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软肋 > 355 继承遗产

355 继承遗产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此之前蒋玉伯跟蒋缙做的很多事都瞒着蒋烨,目的是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但现在蒋缙身陷囫囵,蒋玉伯身边也没个可以完全值得相信的人,他只能把之前瞒着的一些事都跟蒋烨兜了底。

    蒋烨听老爷子说完,全程都很冷静,相反,蒋玉伯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的状态不是很好。

    “爷爷,如果情况真如您所说,现在担心也没用了。”蒋烨过去替他顺了顺气,勉强把人稳住了,又说:“从目前局势来看,小叔应该是有备而来。”

    蒋烨冷静地分析当前情况,“正常人根基不深的时候上位,最初阶段只会力求安稳,不会有任何大动作,可他又是裁员又是重启项目,每一步都声势浩大。”

    蒋玉伯:“那是他行事冲动,不看大局!”

    蒋烨:“您到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蒋玉伯靠在椅子上吐着气。

    蒋烨一下下捋着他的后背,“可能外面不清楚情况的确实会觉得他这些动作过于鲁莽。”

    钟氏最近半年发生了太多事,用“局势动荡”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个时候上位的老板且应该先求稳,可钟聿却一上去就重启B市项目,又大规模裁员,反而把浪搅得更大了,令一些保守派很是不满。

    “但是您不妨仔细想想,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

    蒋烨嘴角扯了下,“我们先说裁员,他一下裁掉了百来号人,名单您也应该都看过了,其中大半是您和父亲之前提拔重用的下属,还有一小部分是姑姑那边的人,这些人被裁掉之后公司里反对他的就没了大半,但您还不能说什么,因为被裁名单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问题,他有足够的理由用最少的赔偿把这些人弄出公司,可见他在此之前应该准备了很久,起码在抓这些人把柄这件事上下了大功夫。”

    “再说他裁员的理由,先匿名举报父亲内幕交易,揪出公司内部有人配合挪用资金,等事情闹大了他再以‘自查自检’为由,从财务部,投资部到法务那边,一下就能揪出很多跟案子有关联的人,对外还能宣称公司收购了富强光能,所有资产重组都会涉及到人事变动,这也给他提供了裁员的借口,所以即便有人反对,但他理由充分,也不能多说什么。”

    “再者说他裁员的契机,从头到尾,您是不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蒋玉伯点头,“对,要是提前收到风声也不可能让他进行得这么顺利!”

    蒋烨:“所以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当时董事会改选刚刚结束,他也才刚刚当选,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就发了裁员通知,随后律师团进驻,这说明什么?说明所有一切他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包括裁员名单、裁员理由、遣散合同,甚至岗位空缺之后后续补上的新进人员他都一并提前物色完毕,可见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更重要的是整个裁员过程他都没有经过公司人事部门,而是直接外聘了律所操刀,因为他当时还不能确定人事主管是否可以信任,以防走漏风声,他干脆直接绕开了人事部门,所以您跟我在此之前都没收到任何裁员的风声,以至于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真是措手不及啊,等蒋玉伯知道裁员这事的时候律师已经在约当事人谈,且高效率高速度,毕竟律师的逻辑和手段要比人事部门强,他们手里握了你的把柄,要你走人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所以一天之内遣散合同基本已经签完大半。

    蒋玉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一个个拔干净,然后钟聿再把自己的人安插到这些岗位上。

    这口气蒋玉伯自此一直堵在心上,可迫于被他捏了把柄,除了找几个老股东发发牢骚之外也不能做什么。

    “小杂种,这么看来倒还有些手段!”

    蒋烨冷哼一声,心想何止有些手段!别人可能未必知道,只觉得这位钟家二少爷嬉皮笑脸又插科打诨,要说脑子的话也不笨,但顶多有些哄人练嘴的小聪明,成不了大器,但只有蒋烨知道。

    他从小跟钟聿混在一起,有一阶段几乎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所以很多东西看得比较真切,也知道钟聿绝对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他很小就会演戏,也懂识人眼色,更能时时刻刻认清自己的处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他七八岁就能干的事。

    要说他鲁莽冲动更不准确。

    蒋烨记得钟聿很小的时候就能拼出很复杂的乐高模型,且经常独自趴地上一拼就能拼三四个小时,也能把自己关在房间七八个钟头,搭一个很复杂的多米诺骨牌造型,而只为享受最后骨牌被推倒塌陷的那几秒钟快感,所以他根本不是什么冲动莽撞的人。

    相反,蒋烨一直觉得钟聿内心深沉,难以捉摸,又极具攻击性。

    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应该就是草原上的豹子,外形漂亮,颜色艳丽,可是一旦他认准目标,能为了捕食猎物而蛰伏数小时甚至数天,直到对方对其丧失防御的时候一举出击,杀得你措手不及,具有超强的耐力和耐心,也极具欺骗和迷惑性。

    “我查过了,他身边那个女DJ应该是顾卫东的人。”蒋烨继续说。

    老爷子愣了下,“顾家老大?”

    蒋烨:“对,他之前在米国读书的时候跟顾家老二关系很好,回国后两人也一直有联系。”

    蒋玉伯:“这我知道,之前你姑姑还一直撮合顾家老二跟他的婚事。”

    蒋烨:“但两人从没发展过情侣关系。顾秋池有个固定交往的男朋友,是个不入流的艺术家,顾家一直不同意他们两在一起,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之前是互相配合着演戏。另外我找人试探过那个女DJ的身手,身手不错,肯定受过专业训练,这段时间小叔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我猜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

    言下之意就是贴身保镖的作用。

    蒋玉伯眸光越发深冷,“所以从最早第一次股东大会的时候他就开始演戏,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蒋烨:“不,可能要更早一些。”

    蒋玉伯:“更早…什么意思?”

    蒋烨查出钟寿成去世后钟聿飞了趟米国,在那边呆了一星期左右,虽然不清楚那一星期中他在米国到底做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钟聿突然去米国肯定不是为了度假或者散心。

    只是这些事蒋烨暂时还不想让蒋玉伯知道。

    “您还记得姑父的出殡礼上他半道离开,此后消失了小半个月没露面吗?”

    蒋玉伯哼了声,“记得,当时很多人还在场,他闹脾气说走就走,老爷子入土他都没在旁边,这事当时很多长辈和股东都不满。”

    父亲葬礼,入土为安,公司高层和家眷都在,他却突然闹脾气撂摊子走人了。

    姑且可以理解他亲人离世,一时情难自控承受不了悲痛,但他与常人不同啊,他是钟聿,是钟寿成唯一的儿子,那种场合之下即便真的痛不欲生也必须咬牙撑到头吧,可他说走一走,当时确实也导致众人对此不满,甚至觉得他冲动脆弱,难当大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蒋玉伯猛地惊觉,“你的意思是,他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

    蒋烨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包括后来他在外面跟人同居,乱搞男女关系,甚至不惜在股东大会上自毁形象,其实都是伪装,其目的不过是想要给人造成一种假象,好让我们对他放松警惕!”

    蒋玉伯捏住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一记。

    “是我太过于掉以轻心了,以为一个小杂种成不了器!”

    但也不可否认,他掉以轻心的另一个原因是过于自负和自信,窃以为钟寿成一死,蒋玉茭重病缠身已经成不了气候,钟聿这个纨绔子弟更是翻不出浪,故急于逼宫,直接曝光了钟盈的抑郁病史。

    一切都操之过急了。

    蒋玉伯后悔不已。

    “前天我刚见过律师,你父亲的案子已经被上面立了典型,后面恐怕难有什么转圜余地…”他抓着拐杖的龙头叹气,向来都意气风发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落魄感。

    蒋烨眼角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弯了弯,但转瞬即逝。

    “小叔是有备而来的,包括我父亲的案子,他能把他弄进去,就没打算让他在里面待几天就出来,而且爷爷您信不信,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后面肯定还有其他动作。”蒋烨推了推眼镜框,“不管他现在知道了多少事,手里握了多少证据,短期内应该不会怎样,但不可否认,我们跟小叔的关系已经没办法再粉饰下去,他先扳倒了我父亲,下一个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您,他是有计划有策略地在一步步报复我们,先绊倒了我父亲,下一个可能就是您,也可能是我,总之他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所以爷爷,我们是不是还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蒋烨一条手臂微曲着放在桌面上,身体向前稍探。

    蒋玉伯从他厚厚的镜片后面看到一丝冷光。

    “你…有什么打算?”

    蒋烨唇翼上扬,往后靠了靠,这是一种极为松懈的姿势,随后他半笑不笑地开口:“……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

    周一钟聿在例会上宣称,蒋玉伯因身体原因需要告假,暂时先在家休两个月,后期看身体情况而定。

    这事很快传到了在家疗养的蒋玉伯耳朵里,当场他就气得血压飙升,差点又被送进医院,可气归气,他也不能怎样,毕竟钟聿的做法没任何问题,还落了个体恤股东关爱长辈的美名。

    那几天钟盈也没去公司上班。

    大概也是受心情波动影响,自董事会改选之后她就主动告了假,当然,心里其实也有不甘,期间找过钟聿和蒋玉伯几次,但两人对她的态度都极其敷衍,好在那段时间彭医生时时关注她的情况,稍有发现不对劲就会加以干预。

    起初钟盈也没很好地配合治疗,甚至有时候约好的时间她还故意晚去,但彭医生似乎总有花不完的耐心,可能也是出于职业素养,对钟盈极其容忍,慢慢钟盈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一些,也开始主动尝试约彭医生,诊疗时间也由原来的一周一次变成一周两次,平时有时间两人也会打打电话聊聊微信,甚至约了一起吃饭。

    如果状态能一直这么维持下去,或许钟盈的抑郁症很快就能治愈,但有时候命运总是要捉弄人。

    那段时间钟盈开始重拾琴技,这事还是彭医生建议的,他建议钟盈抛开工作,抛开公事,找个自己感兴趣或者擅长的事情做,在加强自我认同感的同时还能适当转移一下注意力,对她的病情治愈很有好处。

    钟盈便把扔在地下室已经落满灰的那架钢琴又抬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各方面都很优秀,工作之后能力也算出众,照理她应该擅长很多事,可唯独弹钢琴这事是她自愿的,且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她自愿要求去学习,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琴技早已荒废,但从内心深处还是能够自我肯定,且没有完全放逐。

    起初弹的时候手生了,到底已经不碰琴好多年,但减持几天下来慢慢有了手感。

    彭医生便订了两张音乐会的入场券,约钟盈一起去听。

    音乐会两个多小时,听完已经夜里十点,彭医生送她回去。

    那天她心情不错,应该是最近大半年以来觉得最舒心的一晚,加之夏夜微风朗朗,很是撩人心扉,她便提前约彭医生隔天晚上一起吃晚饭。

    嘴上说谢谢他请她听音乐会,实际却是因为第二天是她的生日。

    彭医生也没多问,掏手机查了下自己的工作备忘录。

    “明天五点半我有个约诊,可能会比较晚。”

    钟盈摇头说没事,“我订好餐厅先去那边等你,你见完病人再过去,我不急。”

    反正她现在没有工作,不用上班,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人一起享用一顿晚餐。

    目送彭医生的车子离开后钟盈才进屋,洗澡的时候还在想着明天晚餐要穿哪件衣服,抑或该订哪间餐厅。

    她最近了解到彭医生饮食清淡,且每周都有两天只吃素食。

    要不去找个比较有情调的素斋馆?

    钟盈计划好了所有事,洗完澡出来就接到了马律师的电话。

    马律师是钟家的家族律师,之前钟寿成的遗嘱也是由他来执行。

    “钟小姐,关于蒋女士的遗嘱和遗产,近期您是否有时间,我需要跟您见一面。”

    遗产的事马律师已经找了钟盈几次,但每次钟盈都以太忙或者没时间打发掉。

    她或许从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蒋玉茭离开这个事实,以至于要逃避处理她的遗嘱和遗产,但今天似乎情况不大一样,或许是心情不错,也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治疗让她的心态好了很多。

    对于亲人的离世,亲人的欺骗和背叛,这些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无法逃避,只能试着去接受和面对。

    “要不明天吧,明天我们见个面。”

    马律师一听有戏,赶紧回答:“好,那就明天上午十点?”

    “可以!”

    “您看约在哪里见比较合适?”

    钟盈想了想,“南楼吧,明天上午南楼见!”

    钟盈那晚睡得不错,难得没有失眠。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就醒了,芬姐见到她下搂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平时不去公司或者没工作的话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又见钟盈换好了衣服化了淡妆,芬姐便问:“您今天这么早就要出门啊?”

    钟盈显然心情不错,自己去冰箱倒了一杯牛奶出来加热,又咕嘟咕嘟喝完。

    “对,要去南楼办点事,中午可能不会回来吃饭。”

    芬姐笑着说行,还不忘夸钟盈今天气色好人精神又漂亮。

    女人听到赞美之词总是高兴的。

    “甭拍我马屁了,拍了我也不会给你涨工钱。”话虽不大好听,但她脸上笑盈盈的,芬姐也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钟盈套了鞋准备出去,走前又突然想起来晚上要跟彭医生吃饭的事,于是又退到客厅。

    “噢对了,我今天晚饭也不回来吃。”说完才拎了包乐呵呵地出门。

    她自己开车,都没用司机,还特意提前了一个多小时抵达南楼。

    自蒋玉茭走后钟盈也从南楼彻底搬了出来,这边就没人住了,之前这边聘的保姆也都遣散了大半,就留了几个打扫院子和搞园艺的在这边。

    整个院落空空荡荡,小径上也落了一层树叶,穿过院子的时候倒看到几个民工模样的人往假山那边走。

    那边是老爷子生前填湖要造的足球场,这会儿工人上工,只是工程都进行半年了,似乎还没完工。

    钟盈对足球场没兴趣,甚至每每想到心里还像卡了一根刺,所以并没去工地看看。

    她直接去了主楼。

    “大小姐!?”一剪了短发的姑娘从厨房那边过来,“您怎么来了?”

    说话的是小芸,蒋玉茭走后她不愿意回老家,便被留了下来看看院子。

    “过来有点事。”钟盈回答。

    小芸之前是一直跟着蒋玉茭的,替蒋玉茭做事,所以跟钟盈的关系还算亲。

    “那您吃早饭了吗?我做了老家的饼,您要不嫌弃给您拿块尝尝?”她倒跟主人招呼客人似的热情且激动。

    “不用,我吃过了来的。”

    “那您坐一会儿啊,我去给您倒杯水!”

    钟盈刚说不用忙,小芸已经飞似地跑出去了,钟盈被她这热情劲弄得无语。

    很快小芸倒了水过来,还洗了水果,兴奋地跟钟盈汇报这边的情况。

    自钟泉走后小芸就接了南楼管家的活儿,现在虽然楼里不住什么人了,但她从采办到分配活儿,也算仅仅有条,弄得有模有样。

    钟盈被她缠了一阵子,终于忍无可忍。

    “账本我一会儿慢慢看,要不你先去忙吧,我等马律师过来有点事。”

    好不容易把小芸吱走,钟盈楼上楼下都走了遍。

    二楼书房,卧室,所有摆设等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特别是蒋玉茭走前几个月住的那个房间,连床单被褥都没换,窗前衣架上甚至还挂着她常披的那条披肩。

    蒋玉茭走后钟盈不愿意接受遗产遗嘱,不愿意收拾她的遗物,甚至连房间里的东西都不准人换,就好像一切都没变,只是少了个人而已。

    钟盈在蒋玉茭的房间呆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楼下有人喊,随之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

    “小姐,马律师到了!”是小芸的声音。

    钟盈调整了一下情绪出去。

    小芸已经跑上来了,气喘吁吁地又重复:“…小姐,马律师到了,在前厅等你。”

    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宣布遗嘱到底是比较严肃的事,所以钟盈把马律师叫到了一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空间封闭,她关了门,并交代小芸不要打扰。

    马律师先宣读了遗产。

    蒋玉茭生前虽没有参与公司经营,但名下也有一些房产和商铺,她还偏爱画画写字,所以也投资了一些字画古董,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菲的遗产。

    这些遗产毫无疑问,肯定全都留给了钟盈。

    马律师提前已经准备好继承材料,钟盈在上面一一签了字。

    “……你母亲蒋女士还有一部分珠宝首饰寄存在炎夏金库,这是她生前整理的一份清单,你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清点一下。”

    马律师又给了钟盈一个密封好的信封,“保管柜密码也在里面,你带好自己的身份证去提取。”

    钟盈接过信封,“好的,有问题我给你打电话!”

    事情办得很顺利,钟盈本想约马律师一起吃顿饭,但马律师以公事缠身为由,很快就离开了南楼。

    马律师走后钟盈也没在南楼呆多久。

    她驾车在附近随便吃了顿午饭,想着时间尚早,便打算去炎夏金库看看。

    炎夏金库在CBD中心商圈,专门做高端保管箱租赁和关联业务,钟盈过去出示了证件,系统里应该有相关备案,显示她也是保管箱共有人,工作人员带她找到了蒋玉茭生前租的那个柜子。

    钟盈按照马律师给的密码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拍了几层东西,她将盒子一样样打开,大部分是珠宝首饰,少数字画古董。

    一直拿到最下层,一个不起眼的暗金色小盒子,看着像是装戒指或者小件首饰。

    钟盈打开,里面却安安静静躺了枚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