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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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市城墙外，一座民居的门前。
天命驻足此处，左手手心里攥着一颗红色药丸。
他感知到，屋里共有四名能力者，其中一名是狂级。
幻果然来了，且丝毫不加掩饰气息。
天命不想在封闭空间与幻见面，他右手一挥，房屋的墙壁倾倒，屋顶飞了出去。
屋内四人望出来。
见到天命，闪光和黑鹞很高兴，忙来到了天命身边。
黑魔王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幻就站到了他的身前。
幻笑道：“天命，你的生命力果然很强，居然这么快就复活了。”
天命没理会幻的评价，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是问目的还是过程？”幻说，“如果问的是目的，那么我的回答是，我是来再一次杀死你的。”
闪光在一旁补充道：“他监控了你的账号，知道你跟黑魔王聊的事情。”
天命一愣，这跟他所了解的事实反了过来。不过，他并不去深想，他只需弄清一点就好，那就是幻是敌非友，而且是必须打败的敌人。
幻不再废话，狂级中位的磅礴能量爆发而出，狂风骤起，旋转着升腾到天空，形成了一道细长的龙卷风。
龙卷风初起之时，黑魔王就觉得站立不稳，快要被吸进去了。他急忙跑到了五百米之外，才能勉强地站稳。他看着房屋和树木在龙卷风中旋转，短时间是不敢靠近了。
站在幻对面的天命也不甘示弱，爆发出全身的能量，以此抵御住龙卷风的威压。
闪光和黑鹞两人本来联手抵御龙卷风就已够艰难，当天命的能量与幻的龙卷风对撞时，他们两人直接被吹飞到了百米之外。
幻的能量龙卷风太过强大，比天命爆发出的能量要强出十倍有余。天命在原地苦苦支撑，能量扩散出的范围越来越小，他的身体承受着重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了。
幻问：“你的能量是怎么回事？你那些充裕的生命力呢？”
天命知道，仅凭无属性能量是不可能胜过幻的，再坚持下去，他可能会活活被这股能量的威压给压迫而死。
他张开左手，见到原本的红色药丸已被他激动之下捏碎了，变成了黏在手心里的红色粉末。
他把左手贴在嘴上，伸出舌头几下就把红色粉末给舔干净了。
药马上就生效了，天命的能量变成了水红色，侵略性大涨。
看到这红色能量，幻不禁皱眉，他认得这能量，这正是诛神阵上的能量。如果被用了这能量的招式打中，会造成永久的伤害，是永远都无法自愈的。
幻转攻为守，注意不被天命的水红色能量打到。
天命的能量如一柄薄刃，插入了龙卷风的缝隙之中，要将幻的整个能量领域给切开。
幻撤回了声势浩大的龙卷风，集中精力防守身周。
天命的能量环伺在幻的四周，等待着幻暴露出突破口。只要幻一发动攻击，也就代表着出现了可供天命突破的防御空当。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幻立刻另作打算，想出了个妙招。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如他所料，天命当即乘隙而入，将毁灭性的能量钻入了幻的防御空当之中。
幻早有准备，已在入侵能量的前方，贴着身子设下了一只漩涡。
毁灭能量钻入了这个漩涡，然后从天命身后的漩涡飞了出来，眼看就要将天命腰斩。
天命感知到背后袭来的能量，急忙一个横向跨步，斜向上飞了起来，要躲开攻击。
可是，这一记倾注了全力的毁灭攻击更快一步，斩向了天命的护身能量。
这记毁灭攻击在漩涡通道中走过一遭后，竟是变成了幻的招式，由幻充能升级成了狂级中位的招式。
毁灭攻击斩破了天命的护身能量，朝危急时做出扭身躲避的天命划了过去。
片刻之后，毁灭攻击飞向了远方的天空，天命的左侧大腿几乎被齐根切断，只剩下了一段肉皮还勉强连着。
天命以前哪里吃过这种苦，现在疼得冷汗直冒，痛哼着拽住断腿，要把断腿提上去，依靠狂级能力者的自愈力将腿治好。
如果他的能力还在，或许可以靠海量的生命力去打破这个诅咒，但他现在只是个暂时借用了别人能力的狂级能量体，这个诅咒打在他的身上依然会生效。
如此，伤口的血可以止住，但断腿是不可能接回去了。
天命想：“要是我继续出手攻击，幻会把攻击反射回来，遭殃的还是我。要是我不主动攻击，只去把黑魔王抢下来，等级低的我飞行速度比幻慢，也会被幻在中途拦截下来。这场架是没法打了，我还是别去管什么计划了，赶紧逃跑吧，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安全了之后再考虑。”
想清楚了轻重缓急，天命顾不上狂级能力者的面子，拖着伤腿就往高墙开门处飞去。
因为忌惮那股毁灭能量，幻没有追上去。当初他对自己狂级的实力太过自信，被困进了诛神阵中，若不是他意志强大，加上恰好升到了狂级中位，大概已死在那阵中了。所以当他现在遇到同种性质的能量时，肯定要非常谨慎地去应对。
望着空中瞬间就飞远，变成了小黑点的天命，幻没将之放在心上。
以前，天命还是个难缠的对手，幻不愿与他交手。现在，天命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罢了，或许放他活着，比杀了他更好。
若是杀了他，玫瑰郡在被围之际，不知道又会培养出什么怪物。而要是放天命活着，天命为了自己的地位不被代替，或许反而会把敌对的矛头转向内部。
……
天命一口气飞到了城墙下，中途他虽然察觉到幻没有追来，但也没敢松懈。
城墙的小门还开着，天命俯冲下去，飞进了城内。
进城后，他才略微放下了心。
他返身一瞧，钻研家和卡罗尔都站在城墙边，而那两人旁边，居然站着黑魔王。
“快把门关上！”天命催促道。
钻研家点了几下手里的设备，一段城墙从地底升起，与上段的城墙合并，堵住了空当。
“你的腿怎么了？”钻研家问道。
“被幻伤到了。”天命说，“幻能瞬移到城墙之内吗？”
“不能。”钻研家答道。
天命终于松了口气，看向黑魔王，问道：“钻研家，他怎么在这儿？”
钻研家说：“我跟卡罗尔把他带回来的。”
“做得好。”天命说，“你过来检查一下，我这条腿还有救吗？”
钻研家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大半。他走过去，见到伤口完全没有自愈的迹象，便完全明白了。
“这是魔之力造成的伤势，没法治愈的。”钻研家说明道，“据我所知，唯一能治愈方法是用比施法者更高一级的治愈能力去治疗。”
天命说：“当时幻将我的能量之刃反射回来时，让能量之刃升级到了狂级中位。也就是说，我需要找到至少是狂级高位的能力者，再让他传功给治愈能力者，才能治好我的伤势。”
“没错。”钻研家说，“在得到那个机会之前，我建议你先截肢，让我给你装一条仿生假腿，然后你就能正常走路了。只是假腿也有缺点，那毕竟是死物，没法参与周身能量的循环，会让你的修为受损，也会成为你的罩门。”
“眼下只能这样了。”天命最后看了眼左腿，接着右掌化刀，将伤口处仅剩的一段肉皮切断，彻底断了腿，靠飞行能力维持平衡。
钻研家抱起断腿，说道：“这条断腿就归我了吧。狂级能力者的腿，里面能量尚存，会是个绝佳的研究材料。”
“你想要就拿走吧。”天命说，“这里毕竟不是个隐私的地方，我们先回你的实验室，再处理正事。”
钻研家当即应下。天命一转身，飞上天空，打头飞了回去。
钻研家带着卡罗尔和黑魔王，开了脚底的火焰助推器，也飞了回去。
……
实验室中，四人聚在一起，钻研家帮天命安好了假腿。
天命正待提起洗脑一事，看向黑魔王和卡罗尔，却猛然觉察到了令他惊愕的事实。
他问：“卡罗尔什么时候升到凶级了？”
钻研家答：“你去跟幻战斗时，我们也跟三名凶级能力者战斗了。我传功给卡罗尔，让她杀了两名凶级能力者。那两人被她吞入腹中后，好像是成了她的养分，助她升到了凶级。你的眼光不错，这确实是个很神奇的能力。”
“这放到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天命说，“我的计划怎么办？我要把黑魔王也升到凶级吗？”
钻研家略一思虑，把天命拉到旁边，说道：“黑魔王的能力对玫瑰郡来说注定是个隐患，他的等级越高，爆发起来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不如你先让他升到凶级，等他完成自己的任务，你就立刻杀了他。”
天命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
两人回去，天命说：“黑魔王，你张嘴，我会赐血给你，让你升到凶级。”
黑魔王自从被钻研家抓来，就一直有不妙的预感。他担心自己做间谍的事会暴露，所以始终不说话，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他准备豁出去，再一次使用旧招，强调自己作为天命玩伴的身份，以此作为免死金牌。
黑魔王张了嘴，又想着自己若是真成了凶级能力者，灵魂污染能控制的人就更多了。
赐血很顺利。熬过一番痛楚后，黑魔王正式成了凶级能力者，还是凶级上位能力者。
天命说：“黑魔王，你用异能催眠卡罗尔，让她永远效忠于我。”
卡罗尔惊恐，求饶道：“我会永远效忠您的，求您不要让他催眠我。”
天命说：“既然你真的愿意效忠于我，那让他催眠你本就有的想法，应该没什么影响。”
卡罗尔还想辩解，钻研家却绕到她背后，猛地抓住了她的头，用食指和中指撑开了她的双眼。
黑魔王照命令行事，发动灵魂污染，双瞳全黑，盯着卡罗尔满是惊惧的双眼，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将效忠于天命，永不改变。”
卡罗尔挣扎的身体安静了下来，答道：“遵命。”
钻研家松开双手，卡罗尔这下子也没了要反抗的意思，像具人偶般站在原地。
天命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她催眠成了傻子？”
黑魔王解释道：“我这条催眠的指令违逆了她的本意，所以她刚接受催眠时会不太适应，显得有些呆板。等时间长了，这种状况就会慢慢缓解的。你发一条命令让她执行看看吧。”
“卡罗尔！”天命喊了一声。
卡罗尔立即面朝天命单膝跪下，恭敬地询问道：“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天命笑着点点头，命令道：“杀死黑魔王。”
“是！”卡罗尔回应道，猛地扭转身子，将深灰色大手甩向了黑魔王。
黑魔王一惊，运起护身能量。深灰色大手撞到护身能量上，将黑魔王撞得倒飞出去四五米远。
“停下吧。”天命说道。
正要发出第二击的卡罗尔收回了深灰色大手。
黑魔王强笑道：“天命先生，这种玩笑对我来说可一点也不好玩。”
天命的脸上浮现出了戏谑的笑。
黑魔王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笑容，不是以前的天命会有的。
钻研家问：“是时候动手了。你上还是我上？”
“我亲自来吧。”天命说着走向了黑魔王。
黑魔王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保持距离，快速重复道：“你不会杀我的，你不会杀我的。”
天命停了下来。
黑魔王一喜，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天命抬起右手，运起能量，黑魔王立即被吸起，飞到了天命的右手之中，被掐住了脖子。
似曾相识的一幕。
当初，两人便是如此结识的。
黑魔王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天命想干什么。
天命的左手飞快地扬起，接着重重地落下。
这一巴掌没用能量，但黑魔王仍是被扇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右脸疼得发麻。他感觉嘴里有异物，便将之吐在了手心里，结果却是两颗沾血的臼齿。
蒙特市城墙外，一座民居的门前。
天命驻足此处，左手手心里攥着一颗红色药丸。
他感知到，屋里共有四名能力者，其中一名是狂级。
幻果然来了，且丝毫不加掩饰气息。
天命不想在封闭空间与幻见面，他右手一挥，房屋的墙壁倾倒，屋顶飞了出去。
屋内四人望出来。
见到天命，闪光和黑鹞很高兴，忙来到了天命身边。
黑魔王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幻就站到了他的身前。
幻笑道：“天命，你的生命力果然很强，居然这么快就复活了。”
天命没理会幻的评价，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是问目的还是过程？”幻说，“如果问的是目的，那么我的回答是，我是来再一次杀死你的。”
闪光在一旁补充道：“他监控了你的账号，知道你跟黑魔王聊的事情。”
天命一愣，这跟他所了解的事实反了过来。不过，他并不去深想，他只需弄清一点就好，那就是幻是敌非友，而且是必须打败的敌人。
幻不再废话，狂级中位的磅礴能量爆发而出，狂风骤起，旋转着升腾到天空，形成了一道细长的龙卷风。
龙卷风初起之时，黑魔王就觉得站立不稳，快要被吸进去了。他急忙跑到了五百米之外，才能勉强地站稳。他看着房屋和树木在龙卷风中旋转，短时间是不敢靠近了。
站在幻对面的天命也不甘示弱，爆发出全身的能量，以此抵御住龙卷风的威压。
闪光和黑鹞两人本来联手抵御龙卷风就已够艰难，当天命的能量与幻的龙卷风对撞时，他们两人直接被吹飞到了百米之外。
幻的能量龙卷风太过强大，比天命爆发出的能量要强出十倍有余。天命在原地苦苦支撑，能量扩散出的范围越来越小，他的身体承受着重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了。
幻问：“你的能量是怎么回事？你那些充裕的生命力呢？”
天命知道，仅凭无属性能量是不可能胜过幻的，再坚持下去，他可能会活活被这股能量的威压给压迫而死。
他张开左手，见到原本的红色药丸已被他激动之下捏碎了，变成了黏在手心里的红色粉末。
他把左手贴在嘴上，伸出舌头几下就把红色粉末给舔干净了。
药马上就生效了，天命的能量变成了水红色，侵略性大涨。
看到这红色能量，幻不禁皱眉，他认得这能量，这正是诛神阵上的能量。如果被用了这能量的招式打中，会造成永久的伤害，是永远都无法自愈的。
幻转攻为守，注意不被天命的水红色能量打到。
天命的能量如一柄薄刃，插入了龙卷风的缝隙之中，要将幻的整个能量领域给切开。
幻撤回了声势浩大的龙卷风，集中精力防守身周。
天命的能量环伺在幻的四周，等待着幻暴露出突破口。只要幻一发动攻击，也就代表着出现了可供天命突破的防御空当。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幻立刻另作打算，想出了个妙招。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如他所料，天命当即乘隙而入，将毁灭性的能量钻入了幻的防御空当之中。
幻早有准备，已在入侵能量的前方，贴着身子设下了一只漩涡。
毁灭能量钻入了这个漩涡，然后从天命身后的漩涡飞了出来，眼看就要将天命腰斩。
天命感知到背后袭来的能量，急忙一个横向跨步，斜向上飞了起来，要躲开攻击。
可是，这一记倾注了全力的毁灭攻击更快一步，斩向了天命的护身能量。
这记毁灭攻击在漩涡通道中走过一遭后，竟是变成了幻的招式，由幻充能升级成了狂级中位的招式。
毁灭攻击斩破了天命的护身能量，朝危急时做出扭身躲避的天命划了过去。
片刻之后，毁灭攻击飞向了远方的天空，天命的左侧大腿几乎被齐根切断，只剩下了一段肉皮还勉强连着。
天命以前哪里吃过这种苦，现在疼得冷汗直冒，痛哼着拽住断腿，要把断腿提上去，依靠狂级能力者的自愈力将腿治好。
如果他的能力还在，或许可以靠海量的生命力去打破这个诅咒，但他现在只是个暂时借用了别人能力的狂级能量体，这个诅咒打在他的身上依然会生效。
如此，伤口的血可以止住，但断腿是不可能接回去了。
天命想：“要是我继续出手攻击，幻会把攻击反射回来，遭殃的还是我。要是我不主动攻击，只去把黑魔王抢下来，等级低的我飞行速度比幻慢，也会被幻在中途拦截下来。这场架是没法打了，我还是别去管什么计划了，赶紧逃跑吧，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安全了之后再考虑。”
想清楚了轻重缓急，天命顾不上狂级能力者的面子，拖着伤腿就往高墙开门处飞去。
因为忌惮那股毁灭能量，幻没有追上去。当初他对自己狂级的实力太过自信，被困进了诛神阵中，若不是他意志强大，加上恰好升到了狂级中位，大概已死在那阵中了。所以当他现在遇到同种性质的能量时，肯定要非常谨慎地去应对。
望着空中瞬间就飞远，变成了小黑点的天命，幻没将之放在心上。
以前，天命还是个难缠的对手，幻不愿与他交手。现在，天命不过是个手下败将罢了，或许放他活着，比杀了他更好。
若是杀了他，玫瑰郡在被围之际，不知道又会培养出什么怪物。而要是放天命活着，天命为了自己的地位不被代替，或许反而会把敌对的矛头转向内部。
……
天命一口气飞到了城墙下，中途他虽然察觉到幻没有追来，但也没敢松懈。
城墙的小门还开着，天命俯冲下去，飞进了城内。
进城后，他才略微放下了心。
他返身一瞧，钻研家和卡罗尔都站在城墙边，而那两人旁边，居然站着黑魔王。
“快把门关上！”天命催促道。
钻研家点了几下手里的设备，一段城墙从地底升起，与上段的城墙合并，堵住了空当。
“你的腿怎么了？”钻研家问道。
“被幻伤到了。”天命说，“幻能瞬移到城墙之内吗？”
“不能。”钻研家答道。
天命终于松了口气，看向黑魔王，问道：“钻研家，他怎么在这儿？”
钻研家说：“我跟卡罗尔把他带回来的。”
“做得好。”天命说，“你过来检查一下，我这条腿还有救吗？”
钻研家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大半。他走过去，见到伤口完全没有自愈的迹象，便完全明白了。
“这是魔之力造成的伤势，没法治愈的。”钻研家说明道，“据我所知，唯一能治愈方法是用比施法者更高一级的治愈能力去治疗。”
天命说：“当时幻将我的能量之刃反射回来时，让能量之刃升级到了狂级中位。也就是说，我需要找到至少是狂级高位的能力者，再让他传功给治愈能力者，才能治好我的伤势。”
“没错。”钻研家说，“在得到那个机会之前，我建议你先截肢，让我给你装一条仿生假腿，然后你就能正常走路了。只是假腿也有缺点，那毕竟是死物，没法参与周身能量的循环，会让你的修为受损，也会成为你的罩门。”
“眼下只能这样了。”天命最后看了眼左腿，接着右掌化刀，将伤口处仅剩的一段肉皮切断，彻底断了腿，靠飞行能力维持平衡。
钻研家抱起断腿，说道：“这条断腿就归我了吧。狂级能力者的腿，里面能量尚存，会是个绝佳的研究材料。”
“你想要就拿走吧。”天命说，“这里毕竟不是个隐私的地方，我们先回你的实验室，再处理正事。”
钻研家当即应下。天命一转身，飞上天空，打头飞了回去。
钻研家带着卡罗尔和黑魔王，开了脚底的火焰助推器，也飞了回去。
……
实验室中，四人聚在一起，钻研家帮天命安好了假腿。
天命正待提起洗脑一事，看向黑魔王和卡罗尔，却猛然觉察到了令他惊愕的事实。
他问：“卡罗尔什么时候升到凶级了？”
钻研家答：“你去跟幻战斗时，我们也跟三名凶级能力者战斗了。我传功给卡罗尔，让她杀了两名凶级能力者。那两人被她吞入腹中后，好像是成了她的养分，助她升到了凶级。你的眼光不错，这确实是个很神奇的能力。”
“这放到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天命说，“我的计划怎么办？我要把黑魔王也升到凶级吗？”
钻研家略一思虑，把天命拉到旁边，说道：“黑魔王的能力对玫瑰郡来说注定是个隐患，他的等级越高，爆发起来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不如你先让他升到凶级，等他完成自己的任务，你就立刻杀了他。”
天命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
两人回去，天命说：“黑魔王，你张嘴，我会赐血给你，让你升到凶级。”
黑魔王自从被钻研家抓来，就一直有不妙的预感。他担心自己做间谍的事会暴露，所以始终不说话，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他准备豁出去，再一次使用旧招，强调自己作为天命玩伴的身份，以此作为免死金牌。
黑魔王张了嘴，又想着自己若是真成了凶级能力者，灵魂污染能控制的人就更多了。
赐血很顺利。熬过一番痛楚后，黑魔王正式成了凶级能力者，还是凶级上位能力者。
天命说：“黑魔王，你用异能催眠卡罗尔，让她永远效忠于我。”
卡罗尔惊恐，求饶道：“我会永远效忠您的，求您不要让他催眠我。”
天命说：“既然你真的愿意效忠于我，那让他催眠你本就有的想法，应该没什么影响。”
卡罗尔还想辩解，钻研家却绕到她背后，猛地抓住了她的头，用食指和中指撑开了她的双眼。
黑魔王照命令行事，发动灵魂污染，双瞳全黑，盯着卡罗尔满是惊惧的双眼，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将效忠于天命，永不改变。”
卡罗尔挣扎的身体安静了下来，答道：“遵命。”
钻研家松开双手，卡罗尔这下子也没了要反抗的意思，像具人偶般站在原地。
天命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她催眠成了傻子？”
黑魔王解释道：“我这条催眠的指令违逆了她的本意，所以她刚接受催眠时会不太适应，显得有些呆板。等时间长了，这种状况就会慢慢缓解的。你发一条命令让她执行看看吧。”
“卡罗尔！”天命喊了一声。
卡罗尔立即面朝天命单膝跪下，恭敬地询问道：“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天命笑着点点头，命令道：“杀死黑魔王。”
“是！”卡罗尔回应道，猛地扭转身子，将深灰色大手甩向了黑魔王。
黑魔王一惊，运起护身能量。深灰色大手撞到护身能量上，将黑魔王撞得倒飞出去四五米远。
“停下吧。”天命说道。
正要发出第二击的卡罗尔收回了深灰色大手。
黑魔王强笑道：“天命先生，这种玩笑对我来说可一点也不好玩。”
天命的脸上浮现出了戏谑的笑。
黑魔王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笑容，不是以前的天命会有的。
钻研家问：“是时候动手了。你上还是我上？”
“我亲自来吧。”天命说着走向了黑魔王。
黑魔王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保持距离，快速重复道：“你不会杀我的，你不会杀我的。”
天命停了下来。
黑魔王一喜，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天命抬起右手，运起能量，黑魔王立即被吸起，飞到了天命的右手之中，被掐住了脖子。
似曾相识的一幕。
当初，两人便是如此结识的。
黑魔王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天命想干什么。
天命的左手飞快地扬起，接着重重地落下。
这一巴掌没用能量，但黑魔王仍是被扇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右脸疼得发麻。他感觉嘴里有异物，便将之吐在了手心里，结果却是两颗沾血的臼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