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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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收手，转过身对钻研家说：“我突然想起来，对我来说，黑魔王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改变主意，不杀他了？”钻研家问，“你应该明白，他的能力会造成多大的危害。更何况，这里是玫瑰郡的首都。”
“我知道。”天命笑道，“我会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的。你不要再劝了。”
“唉，好吧，随你便。”钻研家不再去管，埋头解剖天命那条断腿去了。
天命下了命令：“卡罗尔，黑魔王，你们跟我走。”
“遵命！”卡罗尔立刻跟了上去。
黑魔王扔掉手里的两颗牙，捂着发麻的右脸，也跟了上去。
……
天命的城堡中。
刚回到这儿，天命就把黑魔王关进了牢房里。
隔着铁牢的栅栏，天命与黑魔王对话。
天命说：“我知道你跟幻的勾当了，那一巴掌，你被打得不冤。”
黑魔王说：“我这是在帮蓝血人取得人权。”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天命说，“你与叛军合作，就是在背叛玫瑰郡。”
黑魔王说：“据我所知，你在意的不是玫瑰郡，而是自己的地位，还有地位所带来的优渥生活吧。”
“闭嘴！”天命吼道。
黑魔王笑道：“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如果你真的是在为了玫瑰郡而战斗，那就赐血给特战队员们，造出几百名凶级能力者。那样的话，我们还用得着躲在高墙之内吗？你可以做到，但为什么不做，不就是担心别人会升到狂级顶替你护郡公的位置嘛。”
天命冷哼一声，不去管黑魔王的质问，直接走开了。
他进了地下巨大的收藏品仓库，坐上沙发，脚翘在茶几上。他抓起一只游戏手柄，用手柄遥控开了游戏机，沙发对面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游戏机厂商的标志。
这台游戏机被他改装过，加了块500PB大小的硬盘，硬盘里装着上千款游戏。
天命握着手柄，在菜单界面从左到右翻着游戏，但没打开任何一款游戏。
他叹了口气，把手柄扔到了腿边的沙发上。
不知为何，那些以前他总玩个不停的游戏，现在看起来却是索然无味。
他的脑子里思绪纷乱，如一团乱麻。
“我以前不该是这么纠结的人才对，我为什么没直接跟黑魔王承认，我就是在乎自己的享乐生活呢？”天命自言自语着，“算了，打游戏，打游戏，不要想那么多。”
天命重新捡起手柄，随便点进一个游戏，试着集中精神玩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没法驱除脑中的种种念头，导致玩游戏时一直在发呆，控制着人物一遍遍地去送死。
天命把手柄搁在了腿上，心道：“集中精神这种事果然是强求不来啊，我的脑子到底怎么了？居然对我唯一的兴趣都提不起劲头了。”
“卡罗尔！”他突然喊了一声。
卡罗尔从沙发后的黑暗中走出，绕到沙发的左前方，问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过来坐下。”天命拍了拍身子左侧的沙发。
卡罗尔坐下，看着天命。
天命把手柄塞到卡罗尔手里，指指大屏幕，问道：“会打游戏吗？”
卡罗尔看向大屏幕上刚刚重生的可操控人物，答道：“会打。”
“那就打给我看。”天命说道。
卡罗尔马上操控着游戏人物厮杀起来，那精准而熟练的动作仿佛是在录制这个游戏的攻略视频。
天命看着这操作，有些惊讶，但惊讶了几秒，又去想别的事了。回过神来时，卡罗尔还在打游戏，已经通过两关了。这就意味着，天命刚才那次走神，竟然走了至少有五六分钟。
“怎么回事？我好像真的变了……”天命想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胡思乱想。
……
皇宫，后花园的凉亭里，玫瑰郡的皇帝正坐在石凳上，品着杯盏里的红茶。
鹅卵石小路上，钻研家快步走向凉亭。
走到凉亭边时，两名高大的甲胄侍卫交叉手中的长戟，拦住了钻研家。
皇帝搁下茶杯，说道：“放他进来。”
长戟分开，钻研家进了凉亭，在皇帝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皇帝指指茶壶，问道：“老师，要来点吗？”
“陛下，您真是说不腻这个笑话啊。”钻研家笑道，“其实，我这副机体是搭载了味觉系统的，来点倒也无妨。”
钻研家端起茶壶，从茶盘里取出一只茶杯，为自己斟上了一杯散着微微热气的红茶。
他将茶杯凑到嘴边，先抿了一口尝尝味道，然后就仰脖一饮而尽了。
“真是豪爽的喝法。”皇帝笑得脸上皱纹都在跳舞，“你觉得味道如何？”
“呃——”钻研家憋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好喝”。
“抱歉，陛下。”钻研家说，“我实在不是当食评家的料。”
“无妨。”皇帝笑道，“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叙叙旧，顺便再聊聊近况，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聊聊近况吗？最近烦心事真的挺多啊。”钻研家说，“都怪那个该死的幻军。”
皇帝问：“你的那些分身都回收了吗？”
“没呢，我让他们进紧急避难所休眠了。”钻研家说，“只是我给他们派发的身份算是废弃了，等叛军之乱结束后，得重新再编一套才行。”
“我会让人帮你搞好的，玫瑰郡还要多多倚仗你的发明呢。”皇帝说，“听你说了烦心事，其实最近我也挺心烦的，怪就怪豪斯那个家伙尽说些怪话。”
钻研家问：“首相先生说什么了？”
皇帝说：“在今早的议会上，他发言表明了立场，居然说打算考虑一下那群蓝血猴军队的条件。这可成何体统，你能想象得到猴子会跟人类一起上班上学的场景吗？甚至，有的人类也许会跟蓝血猴结婚，生下个怪物孩子。”
钻研家说：“普通的蓝血猴倒没什么，许多贵族家也驯养着一些，都很乖巧听话。关键是那些能力者，让他们生活在社会中，那就是全身绑满了炸弹的危险分子，即使不去犯罪，也会使周围的人感到恐慌。
“幻军刚刚兴起时，我有想过能不能把他们招安过来。但现在他们的人数太多了，特战队根本处理不下那么多个麻烦精。”
“我不会允许招他们进来的。”皇帝激动地说，“只有一个必须存在的天命就够我难受的了，我不会允许再有蓝血猴能跟人类平起平坐。”
“说起天命。”钻研家压低了声音，“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妙啊。”
“怎么了，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猴性了？”皇帝问道。
钻研家把天命身死，又因复活时融入了罗斯的身体而无法使用能力的事说给皇帝听。
“不过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钻研家又说了找卡罗尔当能力傀儡的事。
皇帝问：“这样能打得过蓝血猴的首领吗？”
钻研家说：“天命即使在之前也打不过幻，因为到了狂级之后，每升一小阶，差距都是巨大的。现在嘛，胜负就未知了，因为卡罗尔的能力很厉害，或许能做到跨级战斗也说不定。”
皇帝说：“既然那个卡罗尔的能力这么厉害，那老师你把她培养成新一任的护郡公怎么样？你能培养出天命，那再培养个卡罗尔应该也不难吧。”
“确实不难。”钻研家说，“卡罗尔的能力很容易升级，只要多找一些凶级死士来喂她，就能让她升级到凶级巅峰。可若是想升到狂级，我推测必须要吞噬一名狂级能力者才行。”
“把天命喂给她。”皇帝毫不犹豫地说，“既然能把卡罗尔升到狂级，还要天命那个使不出能力的废物干什么？”
“我明白了。”钻研家点了点头，“不过天命毕竟是狂级能力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陛下您得多给我些时间，让我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没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皇帝说，“还有，你的正事可别忘了，再多做些强力的异能武器，让玫瑰郡能摆脱请蓝血猴当护郡公的耻辱，并且早日称霸全球。”
钻研家面色肃然，说道：“陛下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您交代的任务我一定会全力完成。”
……
城堡的地下娱乐室中，天命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一看，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游戏宣传CG，卡罗尔在他的身旁正襟危坐，手柄端正地摆在腿上。
“怎么停下了？”天命问道。
卡罗尔说：“已经通关了。”
“通关了？”天命一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原来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他刚才胡思乱想着，居然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现在，他的杞忧已成了一种病态，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萦绕在他脑中的问题很多，最让他头疼的，是护郡公地位的稳固问题。
“要是我有个贵族的身份就好了。”天命在心中叹道。
天命在失去能力后，总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久后会被某人代替，不做点什么就很不安心。
关于实力方面，他已经尽力了。
但他觉得实力倒是次要的，人脉反而是最重要的。若是能拉拢一些官员为自己说话，即便以后玫瑰郡有了新的狂级能力者，他也能保有一席之地。
不过，对他来说，想要拉拢官员的难度很大。因为他被规定限制着，不允许去接近那些官员和贵族，否则将会被驱逐出境。
他唯一被允许接近的官员是特战队的总队长。
总队长那个满面油光的大叔在特战队只是挂个闲职，听说那个家伙以前也曾在政界叱咤风云，直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摘走了头顶的乌纱帽。因为总队长是有贵族身份的，下场倒也没沦落到太惨。只不过自从他调到特战队后，几乎就与政界绝缘了。
虽然总队长人微言轻，但毕竟算是个官儿，又是个贵族，再加上以前积攒下的人脉，或许还能发挥出几分能量。
天命决定将总队长当作拉拢政界人士的突破口，一步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当然，天命不会指望着能靠一张嘴皮子就能说服总队长，或者用自己那微薄的薪水去贿赂贵族。他之所以放黑魔王一条生路，就是要将黑魔王的能力用在此处。
天命终于下定决心开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黑魔王为他工作。
真的到了要用到黑魔王的时候，天命便低下了狂级能力者高傲的头颅，放低姿态去铁牢那边见黑魔王。
黑魔王抓着铁栏杆，怒声问道：“你来做什么，是找到辩解的理由了吗？”
天命微笑道：“看你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了，你嘴里的牙齿应该也长好了吧？”
“长好了又怎么样？”黑魔王问，“你不喜欢看到我健康的脸，想再给我来一巴掌吗？”
“不是。”天命连忙否认道，“之前真是对不起，为了能把你从钻研家那边安全带走，不让他怀疑，所以只好使用了苦肉计，让你受苦了。还有，我之后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很在意自己的地位，那会儿只是不想去承认。”
黑魔王多看了几眼天命的表情，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让我帮忙？”
“呃，确实是有。”天命承认了。
黑魔王问：“你复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性格变了很多，连说话都要绕着弯子，就像是个，像是个当官的。”
天命问：“你更喜欢直爽的我吗？”
“我都不喜欢。”黑魔王说，“不过要是你讲话多几分真诚的话，我还不会太过讨厌你。”
“原来如此，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天命说，“为了确保我的地位不会被动摇，我需要去拉拢些官员，你要帮助我，用你的能力控制他们当我的后台。”
黑魔王笑道：“要我去控制官员吗？你不如把皇帝和首相都杀了，将整个玫瑰郡握在手心里。整个玫瑰郡都是你的，你还用得着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固吗？”
天命说：“夺走整个玫瑰郡，虽然听起来很诱人，但不管怎么说难度也太大了。而且，最难的是掌权后的管理，整个郡的糟心事都要我去操心，我可不想去费那份心神。”
天命收手，转过身对钻研家说：“我突然想起来，对我来说，黑魔王还是有点用处的。”
“你改变主意，不杀他了？”钻研家问，“你应该明白，他的能力会造成多大的危害。更何况，这里是玫瑰郡的首都。”
“我知道。”天命笑道，“我会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的。你不要再劝了。”
“唉，好吧，随你便。”钻研家不再去管，埋头解剖天命那条断腿去了。
天命下了命令：“卡罗尔，黑魔王，你们跟我走。”
“遵命！”卡罗尔立刻跟了上去。
黑魔王扔掉手里的两颗牙，捂着发麻的右脸，也跟了上去。
……
天命的城堡中。
刚回到这儿，天命就把黑魔王关进了牢房里。
隔着铁牢的栅栏，天命与黑魔王对话。
天命说：“我知道你跟幻的勾当了，那一巴掌，你被打得不冤。”
黑魔王说：“我这是在帮蓝血人取得人权。”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天命说，“你与叛军合作，就是在背叛玫瑰郡。”
黑魔王说：“据我所知，你在意的不是玫瑰郡，而是自己的地位，还有地位所带来的优渥生活吧。”
“闭嘴！”天命吼道。
黑魔王笑道：“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如果你真的是在为了玫瑰郡而战斗，那就赐血给特战队员们，造出几百名凶级能力者。那样的话，我们还用得着躲在高墙之内吗？你可以做到，但为什么不做，不就是担心别人会升到狂级顶替你护郡公的位置嘛。”
天命冷哼一声，不去管黑魔王的质问，直接走开了。
他进了地下巨大的收藏品仓库，坐上沙发，脚翘在茶几上。他抓起一只游戏手柄，用手柄遥控开了游戏机，沙发对面的大屏幕上显示出了游戏机厂商的标志。
这台游戏机被他改装过，加了块500PB大小的硬盘，硬盘里装着上千款游戏。
天命握着手柄，在菜单界面从左到右翻着游戏，但没打开任何一款游戏。
他叹了口气，把手柄扔到了腿边的沙发上。
不知为何，那些以前他总玩个不停的游戏，现在看起来却是索然无味。
他的脑子里思绪纷乱，如一团乱麻。
“我以前不该是这么纠结的人才对，我为什么没直接跟黑魔王承认，我就是在乎自己的享乐生活呢？”天命自言自语着，“算了，打游戏，打游戏，不要想那么多。”
天命重新捡起手柄，随便点进一个游戏，试着集中精神玩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没法驱除脑中的种种念头，导致玩游戏时一直在发呆，控制着人物一遍遍地去送死。
天命把手柄搁在了腿上，心道：“集中精神这种事果然是强求不来啊，我的脑子到底怎么了？居然对我唯一的兴趣都提不起劲头了。”
“卡罗尔！”他突然喊了一声。
卡罗尔从沙发后的黑暗中走出，绕到沙发的左前方，问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过来坐下。”天命拍了拍身子左侧的沙发。
卡罗尔坐下，看着天命。
天命把手柄塞到卡罗尔手里，指指大屏幕，问道：“会打游戏吗？”
卡罗尔看向大屏幕上刚刚重生的可操控人物，答道：“会打。”
“那就打给我看。”天命说道。
卡罗尔马上操控着游戏人物厮杀起来，那精准而熟练的动作仿佛是在录制这个游戏的攻略视频。
天命看着这操作，有些惊讶，但惊讶了几秒，又去想别的事了。回过神来时，卡罗尔还在打游戏，已经通过两关了。这就意味着，天命刚才那次走神，竟然走了至少有五六分钟。
“怎么回事？我好像真的变了……”天命想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胡思乱想。
……
皇宫，后花园的凉亭里，玫瑰郡的皇帝正坐在石凳上，品着杯盏里的红茶。
鹅卵石小路上，钻研家快步走向凉亭。
走到凉亭边时，两名高大的甲胄侍卫交叉手中的长戟，拦住了钻研家。
皇帝搁下茶杯，说道：“放他进来。”
长戟分开，钻研家进了凉亭，在皇帝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皇帝指指茶壶，问道：“老师，要来点吗？”
“陛下，您真是说不腻这个笑话啊。”钻研家笑道，“其实，我这副机体是搭载了味觉系统的，来点倒也无妨。”
钻研家端起茶壶，从茶盘里取出一只茶杯，为自己斟上了一杯散着微微热气的红茶。
他将茶杯凑到嘴边，先抿了一口尝尝味道，然后就仰脖一饮而尽了。
“真是豪爽的喝法。”皇帝笑得脸上皱纹都在跳舞，“你觉得味道如何？”
“呃——”钻研家憋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好喝”。
“抱歉，陛下。”钻研家说，“我实在不是当食评家的料。”
“无妨。”皇帝笑道，“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叙叙旧，顺便再聊聊近况，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聊聊近况吗？最近烦心事真的挺多啊。”钻研家说，“都怪那个该死的幻军。”
皇帝问：“你的那些分身都回收了吗？”
“没呢，我让他们进紧急避难所休眠了。”钻研家说，“只是我给他们派发的身份算是废弃了，等叛军之乱结束后，得重新再编一套才行。”
“我会让人帮你搞好的，玫瑰郡还要多多倚仗你的发明呢。”皇帝说，“听你说了烦心事，其实最近我也挺心烦的，怪就怪豪斯那个家伙尽说些怪话。”
钻研家问：“首相先生说什么了？”
皇帝说：“在今早的议会上，他发言表明了立场，居然说打算考虑一下那群蓝血猴军队的条件。这可成何体统，你能想象得到猴子会跟人类一起上班上学的场景吗？甚至，有的人类也许会跟蓝血猴结婚，生下个怪物孩子。”
钻研家说：“普通的蓝血猴倒没什么，许多贵族家也驯养着一些，都很乖巧听话。关键是那些能力者，让他们生活在社会中，那就是全身绑满了炸弹的危险分子，即使不去犯罪，也会使周围的人感到恐慌。
“幻军刚刚兴起时，我有想过能不能把他们招安过来。但现在他们的人数太多了，特战队根本处理不下那么多个麻烦精。”
“我不会允许招他们进来的。”皇帝激动地说，“只有一个必须存在的天命就够我难受的了，我不会允许再有蓝血猴能跟人类平起平坐。”
“说起天命。”钻研家压低了声音，“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妙啊。”
“怎么了，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猴性了？”皇帝问道。
钻研家把天命身死，又因复活时融入了罗斯的身体而无法使用能力的事说给皇帝听。
“不过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钻研家又说了找卡罗尔当能力傀儡的事。
皇帝问：“这样能打得过蓝血猴的首领吗？”
钻研家说：“天命即使在之前也打不过幻，因为到了狂级之后，每升一小阶，差距都是巨大的。现在嘛，胜负就未知了，因为卡罗尔的能力很厉害，或许能做到跨级战斗也说不定。”
皇帝说：“既然那个卡罗尔的能力这么厉害，那老师你把她培养成新一任的护郡公怎么样？你能培养出天命，那再培养个卡罗尔应该也不难吧。”
“确实不难。”钻研家说，“卡罗尔的能力很容易升级，只要多找一些凶级死士来喂她，就能让她升级到凶级巅峰。可若是想升到狂级，我推测必须要吞噬一名狂级能力者才行。”
“把天命喂给她。”皇帝毫不犹豫地说，“既然能把卡罗尔升到狂级，还要天命那个使不出能力的废物干什么？”
“我明白了。”钻研家点了点头，“不过天命毕竟是狂级能力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陛下您得多给我些时间，让我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没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皇帝说，“还有，你的正事可别忘了，再多做些强力的异能武器，让玫瑰郡能摆脱请蓝血猴当护郡公的耻辱，并且早日称霸全球。”
钻研家面色肃然，说道：“陛下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您交代的任务我一定会全力完成。”
……
城堡的地下娱乐室中，天命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一看，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游戏宣传CG，卡罗尔在他的身旁正襟危坐，手柄端正地摆在腿上。
“怎么停下了？”天命问道。
卡罗尔说：“已经通关了。”
“通关了？”天命一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原来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他刚才胡思乱想着，居然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现在，他的杞忧已成了一种病态，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萦绕在他脑中的问题很多，最让他头疼的，是护郡公地位的稳固问题。
“要是我有个贵族的身份就好了。”天命在心中叹道。
天命在失去能力后，总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久后会被某人代替，不做点什么就很不安心。
关于实力方面，他已经尽力了。
但他觉得实力倒是次要的，人脉反而是最重要的。若是能拉拢一些官员为自己说话，即便以后玫瑰郡有了新的狂级能力者，他也能保有一席之地。
不过，对他来说，想要拉拢官员的难度很大。因为他被规定限制着，不允许去接近那些官员和贵族，否则将会被驱逐出境。
他唯一被允许接近的官员是特战队的总队长。
总队长那个满面油光的大叔在特战队只是挂个闲职，听说那个家伙以前也曾在政界叱咤风云，直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摘走了头顶的乌纱帽。因为总队长是有贵族身份的，下场倒也没沦落到太惨。只不过自从他调到特战队后，几乎就与政界绝缘了。
虽然总队长人微言轻，但毕竟算是个官儿，又是个贵族，再加上以前积攒下的人脉，或许还能发挥出几分能量。
天命决定将总队长当作拉拢政界人士的突破口，一步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当然，天命不会指望着能靠一张嘴皮子就能说服总队长，或者用自己那微薄的薪水去贿赂贵族。他之所以放黑魔王一条生路，就是要将黑魔王的能力用在此处。
天命终于下定决心开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黑魔王为他工作。
真的到了要用到黑魔王的时候，天命便低下了狂级能力者高傲的头颅，放低姿态去铁牢那边见黑魔王。
黑魔王抓着铁栏杆，怒声问道：“你来做什么，是找到辩解的理由了吗？”
天命微笑道：“看你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了，你嘴里的牙齿应该也长好了吧？”
“长好了又怎么样？”黑魔王问，“你不喜欢看到我健康的脸，想再给我来一巴掌吗？”
“不是。”天命连忙否认道，“之前真是对不起，为了能把你从钻研家那边安全带走，不让他怀疑，所以只好使用了苦肉计，让你受苦了。还有，我之后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很在意自己的地位，那会儿只是不想去承认。”
黑魔王多看了几眼天命的表情，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让我帮忙？”
“呃，确实是有。”天命承认了。
黑魔王问：“你复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性格变了很多，连说话都要绕着弯子，就像是个，像是个当官的。”
天命问：“你更喜欢直爽的我吗？”
“我都不喜欢。”黑魔王说，“不过要是你讲话多几分真诚的话，我还不会太过讨厌你。”
“原来如此，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天命说，“为了确保我的地位不会被动摇，我需要去拉拢些官员，你要帮助我，用你的能力控制他们当我的后台。”
黑魔王笑道：“要我去控制官员吗？你不如把皇帝和首相都杀了，将整个玫瑰郡握在手心里。整个玫瑰郡都是你的，你还用得着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固吗？”
天命说：“夺走整个玫瑰郡，虽然听起来很诱人，但不管怎么说难度也太大了。而且，最难的是掌权后的管理，整个郡的糟心事都要我去操心，我可不想去费那份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