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晋国政治风暴：里克被杀，重耳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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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里克原本的主意是拥戴公子重耳为君主，但是因为重耳拒绝了他的提议，而夷吾则用钱行贿才被允许进入晋国。因此，里克只得顺从其他人的安排。但是，没想到惠公即位之后，对之前许下的田地毫不兑现。而且，他还任用了虢射、吕饴的侄子和郤芮等私人，使得先前的老臣们都被疏远。因此，里克已经心中不服了。当里克劝惠公把土地给秦国的时候，这明明是公道的话，但是郤芮却说他这是为自己着想，这让里克非常生气，但是他只能忍着一肚子的气，不敢发作。走出朝门后，他的脸色难免显露出一些怨恨和不满的情绪。当?郑父前往秦国时，郤芮等人担心他和里克有什么暗中勾结的计划，于是私下派人监视。而?郑父也担心郤芮等人派人监视他，所以没有和里克告别就离开了。后来，里克派人邀请?郑父谈话，但是?郑父已经离开城池了。里克赶去追赶，但是没有追上，只能返回了。
早有人向郤芮报告了情况。郤芮请求见惠公，向他禀报说：“里克认为您夺走了他的权力，而且还不给他汾阳的土地，他心怀怨恨。现在听说?郑父去聘秦国，他自己也跟着去了，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我曾听说里克非常看重公子重耳，而您的登基并不是他的本意，万一他和重耳内外勾结，我们该如何防范？不如赐死他，以绝后患。”惠公回答说：“里克为我做过许多功，现在怎么能轻易地处死他呢？”郤芮说：“里克杀了奚齐，又杀了卓子，还杀了顾命之臣荀息，他的罪行已经很大了！虽然他曾经为国家做出了一些贡献，但那是他的私人行为。讨伐他的反叛劳动，是公正的行为。明君不会因为私人的贡献而放弃公正的决议。请允许我奉您的命令去讨伐他！”惠公说：“你去吧！”于是郤芮前往里克的家，告诉他：“晋侯有命令，让我转达给您。晋侯说：‘里克啊，没有您，我无法继位，但我不会忘记你为我所做的贡献。但是，你弑杀了两位君主，杀害了一位大臣，您的君主很难当啊！我遵照先君的遗命，不会因为私人的贡献而放弃公正的决议。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吧！’”里克说：“没有废弃一些东西，君主怎么能兴起呢？想要加罪于我，还怕找不到理由吗？我接受命令了！”郤芮再次催促他，里克于是拔出佩剑跳到地上大喊：“天哪，多么冤枉啊！忠诚却受到罪责，如果死后有知觉，我该怎么面对荀息呢？”说完便自刎而死。郤芮回去向惠公报告，惠公非常高兴。髯仙有一首诗说：“才入夷吾身受兵，当初何不死申生？方知中立非完策，不及荀家有令名。”
惠公杀了里克后，许多臣子都对此表示不满，比如祁举、共华、贾华、骓遄等人，都口出怨言。惠公想要处决他们，但郤芮说：“?郑父正在外面，我们如果大肆处决这些人，会让他们产生疑叛之心，这不妥。陛下还是忍耐一下吧。”惠公说：“秦国的夫人曾经说过，希望我能好好照顾贾君，并接纳所有的公子。你觉得怎么样？”郤芮回答：“这些公子们都有野心，不能接纳。只要好好照顾贾君，以回报秦夫人的心意就行了。”惠公于是去见贾君。当时贾君的容颜尚未衰老，惠公突然动了淫欲之心，对贾君说：“秦国的夫人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不要拒绝。”说完就去抱住贾君，宫女们都含笑回避了。贾君因为害怕惠公的威势，勉强顺从了他。事情结束后，贾君流着泪说：“我很不幸地没有能够和先君走到最后，现在又失身于您。我的身体不值得可惜，但请您为已故的太子申生申冤，如果我能回到秦夫人身边，那么我失身的罪过也就赎回了！”惠公说：“那两个竖子已经被杀，先世子的冤屈已经昭雪了。”贾君说：“我听说先世子被葬在新城的草堆中，您必须将他的坟墓迁移并正式为他立庙，这样他的冤魂才能得到安宁，也是国人对您的期望。”惠公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他派郤芮的弟弟郤乞前往曲沃选择一个地方重新安葬。然后让太史议论他的功德，因为他对先父非常孝顺，所以谥号为“共世子”。最后再派狐突前往那里设祭告慰坟墓。
首先是郤乞到了曲沃，为先世子准备了衣服、棺材、器具和木偶等，全部都整齐得令人感到惊讶。挖出申生的尸体时，他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活着的，但是气味极臭，让工人们都捂着鼻子想吐，无法用力干活。郤乞点燃香火，向先太子跪拜，说：“世子在生时很干净，死后却变得不洁吗？如果不是世子本人的原因，愿您不要让人民惊恐！”说完这话后，那难闻的气味立刻消失了，反而变成了异香。于是重新把申生的尸体装进棺材里，安葬在高原上。曲沃的百姓们都纷纷空城前来送葬，无不流泪。申生下葬三天后，狐突带着祭品来到墓前，代表惠公设下灵位祭拜，并在墓碑上题字：“晋共太子之墓。”
葬礼结束后，狐突准备返回国内。突然看到对面有旌旗招展，戈甲齐整，一队车马簇拥而来。狐突不知道是谁，想要躲避。只见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一个须发斑白、衣着整齐的老人，步履从容地走到狐突面前，行礼说：“世子有话要转告，请国舅移步过来一下。”狐突看清了，原来是太傅杜原款。他一时间恍惚了，忘记了先世子已经死了，问道：“太子在哪里？”杜原款指着后面的大车说：“那就是太子的车。”于是狐突跟着他一起走到车前。只见先太子申生头戴冠冕，佩带长剑，宛如生前一样。他让车夫下来引狐突上车，问道：“国舅是否也在想念申生？”狐突垂泪回答道：“申生的冤屈，行路的人们都感到悲伤。我又怎么能不想念他呢？”申生说：“上天怜悯我仁孝，已经让我成为了乔山的主人了。夷吾在贾君那里做事不合礼节，我不喜欢他的行为，想取消他的葬礼，但担心违背了大众的意愿而停止。现在秦国的君主非常有才干，我想将晋国的领土给秦国，让秦人奉我为神明，舅舅觉得怎么样？”狐突回答说：“世子虽然不喜欢晋国的君主，但晋国的百姓有何罪过？再说，先君又有何罪过？世子本应该在同姓之间寻求生计，而不是在异姓中寻求食物，这可能违背了仁孝之道。”申生说：“舅舅的话也有道理。但我已经向上帝汇报了。现在我应该再次汇报，舅舅先暂时留下七天。新城的西边有位巫师，我将托他来回复你。”杜原款在车下喊道：“国舅再见了！”他拉住狐突下车，狐突不小心摔了一跤，车马立刻消失不见。狐突的身体躺在新城的外馆里。他心中非常吃惊，问左右的人：“我怎么会在这里？”身边的人说：“国舅您刚刚祭奠完毕，焚烧了祝辞向神明祈求，突然在席上晕倒，我们呼唤不醒。于是大家扶您上车，把您载到这里休息。现在您已经平安无事了。”狐突心里明白这是一场梦，暗自惊讶。他不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只是推说自己身体不适，留在车上休息。到了第七天的未时和申时之间，门卫报告说：“有城西的巫师求见。”狐突命令召他进来，并预先让身边的人退下等待巫师的到来。巫师进来后，自称能与鬼神沟通。他说：“我平时和鬼神交流。现在有一位叫做乔山主的神灵，他是晋国的前世子申生，通过我向您致意：‘我已经向上帝汇报了，现在只惩罚他的身体，消灭他的后代，以此来显示对他的惩罚，不会再对晋国造成危害。’”狐突假装不知道，问道：“所惩罚的人是谁？”巫师回答说：“世子只是让我传达这句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哪一件事情。”狐突命令左右给巫师金银财物，告诫他不要随意透露此事。巫师谢过之后离开了。狐突回到国家后，私下里跟?郑父的儿子?豹谈论了这件事。?豹说：“国君的举动乖张，一定不能善终。能拥有晋国的，恐怕只有重耳吧？”正当他们谈论时，门卫来报告：“大夫和使者已经从秦国归来了，现在在国君那复命。”于是，两人各自离去。
话说?郑父和秦国的大夫泠至一起，带着几车礼币前往晋国提出聘请。当他们走到绛郊时，突然听到了诛杀里克的消息，?郑父心里感到担忧，想着要不要回到秦国再做打算。但又考虑到自己的儿子豹在绛城，心想：“我一走，肯定会连累到?豹。”因此，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犹豫不决。正巧遇到了大夫共华在郊外，郑父便邀请他一起相见。?郑父询问里克被诛杀的原因，共华详细讲述了整个过程。?郑父问：“我现在还可以进入绛城吗？”共华说：“里克的同党还有很多人，包括我在内，现在只诛杀了里克一个人，其他人并没有受到牵连。况且您是出使秦国的使者，如果您不知道这个情况也就算了。如果您因为害怕而不敢回城，那就等于自己承认有罪了。”?郑父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驱车返回城中。?郑父先向国君复命，然后带着泠至前往朝见，呈上了国书和礼物。惠公打开信看，大致内容是：“晋国和秦国是甥舅之国，土地对于晋国和秦国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各位大夫都各自忠诚于自己的国家，我怎敢说一定能得到土地，从而伤害到大夫们的道义。但是，我有关于边境的事情要商量，想和吕、郤两位大夫面谈。希望您能早日来，以满足我对您的期待。”信的结尾还有一行字：“原地券纳还。”惠公是个贪小便宜的人，看到礼币丰厚，而且还归还地券，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想派吕饴甥、郤芮去回报秦国。
郤芮私下对吕饴甥说：“秦国派人来，肯定没安好心。他们给的礼币丰厚，话说得又甜美，肯定是在引诱我们。我们如果去了，一定会被他们抢劫土地。”吕饴甥说：“我也觉得秦国和晋国关系友好，不至于这样。这一定是?郑父听说里克被杀，自己害怕也逃不掉，就和秦国一起谋划，想让秦国人杀了我们然后趁机作乱。”郤芮说：“?郑父和里克是一起立下同样功劳的人，里克被杀，?郑父怎么能不害怕？你的分析是对的。现在朝中的大臣有一半都是里克的党羽，如果?郑父真的有阴谋，那么一定还有同谋的人。我们先送秦国的使者回去，然后慢慢调查这件事。”吕饴甥说：“好主意。”于是他向惠公报告了这件事，先派泠至回去秦国，说：“晋国的事情还没定下来，等两位大臣有空的时候，我们就会去秦国。”泠至只能回去秦国了。
吕饴甥和郤芮派他们的心腹每晚都躲在?郑父家门口，观察?郑父的动静。?郑父见吕、郤两人没有任何异常行为，就秘密邀请祁举、共华、贾华、骓遄等人，晚上到他家商量事情，一直谈到五更天才回家。他们的心腹回去后报告了所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这样。郤芮说：“这些人聚在一起，一定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肯定是在密谋。”于是他和吕饴甥商量，派人请来屠岸夷，对他说：“你麻烦大了，怎么办？”屠岸夷非常惊讶地说：“危险从哪里来？” 郤芮回答道：“你之前帮助里克杀死了年幼的君主，现在里克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很可能会受到惩罚。我们知道你曾经帮助我们迎立了新的君主，不想看到你受到惩罚，所以才告诉你。”屠岸夷哭泣着说：“我只是一个勇士，听从别人的安排，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希望大夫您能救我！”郤芮说：“君主的愤怒无法平息。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解除祸患。”屠岸夷于是跪下来请教计策。郤芮急忙扶起他，悄悄告诉他：“现在?郑父与里克党勾结，有意迎立另一个君主，与七舆大夫密谋发动叛乱，想把现在的君主赶下去，让公子重耳接位。如果你假装害怕被惩罚，去见?郑父，并与他同谋。如果你能得到他们的情报并成为他们的首领，我就会让?郑父履行之前承诺的割让蔡国土地和三十万的奖赏给你。你的地位也会得到提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屠岸夷高兴地说：“大夫们的恩赐让我死而得到了新生。我一定会尽力效力！但是我不擅长辞令，怎么办？” 吕饴甥说：“我来教你。”然后他们起草了一些问答来让屠岸夷熟记。
据说里克原本的主意是拥戴公子重耳为君主，但是因为重耳拒绝了他的提议，而夷吾则用钱行贿才被允许进入晋国。因此，里克只得顺从其他人的安排。但是，没想到惠公即位之后，对之前许下的田地毫不兑现。而且，他还任用了虢射、吕饴的侄子和郤芮等私人，使得先前的老臣们都被疏远。因此，里克已经心中不服了。当里克劝惠公把土地给秦国的时候，这明明是公道的话，但是郤芮却说他这是为自己着想，这让里克非常生气，但是他只能忍着一肚子的气，不敢发作。走出朝门后，他的脸色难免显露出一些怨恨和不满的情绪。当?郑父前往秦国时，郤芮等人担心他和里克有什么暗中勾结的计划，于是私下派人监视。而?郑父也担心郤芮等人派人监视他，所以没有和里克告别就离开了。后来，里克派人邀请?郑父谈话，但是?郑父已经离开城池了。里克赶去追赶，但是没有追上，只能返回了。
早有人向郤芮报告了情况。郤芮请求见惠公，向他禀报说：“里克认为您夺走了他的权力，而且还不给他汾阳的土地，他心怀怨恨。现在听说?郑父去聘秦国，他自己也跟着去了，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我曾听说里克非常看重公子重耳，而您的登基并不是他的本意，万一他和重耳内外勾结，我们该如何防范？不如赐死他，以绝后患。”惠公回答说：“里克为我做过许多功，现在怎么能轻易地处死他呢？”郤芮说：“里克杀了奚齐，又杀了卓子，还杀了顾命之臣荀息，他的罪行已经很大了！虽然他曾经为国家做出了一些贡献，但那是他的私人行为。讨伐他的反叛劳动，是公正的行为。明君不会因为私人的贡献而放弃公正的决议。请允许我奉您的命令去讨伐他！”惠公说：“你去吧！”于是郤芮前往里克的家，告诉他：“晋侯有命令，让我转达给您。晋侯说：‘里克啊，没有您，我无法继位，但我不会忘记你为我所做的贡献。但是，你弑杀了两位君主，杀害了一位大臣，您的君主很难当啊！我遵照先君的遗命，不会因为私人的贡献而放弃公正的决议。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吧！’”里克说：“没有废弃一些东西，君主怎么能兴起呢？想要加罪于我，还怕找不到理由吗？我接受命令了！”郤芮再次催促他，里克于是拔出佩剑跳到地上大喊：“天哪，多么冤枉啊！忠诚却受到罪责，如果死后有知觉，我该怎么面对荀息呢？”说完便自刎而死。郤芮回去向惠公报告，惠公非常高兴。髯仙有一首诗说：“才入夷吾身受兵，当初何不死申生？方知中立非完策，不及荀家有令名。”
惠公杀了里克后，许多臣子都对此表示不满，比如祁举、共华、贾华、骓遄等人，都口出怨言。惠公想要处决他们，但郤芮说：“?郑父正在外面，我们如果大肆处决这些人，会让他们产生疑叛之心，这不妥。陛下还是忍耐一下吧。”惠公说：“秦国的夫人曾经说过，希望我能好好照顾贾君，并接纳所有的公子。你觉得怎么样？”郤芮回答：“这些公子们都有野心，不能接纳。只要好好照顾贾君，以回报秦夫人的心意就行了。”惠公于是去见贾君。当时贾君的容颜尚未衰老，惠公突然动了淫欲之心，对贾君说：“秦国的夫人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不要拒绝。”说完就去抱住贾君，宫女们都含笑回避了。贾君因为害怕惠公的威势，勉强顺从了他。事情结束后，贾君流着泪说：“我很不幸地没有能够和先君走到最后，现在又失身于您。我的身体不值得可惜，但请您为已故的太子申生申冤，如果我能回到秦夫人身边，那么我失身的罪过也就赎回了！”惠公说：“那两个竖子已经被杀，先世子的冤屈已经昭雪了。”贾君说：“我听说先世子被葬在新城的草堆中，您必须将他的坟墓迁移并正式为他立庙，这样他的冤魂才能得到安宁，也是国人对您的期望。”惠公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他派郤芮的弟弟郤乞前往曲沃选择一个地方重新安葬。然后让太史议论他的功德，因为他对先父非常孝顺，所以谥号为“共世子”。最后再派狐突前往那里设祭告慰坟墓。
首先是郤乞到了曲沃，为先世子准备了衣服、棺材、器具和木偶等，全部都整齐得令人感到惊讶。挖出申生的尸体时，他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活着的，但是气味极臭，让工人们都捂着鼻子想吐，无法用力干活。郤乞点燃香火，向先太子跪拜，说：“世子在生时很干净，死后却变得不洁吗？如果不是世子本人的原因，愿您不要让人民惊恐！”说完这话后，那难闻的气味立刻消失了，反而变成了异香。于是重新把申生的尸体装进棺材里，安葬在高原上。曲沃的百姓们都纷纷空城前来送葬，无不流泪。申生下葬三天后，狐突带着祭品来到墓前，代表惠公设下灵位祭拜，并在墓碑上题字：“晋共太子之墓。”
葬礼结束后，狐突准备返回国内。突然看到对面有旌旗招展，戈甲齐整，一队车马簇拥而来。狐突不知道是谁，想要躲避。只见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一个须发斑白、衣着整齐的老人，步履从容地走到狐突面前，行礼说：“世子有话要转告，请国舅移步过来一下。”狐突看清了，原来是太傅杜原款。他一时间恍惚了，忘记了先世子已经死了，问道：“太子在哪里？”杜原款指着后面的大车说：“那就是太子的车。”于是狐突跟着他一起走到车前。只见先太子申生头戴冠冕，佩带长剑，宛如生前一样。他让车夫下来引狐突上车，问道：“国舅是否也在想念申生？”狐突垂泪回答道：“申生的冤屈，行路的人们都感到悲伤。我又怎么能不想念他呢？”申生说：“上天怜悯我仁孝，已经让我成为了乔山的主人了。夷吾在贾君那里做事不合礼节，我不喜欢他的行为，想取消他的葬礼，但担心违背了大众的意愿而停止。现在秦国的君主非常有才干，我想将晋国的领土给秦国，让秦人奉我为神明，舅舅觉得怎么样？”狐突回答说：“世子虽然不喜欢晋国的君主，但晋国的百姓有何罪过？再说，先君又有何罪过？世子本应该在同姓之间寻求生计，而不是在异姓中寻求食物，这可能违背了仁孝之道。”申生说：“舅舅的话也有道理。但我已经向上帝汇报了。现在我应该再次汇报，舅舅先暂时留下七天。新城的西边有位巫师，我将托他来回复你。”杜原款在车下喊道：“国舅再见了！”他拉住狐突下车，狐突不小心摔了一跤，车马立刻消失不见。狐突的身体躺在新城的外馆里。他心中非常吃惊，问左右的人：“我怎么会在这里？”身边的人说：“国舅您刚刚祭奠完毕，焚烧了祝辞向神明祈求，突然在席上晕倒，我们呼唤不醒。于是大家扶您上车，把您载到这里休息。现在您已经平安无事了。”狐突心里明白这是一场梦，暗自惊讶。他不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只是推说自己身体不适，留在车上休息。到了第七天的未时和申时之间，门卫报告说：“有城西的巫师求见。”狐突命令召他进来，并预先让身边的人退下等待巫师的到来。巫师进来后，自称能与鬼神沟通。他说：“我平时和鬼神交流。现在有一位叫做乔山主的神灵，他是晋国的前世子申生，通过我向您致意：‘我已经向上帝汇报了，现在只惩罚他的身体，消灭他的后代，以此来显示对他的惩罚，不会再对晋国造成危害。’”狐突假装不知道，问道：“所惩罚的人是谁？”巫师回答说：“世子只是让我传达这句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哪一件事情。”狐突命令左右给巫师金银财物，告诫他不要随意透露此事。巫师谢过之后离开了。狐突回到国家后，私下里跟?郑父的儿子?豹谈论了这件事。?豹说：“国君的举动乖张，一定不能善终。能拥有晋国的，恐怕只有重耳吧？”正当他们谈论时，门卫来报告：“大夫和使者已经从秦国归来了，现在在国君那复命。”于是，两人各自离去。
话说?郑父和秦国的大夫泠至一起，带着几车礼币前往晋国提出聘请。当他们走到绛郊时，突然听到了诛杀里克的消息，?郑父心里感到担忧，想着要不要回到秦国再做打算。但又考虑到自己的儿子豹在绛城，心想：“我一走，肯定会连累到?豹。”因此，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犹豫不决。正巧遇到了大夫共华在郊外，郑父便邀请他一起相见。?郑父询问里克被诛杀的原因，共华详细讲述了整个过程。?郑父问：“我现在还可以进入绛城吗？”共华说：“里克的同党还有很多人，包括我在内，现在只诛杀了里克一个人，其他人并没有受到牵连。况且您是出使秦国的使者，如果您不知道这个情况也就算了。如果您因为害怕而不敢回城，那就等于自己承认有罪了。”?郑父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驱车返回城中。?郑父先向国君复命，然后带着泠至前往朝见，呈上了国书和礼物。惠公打开信看，大致内容是：“晋国和秦国是甥舅之国，土地对于晋国和秦国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各位大夫都各自忠诚于自己的国家，我怎敢说一定能得到土地，从而伤害到大夫们的道义。但是，我有关于边境的事情要商量，想和吕、郤两位大夫面谈。希望您能早日来，以满足我对您的期待。”信的结尾还有一行字：“原地券纳还。”惠公是个贪小便宜的人，看到礼币丰厚，而且还归还地券，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想派吕饴甥、郤芮去回报秦国。
郤芮私下对吕饴甥说：“秦国派人来，肯定没安好心。他们给的礼币丰厚，话说得又甜美，肯定是在引诱我们。我们如果去了，一定会被他们抢劫土地。”吕饴甥说：“我也觉得秦国和晋国关系友好，不至于这样。这一定是?郑父听说里克被杀，自己害怕也逃不掉，就和秦国一起谋划，想让秦国人杀了我们然后趁机作乱。”郤芮说：“?郑父和里克是一起立下同样功劳的人，里克被杀，?郑父怎么能不害怕？你的分析是对的。现在朝中的大臣有一半都是里克的党羽，如果?郑父真的有阴谋，那么一定还有同谋的人。我们先送秦国的使者回去，然后慢慢调查这件事。”吕饴甥说：“好主意。”于是他向惠公报告了这件事，先派泠至回去秦国，说：“晋国的事情还没定下来，等两位大臣有空的时候，我们就会去秦国。”泠至只能回去秦国了。
吕饴甥和郤芮派他们的心腹每晚都躲在?郑父家门口，观察?郑父的动静。?郑父见吕、郤两人没有任何异常行为，就秘密邀请祁举、共华、贾华、骓遄等人，晚上到他家商量事情，一直谈到五更天才回家。他们的心腹回去后报告了所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这样。郤芮说：“这些人聚在一起，一定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肯定是在密谋。”于是他和吕饴甥商量，派人请来屠岸夷，对他说：“你麻烦大了，怎么办？”屠岸夷非常惊讶地说：“危险从哪里来？” 郤芮回答道：“你之前帮助里克杀死了年幼的君主，现在里克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很可能会受到惩罚。我们知道你曾经帮助我们迎立了新的君主，不想看到你受到惩罚，所以才告诉你。”屠岸夷哭泣着说：“我只是一个勇士，听从别人的安排，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希望大夫您能救我！”郤芮说：“君主的愤怒无法平息。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解除祸患。”屠岸夷于是跪下来请教计策。郤芮急忙扶起他，悄悄告诉他：“现在?郑父与里克党勾结，有意迎立另一个君主，与七舆大夫密谋发动叛乱，想把现在的君主赶下去，让公子重耳接位。如果你假装害怕被惩罚，去见?郑父，并与他同谋。如果你能得到他们的情报并成为他们的首领，我就会让?郑父履行之前承诺的割让蔡国土地和三十万的奖赏给你。你的地位也会得到提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屠岸夷高兴地说：“大夫们的恩赐让我死而得到了新生。我一定会尽力效力！但是我不擅长辞令，怎么办？” 吕饴甥说：“我来教你。”然后他们起草了一些问答来让屠岸夷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