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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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县我的家是一座一户建的二层木造小楼。坦白说购置这种房子超出了泽北父亲的经济能力----在泽北小时候，借钱买它就因为这座屋子带有一个篮球场。借款直到泽北上国中才还完----我融合后，惊讶地发现，原来泽北荣治从一出生就被父亲刻意打造走上第一篮球高手的路，他自己的喜好和意愿近似不存在。出于暗搓搓反抗这种不人道父权的心理，我在证明自己确实已经是第一高中生明星的同时，故意增加了几项青少年应该有的业余喜好----
三井望着挂在墙上的电吉他，惊讶说道，“小泽你还会这个？”
“自学的。不过我觉得还不错。但弹的机会也不多，因为我爸爸只喜好我打篮球。我一出生他就规划好了我的人生吧，现在，爸爸在美国考察各大学的篮球队，他准备找一个驻美国的工作，亲眼看着我在nba取得成绩----这是他对我未来十年的规划。”
我倒了一杯牛奶给三井，“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被父亲操纵的傀儡----谁也别想让我干我不喜欢的事。我本人喜欢篮球，所以和父亲也没有什么冲突，而且也是他的骄傲。”
他嗯了声，抿了一口，低头。估计在思索自己的父子关系……我觉得，自从怂恿他关注即将破灭的泡沫经济以及必须回答三井集团的资产问题后，他和父亲不得不进行沟通，关系应该和缓了些。
“好啦，我领你去客房，我们稍微各自睡几个小时吧，下午我去学校练习，你在我家自便----后院露天篮球场随意练，古代国语的试卷尽量做。饿了冰箱里的东西随便吃----不过最好不要把我家点着了。等我晚上回来，带你去吃秋田特产。”
他微微笑，点头不迭。我先引他去客房：与他在神奈川的顶层高级现代风格公寓不同，这座传统风格的一户建客房是榻榻米式样，自然也没有暖气，只有被炉。
我把电源打开，铺好垫子，被褥，再从厨房取来一袋橘子，摆盘放好，先剥一个，果肉塞给视线紧粘我看得炯炯有神的三井，果皮直接放在热源边烘烤—-我满意又敏锐地嗅到，柑橘的清香开始散发了。
“好，我走之前不叫你了，晚上见！”
“晚上见，小泽！”他满意地盘膝坐下，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往被炉边一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拆开三井送我的圣诞礼物----居然是一双黑红色，又名禁穿的乔丹一代！他知道我的尺码，送了我这个做礼物？我记得后来樱木花道也有一双……真正价格肯定不是他傻乎乎付的一百日元。而且还是那个老板的珍藏品……
相比之下，我打算回赠的礼物……我翻出那个女孩子送我的东西，拆开一看，果然是一条手工织的围巾，我把写着爱慕之语的小卡片收好，再瞪着这条围巾……送给三井，怎么都有点敷衍感呢？
算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另外准备，圣诞礼物就围巾吧，等到过几天的新年----我也送他一双篮球鞋做新年礼物。他现在穿的牌子是asics，因为初中就是穿着它夺冠所以很喜欢吧，真是个恋旧的家伙啊，不过尺码……他穿多少来着？
解决这个问题也难不倒我，我蹑手蹑脚溜到自家进门玄关，悄悄拿起他脱在那的鞋子，仔细一看：27码，比我小两号。
他应该很高兴收到了围巾，因为当晚我从山王回来，招待他去外面吃饭时，三井就把这条灰色的针织围巾系在了脖子上，搭配他的西装款外套挺有型。
然而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围巾的左下侧居然小小地绣着我的片假名----哈……我用别人送我的礼物送他这事，肯定，会被，识破。
我感到窘迫，这事情完全有违我的一贯完美人设----三井却浑然像没看到这个标志，他心情愉悦，胃口也好极了，一连吃了两大份秋田特产：比内地鸡亲子丼。
这个其实就是碳烤半熟鸡蛋加山地放养的鸡所产鸡肉，金灿灿香气四溢。
“真是美味啊，如果每个月能吃到就好了。”他赞叹道。
有愧的我忙说，“这有什么？只要你愿意来，我一定请你吃它。”
“不过，如果我明年考试还是不及格，到时候小泽还会理我吗？会让我继续来你这补习并请我吃饭吧？”他无辜问。
“……真是败给你了。三井。难道就不能是，我庆贺你明年考试取得好成绩，所以请你吃完这个吃那个吗？”我一听他又要不及格，顿时又恼火了，“如果你还不及格，说明我教不了你，叫你仔细听课你也不听，我补习水平太烂了。”
“别生气，小泽。”他连忙说道，“我开个玩笑----明年，如果我成绩让你满意，你----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旅行吗？当然是在我们打完全国大赛后。”
我摆摆手，“随你安排啦。只要你成绩和木暮君差不多，我就答应。”
堂本教练对我的满意进入了新高度：因为我自从过了圣诞节就没有再请假，每天下午老老实实来球队训练，跑马拉松，打小组对抗练习。
“很好。我有一件新年礼物要送给大家！就在后天！山王工业前三年的主力队员们，将团聚回来！他们现在也是各个大学，比如深体大的主力球员！我送的礼物是，你们要和他们打一场对抗赛！”
本来一脸盼望的深津河田他们顿时交头接耳——
“笨蛋！你们这些家伙要记住，再没有比经验更好的礼物了！”堂本教练又大声吆喝道。
后天？三井还在。于是我举手—-
“泽北你有什么问题？”
“这场比赛，有观众吗？我有朋友在我家玩，我想请他旁观。”
“这是开放式比赛。可以观看。不过你的这位朋友，泽北，是女生吗？”教练开玩笑问道。
大河田顿时对我怒目，脸显得更宽了。
“不不不，是男生！也是打篮球的！我的好朋友！之前是神奈川国中的v，现在在湘北打球。”
“湘北？没听说过。”我的队友们开始讨论纷纷。“这支队伍进过全国大赛吗？”
“呃，没有。不过我相信他们在新年会进。我的这个朋友是三分球神射手，队伍王牌，一定没问题的。”
“有意思。”堂本教练说道，“这支叫湘北的球队，如果要进全国大赛，要么必须赢海南或者翔阳，甚至还必须赢仙道彰所在的陵南——哼！泽北，这就是你最近不请假的原因吧？因为湘北的这个王牌离开神奈川来到秋田县，所以你都不去神奈川了。”
“这，他留在秋田县的原因很复杂啊。”
“随你了，想邀请他来就来吧！正好让你这个朋友了解，全国大赛的冠军队伍是什么水平。”
三井对于得到邀请当篮球赛观众兴致勃勃。那一天早早就和我来到山王工业的篮球馆，与我的队友教练认识后，就开始陪我一起热身。
堂本教练观察了他的运球和投篮后，在三井返回观众席，正式比赛即将开始前，与我闲聊道：“你这个朋友，虽然有绝妙的射篮手感，但以他为王牌小前锋的队伍，就算进了全国大赛，也不会走得很远。”
“他技术很全面的，能攻能守，有经验有头脑。”我分辨道。
堂本教练轻哼了声，更犀利道，“从你的回答，我认为其实你是知道他问题所在的。”
“小前锋这个关键位置，除了需要出色的控球技术外，要有身高优势和强壮的身体素质！要必要时有中锋的篮板技术，要抗冲撞力！要不惧身体对抗！你的这个朋友身高不够，而看他体重，一米八出头的身高大概不到六十五公斤吧！你觉得这样的小前锋，能扛得住故意冲撞吗？”
“我也不过185厘米，体重70公斤啊。我觉得我是优秀的小前锋——”
“笨蛋！泽北，你现在才高一！骨骼肌肉还会继续发育！再说，你这种妖怪般的身体素质就不要和其他人比较了，没有可比性！”
“反正，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的这个朋友，他叫三井寿是吧，将来最好做出位置的调整，放弃打小前锋。我希望他看了你待会的比赛，能认识到这点！好了！快去换队服！”
我坐在更衣室里，一边换练习赛的山王深灰色工业风球衣，一边纠结——我知道三井形体不强壮，体力……打陵南练习赛就很明显比不上仙道，可是，湘北没有别的选择了。起码在流川枫加入篮球队之前，小前锋只能是三井。
秋田县我的家是一座一户建的二层木造小楼。坦白说购置这种房子超出了泽北父亲的经济能力----在泽北小时候，借钱买它就因为这座屋子带有一个篮球场。借款直到泽北上国中才还完----我融合后，惊讶地发现，原来泽北荣治从一出生就被父亲刻意打造走上第一篮球高手的路，他自己的喜好和意愿近似不存在。出于暗搓搓反抗这种不人道父权的心理，我在证明自己确实已经是第一高中生明星的同时，故意增加了几项青少年应该有的业余喜好----
三井望着挂在墙上的电吉他，惊讶说道，“小泽你还会这个？”
“自学的。不过我觉得还不错。但弹的机会也不多，因为我爸爸只喜好我打篮球。我一出生他就规划好了我的人生吧，现在，爸爸在美国考察各大学的篮球队，他准备找一个驻美国的工作，亲眼看着我在nba取得成绩----这是他对我未来十年的规划。”
我倒了一杯牛奶给三井，“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被父亲操纵的傀儡----谁也别想让我干我不喜欢的事。我本人喜欢篮球，所以和父亲也没有什么冲突，而且也是他的骄傲。”
他嗯了声，抿了一口，低头。估计在思索自己的父子关系……我觉得，自从怂恿他关注即将破灭的泡沫经济以及必须回答三井集团的资产问题后，他和父亲不得不进行沟通，关系应该和缓了些。
“好啦，我领你去客房，我们稍微各自睡几个小时吧，下午我去学校练习，你在我家自便----后院露天篮球场随意练，古代国语的试卷尽量做。饿了冰箱里的东西随便吃----不过最好不要把我家点着了。等我晚上回来，带你去吃秋田特产。”
他微微笑，点头不迭。我先引他去客房：与他在神奈川的顶层高级现代风格公寓不同，这座传统风格的一户建客房是榻榻米式样，自然也没有暖气，只有被炉。
我把电源打开，铺好垫子，被褥，再从厨房取来一袋橘子，摆盘放好，先剥一个，果肉塞给视线紧粘我看得炯炯有神的三井，果皮直接放在热源边烘烤—-我满意又敏锐地嗅到，柑橘的清香开始散发了。
“好，我走之前不叫你了，晚上见！”
“晚上见，小泽！”他满意地盘膝坐下，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往被炉边一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拆开三井送我的圣诞礼物----居然是一双黑红色，又名禁穿的乔丹一代！他知道我的尺码，送了我这个做礼物？我记得后来樱木花道也有一双……真正价格肯定不是他傻乎乎付的一百日元。而且还是那个老板的珍藏品……
相比之下，我打算回赠的礼物……我翻出那个女孩子送我的东西，拆开一看，果然是一条手工织的围巾，我把写着爱慕之语的小卡片收好，再瞪着这条围巾……送给三井，怎么都有点敷衍感呢？
算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另外准备，圣诞礼物就围巾吧，等到过几天的新年----我也送他一双篮球鞋做新年礼物。他现在穿的牌子是asics，因为初中就是穿着它夺冠所以很喜欢吧，真是个恋旧的家伙啊，不过尺码……他穿多少来着？
解决这个问题也难不倒我，我蹑手蹑脚溜到自家进门玄关，悄悄拿起他脱在那的鞋子，仔细一看：27码，比我小两号。
他应该很高兴收到了围巾，因为当晚我从山王回来，招待他去外面吃饭时，三井就把这条灰色的针织围巾系在了脖子上，搭配他的西装款外套挺有型。
然而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围巾的左下侧居然小小地绣着我的片假名----哈……我用别人送我的礼物送他这事，肯定，会被，识破。
我感到窘迫，这事情完全有违我的一贯完美人设----三井却浑然像没看到这个标志，他心情愉悦，胃口也好极了，一连吃了两大份秋田特产：比内地鸡亲子丼。
这个其实就是碳烤半熟鸡蛋加山地放养的鸡所产鸡肉，金灿灿香气四溢。
“真是美味啊，如果每个月能吃到就好了。”他赞叹道。
有愧的我忙说，“这有什么？只要你愿意来，我一定请你吃它。”
“不过，如果我明年考试还是不及格，到时候小泽还会理我吗？会让我继续来你这补习并请我吃饭吧？”他无辜问。
“……真是败给你了。三井。难道就不能是，我庆贺你明年考试取得好成绩，所以请你吃完这个吃那个吗？”我一听他又要不及格，顿时又恼火了，“如果你还不及格，说明我教不了你，叫你仔细听课你也不听，我补习水平太烂了。”
“别生气，小泽。”他连忙说道，“我开个玩笑----明年，如果我成绩让你满意，你----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旅行吗？当然是在我们打完全国大赛后。”
我摆摆手，“随你安排啦。只要你成绩和木暮君差不多，我就答应。”
堂本教练对我的满意进入了新高度：因为我自从过了圣诞节就没有再请假，每天下午老老实实来球队训练，跑马拉松，打小组对抗练习。
“很好。我有一件新年礼物要送给大家！就在后天！山王工业前三年的主力队员们，将团聚回来！他们现在也是各个大学，比如深体大的主力球员！我送的礼物是，你们要和他们打一场对抗赛！”
本来一脸盼望的深津河田他们顿时交头接耳——
“笨蛋！你们这些家伙要记住，再没有比经验更好的礼物了！”堂本教练又大声吆喝道。
后天？三井还在。于是我举手—-
“泽北你有什么问题？”
“这场比赛，有观众吗？我有朋友在我家玩，我想请他旁观。”
“这是开放式比赛。可以观看。不过你的这位朋友，泽北，是女生吗？”教练开玩笑问道。
大河田顿时对我怒目，脸显得更宽了。
“不不不，是男生！也是打篮球的！我的好朋友！之前是神奈川国中的v，现在在湘北打球。”
“湘北？没听说过。”我的队友们开始讨论纷纷。“这支队伍进过全国大赛吗？”
“呃，没有。不过我相信他们在新年会进。我的这个朋友是三分球神射手，队伍王牌，一定没问题的。”
“有意思。”堂本教练说道，“这支叫湘北的球队，如果要进全国大赛，要么必须赢海南或者翔阳，甚至还必须赢仙道彰所在的陵南——哼！泽北，这就是你最近不请假的原因吧？因为湘北的这个王牌离开神奈川来到秋田县，所以你都不去神奈川了。”
“这，他留在秋田县的原因很复杂啊。”
“随你了，想邀请他来就来吧！正好让你这个朋友了解，全国大赛的冠军队伍是什么水平。”
三井对于得到邀请当篮球赛观众兴致勃勃。那一天早早就和我来到山王工业的篮球馆，与我的队友教练认识后，就开始陪我一起热身。
堂本教练观察了他的运球和投篮后，在三井返回观众席，正式比赛即将开始前，与我闲聊道：“你这个朋友，虽然有绝妙的射篮手感，但以他为王牌小前锋的队伍，就算进了全国大赛，也不会走得很远。”
“他技术很全面的，能攻能守，有经验有头脑。”我分辨道。
堂本教练轻哼了声，更犀利道，“从你的回答，我认为其实你是知道他问题所在的。”
“小前锋这个关键位置，除了需要出色的控球技术外，要有身高优势和强壮的身体素质！要必要时有中锋的篮板技术，要抗冲撞力！要不惧身体对抗！你的这个朋友身高不够，而看他体重，一米八出头的身高大概不到六十五公斤吧！你觉得这样的小前锋，能扛得住故意冲撞吗？”
“我也不过185厘米，体重70公斤啊。我觉得我是优秀的小前锋——”
“笨蛋！泽北，你现在才高一！骨骼肌肉还会继续发育！再说，你这种妖怪般的身体素质就不要和其他人比较了，没有可比性！”
“反正，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的这个朋友，他叫三井寿是吧，将来最好做出位置的调整，放弃打小前锋。我希望他看了你待会的比赛，能认识到这点！好了！快去换队服！”
我坐在更衣室里，一边换练习赛的山王深灰色工业风球衣，一边纠结——我知道三井形体不强壮，体力……打陵南练习赛就很明显比不上仙道，可是，湘北没有别的选择了。起码在流川枫加入篮球队之前，小前锋只能是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