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高墙内的纷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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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皇帝离得这么近，桂生吓得抽了下鼻子。这一下抽鼻子的声音吸引了皇帝，皇帝把剩下的独眼瞪了过来。
桂生被这一瞪吓得寒毛倒竖，心脏停了半拍，他赶忙缩回了头，要朝别处逃去。
皇帝逮着桂生的踪影，很是兴奋，两臂一顶地面，就飞扑了出去。
哗啦啦一阵撕裂倒地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撞击的闷响。
随后，皇后发出了数秒尖利的喊叫声，便昏倒在了地上。
桂生没事，他检查了一下全身，完好无损。还好他及时地躲开了。
有事的是皇帝，皇帝那一下飞扑扑倒了屏风，撕裂屏风后又直接把头撞上了屏风后的墙壁。
皇帝虽然身体强壮，但毕竟是个人类，脑壳到底是没有石墙硬的，跟墙撞了一下后便没了动静。
四周比较黑，桂生看不清皇帝的头出了多少血，也不敢贸然接近，便保持着注视皇帝，同时朝门的方向移去。
刚走了几步，寝宫的门被砸开了，一队士兵涌了进来，有握着长戟的，也有挚着钢剑的。
“把灯打开。”桂生背着手说道，“我要看看皇上的伤势如何。”
灯具的总开关就在门边的墙上，有士兵过去快速地把开关都拨了上去，寝宫里立刻变得亮堂了起来。
从黑暗骤然间转到光亮，桂生下意识地抬手去遮灯光。
几秒后，他的眼睛渐渐调节了过来，把手放了下去。他看到士兵们的眼中有惊愕、有悲伤、有警惕，也有愤恨，其中警惕和愤恨是对着他的。
“你杀了我们的皇帝和皇后。”士兵中个头最高的那人站了出来，指着桂生愤愤说道。他的盔甲样式跟别人有些区别，想来是个队长。
“我谁都没杀。”桂生说道，“皇后只是受惊过度昏了过去，皇上则是在发疯追我时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这就是你编出来的荒唐理由吗？”队长怒声道，“皇上断了双腿，怎么可能会追着你到处跑，我看疯的是你才对，死太监。大家一起上，把这个弑君者给杀死。”
桂生大声喝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无罪之人。那个高个子，你诬陷忠良，教唆杀人，该当何罪？”
队长将长戟指向桂生，说道：“叛郡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杀了他我们将永垂青史。”
“我忠心辅佐皇上，却要被你们冤杀。历史会证明我的清白，而你们将遗臭万年。”桂生说道，“高个子，若是你真心认为杀了我就能为皇上报仇，那就自己来吧，不要畏畏缩缩的，只顾怂恿你的同伴。”
队长一时无言，似乎在犹豫着。
趁此机会，桂生缓步往后退去。刚才亮灯后，他观察四周，发现身后的桌上放着一把电击枪，就在皇帝最初所坐的木椅旁。
犹豫了十来秒，队长挺戟往前冲来，并说道：“英雄由我一人来当就好了。”
桂生忙抓起电击枪，对着冲来的队长一阵乱射。五团柚子大小的电浆弹迅速飘向了队长，在队长的盔甲上爆炸开来。
一阵电光闪过后，队长的盔甲完好无损，连一片焦黑的地方都没有。电浆弹唯一的作用，就是爆炸时的冲击力阻住了队长的冲锋，让队长后退了两步。
“很遗憾，我的盔甲是绝缘的。”队长笑道，“你怎么对我开枪了？你的忠诚去哪了？终于不打算把忠臣这个角色装下去了吗？”
“无知至极。”桂生喝斥道，仍是将枪口瞄准着队长，“我的忠诚是对玫瑰郡的忠诚，你是企图阻碍我将忠诚付诸行动的人，我当然要与你为敌。还有，我虽然是忠臣，却不是傻子，知道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效玫瑰郡，你却偏爱伴君赴死的那种愚忠。如果玫瑰郡的爱郡人士全如你这般想，那玫瑰郡早就灭亡了。”
队长冷笑，说道：“你就是这样把一郡之君批判为疯子的吗？还是把你的大道理留在肚子里让我搠个透吧。”
说着，队长再次挺戟冲锋，势不可挡。
桂生急忙绕到柱后，叫着“等一下”，同时探出持枪的手朝队长射击。
队长又被电浆弹的爆炸阻住，索性停住了，笑问道：“怎么，你回心转意，准备认罪了？”
“不是。”桂生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即使你认为我是弑君者，那也不该由你来惩罚我。你要是怀疑我，那就逮捕我吧。在上法庭之前，我要找律师为我做辩护。并且，在彻底定罪之前，我仍享有合法的公民权利。你如果杀了我，那就是犯了杀人罪。即使在这个贵族特权和民主法律共存的世界里，你一个小小的侍从也没有合法杀人的特权。不管我是不是罪人，该不该杀，出手杀人的都不该是你。”
队长低下了头，考虑了半分钟之久，然后把手里的长戟扔到了地上。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杀你。我为之前的冲动行为向你道歉，你出来吧，我会把你带到统领那里，交给统领去决定如何处置你。”
桂生走出柱子，说道：“但愿你不要出尔反尔。”
“你只能相信自己说服了我。”队长说道，“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如果我真想杀你，你继续躲下去只是略微延缓点死期罢了。”
桂生撇嘴笑道：“这是你第一句我赞同的话。”
队长走到桂生身后，夺去了桂生手里的电击枪，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手铐，把桂生的手给铐在了腰后。
桂生提醒道：“记得请御医过来看看皇后的状况，她受到惊吓昏死过去，昏久了也许对身体不好。”
“我会让手下做的。”队长把大手搭在了桂生的左肩上，“不过这番关心人的话，你对统领大人去说会更好，我已经决定不管你的事了。”
“随你怎么想吧。”桂生笑了笑，不再出声了。
队长点了个名字，让那名士兵跟他一起押送桂生。又另外派人联系御医和内务府中人，来处理昏迷的皇后和皇帝的遗体。
在皇宫大道上押送太过张扬，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于是，队长带着桂生上了飞梭。
在路上，由那名士兵驾驶飞梭，队长跟桂生坐在后座。队长边看守着桂生，边打电话给统领，简单地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打个电话的工夫，一行三人就来到了统领的办事处。
统领早在门口迎着了，见三人来此，就走过来牵走了桂生。
“嫌疑人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先回自己的岗位吧。”统领说道。
队长说：“统领要多注意些，此人异常狡猾，也许会用些花言巧语来诱骗您。”
“这些还用得着你来教吗？”统领笑道，“这次你有些冲动，差点犯下大错，不过念在你出发点是好的，又没真的犯错，就不跟你计较了。”
队长谢过统领开恩，跟手下的士兵一起回去了。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统领拽着桂生的胳膊，把桂生硬往办事处的屋里拉。桂生腿短，跟不上统领的步子，几次差点跌倒。
“别这么虐待我啊。”桂生抱怨道，“你是要提前对我行私刑吗？”
“少废话。”统领把桂生往上一提，只凭一条左臂就支撑起了桂生全身的重量。这下子，桂生就是在足不点地地走了。
进了办事处的里间，统领对这里的侍从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要进行一场秘密审讯。”
侍从们都应声退下。
见侍从们的身影走远，统领锁上了里间的门。
“莫珏你……”
“闭嘴，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统领呵斥道。
桂生乖乖闭了嘴。
这位叫作莫珏的统领走到办公桌旁，手探到办公桌底摸了摸，似乎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墙边的一面书架缓缓移开，显露出了后面的密道。
“真是老旧的设计，难道皇宫的密道设计师都是同一个人吗？”桂生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莫珏拽着桂生走到密道前，将桂生一把扔进了密道中。
密道中传出了桂生的惨叫声。
莫珏也闪进密道，在墙边按了几下，书架又自动合上了。
这条密道跟皇帝寝宫的逃生通道不同，它很短，其实只是连通着一间不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混凝土地面上，桂生躺在那儿，边喊痛边像条蛆一样扭动着。
见莫珏走进来，桂生叫道：“喂，你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吧，我的双手可是正绑在后面呢。你把我推进来，幸亏我扭了下身子让后背先着地了，不然我即使不破相也要摔断几颗牙齿了。”
地下室有桌椅和床，圆桌上还放着暖水壶和水杯。
莫珏捡起一只倒扣的水杯，把暖水壶的温水倒了进去，同时说道：“我预判到摔不到你，所以才那样推你的。”
“行了，别编了，承认自己只是失手了吧。”桂生说道，“快把我的手铐解开，我的两只手都被铐得发麻了。”
“哎呀。”莫珏一拍脑子说道，“刚才只顾着把你接过来，忘记要手铐的钥匙了。”
“那你要让我就这样躺着跟你讲话吗？”桂生问道。
“没关系，其实不用钥匙也能解开手铐的，你要不要试试？”莫珏神秘地笑道，“只是有一点点痛罢了。”
“算了，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桂生用脑袋指了指，“你把我抬到那张床上吧，我现在身子正压着自己的手，还蛮难受的。”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莫珏笑道，“谁让你是大功臣呢，胆子这么大，居然亲手把皇帝给杀了。之前不是跟你商量好了，要以控制这个疯皇帝位目标，慢慢拿下皇权的吗？你出手太快了，也太心急了。”
莫珏弯腰，一把抄起桂生，把桂生放在了床边坐下。
“真不是我杀的。”桂生说道，“跟你我没必要说谎的，咱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皇帝真的是疯过头把自己玩死了？”莫珏确认道。
“你不信我？”桂生扬起眉头问道。
“那看来是真的了。”莫珏笑道，“皇帝死了，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再找一个合适的傀儡吗？”
“皇位之事倒是不用着急。”桂生说道，“其实我更在意一个叫黑魔王的人。听说皇帝从原本好好的突然变疯，就是拜那个黑魔王所赐。黑魔王的催眠能力甚至能通过网络传播，非常可怕。既然他能把皇帝搞疯，那搞疯我们应该也不难。”
“啊？”莫珏吓得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这种人不赶紧抓起来还留着干什么？”
“钻研家在负责抓他。”桂生说道，“如果连钻研家都抓不到他，但再多派别的人也无济于事。说起来，钻研家这个人真是厉害，居然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了克制黑魔王的网络插件。如果不是他那个插件，我现在恐怕连手机都不大敢用。”
莫珏说：“我听说钻研家跟已经挂掉的皇帝关系不错，如果他知道皇帝的死跟你有关，会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这个人是个人才，能拉拢的话，我们应当尽量拉拢才是。”
桂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比起为君王效力，可能对自己的研究更感兴趣。要是我们承诺给他的实验室保持原有的资源供给，他应该不会太过反对我们。”
“原来如此。”莫珏点了点头，“就让钻研家跟黑魔王斗去吧，我们来讨论讨论下一任皇帝的人选吧，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什么哪一个？”桂生问道，“除了紫莹公主，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女人当皇帝，总觉得怪怪的。”莫珏说道。
桂生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这套老思想呢。”
“什么年代？这贵族的体系都复辟了，就不能整个回到男尊女卑的父系社会吗？”莫珏说道，“而且，紫莹公主太过单纯，反而不好控制。”
“你的意思，你要选鸿亲王？”桂生问道。
“嗯。”莫珏点了点头。
“别想了。”桂生冷笑道，“鸿亲王被黑魔王催眠了，你把鸿亲王推上皇位，最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见到皇帝离得这么近，桂生吓得抽了下鼻子。这一下抽鼻子的声音吸引了皇帝，皇帝把剩下的独眼瞪了过来。
桂生被这一瞪吓得寒毛倒竖，心脏停了半拍，他赶忙缩回了头，要朝别处逃去。
皇帝逮着桂生的踪影，很是兴奋，两臂一顶地面，就飞扑了出去。
哗啦啦一阵撕裂倒地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撞击的闷响。
随后，皇后发出了数秒尖利的喊叫声，便昏倒在了地上。
桂生没事，他检查了一下全身，完好无损。还好他及时地躲开了。
有事的是皇帝，皇帝那一下飞扑扑倒了屏风，撕裂屏风后又直接把头撞上了屏风后的墙壁。
皇帝虽然身体强壮，但毕竟是个人类，脑壳到底是没有石墙硬的，跟墙撞了一下后便没了动静。
四周比较黑，桂生看不清皇帝的头出了多少血，也不敢贸然接近，便保持着注视皇帝，同时朝门的方向移去。
刚走了几步，寝宫的门被砸开了，一队士兵涌了进来，有握着长戟的，也有挚着钢剑的。
“把灯打开。”桂生背着手说道，“我要看看皇上的伤势如何。”
灯具的总开关就在门边的墙上，有士兵过去快速地把开关都拨了上去，寝宫里立刻变得亮堂了起来。
从黑暗骤然间转到光亮，桂生下意识地抬手去遮灯光。
几秒后，他的眼睛渐渐调节了过来，把手放了下去。他看到士兵们的眼中有惊愕、有悲伤、有警惕，也有愤恨，其中警惕和愤恨是对着他的。
“你杀了我们的皇帝和皇后。”士兵中个头最高的那人站了出来，指着桂生愤愤说道。他的盔甲样式跟别人有些区别，想来是个队长。
“我谁都没杀。”桂生说道，“皇后只是受惊过度昏了过去，皇上则是在发疯追我时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这就是你编出来的荒唐理由吗？”队长怒声道，“皇上断了双腿，怎么可能会追着你到处跑，我看疯的是你才对，死太监。大家一起上，把这个弑君者给杀死。”
桂生大声喝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无罪之人。那个高个子，你诬陷忠良，教唆杀人，该当何罪？”
队长将长戟指向桂生，说道：“叛郡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杀了他我们将永垂青史。”
“我忠心辅佐皇上，却要被你们冤杀。历史会证明我的清白，而你们将遗臭万年。”桂生说道，“高个子，若是你真心认为杀了我就能为皇上报仇，那就自己来吧，不要畏畏缩缩的，只顾怂恿你的同伴。”
队长一时无言，似乎在犹豫着。
趁此机会，桂生缓步往后退去。刚才亮灯后，他观察四周，发现身后的桌上放着一把电击枪，就在皇帝最初所坐的木椅旁。
犹豫了十来秒，队长挺戟往前冲来，并说道：“英雄由我一人来当就好了。”
桂生忙抓起电击枪，对着冲来的队长一阵乱射。五团柚子大小的电浆弹迅速飘向了队长，在队长的盔甲上爆炸开来。
一阵电光闪过后，队长的盔甲完好无损，连一片焦黑的地方都没有。电浆弹唯一的作用，就是爆炸时的冲击力阻住了队长的冲锋，让队长后退了两步。
“很遗憾，我的盔甲是绝缘的。”队长笑道，“你怎么对我开枪了？你的忠诚去哪了？终于不打算把忠臣这个角色装下去了吗？”
“无知至极。”桂生喝斥道，仍是将枪口瞄准着队长，“我的忠诚是对玫瑰郡的忠诚，你是企图阻碍我将忠诚付诸行动的人，我当然要与你为敌。还有，我虽然是忠臣，却不是傻子，知道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效玫瑰郡，你却偏爱伴君赴死的那种愚忠。如果玫瑰郡的爱郡人士全如你这般想，那玫瑰郡早就灭亡了。”
队长冷笑，说道：“你就是这样把一郡之君批判为疯子的吗？还是把你的大道理留在肚子里让我搠个透吧。”
说着，队长再次挺戟冲锋，势不可挡。
桂生急忙绕到柱后，叫着“等一下”，同时探出持枪的手朝队长射击。
队长又被电浆弹的爆炸阻住，索性停住了，笑问道：“怎么，你回心转意，准备认罪了？”
“不是。”桂生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即使你认为我是弑君者，那也不该由你来惩罚我。你要是怀疑我，那就逮捕我吧。在上法庭之前，我要找律师为我做辩护。并且，在彻底定罪之前，我仍享有合法的公民权利。你如果杀了我，那就是犯了杀人罪。即使在这个贵族特权和民主法律共存的世界里，你一个小小的侍从也没有合法杀人的特权。不管我是不是罪人，该不该杀，出手杀人的都不该是你。”
队长低下了头，考虑了半分钟之久，然后把手里的长戟扔到了地上。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杀你。我为之前的冲动行为向你道歉，你出来吧，我会把你带到统领那里，交给统领去决定如何处置你。”
桂生走出柱子，说道：“但愿你不要出尔反尔。”
“你只能相信自己说服了我。”队长说道，“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如果我真想杀你，你继续躲下去只是略微延缓点死期罢了。”
桂生撇嘴笑道：“这是你第一句我赞同的话。”
队长走到桂生身后，夺去了桂生手里的电击枪，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手铐，把桂生的手给铐在了腰后。
桂生提醒道：“记得请御医过来看看皇后的状况，她受到惊吓昏死过去，昏久了也许对身体不好。”
“我会让手下做的。”队长把大手搭在了桂生的左肩上，“不过这番关心人的话，你对统领大人去说会更好，我已经决定不管你的事了。”
“随你怎么想吧。”桂生笑了笑，不再出声了。
队长点了个名字，让那名士兵跟他一起押送桂生。又另外派人联系御医和内务府中人，来处理昏迷的皇后和皇帝的遗体。
在皇宫大道上押送太过张扬，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于是，队长带着桂生上了飞梭。
在路上，由那名士兵驾驶飞梭，队长跟桂生坐在后座。队长边看守着桂生，边打电话给统领，简单地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打个电话的工夫，一行三人就来到了统领的办事处。
统领早在门口迎着了，见三人来此，就走过来牵走了桂生。
“嫌疑人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先回自己的岗位吧。”统领说道。
队长说：“统领要多注意些，此人异常狡猾，也许会用些花言巧语来诱骗您。”
“这些还用得着你来教吗？”统领笑道，“这次你有些冲动，差点犯下大错，不过念在你出发点是好的，又没真的犯错，就不跟你计较了。”
队长谢过统领开恩，跟手下的士兵一起回去了。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统领拽着桂生的胳膊，把桂生硬往办事处的屋里拉。桂生腿短，跟不上统领的步子，几次差点跌倒。
“别这么虐待我啊。”桂生抱怨道，“你是要提前对我行私刑吗？”
“少废话。”统领把桂生往上一提，只凭一条左臂就支撑起了桂生全身的重量。这下子，桂生就是在足不点地地走了。
进了办事处的里间，统领对这里的侍从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要进行一场秘密审讯。”
侍从们都应声退下。
见侍从们的身影走远，统领锁上了里间的门。
“莫珏你……”
“闭嘴，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统领呵斥道。
桂生乖乖闭了嘴。
这位叫作莫珏的统领走到办公桌旁，手探到办公桌底摸了摸，似乎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墙边的一面书架缓缓移开，显露出了后面的密道。
“真是老旧的设计，难道皇宫的密道设计师都是同一个人吗？”桂生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不是让你闭嘴了吗？”莫珏拽着桂生走到密道前，将桂生一把扔进了密道中。
密道中传出了桂生的惨叫声。
莫珏也闪进密道，在墙边按了几下，书架又自动合上了。
这条密道跟皇帝寝宫的逃生通道不同，它很短，其实只是连通着一间不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混凝土地面上，桂生躺在那儿，边喊痛边像条蛆一样扭动着。
见莫珏走进来，桂生叫道：“喂，你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吧，我的双手可是正绑在后面呢。你把我推进来，幸亏我扭了下身子让后背先着地了，不然我即使不破相也要摔断几颗牙齿了。”
地下室有桌椅和床，圆桌上还放着暖水壶和水杯。
莫珏捡起一只倒扣的水杯，把暖水壶的温水倒了进去，同时说道：“我预判到摔不到你，所以才那样推你的。”
“行了，别编了，承认自己只是失手了吧。”桂生说道，“快把我的手铐解开，我的两只手都被铐得发麻了。”
“哎呀。”莫珏一拍脑子说道，“刚才只顾着把你接过来，忘记要手铐的钥匙了。”
“那你要让我就这样躺着跟你讲话吗？”桂生问道。
“没关系，其实不用钥匙也能解开手铐的，你要不要试试？”莫珏神秘地笑道，“只是有一点点痛罢了。”
“算了，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桂生用脑袋指了指，“你把我抬到那张床上吧，我现在身子正压着自己的手，还蛮难受的。”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莫珏笑道，“谁让你是大功臣呢，胆子这么大，居然亲手把皇帝给杀了。之前不是跟你商量好了，要以控制这个疯皇帝位目标，慢慢拿下皇权的吗？你出手太快了，也太心急了。”
莫珏弯腰，一把抄起桂生，把桂生放在了床边坐下。
“真不是我杀的。”桂生说道，“跟你我没必要说谎的，咱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皇帝真的是疯过头把自己玩死了？”莫珏确认道。
“你不信我？”桂生扬起眉头问道。
“那看来是真的了。”莫珏笑道，“皇帝死了，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再找一个合适的傀儡吗？”
“皇位之事倒是不用着急。”桂生说道，“其实我更在意一个叫黑魔王的人。听说皇帝从原本好好的突然变疯，就是拜那个黑魔王所赐。黑魔王的催眠能力甚至能通过网络传播，非常可怕。既然他能把皇帝搞疯，那搞疯我们应该也不难。”
“啊？”莫珏吓得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这种人不赶紧抓起来还留着干什么？”
“钻研家在负责抓他。”桂生说道，“如果连钻研家都抓不到他，但再多派别的人也无济于事。说起来，钻研家这个人真是厉害，居然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了克制黑魔王的网络插件。如果不是他那个插件，我现在恐怕连手机都不大敢用。”
莫珏说：“我听说钻研家跟已经挂掉的皇帝关系不错，如果他知道皇帝的死跟你有关，会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这个人是个人才，能拉拢的话，我们应当尽量拉拢才是。”
桂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比起为君王效力，可能对自己的研究更感兴趣。要是我们承诺给他的实验室保持原有的资源供给，他应该不会太过反对我们。”
“原来如此。”莫珏点了点头，“就让钻研家跟黑魔王斗去吧，我们来讨论讨论下一任皇帝的人选吧，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什么哪一个？”桂生问道，“除了紫莹公主，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女人当皇帝，总觉得怪怪的。”莫珏说道。
桂生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这套老思想呢。”
“什么年代？这贵族的体系都复辟了，就不能整个回到男尊女卑的父系社会吗？”莫珏说道，“而且，紫莹公主太过单纯，反而不好控制。”
“你的意思，你要选鸿亲王？”桂生问道。
“嗯。”莫珏点了点头。
“别想了。”桂生冷笑道，“鸿亲王被黑魔王催眠了，你把鸿亲王推上皇位，最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