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语言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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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维康的哀求，让曲华霜气笑了，“哈哈哈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她……”
曲华霜仰头一笑，笑得凄惨，“就因为她心脏不好……每次你都说要让着她，什么都惯着她，你看看你现在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啊！你见过有人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啊？”
“……”曲维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泼的刘霞，默了。
刘霞是个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错的全是别人的要面子又好胜的农村妇人，虽然已经在城市里生活了近20年，可内心和修养却没能改变。
她现在一看自己老公都维护着自己，旁边又有两个观众，心里就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让曲华霜把自己给贬下去。
她必须要让别人认为自己才是对的那一方。
“天呐，秦月呀，你好好看一看呀，这个就是你一直想带回去当女儿的人呀，你看清了呀，当年不是我们不肯让她跟你走，而是我打小就看出了她根不正，怕她进了你的家们后会辱了你们的名声……”刘霞涛涛不绝地哭诉着，好像她口中说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上官秦月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打断刘霞，她担忧地看向曲华霜，却发现她已经不再生气，而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刘霞。
刘霞才不管她，继续哭诉，“……当年我就该让她死在那场病里，都怨你，曲维康，你为什么要把田地卖了给她治病，啊？”
曲维康闻言整个人一怔，一脸惊怵地看向刘霞，“她是我们的女儿。”
刘霞随口就甩了一句：“这种不要脸的女儿当初死了更好，就不会把我们一家祸害成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地位了。”
曲华霜握紧的双拳缓缓放松，语气也变的轻飘飘的，“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相信我了。”
“呀，你也学会拿死来威胁我了。”刘霞不喜曲华霜学自己的招式，气极了，“好呀，有本事你就去死呀，不过，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曲华霜没再生气，反而笑了，笑的很温柔，很诡异。
上官夜感觉到不对劲。
曲华霜突然对上官秦月说：“月姨，你们先回去吧。”
上官秦月愣了一下，担心道：“我再呆会。”
“不用了。”曲华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笑着，“没事了，不会再吵架了。”
上官秦月疑惑地看着她，“真的？”
“嗯。”曲华霜笑得异常温柔，牵起上官秦月的手，拉着她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发现上官夜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便又抬手朝他招了招手，“小夜，跟妈妈回去了。”
小夜？
上官夜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曲华霜这么唤自己了。
上官秦月也是一脸错愕。
可不等他俩回味出什么来，曲华霜就又走了回去，直接牵住上官夜的手，将他拉出了门外。
“月姨，小夜，你们回去吧。”曲华霜说着就要关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关门的动作，对着他们又是一笑，“谢谢。”
然后，门关上了，上官秦月和上官夜面面相觑。
上官秦月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从电梯口走了过来，侧头看去，面色一凝。
刘霞仍旧在那控诉着曲华霜的种种不是，曲维康脸色很难看地瞪着她。
“你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都不对吗？”刘霞气指着曲维康。
曲维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曲华霜缓缓踱步到他俩跟前，刚才的温柔笑意全没了，木纳地脸对着曲维康，问：“当初你们卖的那个田地值多少钱？”
曲维康一脸蒙圈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坐在地上的刘霞却嚷嚷开来，“你现在来问那田值多少钱，不觉得迟了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早就是百万富翁了。”
“那意思是说当年征地的时候那片田地值100万了，对吗？”曲华霜拿起手机，视线落在了刘霞脸上。
曲维康有些尴尬道：“没那么多，你别听你妈乱说。”
“什么叫我乱说呀，当年你卖掉那片田地后，来年就有人来征地，那个买了田地的贾总转眼就得了近一百万，后来又拿去投资什么生意，眨眼又赚了100万，总共就200万了。”刘霞提到这个就眼红，“要不是卖了，那这个赚200万的就该是我们家的。”
曲华霜心里冷哼一声，对于刘霞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实在不敢恭维。
她放下了手机，走进房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走了出来，递给曲维康，语无波澜道：“这张卡里有150万，那片田地我现在赔给你们。”
曲维康盯着眼前的银行卡傻眼了。
刘霞一听那张银行卡里有150万，眼睛一亮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就将那张银行卡抢了过去，还推了一把曲维康，笑骂道：“你个傻子，我都说了，她离婚了肯定会宰聂磊一笔钱的，你还不信。”
曲华霜猛地一个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刘霞和曲维康。
曲华霜那双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的曲维康羞愧难当，别过了眼去，再不敢看着她。
屋外，上官秦月瞪大双眼盯着聂磊，问：“你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聂磊一脸尴尬的解释，“我听说老两口到我家去闹了，担心华霜，所以过来看看。”
上官夜一直低头看着自己被曲华霜牵过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上官秦月说：“我怎么觉得她刚才好像在说遗言。”
刘霞却是冲着曲华霜又是挑眉又是瞪眼，语气还颇为骄傲道：“我就猜到你这小妮子拿了钱肯定不会给我们的，所以我就来这里炸上一炸，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炸出来了。”
曲华霜感觉到她的心痛到像是被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剐着，那种切心之痛让她整个人都陷入疯狂，她对着刘霞大声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成为你这种人的女儿？为什么……”
刘霞吓了一大跳，恼羞成怒也同样大声吼了回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要是不想当我女儿，那你就去死啊。”
曲华霜听到她这话后，当即应道：“好，我去死。”
话音一落，曲华霜就对着那摆满了玻璃杯的橱柜直直撞了过去。
“霜儿！”曲维康大喊一声后，“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巨响传到了外面，本就因为上官夜说的那句话而心惊的上官秦月和聂磊全身一颤。
上官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开门，可门早就让曲华霜从里面反锁住了。
心道一声遭了后，上官夜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抬腿对着门就是猛地一踹，那扇门就这么生生地让他踹了开来。
三人冲进去看到的就是曲华霜整个人倒在橱柜边的地上，躺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
而曲维康和刘霞张大了嘴站在不远处看着地上的人儿，不知作何反应。
此情此景实在是将冲进来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上官秦月首先冲了过去，不顾一地的玻璃碎片，一把搂起已经撞晕过去不知是死是活，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被玻璃割开的伤口，血正在往外冒的曲华霜。
她想抱起她去医院，可不管她再怎么使劲，也抱不起曲华霜来，只好回头就对那两个怔住的上官夜和聂磊大喝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两人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前帮忙。
聂磊正要伸手去抱曲华霜，曲维康的惊呼声就突兀地传来，“刘霞，刘霞，你怎么了？”
三人同时看去，发现刘霞瘫倒在曲维康身上，两眼紧闭，手还不断抽搐着。
上官秦月差点要气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来添乱。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吩咐身边这两个男的，“夜儿，你抱华霜，聂磊你去背你那前丈母娘，咱们现在马上去医院。”
聂磊愣了一瞬，上官夜直接蹲下抱起上官秦月怀里的曲华霜就往外走。
聂磊只好起身去背刘霞，快步跟在上官夜后面。
曲华霜足足昏迷了两天三夜。
昏昏沉沉中，她总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时而低低地说着话，时而又有哭泣的声音，还有人唱歌的声音。
说话和哭泣的声音，她怎么也听不清楚，究竟是男声还是女声，唯独对那歌声很是熟悉，想起了在她眼里永远是个小朋友的声音。
曲华霜缓缓眯开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色，白茫茫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聚拢成一幅景象。
白色的天花板，视线朝右侧斜去，空白的墙，再往左侧，湛蓝色的细纱窗帘随着微风慢慢浮动着，像极了那一波波的海浪，透过半透明的窗帘，一道颀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突然那纱帘让风吹开了一些，露出了一个身着白纱的年轻男子的侧身，随着微风吹过，那一身白衣飘飘的让曲华霜以为自己是到了天堂。
可当那张高贵冷气的脸转过来时，两人视线相撞，她愣住了，这个身着白纱的年轻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上官夜。
陷入沉思的曲华霜没能看见上官夜在乍看到她睁着眼的那一瞬间，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激动。
曲维康的哀求，让曲华霜气笑了，“哈哈哈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她……”
曲华霜仰头一笑，笑得凄惨，“就因为她心脏不好……每次你都说要让着她，什么都惯着她，你看看你现在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啊！你见过有人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啊？”
“……”曲维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泼的刘霞，默了。
刘霞是个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错的全是别人的要面子又好胜的农村妇人，虽然已经在城市里生活了近20年，可内心和修养却没能改变。
她现在一看自己老公都维护着自己，旁边又有两个观众，心里就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让曲华霜把自己给贬下去。
她必须要让别人认为自己才是对的那一方。
“天呐，秦月呀，你好好看一看呀，这个就是你一直想带回去当女儿的人呀，你看清了呀，当年不是我们不肯让她跟你走，而是我打小就看出了她根不正，怕她进了你的家们后会辱了你们的名声……”刘霞涛涛不绝地哭诉着，好像她口中说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
上官秦月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打断刘霞，她担忧地看向曲华霜，却发现她已经不再生气，而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刘霞。
刘霞才不管她，继续哭诉，“……当年我就该让她死在那场病里，都怨你，曲维康，你为什么要把田地卖了给她治病，啊？”
曲维康闻言整个人一怔，一脸惊怵地看向刘霞，“她是我们的女儿。”
刘霞随口就甩了一句：“这种不要脸的女儿当初死了更好，就不会把我们一家祸害成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地位了。”
曲华霜握紧的双拳缓缓放松，语气也变的轻飘飘的，“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相信我了。”
“呀，你也学会拿死来威胁我了。”刘霞不喜曲华霜学自己的招式，气极了，“好呀，有本事你就去死呀，不过，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曲华霜没再生气，反而笑了，笑的很温柔，很诡异。
上官夜感觉到不对劲。
曲华霜突然对上官秦月说：“月姨，你们先回去吧。”
上官秦月愣了一下，担心道：“我再呆会。”
“不用了。”曲华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笑着，“没事了，不会再吵架了。”
上官秦月疑惑地看着她，“真的？”
“嗯。”曲华霜笑得异常温柔，牵起上官秦月的手，拉着她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发现上官夜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便又抬手朝他招了招手，“小夜，跟妈妈回去了。”
小夜？
上官夜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曲华霜这么唤自己了。
上官秦月也是一脸错愕。
可不等他俩回味出什么来，曲华霜就又走了回去，直接牵住上官夜的手，将他拉出了门外。
“月姨，小夜，你们回去吧。”曲华霜说着就要关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关门的动作，对着他们又是一笑，“谢谢。”
然后，门关上了，上官秦月和上官夜面面相觑。
上官秦月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从电梯口走了过来，侧头看去，面色一凝。
刘霞仍旧在那控诉着曲华霜的种种不是，曲维康脸色很难看地瞪着她。
“你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都不对吗？”刘霞气指着曲维康。
曲维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曲华霜缓缓踱步到他俩跟前，刚才的温柔笑意全没了，木纳地脸对着曲维康，问：“当初你们卖的那个田地值多少钱？”
曲维康一脸蒙圈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坐在地上的刘霞却嚷嚷开来，“你现在来问那田值多少钱，不觉得迟了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早就是百万富翁了。”
“那意思是说当年征地的时候那片田地值100万了，对吗？”曲华霜拿起手机，视线落在了刘霞脸上。
曲维康有些尴尬道：“没那么多，你别听你妈乱说。”
“什么叫我乱说呀，当年你卖掉那片田地后，来年就有人来征地，那个买了田地的贾总转眼就得了近一百万，后来又拿去投资什么生意，眨眼又赚了100万，总共就200万了。”刘霞提到这个就眼红，“要不是卖了，那这个赚200万的就该是我们家的。”
曲华霜心里冷哼一声，对于刘霞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实在不敢恭维。
她放下了手机，走进房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走了出来，递给曲维康，语无波澜道：“这张卡里有150万，那片田地我现在赔给你们。”
曲维康盯着眼前的银行卡傻眼了。
刘霞一听那张银行卡里有150万，眼睛一亮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就将那张银行卡抢了过去，还推了一把曲维康，笑骂道：“你个傻子，我都说了，她离婚了肯定会宰聂磊一笔钱的，你还不信。”
曲华霜猛地一个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刘霞和曲维康。
曲华霜那双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的曲维康羞愧难当，别过了眼去，再不敢看着她。
屋外，上官秦月瞪大双眼盯着聂磊，问：“你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聂磊一脸尴尬的解释，“我听说老两口到我家去闹了，担心华霜，所以过来看看。”
上官夜一直低头看着自己被曲华霜牵过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上官秦月说：“我怎么觉得她刚才好像在说遗言。”
刘霞却是冲着曲华霜又是挑眉又是瞪眼，语气还颇为骄傲道：“我就猜到你这小妮子拿了钱肯定不会给我们的，所以我就来这里炸上一炸，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炸出来了。”
曲华霜感觉到她的心痛到像是被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剐着，那种切心之痛让她整个人都陷入疯狂，她对着刘霞大声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成为你这种人的女儿？为什么……”
刘霞吓了一大跳，恼羞成怒也同样大声吼了回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要是不想当我女儿，那你就去死啊。”
曲华霜听到她这话后，当即应道：“好，我去死。”
话音一落，曲华霜就对着那摆满了玻璃杯的橱柜直直撞了过去。
“霜儿！”曲维康大喊一声后，“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巨响传到了外面，本就因为上官夜说的那句话而心惊的上官秦月和聂磊全身一颤。
上官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开门，可门早就让曲华霜从里面反锁住了。
心道一声遭了后，上官夜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抬腿对着门就是猛地一踹，那扇门就这么生生地让他踹了开来。
三人冲进去看到的就是曲华霜整个人倒在橱柜边的地上，躺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
而曲维康和刘霞张大了嘴站在不远处看着地上的人儿，不知作何反应。
此情此景实在是将冲进来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上官秦月首先冲了过去，不顾一地的玻璃碎片，一把搂起已经撞晕过去不知是死是活，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被玻璃割开的伤口，血正在往外冒的曲华霜。
她想抱起她去医院，可不管她再怎么使劲，也抱不起曲华霜来，只好回头就对那两个怔住的上官夜和聂磊大喝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两人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前帮忙。
聂磊正要伸手去抱曲华霜，曲维康的惊呼声就突兀地传来，“刘霞，刘霞，你怎么了？”
三人同时看去，发现刘霞瘫倒在曲维康身上，两眼紧闭，手还不断抽搐着。
上官秦月差点要气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来添乱。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吩咐身边这两个男的，“夜儿，你抱华霜，聂磊你去背你那前丈母娘，咱们现在马上去医院。”
聂磊愣了一瞬，上官夜直接蹲下抱起上官秦月怀里的曲华霜就往外走。
聂磊只好起身去背刘霞，快步跟在上官夜后面。
曲华霜足足昏迷了两天三夜。
昏昏沉沉中，她总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时而低低地说着话，时而又有哭泣的声音，还有人唱歌的声音。
说话和哭泣的声音，她怎么也听不清楚，究竟是男声还是女声，唯独对那歌声很是熟悉，想起了在她眼里永远是个小朋友的声音。
曲华霜缓缓眯开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色，白茫茫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聚拢成一幅景象。
白色的天花板，视线朝右侧斜去，空白的墙，再往左侧，湛蓝色的细纱窗帘随着微风慢慢浮动着，像极了那一波波的海浪，透过半透明的窗帘，一道颀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突然那纱帘让风吹开了一些，露出了一个身着白纱的年轻男子的侧身，随着微风吹过，那一身白衣飘飘的让曲华霜以为自己是到了天堂。
可当那张高贵冷气的脸转过来时，两人视线相撞，她愣住了，这个身着白纱的年轻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上官夜。
陷入沉思的曲华霜没能看见上官夜在乍看到她睁着眼的那一瞬间，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