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村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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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旁观者迷，当局者清。我本以为，一趟北境之行，既然辰逸已经向我表明了心迹，我也应该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才是。
但不可否认的是，师父仅仅用了几句话，就让我产生了动摇。再想起辰逸昨日无缘无故，甚至引得我发了一场高烧的失约，我只觉得心下止不住的愤忿
这一次，虽然我们四个人都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下次呢？
辰逸是英国公世子，是华国的将军，注定要时刻面对战场上的明枪和朝堂上的暗箭，而若是我选择与他站在一起，我又哪里有自保的能力可言？
我埋下头去，脑海中全是辰逸俊朗的面容和温柔的笑意。温言软语的情话犹在耳畔，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仿佛能牵动起我的寸寸情思。
所以我应该是爱他的吧。
可当我想到和他在一起后要承担的种种，我的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即使他在我养伤时向我许下的承诺也无法抵消这种情绪。
世上男子遇上一个心仪之人，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者不知凡几，然而当爱情被岁月消磨后，薄情忘诺者又哪里是少数？
那么，费尽心思才在这个世界立足，甚至开医馆的目标都还远远未实现的我，难道还要用数载光阴去赌一个男子承诺的真假吗？
打定了主意，我向师父道：“师父，徒儿受教了，我会和顾柏说清楚的。”
师父见我换了称呼，神情微动。
“对。”我抬起头来，脸上无悲无喜：“我跟他之间，天差地别，我不喜勾心斗角虚与委蛇，只想赚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他的身份，注定了我要跟他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有安心度日的机会了。”
阿楚拉住了我的手：“冰然……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叹了口气：“或许是我真的清醒了，我们平民百姓，本就不该与朝廷中人有纠葛，也或许，是我真的不够爱他吧。”
说到“不够爱他”四个字时，心上却好像有根筋被抽走了，说不出的难受。
“好，你做什么决定我和辛夷还有二狗子都会支持你的。”阿楚道：“其实，方才付老前辈的话也给了我很多启发，我想……我是时候该回家陪爹娘和奶奶了。”
师父叹了口气：“也好，只是现下大胜关乱局方定也不太平，师父就不留你们了。”
“你们既决定不与顾家军同行，合该果断些，同他们分说明白后，今晚便回去罢。”
我望着师父伤感的神情，心中的不舍油然而生，翻身跪下道：“师父，徒儿不孝，您定要保重自己才是。”
“哪里的话，”师父伸手将我扶起：“定雁城是师父的家，这么多年，太平不太平的时候都过来了。如今多了你这个徒儿，将来为师兴致起来云游之时可得赖上你了。”
“师父！”我撒娇道。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启程吧。”师父笑道：“今夜戍初，师父在城门口给你们送行。”
我与阿楚回去将今晚离开的计划向辛夷与孙仲景说了。孙仲景答应得不假思索，辛夷虽默默想了片刻，最后也点了头，于是四人各自去收拾行李不提。
行囊和药箱都已打包完成，而要与辰逸两清，我必须去一趟军营。走在路上，我心跳如鼓，丝丝酸涩萦绕心头，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握紧了手中辰逸的玉佩。
“我想求见你们副元帅。”到了营门口，我向卫兵道。
“是沈姑娘来了？我们将军说了，您来了通报一声便可进去了。”
“不用了。”想到之后跟他既无交集，现在少不得得避嫌：“这位兵大哥，可否请他出来说几句话，我并不久呆的。”
“这个时辰，我们将军应是正在练兵，我先帮您通报去。”
“多谢大哥。”我谢了卫兵便退到一侧等候，不多时，便见辰逸匆匆跑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我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掏帕子，又生生止住了动作。辰逸见我一脸凝重有些疑惑，走上前来笑道：“然儿，找我有什么事？”
我退远了两步，辰逸的脚步立刻顿在原地，他迟疑了片刻，但很快复又温柔的笑道：“好好好，我不过来。”
“顾柏将军。”我艰难出声，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然儿……你叫我什么？”辰逸的笑还挂在脸上，可声音却有些颤抖：“怎地突然这般生疏起来了？”
“你是将军，我是平民，我本就该这么叫你。”我道：“当初是我不懂规矩，如今懂了，也就不能胡叫了。”
“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些规矩？”辰逸道：“然儿……”
我打断了他：“你该叫我沈姑娘。”
“好，那请问沈姑娘找辰逸有何要事相商啊？”辰逸开玩笑般地道。
“我要回陈家村了，今晚就走。”
辰逸愣了一瞬，却还是带着笑道：“看来然儿是想家了。只是，我们也将出发回京，然儿何不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同行？”
“不用了。”我竭力控制着平静语气：
“你我二人，此生都不会再同行了。”
辰逸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般的痛楚：“这……这是何意？”
我将玉佩取出，双手捧到他面前：“我知道这玉佩是你珍贵之物，也问了老军医……这是你们顾家儿郎，留给未来妻子的定礼。”
“我替将军保管它了多日，幸而不曾损坏。”我闭上眼，不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你我之间，云泥之别，冰然一介布衣，不敢妄想与将军结为连理，还请将军收回此玉，另择良配。”
眼前一片黑暗，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许久。
我心下不安起来，猛一睁眼，却只见到辰逸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我唤他：“将军？”
“不，不是。”辰逸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只是笑容里都是苦涩：“然儿，你可是为了我上次失约还在生我的气？我……是我的过错，你莫恼我……”
“我没恼你。”我别过脸去：“我只是想清楚了而已，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不可能！”辰逸下意识的否定，声音大的我都被吓了一跳。
他注意到我的神色，忙放平了语气，只是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着：“然儿，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
“那你告诉我，我若有哪里做错了，我一定改；或者，或者你告诉我，我还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心慌的时候。
“我没有不开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每当我想到我和你的未来时，我的心里没有期待，没有向往，只有无数的恐惧。”
辰逸越发着急，欲言又止地还想说些什么，可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这般和他耗下去了，只能一口气接下去说：
“我把你从山里救回来，杀手来了我家；我去天牢看你，差点被怡亲王灭口；我去关外给你采药，我和我的同伴差点死在鞑子手里！”
“所以我累了，我害怕了。这些事我没有后悔过，也不需要你为此自责什么，我只是再也不想有下一次了。”
“然儿……”辰逸的眼眶红了：“是我不对，没有护住你，害你受伤至深，你是该怨我的。若有机会，我定好好补偿你，可好？”
“只求你，不要就这样离开我……”
他堂堂华国怀化将军，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我一时竟有些不忍。
然而，快刀斩乱麻的道理我也是清楚的，我强行拉过他的手，将玉佩塞回他的掌心里。他还未来得及动作，我便猛地抽回了手。
辰逸失神地望着手中的玉佩，，我道：“顾将军，你还想要什么机会？你的补偿也好，爱情也罢，我都不再需要了。”
“我有我自己的目标，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只会让我离它们越来越远。”
“你想要的生活……”辰逸颤声道：“我记得，你想要有自己的医馆，想要我去帮你招揽客人。等我处理完京城的事，我接你去京城，咱们开医馆去，我就站在门口，给你当招牌，你说好不好……”
“对了，你不是还想去京城玩吗？我陪你，我陪你，然儿，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有顾虑也好，担忧也罢，一切有我背负着，只是你千万不要把我推开，你记得吗？”
“我记得，我还说过我会好好考虑你和我之间的一切。”没有想到他还记得我在陈家村时说过的玩笑话，我心中动容了一瞬。
“所以……这便是你给我的答复，对吗？”
“对。”我转身离开：“抱歉耽误了将军公务，我这就告辞，将军请回吧。”
“然儿！”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对我，竟没有半分留恋吗？”
“我……没有。”
辰逸双目瞬间赤红，他的声音很轻，似是在刻意压制着情绪：“那……我算什么？”
“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又算什么？”
“我在你心里就这般微不足道，叫你轻易便能将我和我们之间的一切尽数舍弃吗？”
我没有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回头望着他：“你就当我是冷情无心之人吧，之前种种都是骗你玩玩的。”
“你给我的，我不想要；而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我情愿自己去争去抢。”
“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感受到手腕的桎梏有了松动，我挣脱他径直离开了。
从此，该是解脱了吧。
我没有看到他如此好的身手，却被我推了一个踉跄；没有看到他强装镇定的回营继续处理军务，却在士兵们解散后独自一人站在僻静处的失魂落魄；没有看到他深夜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营帐歇息时，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落下。
就好像我没有看到的，他为我所做的许多许多事一样。
师父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旁观者迷，当局者清。我本以为，一趟北境之行，既然辰逸已经向我表明了心迹，我也应该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才是。
但不可否认的是，师父仅仅用了几句话，就让我产生了动摇。再想起辰逸昨日无缘无故，甚至引得我发了一场高烧的失约，我只觉得心下止不住的愤忿
这一次，虽然我们四个人都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下次呢？
辰逸是英国公世子，是华国的将军，注定要时刻面对战场上的明枪和朝堂上的暗箭，而若是我选择与他站在一起，我又哪里有自保的能力可言？
我埋下头去，脑海中全是辰逸俊朗的面容和温柔的笑意。温言软语的情话犹在耳畔，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仿佛能牵动起我的寸寸情思。
所以我应该是爱他的吧。
可当我想到和他在一起后要承担的种种，我的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即使他在我养伤时向我许下的承诺也无法抵消这种情绪。
世上男子遇上一个心仪之人，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者不知凡几，然而当爱情被岁月消磨后，薄情忘诺者又哪里是少数？
那么，费尽心思才在这个世界立足，甚至开医馆的目标都还远远未实现的我，难道还要用数载光阴去赌一个男子承诺的真假吗？
打定了主意，我向师父道：“师父，徒儿受教了，我会和顾柏说清楚的。”
师父见我换了称呼，神情微动。
“对。”我抬起头来，脸上无悲无喜：“我跟他之间，天差地别，我不喜勾心斗角虚与委蛇，只想赚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他的身份，注定了我要跟他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有安心度日的机会了。”
阿楚拉住了我的手：“冰然……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叹了口气：“或许是我真的清醒了，我们平民百姓，本就不该与朝廷中人有纠葛，也或许，是我真的不够爱他吧。”
说到“不够爱他”四个字时，心上却好像有根筋被抽走了，说不出的难受。
“好，你做什么决定我和辛夷还有二狗子都会支持你的。”阿楚道：“其实，方才付老前辈的话也给了我很多启发，我想……我是时候该回家陪爹娘和奶奶了。”
师父叹了口气：“也好，只是现下大胜关乱局方定也不太平，师父就不留你们了。”
“你们既决定不与顾家军同行，合该果断些，同他们分说明白后，今晚便回去罢。”
我望着师父伤感的神情，心中的不舍油然而生，翻身跪下道：“师父，徒儿不孝，您定要保重自己才是。”
“哪里的话，”师父伸手将我扶起：“定雁城是师父的家，这么多年，太平不太平的时候都过来了。如今多了你这个徒儿，将来为师兴致起来云游之时可得赖上你了。”
“师父！”我撒娇道。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启程吧。”师父笑道：“今夜戍初，师父在城门口给你们送行。”
我与阿楚回去将今晚离开的计划向辛夷与孙仲景说了。孙仲景答应得不假思索，辛夷虽默默想了片刻，最后也点了头，于是四人各自去收拾行李不提。
行囊和药箱都已打包完成，而要与辰逸两清，我必须去一趟军营。走在路上，我心跳如鼓，丝丝酸涩萦绕心头，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握紧了手中辰逸的玉佩。
“我想求见你们副元帅。”到了营门口，我向卫兵道。
“是沈姑娘来了？我们将军说了，您来了通报一声便可进去了。”
“不用了。”想到之后跟他既无交集，现在少不得得避嫌：“这位兵大哥，可否请他出来说几句话，我并不久呆的。”
“这个时辰，我们将军应是正在练兵，我先帮您通报去。”
“多谢大哥。”我谢了卫兵便退到一侧等候，不多时，便见辰逸匆匆跑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我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掏帕子，又生生止住了动作。辰逸见我一脸凝重有些疑惑，走上前来笑道：“然儿，找我有什么事？”
我退远了两步，辰逸的脚步立刻顿在原地，他迟疑了片刻，但很快复又温柔的笑道：“好好好，我不过来。”
“顾柏将军。”我艰难出声，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然儿……你叫我什么？”辰逸的笑还挂在脸上，可声音却有些颤抖：“怎地突然这般生疏起来了？”
“你是将军，我是平民，我本就该这么叫你。”我道：“当初是我不懂规矩，如今懂了，也就不能胡叫了。”
“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些规矩？”辰逸道：“然儿……”
我打断了他：“你该叫我沈姑娘。”
“好，那请问沈姑娘找辰逸有何要事相商啊？”辰逸开玩笑般地道。
“我要回陈家村了，今晚就走。”
辰逸愣了一瞬，却还是带着笑道：“看来然儿是想家了。只是，我们也将出发回京，然儿何不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同行？”
“不用了。”我竭力控制着平静语气：
“你我二人，此生都不会再同行了。”
辰逸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般的痛楚：“这……这是何意？”
我将玉佩取出，双手捧到他面前：“我知道这玉佩是你珍贵之物，也问了老军医……这是你们顾家儿郎，留给未来妻子的定礼。”
“我替将军保管它了多日，幸而不曾损坏。”我闭上眼，不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你我之间，云泥之别，冰然一介布衣，不敢妄想与将军结为连理，还请将军收回此玉，另择良配。”
眼前一片黑暗，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许久许久。
我心下不安起来，猛一睁眼，却只见到辰逸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我唤他：“将军？”
“不，不是。”辰逸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只是笑容里都是苦涩：“然儿，你可是为了我上次失约还在生我的气？我……是我的过错，你莫恼我……”
“我没恼你。”我别过脸去：“我只是想清楚了而已，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不可能！”辰逸下意识的否定，声音大的我都被吓了一跳。
他注意到我的神色，忙放平了语气，只是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着：“然儿，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
“那你告诉我，我若有哪里做错了，我一定改；或者，或者你告诉我，我还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心慌的时候。
“我没有不开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每当我想到我和你的未来时，我的心里没有期待，没有向往，只有无数的恐惧。”
辰逸越发着急，欲言又止地还想说些什么，可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这般和他耗下去了，只能一口气接下去说：
“我把你从山里救回来，杀手来了我家；我去天牢看你，差点被怡亲王灭口；我去关外给你采药，我和我的同伴差点死在鞑子手里！”
“所以我累了，我害怕了。这些事我没有后悔过，也不需要你为此自责什么，我只是再也不想有下一次了。”
“然儿……”辰逸的眼眶红了：“是我不对，没有护住你，害你受伤至深，你是该怨我的。若有机会，我定好好补偿你，可好？”
“只求你，不要就这样离开我……”
他堂堂华国怀化将军，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我一时竟有些不忍。
然而，快刀斩乱麻的道理我也是清楚的，我强行拉过他的手，将玉佩塞回他的掌心里。他还未来得及动作，我便猛地抽回了手。
辰逸失神地望着手中的玉佩，，我道：“顾将军，你还想要什么机会？你的补偿也好，爱情也罢，我都不再需要了。”
“我有我自己的目标，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只会让我离它们越来越远。”
“你想要的生活……”辰逸颤声道：“我记得，你想要有自己的医馆，想要我去帮你招揽客人。等我处理完京城的事，我接你去京城，咱们开医馆去，我就站在门口，给你当招牌，你说好不好……”
“对了，你不是还想去京城玩吗？我陪你，我陪你，然儿，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有顾虑也好，担忧也罢，一切有我背负着，只是你千万不要把我推开，你记得吗？”
“我记得，我还说过我会好好考虑你和我之间的一切。”没有想到他还记得我在陈家村时说过的玩笑话，我心中动容了一瞬。
“所以……这便是你给我的答复，对吗？”
“对。”我转身离开：“抱歉耽误了将军公务，我这就告辞，将军请回吧。”
“然儿！”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对我，竟没有半分留恋吗？”
“我……没有。”
辰逸双目瞬间赤红，他的声音很轻，似是在刻意压制着情绪：“那……我算什么？”
“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又算什么？”
“我在你心里就这般微不足道，叫你轻易便能将我和我们之间的一切尽数舍弃吗？”
我没有回答他一连串的问题，回头望着他：“你就当我是冷情无心之人吧，之前种种都是骗你玩玩的。”
“你给我的，我不想要；而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我情愿自己去争去抢。”
“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感受到手腕的桎梏有了松动，我挣脱他径直离开了。
从此，该是解脱了吧。
我没有看到他如此好的身手，却被我推了一个踉跄；没有看到他强装镇定的回营继续处理军务，却在士兵们解散后独自一人站在僻静处的失魂落魄；没有看到他深夜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营帐歇息时，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落下。
就好像我没有看到的，他为我所做的许多许多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