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降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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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正中央那个上古篆字闪耀着格外空灵的浮光，前一刻的下品符纸已经变成了一道拥有无限潜力的一阶空白符，若想赋予空白符特殊的力量，就必须再注入一道灵魂。
秦入画驱动火性魂力，小心地包裹住一缕囚困于魂晶中的鸟魂，又顺着空白符的灵纹轨迹，令其两两相融，很快，一阶的鸟魂魂力在符纸上幻化成一道道标准的水印灵纹，再无一丝斑驳。
她用橡皮将先前的炭木笔迹逐一拭去，虽然银胸丝冠鸟貌似只会叼物啄人，但是融入的那一刻，这道空白符已经拥有了一击之力。
去！
秦入画挥手一扬，这道鸟魂符立刻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银胸丝冠鸟，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上。
咚！
也许是土墙年久失修的缘故，这一击居然轰出了一个直透两尺墙壁的小窟窿。
“银胸丝冠鸟的一击之力居然相当于一颗子弹？不错！不错！”
秦入画喜出望外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小窟窿，百看不厌，而后怀揣着如此喜悦的心情，她自信地丢下了所有的辅助工具，乘兴完成了余下的绘制。
这一刻，制作一阶空白符的每一个细节完美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之中，每一缕魂力行走的点位都是同样的精准，她或许还不是十分清楚，这一道鸟魂符已经拥有了几分格式魂符的影子。
很快，十张下品符纸被挥霍一空，她的魂力也再度燃尽，成功八次，失败两次，这个结果证明她已经成为了一位令人仰慕的一阶注灵师。
《魂符制作基础》中记载着，注灵师进阶和魂符等级同样分为九阶二十七品，每一品的要求和难度都比次一品的更高，只有在十次尝试中成功地绘制出至少一道一阶制式魂符的灵士才能晋级为一阶注灵师。
一般来说，熟练注灵师的制符成功率徘徊于百分之三十至五十之间，不高也不低，这还是指基础制式魂符，至于格式魂符，想都不要想，而制作魂符另一个很重要的要求是一气呵成，如果魂力控制得不好或者擅自切断了灵纹路径，那么失败便是注定的。
当然像秦入画这样，不但拥有强大的魂力掌控力，而且第一次制符就拥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超高成功率，绝对属于一个奇迹，所以她是聪慧的，更是幸运的。
……
“入画，快来帮忙杀鸭子！”
两年过去了，王管事依旧是御膳房某间大厨房的管事，不过一谈起四岁有余的秦入画，他的表情里总是透着几分愉悦，一个只用剩饭剩菜就能换到的屠夫，怎么想怎么划算，当然她的手艺也确实越来越精湛了。
“来了！来了！”秦入画按时闯入了御膳房，还未进大门她的身影就已经被一双锐眼瞄上了，“王管事，今天别说是剖几只鸭子，就连陛下赏赐给皇子们的暴风黑熊，我都曾经宰杀过，绝对是一刀一个。”
“嗯！来了就好。最近不知道吹的啥风，各宫各院都流行吃老鸭粉丝煲，入画，你手脚麻利些，今天中午至少需要三十只鸭子。”王管事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这位小屠夫并没有吹牛，他顺手指了指角落里被捆住了手脚的鸭群道，“屠刀、案板和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料理下锅。”
“王管事，您就放心吧！”秦入画利索地将衣袖扎紧，一边烧着开水，一边搬起一个小板凳，坐在鸭群的前方，开始了流水式剖杀。
“唉！过两天，十八皇子就要搬出皇宫，这封侯开府的宴席不知道需要多少只鸭子。”一想到这件上面安排下来的事情，王管事就眉头紧锁，一副头痛脑热的模样，办好了就能升职，办不好可就砸碎饭碗了。
“十八皇子要离开皇宫了？”秦入画咋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个与自己处处为敌的贵胄马上就要彻底消失了。
“可不是，十八皇子刚刚年满十六就已经成为了二阶上品灵士，陛下昨日册封他为震天侯，赏赐了一座方圆百亩的侯府，过两天，十八皇子在皇宫举行过封侯开府的谢恩宴之后，就正式搬入新府。”
王管事一边指挥着若干厨师们烹饪午膳，一边嘀嘀咕咕地八卦着宫中的新鲜事，这番自说自话至少能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鬼们长点心眼，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着絮絮叨叨的闲话，秦入画的心中难得的动起了一个预埋已久的心思，十八皇子再也见不到自己，这是不是说，她可以重新进入藏书阁了？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便再也难以拔除，她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
……
两天后。
秦入画选择了一个空闲的时间试进藏书阁，此番查探她完全是为了放松心情，《凤凰涅槃》稳步修进，《雀舞》已经修至大成，第一次制符的成绩也很是理想，于是她给自己放了一天大假，特意跑来试试运气。
藏书阁的门前依旧秩序井然，两扇铜制嵌珠大门半开半掩，偶有几位陌生的皇室成员进出，她站在不远处端详了一会，终于壮起胆子从护卫们的身前走了过去，没想到这些平日里一向势利的护卫们竟然对她熟视无睹，任由她一脚踏上了那道曾经高不可攀的门槛。
无人阻挡！
秦入画半信半疑地回望了片刻，真的是因为十八皇子即将离开皇宫之故吗？或者是因为她以四岁之龄在御膳房闯出的屠夫之名？
不管怎么说，她又可以看书自学了，运气不错！这两年，她可是积攒了不少问题，还有三十五道基础魂符的绘制图解，看着书架上那些曾经熟悉的书籍，她的心情一下子阳光灿烂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想到，在闲人止步的藏书阁第四层，正有两个须发斑白的老者为着她的再次出现而拌嘴。
……
“臭书虫，那个小鬼果然来了！”灰衣老者显然有一点幸灾乐祸。
“嗯嗯！不错！”白衣老者点了点头，他就是两年前在藏书阁第二层出现过的青阳之盾柳轻重。
“你说说，这个小鬼在那两年把第一层的书籍全看了一遍，为什么从来不看第三层的书籍呢？”灰衣老者对此始终疑惑不解。
“穷光蛋，人家只是一个无法修灵的普通人，不去第三层倒是对的，免得受打击。”柳轻重早已获知秦入画的身份，对于无人照拂的这个小鬼倒是多了几分同情。
“你不是说她曾经在第三层呆过一天吗？”灰衣老者的记性好得很呢。
“你找个两岁的天才扔在第三层试试，一天时间能看懂些什么？”柳轻重颇有点愤愤不平，这个小鬼从来不将藏书阁的书籍夹带出门，除非他是一个记性力出众的天才，否则看过即忘是所有普通人的通病。
“没想到一向嗜书如命的臭书虫居然会为了一个普通人牺牲了一枚报恩令。”灰衣老者的话里多少有些嘲弄的意味，“藏书阁的规矩你应该了如指掌，哪怕是直系皇室子弟，每个月也只有一天可以进入此间查阅书籍，而且没有御灵院颁发的通行令牌，任何人都不可能毫无阻挠地登上第三层。”
“他与书有缘！”
柳轻重虽然不知道是谁教会这个小鬼读书识字，但是对于爱书的孩子，他总是心存一颗宽慰之心，那枚青阳皇室的报恩令对于自己这个糟老头而言本来就没有多少用处，能够让当今国主秦天佑同意这个小鬼随时随地进入藏书阁，不论出于可怜，还是出于照拂，对于自己心境的提升也算是有些助益。
“咦？又是《魂符赏鉴大全》？原以为给这孩子找点事情做，就能帮助她充实生活，没想到她还真的迷上了绘制魂符，难道说她没有被一阶空白符的繁复难倒吗？”
……
“第四步，绘制最基础的一阶制式魂符。”
秦入画已经完完全全沉浸于三十六道基础魂符的解析之中，时间不长，几乎是十分钟一道，她以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速度将所有的基础魂符逐一研究了一遍，除了详解火系的炎爆符、火刃符、火油符、钻星符、火云箭与火龙盘旋之外，她还探知了生长符、熔炼符、水疗符、陷阱符与降灵符等其他五系魂符的构造。
三个时辰之后，她终于明白了柳轻重当初指点的深意，如果说空白符像是一道一元二次方程式，那么另外三十五道基础魂符就像是简单的加减乘除，除了核心灵纹是两个篆字的复合魂符有一点难度，其余的一阶制式魂符几乎是信手拈来。
秦入画手指轻点，就在虚空中将三十六道基础魂符逐一描画了一遍，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填满了整个心房，原来这两年的静心解析是值得的，空白符是万符之基，如今的一阶魂符已经难不倒她了。
……
藏书阁第四层的争辨仍在继续……
“好！好！好！”柳轻重看着那根纤细的小指勾转虚画，他捋须而笑，看向秦入画的目光里满是爱怜与喜悦。
“哼！你那什么先解析空白符后绘制其他基础符的理论根本没有人相信，只能骗骗底下那个无品的小书虫罢了。”灰衣老者号称青阳之矛梁随，他一直就对青阳之盾柳轻重不太服气，这大概便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宿命吧。
“穷光蛋，书虫有啥不对？”柳轻重平生最恨他人唾弃爱书之人，他一狠心，顺手将手边的一本旧书扔了下去，刚好落在了秦入画的脚边。
“啊啊！天啊！你居然把小阁楼的藏书扔下去给他？”梁随瞪圆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第四层的书籍都是拥有三千年以上历史的古籍，就连国主秦天佑也不可能时时翻阅，柳轻重分明在徇私枉法，“你这个老家伙，又拖我下水！”
“成全！懂吗？我看那第一层的书籍都已经被他翻遍了，第四层的古籍正好交由他掸尘除虫。”柳轻重明知这个理由很是牵强，但是他愿意成全的事情，自然能够瞒过皇宫之中所有人的眼睛。
两位老者对于皇宫中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所知甚多，这些事情包括下面的那个小鬼都不过是时间长流中纷纭更替的过客，对于他们而言，偶尔的闲趣只是漫长修灵过程中的调味品，谁都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
……
空！
正中央那个上古篆字闪耀着格外空灵的浮光，前一刻的下品符纸已经变成了一道拥有无限潜力的一阶空白符，若想赋予空白符特殊的力量，就必须再注入一道灵魂。
秦入画驱动火性魂力，小心地包裹住一缕囚困于魂晶中的鸟魂，又顺着空白符的灵纹轨迹，令其两两相融，很快，一阶的鸟魂魂力在符纸上幻化成一道道标准的水印灵纹，再无一丝斑驳。
她用橡皮将先前的炭木笔迹逐一拭去，虽然银胸丝冠鸟貌似只会叼物啄人，但是融入的那一刻，这道空白符已经拥有了一击之力。
去！
秦入画挥手一扬，这道鸟魂符立刻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银胸丝冠鸟，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上。
咚！
也许是土墙年久失修的缘故，这一击居然轰出了一个直透两尺墙壁的小窟窿。
“银胸丝冠鸟的一击之力居然相当于一颗子弹？不错！不错！”
秦入画喜出望外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小窟窿，百看不厌，而后怀揣着如此喜悦的心情，她自信地丢下了所有的辅助工具，乘兴完成了余下的绘制。
这一刻，制作一阶空白符的每一个细节完美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之中，每一缕魂力行走的点位都是同样的精准，她或许还不是十分清楚，这一道鸟魂符已经拥有了几分格式魂符的影子。
很快，十张下品符纸被挥霍一空，她的魂力也再度燃尽，成功八次，失败两次，这个结果证明她已经成为了一位令人仰慕的一阶注灵师。
《魂符制作基础》中记载着，注灵师进阶和魂符等级同样分为九阶二十七品，每一品的要求和难度都比次一品的更高，只有在十次尝试中成功地绘制出至少一道一阶制式魂符的灵士才能晋级为一阶注灵师。
一般来说，熟练注灵师的制符成功率徘徊于百分之三十至五十之间，不高也不低，这还是指基础制式魂符，至于格式魂符，想都不要想，而制作魂符另一个很重要的要求是一气呵成，如果魂力控制得不好或者擅自切断了灵纹路径，那么失败便是注定的。
当然像秦入画这样，不但拥有强大的魂力掌控力，而且第一次制符就拥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超高成功率，绝对属于一个奇迹，所以她是聪慧的，更是幸运的。
……
“入画，快来帮忙杀鸭子！”
两年过去了，王管事依旧是御膳房某间大厨房的管事，不过一谈起四岁有余的秦入画，他的表情里总是透着几分愉悦，一个只用剩饭剩菜就能换到的屠夫，怎么想怎么划算，当然她的手艺也确实越来越精湛了。
“来了！来了！”秦入画按时闯入了御膳房，还未进大门她的身影就已经被一双锐眼瞄上了，“王管事，今天别说是剖几只鸭子，就连陛下赏赐给皇子们的暴风黑熊，我都曾经宰杀过，绝对是一刀一个。”
“嗯！来了就好。最近不知道吹的啥风，各宫各院都流行吃老鸭粉丝煲，入画，你手脚麻利些，今天中午至少需要三十只鸭子。”王管事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这位小屠夫并没有吹牛，他顺手指了指角落里被捆住了手脚的鸭群道，“屠刀、案板和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料理下锅。”
“王管事，您就放心吧！”秦入画利索地将衣袖扎紧，一边烧着开水，一边搬起一个小板凳，坐在鸭群的前方，开始了流水式剖杀。
“唉！过两天，十八皇子就要搬出皇宫，这封侯开府的宴席不知道需要多少只鸭子。”一想到这件上面安排下来的事情，王管事就眉头紧锁，一副头痛脑热的模样，办好了就能升职，办不好可就砸碎饭碗了。
“十八皇子要离开皇宫了？”秦入画咋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个与自己处处为敌的贵胄马上就要彻底消失了。
“可不是，十八皇子刚刚年满十六就已经成为了二阶上品灵士，陛下昨日册封他为震天侯，赏赐了一座方圆百亩的侯府，过两天，十八皇子在皇宫举行过封侯开府的谢恩宴之后，就正式搬入新府。”
王管事一边指挥着若干厨师们烹饪午膳，一边嘀嘀咕咕地八卦着宫中的新鲜事，这番自说自话至少能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鬼们长点心眼，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着絮絮叨叨的闲话，秦入画的心中难得的动起了一个预埋已久的心思，十八皇子再也见不到自己，这是不是说，她可以重新进入藏书阁了？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便再也难以拔除，她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
……
两天后。
秦入画选择了一个空闲的时间试进藏书阁，此番查探她完全是为了放松心情，《凤凰涅槃》稳步修进，《雀舞》已经修至大成，第一次制符的成绩也很是理想，于是她给自己放了一天大假，特意跑来试试运气。
藏书阁的门前依旧秩序井然，两扇铜制嵌珠大门半开半掩，偶有几位陌生的皇室成员进出，她站在不远处端详了一会，终于壮起胆子从护卫们的身前走了过去，没想到这些平日里一向势利的护卫们竟然对她熟视无睹，任由她一脚踏上了那道曾经高不可攀的门槛。
无人阻挡！
秦入画半信半疑地回望了片刻，真的是因为十八皇子即将离开皇宫之故吗？或者是因为她以四岁之龄在御膳房闯出的屠夫之名？
不管怎么说，她又可以看书自学了，运气不错！这两年，她可是积攒了不少问题，还有三十五道基础魂符的绘制图解，看着书架上那些曾经熟悉的书籍，她的心情一下子阳光灿烂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想到，在闲人止步的藏书阁第四层，正有两个须发斑白的老者为着她的再次出现而拌嘴。
……
“臭书虫，那个小鬼果然来了！”灰衣老者显然有一点幸灾乐祸。
“嗯嗯！不错！”白衣老者点了点头，他就是两年前在藏书阁第二层出现过的青阳之盾柳轻重。
“你说说，这个小鬼在那两年把第一层的书籍全看了一遍，为什么从来不看第三层的书籍呢？”灰衣老者对此始终疑惑不解。
“穷光蛋，人家只是一个无法修灵的普通人，不去第三层倒是对的，免得受打击。”柳轻重早已获知秦入画的身份，对于无人照拂的这个小鬼倒是多了几分同情。
“你不是说她曾经在第三层呆过一天吗？”灰衣老者的记性好得很呢。
“你找个两岁的天才扔在第三层试试，一天时间能看懂些什么？”柳轻重颇有点愤愤不平，这个小鬼从来不将藏书阁的书籍夹带出门，除非他是一个记性力出众的天才，否则看过即忘是所有普通人的通病。
“没想到一向嗜书如命的臭书虫居然会为了一个普通人牺牲了一枚报恩令。”灰衣老者的话里多少有些嘲弄的意味，“藏书阁的规矩你应该了如指掌，哪怕是直系皇室子弟，每个月也只有一天可以进入此间查阅书籍，而且没有御灵院颁发的通行令牌，任何人都不可能毫无阻挠地登上第三层。”
“他与书有缘！”
柳轻重虽然不知道是谁教会这个小鬼读书识字，但是对于爱书的孩子，他总是心存一颗宽慰之心，那枚青阳皇室的报恩令对于自己这个糟老头而言本来就没有多少用处，能够让当今国主秦天佑同意这个小鬼随时随地进入藏书阁，不论出于可怜，还是出于照拂，对于自己心境的提升也算是有些助益。
“咦？又是《魂符赏鉴大全》？原以为给这孩子找点事情做，就能帮助她充实生活，没想到她还真的迷上了绘制魂符，难道说她没有被一阶空白符的繁复难倒吗？”
……
“第四步，绘制最基础的一阶制式魂符。”
秦入画已经完完全全沉浸于三十六道基础魂符的解析之中，时间不长，几乎是十分钟一道，她以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速度将所有的基础魂符逐一研究了一遍，除了详解火系的炎爆符、火刃符、火油符、钻星符、火云箭与火龙盘旋之外，她还探知了生长符、熔炼符、水疗符、陷阱符与降灵符等其他五系魂符的构造。
三个时辰之后，她终于明白了柳轻重当初指点的深意，如果说空白符像是一道一元二次方程式，那么另外三十五道基础魂符就像是简单的加减乘除，除了核心灵纹是两个篆字的复合魂符有一点难度，其余的一阶制式魂符几乎是信手拈来。
秦入画手指轻点，就在虚空中将三十六道基础魂符逐一描画了一遍，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填满了整个心房，原来这两年的静心解析是值得的，空白符是万符之基，如今的一阶魂符已经难不倒她了。
……
藏书阁第四层的争辨仍在继续……
“好！好！好！”柳轻重看着那根纤细的小指勾转虚画，他捋须而笑，看向秦入画的目光里满是爱怜与喜悦。
“哼！你那什么先解析空白符后绘制其他基础符的理论根本没有人相信，只能骗骗底下那个无品的小书虫罢了。”灰衣老者号称青阳之矛梁随，他一直就对青阳之盾柳轻重不太服气，这大概便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宿命吧。
“穷光蛋，书虫有啥不对？”柳轻重平生最恨他人唾弃爱书之人，他一狠心，顺手将手边的一本旧书扔了下去，刚好落在了秦入画的脚边。
“啊啊！天啊！你居然把小阁楼的藏书扔下去给他？”梁随瞪圆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第四层的书籍都是拥有三千年以上历史的古籍，就连国主秦天佑也不可能时时翻阅，柳轻重分明在徇私枉法，“你这个老家伙，又拖我下水！”
“成全！懂吗？我看那第一层的书籍都已经被他翻遍了，第四层的古籍正好交由他掸尘除虫。”柳轻重明知这个理由很是牵强，但是他愿意成全的事情，自然能够瞒过皇宫之中所有人的眼睛。
两位老者对于皇宫中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所知甚多，这些事情包括下面的那个小鬼都不过是时间长流中纷纭更替的过客，对于他们而言，偶尔的闲趣只是漫长修灵过程中的调味品，谁都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