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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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开了那家，李国荣回头看，刚好看到那老婆婆进屋之后的背影，气愤道，“你说说吧，你说说吧，这家人自己烫到了，非得说是我们家的开水壶有质量问题，还到我店里来闹，这都闹两回了，开水壶的钱都没有给。”
“他这就是想赖掉开水壶的钱，又想得点赔偿，大概就是想找冤大头吧！”李妙真说。
到了那人家门口，李妙真在大门上敲了敲，那男人跑出来一看，李妙真他并不怎么认得，但是他认得李国荣，妙好超市的老板，刚刚还到他店子里大闹了一场。
“你们来做什么？怎么，想通了，是想赔钱给我了？”那男人没好气地说。
李妙真皮笑肉不笑，道，“看你年纪似乎比我大十岁以上，我估且就叫你一声叔叔吧，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开水壶的事情，请问，被烫到的那位在哪，方便出来见一下面吗？”
那男人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位？关你什么事？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走走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你不是在山下公路对面的妙好超市买了开水壶，然后说它有质量问题，爆了吗？我们过来了解一下，看一下那个爆了的开水壶，顺便再看看被开水壶烫到的人。”
“干嘛要给你看，你谁啊？”那男人的语气十分不爽。
“她是我女儿，”李国荣走上前一步道，“我们家那间超市是她开的。”
“是你开的呀，那便好，事情你爸爸已经和你说了吧？总之，你家的开水壶出了很严重的质量问题，灌了开水之后，我爸经过的时候，它就毫无征兆地爆了，烫到我爸的脚，事情很清楚了，我现在就是要求赔钱，懂了吗？”
李妙真平静地说，“我想要看到这只你口中说的毫无征兆爆了的开水壶，我们可以拿到进货商那边去核实，如果可以的话，也会拿到厂商那边去鉴定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质量问题。如果真是质量有问题，我们会赔偿，后续我们也会找进货商或者厂家那边去赔偿，总之该负的责任我们都会负，所以，请问开水壶在哪呢？”
“那不行！看不了。”要拿去鉴定？不会真要拿去鉴定吧？男人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了起来。
“为什么？”
男人眼神有些晃悠，语气也没什么底气了，“开水壶爆了，在厨房里到处都是碎片的，怕散落在地上，不心小踩到了怎么办？我们当然是马上把那些东西给扫出去了，倒在了垃圾堆里了。”
“请问，垃圾堆在哪儿？”
“哦，我大概是记错了，可能不是倒在垃圾堆里，一时不记得扔哪里了，大概是被我扔在了后山，对，应该是后山。”
“那牢烦你带我们去吧？”
“不记得是后山哪里了，后山那么大，我当时只是随便扔了，不记得扔哪里了。”
李妙真微笑道，“行，开水壶被你扔了，已经死无对证了，那么，我们可以见一下你父亲吗？”
那男人也是很不耐烦地马上回绝了，大叫着，“什么叫死无对证了，你说话可要客气一点！我爸被开水烫了，赶快把钱赔了就行了，见什么人啊，不见！”
李国荣反问，“你这分明就是在说谎，什么都是你在说，可你没一点证据，还想叫我们赔钱，是想讹上我们吧？”
“你在胡说八道，满嘴喷粪！我爸的脚被烫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问！”
李妙真语气冷了下来，“你这人说话太没有礼貌了！满嘴喷粪的人是你吧？我们还真就在刚刚过来的时候，就问了你邻居，真是不凑巧，一个老婆婆还真就说了实话，她说你家人确实是被开水壶烫到了，但并不是开水壶爆开烫到的，而是他自己眼睛不好使，看不太清楚，自己不小心踢到了开水壶！怎么，想起这才买了两天的新的开水壶，又想起这开水壶还没有给钱，所以才反咬一口，既不用给这个开水壶的钱了，还能得到一笔赔偿，是不是？”
“放你妈的狗屁！你这开水壶就是有质量问题，你想抵赖不成！好啊，那我叫大家都不要到你店里去买东西！看你家超市还开不开得下去！”男人十分嚣张地大声嚷嚷起来，“不就是一个开水壶的钱，又值几个钱了！我又不是给不起，为了这点钱，我要搞这么多事？”
李国荣道，“那还真就说不准。”
李妙真说，“你要是理直气壮，为什么我们要求看开水壶的时候，你这么多借口，还有你父亲，脚不是烫到了吗，我们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吧，但你却找这么多理由不让我们看，这里面什么原因，说出去了，相信大家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怕这事闹大，好，要闹大就闹大点，我们还可以选择报警，你看你是喜欢哪种？”
“妈的，你个臭表字，嘴巴这么毒！生儿子没**！”男人破口大骂道。
李妙真冷哼道，“不好意思，我这次生的是个女儿，而且有**。”
“怎么这么吵啊！”
屋门口，三个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屋子里面有人走了出来，是一瘸一拐走出来的，大概七十多岁，想必就是这男人的父亲了，不过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屋外面还有好大的光，屋里头就有些黑了。
“爸，你出来干什么？你不是在屋子里休息吗？”
那男人的脸上现出了为难又难堪，还有一点责备的神色来，虽然他很快背对着李妙真和李国荣，但李妙真还是看见了，她快速地问道。
“爷爷，你好，我们是过来看你的，想问一下，你的脚没什么事吧？去医院看了吗？”
“啊，这个啊，没什么事。”
爷爷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男人给打断了，只听得他没好气地对李妙真她们说，“人你们已经看到了吧，可以走了吧？还不快走？”
李国荣走过来说，“庆叔，我们在那边开了家超市，听说你的脚被开水壶烫了，就来看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庆叔凑过来仔细看也没看出来是谁，他眯着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眼睛越发不好使了，看不清楚了，你是哪个啊？”
“我是李国荣啊，就是对面开超市的那个。”
“哦，是你啊，我这眼睛看不清楚罗，明明开水壶是放在角落里，也没看见，就一脚踢了过去……”
“爸！”那男人马上叫道，“爸！你老眼昏花了你！”
庆叔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人老了，不行了，本来是想着不给孩子们添麻烦，没想到还是添了麻烦，开水壶是我自己不小心踢到的，这才烫到了脚，不过还好，裤子穿得厚，烫得不严重。”
那男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便秘的神情，此时却是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又再聊了一会，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和庆叔说了一声，李国荣两人便就下山了。路上，李妙真说，“爸，原来你认得他们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李国荣说，“这附近的人啊，我虽然不是都认识，但平时来来往往的，总会有一些看上去熟悉的面孔，可就是叫不出名字。”
“那你原先就认识他父亲啊，还叫庆叔呢。”
“忘记怎么认识的了，不熟，顶多就是面熟，不过他的全名我还真不知道。”
李妙真说，“那现在好了，幸好那老爷爷说了实话，要不然，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扯皮，爸，他老爷爷刚刚说实话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儿子的表情吗？真是五彩缤纷，可好看了，估计他这么做没有提前和他爸打好商量。”
李国荣停下脚步，说，“算了，那开水壶的钱我也不找他要了，估计他以后也没脸到我这里买东西了。”
“行，你说了算，”李妙真点头。一个开水壶几块钱，就当做善事了吧。
肖芳正带着天天，把她放在了一个围栏里面，天天在里面撑着站起来，走来走去，走得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下面垫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就这么光着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冷。围栏放在屋里，没放在厨房，这样肖芳煮饭菜的时候，油烟味就不会呛到天天了。肖芳一边做饭，一边和天天说话，逗得她咯咯地笑。
“妈，我们回来了，”李妙真跑了进来，正好看到天天扶着围栏站着，眉开眼笑，笑得很是得意，一见到李妙真突然出现，乐不可支地伸出手来，妈妈妈妈喊得很是欢快。
“天天，妈妈回来了，想妈妈抱了对不对？”李妙真逗天天，将她抱了起来，没想到天天一伸手就往她的胸摸来，李妙真马上将她从左边换到了右边，天天自然是没有摸着，“不能摸哦，也不能吃了，你已经戒奶了，知道吗？再摸要打手手哦。”
肖芳笑着说，“你这个孩子，手还真是不老实，她不光摸你的，她还摸我的，真是不省心！”
“什么啊？”李妙真顿时尴尬了，“不会吧？天天，你这么不老实啊，妈妈现在和你说，以后不能再摸了，妈妈不能摸，外婆也不能摸，别人更不能摸，知道吗？以后摸了，妈妈会打小手手的。”
“妈妈妈妈……”天天看到李妙真很高兴，一直喊着妈妈，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李妙真就又说了几次，肖芳就在边上说。
“好了，她才这么小，懂什么，慢慢说就行了，不要着急。当初，你们三姐妹那会儿，也不是一样的吗？”
“啊？”这一句啊，李妙真拖长了音，为了显得她异常的惊讶，“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啊，妈，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我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摸吗？”
“喜欢，带着你们睡觉的时候，总要摸着才睡得着，不过我都不让，然后你们就哭，时间久了，你们就忘记了，也就不摸了，你和你大姐还好点，就妙花，当时她吃母乳吃得最长，吃到一岁半才断，所以就她摸得最厉害，也哭得最厉害。”
李妙真听得起劲了，又问道，“那时你一个人带我们三姐妹，肯定很辛苦吧？”
“辛苦是辛苦，还不是这样就过来了，你们三姐妹都是隔了两岁，小的生下来，大的那个就要推开到一边去睡，然后大的帮忙带小的，你和妙玲很早就到一边睡了，我得带着妙花啊，然后妙玲就带着你，现在想想，觉得妙玲那个时候也是个小孩子，却非常得懂事，太让人心疼了。”
“是啊，确实是，”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来，李妙真没有多少的记忆，倒是多了几分感慨，“对了，超市里的那件事解决了。刚刚我和爸去那人的家中了，都解决了。”
“你们刚去了？国荣，”肖芳叫着李国荣的名字，李国荣在后院里应了，原来他一回家就到后院去做事了，要把做家务的工具收起来，要关鸡门等等一些琐事。
“什么事？”李国荣在后面的水桶子里洗了个手，走进来看着肖芳道。
“你们赔了多少钱？”
李妙真说，“一分钱没赔，这事是他家老人眼睛看不见，自己踢的开水壶，踢爆了。然后那人和他家人没有串通，他当时就承认了。不过就算是串通了，也还有他们邻居作证。”
“原来是这样，”肖芳叹了口气，“真是来讹我们的，我就说嘛，这类型的开水壶别人家都用得好，怎么到他家就出问题了呢？”
“素质低下，没有底线。”
“好了，能吃饭了没有，别人的事情少去议论，”李国荣说。
李妙真抱着天天和肖芳对视了一眼，同时闭上了嘴巴，饭后，李妙真提着一个饭盒，抱着天天回家去了。
饭菜是给刘奶奶的，刘奶奶现在都不方便自己做饭菜了，如果李妙真和杨振都不在家，她的饭菜都是肖芳在准备的。
“妙真，阿振今天又不回来啊？”刘奶奶吃着还温热的饭菜，李妙真就带着天天坐在一边，陪着她说话。
等离开了那家，李国荣回头看，刚好看到那老婆婆进屋之后的背影，气愤道，“你说说吧，你说说吧，这家人自己烫到了，非得说是我们家的开水壶有质量问题，还到我店里来闹，这都闹两回了，开水壶的钱都没有给。”
“他这就是想赖掉开水壶的钱，又想得点赔偿，大概就是想找冤大头吧！”李妙真说。
到了那人家门口，李妙真在大门上敲了敲，那男人跑出来一看，李妙真他并不怎么认得，但是他认得李国荣，妙好超市的老板，刚刚还到他店子里大闹了一场。
“你们来做什么？怎么，想通了，是想赔钱给我了？”那男人没好气地说。
李妙真皮笑肉不笑，道，“看你年纪似乎比我大十岁以上，我估且就叫你一声叔叔吧，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开水壶的事情，请问，被烫到的那位在哪，方便出来见一下面吗？”
那男人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位？关你什么事？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走走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你不是在山下公路对面的妙好超市买了开水壶，然后说它有质量问题，爆了吗？我们过来了解一下，看一下那个爆了的开水壶，顺便再看看被开水壶烫到的人。”
“干嘛要给你看，你谁啊？”那男人的语气十分不爽。
“她是我女儿，”李国荣走上前一步道，“我们家那间超市是她开的。”
“是你开的呀，那便好，事情你爸爸已经和你说了吧？总之，你家的开水壶出了很严重的质量问题，灌了开水之后，我爸经过的时候，它就毫无征兆地爆了，烫到我爸的脚，事情很清楚了，我现在就是要求赔钱，懂了吗？”
李妙真平静地说，“我想要看到这只你口中说的毫无征兆爆了的开水壶，我们可以拿到进货商那边去核实，如果可以的话，也会拿到厂商那边去鉴定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质量问题。如果真是质量有问题，我们会赔偿，后续我们也会找进货商或者厂家那边去赔偿，总之该负的责任我们都会负，所以，请问开水壶在哪呢？”
“那不行！看不了。”要拿去鉴定？不会真要拿去鉴定吧？男人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了起来。
“为什么？”
男人眼神有些晃悠，语气也没什么底气了，“开水壶爆了，在厨房里到处都是碎片的，怕散落在地上，不心小踩到了怎么办？我们当然是马上把那些东西给扫出去了，倒在了垃圾堆里了。”
“请问，垃圾堆在哪儿？”
“哦，我大概是记错了，可能不是倒在垃圾堆里，一时不记得扔哪里了，大概是被我扔在了后山，对，应该是后山。”
“那牢烦你带我们去吧？”
“不记得是后山哪里了，后山那么大，我当时只是随便扔了，不记得扔哪里了。”
李妙真微笑道，“行，开水壶被你扔了，已经死无对证了，那么，我们可以见一下你父亲吗？”
那男人也是很不耐烦地马上回绝了，大叫着，“什么叫死无对证了，你说话可要客气一点！我爸被开水烫了，赶快把钱赔了就行了，见什么人啊，不见！”
李国荣反问，“你这分明就是在说谎，什么都是你在说，可你没一点证据，还想叫我们赔钱，是想讹上我们吧？”
“你在胡说八道，满嘴喷粪！我爸的脚被烫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问！”
李妙真语气冷了下来，“你这人说话太没有礼貌了！满嘴喷粪的人是你吧？我们还真就在刚刚过来的时候，就问了你邻居，真是不凑巧，一个老婆婆还真就说了实话，她说你家人确实是被开水壶烫到了，但并不是开水壶爆开烫到的，而是他自己眼睛不好使，看不太清楚，自己不小心踢到了开水壶！怎么，想起这才买了两天的新的开水壶，又想起这开水壶还没有给钱，所以才反咬一口，既不用给这个开水壶的钱了，还能得到一笔赔偿，是不是？”
“放你妈的狗屁！你这开水壶就是有质量问题，你想抵赖不成！好啊，那我叫大家都不要到你店里去买东西！看你家超市还开不开得下去！”男人十分嚣张地大声嚷嚷起来，“不就是一个开水壶的钱，又值几个钱了！我又不是给不起，为了这点钱，我要搞这么多事？”
李国荣道，“那还真就说不准。”
李妙真说，“你要是理直气壮，为什么我们要求看开水壶的时候，你这么多借口，还有你父亲，脚不是烫到了吗，我们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吧，但你却找这么多理由不让我们看，这里面什么原因，说出去了，相信大家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怕这事闹大，好，要闹大就闹大点，我们还可以选择报警，你看你是喜欢哪种？”
“妈的，你个臭表字，嘴巴这么毒！生儿子没**！”男人破口大骂道。
李妙真冷哼道，“不好意思，我这次生的是个女儿，而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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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口，三个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屋子里面有人走了出来，是一瘸一拐走出来的，大概七十多岁，想必就是这男人的父亲了，不过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屋外面还有好大的光，屋里头就有些黑了。
“爸，你出来干什么？你不是在屋子里休息吗？”
那男人的脸上现出了为难又难堪，还有一点责备的神色来，虽然他很快背对着李妙真和李国荣，但李妙真还是看见了，她快速地问道。
“爷爷，你好，我们是过来看你的，想问一下，你的脚没什么事吧？去医院看了吗？”
“啊，这个啊，没什么事。”
爷爷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男人给打断了，只听得他没好气地对李妙真她们说，“人你们已经看到了吧，可以走了吧？还不快走？”
李国荣走过来说，“庆叔，我们在那边开了家超市，听说你的脚被开水壶烫了，就来看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庆叔凑过来仔细看也没看出来是谁，他眯着眼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眼睛越发不好使了，看不清楚了，你是哪个啊？”
“我是李国荣啊，就是对面开超市的那个。”
“哦，是你啊，我这眼睛看不清楚罗，明明开水壶是放在角落里，也没看见，就一脚踢了过去……”
“爸！”那男人马上叫道，“爸！你老眼昏花了你！”
庆叔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人老了，不行了，本来是想着不给孩子们添麻烦，没想到还是添了麻烦，开水壶是我自己不小心踢到的，这才烫到了脚，不过还好，裤子穿得厚，烫得不严重。”
那男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便秘的神情，此时却是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又再聊了一会，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和庆叔说了一声，李国荣两人便就下山了。路上，李妙真说，“爸，原来你认得他们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李国荣说，“这附近的人啊，我虽然不是都认识，但平时来来往往的，总会有一些看上去熟悉的面孔，可就是叫不出名字。”
“那你原先就认识他父亲啊，还叫庆叔呢。”
“忘记怎么认识的了，不熟，顶多就是面熟，不过他的全名我还真不知道。”
李妙真说，“那现在好了，幸好那老爷爷说了实话，要不然，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扯皮，爸，他老爷爷刚刚说实话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儿子的表情吗？真是五彩缤纷，可好看了，估计他这么做没有提前和他爸打好商量。”
李国荣停下脚步，说，“算了，那开水壶的钱我也不找他要了，估计他以后也没脸到我这里买东西了。”
“行，你说了算，”李妙真点头。一个开水壶几块钱，就当做善事了吧。
肖芳正带着天天，把她放在了一个围栏里面，天天在里面撑着站起来，走来走去，走得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下面垫了一层厚厚的垫子，就这么光着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冷。围栏放在屋里，没放在厨房，这样肖芳煮饭菜的时候，油烟味就不会呛到天天了。肖芳一边做饭，一边和天天说话，逗得她咯咯地笑。
“妈，我们回来了，”李妙真跑了进来，正好看到天天扶着围栏站着，眉开眼笑，笑得很是得意，一见到李妙真突然出现，乐不可支地伸出手来，妈妈妈妈喊得很是欢快。
“天天，妈妈回来了，想妈妈抱了对不对？”李妙真逗天天，将她抱了起来，没想到天天一伸手就往她的胸摸来，李妙真马上将她从左边换到了右边，天天自然是没有摸着，“不能摸哦，也不能吃了，你已经戒奶了，知道吗？再摸要打手手哦。”
肖芳笑着说，“你这个孩子，手还真是不老实，她不光摸你的，她还摸我的，真是不省心！”
“什么啊？”李妙真顿时尴尬了，“不会吧？天天，你这么不老实啊，妈妈现在和你说，以后不能再摸了，妈妈不能摸，外婆也不能摸，别人更不能摸，知道吗？以后摸了，妈妈会打小手手的。”
“妈妈妈妈……”天天看到李妙真很高兴，一直喊着妈妈，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李妙真就又说了几次，肖芳就在边上说。
“好了，她才这么小，懂什么，慢慢说就行了，不要着急。当初，你们三姐妹那会儿，也不是一样的吗？”
“啊？”这一句啊，李妙真拖长了音，为了显得她异常的惊讶，“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啊，妈，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我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摸吗？”
“喜欢，带着你们睡觉的时候，总要摸着才睡得着，不过我都不让，然后你们就哭，时间久了，你们就忘记了，也就不摸了，你和你大姐还好点，就妙花，当时她吃母乳吃得最长，吃到一岁半才断，所以就她摸得最厉害，也哭得最厉害。”
李妙真听得起劲了，又问道，“那时你一个人带我们三姐妹，肯定很辛苦吧？”
“辛苦是辛苦，还不是这样就过来了，你们三姐妹都是隔了两岁，小的生下来，大的那个就要推开到一边去睡，然后大的帮忙带小的，你和妙玲很早就到一边睡了，我得带着妙花啊，然后妙玲就带着你，现在想想，觉得妙玲那个时候也是个小孩子，却非常得懂事，太让人心疼了。”
“是啊，确实是，”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来，李妙真没有多少的记忆，倒是多了几分感慨，“对了，超市里的那件事解决了。刚刚我和爸去那人的家中了，都解决了。”
“你们刚去了？国荣，”肖芳叫着李国荣的名字，李国荣在后院里应了，原来他一回家就到后院去做事了，要把做家务的工具收起来，要关鸡门等等一些琐事。
“什么事？”李国荣在后面的水桶子里洗了个手，走进来看着肖芳道。
“你们赔了多少钱？”
李妙真说，“一分钱没赔，这事是他家老人眼睛看不见，自己踢的开水壶，踢爆了。然后那人和他家人没有串通，他当时就承认了。不过就算是串通了，也还有他们邻居作证。”
“原来是这样，”肖芳叹了口气，“真是来讹我们的，我就说嘛，这类型的开水壶别人家都用得好，怎么到他家就出问题了呢？”
“素质低下，没有底线。”
“好了，能吃饭了没有，别人的事情少去议论，”李国荣说。
李妙真抱着天天和肖芳对视了一眼，同时闭上了嘴巴，饭后，李妙真提着一个饭盒，抱着天天回家去了。
饭菜是给刘奶奶的，刘奶奶现在都不方便自己做饭菜了，如果李妙真和杨振都不在家，她的饭菜都是肖芳在准备的。
“妙真，阿振今天又不回来啊？”刘奶奶吃着还温热的饭菜，李妙真就带着天天坐在一边，陪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