠翼，怒声道：“你居然敢损毁那位大人赐给我的恶魔之翼。”
“不就是一对蝙蝠翅膀嘛。”幻笑道，“那玩意也太丑了，就跟一层黑色塑料纸似的，跟你的形象不搭。”
卡罗尔指着幻喊道：“你必然受到大人的惩罚。”
“哦。”
漆黑大手伸长，捉向了幻。幻左躲右闪，跟漆黑大手兜着圈子。这漆黑大手确实厉害，但毕竟有后方的“架子”限制着，总也追不上幻。
有了漆黑大手的神奇特性，漩涡中的虚无空间对卡罗尔无效。幻数次使用漩涡去切割，但漩涡刚一召唤出来，就会被漆黑大手拍散。
于是，幻只好考虑近身攻击。
幻边躲，边留意着漆黑大手挥动的速度和角度，试着总结出其中的规律，然后找到死角，从死角突入，接近卡罗尔给她致命一击。
这只漆黑大手是一只右手，目前来看长度和角度的可调节范围都很广。它在必要时为了快速扭成某个人体难以达到的角度，会变成柔若无骨的状态。但在开始攻击之前，它会让臂骨和掌骨等重新生成，不然攻击力会大降。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幻判定漆黑大手在伸向反手方时速度会慢一些，这一点跟人体是相同的。还有，因为漆黑大手是从腹部伸出来的，所以比较容易攻击位置比它低的目标。这也许就是卡罗尔要飞在空中，居高临下攻击的一个原因吧。
将这两个情报结合起来，就可得出，攻击卡罗尔的最佳位置是右后方的后脖颈，只要传送到那里，在被漆黑大手抓到前给卡罗尔来一记致命攻击，卡罗尔就死了，漆黑大手失去宿主，自然也就不能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