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五年前的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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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头顶同时冒出:“!!!”

    “是我这次的任务对象吗?”祁烟做出分析,“需要你们亲自来汇报,还是说……”

    她顿了顿,能轻易看透人心的眸光投来:“对现在的我很重要的人?”

    “不是,不是,”白娅抓住她的肩膀,“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忘记沈饶?!”

    “……”

    看着她焦急的神色,祁烟轻轻一笑,拂开她的手。

    “我也很奇怪,按理说我应该还在前往帝都的飞机上。”

    “谁知道一睁眼,”她偏眸看向四周,语气略微惆怅道,“就是五年后了。”

    “!!!”

    得到某种证实,白娅的表情凝重。

    “没想到五年后的我还活着,”祁烟的目光重新落到白娅二人身上,“笑一笑,丧着个脸做什么,难道还没过去吗?”

    “……”

    白娅攥着她胳膊的手颤抖,眼眶忽地一红,她一把抱住祁烟,泪不可控地涌了出来,“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捧住祁烟的脸,反复呢喃。

    “你自由了,祁烟,你自由了,所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们……好不好……”

    白娅泣着泪,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面前的人是五年前的祁烟。

    是刚力排众议,唯一一次反抗家族,正出走完成最难任务,不受人理解的祁烟。

    她的淡漠有锋芒,不如五年后平和。

    即便是他们,对她当时的抗拒也无法完全理解。

    你为什么要走最难的路?

    为什么要这么累?

    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了。

    白娅紧紧拥住她,哽咽道。

    “你做到了,你只用了三年就做到了,祁烟,你真的很厉害。”

    祁烟纤细的手停在她抽噎的后背,几秒后阖上眸,勾着唇说。

    “哇,那我还蛮酷的。”

    “呜呜呜……酷毙了……”

    祁烟抱着白娅,床边站着的左俞也垂着眼角看向她,比了个赞。

    “酷。”

    祁烟笑笑,拍拍白娅的肩:“别哭了,你怎么跟……”

    她一顿,跟谁?

    有什么像是被一团雾罩住,试图拨开,头却发出细微的刺痛,祁烟皱起眉。

    白娅没发现她的异状,搓着泪眼松开她,开始算账。

    “你刚醒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提起沈饶,以祁烟的态度,很难被人发现。

    她绝对有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的能力。

    祁烟靠在床头,舒缓脑中的痛感,不在意道。

    “因为不重要,我还没到记忆全部清零的程度,不影响生活。”

    “……”

    白娅对她某种随遇而安的心态,是真的没脾气。

    “我真的服了你了。”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颅内血块压迫了大脑神经,造成的失忆症状,只是暂时的,血块面积并不大,保守治疗等待血块代谢就好,但代谢时间没法把握……”

    白娅拿着之前的脑部ct,上面的亮点就是血块。

    “元老会已经知道了,”左俞从外面回来,无奈地看向坐在诊室的祁烟,“你还真告诉他们了?”

    “他们理应知道,”祁烟说,“万一我的脑子再出意外,也好早做准备。”

    “……”

    她这话让两人同时沉默了一瞬。

    “不会有事的,”白娅急忙道,“以你的恢复能力,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我信你。”

    祁烟点点头,记忆的事急不来,她不急,但有件事她要问清楚。

    “沈饶,是谁,”她扫视二人,“你们还没告诉我。”

    “他是……”

    想起元老会的嘱咐,左俞有些为难。

    “他是你的任务对象没错,”白娅抢答,“你完成清除计划后,在帝都保护了他一段时间,这次受伤也是因为保护他。”

    “他是你最后的任务对象,确实很重要。”

    “你说对吧?”

    为了显得可信,白娅怼怼左俞的腹部,他更加为难,但在白娅警告的目光下,妥协道。

    “是的,他是你的任务对象。”

    白娅满意了。

    他们也没说谎,沈饶确实是任务对象,确实是保护他时受的伤。

    只是没说,他跟祁烟快结婚了,求婚现场到现在还摆在岛上。

    祁烟觉得稀奇:“我居然会接到保护人的任务。”

    “他比较特殊,家里跟老夫人有些渊源。”白娅点到为止。

    “这样啊,”祁烟也没多想,她素来对已完成的任务对象没甚在意,“我知道了。”

    “那后续就交给你们了,务必保证目标的安全。”

    她留下一句,便起身回了病房。

    自动门关闭后,白娅猛地按键上锁,脱力地伏在桌边大喘息。

    “骗她太需要强劲的心理素质了,你看到她的眼神没有?好像我在她面前没穿衣服,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你还敢骗她?”左俞顺顺她的背,“她要是恢复记忆,你怎么跟她解释?”

    “到时候再说,”白娅灌了一大口水,压下心悸,“沈家不太平,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去摊浑水,我太怕了。”

    “可是……”

    “你忘了吗?她差点死了!”白娅拽住左俞的衣侧,“我真的怕了,能拖一会儿也好,让她离那惹祸精远点,就算恢复记忆气的想杀了我也无所谓。”

    左俞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低声说。

    “我吩咐下面的人,尽量切断她能了解到沈饶的消息链。”

    “等回山上,她完全断联,没人说,再不恢复,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感受着单薄布料下传递而来的温度,白娅逐渐冷静下来。

    “最后不会变成这样。”

    “嗯?”

    白娅仰头看他,眼底有一抹幸灾乐祸。

    “你信不信,元老会早晚会求着沈家那位来。”

    “怎么说?”左俞不解。

    “这可不是别人,是五年前最扎人的刺头祁烟,就算告诉她,她有喜欢的人,还准备跟人家结婚,她也不会信,更不可能受人摆布。”

    “她接受不了姓沈的,”白娅摸着下巴,“照样接受不了任何人。”

    所以白娅没准备拖太久。

    首先失忆只是暂时的,其次元老会不能接受祁烟真独身一辈子。

    所谓,开天窗和掀天花板,是个人都会接受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