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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流浪的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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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神我是史莱姆正文卷第二百八十八章流浪的武人当钟离和达达利亚在屋外交谈时,法玛斯已经踏进了一片狼藉的青瓦房中。

    少年站在光线昏暗的空旷房间中,屋子的大部分隔断已经被激烈的战斗打断,少数还幸存的木书架和锻炼器材孤独的立在屋子里。

    简单硝制的野猪皮沙发已经被削成几块,客厅茶桌的两个桌腿已经不翼而飞,灰尘染在红木置物架上,午日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给整个房间带来怪异的残破美感。

    “这个东西……有点眼熟。”

    法玛斯慢慢走到倾斜的书架前,从布满灰尘的杂物中翻出来一只很大的红色覆皮木盒,黑曜石雕琢而成的卡扣下印着已经褪色的火焰纹饰,中间还有一行显眼的文字:“穆纳塔第三十二届武道大会纪念。”

    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沓照片,还有一些陈旧的杂物。

    两个风车,一枚干花制成的书签,风车是用纸折出来的,一红一蓝,不过放的时间有些久了,都有点褪色,固定住它们的钉子已经生锈了,让人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值得放在盒子里珍藏起来的。

    法玛斯试探着拿起那两个风车,吹了一口气没动。

    盒子里唯一可能还值点钱的是一枚银扳指,扳指上有用细致精妙的工艺篆刻出的花纹,依稀能看出是某个年轻人高举着利剑,只是这枚扳指氧化得太严重了,光看出花纹是什么样就已经让人眼睛发干。

    红衣少年略微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叠照片。

    最上面的相片是合照,似乎是一家三口,看背景应该是在蒙德附近。

    金发的女人穿着洁白的短裙,脖子上系着有蒙德特有的领巾,好奇地看向镜头。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则是一头红色的短发,桀骜地往上捋,穿着薄薄的大衣,抱着双臂看向前方,右手上带着扳指。

    而离镜头最近的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笑得很开心,手里还拿着两架风车。

    法玛斯从男人的指环里,认出他应该是当年武道大会的参加者之一,而小女孩淡青色的发丝,让法玛斯产生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小孩?

    红衣少年疑惑的翻动照片,褪色照片的背面是两行熟悉的穆纳塔古文字:

    “收起眼泪,穿好衣服,带上武器。”

    “快快长大吧,我的孩子,用力量和智慧去阻止天空的暴行。”

    陷入思考的法玛斯回过神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带着愚人众面具的小小身影。

    “是那个小雷萤术士。”

    照片上小女孩同蒙德见过的小雷萤术士重合,法玛斯想起那个在歌德大酒店强化雾虚灯,却被愚人众军需官呵斥的孩子,最后还是自己帮她在灯上附着了火元素力。

    这张照片中的两人应该就是小女孩的父母,而这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就是刚才和达达利亚战斗的格斗家。

    来自穆纳塔的父亲、蒙德的母亲,以及成为愚人众的孩子。

    蒙德,至冬,穆纳塔,一家三口还真是国际化。

    “反抗天空的暴行。”

    法玛斯仔细阅读着照片后的文字,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回古代时期的穆纳塔。

    辽阔的草原孕育了辉煌的穆纳塔城,当周边的魔神和部族日薄西山之时,在火山包围下的战争之城却仍然沐浴在神灵的恩泽下。

    正午的太阳异常耀眼,阳光从靛蓝的天空倾泻而下,洁白的大理石建筑边缘因此都附上了一层晶亮的反光,色彩绚丽的宝石镶嵌穹顶,彰显出穆纳塔角斗场的宏伟。

    角斗场中正在举行被后世称为“古国最后余晖”的第三十二届武道大会,虽然战争领主法玛斯因为镇压暴动的原因,没有出席这场武道大会,但被废除的贵族和奴隶主已经开始狂欢。

    观众泾渭分明坐在看台的两侧,只为他们最推崇的角斗士助威,那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讨论声都尽数淹没在狂热支持者的竭力呼喊中。

    怒吼与风声都被抛在耳后,敌人挑衅的表情和挥动拳头的动作都在视野里化作停滞的虚影,只有飞溅的血液和身上被击中的痛感,才能让年轻角斗士们鲜明地感受到,他们还活着。

    由于日渐严重的瘟疫和诅咒,火神已经宣布这将是最后一届武道大会。

    在拥挤的平民看台中,对外宣称镇压叛乱的法玛斯穿着土褐色披肩,靠在金属围栏边,凝视着角斗场中残忍的搏杀。

    这是最后一场战斗,出战者是被称为国王之手的少女和另一位武术家。

    蓝发少女确有着极为漂亮的双手,十指纤长有力,腕骨在皮肤上顶起一片圆润又锋利的凸起,连覆在骨骼之上的那层薄薄的肌肉皮肤都挑不出丝毫错处,赤金色的刀刃与少女有些苍白的肤色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火神亲自打造出的传动铠甲覆着在少女的皮肤上,随着她的动作一同击向怒吼的敌手,精密机械与原始兽性在空中碰撞,让人难以抑制地血脉喷张。

    这些观众和以折磨为乐的贵族没有任何分别,他们只不过是通过别人的痛苦来获取快感与满足,依靠别人的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斗兽场中的辉煌与城堡外蜿蜒泥泞的小路、杂乱的低矮建筑、城郊外围老旧的钢制脚手架和早已风化的半成品雕像形成对比。

    破败的屋檐下栖身着眼神呆滞,形销骨立的普通人,正在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泥沼中挣扎。

    盟军撤离,坎瑞亚也迁入地下,反抗的战争已经失败。

    法玛斯深深的叹息,通过神力发号施令,让后勤部队去救济处于饥饿中的居民。

    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战争结束,他现存的神力不到巅峰时的一半,还要维持城堡的地基,控制蔓延的诅咒,想要做出更多的事情,实在是有力未逮。

    法玛斯抱着盒子和照片,回忆过往的岁月,背后却响起了脚步和喘息的声音。

    赫然是扶着达达利亚的钟离。

    温暖的光线勾勒出的线条交织在一起,将达达利亚年轻的面庞染的绯红,看上去醉醺醺的。

    “法玛斯,我要带他回北国银行包扎伤口,你要的礼盒可以……”

    钟离刚想让法玛斯以北国银行的名义去绯云坡的商店购买所需的物品,眼神却落在了少年手中的覆皮木盒上。

    “你已经找到合适的礼盒了吗?”

    法玛斯眨了眨眼,悄悄把几张照片藏进怀中:“找到了,你们快走吧,不用管我!”

    钟离轻轻颌首,也没有在意法玛斯究竟在干什么,扶起痛并快乐着的达达利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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