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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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黑魔王吓了一跳的不是通知的提示音，而是通知的内容。
除了天命，就不会再有人如此亲昵地称他为小黑了。
黑魔王昨晚通宵打游戏，其实几分钟前才被便意给弄醒，在接到天命的消息前还是迷迷糊糊的。但他一看到天命的消息，可就瞬间被吓醒了。
倘若是普通关系的人问他“在吗”，他基本是懒得去理的。但天命是他的老东家，孤傲的狂级能力者，还是个在传闻中已经死去的人，黑魔王不得不重视起来。
在黑魔王的印象中，一般情况下，对方问“在吗？”，大概率是有事找他帮忙。
黑魔王心想：“天命堂堂一名护郡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回了个：“在的。”
天命用狂级能力者的手速马上回了消息：“你在哪？来蒙特市这边，我想让你帮个忙。”
黑魔王问：“什么忙？”
天命说：“你过来我再跟你说。”
黑魔王能猜得出，天命找他无非是想利用他的能力，给某人洗脑。而不会是想打双人合作游戏，所以叫上了他。
于是黑魔王回道：“你是在蒙特市吗？现在蒙特市那边正封城，我该怎么过去？”
天命说：“你到了城墙附近时联系我，我会去接你的。”
黑魔王说：“明白了，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马上赶过去。”
天命说：“路上小心点，别再被幻军抓去了。”
黑魔王说：“我会注意的。”
结束了聊天之后，黑魔王陷入了纠结之中，到底是帮幻，还是帮天命。他敏锐地意识到，他接下来的举动，有可能改变整场战争的走向。
如果是那个见到幻之前的黑魔王，那个忠于玫瑰郡的特战队队员，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去帮助天命。但如今经过了一系列变故，黑魔王的心态已经改变，如天命上次所说的，他把个人利益放在玫瑰郡利益之上，遇事首先去想自己会怎样，而不是玫瑰郡会怎样。
以个人利益来看，黑魔王更倾向于去帮幻。因为幻是狂级中位能力者，他的实力比天命高，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只要有他在，幻军就不会灭亡。而且，若是幻军获胜，施行的政策无疑会提升蓝血人的地位，也就间接地改善了黑魔王的生活环境，为流浪者公会将要在甘菊郡的拼搏创下大好的形势。
现在，黑魔王只要找到一个借口，就能彻底背叛玫瑰郡，投到幻的旗下。
他坐在马桶上苦思了几分钟，终于想通了。
要定义是否背叛了玫瑰郡，得先弄清玫瑰郡是什么，它是这片土地，是这里的人民，还是贵族的王权富贵。
若是幻军攻陷了蒙特市，玫瑰郡的土地还会是玫瑰郡的，不会割让给别的郡。从幻军占领区对人民的宽政来看，人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唯一会受损的，是贵族的权柄和富贵。
黑魔王想通了，他其实只是贵族维护手中权力的工具，天命也是。天命身份特殊，比一些小贵族都更高贵，而他黑魔王跟贵族不沾边，拿命赚来的好处仅是小有名气和略高于平均线的薪水。现在名声臭了，职位也辞了，哪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去他的贵族！
黑魔王给幻打去了电话，具说此事：“天命给我发消息了，说让我进蒙特市给他帮忙。我等会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你，你可以派人暗中跟踪我，等有人出城接应我时，你们就趁机攻进城去。”
幻说：“你发吧，我会告诉马奥斯这件事，要不要跟踪由他来决定。”
听到幻似乎不怎么重视的样子，黑魔王想再劝几句，但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门外的人边敲还边叫着黑魔王的名字，大有不开门就破门而入的势头。
黑魔王只好匆匆挂了电话，处理好身体后门的遗迹，出去开了宾馆的房间门。
门外站着的，是闪光那四个人。
闪光热情地招呼道：“走，我们去附近的饭馆吃午饭去。”
“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去了。”黑魔王推辞道。
闪光问：“什么事能比吃饭重要？”
黑魔王心想：“要是把去蒙特市帮忙的事说出来，这群人也许会想跟着一起去。现在幻军高手众多，正好让幻军的高手把闪光四人给捉住，也算是部分完成了幻交给我的任务。”
于是，黑魔王就把天命交代的事说给了众人听。
众人对此果然很感兴趣，尤其是闪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闪光说：“只要首席还活着，玫瑰郡就还有机会。首席有事要你帮忙，让你跨过重重险阻去见他，一定是关乎战局的大事。就让我们护送你一程吧，算是我们在启程前为玫瑰郡出的最后一份力。”
樋口竜太的关注点却不同，他问道：“你说首席是用大信联系你的？你有确认过对方的身份吗？首席的大信账号被盗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对方盗用账号的目的是引诱我们现身，再一网打尽，那我们过去就是往套里钻了。”
黑魔王没法辩解，他确实没确认过。他跟天命常用大信聊天，天命不喜欢打电话，所以有事都会在大信说。如此一来，习惯了的黑魔王就忘记了去确认。
众人一瞧黑魔王脸色发窘，就明白了黑魔王没做确认。
黑鹞劝道：“你打个电话问问吧，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不用了。”黑魔王让开路，“你们先进来坐一会儿吧。”
四人进房，见莉莉正坐在一张床上，专心看着电视，他们四人便坐到另一张床上，边看电视边等黑魔王那边的消息。
黑魔王关了房门，心中有些紧张。
如果对面真是天命，该怎么跟天命解释呢？如果对面不是天命，又怎么跟幻解释呢？
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超级大佬，他不得不在通话前好好考虑过措辞。
为了防止直接给天命打去电话确认身份会让天命不爽，所以黑魔王事先发了条消息，用来解释目前的状况。
在消息的末尾，他加了句：“我们可以打个视频电话吗？”
是的，黑魔王想打视频电话。
因为时隔半个月没听到天命的声音，他已经记不清天命的声线了。
天命这次没回复，而是主动打来了视频电话。
黑魔王马上点了接听。
视频通话的对面，天命脸转向左侧，正跟别人说话：“钻研家，你要是真想研究卡罗尔的异能，就把她叫过来吧。只要别把她玩坏了就好。”
黑魔王想：“他们要对卡罗尔做什么，要拿卡罗尔当人质吗？马奥斯已经跟卡罗尔断绝了父女关系，不知人质计划会不会对他生效。”
“天命先生，打扰你了。”黑魔王说，“你看起来很健康，看来外界一些关于你的传闻是谣言。”
天命转回头，看着手机屏幕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死过一回，但现在复活了。我不会轻易死掉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幻的方法。”
“恭喜。”黑魔王说，“闪光他们答应护送我去蒙特市，我能给他们看看你的样子吗？”
天命点点头，嗯了一声。
黑魔王举着手机，站到电视机旁，给闪光四人去看。
闪光四人看到天命还活着，都很高兴。
天命语气激昂地说：“我，玫瑰郡的守护神，是不会倒下的。只要有我在，玫瑰郡就不会亡。听说你们要护送黑魔王，我是赞同的。不过一起过去的话人数太多，容易暴露身份，护送的事由闪光和黑鹞两个凶级的来做就够了。”
众人连忙应下。
挂了电话，闪光已是迫不及待了，催促道：“我们快出发吧。”
黑魔王却说：“既然有黑鹞护送，我们就不急着赶路了，先去吃了饭再说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我赞成。”黑鹞笑道，“闪光，你不会狠心到让我空着肚子带你飞长途吧？”
“当然不会。”闪光连忙否认道，“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
于是，众人如黑魔王所愿，一起去吃饭了。
借着吃饭的时间，他要偷偷地联系幻，告知最新的情况。
……
钻研家的私人实验室里，天命把玩着手机，笑道：“钻研家，你这手机用着不错，归我了。”
“你拿去吧，我有一条造智能手机的流水线。”钻研家说，“我用你的账号给卡罗尔发了指令，让她过来，说有要事相商。”
天命疑惑：“你什么时候登录的？我这边的账号没下线，也没留下消息记录。”
钻研家说：“我看到特战队的内部数据库里有你留下的账号名，就顺便破解了你的密码，名字的缩写加上出生日期，是个很容易猜到的密码呢。至于你说的另外一些不寻常之处，只是我的一点小手段，就算跟你讲了，你也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总之，我提前知会你一声，等会那个姑娘要由你来交涉。”
“好吧，算你手段厉害，我会跟卡罗尔谈的。”天命凑到了钻研家的电脑桌前，“既然你能查我的账号，那应该也能查别人的吧。你帮我查查卡罗尔的账号。”
钻研家说：“卡罗尔是幻军大将马奥斯的女儿，这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天命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查她。之前听她说，她已经跟马奥斯决裂了，但我有点半信半疑的。你帮我查查她最近的聊天记录，看她有没有偷偷联系外界。”
钻研家刚刚才冒充天命跟卡罗尔说过话，所以去破解卡罗尔的账号也是顺手的事。他点进卡罗尔的个人主页，复制了卡罗尔的大信身份识别码，粘贴进一个自编的一键破解工具里。
扫描、破解，一气呵成。
不到一秒钟，黑色的窗口里闪过了数百条自动生成的代码，在最后的生成结果里，可以看到卡罗尔的大信密码。
一番精准快捷的操作后，钻研家查到了卡罗尔最近一周的聊天记录。
文本量少得可怜。
卡罗尔这一周只和同队的雪琪聊了几句，在特战队大群里回了次“收到”，别的就没有了。
天命嘀咕道：“难道她平时是用别的社交软件聊天的？”
钻研家说：“我再往前查查。”
钻研家往前查了一个月的聊天记录，两人从后往前看，一直看到了卡罗尔出事那晚的记录。
天命想起来，那天晚上是黑魔王请求增援，他才会赶到图瓦县，才会发生那场狂级的大战。
他要求道：“你再帮我查查黑魔王的。”
“没问题。”
钻研家快速地重复了一遍操作，将黑魔王最近一个月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
这一次，文本量就很多了，跟一部中篇小说的量差不多。
两人看了起来，发现大部分消息都是发给一个叫“黑魔王的树洞”的账号，这个账号从来没回复过，只是用来接收黑魔王的许多牢骚话。
这些牢骚话中，大部分是跟天命有关的。黑魔王向这个树洞，把天命的缺点换着花样批判了一遍又一遍。
天命把头转到一边，用干咳来掩饰尴尬。
钻研家调侃道：“你们两人的关系果然不怎么样啊。”
“算了，别看了。”天命说，“卡罗尔快要到了，你去准备实验的器材吧。”
钻研家说：“等一下，我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内容，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什么内容？”天命又把头凑了回来。
天命发给树洞的话其实就是带着强烈情绪的日记，只要耐下心来去看，就能理出其中的事件线，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钻研家指着其中几段，解说道：“看这里，这儿记载着那次大战的事。他当时被幻抓住了，并且对你在战斗时的作为感到害怕，最后经过幻的劝说，就决定加入幻军，执行幻布置下的任务，加入流浪者公会做卧底。”
“那个黑魔王，身份竟然如此复杂。”天命说道。
钻研家把聊天记录拉到最新，说道：“他刚刚又发新消息了，这是在给谁发？”
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最新一条信息是：“情况有变，两名凶级能力者闪光和黑鹞会护送我去蒙特市。”
让黑魔王吓了一跳的不是通知的提示音，而是通知的内容。
除了天命，就不会再有人如此亲昵地称他为小黑了。
黑魔王昨晚通宵打游戏，其实几分钟前才被便意给弄醒，在接到天命的消息前还是迷迷糊糊的。但他一看到天命的消息，可就瞬间被吓醒了。
倘若是普通关系的人问他“在吗”，他基本是懒得去理的。但天命是他的老东家，孤傲的狂级能力者，还是个在传闻中已经死去的人，黑魔王不得不重视起来。
在黑魔王的印象中，一般情况下，对方问“在吗？”，大概率是有事找他帮忙。
黑魔王心想：“天命堂堂一名护郡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回了个：“在的。”
天命用狂级能力者的手速马上回了消息：“你在哪？来蒙特市这边，我想让你帮个忙。”
黑魔王问：“什么忙？”
天命说：“你过来我再跟你说。”
黑魔王能猜得出，天命找他无非是想利用他的能力，给某人洗脑。而不会是想打双人合作游戏，所以叫上了他。
于是黑魔王回道：“你是在蒙特市吗？现在蒙特市那边正封城，我该怎么过去？”
天命说：“你到了城墙附近时联系我，我会去接你的。”
黑魔王说：“明白了，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马上赶过去。”
天命说：“路上小心点，别再被幻军抓去了。”
黑魔王说：“我会注意的。”
结束了聊天之后，黑魔王陷入了纠结之中，到底是帮幻，还是帮天命。他敏锐地意识到，他接下来的举动，有可能改变整场战争的走向。
如果是那个见到幻之前的黑魔王，那个忠于玫瑰郡的特战队队员，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去帮助天命。但如今经过了一系列变故，黑魔王的心态已经改变，如天命上次所说的，他把个人利益放在玫瑰郡利益之上，遇事首先去想自己会怎样，而不是玫瑰郡会怎样。
以个人利益来看，黑魔王更倾向于去帮幻。因为幻是狂级中位能力者，他的实力比天命高，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只要有他在，幻军就不会灭亡。而且，若是幻军获胜，施行的政策无疑会提升蓝血人的地位，也就间接地改善了黑魔王的生活环境，为流浪者公会将要在甘菊郡的拼搏创下大好的形势。
现在，黑魔王只要找到一个借口，就能彻底背叛玫瑰郡，投到幻的旗下。
他坐在马桶上苦思了几分钟，终于想通了。
要定义是否背叛了玫瑰郡，得先弄清玫瑰郡是什么，它是这片土地，是这里的人民，还是贵族的王权富贵。
若是幻军攻陷了蒙特市，玫瑰郡的土地还会是玫瑰郡的，不会割让给别的郡。从幻军占领区对人民的宽政来看，人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唯一会受损的，是贵族的权柄和富贵。
黑魔王想通了，他其实只是贵族维护手中权力的工具，天命也是。天命身份特殊，比一些小贵族都更高贵，而他黑魔王跟贵族不沾边，拿命赚来的好处仅是小有名气和略高于平均线的薪水。现在名声臭了，职位也辞了，哪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去他的贵族！
黑魔王给幻打去了电话，具说此事：“天命给我发消息了，说让我进蒙特市给他帮忙。我等会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你，你可以派人暗中跟踪我，等有人出城接应我时，你们就趁机攻进城去。”
幻说：“你发吧，我会告诉马奥斯这件事，要不要跟踪由他来决定。”
听到幻似乎不怎么重视的样子，黑魔王想再劝几句，但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门外的人边敲还边叫着黑魔王的名字，大有不开门就破门而入的势头。
黑魔王只好匆匆挂了电话，处理好身体后门的遗迹，出去开了宾馆的房间门。
门外站着的，是闪光那四个人。
闪光热情地招呼道：“走，我们去附近的饭馆吃午饭去。”
“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去了。”黑魔王推辞道。
闪光问：“什么事能比吃饭重要？”
黑魔王心想：“要是把去蒙特市帮忙的事说出来，这群人也许会想跟着一起去。现在幻军高手众多，正好让幻军的高手把闪光四人给捉住，也算是部分完成了幻交给我的任务。”
于是，黑魔王就把天命交代的事说给了众人听。
众人对此果然很感兴趣，尤其是闪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闪光说：“只要首席还活着，玫瑰郡就还有机会。首席有事要你帮忙，让你跨过重重险阻去见他，一定是关乎战局的大事。就让我们护送你一程吧，算是我们在启程前为玫瑰郡出的最后一份力。”
樋口竜太的关注点却不同，他问道：“你说首席是用大信联系你的？你有确认过对方的身份吗？首席的大信账号被盗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对方盗用账号的目的是引诱我们现身，再一网打尽，那我们过去就是往套里钻了。”
黑魔王没法辩解，他确实没确认过。他跟天命常用大信聊天，天命不喜欢打电话，所以有事都会在大信说。如此一来，习惯了的黑魔王就忘记了去确认。
众人一瞧黑魔王脸色发窘，就明白了黑魔王没做确认。
黑鹞劝道：“你打个电话问问吧，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不用了。”黑魔王让开路，“你们先进来坐一会儿吧。”
四人进房，见莉莉正坐在一张床上，专心看着电视，他们四人便坐到另一张床上，边看电视边等黑魔王那边的消息。
黑魔王关了房门，心中有些紧张。
如果对面真是天命，该怎么跟天命解释呢？如果对面不是天命，又怎么跟幻解释呢？
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超级大佬，他不得不在通话前好好考虑过措辞。
为了防止直接给天命打去电话确认身份会让天命不爽，所以黑魔王事先发了条消息，用来解释目前的状况。
在消息的末尾，他加了句：“我们可以打个视频电话吗？”
是的，黑魔王想打视频电话。
因为时隔半个月没听到天命的声音，他已经记不清天命的声线了。
天命这次没回复，而是主动打来了视频电话。
黑魔王马上点了接听。
视频通话的对面，天命脸转向左侧，正跟别人说话：“钻研家，你要是真想研究卡罗尔的异能，就把她叫过来吧。只要别把她玩坏了就好。”
黑魔王想：“他们要对卡罗尔做什么，要拿卡罗尔当人质吗？马奥斯已经跟卡罗尔断绝了父女关系，不知人质计划会不会对他生效。”
“天命先生，打扰你了。”黑魔王说，“你看起来很健康，看来外界一些关于你的传闻是谣言。”
天命转回头，看着手机屏幕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死过一回，但现在复活了。我不会轻易死掉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幻的方法。”
“恭喜。”黑魔王说，“闪光他们答应护送我去蒙特市，我能给他们看看你的样子吗？”
天命点点头，嗯了一声。
黑魔王举着手机，站到电视机旁，给闪光四人去看。
闪光四人看到天命还活着，都很高兴。
天命语气激昂地说：“我，玫瑰郡的守护神，是不会倒下的。只要有我在，玫瑰郡就不会亡。听说你们要护送黑魔王，我是赞同的。不过一起过去的话人数太多，容易暴露身份，护送的事由闪光和黑鹞两个凶级的来做就够了。”
众人连忙应下。
挂了电话，闪光已是迫不及待了，催促道：“我们快出发吧。”
黑魔王却说：“既然有黑鹞护送，我们就不急着赶路了，先去吃了饭再说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我赞成。”黑鹞笑道，“闪光，你不会狠心到让我空着肚子带你飞长途吧？”
“当然不会。”闪光连忙否认道，“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
于是，众人如黑魔王所愿，一起去吃饭了。
借着吃饭的时间，他要偷偷地联系幻，告知最新的情况。
……
钻研家的私人实验室里，天命把玩着手机，笑道：“钻研家，你这手机用着不错，归我了。”
“你拿去吧，我有一条造智能手机的流水线。”钻研家说，“我用你的账号给卡罗尔发了指令，让她过来，说有要事相商。”
天命疑惑：“你什么时候登录的？我这边的账号没下线，也没留下消息记录。”
钻研家说：“我看到特战队的内部数据库里有你留下的账号名，就顺便破解了你的密码，名字的缩写加上出生日期，是个很容易猜到的密码呢。至于你说的另外一些不寻常之处，只是我的一点小手段，就算跟你讲了，你也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总之，我提前知会你一声，等会那个姑娘要由你来交涉。”
“好吧，算你手段厉害，我会跟卡罗尔谈的。”天命凑到了钻研家的电脑桌前，“既然你能查我的账号，那应该也能查别人的吧。你帮我查查卡罗尔的账号。”
钻研家说：“卡罗尔是幻军大将马奥斯的女儿，这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天命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查她。之前听她说，她已经跟马奥斯决裂了，但我有点半信半疑的。你帮我查查她最近的聊天记录，看她有没有偷偷联系外界。”
钻研家刚刚才冒充天命跟卡罗尔说过话，所以去破解卡罗尔的账号也是顺手的事。他点进卡罗尔的个人主页，复制了卡罗尔的大信身份识别码，粘贴进一个自编的一键破解工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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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秒钟，黑色的窗口里闪过了数百条自动生成的代码，在最后的生成结果里，可以看到卡罗尔的大信密码。
一番精准快捷的操作后，钻研家查到了卡罗尔最近一周的聊天记录。
文本量少得可怜。
卡罗尔这一周只和同队的雪琪聊了几句，在特战队大群里回了次“收到”，别的就没有了。
天命嘀咕道：“难道她平时是用别的社交软件聊天的？”
钻研家说：“我再往前查查。”
钻研家往前查了一个月的聊天记录，两人从后往前看，一直看到了卡罗尔出事那晚的记录。
天命想起来，那天晚上是黑魔王请求增援，他才会赶到图瓦县，才会发生那场狂级的大战。
他要求道：“你再帮我查查黑魔王的。”
“没问题。”
钻研家快速地重复了一遍操作，将黑魔王最近一个月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
这一次，文本量就很多了，跟一部中篇小说的量差不多。
两人看了起来，发现大部分消息都是发给一个叫“黑魔王的树洞”的账号，这个账号从来没回复过，只是用来接收黑魔王的许多牢骚话。
这些牢骚话中，大部分是跟天命有关的。黑魔王向这个树洞，把天命的缺点换着花样批判了一遍又一遍。
天命把头转到一边，用干咳来掩饰尴尬。
钻研家调侃道：“你们两人的关系果然不怎么样啊。”
“算了，别看了。”天命说，“卡罗尔快要到了，你去准备实验的器材吧。”
钻研家说：“等一下，我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内容，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什么内容？”天命又把头凑了回来。
天命发给树洞的话其实就是带着强烈情绪的日记，只要耐下心来去看，就能理出其中的事件线，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钻研家指着其中几段，解说道：“看这里，这儿记载着那次大战的事。他当时被幻抓住了，并且对你在战斗时的作为感到害怕，最后经过幻的劝说，就决定加入幻军，执行幻布置下的任务，加入流浪者公会做卧底。”
“那个黑魔王，身份竟然如此复杂。”天命说道。
钻研家把聊天记录拉到最新，说道：“他刚刚又发新消息了，这是在给谁发？”
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最新一条信息是：“情况有变，两名凶级能力者闪光和黑鹞会护送我去蒙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