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影，但求一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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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煋醒来时，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得到天色还很暗，但是身上结结实实压着自己的东西让攸煋一惊，他揉揉眼，定睛一看
源择？
攸煋艰难的从源择的身体下面挤出来，站起身准备穿衣服，趴在床上的源择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的是灰色的秋裤，粗壮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堪称完美
攸煋转身朝着厕所走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攸煋想去洗把脸
来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搓了几把脸，恍惚之间，他闻到一股腥味，低头一看，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堆揉在一起的红色布条子，攸煋拿手一提，这才看清，那并不是红色的布条，而是白色的，上面沾染的红色液体正是腥味来源，没错，那是血
攸煋仿佛被勾起了什么记忆，推开通往阳台的推拉门，外面挂着小风，天色混混沉沉，东边地平线上的一点亮光看起来很平静
攸煋有些入神，直到身后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源择在床上蠕动了一下，潜意识感觉少了什么，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攸煋趴在阳台的护栏上，他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就下了床，看着攸煋的状态，他也想起了自己刚下山那会，迷茫不是最烦恼的，烦恼的是没有烦恼，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像是一条风干的咸鱼
他大概也是如此吧，源择想
但是源择天生而来的记忆是来自一个乐观的人，父母都是正经的有工作单位的人家，值得一提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父亲不仅是个好父亲，还是个好警察，然而正是如此也有了源择的出世。那一晚那个好警察被线人出卖，儿子守在父亲的尸体旁坐了一夜，那个孩子的泪像是流干了一样，那一夜之后，本天性可爱的儿子变了一个人，言行像极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
也是那一天，齐云峰顶，这样一位带着那些美好记忆的影珏来到了世界上
源择轻轻的按着攸煋的肩膀
“走，楼下有个不错的早餐店，吃饭吧...”
攸煋回头望着身后比自己高一两个头的帅气男人，他脸上挂着比初生的太阳还要温暖的笑脸
“好”
“等我洗漱一下，换身衣服...”源择注意到自己白色的T恤上攸些许的红色斑点
“嗯”
两个人整理完后，源择提着卫生间里的垃圾和攸煋一块下了楼，路对面就是源择说的早餐店，贴着路肩的位置是一个小的垃圾投放点，源择顺带就把垃圾扔了进去
进店，源择找了个位子让攸煋坐下，自己便到里面点餐了
这个早餐店也有些年头了，做的早餐无非就是油条豆浆热干面，煎饺面水小笼包，但来的大多是老食客，有的虽然不是邻居什么的，但是吃着吃着就认识了，每天早上来这边吃饭，边串闲话
坐在一边的攸煋也没事，就默默听着
正在嚼着千张油条卷大葱的大爷，满嘴油腻的跟一旁的喝豆浆的大爷正聊着
“老王啊，昨天晚上文化路的事你听说了没？”
“听说了，年轻人火气也太大了嘛，一点小事都搞的进医院了...”
“听说在县医院又闹了一通，现在停尸房都躺着人呢...”
“那家属没闹事？”
“这谁说的准...”
攸煋有些听的入神，怎么说自己也在场，当时他听到看到的和这些大爷们说的差的不少，特别是说到有人因此丧命，攸煋最是感觉不对，当事并没有听见有人说出来人命，那两个所谓昏迷的人，从那些看热闹的人口中得知，是因为警方的介入才佯装倒下的
“想什么呢？吃饭了”源择端着两碗热干面走过来
“没什么...”
“快吃吧”源择又转身去拿了豆浆
待到坐定下来，源择边吃边和攸煋吩咐着
“你会吃完饭，我就去上班了，你就在家等我就行，中午我会回来做饭的，无聊了看看电视，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研究研究你的记忆和能力”源择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示意攸煋
“嗯嗯”
早餐结束，源择把钥匙交攸煋，自己又交代了一下，这就准备去上班了，呆站在那里的攸煋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脱口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嗯？回头再告诉你...”源择先是一愣，转而回答道
得到回应，攸煋安心的回到了楼上，昨天夜里回来的比较晚，攸煋没有认真的对这个家进行了解，这下好了，有的是时间
攸煋的性情和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然是由那些记忆所影响，充满好奇的同时还和一个孩子一样
七十多平米的屋子，只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和既是客厅又是卧室的空间，客厅的玻璃推拉门也就成了卧室的落地窗，对于一般人来说，阳台位置向阳固然是绝佳的，没事可以晒晒太阳，搭点衣服什么的，但是对于作为影珏的他们，则更喜欢或者说更习惯阴影环境下的生活，耀眼的日光会让他们感到萎靡，所以源择白天工作的时候都是衣服无精打采的样子
屋子里的整理的还算整齐，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坐在床上前面两三米处便是电视，攸煋打开电视顺其自然的播到那几个熟悉的动画频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看这些，就想是身体上残留的什么记忆，感觉看上去比较舒服，他不懂什么叫幼稚不幼稚
看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源择让他无聊的时候琢磨一下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敢去接触，那些记忆就像是封印他能力的一道道锁，每当想去感受那些压抑在一起的力量的时候，都会被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所干扰
源择不平常的举动给攸煋带来不少疑惑，想要搞清楚的冲动让攸煋开始模仿动画里的侦探，翻翻这翻翻那，一顿折腾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攸煋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终于还是让他翻出了了点东西，那是一团烂布包裹的东西，拿起来沉甸甸的，放在推开窗边的墙面和放电视的柜子之间的缝隙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团烂布
攸煋一点点的剥开，原先卷在一起的烂布渐渐呈现出最终的形状，它的形状有点像水牛角，角根部多出来一个把，沉甸甸的重量完全证明了布里是包着东西的，就重量来看肯定不是木质，那只有金属这一个解释了
果然，剥到最后，烂布绕着的铜色刀鞘最终展现在攸煋眼前，那是一把短弯刀，铜色的刀鞘和铜色的刀把显得有点贵族气息，但是冰凉的寒气有点应手，特别是在攸煋想试着拔出来的时候，使劲的过程中，凉凉的金属感渗透整个手掌，艰难的尝试后，果然最多只是让刀和刀鞘之间微微分开了一毫米
怪不得放到角落里，拔个刀鞘都这么累，肯定不好用，攸煋不自觉的吐槽道，那声音来自脑海
但是说到底，这把刀绝对是与众不同的，不观是感觉上还是实际的接触，攸煋都已经认定，源择一定有很多故事，关于这把刀和他们的故事
中午的太阳直射进阳台，光线洒在客厅的地上格外的刺眼，無铭自觉的拉上了窗帘
待到有人敲门，攸煋迅速开门，门口站着的也正是源择，源择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绿绿的青菜支棱出来，看来源择是准备中午大显示身手一把了
攸煋回到床上坐着，刀还没有及时放回去，攸煋也没有觉得会怎么样，在他看来，这把刀和源择看起来都有相似的轻切感
“呦，怎么把这东西翻出来了？”源择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这把刀好漂亮啊，为什么藏起来了？”
“它呀，我没有藏啊，只是用不上而已...”
“那真是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好刀总会回到有资格驾驭它的人手中...”
说完源择转身到厨房处理中午要吃的东西了，经过一番努力，厨房传来喜讯
“饭做好了，小阎，你把墙边的折叠桌摆一下”
“好”攸煋本身对动画片是没什么兴趣的，所以也没有想一般的孩子那么难叫，源择一说话就立马行动了
不一会，源择就端上来一盘芹菜炒肉和下饭蘑菇酱，盛上两碗白米饭，两个人开始了同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的第一顿饭
“好吃吗？”
“嗯”
“既然下山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想做的事，比如上学...”
“不想”攸煋下意识的说
“看来你的人格有点抗拒啊...”源择拌这蘑菇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
“嗯嗯，记忆里的家伙不是个好孩子...”
“嗯，那好吧，你有什么想做的，我可以帮你”
“暂时还想不出来...”学着源择的吃法，攸煋也大口了嚼起来
“好吧，你的能力还没有激发出来过吗？”
“没有，这个身体好像有点抗拒...”
“这样啊，正常，刚下山没几天，你还需要适应...”
“我还是比较想知道一些和我们有关的东西，比如...”
“我知道你的意思，中午休息时间不多，更何况夜里才是我们的主场，有什么问题，你先想好了，今天不值班，晚上下班的早，咱们慢慢聊，不用太急...”
“嗯嗯”
饭后，源择忙活完家务，又交代了一些事给攸煋，匆匆上班去了
攸煋锁好门，拉紧窗帘，屋里也不用开灯，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困意就来了，这一睡不要紧，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下午五点左右了
看了一眼表，攸煋赶紧站起来洗了把脸，跑下楼，寻找源择所说的小卖店，源择也没有让攸煋跑太远，仅一个转角，攸煋就看见了烟酒副食的招牌，进店按照源择教给他的话顺利买到一打啤酒和两包花生米，抱着东西又爬回了楼上
攸煋喘着粗气，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太阳也从阳台的视野里消失
攸煋打开窗帘和推拉窗，走到阳台处，小风微暖，攸煋的精神也逐渐振作起来，精神头正足
源择比攸煋预计的回来的晚了一点
源择提着一包东西回到家，打开来看才知道是给攸煋买的生活用品，牙刷毛巾之类的，另外还有袜子鞋垫内裤之类的，毕竟源择工资也不高，没法给攸煋买几套衣服什么的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照顾，攸煋已经是非常喜欢这位帅气的大哥了
晚饭简单的配着咸菜喝了点粥，可对于攸煋来说，这都是他未成感受过的新感觉，没有什么好坏优劣，能想出来的只有对源择大哥的感谢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源择也知道是时候给攸煋上上课了
推开楼梯门，位于楼顶的源择家可以直接来到屋顶，可对于源择来说，他们家的屋顶才是真正的屋顶，通往屋顶的梯子斜立在墙边
带着攸煋，源择上了屋，来到房顶环顾四周，真的有种立于高处的孤傲之感，特别是和周围的高度差不多的楼房相比，能够站在楼顶，便可以一览周围所有的房屋
“来这里干嘛？”
“这里跟适合说话...”源择一伸手从空荡的空间中抓出来一提啤酒，攸煋看的明白，这就是他自己去买的，明明放在屋里的，这一刻却已经来到了源择的手上
等到源择把杯子小菜都拿了出来，两个人对面席地而坐，源择开口了
“是不是没看懂？”
“你这，难道就是能力？”
“没错”
“我也可以吗？”
“这就不好说了，每个影珏，甚至能力者的能力，大都不是相同的...”源择掏出两罐啤酒，打开来，递给攸煋一罐
“这个好喝吗？”
“怎么说呢，和其他的饮料比，很特别...”
“记忆里是喝过的，但是没感觉对人有什么影响...”
“不急着喝，先说事吧”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杀人了？”攸煋没有犹豫，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昨晚的事你还想着呢？...没错，那种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为什么啊？那个警察大叔明明说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就这么想了解这些人与人之间这种说不清的东西？”
“嗯嗯，感觉对挖掘记忆有些帮助...”
“那好吧，那要从我，刚下山的时候说起了...”源择并没有遮掩什么，在他看来，攸煋就是个孩子，对于影珏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仍然是...
攸煋醒来时，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得到天色还很暗，但是身上结结实实压着自己的东西让攸煋一惊，他揉揉眼，定睛一看
源择？
攸煋艰难的从源择的身体下面挤出来，站起身准备穿衣服，趴在床上的源择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的是灰色的秋裤，粗壮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堪称完美
攸煋转身朝着厕所走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攸煋想去洗把脸
来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搓了几把脸，恍惚之间，他闻到一股腥味，低头一看，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堆揉在一起的红色布条子，攸煋拿手一提，这才看清，那并不是红色的布条，而是白色的，上面沾染的红色液体正是腥味来源，没错，那是血
攸煋仿佛被勾起了什么记忆，推开通往阳台的推拉门，外面挂着小风，天色混混沉沉，东边地平线上的一点亮光看起来很平静
攸煋有些入神，直到身后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源择在床上蠕动了一下，潜意识感觉少了什么，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攸煋趴在阳台的护栏上，他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就下了床，看着攸煋的状态，他也想起了自己刚下山那会，迷茫不是最烦恼的，烦恼的是没有烦恼，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像是一条风干的咸鱼
他大概也是如此吧，源择想
但是源择天生而来的记忆是来自一个乐观的人，父母都是正经的有工作单位的人家，值得一提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父亲不仅是个好父亲，还是个好警察，然而正是如此也有了源择的出世。那一晚那个好警察被线人出卖，儿子守在父亲的尸体旁坐了一夜，那个孩子的泪像是流干了一样，那一夜之后，本天性可爱的儿子变了一个人，言行像极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
也是那一天，齐云峰顶，这样一位带着那些美好记忆的影珏来到了世界上
源择轻轻的按着攸煋的肩膀
“走，楼下有个不错的早餐店，吃饭吧...”
攸煋回头望着身后比自己高一两个头的帅气男人，他脸上挂着比初生的太阳还要温暖的笑脸
“好”
“等我洗漱一下，换身衣服...”源择注意到自己白色的T恤上攸些许的红色斑点
“嗯”
两个人整理完后，源择提着卫生间里的垃圾和攸煋一块下了楼，路对面就是源择说的早餐店，贴着路肩的位置是一个小的垃圾投放点，源择顺带就把垃圾扔了进去
进店，源择找了个位子让攸煋坐下，自己便到里面点餐了
这个早餐店也有些年头了，做的早餐无非就是油条豆浆热干面，煎饺面水小笼包，但来的大多是老食客，有的虽然不是邻居什么的，但是吃着吃着就认识了，每天早上来这边吃饭，边串闲话
坐在一边的攸煋也没事，就默默听着
正在嚼着千张油条卷大葱的大爷，满嘴油腻的跟一旁的喝豆浆的大爷正聊着
“老王啊，昨天晚上文化路的事你听说了没？”
“听说了，年轻人火气也太大了嘛，一点小事都搞的进医院了...”
“听说在县医院又闹了一通，现在停尸房都躺着人呢...”
“那家属没闹事？”
“这谁说的准...”
攸煋有些听的入神，怎么说自己也在场，当时他听到看到的和这些大爷们说的差的不少，特别是说到有人因此丧命，攸煋最是感觉不对，当事并没有听见有人说出来人命，那两个所谓昏迷的人，从那些看热闹的人口中得知，是因为警方的介入才佯装倒下的
“想什么呢？吃饭了”源择端着两碗热干面走过来
“没什么...”
“快吃吧”源择又转身去拿了豆浆
待到坐定下来，源择边吃边和攸煋吩咐着
“你会吃完饭，我就去上班了，你就在家等我就行，中午我会回来做饭的，无聊了看看电视，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研究研究你的记忆和能力”源择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示意攸煋
“嗯嗯”
早餐结束，源择把钥匙交攸煋，自己又交代了一下，这就准备去上班了，呆站在那里的攸煋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脱口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嗯？回头再告诉你...”源择先是一愣，转而回答道
得到回应，攸煋安心的回到了楼上，昨天夜里回来的比较晚，攸煋没有认真的对这个家进行了解，这下好了，有的是时间
攸煋的性情和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然是由那些记忆所影响，充满好奇的同时还和一个孩子一样
七十多平米的屋子，只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和既是客厅又是卧室的空间，客厅的玻璃推拉门也就成了卧室的落地窗，对于一般人来说，阳台位置向阳固然是绝佳的，没事可以晒晒太阳，搭点衣服什么的，但是对于作为影珏的他们，则更喜欢或者说更习惯阴影环境下的生活，耀眼的日光会让他们感到萎靡，所以源择白天工作的时候都是衣服无精打采的样子
屋子里的整理的还算整齐，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坐在床上前面两三米处便是电视，攸煋打开电视顺其自然的播到那几个熟悉的动画频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看这些，就想是身体上残留的什么记忆，感觉看上去比较舒服，他不懂什么叫幼稚不幼稚
看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源择让他无聊的时候琢磨一下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敢去接触，那些记忆就像是封印他能力的一道道锁，每当想去感受那些压抑在一起的力量的时候，都会被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所干扰
源择不平常的举动给攸煋带来不少疑惑，想要搞清楚的冲动让攸煋开始模仿动画里的侦探，翻翻这翻翻那，一顿折腾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攸煋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终于还是让他翻出了了点东西，那是一团烂布包裹的东西，拿起来沉甸甸的，放在推开窗边的墙面和放电视的柜子之间的缝隙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团烂布
攸煋一点点的剥开，原先卷在一起的烂布渐渐呈现出最终的形状，它的形状有点像水牛角，角根部多出来一个把，沉甸甸的重量完全证明了布里是包着东西的，就重量来看肯定不是木质，那只有金属这一个解释了
果然，剥到最后，烂布绕着的铜色刀鞘最终展现在攸煋眼前，那是一把短弯刀，铜色的刀鞘和铜色的刀把显得有点贵族气息，但是冰凉的寒气有点应手，特别是在攸煋想试着拔出来的时候，使劲的过程中，凉凉的金属感渗透整个手掌，艰难的尝试后，果然最多只是让刀和刀鞘之间微微分开了一毫米
怪不得放到角落里，拔个刀鞘都这么累，肯定不好用，攸煋不自觉的吐槽道，那声音来自脑海
但是说到底，这把刀绝对是与众不同的，不观是感觉上还是实际的接触，攸煋都已经认定，源择一定有很多故事，关于这把刀和他们的故事
中午的太阳直射进阳台，光线洒在客厅的地上格外的刺眼，無铭自觉的拉上了窗帘
待到有人敲门，攸煋迅速开门，门口站着的也正是源择，源择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绿绿的青菜支棱出来，看来源择是准备中午大显示身手一把了
攸煋回到床上坐着，刀还没有及时放回去，攸煋也没有觉得会怎么样，在他看来，这把刀和源择看起来都有相似的轻切感
“呦，怎么把这东西翻出来了？”源择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这把刀好漂亮啊，为什么藏起来了？”
“它呀，我没有藏啊，只是用不上而已...”
“那真是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好刀总会回到有资格驾驭它的人手中...”
说完源择转身到厨房处理中午要吃的东西了，经过一番努力，厨房传来喜讯
“饭做好了，小阎，你把墙边的折叠桌摆一下”
“好”攸煋本身对动画片是没什么兴趣的，所以也没有想一般的孩子那么难叫，源择一说话就立马行动了
不一会，源择就端上来一盘芹菜炒肉和下饭蘑菇酱，盛上两碗白米饭，两个人开始了同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的第一顿饭
“好吃吗？”
“嗯”
“既然下山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想做的事，比如上学...”
“不想”攸煋下意识的说
“看来你的人格有点抗拒啊...”源择拌这蘑菇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
“嗯嗯，记忆里的家伙不是个好孩子...”
“嗯，那好吧，你有什么想做的，我可以帮你”
“暂时还想不出来...”学着源择的吃法，攸煋也大口了嚼起来
“好吧，你的能力还没有激发出来过吗？”
“没有，这个身体好像有点抗拒...”
“这样啊，正常，刚下山没几天，你还需要适应...”
“我还是比较想知道一些和我们有关的东西，比如...”
“我知道你的意思，中午休息时间不多，更何况夜里才是我们的主场，有什么问题，你先想好了，今天不值班，晚上下班的早，咱们慢慢聊，不用太急...”
“嗯嗯”
饭后，源择忙活完家务，又交代了一些事给攸煋，匆匆上班去了
攸煋锁好门，拉紧窗帘，屋里也不用开灯，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困意就来了，这一睡不要紧，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下午五点左右了
看了一眼表，攸煋赶紧站起来洗了把脸，跑下楼，寻找源择所说的小卖店，源择也没有让攸煋跑太远，仅一个转角，攸煋就看见了烟酒副食的招牌，进店按照源择教给他的话顺利买到一打啤酒和两包花生米，抱着东西又爬回了楼上
攸煋喘着粗气，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太阳也从阳台的视野里消失
攸煋打开窗帘和推拉窗，走到阳台处，小风微暖，攸煋的精神也逐渐振作起来，精神头正足
源择比攸煋预计的回来的晚了一点
源择提着一包东西回到家，打开来看才知道是给攸煋买的生活用品，牙刷毛巾之类的，另外还有袜子鞋垫内裤之类的，毕竟源择工资也不高，没法给攸煋买几套衣服什么的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照顾，攸煋已经是非常喜欢这位帅气的大哥了
晚饭简单的配着咸菜喝了点粥，可对于攸煋来说，这都是他未成感受过的新感觉，没有什么好坏优劣，能想出来的只有对源择大哥的感谢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源择也知道是时候给攸煋上上课了
推开楼梯门，位于楼顶的源择家可以直接来到屋顶，可对于源择来说，他们家的屋顶才是真正的屋顶，通往屋顶的梯子斜立在墙边
带着攸煋，源择上了屋，来到房顶环顾四周，真的有种立于高处的孤傲之感，特别是和周围的高度差不多的楼房相比，能够站在楼顶，便可以一览周围所有的房屋
“来这里干嘛？”
“这里跟适合说话...”源择一伸手从空荡的空间中抓出来一提啤酒，攸煋看的明白，这就是他自己去买的，明明放在屋里的，这一刻却已经来到了源择的手上
等到源择把杯子小菜都拿了出来，两个人对面席地而坐，源择开口了
“是不是没看懂？”
“你这，难道就是能力？”
“没错”
“我也可以吗？”
“这就不好说了，每个影珏，甚至能力者的能力，大都不是相同的...”源择掏出两罐啤酒，打开来，递给攸煋一罐
“这个好喝吗？”
“怎么说呢，和其他的饮料比，很特别...”
“记忆里是喝过的，但是没感觉对人有什么影响...”
“不急着喝，先说事吧”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杀人了？”攸煋没有犹豫，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昨晚的事你还想着呢？...没错，那种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为什么啊？那个警察大叔明明说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就这么想了解这些人与人之间这种说不清的东西？”
“嗯嗯，感觉对挖掘记忆有些帮助...”
“那好吧，那要从我，刚下山的时候说起了...”源择并没有遮掩什么，在他看来，攸煋就是个孩子，对于影珏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