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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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高考，我之所以报考警校，和姑姑的失踪不无关系。”男人有些沉重地开口，“作为警察，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被拐卖的孩子或是少女，解救出来，送还到他们原有的生活中去。”
那些年，被李某拐卖的孩子和少女不计其数，他的姑姑不过是其中的一员罢了。
那时，他的姑姑经常和他提起，如果21岁那年她没有被拐卖，那么她原有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设想过。
想象中她会在院校度过开心的大学时光，她成绩优异，或许还会国外留学。
性格开朗又漂亮的她，会有一个高大英俊、疼爱她的男朋友，两人恋爱几年后会结婚，他们还会有孩子……
只不过，她死在了三十三岁那年。
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带着遗憾、带着痛苦死去了。
那一年21岁的她，明眸皓齿、爱说爱笑的她，原本应当拥有的，是何等圆满的一生。
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泛着泪光。
徐染静静聆听这个关于他姑姑的故事，一个让人遗憾的故事。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想姑姑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幸福。”
男人最终留下了眼泪，但却是笑着的。
徐染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个老人家说的阿欣…是谁？”
“阿欣？”男人顿了顿，像是在沉思，“或许是李某的乳名吧。”
徐染回了车厢，只见孟孟昏睡在了床上，女人拿着水果刀，而老婆婆则环抱住她的腰，哭喊着，“阿欣…阿欣…”
徐染见状，一把上前拦在她们中间，声音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似乎是被抓了现行，也不再装下去了。
“我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你们都可以长得漂亮，而我…而我…”
女人眼里闪出嗜血的光芒，她挥着手中的水果刀，疯狂挣脱出老婆婆的束缚。
老婆婆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眼看那把水果刀就要扎向徐染，她眼疾手快地侧了身，一脚踹在女人的侧盆骨。
女人连连后退几步，不小心拌倒了一个盒子，也摔在了地上，水果刀掉落在了一边。
徐染俯身捡起那把水果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现在是连装也不装了？还是发病了？”
“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说我！”女人怒吼起来，双眼通红。
老婆婆跪爬着过去，抱着女人，痛哭流涕：“阿欣、阿欣，都是我的错啊，这一切的罪孽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啊。”
女人一把推开她，“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啊！你去死！”
老婆婆泪流满面，沉默无语。
徐染却突然笑出声。
女人狠狠地看着徐染，咬牙切齿地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天真了。”徐染平静地开了口，“也许你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和你母亲还有富豪那一家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你的相貌本就奇丑无比，无数人都会嘲讽你，即使你母亲没把你送出去，你也照样会落得到这个下场。因为你性本恶，你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你胡说！我要撕烂你的脸，缝上你的嘴。”
女人气急败坏地起了身，朝徐染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徐染冷笑一声，一把钳制住女人的双肩，曲着膝盖朝女人的肚子狠狠撞击了几下。
然后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女人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气着。
“坏呢、就坏得彻底一点，干脆的承认不就好了。”徐染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坏人呢，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要说起坏人，她徐染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个女人，虐.杀动物、残.害少女，拐卖了数不计数的儿童和少女，简直无恶不作。
这已经不单单是外部因素导致的原因了，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内心本就阴暗，性本恶罢了。
关键还死不承认，这种人才是真的可怕。
“我会过得很好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你真以为那些警察能抓得了我？没有一个人能治我的罪！”
女人的语气很坚定。
徐染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个女人到站后，想必会有人接应。
毕竟她可是逍遥法外、潜逃了十多年的人，没点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老婆婆面色凝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她起了身，把女人拉了起来，“阿欣，我带你去涂药。”
女人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不用你管，你给我去死。”
“阿欣，这辈子错都在我，是我对不起你…”
老婆婆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有一些徐染也听不大明白。
女人似乎是听得不耐烦了，她厌烦地走出车厢。
老婆婆看向徐染，真诚地说，“谢谢你，小姐。”
然后转身也离开车厢。
徐染竟然觉得，这最后一眼却充满决绝。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她上前检查了下孟孟，身体无大碍，只是昏迷睡过去了而已。
几个小时后，天也渐渐黑了，窗外的灯光成了这暮色里的唯一光源。
那个女人和老婆婆也还没有回来。
徐染打开灯，似乎是灯光刺眼，孟孟微皱了皱眉头，用手挡住眼睛。
好一会像是适应了，她起了身，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姐姐，我是不是睡了好久了？总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徐染点头，“嗯，你睡了很久。”
“姐姐，我们去吃饭吧。”
徐染和孟孟便起身前去了餐车。
刚取了餐，落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便听见从后面位置传来了几个人的讨论声。
“诶？你们听说了吗？刚刚有两个人跳车了。”
“好像是一老一少，双双跳车。”
“天啊，会死吗？”
“你不废话，别说这里万丈深渊了，光这火车的速度，跳下去也必死无疑啊。”
……
徐染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车窗外，沉思着。
几个小时前，那老婆婆的最后一眼，徐染大概就猜到她可能会有所行动了。
老婆婆因为愧疚而陪伴在那女人身边数十年，为了不让她的罪孽欲加深重，所以只能选择收集所有证据，让她受到她该有的惩罚。
而老婆婆大概也清楚自己是感化不了她的，女人肯定也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所以，她认定这罪孽是她带来的，也应该由她结束。
最后，她选择和女人双双跳车，用自己的生命结束这罪孽。
徐染回过神来，看见了男人，他热泪盈眶。
“当年高考，我之所以报考警校，和姑姑的失踪不无关系。”男人有些沉重地开口，“作为警察，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被拐卖的孩子或是少女，解救出来，送还到他们原有的生活中去。”
那些年，被李某拐卖的孩子和少女不计其数，他的姑姑不过是其中的一员罢了。
那时，他的姑姑经常和他提起，如果21岁那年她没有被拐卖，那么她原有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设想过。
想象中她会在院校度过开心的大学时光，她成绩优异，或许还会国外留学。
性格开朗又漂亮的她，会有一个高大英俊、疼爱她的男朋友，两人恋爱几年后会结婚，他们还会有孩子……
只不过，她死在了三十三岁那年。
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带着遗憾、带着痛苦死去了。
那一年21岁的她，明眸皓齿、爱说爱笑的她，原本应当拥有的，是何等圆满的一生。
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泛着泪光。
徐染静静聆听这个关于他姑姑的故事，一个让人遗憾的故事。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想姑姑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幸福。”
男人最终留下了眼泪，但却是笑着的。
徐染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个老人家说的阿欣…是谁？”
“阿欣？”男人顿了顿，像是在沉思，“或许是李某的乳名吧。”
徐染回了车厢，只见孟孟昏睡在了床上，女人拿着水果刀，而老婆婆则环抱住她的腰，哭喊着，“阿欣…阿欣…”
徐染见状，一把上前拦在她们中间，声音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似乎是被抓了现行，也不再装下去了。
“我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你们都可以长得漂亮，而我…而我…”
女人眼里闪出嗜血的光芒，她挥着手中的水果刀，疯狂挣脱出老婆婆的束缚。
老婆婆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眼看那把水果刀就要扎向徐染，她眼疾手快地侧了身，一脚踹在女人的侧盆骨。
女人连连后退几步，不小心拌倒了一个盒子，也摔在了地上，水果刀掉落在了一边。
徐染俯身捡起那把水果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现在是连装也不装了？还是发病了？”
“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说我！”女人怒吼起来，双眼通红。
老婆婆跪爬着过去，抱着女人，痛哭流涕：“阿欣、阿欣，都是我的错啊，这一切的罪孽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啊。”
女人一把推开她，“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啊！你去死！”
老婆婆泪流满面，沉默无语。
徐染却突然笑出声。
女人狠狠地看着徐染，咬牙切齿地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天真了。”徐染平静地开了口，“也许你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和你母亲还有富豪那一家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你的相貌本就奇丑无比，无数人都会嘲讽你，即使你母亲没把你送出去，你也照样会落得到这个下场。因为你性本恶，你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你胡说！我要撕烂你的脸，缝上你的嘴。”
女人气急败坏地起了身，朝徐染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徐染冷笑一声，一把钳制住女人的双肩，曲着膝盖朝女人的肚子狠狠撞击了几下。
然后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女人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气着。
“坏呢、就坏得彻底一点，干脆的承认不就好了。”徐染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坏人呢，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要说起坏人，她徐染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个女人，虐.杀动物、残.害少女，拐卖了数不计数的儿童和少女，简直无恶不作。
这已经不单单是外部因素导致的原因了，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内心本就阴暗，性本恶罢了。
关键还死不承认，这种人才是真的可怕。
“我会过得很好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你真以为那些警察能抓得了我？没有一个人能治我的罪！”
女人的语气很坚定。
徐染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个女人到站后，想必会有人接应。
毕竟她可是逍遥法外、潜逃了十多年的人，没点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老婆婆面色凝重，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她起了身，把女人拉了起来，“阿欣，我带你去涂药。”
女人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不用你管，你给我去死。”
“阿欣，这辈子错都在我，是我对不起你…”
老婆婆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有一些徐染也听不大明白。
女人似乎是听得不耐烦了，她厌烦地走出车厢。
老婆婆看向徐染，真诚地说，“谢谢你，小姐。”
然后转身也离开车厢。
徐染竟然觉得，这最后一眼却充满决绝。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她上前检查了下孟孟，身体无大碍，只是昏迷睡过去了而已。
几个小时后，天也渐渐黑了，窗外的灯光成了这暮色里的唯一光源。
那个女人和老婆婆也还没有回来。
徐染打开灯，似乎是灯光刺眼，孟孟微皱了皱眉头，用手挡住眼睛。
好一会像是适应了，她起了身，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姐姐，我是不是睡了好久了？总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徐染点头，“嗯，你睡了很久。”
“姐姐，我们去吃饭吧。”
徐染和孟孟便起身前去了餐车。
刚取了餐，落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便听见从后面位置传来了几个人的讨论声。
“诶？你们听说了吗？刚刚有两个人跳车了。”
“好像是一老一少，双双跳车。”
“天啊，会死吗？”
“你不废话，别说这里万丈深渊了，光这火车的速度，跳下去也必死无疑啊。”
……
徐染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车窗外，沉思着。
几个小时前，那老婆婆的最后一眼，徐染大概就猜到她可能会有所行动了。
老婆婆因为愧疚而陪伴在那女人身边数十年，为了不让她的罪孽欲加深重，所以只能选择收集所有证据，让她受到她该有的惩罚。
而老婆婆大概也清楚自己是感化不了她的，女人肯定也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所以，她认定这罪孽是她带来的，也应该由她结束。
最后，她选择和女人双双跳车，用自己的生命结束这罪孽。
徐染回过神来，看见了男人，他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