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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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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顾白徵看看天色,还是明亮的,思忖着天黑要去见九亦谦,那么这会子应该没什么事情,于是在解诗的房间里逛了起来。

    前两日来只是看看,没有来得及细瞧,甚至说,只是借着这处睡觉,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今日有空细看了一番,顾白徵才发现,解诗实在是个聪明人。

    首先体现在他多读书上,那些书都有注脚,见解独特。人的一生那么短暂,解诗又那么年轻,顾白徵瞧着一屋子的书后,觉得自己或许还是低估了解诗。

    她又在解诗的房里发现了别的有趣的东西,她不知道在古代这叫什么,但是若是放到现代,这东西应该叫做显微镜还有天文望远镜。

    精度还不怎么样,但是确实起到了这样的功效。

    顾白徵在那些仪器旁还看到了解诗的笔记,记录着一些观察的东西,星象,还有放大之后的血液样本,*样本,各种样本得出的一些数据结论。

    或许不正确,但是这却是解诗,一个古代人发明出来的。

    顾白徵眨眨眼睛,更相信解诗就是那个前朝皇帝的儿子了,虽然不是穿越者,但是脑子里总有某一些地方继承了也说不定。

    但是细细思量这些样本来自何处,又想到东厂的名声以及解诗的心狠手辣,顾白徵倒是觉得心悸。

    顾白徵对这些科学的东西兴趣不大,于是放下笔记本,将所有东西物归原处,才离开解诗的房间。

    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顾白徵伸一个懒腰,今个儿锦衣卫的人又来催说是在宫外寻好了宅子,只等顾白徵去开张,他们就统统搬出了锦衣卫去住。

    顾白徵觉得好笑,正打算去看看,却被东厂的人拦住了。

    “怎么回事?”顾白徵不解。她自然是不知道东厂人向来和锦衣卫的人不对付,今个儿锦衣卫派人来请顾白徵,和东厂的人差点在门前打起来。不过碍于这是宫里,倒都是没有动手,隔着门又开始对骂,骂得忒难听。

    顾白徵睡着,自然不能想象一群公子哥儿们能有那么粗野的脏话,也不能想象,看起来精致规矩的太监,骂起人来也这样狂野。

    总之,对骂过后,东厂的人起先对顾白徵还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的,这下子倒是不像让顾白徵被抢走。宝贝得要命。

    看着顾白徵要去找锦衣卫的那些小混球,一个东厂的大太监说:“提督啊,您看看您是不是要去再瞧瞧我们厂公,他在牢里日子过得可不好。”

    顾白徵一拍脑袋,自己倒是把解诗忘了,也是,她虽然不能救他出来,但是总归是要多去照顾一下的,因为,现在也只有她能见着解诗了。

    于是她对等在门口的锦衣卫少年说:“今个儿的大伙还是在锦衣卫处所里过吧,我今晚和皇上说说收锦衣卫入西厂的事情,明日无论我入不入那个宅子,大家伙儿都可以过去了。只是该查的事情还要查知道么,并不是出来享乐的。”

    浑水摸鱼的事情,锦衣卫的少年们是最擅长的,虽然没有请得顾白徵出来,但是得了准信,倒也乐呵乐呵的走了。

    东厂的人跟在顾白徵身后,倒也奇怪,这么一个小年轻,如何就搞定了锦衣卫的纨绔子弟?若知道,那些人家里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有时候有些官员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一个什么刚设立的西厂提督?

    但是顾白徵不说,他们也不问,目送了顾白徵召了小太监带着一盒子吃食往天牢去了。

    顾白徵看看天色,不动声色的叹一口气,心中想,这一天天的日子也不好过,看样子如果解诗救不出来,自己就要宁宝殿——东厂——天牢,每日三点一线的跑了。晚上皇帝那边是逃不掉的,解诗这里,自己不看也觉得过意不去,而东厂,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那边新找的地方,左右不过一个睡觉的地方。

    “哎!这是要折磨死我呀。”顾白徵哭丧着脸叫道,才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是要到头了。

    她朝着宫内天牢去了,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一起来,那食盒明明密封得这样好,为何她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

    待到了天牢门口,她让东厂的小太监在外边候着,自己拎着食盒,熟练的出示了金牌,然后迈着小碎步进到了天牢内部。

    不知怎么的,顾白徵觉得今日天牢内部的氛围和上次很不一样,她瞧着,仿佛多了些许杀气,后来一想,杀气是那么玄幻的东西,其实不是杀气,而是血气。

    这天牢里或许还关着别人,总之看起来九曲回肠的,顾白徵也没有那种杀死猫的好奇心,于是只是在不深的地方找到解诗就没有再深入。

    今日的解诗和上次看起来差别很大,顾白徵只一眼就知道他受了刑,她尝试着靠近他唤醒他,发现不能,于是不得已找一块干净的地方放下食盒,又走到门口去请看守下来想要开开牢门让她进去。

    解诗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垂首缩在牢房的一角,一身的白衣带着血迹,看着顾白徵有点可怜她。

    她走到门口,那两个看守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来求他们,他们的表情很是傲慢。好早今日顾白徵和顾嘉运还有马天佑接上了头,整个人倒也不是无依无靠,她也知晓,现在她活在这世道,那么乱的皇宫里,权势早也是不可靠了。唯一可靠的是金钱。

    那东厂的小太监还在站在天牢附近,顾白徵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些当差的,仿佛永无止境的在等着。顾白徵轻声叫道:“小贤子,你过来。”

    那个叫做小贤子的东厂小太监小跑着靠近顾白徵,又略略远离那两个散发着严肃气息的看守,回应道:“提督什么事情?”

    顾白徵说:“身上有带银子们,成锭的。”

    小贤子便从身上拿出一包的银子,银子自然不是他的,是出门前东厂的众人让他带着的,若是权势压不住这些人,那么只能动用钱财。顾白徵不懂,东厂的老油条们在皇宫浸渍多年不会不懂。

    小贤子掏出几锭银子给顾白徵。顾白徵张大嘴巴,她对钱财一类的东西一向是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条件反射的说:“用不着那么多。”

    两人背着那两个看守,嘀嘀咕咕的。小贤子说:“说不定还不够呢。”

    顾白徵偷偷瞄了那两个看守,然后撇撇嘴说:“那么夸张?”

    小贤子说:“别人兴许不会,但是当初我们厂公关着人的时候,有人来看完要的可比这个多多了。”

    小贤子表情夸张,顾白徵心中倒是了解了一二,直觉得解诗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这果然是恶有恶报,只可惜这个报,报到自己身上了。

    顾白徵想了想,让小贤子把整袋银子交到自己手上,然后她说:“这样不行啊,每日都来看,每日都那么多钱,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小贤子连忙说:“提督怎么能这样咒厂公!厂公他在下面怎么样了?您怎么那么快就上来了?”

    顾白徵又瞧了瞧那两个看守的样子说:“他很不好,不需要我咒就要死了,我才上来的,我和他隔着牢门不行,我得进去。”

    小贤子于是用下巴点点那两个看守,又自动退到了一边了。

    顾白徵惦着银子过去了,对着两个看守吗,努力堆出笑脸说:“大爷,能不能行个方便,开门让我进去瞧瞧他,吃个饭。”

    两个看守鼻子出气说:“不能。”

    顾白徵腆着脸将那袋银子递上说:“还请行个方便。”

    两个看守掂了掂银子说:“少是少了点,不过看在你有金牌的份上,就勉强给你放了,只是你记着不能刷什么花花肠子。”

    顾白徵低头哈腰说:“是是是!”心中却是反感二人蹬鼻子上脸。

    一个看守随着顾白徵进到天牢里,给顾白徵开了牢门把顾白徵也关了进去,然后说:“要出来的时候大叫一声,如果我听到的话会放你的。”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天牢。

    顾白徵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又要被特殊对待了,她觉得自己必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这看守肯定都听不到的呀,虽然小贤子在外面,但是小贤子并不抵用,甚至东厂的人来都不抵用。

    不过此时顾白徵并不担心出去的问题,也来不及担心出去的问题,她发现她进了牢房,解诗仍然是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有点奇怪。

    她走上前去,拨开解诗的头发想看看解诗的脸,却发现解诗的面容都是模糊的,一团的血肉。她被吓到,后退了几步。

    解诗仿佛被她惊醒,眼皮子掀了掀,在顾白徵看来就是一团猩红的东西上张开两条狭长的缝隙。

    顾白徵身体忍不住颤抖,也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可怜,她低声问道:“你是解诗?”

    虽然心里知道答案,但是面对着一个脸都看不清的人她还是不得不问一问。

    那裂开了两条小缝隙的血肉团又裂开一条大的缝隙,那是嘴,缝隙一开一合说:“小白?是你来了。”

    顾白徵说:“是我!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解诗说:“被动了刑,整张脸按进油锅里,我白天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睛和嘴巴打开。”

    顾白徵又是害怕又是可怜,她想靠近解诗,又害怕伤害到他,于是只是弯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解诗伸手,仿佛要摸摸自己的脸,他说:“没镜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白徵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伸手拉住解诗的手说:“别摸,小心感染了!”

    解诗却是咧嘴一笑,顾白徵清晰的看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虽然只是一条裂缝,但是仍然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