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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有没有试过,等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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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不知道,毕竟薄云崇是悄悄来的。至于皇帝跟薄云崇说了什么,唯有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知道,皇上交给了大皇子两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薄云崇将东西收起,谨遵父皇之命,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否则不许把东西拿出来。

    这些日子,宫内宫外的氛围都格外紧张。

    皇帝躲进了关雎宫,朝政渐渐的全由太子把持。

    薄云列的手段自然是狠辣的,小半年的时间,已经将朝廷内外换得所剩无几,除了关家和尤家两者不敢轻易撼动……

    朝中形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之时。

    “大哥!”薄云郁跟在薄云崇身后,“父皇如今谁都不见,你说……”

    “说什么?”薄云崇两手一摊,“你无权,我无势,这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他呢!天塌了,下辈子不入帝王家;天若不塌,照样过自个的日子。”

    薄云郁轻咳两声,面色微白,“大哥倒是想得开。”

    “想不开,那不得一脖子吊死?”薄云崇想了想,“我觉得活着挺好,现在死,未免太早了点,我这厢还没活够呢!对了老四,你近来总独来独往的,是不是看中谁家的姑娘了?”

    薄云郁扯了扯唇角,“便是我这般,会有姑娘喜欢我吗?”

    薄云崇面色微恙,“身子可以慢慢养回来,你莫要想太多。你看老二不也照样过日子吗?”

    “二哥近来也是心事重重的,不知道……”

    “哎哎哎,不要跟我打听他的事。”薄云崇打断他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也不说,毕竟这家伙气性重,若是真的惹毛了他,还哄不好!”

    薄云郁再想张嘴,却见着薄云崇已经拂袖而去,不由的长叹一声,“真是不中用,谁是自己兄弟都分不清楚!来日,有你的苦头吃。”

    长福宫内。

    薄云郁行了礼,“母妃。”

    “眼下局势很是明了,想必不用本宫与你多说什么。”关胜雪正拿着剪子,修剪桌上的花枝,慢慢的插入花瓶之中,“关家那头已经联络妥当,你且放心就是。”

    薄云郁直起身,“母妃可想过,若是关尤两家联起手来,他日立嫡立长,怎么都轮不到儿臣头上。”

    关胜雪手中的剪子一抖,咔擦剪断了一根花枝,“你放心,这事本宫做主。”

    “到时候,母妃就做不了主了。”薄云郁勾唇笑得凉薄。

    关胜雪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儿臣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一下母妃,有些事情隔着祖制,就算母妃想做儿臣的主,怕也做不了这天下的主!”薄云郁轻哼,“母妃还没听明白吗?”

    “你兄长是本宫所生,难道你要本宫杀了他不成?”关胜雪用力的将剪子搁在桌案上,“老四,你大哥不稀罕皇位,也不会要皇位,你别再胡说八道。这皇位,本宫定然为你谋得!”

    薄云郁不说话,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说的。

    “这段时日,你好好养着身子,其他的事情交给本宫处置。”关胜雪重新拿起剪子,慢慢悠悠的修剪着花枝,“皇位没那么好坐,你得先顾好自己。”

    “儿臣明白!”薄云郁行了礼,抬步往外走,“对了,大哥一直帮着老二,母妃最好能提醒他一下,免得到时候亲疏不分。”

    关胜雪手上一顿,瞧着薄云郁离去的背影。所以,他今儿过来不只是要她一颗定心丸,也是想借她的手提醒薄云崇,莫要跟薄云岫靠得太近?

    “娘娘?”墨玉轻唤,“您怎么了?”

    “墨玉,这些年哀家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若是能回到当初该有多好?”关胜雪微微红了眼眶,“若这是本宫的亲生子,必定不会这般无礼。”

    墨玉愣了愣,“娘娘……”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公子,去小院吗?”小太监低低的问。

    薄云郁其实不怎么想去,脑子里却是那日无意中听到的话语。

    “仙儿,你一定要抓住四皇子,关胜雪一定会扶持他当皇帝。”

    “娘,可我们到底是兄妹啊!”

    “兄妹?哼,他是真正的韩家人,你是什么人,还需要我来提醒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再胡言乱语了。你是要当皇后,还是要去青楼楚馆,自己想清楚。”

    “娘……”

    “当年是关胜雪自己答应的,这么多年我未能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未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现在我已经有能力帮他,自己的儿子,总归要自己帮着才好,外人算什么东西?!”

    外人……外人……

    薄云郁顿住脚步,掌心里捏着鸳鸯佩,眉心紧蹙。所以说,魏仙儿是假冒的,当年一场狸猫换太子,才有了今日的四皇子!

    呵……真是极好的!

    一个算计一个,一个比一个更狠毒。

    “公子?”底下人轻唤。

    “去小院!”薄云郁上了马车。

    小院里藏着绝色的人儿,不得不说,即便魏仙儿是个假冒的,却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倾城绝色,宛若画中仙,不管是哪方面,都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听得动静,魏仙儿疾步出门相迎,“四爷。”

    薄云郁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怎么,想得紧?”

    面色微红,魏仙儿搀起他的胳膊,“四爷不来,我这心里总是悬得慌,总觉得四爷好像不要我了!”

    “我可以不要任何人,唯独不能不要你。”有她在侧,关氏应该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薄云郁的眸色微冷,轻轻的将人拥在怀中,“仙儿,我想同你一生一世,你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魏仙儿一愣,“孩子?”

    “我们在一起时日不短了,也是到了该要个孩子的时候。有了孩子,不管是你是什么身份,母妃都不会再犹豫,她终是要顾及自己的孙子。”薄云郁伏在她耳畔低语,“你觉得如何?”

    有了孩子,自然是……

    魏仙儿原就是有目的而来,如今薄云郁愿意开这个口,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从小院出来之后,薄云郁便去了一趟医馆。

    之所以不去太医院,是因为太医院的看诊都会记录在侧,薄云郁是个如此谨慎之人,自然不会落人口实,这些事情还是悄悄的办了为好。

    他近来总觉得身子不太痛快,有时候还会咳血。

    所有人都等在外头,唯有薄云郁一人进了医馆。谁也不知道大夫说了什么,只觉得四皇子出来的时候,面上黑沉得厉害,如同乌云盖顶,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初春的雪,消融在枝头,原该生机勃发,却因着诸多事而缠成了寒冬一般森凉。

    学士府。

    夏问曦跪在祠堂里已经一天一夜,膝盖处疼得厉害,肚子里还咕咕的叫,饿得厉害。

    “到底是谁?”夏问卿进来,蹲在她身边轻轻的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妹,人心险恶,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传出去,以后可怎么好?”

    “我此生非他不嫁,自然无所谓的。”夏问曦白着脸。

    夏问卿咬着牙,“到底是哪个畜生?”

    “他不是畜生,是我要嫁的男子,以后也会是你的妹夫。”夏问曦哼哼两声。

    “你就别想了,爹已经准备让你下嫁给……”

    “我不会嫁的!”夏问曦喘着气,“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你怎么冥顽不灵呢?一个男儿,连直面现实的姿态都没有,打量着以后还能对你好,能给你幸福吗?”夏问卿急了,“小妹,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问曦红着脸,红着眼,“为何到了我这儿,你们都觉得我是在闹着玩呢?我脸上写着认真二字,你们竟一眼都没瞧见?”

    “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险恶,如何认真?”夏问卿还是头一回呵斥她,“我与父亲,将你捧在掌心里这么多年,就是怕你受伤害,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还……”

    “你只管去告诉爹,我此身许他,此心也许他,世间再无任何男子,能入我的眼。”夏问曦咬着牙,微微绷直了身子,“就算跪死在祠堂前,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你!”夏问卿被气得面色发青,“好,你既然不会改主意,那你就告诉哥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哥厚着脸皮,去找他,让他娶你便是。”

    “他说了,他会娶我的!”夏问曦顾着腮帮子,“只是他现在有他的苦衷,暂时不能、不能来提亲,他一定会……”

    “住口!”夏礼安站在祠堂门口。

    兄妹两个的争吵,他悉数听在耳里。

    夏问曦下唇紧咬,生气的别开头,“谁劝都没用,我不会告诉你们,他是谁,我也不会、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要等他,一直等到他来娶我为止!”

    “简直冥顽不灵!”夏礼安怒喝,“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以至于你现在这般无法无天!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把你迷得这般颠三倒四?”

    “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最温柔的男人!”夏问曦呼吸微促。

    许是真的气急了,夏礼安愤然抬手。

    那一巴掌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爹!”夏问卿疾呼,慌忙摁住自己的父亲,“爹,你干什么?小妹只是一时冲动,你、你莫要……打人!”

    夏礼安自己都吓了一跳,瞧着微红的掌心,半晌说不出话来。

    “爹,你打我?”夏问曦泪如雨下,“从小到大,你再生气也只是让我跪祠堂,你从来不会打我的!”

    “我……”夏礼安喉间滚动,赫然拂袖离去。

    他一时没控制住,委实是气昏了头。

    “小妹?”夏问卿瞧着自家妹妹脸上的红印,心疼得不得了,“你且等着,哥哥去给你煮鸡蛋,爹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你气坏了,是心疼你,所以才会……出手重了点。”

    夏问曦只管哭,捂着脸不说话,唇角溢着血,满心委屈。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不能说的秘密,是他和她的约定。

    对于这一巴掌,夏礼安满心愧疚,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女儿,从小到大,要什么给什么,可……可现在,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很多事情,父亲是很难跟女儿沟通的。

    悄悄的去了院墙外站着,夏礼安听得里面的哭声,心里就跟刀扎似的。

    这一站,足足站到了天黑。

    确定里头没有哭声了,夏礼安这才僵着腿准备离开,谁知却听到了奇怪的动静,好似有人在挖地,然后是一阵窸窣的声响,像是在埋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夏礼安一瘸一拐的走开,眼下朝局不稳,夏家已然成了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再……可这些话,又不好跟孩子们说,说了他们也不懂。

    下半夜的时候,府内忽然传出动静,说是小姐跑了!

    夏礼安匆匆忙忙的爬起来,披着外衣就往外跑。

    “爹?爹?”夏问卿忙不迭搀住父亲,“爹,让她走吧!”

    “是你放的吗?”夏礼安一把揪住儿子的衣襟,“外头现在多么乱,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为兄长不保护好妹妹,怎么还敢放她走?!”

    夏问卿呼吸微颤,“爹,小妹是铁了心要走,你那么疼她,就让她……”

    “小姐投河了!”

    刹那间,整个夏家天翻地覆。

    还不到夏日,护城河里的水,凉得吓人。

    夏家的人沿着护城河一直打捞着,夏家父子站在河边,吹了一夜的风,谁也不愿走。可是谁都清楚,到了黎明时分还没打捞起来,已经是凶多吉少。

    水火无情,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足以将人吞噬。

    天亮的时候,夏礼安眼一黑便晕了过去,夏问卿赶紧让人帮着将父亲抬回去。原本,谁都不知道夏家还有个千金小姐,如今知道了,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

    夏家的小姐投河自尽,东都城内议论纷纷。

    王府内,火炉温暖。

    “若不是我赶得急,你怕是真的要冻死在水里。”薄云岫将姜汤递上去。

    夏问曦面色发白,裹着被褥捧着火炉,连连摇头,“我没病,不喝这个!”

    “去去寒,饶是身子好,也经不得夜水寒凉。”薄云岫挑眉,“喝不喝?”

    “你莫生气,我喝便是。”夏问曦皱着眉,端起药碗喝个干净。

    薄云岫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好好在倚梅阁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

    “我爹……”夏问曦顿了顿,“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你没看到爹生气的样子,我怕爹真的会打死我!薄云岫,你以后定要管我,你若不管我了,我便真的无处可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胡言乱语什么?!”薄云岫面色黢冷,“以后就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出来。”

    夏问曦点头,“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的。”

    “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薄云岫起身往外走。

    他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夏问曦会突然诈死离开夏家。他不能不管她,若是任由她流落在外,他亦是不放心的,自己的女人,总归要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算安心。

    夏问曦当时是被薄云岫悄悄从后门带回来的,对于这个陌生的地方,委实不熟悉,自然也不敢轻易出去,好在薄云岫往她边上安插了一个贴心的小丫鬟。

    “奴婢阿落!”阿落行礼。

    夏问曦点点头,“你起来,不用对我行礼,以后你就陪我说话,陪我解闷,千万不要拘束。我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你可莫要与我太过疏离。”

    阿落甜甜的笑着,她刚入王府,就被调拨来伺候这样一位有趣的好主子,自然是满心欢喜。

    外头发生什么事,夏问曦全然不知,只管在王府里安安分分的待着。

    但不知为何,她明明已经住在了薄云岫的府中,薄云岫却不常来,后院里除了阿落便只剩下一些打杂的仆役,时间久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问曦坐在窗前,托腮望着外头漆黑的夜。

    “主子,您歇息吧,殿下肯定不会过来了。”阿落早已铺好床。

    “阿落,我想家了。”夏问曦撇撇嘴,“阿落,我想爹,想哥哥!你说,薄云岫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阿落手上的动作一顿,将周边的烛台灭掉几盏,“主子,近来东都城内有些乱,殿下自然也是忙得很,您莫要胡思乱想。”

    “我也知道,不能打扰他,可我总觉得不太安心。”夏问曦敛眸,“他说要娶我的,但是现在……”

    “主子,殿下答应您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阿落宽慰,含笑走到夏问曦跟前,“您看咱们这王府,除了您,也没别的女子能入得了殿下的眼,是不是?”

    这倒是!

    薄云岫只会折腾她,偶尔发起狠来,真是……

    “阿落,你去休息,我再坐会。”夏问曦道。

    阿落想了想,白日里主子能补觉,自己要养足精神,才能伺候好主子,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下。

    夏问曦一个人,从天黑坐到了天亮,薄云岫还是没有来。

    院子里,有些空空荡荡的,她觉得这里的日子,比之前在学士府还要无聊。

    好在第二天的夜里,薄云岫来了。

    大半夜的,夏问曦睡得正熟,他便悄悄的钻进了她的被窝。

    凉凉的指尖,忽然落在她的腰上,惊得她身上的汗毛瞬时立了起来,刚要开口,却被他快速堵住了嘴,“是我,别害怕!”

    夏问曦睡意全无,快速圈住了他的脖颈,“你怎么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答应过你,要陪你白头,又岂能不要你。”他的动作倒是快得很。

    待夏问曦觉得微凉,已然来不及。

    这人平素瞧着何其沉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到了夜里,总是无休止的折腾,即便她哭着求饶,他也未曾放过她,就好似将攒了数日的劲儿,从她身上讨回来一般。

    到了黎明时分,夏问曦已经连抬手指头的气力都没了,柔柔的依在他怀里,安静得如同蜷起身子的小猫,那样的温顺可人。

    “乖乖的留在府内,千万不要出去。”他亲了亲她精致的眉眼。

    长长的羽睫轻轻抖动,她似要破开一条眼缝,终是太累,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夏问曦醒来的时候,薄云岫已经走了。

    待阿落进来,瞧着半拉在地上的被褥,心里隐约明白了些许,昨夜……殿下来过了。殿下总是这样,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府内的人不知情,总以为主子不受殿下待见。

    都说主子是无名无分的跟着殿下,委实不要脸。

    话虽然难听,却让人听了无以反驳。

    薄云岫大半个月都不曾来过,夏问曦一直坐在窗口等啊等,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一颗心从热等到凉,又从凉等到更凉。

    阿落看着主子像枝头的花,在等待中渐渐的枯萎下去。

    后来,王府的后院里,有花轿抬入。

    第一个花轿抬进来的时候,夏问曦悄悄跑向后门,就站在回廊边上的假山后面,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子从轿子里走来,然后由管家了领着,欢天喜地的去了早就准备好的院子里。

    王府里,多得是院子。

    “主子,可能是送的,殿下不好拒绝。”阿落慌忙解释,她能清晰的看到主子脸上的晦暗,“主子,您若不信可以去问殿下!”

    夏问曦掉头便去了书房,“薄云岫!”

    侍卫拦着她,哪敢让她进去。

    殿下吩咐过,谁敢擅闯书房,严惩不贷!

    “薄云岫!”夏问曦带着哭腔,“你骗我。”

    薄云岫正写好书信,还来不及塞进信封里,便听得外头的动静,快速起身往外走。脑子有些懵,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见着心尖尖上的人儿,满脸是泪的站在院子里。

    “退下!”薄云岫疾步走来,黑着脸打量着她。

    底下人吓得不轻,殿下这神色,显然是动了怒。

    “你骗我!”夏问曦红着眼,狠狠拭去脸上的泪,“那个女人是谁?”

    薄云岫愣了愣,牵着她的手就往房内走去,“什么女人?胡言乱语什么?看你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不怕被人笑话?”

    “后院里来了一个女人,用花轿抬进来的。”她抽泣着,泪眼朦胧的看他,“我都还没坐过花轿,为什么别的女人却坐着花轿进来?”

    薄云岫一声叹,终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捧着她的脸,音色低沉的开口,“不管外头发生什么,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薄云岫只有你一个女人,听明白了吗?”

    夏问曦抬眸看他,眼泪吧嗒落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他?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有三宫六院,薄云岫是皇子,以后……

    “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会陪你从红衣到白发。”薄云岫将她揽入怀中,“此生唯有你一个妻,你莫要胡思乱想,且再等等,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羽睫垂落,她轻轻的点头,心里沉了沉。

    你有没有试过等待的滋味,从天黑睁着眼到天亮,又从天亮盼到了天黑……而你等的那个人,始终没来!