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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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中港大厦日料店离奇死亡的死者家人认定死者的太太就是凶手，这样的猜测其实不是空穴来风，死者生前和太太为了争夺财产早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死者的太太也不避嫌，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自己就是想让自己丈夫死。
李九建接触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到后来已经不在乎那些财产了，她的终极愿望就是让他曾经挚爱的男人死！
“没有证据证明她杀了自己丈夫，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收杀人”。李九建清楚这些法律的空子。
“你我都清楚她没有杀人”。燕然放下胳膊身体前倾。
“至少她有嫌疑。只要把她再度列为嫌疑犯我们就能拘留她，真凶是谁我们再慢慢查，外界怎么认为就是他们的事了”。两人都清楚，只要把死者的太太拘留，外界都会自发的认为她就是凶手。这是李九建去年就给燕然提出的建议，可是燕然根本没有听。
燕然没有说话。他明白李九建的说法没有触犯法律，而且能完美的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连环杀人案上解除掉。一个希望丈夫死的女人完全能在丈夫每天喝的水里放阿司匹林这种无色无味的药片，也能知道丈夫的一切习惯，比如喜欢吃日料。
谁会对男人的那个部位下狠手呢，一般人都想到是女人干的，而恨这个男人恨到骨子里的太太有完美的作案动机！
燕然咬肌抖动。李九建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帮我给陈局传个话，十五天之后如果案子没有进展我会离开”，燕然停顿了片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李九建张嘴又闭上，这个结局让他十分意外。他猜到了燕然不会轻易接受自己建议，但是他没想到燕然会选则十五天后离开桑海市。逃避，这不是燕然的做事风格。
李九建略显尴尬的站起来。“那我走了，不耽误燕队查案”。
他是作为市公安局局长陈慧仁的说客而来，连续三年的情人节命案让陈慧仁摔碎了一套几万元的茶具。昨晚，市长江怀义给陈慧仁打电话的时候李九建正在陈慧仁办公室喝茶。李九建想到昨晚那套被茶渍涂成地图的衬衫还觉得胳膊很烫。当时他看着一杯茶向他的胳膊泼来，但是他不敢动。
如果燕然接受自己的建议，那燕然就会受到市局表彰然后被升职，如果燕然拒绝，那么市局就会以办案不利把他调走。燕然去年保证，如果手中有三起命案破不了他就听从上级安排。今年情人节的命案之后，燕然手里就有了三起命案了。
只要燕然离开，队长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李九建很确信。
燕然破不了这个案子。李九建也很确信。不是燕然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能力太强。
……
时间显示二月十七号晚上八点半。燕然闭上眼睛双手枕在脑后，他再睁开眼睛，又过了一分钟。命案过去七十二小时了，追踪取证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
燕然走出办公室，隔壁的大办公室亮着灯，大家都在忙碌着。
办公室里摆放着十几张桌椅，这是队里刑侦人员的座位。一侧墙上贴着滨海区的区域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密密麻麻的地点，那是已经排查过的区域。
汪小凡正弓着腰趴在一个探员桌上，这个身着警服的探员似乎在给他看电脑上的实况地图。
燕然的出现让几个坐在门边的警员赶紧抬头喊了声，“燕队！”
汪小凡站直身子面向燕然摇摇头。汪小凡是前年年毕业的警校学生，实习完就留在警队，现在是燕然的助理，所以关于案件的进展状况他都一清二楚。
大家昂起的脸上写着疲惫和失望。
“下班吧”，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燕然再一次确认，“大家辛苦了，下班吧”。
燕然离开，脚步声顺着寂静的走廊消失在尽头。
“这是我们的燕队吗？”一个警员惊讶的看着周围同样不解的人们。
“不像！”汪小凡摇摇头。
燕然是出了名的警队阎王。办起案子来是不眠不休不破案不罢休，他自己别说下班了，没有个头绪那是吃饭都没时间。有这样的队长下属们个个都被训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只要有了案子，别说回家睡觉，就连洗澡换衣服大家都省了。
因为前年和去年的情人节命案连续在滨海区发生，几年燕然为了防止命案再次发生就把局里所有警里全部调集起来，值班的值班，看监控的看监控，出去排查的排查。这不，在场的各位已经趴在桌子上将就三天了，不过离趴桌子的最高纪录二十天来说只是毛毛雨。
听到燕然说下班，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毕竟情人节杀人案还没有找到任何能称得上有价值的线索。
“那我们是下班还是不下班？”一个老实的警员抬头问汪小凡。
汪小凡挠挠几天没洗的头发咋么了几声。“下啊，燕队让我们休息我们赶紧回家休息去，明天再加把劲！”
哗啦啦的收拾文件声，推椅子声响起，大家互相道晚安，然后开始出门。
扎着马尾的清秀女警员文素把文件归类整齐，丝毫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下班打乱自己的规律。汪小凡跟大家挥手后走到文素身边，欠起屁股坐在文素隔壁的桌子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减压弹力球上下抛起。
“女生干什么刑警，多累啊，你看你脸色都不好了，要不你还是申请调去别的科吧”。文素是去年刚毕业的警校学生，文化课成绩第一，带着对刑警的无限憧憬成为了一名刑警，不过在燕然手下做事真心是累，特别是这种漂亮的姑娘，汪小凡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文素揉揉太阳穴白了汪小凡一眼。“你怎么不去别的科？”
“我是男人！男人就要冲在第一线。”汪小凡挺挺不宽阔的胸膛。
文素哼了一声，似嘲笑的把椅子归位。
“我送你回去呗，这黑灯瞎火的一个姑娘家不安全”。汪小凡跳下桌子堆上笑。
“我看跟你一起才不安全呢”，文素拿起包转身，马尾正好扫在汪小凡的身上。
去年在中港大厦日料店离奇死亡的死者家人认定死者的太太就是凶手，这样的猜测其实不是空穴来风，死者生前和太太为了争夺财产早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死者的太太也不避嫌，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自己就是想让自己丈夫死。
李九建接触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到后来已经不在乎那些财产了，她的终极愿望就是让他曾经挚爱的男人死！
“没有证据证明她杀了自己丈夫，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收杀人”。李九建清楚这些法律的空子。
“你我都清楚她没有杀人”。燕然放下胳膊身体前倾。
“至少她有嫌疑。只要把她再度列为嫌疑犯我们就能拘留她，真凶是谁我们再慢慢查，外界怎么认为就是他们的事了”。两人都清楚，只要把死者的太太拘留，外界都会自发的认为她就是凶手。这是李九建去年就给燕然提出的建议，可是燕然根本没有听。
燕然没有说话。他明白李九建的说法没有触犯法律，而且能完美的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连环杀人案上解除掉。一个希望丈夫死的女人完全能在丈夫每天喝的水里放阿司匹林这种无色无味的药片，也能知道丈夫的一切习惯，比如喜欢吃日料。
谁会对男人的那个部位下狠手呢，一般人都想到是女人干的，而恨这个男人恨到骨子里的太太有完美的作案动机！
燕然咬肌抖动。李九建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帮我给陈局传个话，十五天之后如果案子没有进展我会离开”，燕然停顿了片刻，“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李九建张嘴又闭上，这个结局让他十分意外。他猜到了燕然不会轻易接受自己建议，但是他没想到燕然会选则十五天后离开桑海市。逃避，这不是燕然的做事风格。
李九建略显尴尬的站起来。“那我走了，不耽误燕队查案”。
他是作为市公安局局长陈慧仁的说客而来，连续三年的情人节命案让陈慧仁摔碎了一套几万元的茶具。昨晚，市长江怀义给陈慧仁打电话的时候李九建正在陈慧仁办公室喝茶。李九建想到昨晚那套被茶渍涂成地图的衬衫还觉得胳膊很烫。当时他看着一杯茶向他的胳膊泼来，但是他不敢动。
如果燕然接受自己的建议，那燕然就会受到市局表彰然后被升职，如果燕然拒绝，那么市局就会以办案不利把他调走。燕然去年保证，如果手中有三起命案破不了他就听从上级安排。今年情人节的命案之后，燕然手里就有了三起命案了。
只要燕然离开，队长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李九建很确信。
燕然破不了这个案子。李九建也很确信。不是燕然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能力太强。
……
时间显示二月十七号晚上八点半。燕然闭上眼睛双手枕在脑后，他再睁开眼睛，又过了一分钟。命案过去七十二小时了，追踪取证的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
燕然走出办公室，隔壁的大办公室亮着灯，大家都在忙碌着。
办公室里摆放着十几张桌椅，这是队里刑侦人员的座位。一侧墙上贴着滨海区的区域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密密麻麻的地点，那是已经排查过的区域。
汪小凡正弓着腰趴在一个探员桌上，这个身着警服的探员似乎在给他看电脑上的实况地图。
燕然的出现让几个坐在门边的警员赶紧抬头喊了声，“燕队！”
汪小凡站直身子面向燕然摇摇头。汪小凡是前年年毕业的警校学生，实习完就留在警队，现在是燕然的助理，所以关于案件的进展状况他都一清二楚。
大家昂起的脸上写着疲惫和失望。
“下班吧”，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燕然再一次确认，“大家辛苦了，下班吧”。
燕然离开，脚步声顺着寂静的走廊消失在尽头。
“这是我们的燕队吗？”一个警员惊讶的看着周围同样不解的人们。
“不像！”汪小凡摇摇头。
燕然是出了名的警队阎王。办起案子来是不眠不休不破案不罢休，他自己别说下班了，没有个头绪那是吃饭都没时间。有这样的队长下属们个个都被训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只要有了案子，别说回家睡觉，就连洗澡换衣服大家都省了。
因为前年和去年的情人节命案连续在滨海区发生，几年燕然为了防止命案再次发生就把局里所有警里全部调集起来，值班的值班，看监控的看监控，出去排查的排查。这不，在场的各位已经趴在桌子上将就三天了，不过离趴桌子的最高纪录二十天来说只是毛毛雨。
听到燕然说下班，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毕竟情人节杀人案还没有找到任何能称得上有价值的线索。
“那我们是下班还是不下班？”一个老实的警员抬头问汪小凡。
汪小凡挠挠几天没洗的头发咋么了几声。“下啊，燕队让我们休息我们赶紧回家休息去，明天再加把劲！”
哗啦啦的收拾文件声，推椅子声响起，大家互相道晚安，然后开始出门。
扎着马尾的清秀女警员文素把文件归类整齐，丝毫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下班打乱自己的规律。汪小凡跟大家挥手后走到文素身边，欠起屁股坐在文素隔壁的桌子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减压弹力球上下抛起。
“女生干什么刑警，多累啊，你看你脸色都不好了，要不你还是申请调去别的科吧”。文素是去年刚毕业的警校学生，文化课成绩第一，带着对刑警的无限憧憬成为了一名刑警，不过在燕然手下做事真心是累，特别是这种漂亮的姑娘，汪小凡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文素揉揉太阳穴白了汪小凡一眼。“你怎么不去别的科？”
“我是男人！男人就要冲在第一线。”汪小凡挺挺不宽阔的胸膛。
文素哼了一声，似嘲笑的把椅子归位。
“我送你回去呗，这黑灯瞎火的一个姑娘家不安全”。汪小凡跳下桌子堆上笑。
“我看跟你一起才不安全呢”，文素拿起包转身，马尾正好扫在汪小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