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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京城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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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献忠讲完故事后,又说,他在怀庆过了两个月好日子,感谢大统领的厚待。

    “……无功不受禄,咱无以为报。我琢磨着,该动一动了。”

    “老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咱是一家人,你跟我客气什么?”

    “大统领,我和闯塌天、混天星、草上飞、薛仁贵等兄弟商议过了,我们准备开拔去新乡……”

    “见外了不是?说出去还以为我容不下众兄弟。我那帮手下不成器,要是在什么地方委屈怠慢了哥哥,我一定收拾他们。”

    李自成心里却说,他娘的,你们几头蒜啥时候联合起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没人给我汇报呢?

    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都查不出来,这情报系统烂的离谱。

    但愿刚刚设立的各种军、政部门完善后,能改变一些情况。

    张献忠说道:“大统领不要误会。我们在怀庆吃得好睡得香,你就想撵我们,我都死赖着不走。跟着大顺军的日子别提有多舒心了。但是,咱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啊!”

    李自成道:“你说这大过年的,别瞎折腾了。年后咱们再从长计议,过个安稳年。”

    张献忠道:“就是想过安稳年,所以才要主动打一下。我们几支队伍开到新乡,把卫辉卢象升那些明军挡住……”

    李自成摆摆手,“真不用……”

    张献忠大手一挥,“就这么说定了!大统领,兵凶战危,我也不好带家眷,张狗娃就要拜托大统领照看一二了。”

    ……

    重重心事添惆怅,说什么玉盘似镜月儿圆。

    李自成辞别了张献忠,骑马走在大街上。

    城里的夜生活挺丰富,各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李自成一路走一路看,对这种状态挺满意。民心定了,事情就好办了。

    除了为数不多的土豪恶霸被镇压外,绝大多数怀庆人都从大顺这里得了实惠。

    城外百姓分了田地不说,随着各项工程开干,招收的劳工成千上万。城里几乎没了闲人,只要不怕苦,总能找点活儿干,不至于饿死。

    不说贫苦人了,就是流浪乞讨人员也全部动态清零。完全不能干活的收留起来,给口饭吃。那些有手有脚但实在不愿出力养活自己的、非要对抗大顺军正策的,一律投入大牢,接受劳作改造。

    所以,大家有了钱,多少也带动了消费。商户们也跟着开心起来。

    尤其是巴结上了短毛的,更是赚的盆满钵满。比如,利民当铺的东家程壁治,光是从王府里拉出的宝贝就有十几车交给他销赃。

    这还是小钱。当铺的出息毕竟有限,做盐商才能富可敌国。

    回到徽州的程宗猷已经送来了第一批淮盐,坐镇怀庆的程壁治负责售卖。如果全销出去,至少能赚八万两银子。

    可惜,现在多了个山西盐商张尽孝。虽然他的盐在质量上稍差一些,但胜在便宜。搞得程壁治有些不爽。

    人的欲望无穷尽,李自成不可能让所有人完全满意。在争取民心方面,大顺只要能超过拉胯的大明就行了。

    李自成胡思乱想了一阵,回头一招手,高杰拍马上前。

    “大统领!”

    “你那边谈的怎么样?”

    “孙可望已经起了戒心。还有除了张可继,其他头目都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有几个还羡慕我投奔了大统领,他们也有那么点意思,看上去是出于真心话。”

    “点到为止,你也别再去主动拉拢了。人家怎么走由个人选。”

    高杰应下后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大统领让他去挖墙脚。于情于理,张献忠对他真不错,他不愿意那样干。

    至于跟孙可望说的那些话,算是半真半假。高杰又不是傻子,眼看大顺声势旺盛,追随大统领迟早会有荣华富贵,疯了么再去跟张献忠混日子?

    当流贼能有什么出息?高杰不糊涂。

    ……

    李自成一路转了转,刚回到郑王府门口,报信人也出来了。

    他正要去找大统领汇报,京师来客了。

    李自成在米脂刚下岗,还没起兵前就给当时在西安的汤若望写了一封信。

    内容无非是些恭维敬仰的话,并祝贺西安第一家教堂开张。

    顺便让他帮忙采购一批望远镜、怀表过来。

    信件末尾,李半仙再次发挥神棍本事,直言汤若望必得朝廷看重,当年秋天就会被召入京城编修历书。

    并且还告诉他,欧战将会继续打十几年,最后以哈布斯堡王朝战败结束。

    其实望远镜、怀表等等都是次要的,李自成随便动动手就能造出先进一百年的同类品。

    重要的是跟汤若望搭上关系。

    他的徒子徒孙大多数既通西学,又是科举出身,妥妥的文理全才。如果能把那伙人争取过来绝对是一大助力。

    诱饵送上,汤若望接信自然大喜,他没想到陕北穷山沟里还有迷途羔羊。

    汤若望当即派出洋鬼子曾德昭、二鬼子瞿式榖回访。

    如今二鬼子瞿式榖半条腿上了船,先不去说他;洋鬼子起初一直跟李自成书信往来,试图把他纳入主的光辉之下。可惜李自成兴趣缺缺,一直敷衍,汤若望的热情也就慢慢淡了。

    现在,身在京城的汤若望通过种种迹象,猜出了真相。当下闹的声势浩大的“短毛贼”,就是曾经山沟沟里的那位里长。

    他接到绛州高一志的信后,很快就把短毛的老熟人曾德昭派出来拉关系。

    葡萄芽人曾德昭在万历四十一年就来到大明朝的金陵,结果只待了三年。那时礼部侍郎沈?奏请禁教,曾德昭被押送去奥门。

    再过了四年,曾德昭改用现在的名字,又潜入大明,至浙姜、姜西、姜苏、陕稀等地活动。

    原历史线,他会于崇祯十年起程赴罗码参加椰树会代表会议。十七年再度来华,任在华椰树会会长。后死于广粥。

    曾德昭在天朝住了22年,跨越了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个明朝年代。

    他后来写了本《大忠国志》,除了提到天煮叫传入天朝的歴史,也有描述天朝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概况。

    他在记录中说——

    这个大帝国由十五个省组成(两京十三省),每个省都比我们所知的殴洲最大的王国还大。这十五个省每个省都很大,说真的,每个省都大到可以称为一个帝国。

    这个国家的财富值得称羡,除盛产各种谷物以及一切生活所需东西以外,他们还把所有东方最好最贵重的商品售卖给外国人。

    各地都不乏长寿和愉快的人,可以看见许多精力旺盛和健壮的老人。

    他们的住房因设计良好而便于住宿,整洁舒适。他们种植许多蔬莱以供常年食用。他们在各地,即使小村镇,都有充足的肉食,全年最常食的是猪肉,牛肉去骨售卖。他们的鹿肉很少,也不怎么爱吃它。

    z国人特别喜欢花,他们有非常美丽,但不同于我们的花。我们有的,他们也有,他们在园子里种植全年四季的花。

    忠国人和我们殴洲人一样是白的。但是在热带的广洲附近,他们的肤色稍微有点褐色……其余省份的人都是白色,和殴洲人的白色没有什么两样,而且越是往北走,中国人的皮肤就越白。

    忠国人是如此之多,我在那里生活了22年,离开时和刚到时一样,拥挤的人群令人惊叹。情况确是这样,决非夸张,不仅乡镇及公共场所(有的地方,如不用力推挤甚至无法通行),甚至在大道上,也汇集了大群的人,很像殴洲通常过大节或群众集会。

    我曾在流往杭粥的南精河的一个港湾停留8天……一个砂漏时辰过去,仅仅数数往上航行的船,就有三百艘!那么多的船都满载货物,便利旅客,简直是奇迹。船只都有顶篷,保持清洁。有的船饰以图画,看来是作为游乐之用的,不是运货的。

    天朝人是很有才能的工匠,虽然他们很少发明,却能卓越地模彷他们发现的新事物。

    他们爽快的赞颂邻国的任何德行,勇敢的自承不如。而其他国家的人,除了自己国家的东西以外,不喜欢别的东西。忠国人见到来自殴洲的产品,即使并不精巧,仍然会发出一声赞叹……

    这种谦逊态度真值得称羡,特别表现在一个才能超越他人的民族上。对于那些有眼无珠、故意贬低所见东西的人物,这是一个羞辱。

    他们最喜欢的殴洲产品是我们的钟,但现在他们己生产很好的钟,并能生产类似的小钟,价钱和我们的相当。

    (浙江)论富庶它超过许多其他省,可以称作z国商品潮流的最佳源头。它的特产是丝绸,无论是生丝还是成品,也不管是茧还是原料,都运往各地。

    南方九省的最后一省是南精,我认为它是全国最大最好的城市。优良的建筑,宽大的街道,风度优雅的百姓,以及丰富优良的种种物品……其西部地区最富庶,盛产棉纱……仅在常州及附属广大地区,就有20万台织布机……差不多所有的妇女都从事这种

    行业。

    忠国人温良多礼,喜交谈,在这点上,我们那些仅住在奥门和广洲的人是不相信的。因为他们在那里可以说是处于不断的战争状态,起因是葡萄芽人的奴仆和忠国人之间每天都发生矛后冲突。

    但在其他省份和内地……他们恭敬有礼的和我们交谈,所有集会上都把我们当作上宾。不为别的,只因我们是异邦人,因此他们称我们是来自远方国土的客人。有所需要时,他们从不拒绝借给我们所需求的东西,即使价值超过我们给他们的抵押,也不要利息。

    忠国大部分最好的商品都由广洲运往各地,它是忠国最开放和自由的交易地点。且不说其他国人运走的各种货物,仅由葡萄芽人运往印渡、日奔和马尼啦的货物,每年约有5300箱各种丝绸……还有2200块每块重12盎司的金锭。此外的货物还有瓷盘、镀金器皿、糖、中国木、麝香……即使长篇开列也不能尽举其名。

    在海关……有更多的方便。没有堆放、过磅和检查货物的房间,也不需从船仓取出货物,只察看一下并根据商人的簿册,征收一笔适当的税。

    若旅客不是商人,即使他一人带着奴仆,载运五、六口箱子以及许多其他物品,他从一地赴另一地时,一般都把东西留在船上,

    并不打开检查,更不付税。这对殴洲的海关和税务所是一个好榜样,殴洲的穷旅客遭到凶狠野蛮的劫掠搜夺,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还抵不上向他索取的税。

    曾德昭尤其推崇天朝人的孝道:确实在忠国没有比孝敬父母更值得基独徒模彷的了。尚帝给予这个民族有关德行的知识和爱好,遗憾的是,他们唯一缺乏的是信仰的基础。

    在曾德昭的记录中,即将嗝屁的明朝依然是相当的富裕繁荣,在各方面都令那位殴州佬赞叹。

    确实,不必自谦,倘若穿越到十七世纪至十八世纪的欧洲——宫廷宴会上最亮眼的是王侯贵族身上华美的天朝丝绸服;吧黎城里最拉动票房演出的名剧是丰姿蹁跹的天朝皮影戏;豪华干道上络绎不绝的是装饰精美的天朝轿子。

    那些殴洲上流交际场合里,达官贵人们最撑场面扮风雅的随身小物件,自然是天朝扇子。而富家少爷小姐花前月下的浪漫场所,则是天朝风情的凉亭。至于瓷器更是享尽千家万户热捧欢迎。

    上面这些情景,绝不是当时殴洲某一季或某几年的特殊风尚,而是绵延近二百年的火爆现象。

    从衣食住行到吃喝玩乐,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殴洲大地满是最炫的天朝风。

    风靡殴洲两个世纪的天朝热,在明亡清兴的年月,正是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