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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暴风到来血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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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四章 暴风到来血色3

    “哈哈。”向雨峰一笑,看着郑礼龙道,“三位学长,你们也听到了,呵呵,早餐买得多,一起吧。”

    郑礼龙看着一脸笑意的向雨峰和林晓雨还有其它人,郁闷地叹了口气道:“奶奶的,你们这个宿舍全他妈不是人的。”

    “你不是吧,郑学长大清晨的就骂人,得,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哈哈,两条畜生没了?这究竟是哪位垃圾清理员干得好事啊,我非得给他送面锦旗不成。”向雨峰大笑道。

    郑礼龙瞪了一眼向雨峰,便随手拿起面前的包子,咬了一口后道:“他们,真的和你没关系?”

    “郑同学,你真是个鸡婆,烦不烦呀,吃早餐。”向雨峰白了一眼郑礼龙道。

    向雨峰单手托着下吧,看着正在讲台上面讲着课的成冰凡,想着昨天那个喝得面露桃红,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老师形象,靠在自己怀中不断地说着醉话的身影,向雨峰嘴角微微牵起一丝笑意,暗道:成老师,挺可爱的。

    “向雨峰请你接合一下古典文学谈一谈,女性美学的看法!”成冰凡轻笑地看着向雨峰,特别是看到向雨峰脸上那一丝苦笑,成冰凡真是解气极了:小子,谁让你刚才坏笑来着。

    “成老师,如果我答出来了。”

    “如果你能让老师满意的话,老师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了!”

    “好!”向雨峰深呼吸一口气,整了整思绪,思维快速地运转着。

    “女性对美丽的追求是自古就存在的!

    爱美是人的本能之一。对美的追求,也是人类社会从低级向高级不断发展的动力之一。唐宋时期,文学作品中对女性美的描写技巧,在继承前几个历史阶段的基础上,最终形成了高度概括和抽象化的审美判断模式。这种模式的特点是含蓄、凝练、巧妙,以无形写形,在具体的生活细节中捕捉一种动态的美。刘禹锡《春词》:“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通过“朱楼”“深院”等空间背景写妇人之美;特别是末句,隐含数花之人像花一样,以致蜻蜓之误,描写是极其婉曲的。白居易更是用“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夸饰杨贵妃之美。王安石《明妃曲》写王昭君之美,更是“不着一字,尽得风韵”,“低眉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苏轼的《续丽人行》咏唐代画家周昉的一幅“背面欠伸内人”,先从虚处描写,推想画中人之美:“若教回首却嫣然”,再把此美人想象为杜甫当年在曲江头远远望见的一个背影,想落天外,却又非常切题。

    又是在这种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明清的诗词、曲剧、传奇,甚至小说等文学作品中,直接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分别指代中国古代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蝉、杨贵妃,几乎省略了审美对象的一切具象的信息,精练到了极致,却能赋予审美对象以最大的容量和生活空间,在与受众审美期待的暗合中,更具有大众化、普泛化的意义。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种逐渐形成的、高度发达的抽象审美判断模式,一个最为突出的特点是常常通过移情于“第三者”实现审美的“增价”,来显现强烈的审美效应。其中的“第三者”,甚至超越了“类”的区别。先前,无论是宋玉赋中“东邻之子”的“惑阳城,迷下蔡”,还是李延年歌中“李夫人”的“倾人城”、“倾人国”,所感知“美”者,均是同类的“人”;而此时,对于“鱼”“雁”“月”“花”“蜻蜓”等自然物来说,从生活逻辑上讲是无法感知“人”的美的,所谓“王嫱西施,人见则喜,猿见则悲”,正足见这种描写艺术的逐渐完善和成熟。

    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有许多女性形象,城边的静女、月下的姣人、劳动中的少女、出嫁的妇人等。其中,对女性美的描写,最具代表性的,是卫风中的《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1写庄姜之美,对她的手、肤、颈、齿、额、眉、目等进行了全方位的描摹,参照的全是自然界中的物象,春天的嫩茅,凝结的油脂,天牛的幼虫,排列整齐的瓠瓜籽粒,螓、蛾等。豳风中的《七月》,用“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兮,其黄且陨”来比类少女青春的华美与婚嫁后的色衰爱弛,其中“桑之未落”和“桑之落兮”,喻体本身也均为自然植物。

    其他,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用鲜艳的桃花来比拟少女的容颜;“月出佼兮,佼人廖兮”,用朗月比喻女子皎好的脸庞;“有女如玉”,以玉石喻女;“有女如荼”,以荼比喻女子其中的喻体,无不是自然界中的花草名物。

    分析这一阶段诗中对女性美描写的特点和原因,主要是这个时期处在中华文明之初,由于生产力发展的限制,人们对自然及自身的认识是有限的,人们的思维、人们对审美的体验和把握无不停留在初始的童年时期,就是对自然的崇拜与敬畏,举目所见,触类所及,“惟自然也”,花、石、草、木、鸟、兽、虫、鱼、日、月、星、辰等,正如《易传?系辞》所言:“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类万物之情。”

    因此,他们的审美参照、审美体验、审美表达,也必然借助这些最深印象的记忆去具象地再现。而此时这种比物联类的关于女性美的描写,不过是一种最简单的概念置换,尚不具备任何的语言思维方面的推理、判断,因此也不具备任何的抽象性和概括性。也正因如此,这种描写,才显得那样的远荒、古朴、纯真和原始,几乎是宁静和谐的“天籁之音”,而显得“大意雍容”,因此,也才显得“不淫”和“无邪”。甚至可以说,这一时期,“人”的一部分还停留在自然状态,与自然一体,是所谓的“自然之子”;物也不是纯粹的自然对象,而是人生命世界中不可分割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