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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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林克还有许多的疑惑想要找斯内普解答。
如果可以的话，林克甚至想直接将斯内普从棺椁里刨出来，好好的质问一下他。
林克觉得自己完全具有这样做的资格。
毕竟他已经满足了斯内普的遗愿，赦免了哈利身上所有的罪，任由他待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甚至于就连斯内普下葬的墓地也是林克精挑细选过，觉得最适合斯内普的地点。
这里是斯内普与莉莉相遇的地方。
斯内普在这里与莉莉一起经历了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因此死后长眠于此, 应该也是斯内普最向往的事情。
而做了这么多，林克觉得斯内普也十分有必要解答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比如说，斯内普为什么会如此顽固，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遵照着他所设定好的那样去生活？
又比如说，斯内普到底是如何学会古老的血缘魔法，又是怎么做到可以对哈利这样一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施放的？
是因为斯内普对自己进行了血脉改造？
还是其他原因？
林克想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其实他自己也清楚，那些他想问的问题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林克他, 只是想再跟他的斯内普教授说一说话罢了。
可站在此处, 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大脑禁锢着他的身体，让他一动都不想动，什么也不想思考。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住林克的意识不受悲伤的侵蚀。
不知不觉间，邓布利多漫长的陈词已然结束。
在又默哀了片刻之后，邓布利多松开了合十的双手道：
“林克，该封墓了。”
林克的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会儿后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魔杖再度轻轻一挥，墓地中的漆黑色大理石便自行生长了出来，将斯内普的棺椁包裹在了其中，并面朝林克等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漆黑大理石台面。
和正常的坟墓不同，那本该刻画有文字的大理石表面光滑无比，并没有任何的文字和花纹。
因为完全没有那样做的必要。
大柳树就是他的墓碑。
而大柳树倒映在漆黑大理石表面的斑驳树影，便是他最好的墓志铭。
林克又继续凝视了柳树一会儿，这才以极大的毅力转过身，朝着马车走去。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令林克内心本能构筑起的防线彻底崩塌。
就像是有一枚气球在胸膛内炸开了一般，强烈的悲恸瞬间扩散至了全身。
林克只觉得自己胸口闷痛的厉害, 鼻腔和眼窝内也涌起了一阵酸涩。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使得林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就连脚步都趔趄了一下。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艾米丽见状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 但林克却是摆了摆手拒绝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
大脑封闭术已经重新启动。
在那冰冷的魔力作用下，身体各处的不适感终于开始了消退。
也直到了这个时候，林克才终于体会到了斯内普的感觉。
也明白了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将大脑封闭术修炼至如此高深的境界了。
那并不是为了当什么双面间谍，而是单纯为了抵御悲伤，这人世间最可怕的情绪。
恐怕如果没有大脑封闭术的话，斯内普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吧？
这样想着，林克又站直了身子。
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漠，但心口却依旧有所闷痛。
因为那里有着一道就连大脑封闭术也无法完全合拢的巨大伤口。
“走吧。”
沙哑的声音自林克口中传出。
还不等众人反应，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便已经将众人吞噬。
众人只觉得脚下一阵摇晃，待到再度站稳之时，就已经身处在了一座巨大的传送厅内。
这是魔法交通司上次为了能让林克等人足够气派的出使国际巫师联合会而特意在魔法部内建造的传送厅。
可与先前的气派和庄严不同，现如今却到处都是堆积着的珍贵材料。
许多被征召来的炼金师们正在打击手和傲罗的监视下忙碌的工作着。
在他们的努力下，那些材料被不断填塞入地面，构筑成以《集群空间跃迁技术》为核心的全新传送阵。
林克率先走了出去，艾米丽、弗利夫人以及约翰纽兰等人则是快步跟上，只留下邓布利多等霍格沃茨众人呆立于原地，怔怔望着眼前的宛若大工地一般的传送厅。
结合上先前林克公开宣战的消息, 这里扩建的传送阵要派什么用场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这也让赫敏和邓布利多的脸色有些发白。
“林克！”
邓布利多下意识的喊道。
闻言不远处的林克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而就是这么一眼, 却令邓布利多原本要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能清晰的看到，在林克那冷漠而又深邃的双眸里，隐藏着一抹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那火焰的名字，叫仇恨！
只有鲜血，才能将其浇灭！
邓布利多突然感觉自己的嘴里有点干涩。
他双唇蠕动了许久，这才艰难的说道：
“祝好运！”
林克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艾米丽等人在一众打击手和傲罗们恭敬的注视下迅速离开了传送厅。
一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赫敏苍白的脸上才有了点血色。
她伸出颤抖的手扯了扯邓布利多的长袍，小心翼翼道：
“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彻底没办法挽回了吗？”
还不等邓布利多回答，一旁的罗恩便咆哮道：
“你还想挽回些什么东西？赫敏，你难道没看到拉妮和约瑟夫的惨状，没看到霍格沃茨里的那一具具棺材，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哈利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脑子里竟然还在想着挽回？”
听罗恩这么说，赫敏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回怼，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
因为，罗恩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要休学去参军的，虽然我当不上傲罗，只能做个打击手，但只要能打法国佬就行了！”
罗恩怒目圆睁的叫喊着，说罢还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纳威，“纳威，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纳威有些尴尬的环顾四周。
罗恩的声音很大，周围不少打击手也听见了罗恩刚才那稍微有些冒犯的话语，都投来了不爽的目光。
但最后，纳威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状罗恩大喜，激动的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丝毫不顾及边上赫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眼看着这一切，邓布利多则是叹了口气。
事情，当然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可是刻骨铭心的血仇！
现在就算是林克自己想要停下，他身后那十数万个如罗恩这般的嘤国巫师也会推着他不断前进，直至将法国魔法界轰成焦土！
摆了摆手，邓布利多阻止继续讨论着的罗恩与纳威，挥舞老魔杖带着几人再度返回了霍格沃茨。
而另一边，林克等人则是已经乘坐电梯抵达了地下一楼的部长办公处。
珀西和老巴蒂早早的已经等候在了魔法电梯外面。
见到林克出现，两人的眼睛皆是一亮。
知晓这是几人有正事要与林克谈，弗利夫人开口道：
“林克，我们就在隔壁的休息室等你。”
“母亲还有艾米丽，你们就先回弗利城堡吧。”林克说道，“工作完成之后我就回去陪你们。”
“现在需要陪伴的是你才对，林克，想开点，你还有我们呢。”
弗利夫人语气久违的强硬和坚决。
她上前和艾米丽拥抱了林克一下，随后便自顾自的前往了一旁的房间。
临走前，还瞪了老巴蒂和珀西一眼，以警告他们不要再说些刺激性的话来影响到了林克。
林克冷漠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推开们进入了自己办公室。
众人也纷纷鱼贯而入。
待到司格芬小心翼翼的合上门扉，转过头来时他才发现，先前几人间还算平和的气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没了弗利夫人和艾米丽在身边的林克表情虽然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可大团大团的诅咒特性魔力却在源源不断的从其体表溢散出来。
这些魔力似乎是也受到了林克心中强烈负面情绪的影响，显得格外兴奋。
以林克为中心不断向房间各处蔓延，最终似是形成了一头恐怖的无形巨兽，于黑暗中瞪着一对灯笼大小的金黄色细瞳，垂涎欲滴的看着办公室内除林克外的所有人。
一股强烈的阴郁和暴虐气息随即席卷而出。
这可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所谓气势。
而是实质意义上的威压！
司格芬才刚与林克对视了一眼，整个人就如坠冰窟，身体僵硬的厉害，唯有一对眼睛迅速垂下，本能的避开了林克的视线。
边上其余的几人，就算是从政数十年，见识了无数风云人物的老巴蒂此刻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假装自己是稻草人的模样。
此刻林克给予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林克一切情绪所针对的并不是他们，但他们依旧觉得自己仿若是身处于海上风暴中的小舢板上。
而林克，则是他们正前方风暴中央那一条掀起了滔天巨浪和灭世之景的海龙卷！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林克缓缓说道：
“都说说吧，各处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克的话语声就仿佛是一道惊雷，瞬间将众人从呆滞状态辟醒了过来。
紧接着便见珀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以极快语速说道：
“霍格沃茨方面的后续救援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根据战时最高警戒条例，目前霍格沃茨已被强制征用，第三打击手连队已经进驻其中，协助邓布利多进行有关于所有的教职工和学生的禁足和保护工作。
在本次袭击中受伤、死亡的教职工和学生名单也已经统计完毕，并于今日凌晨给他们的家属发去了书面通知以及相关的赔偿。
剩余伤员已经由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调集过来的治疗师们在霍格沃茨城堡内部进行治疗。
施工队也已经进驻了霍格沃茨，开始对霍格沃茨城堡主体损坏的建筑进行修补。
还有……”
珀西一口气足足讲了快五分钟，一直到纽兰开始有点担心他会因为被憋死的时候才终于闭上了嘴，将一份厚厚的牛皮档案袋双手捧到了林克面前。
“这是有关于本次工作的详细书面说明！”
林克接过了档案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珀西这才身体僵硬无比的退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继续低着头。
或许是因为完成工作而放松了的缘故。
珀西身上那原本因为过于紧张而紧闭的汗腺中终于打开。
大量的汗水自他苍白的脸上流淌而下，瞬间将其头发和衣领全部打湿。
老巴蒂打量了珀西一下，眼中并没有丝毫嘲笑，有的只有怜悯。
因为在面对老部长时，他也曾这样失态过。
而现在，林克这位‘部长’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威压，明显还要比先前那些老部长还有高上不止一筹。
老实说珀西刚刚汇报工作的时候没有当场尿裤子就已经很勇了。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够稳重。’
感慨的摇了摇头，老巴蒂也迈步上前道：
“弗利阁下，舆论宣传工作也在《预言家日报》的配合与您的指导下顺利完成。有关于间谍的搜捕工作也收获颇丰。而现如今民众情绪高昂，已经导致我们大厅内人满为患，几乎挤满了前来报名参加打击手和傲罗部队的人员。
对待这些人，我们魔法法律执行司讨论出的结论是按照正常的征兵程序进行吸纳。
剩余参军意愿强烈，但实力不达标的人员则安排后勤方面的任务。
但处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我们的工作依旧遇到了一些问题。
因此，我想要请示一下您……”
老巴蒂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
因为此刻办公室内的诅咒性质魔力已经浓郁到了一个临界点。
那纯粹由林克身上负面情绪和魔力溢散而组成的巨兽也凝结出了模糊的实质化虚影，此刻正紧贴着老巴蒂身体，一张大开的血盆大口已经隐隐有了要将老巴蒂整个吞噬的势头。
老巴蒂的眼帘已经低垂到了几乎快要闭合的程度。
整个人看上就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沉静。
但微微颤抖的小腿以及凸出的苍白指节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而事实上，林克还有许多的疑惑想要找斯内普解答。
如果可以的话，林克甚至想直接将斯内普从棺椁里刨出来，好好的质问一下他。
林克觉得自己完全具有这样做的资格。
毕竟他已经满足了斯内普的遗愿，赦免了哈利身上所有的罪，任由他待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甚至于就连斯内普下葬的墓地也是林克精挑细选过，觉得最适合斯内普的地点。
这里是斯内普与莉莉相遇的地方。
斯内普在这里与莉莉一起经历了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因此死后长眠于此, 应该也是斯内普最向往的事情。
而做了这么多，林克觉得斯内普也十分有必要解答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比如说，斯内普为什么会如此顽固，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遵照着他所设定好的那样去生活？
又比如说，斯内普到底是如何学会古老的血缘魔法，又是怎么做到可以对哈利这样一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施放的？
是因为斯内普对自己进行了血脉改造？
还是其他原因？
林克想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其实他自己也清楚，那些他想问的问题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林克他, 只是想再跟他的斯内普教授说一说话罢了。
可站在此处, 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大脑禁锢着他的身体，让他一动都不想动，什么也不想思考。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住林克的意识不受悲伤的侵蚀。
不知不觉间，邓布利多漫长的陈词已然结束。
在又默哀了片刻之后，邓布利多松开了合十的双手道：
“林克，该封墓了。”
林克的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会儿后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魔杖再度轻轻一挥，墓地中的漆黑色大理石便自行生长了出来，将斯内普的棺椁包裹在了其中，并面朝林克等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漆黑大理石台面。
和正常的坟墓不同，那本该刻画有文字的大理石表面光滑无比，并没有任何的文字和花纹。
因为完全没有那样做的必要。
大柳树就是他的墓碑。
而大柳树倒映在漆黑大理石表面的斑驳树影，便是他最好的墓志铭。
林克又继续凝视了柳树一会儿，这才以极大的毅力转过身，朝着马车走去。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令林克内心本能构筑起的防线彻底崩塌。
就像是有一枚气球在胸膛内炸开了一般，强烈的悲恸瞬间扩散至了全身。
林克只觉得自己胸口闷痛的厉害, 鼻腔和眼窝内也涌起了一阵酸涩。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使得林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就连脚步都趔趄了一下。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艾米丽见状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 但林克却是摆了摆手拒绝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
大脑封闭术已经重新启动。
在那冰冷的魔力作用下，身体各处的不适感终于开始了消退。
也直到了这个时候，林克才终于体会到了斯内普的感觉。
也明白了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将大脑封闭术修炼至如此高深的境界了。
那并不是为了当什么双面间谍，而是单纯为了抵御悲伤，这人世间最可怕的情绪。
恐怕如果没有大脑封闭术的话，斯内普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吧？
这样想着，林克又站直了身子。
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漠，但心口却依旧有所闷痛。
因为那里有着一道就连大脑封闭术也无法完全合拢的巨大伤口。
“走吧。”
沙哑的声音自林克口中传出。
还不等众人反应，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便已经将众人吞噬。
众人只觉得脚下一阵摇晃，待到再度站稳之时，就已经身处在了一座巨大的传送厅内。
这是魔法交通司上次为了能让林克等人足够气派的出使国际巫师联合会而特意在魔法部内建造的传送厅。
可与先前的气派和庄严不同，现如今却到处都是堆积着的珍贵材料。
许多被征召来的炼金师们正在打击手和傲罗的监视下忙碌的工作着。
在他们的努力下，那些材料被不断填塞入地面，构筑成以《集群空间跃迁技术》为核心的全新传送阵。
林克率先走了出去，艾米丽、弗利夫人以及约翰纽兰等人则是快步跟上，只留下邓布利多等霍格沃茨众人呆立于原地，怔怔望着眼前的宛若大工地一般的传送厅。
结合上先前林克公开宣战的消息, 这里扩建的传送阵要派什么用场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这也让赫敏和邓布利多的脸色有些发白。
“林克！”
邓布利多下意识的喊道。
闻言不远处的林克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而就是这么一眼, 却令邓布利多原本要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能清晰的看到，在林克那冷漠而又深邃的双眸里，隐藏着一抹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那火焰的名字，叫仇恨！
只有鲜血，才能将其浇灭！
邓布利多突然感觉自己的嘴里有点干涩。
他双唇蠕动了许久，这才艰难的说道：
“祝好运！”
林克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艾米丽等人在一众打击手和傲罗们恭敬的注视下迅速离开了传送厅。
一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赫敏苍白的脸上才有了点血色。
她伸出颤抖的手扯了扯邓布利多的长袍，小心翼翼道：
“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彻底没办法挽回了吗？”
还不等邓布利多回答，一旁的罗恩便咆哮道：
“你还想挽回些什么东西？赫敏，你难道没看到拉妮和约瑟夫的惨状，没看到霍格沃茨里的那一具具棺材，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哈利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脑子里竟然还在想着挽回？”
听罗恩这么说，赫敏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回怼，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
因为，罗恩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要休学去参军的，虽然我当不上傲罗，只能做个打击手，但只要能打法国佬就行了！”
罗恩怒目圆睁的叫喊着，说罢还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纳威，“纳威，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纳威有些尴尬的环顾四周。
罗恩的声音很大，周围不少打击手也听见了罗恩刚才那稍微有些冒犯的话语，都投来了不爽的目光。
但最后，纳威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状罗恩大喜，激动的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丝毫不顾及边上赫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眼看着这一切，邓布利多则是叹了口气。
事情，当然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可是刻骨铭心的血仇！
现在就算是林克自己想要停下，他身后那十数万个如罗恩这般的嘤国巫师也会推着他不断前进，直至将法国魔法界轰成焦土！
摆了摆手，邓布利多阻止继续讨论着的罗恩与纳威，挥舞老魔杖带着几人再度返回了霍格沃茨。
而另一边，林克等人则是已经乘坐电梯抵达了地下一楼的部长办公处。
珀西和老巴蒂早早的已经等候在了魔法电梯外面。
见到林克出现，两人的眼睛皆是一亮。
知晓这是几人有正事要与林克谈，弗利夫人开口道：
“林克，我们就在隔壁的休息室等你。”
“母亲还有艾米丽，你们就先回弗利城堡吧。”林克说道，“工作完成之后我就回去陪你们。”
“现在需要陪伴的是你才对，林克，想开点，你还有我们呢。”
弗利夫人语气久违的强硬和坚决。
她上前和艾米丽拥抱了林克一下，随后便自顾自的前往了一旁的房间。
临走前，还瞪了老巴蒂和珀西一眼，以警告他们不要再说些刺激性的话来影响到了林克。
林克冷漠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推开们进入了自己办公室。
众人也纷纷鱼贯而入。
待到司格芬小心翼翼的合上门扉，转过头来时他才发现，先前几人间还算平和的气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没了弗利夫人和艾米丽在身边的林克表情虽然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可大团大团的诅咒特性魔力却在源源不断的从其体表溢散出来。
这些魔力似乎是也受到了林克心中强烈负面情绪的影响，显得格外兴奋。
以林克为中心不断向房间各处蔓延，最终似是形成了一头恐怖的无形巨兽，于黑暗中瞪着一对灯笼大小的金黄色细瞳，垂涎欲滴的看着办公室内除林克外的所有人。
一股强烈的阴郁和暴虐气息随即席卷而出。
这可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所谓气势。
而是实质意义上的威压！
司格芬才刚与林克对视了一眼，整个人就如坠冰窟，身体僵硬的厉害，唯有一对眼睛迅速垂下，本能的避开了林克的视线。
边上其余的几人，就算是从政数十年，见识了无数风云人物的老巴蒂此刻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假装自己是稻草人的模样。
此刻林克给予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林克一切情绪所针对的并不是他们，但他们依旧觉得自己仿若是身处于海上风暴中的小舢板上。
而林克，则是他们正前方风暴中央那一条掀起了滔天巨浪和灭世之景的海龙卷！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林克缓缓说道：
“都说说吧，各处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克的话语声就仿佛是一道惊雷，瞬间将众人从呆滞状态辟醒了过来。
紧接着便见珀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以极快语速说道：
“霍格沃茨方面的后续救援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根据战时最高警戒条例，目前霍格沃茨已被强制征用，第三打击手连队已经进驻其中，协助邓布利多进行有关于所有的教职工和学生的禁足和保护工作。
在本次袭击中受伤、死亡的教职工和学生名单也已经统计完毕，并于今日凌晨给他们的家属发去了书面通知以及相关的赔偿。
剩余伤员已经由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调集过来的治疗师们在霍格沃茨城堡内部进行治疗。
施工队也已经进驻了霍格沃茨，开始对霍格沃茨城堡主体损坏的建筑进行修补。
还有……”
珀西一口气足足讲了快五分钟，一直到纽兰开始有点担心他会因为被憋死的时候才终于闭上了嘴，将一份厚厚的牛皮档案袋双手捧到了林克面前。
“这是有关于本次工作的详细书面说明！”
林克接过了档案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珀西这才身体僵硬无比的退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继续低着头。
或许是因为完成工作而放松了的缘故。
珀西身上那原本因为过于紧张而紧闭的汗腺中终于打开。
大量的汗水自他苍白的脸上流淌而下，瞬间将其头发和衣领全部打湿。
老巴蒂打量了珀西一下，眼中并没有丝毫嘲笑，有的只有怜悯。
因为在面对老部长时，他也曾这样失态过。
而现在，林克这位‘部长’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威压，明显还要比先前那些老部长还有高上不止一筹。
老实说珀西刚刚汇报工作的时候没有当场尿裤子就已经很勇了。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够稳重。’
感慨的摇了摇头，老巴蒂也迈步上前道：
“弗利阁下，舆论宣传工作也在《预言家日报》的配合与您的指导下顺利完成。有关于间谍的搜捕工作也收获颇丰。而现如今民众情绪高昂，已经导致我们大厅内人满为患，几乎挤满了前来报名参加打击手和傲罗部队的人员。
对待这些人，我们魔法法律执行司讨论出的结论是按照正常的征兵程序进行吸纳。
剩余参军意愿强烈，但实力不达标的人员则安排后勤方面的任务。
但处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我们的工作依旧遇到了一些问题。
因此，我想要请示一下您……”
老巴蒂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
因为此刻办公室内的诅咒性质魔力已经浓郁到了一个临界点。
那纯粹由林克身上负面情绪和魔力溢散而组成的巨兽也凝结出了模糊的实质化虚影，此刻正紧贴着老巴蒂身体，一张大开的血盆大口已经隐隐有了要将老巴蒂整个吞噬的势头。
老巴蒂的眼帘已经低垂到了几乎快要闭合的程度。
整个人看上就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沉静。
但微微颤抖的小腿以及凸出的苍白指节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